今天翻出一些书法作品,发现其中有四幅草书的作者是当年大型雕塑《收租院》的参与者之一。
对于《收租院》所引发的是非,我也曾耳闻。在那个大时代里,知识分子人人自危,按上级要求去完成《收租院》这一史诗式雕塑的创作,是无法拒绝的,即使今天体制内的艺术家也不例外。对于刘文彩的丑化,具体过程我不清楚,只记过去小学《语文》里载有丑化刘文彩的短文,我无条件接受了这一信息。
文革的一些做法已被定位为错误,只是事后在忏悔上的集体失语,体现了自上至下的冷漠,令人惊悚。而整个民族就在这种意识形态之下踏上了改革开放之路。随着地球村的来临,人们获悉了往日真相,可最终因岁月与事不关己的关系,并没有多少人对昔日的残忍产生发自内心的厌恶与痛恨,最多是磨磨嘴皮子了事。
对于指责当年创作人员的言论,说实在,那些创作人员只是在今天言论风暴下的受害者,他们只是一小群无权无势的人,他们也需要体面地活着,既然在忏悔上集体失语了,凭什么现时要求他们忏悔——明显的道德绑架!
尽管人的目光多偏向于未来,但有些记忆是无力忘记的,这也是人的无奈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