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从前,一位县太爷在摆六十大寿而引发的故事,因为是在似睡非睡的在梦中想起来的,所以年代不清楚。各位就当是咸丰年的旧事情来笑一笑,不要浪费时间太认真去探讨,以为笔者是在以古论今!
一位不知道是凭着擦鞋或者是买官而升任的九品官员————县太爷,在他数年管辖的县里并无建树。但是,他凭着执政的权力,除了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没有做过,基本上无所不为。因为他不是大奸大恶,所以,在县城里面人缘还是算好的。他贪污受贿,徇私枉法,输送利益,收礼卖官,积累了无数财富。到了六十岁,差不多已经是退休年龄,按照政策,已无高升的希望,想起官气已尽,他也倍感唏嘘万分。他虽然腰缠万贯,还是贪得无厌,想趁着摆六十岁大寿再捞一把。但是,政府的政策也不允许他张扬,他想来想去,找到一位民间企业家和一个文化组织,叫他们举办一个取名叫“XX县太爷六十岁大寿对联会友聚餐会”,希望再赚一笔,也顺便为自己增添一点文化气息。
春意盎然的晚上,老天也算作美。城里一间高级酒楼衣香鬓影,高朋满座。
主礼司仪用高亢激昂的声音为县太爷作了一番擦鞋式的称功颂德以后,就作出了该晚对联的主题:就是希望各位来宾做出一副围绕县太爷六十岁大寿的对联。
县太爷今天没有穿官服、戴官帽,穿着一套休闲服,他挺着大肚腩坐在主席台上。他油光满面,在一副老花镜下面隐藏着一双大眼睛,他装作聚精会神的对着一副副对联作审视。送上去摆在台面的不外都是一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客气话和大红包。他对那些客气话没有什么特别兴趣,感到兴趣的只是红包钱的多少。但是,今晚毕竟是他打着以文化的招牌来敛财的,他还是要选出一副对联作为今晚的得奖作品来讨论,他不想别人说他没有文化根基而胡乱选一副出来。他苦无对策,感到不知所措。旁边的师爷们看着眼里,急在心里。但是,放眼这些垃圾对联,他们也无能为力。
酒过三巡,在酒精作用下,宾客的情绪开始高涨,县太爷也醉眼熏熏。他洋洋得意的暗暗数着得到的红包钱。正在这时,一位不请自到的人慢慢主动的走到县太爷旁边。他年近中年,瘦削的中等身材,脸庞略显黝黑,浓密的眉毛下生着一对像老鼠一样的眼睛,脸上总是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他衣着简朴,动作飘逸。
县太爷看着这位不速之客感到愕然,他对着不速之客还是客气的说:“你来干什么?”(我就用B君代表不速之客,这样比较简单,容易讲清楚他们之间的精彩对话)。
B君恭恭敬敬的回答县太爷说:“今晚是大人的喜庆日子,小生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大人。”他说完就小心翼翼的从包袱里面拿出一副写对联的大红纸和文房四宝,轻轻的放在县太爷面前。
县太爷对着B君只是苦笑,默默无语。
司仪,县太爷和各位名人宾客都知道B君是当地一位算是有点文墨,而嫉恶如仇,喜欢抓弄人的浪子。但是,他也略有一点小名气,因为他爱打不平,受到市井小民爱戴。他性情放荡不羁,在那些上流社会,文人雅士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低俗之徒,不能够蹬大雅之堂。只是他有一个当高官的亲戚,听说他亲戚是比县太爷更高级的官员。所以,大家知道他这种性格和裙带关系,今晚也不敢发请帖给他。但是,他现在出现,大家都知道招惹不起或者不想招惹他,这些上等人无谓得罪他这种无赖小民吧。
司仪看着县太爷满脸尴尬,他马上打起圆场来。他也更加想借今晚这个机会羞辱B君,为的是出平时被B君奚落而积聚的怨气。他洋洋得意的说:“好、欢迎B君今晚到来,为我们增光不少,请为大人写一副对联吧!”他就是想让B君写出来,大家找出缺点,添油加醋的羞辱B君一番。
B君从容的对着大家说:“有幸今晚能够在大家面前献丑,如果有冒犯请各位多多包含!各位如果认为我写得好,就每人捐款100大元给县太爷好不好?”
大家听到B君这么说,觉得100元没有所谓,反正也是给县太爷。就异口同声的大叫:“好!”
B君低头对着县老爷悄悄地说:“大人,你今晚六十岁大寿,对联是不是要把你大寿写进入?”
县老爷点点头说:“应该!”
B君接着说:“大人,你三妻四妾,儿孙满堂,享受齐人之福是不是也写进去?”
县老爷尴尬的苦笑:“你都知道我家里那个母老虎啦,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B君阴阴的对着县老爷说:“但是,我如果不写进入,你下面的那些阿二,阿三知道你不把她们放在心里,也不会放过你?您大人享齐人之福也应该千古留名啊!今晚也应该在他们面前威风一番啦。”
县太爷想一想,觉得也是,他问道:“你有办法写出来,我老婆不吃醋,我对我的女人也有所交代?”
B君想着,一步步把县太爷引到无法转弯之地,他笑着说:“当然可以,不过,大人,我要有报酬的。”
县太爷微笑着说:“当然,当然。”
B君就对着全体宾客大声说:“大人要我写一副对联,答应给我报酬。”他停一停看看县太爷,接着说:“大人,如果我写得好,你就叫台下每人捐款100元给我,好不好?”还没有等县老爷回答,司仪就抢着对着大家说:“各位说好不好?”宾客大家都是想,反正100元,无伤大雅,就发出如雷一般的声音回应说:“好!”
B君接着说:“大人,我如果写得好,大人夫妻每人捐款1000元好不好?”
县太爷看到大家这么高兴,他想一想,夫妻各人1000元,也不过是2000元,算是打发他B君快点离开这里的代价啦,他就毫不犹豫的大声说:“好!”
B君看到县太爷一步步走进他的陷井,他接着说:“大人,您今晚这么高兴,既然这样,刚才我说过我如果写得好,各位贵宾答应捐款100元给你,你也大方一点也给了我好不好?”
县老爷这个时候骑虎难下,不知道怎么样回答才好,但是,他仔细想一想,反正刚才说好的那100元是额外的收入,也是明眼钱,算是多余的钱啦,不要就不要吧,不要给别人看得他小气。他也就大声回答:“好!”
随着县老爷的回答声,贵宾们也附和着,大家大声叫嚷着要B君快点动笔。
B君从容的写下横批:“儿孙满堂”。
司仪拿起来贴在在墙壁上,大家看着,没有什么特别啦,但是,这是一句恭维的好话,谁敢说不好呢?因此,大家还是附和的大叫:“好!”
B君接着写下上联:“一三四五六,”
司仪看着漠视的一笑,把上联贴在墙壁上。突然,嘘声四起,叫骂连连。大家心中在想,今天你B君还不出羞?看你还有脸以后在兴风作浪不?
县老爷也幸灾乐祸,暗暗发笑!
B君看一看周围的人,依然微笑,他冷静的再拿起笔写下:“夫妻接福寿。”
司仪看着,他静静的再把下联贴在墙壁上。无语。
大家看着,突然哑口无言,一片萧静。片刻宁静,大家开始悄悄私语,议论纷纷。
B君笑着对大家拱手,躬身说:“各位,写得好不好?”
突然响起一片笑声,大家不知道怎么回答。
B君对着县老爷问道:“大人,小人写得好不好?”
县老爷看着墙壁上的对联,慢慢念着,似乎忘记了对B君的不满。他好像理解了其它的意义,反正,他的目的是想快点打发B君离开。所以,他微笑着对大家说:“哈哈哈,,,好,好!写得好!”听到县老爷这样说,大家都开怀大笑,一齐大声叫嚷:“好!好!”县太爷再低头小声对B君说:“哈哈,,你真的把我六十岁大寿,三妻四妾都写进去。”
B君笑着说:“大人,算钱啦!”
县老爷大方的拿出2000元给B君,B君接过之后再悄悄的对着县老爷说:“大人,慢慢算清楚,我说过夫妻每人1000元,你算一算这里多少夫妻,算准了再给。”
县老爷尴尬的笑一笑,他知道B君这种“无赖”,如果不按承诺给钱,是不会罢休的。他只好乖乖的拿出14000元给了B君。B君再从司仪手中接过贵宾们的1000元,默默的离开酒楼。
留下酒楼里面的人们,不想再细写。
太阳升起的时候,很多人起床出门上班,都在门口找到一个红包,里面装着100元。谁也不知道这100元怎么来龙去脉,不过,大家都是当上天的赏赐啦!
只是梦话,毫无意义,付之一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