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蔡伯伯和我们分享这段宝贵的回忆。照片里的景物是如此熟悉,那竹帽,滑泥板都是小时常见的东西。
我的爸爸妈妈都是蚝场的职工,我在蚝场断断续续的呆过不少时间。那里有你们青春的足印,有我童年的回忆。我到过横山,鸦洲,马髻山,住得最长是在沙湾。
横山的印象是水,大风大雨,水淹到窗口,街道上飘着小舟。蚝场职工住的大楼是镇上最高的建筑物。 小时的我喜欢横山,因为大人都不用上班,挤在一个大房间看“智取华山”。
鸦洲,以前我误以为是亚洲。 记忆中那是一个很小的岛, 四周是海,一望无际的海,红树林和泥滩。
在马髻山的时候我很小,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我对沙湾的印象最深。那渡头的大榕树, 红树林里的色彩缤纷的马蜂窝,野鸭,海边的蚝壳滩,那两排孤零零靠着山边的平房宿舍,简陋的厕所, 至今仍历历在目。
隔壁住着雁仔家和他的阿公。爸爸妈妈出海时,阿公带着我和雁仔,他给我吃锅巴的烤蕃薯。有时我跟着场里比较大的孩子们去钓鱼,捉螃蟹,摸海螺,拾野鸭蛋。海,给了我们小孩无穷的乐趣。大人的艰苦,我们不大懂得。
我喜欢大人们开会,那是我最不觉得孤单的时候。因为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宿舍。 爸爸妈妈和叔叔阿姨们跟潮水作业,工作时间很长,两头摸黑。微弱的油灯的影子在窗玻璃上摇曳。在呼呼的潮声中,我期盼着船靠岸时人声的嘈杂, 爸爸妈妈的脚步声。也许是这样的缘故,我特别怕黑。
虽然这段童年的日子比较艰苦, 但却造作了我比较独立的性格,也给我的童年添了一笔浓浓的色彩。
七岁已后再没有回去过沙湾。 蔡伯伯的像册又把我带到了童年,那一段难忘的回忆。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