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送盆热辣辣的火锅给街坊们暖暖身子吧!
重庆火锅fficeffice" />
是在很饿的时候扑向那火锅城的。那时重庆已是万家灯火。遍布山城的火锅店亦如灯火多得数不清。
店里塞满男女,不花钱似的围住各自的炉火唏哩哗啦地一顿猛涮。团团热气冲腾出来,人连忙宽衣解带。火锅店是寒冬里的一把火,人未落座,已给烤得软酥酥的。
“重庆火锅”近年随着南下大军在广东到处开花。我品尝过两三次,觉得不汤不水,不麻不辣,不伦不类而心有不甘。此刻,正宗的“重庆火锅”摆在眼前,岂容错过!
台即是灶,灶即是台。从台脚到台面,均用砖头砌就,贴上白瓷片,中央挖一个大洞,放一个脸盆大的不锈钢盆子。几块铁片,将盆子隔成十格八格,吃的时候就不用当打捞队长了。
毛肚、鸭肠、黄喉、菇片、肥肠、贡菜、窝笋、藕片、腰片,还有什么耗儿鱼、金针菇、鸡腿菇、海哲丝……层层叠叠堆满了台面。汤滚开了,红稠稠的,油汪汪的,花椒、七星椒的碎瓣儿在汤水上面漂着,香气四溢哩!
饥肠辘辘啦,垂涎滚滚欲滴啦。忙不迭的夹菜落菜,滚它几滚,又忙不迭地送入等不及的嘴里。我的妈呀,眼泪都快落了!看这气雾缭绕的,香味弥漫的,而一桌白瓷片台面给连滴带洒处 处都油迹斑斑。好家伙,吃得大汗淋漓,眼水直喷,鼻涕欲流,连连擦掉了三个纸球。“重庆火锅”真家伙又麻又辣,还爽脆嫩滑,色香味形俱佳!
吃着吃着,好象那盆火锅给全端进肚子里去了,“噗噗噗”在里面滚开了,一个火球似的在肠子里打滚,火烧火燎的。脸是红赤赤的,身是汗津津的,整个人儿要烧着了,我的妈哟,痛快哟。
台面渐渐空落,腹部也渐渐臃肿,就艰难的站起来,步履也有点蹒跚了,眼睛却还是离不开那“扑哧扑哧”的火锅,贪着呢。舔舔舌头,厚厚的木木的,就是切下来也不会有感觉了。
谁说广东人吃不了辣?当四川朋友夸我辣过本地辣椒,我还颇有点儿自豪哩。
第二天的目的地是广安,一大早在火车站等火车开来。 “今天还吃不吃火锅?”朋友问。
我想也不想就答:“吃!”慢了又说,“可以吃得斯文一点。心里是在偷笑。
刚说完,肚子猛地生痛,先是隐隐作痛,后是阵阵剧痛。站台上没有洗手间,只好盼火车来,像盼救星那般。冷汗一串串冒出来,却滴不下地,身子一阵阵发抖,肚子装了壶烧开的水似的翻滚,才猛然想起这是“重庆火锅”捣鬼,“重庆火锅”的后劲此刻才发作!好家伙,这个火辣辣的东西,在我的肚子、肠子里折腾着,又跳又蹦的,东拉西扯的,热热辣辣的,存心要出“格老子”的洋相。在一触即发的当儿,大救星——火车到了!跳上去,直扑洗手间。门却锁着,只好灰着脸守在门外又是跳又是蹦的,等那列车员慢腾腾打开门塞进去。
人虚脱般走出来,朋友关切地问:“好点了没有?”“没事啦。”我笑了笑。幸亏他们听不到“格老子”刚才在厕所里的一顿鬼哭狼嗥。“重庆火锅”的后劲“格老子”我算是领教啦。
总算熬过去了,舒舒服服地坐下来,“格老子”要闭目养神了,肚子却又紧急的痛起来,又是手脚发冷身子发抖冷汗直冒……“格老子”扑向洗手间,一串人在排队……
那趟三个小时的火车,我乖乖地成了厕所的守门员。有人出来,马上跳进去,如此来回七八次……
“重庆火锅”,“格老子”对你说一声——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