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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解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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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挺拟好了致妻子的绝命电报[转帖]


  
  叶挺一生坎坎坷坷,在率领“铁军”北伐取得汀泗桥、贺胜桥大捷后,又几度指挥大的军事行动,都以失利告终。例如“八一”南昌起义,起义后部队南下,最后兵败广东;“广州起义”,因叶挺率部赴海陆丰的正确主张被否决,也失败了;在国民党掀动###高潮的“皖南事变”中,一些以军党委名义开的军事会议,叶挺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更何言掌握军事行动决断权,结果皖南的部队除2000余人突围外,阵亡被俘近7000人。

  在“皖南事变”中,副军长项英一度带着政治部主任袁国平、副参谋长周子昆与部队脱离。叶挺在得知此情后,商由东南局副书记饶漱石署名致电中共中央:“项英、国平、子昆于今晨率小部武装不告而去,行方不明,我为全体安全计,决维持到底。”

  待项英等再度和部队会合时,皖南新四军已陷入绝境,在整体突围无望的情况下,叶挺决定分散突围。这时,饶漱石亲自找叶挺谈话,要他出面与堵在前面的国民党32集团军108师谈判,并说明他代表的是党组织的意向。

  叶挺本不同意谈判,他已拟好了致妻子的绝命电报,准备战死,只是经饶漱石一再劝说,他才同意赴敌营谈判。由于此前派敌工部长林植夫谈判,已遭敌扣押,故叶挺此去笼罩着浓郁的重蹈覆辙的阴霾。

  叶正明告诉我们,他后来听当时随军部行动的画家邵宇、赖少其等回忆过当时的情景:军长一行几个人走后,天色即渐昏冥,其他几位领导人就换好了衣服,做好了分散突围的准备。他们记得项英换了一身伙夫的衣服。但邵宇他们没能突出重围,被俘后被关押在上饶集中营。

  “父亲与叶钦和、叶天流等人下山到了108师,果然遭到了扣押。不久,即被转押到安徽省宁国县的32集团军司令部。我们一家是在澳门听到皖南事变和父亲被扣押的消息的。当时我母亲正在听粤剧,她是广东人,喜欢听粤剧。听说父亲遭扣押后再无声息生死未卜,她心急如焚,立即四处托人打探父亲的消息。后来通过廖承志,找到了原新四军的副官梅文鼎,请他帮忙进一步摸摸情况并设法营救。得知梅文鼎将前往关押父亲的上饶时,母亲还把一些衣物交他带给父亲。”

  由于一连串的“劝降”对叶挺都没起作用,国民党方面便将叶挺相继送往上饶、重庆、桂林等数处秘密监禁。然而“皖南事变”毕竟是桩令举国震动的大事件,中国共产党除了采取行动上的对应措施外,还通过社会舆论对国民党掀动的###高潮予以有力的揭露和反击,民众的义愤被激起,强烈要求国民党当局对“皖南事变”有个说法,并妥善处理该案。

  面对社会的诘问,国民党当局处境狼狈,在一系列“劝降”无果后,“皖南事变”一案长时间不得了结。为此,蒋介石不得不于1942年5月12日,亲自出马对叶挺“劝导”。因此事异常秘密,不为外界所知,但颇有心计的叶挺却凭借记忆,留下了一份简洁的文字记录。而几十年来,叶正明夫妇一直倾心于收集与父亲有关的资料,所以藏有这一记录的复制件。现抄录于下:

  卅一年五月十二日晚八点半。

  甲(指蒋介石)步入客厅频频点首,口哼哼不止。三人(指蒋介石、叶挺、郭忏)三角对坐毕。

  甲:身体还好?

  乙(指叶挺):还好。

  甲:一年来修养怎样?有什么反省觉悟的地方?这几年没有让尔做点事。

  乙:屡经挫折失败,自觉能力薄弱,无法应付环境。

  甲:尔这个人太老实,上了人家的当还不觉悟。人家叫尔回去尔就回去;叫尔打就打,人家利用尔完了还会杀了你。去年(应为前年)为什么不来见我就跑回去,人家要尔回去,尔就回去?

  乙:因为辞职没有批准,只好回去。对×××(指新四军)案子我已尽了自己的能力。第一次给我们移动的命令,是我到上饶商议决定的。大意是,因皖南敌情和地形关系无法渡江,必须走苏南渡江过苏北;在移动期间,苏南皖南各军部署不变动。假如调几师迫在我们周围,则我是不能负责的,我预先已经说过了。又过江必须经过重重封锁线,必然会对敌作战,所以弹药须酌量发给。但到后来这个命令完全变更了,第二次命令要我们依期限由皖南渡江,又新调来三个师,连原有的共七个师,在我们一百里路以内的周围;弹药又不发给。这个时候我打电报去辞职,又没有批准,我只好带着部下去逃命。《孝经》上这样说:“小杖则受大杖则逃。”我们不善逃命,而至遭受灭亡,则是我对部下不起。现在上饶还监禁九百干部,我对他们应负责。我处置失当,我愿受军法裁判。

  甲:(大声)尔的部下就是××党(指共产党)!他们破坏抗战,扰乱后方,尔上了当还不觉悟,还对他们负责!这样我关起一百多人,是我错了?

  乙:如果这样说,×××开始就不应该成立了。

  甲:话就说到这里止!再说就不好听!尔是不是××党?

  乙:到现在止,我没有任何党籍。

  甲:尔觉得共产党对尔就到那里去;尔觉得国民党对,尔就到国民党来,没有中立的地方。我指示尔一条正路,尔能绝对服从我,跟我走,尔一定可以得到成功,不然尔算完了。

  乙:我早已决定我已经完了!

  甲:也不是那样意思。我叫尔到第六战区去好好休养,尔的前途是光明的。

  乙:如果照这样做,大家一定说我自私,怕法律处置,我不能这样做。

  甲:回去好好想一想,同郭忏商量好了答复我。

  乙:(起立鞠躬)谢谢委员长。

  乙:回来同郭忏谈话约一小时。最后结语:我不能这样做,请枪毙我吧!

  此外,叶正明还告诉我们说:“后来蒋介石又以请我父亲吃饭的名义要再次‘劝导’他。我父亲不去,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非要见他也可以,先把我的部下放了,即那些关在集中营里的新四军部下。蒋介石一定要让我父亲去,几个特务强行抬着他去了,等于是抓去的。见面以后,蒋介石说:‘共产党对你有什么好?你不是搞了广州暴动,可后来人家不要你了。是我委任你当了军长。现在你只要说一句,皖南事变一切问题在共产党,我就放你出去。’后又以委任高官来引诱我父亲,我父亲要蒋介石先释放被监禁的部下,自己听任处置。蒋介石不同意。于是我父亲拍着桌子说:‘要是我不能对自己的部下负责任,我怎么还配去当委员长的高官?’ 这样一来,蒋介石也生气了,连说:‘不谈了,不谈了。’后来还听说蒋介石气得推翻了桌子。总之,这些事都能说明我父亲的气节。”   

作者:王凡 东平 出版社:中**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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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的话》与瞿秋白的心路历程[转帖]


  1935年2月24日,我党早期主要领导人瞿秋白(1899~1935)在福建上杭被俘。国民党军统特务机关即电令其在闽西的部属协助蒋军第三十六师军法处审讯并诱迫瞿秋白投降,未逞。6月上旬,中统派人多次劝降,也遭失败。6月18日,瞿秋白在长汀从容就义。5月17日至22日,瞿秋白写了《多余的话》,这是一篇探索瞿秋白心路历程的
重要文献。

  一、《多余的话》确为瞿秋白所写

  《多余的话》问世,最早于1935年8、9月间由中统特务机关创办的上海《社会新闻》杂志公开节载三章。1937年3月5日至4月5日出版的上海《逸经》半月刊,全文发表《多余的话》。但是,从上世纪30年代到70年代,中国共产党人和左翼文化人包括瞿秋白亲属,大都说它是“伪作”,至少是被“篡改”过的。

  其实,“伪作”或“篡改”说,都站不住脚。李默庵(蒋军第十师长,兼驻闽绥署龙岩绥靖区司令官)、向贤矩(三十六师参谋长)、李克长(福建民报记者)都看过《多余的话》原稿或抄件。1964年,周恩来当面对毛泽东、陆定一说,他看过《多余的话》真迹。

  瞿秋白生前的学生和挚友丁玲,坚信《多余的话》为瞿秋白所写:“那些语言,那种心情,我是多么熟悉啊!”“非常同情他,非常理解他,尊重他坦荡胸怀”。而在那个不健全的社会里,他的坦率和真诚“是一般人不易理解的,而且会被某些思想简单的人,浅薄的人据为话柄,发生误解或曲解”。丁玲这些话,不幸言中。

  二、“求生”说是荒谬的

  瞿秋白何以写《多余的话》?社会上对其写作动机有种种判断和揣测。

  国民党中就有人认为,瞿秋白借写《多余的话》求生。但是对于这种揣度,连录寄《多余的话》文稿的国民党军政人员杨幸之(雪华)也不赞成:“我觉得像瞿秋白这样经历沧桑的人,到了如此地步,对死生还不能参透,是不会有的事,我们不应从这方面去误解他。”

  “文革”前夕与“文革”中,“变节自首”、“叛徒自白”的谬说,导致了席卷全国的“讨瞿”行动。“文革”后,“自首”、“叛徒”说被否定。随即又有“希望人们了解”和“坦然无私地自我审判”说,“检讨”和“悔过”说,“总结教训”说,“揭露王明路线”说,其各有可取之处。而重复“文革”的“求生”说,或者变相的“求生自赎”说,则完全是荒谬的。

  《多余的话》是一部复杂深刻而又隐晦的作品,不能从某一方面简单加以解析;应该联系作者人生经历及其所处时代背景等,进行全面的考察。

  三、多层面的心忧之言

  《多余的话》具有严整的统序。卷头引语和《代序》章,讲写作动因和执笔心境,用“心忧”和“内心的真相”总述要旨。所述“最后的最坦白的话”,是多层面的心忧之言,即“心上有不能自己的冲动和需要”,心忧革命的受挫、心忧党内存在多种问题等,从而留下了宝贵的遗言。第二篇至六篇即《“历史的误会”》、《脆弱的二元人物》、《我和马克思主义》、《盲动主义和立三路线》、《“文人”》,分别从政治生涯中的心程、意识矛盾、理论“思路”、决策问题、文化素质和心理等方面展开,自述和自评中蕴含着对于历史和现实许多重大问题的深刻见解,表现了作者的深邃心灵。最后的《告别》是全文结语,在永别的祝愿和忠告之中,从历史与现实引向未来。

  《多余的话》是瞿秋白在那种不正常的国际国内党内斗争的政治背景下精神生活作负向运动的结果。他曾几度遭受残酷无情的斗争,顺人不失己,外服内不服,力求保持人格的独立,个性的自由。这种外曲内直的精神状态,使对自己过分认真而又需要应付外力压迫的瞿秋白,活得很苦。从全文内容、语气、情感看,特别是从《代序》和《告别》看,既是为他的心灵而写,也是为他的亲人和战友而写。饱经沧桑,心纳万境,身陷囹圄,时间仓促,因而笔墨高度浓缩。写法简括婉曲,情感与哲理相融,语言表述文学化,含蓄幽隐,言近意远。一些热话冷说、正话反说的话,容易使人产生误解,连敌人也会歪曲某些文字进行反共宣传。瞿秋白对此应能料到,故而在卷头置引语:“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事情恰如所料。

  四、沉重而深刻的思考

  《多余的话》中隐含的二元结构,与瞿秋白自谓的“二元人物”完全契合:一个是作为文弱书生的瞿秋白,一个是作为忠贞烈士的瞿秋白,矛盾着冲突着,胶着融合成为一个真实的二元的瞿秋白。他的二元人生观,表现为“出世”和“救世”。少年时代的“厌世”、“避世”,躲避现实,远离政治,谓之“出世”。试图以文化救国,参加五四运动,接受社会主义,远赴苏俄“辟一条光明的路”,是为“救世”。

  参加中国共产党后经历多次党内斗争,备受摧残,身心俱伤。继陈独秀成为斯大林指挥中国大革命失败的第一个替罪羊之后,瞿秋白则因执行莫斯科的盲动路线而成为斯大林的第二个替罪羊。他先是被解除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职务,继而奉命纠正“立三路线”后竟被冠以“调和主义”、“两面派”,逐出中央政治局。当他与鲁迅从事左翼文学运动取得辉煌成绩时,又被“左”倾分子打成“阶级敌人在党内的应声虫”,驱赶到中央苏区担任一个闲职。而当中央红军大撤退时,他竟被“左”倾分子当作包袱甩在即将沦陷的绝地,卒被国民党军俘获。

  在“左”倾分子那里,作为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党性”,已被变成用以排斥党内马克思主义者的帮派性,而专政和暴力则被用来对持不同意见者进行“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手段。摆脱了党内斗争对一个书生革命者的性格扭曲,瞿秋白又回到那种正直知识分子的良知立场。《多余的话》不免低沉情绪的旋流,却比作者在他热情激扬和政治活动巅峰期的思想更深刻,真正成就了一位没有伪饰的共产党人和文化精英的瞿秋白。

  《多余的话》来自一个书生革命者的自觉,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向我们表明,瞿秋白的最后遭遇及其遗文,是一个坦诚的共产主义者最后对于如何确切弄清共产主义并寻找实现共产主义的正确途径提出的一种呼吁,而这种呼吁对于全体共产党人显然并不是“多余”的。瞿秋白所置身的情境,使他面对邪恶时不能明白宣布他的抗争,而只能以一种深意的曲笔,将他对自己曾有过的追求以及对这种追求的失落、扭曲的思索和抗议隐晦地留给了后人。

  半个多世纪里,许多人没有读懂它。但是历史进程给了后人更多的教训和智慧后,我们终于明白了。

(《北京日报》7.13陈铁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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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奥塞斯库的末日审判[转帖]

20年前

提起罗马尼亚,三十岁以上的中国人都不会陌生,它位于巴尔干半岛东北部,面积二十四万平方公里,人口约二千四百万。对于总统尼古拉·齐奥塞斯库,中国人也是非常熟悉的,他曾多次来我国访问。可是,你知道吗?八十年代的最后一个圣诞节,却是——齐奥塞斯库的最后日子。

一九八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当欧洲的千万个家庭正围坐在五彩缤纷的圣诞树旁欢聚时,罗马尼亚总统尼古拉·齐奥塞斯库和夫人埃列娜·齐奥塞斯库却站在一个临时军事法庭的刑场上。

他的背后是一堵砖墙,上面布满了弹孔。七十一岁的尼古拉·齐奥塞斯库身着黑色西装,和夫人站在一起。

布加勒斯特下午四时,枪声响了……这一天则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最后一个圣诞节。

风暴迭起

一九八九年末。

东欧大陆的动荡终于波及了罗马尼亚。

十一月二十九日,罗马尼亚体操明星科马内奇出逃,寻求西方的庇护。到美国后,她将出逃的“恐怖经历”向西方新闻界公布。

这似乎是一个前兆。

十二月十五日,罗马尼亚边境城市蒂米什瓦拉发生警察与当地居民的激烈冲突,双方都使用了武器,造成了人员伤亡。动乱开始了。

就在罗马尼亚国内动乱开始蔓延的时候,齐奥塞斯库似乎还相当沉得住气。十二月十八日,他照常飞往伊朗进行为期三天的国事访问,并同伊朗总统拉夫桑贾尼举行了会谈。唯一的不同是,他的夫人埃列娜·齐奥塞斯库未像往常一样随他出访。作为罗马尼亚政府第一副总理,她坐镇国内,控制事态发展。此时在遥远的德黑兰,齐氏还一再宣称:“我们的形势是稳定的。”

十二月二十日,一个可怕的消息在罗马尼亚不胫而走:保安部队在蒂米什瓦拉实施“大屠杀”,几千人丧生,上万人被捕或失踪。当晚,齐奥塞斯库从德黑兰刚一回国,立即到电视台发表讲话,严厉斥责蒂米什瓦拉动乱是“帝国主义和复仇主义集团以及外国间谍机构组织的”,是企图“阻止社会主义发展,使国家倒退到外国的统治下”。十二月二十一日,他又在首都举行的群众大会上发表讲话,呼吁全国保持稳定。

但是,此时群众已无心听他演讲了。就在这一天,布加勒斯特爆发了反齐奥塞斯库的示威游行。人们高呼:“不要齐奥塞斯库!”“要自由!”“要面包!”示威者冲进书店,焚毁齐奥塞斯库的著作。

与此同时,以伊利埃斯库为首的罗马尼亚“救国阵线”宣告成立,宣布解散齐奥塞斯库的全部政权机构。

紧接着,支持齐奥塞斯库的保安部队与反对他的军队和群众在首都市区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十二月二十二日,“起义者”占领了电台和电视台,宣告齐奥塞斯库“下落不明”。

仓促出走

此时齐奥塞斯库感到大势已去。

十二月二十二日,齐奥塞斯库夫妇决定坐飞机出走。四十六岁的飞行员马鲁坦在《罗马尼亚自由报》上回忆说,十二月二十二日,他接到命令飞到罗共中央办公大楼,去接齐奥塞斯库。当时齐氏夫妇和另外的四个人前来,其中包括罗共高级领导人曼内斯库的妻子,还有齐氏的两名保卫人员。由于直升飞机座舱狭窄,其他领导人被留在大楼内。

“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因为要直升飞机在数百万群众头上飞过,是不正常的。”这位飞行员回忆说。但他必须执行任务。

十一点四十分,飞机起飞。在座舱狭窄的飞机上,位置不够,以至副机师要坐在齐奥塞斯库的膝上。飞机直飞布加勒斯特以北的斯纳戈夫村,齐奥塞斯库在那里有一个夏宫。

飞机飞行了二十五公里,到了斯纳戈夫村,在别墅花园里降落。在这里,曼内斯库的妻子玛丽娅和一名叫博布的政治局委员被要求离开直升飞机。当时,“玛丽娅吻了齐奥塞斯库夫妇的手”。据说博布离开飞机后不久即被捕。齐奥塞斯库在别墅打了两个电话,到厨房吃了些东西,又装了两大袋子食品。

飞机又一次起飞以后,齐奥塞斯库决定飞往布加勒斯特西北十八英里的博泰尼军用机场。很显然,齐氏夫妇决定离开罗马尼亚。

此时的齐奥塞斯库已焦躁不安。他命令飞行员不要与地面指挥塔联络。在整个飞行过程中,齐的保镖都用手枪指着飞行员。

这位并不忠于齐氏的飞行员回忆说,他故意飞得很高,以便使雷达可以追踪到直升飞机的踪迹。当接近军用机场时,马鲁坦告诉齐氏夫妇说,他们可能已被雷达追踪到了。

齐奥塞斯库同时也听到了广播,说罗马尼亚领空已被封锁,禁止飞行。齐立刻命令飞行员在军用机场以外的地方降落,他最怕落入叛军手中。于是在距布加勒斯特五十二公里处的一个小镇附近的旷野上降落了。这时,效忠齐氏的人乘坐两辆汽车追上了他们,齐氏打算到公路上碰碰运气。此时已是二十二日下午一点左右。

公路上的运气同样不济。

齐氏夫妇和两名保镖首先截住了一辆紫红色达契亚牌汽车。但半小时以后,无线电广播了他们逃跑的新闻,并描述了这辆汽车的特征,于是他们只好在沃克雷什奇村停了下来。

究竟往哪里跑?这始终是齐氏夫妇和保镖一直讨论的问题。埃列娜建议取道科比亚森林,那里有罗马尼亚四号人物迪姆卡的一所别墅,迪姆卡一直是这对夫妇的好朋友。而齐奥塞斯库则坚持去特尔戈维什泰城边的特种钢铁公司,他曾多次视察过这个工厂,并认识那里秘密警察的头目。

车子朝特钢工厂开去。

此刻,电台正广播米尔恰·曼内斯库的一篇讲话,齐奥塞斯库刚听到前面的几个字,就像昏厥一样瘫倒了,头垂到仪表板上,接着他又抬起头来,喃喃自语:“完了!但愿情况不是这样。”

当汽车一靠近特钢公司的值班亭,工厂的第一道门就打开了。齐的保镖走下汽车,上前与工人搭话,这个保镖回来说道:“工人已经罢工了!”这时,有十多个人围过来,有人认出了这对夫妇,人们开始向车子投掷石块,同时高呼:“打死杀人犯!”

工厂的警卫也加入了呐喊者的行列。这时,埃列娜又一次抓住了彼得里绍尔的脖领,命令他开车冲过去。汽车终于冲进工厂,又从后门逃了出来。

泪水涟涟

从特钢厂逃出来后,齐奥塞斯库哭泣起来。“我看见他脸上有泪水。”彼得里绍尔后来回忆说。

彼得里绍尔发现前方右侧数百米的地方有一栅栏门,这里是植物保护中心。他把车子开进去,停在两棵松树之间,并告诉齐氏夫妇已经进停车场了。埃列娜此时才放下了彼得里绍尔的脖领。齐奥塞斯库让彼得里绍尔进去探问,看看人们是否愿意帮助他们。

于是这位司机人质登上灯火通明的台阶,走进大厅。里面有十几个人正在从电视里观看白天发生的事情。彼得里绍尔对他们说,他已经抓到了齐奥塞斯库夫妇,就在楼下的汽车里。没想到那些人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因电视里宣布齐奥塞斯库夫妇已经“就擒”。他只好反复解释,起劲地做手势,结果那伙人仍将信将疑,嘻嘻哈哈地让他悄悄把两口子带来,以免惊扰他们看电视。幸好有一位他认识的技术员发觉彼得里绍尔的惊恐不像是装出来的。他立即驱散众人,腾出了一间办公室,让彼得里绍尔把齐氏夫妇领来。

齐奥塞斯库夫妇疲惫不堪地走出汽车,看到那位技术员站在台阶上向他们招手。彼得里绍尔上前搀扶着齐奥塞斯库,埃列娜紧随其后。他们进了那间办公室,就被关了起来。那个技术员随即给一个军事中心打了电话,一个军车队很快赶到这里,陷于四面楚歌中的齐氏夫妇终于落入士兵手中。

他们随后就被带到车站附近的兵营里。

最后的审判

一九八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罗马尼亚人民在激烈的枪炮声中,战战兢兢地度过了一年一度的圣诞节。

而就在这一天的下午,在罗马尼亚一个军营的餐厅里,设立了一个秘密军事法庭,准备对齐奥塞斯库夫妇举行最后的审判。

两点左右,原罗马尼亚总统、罗共中央总书记尼古拉·齐奥塞斯库和夫人埃列娜被军人从一辆装甲运兵车上押解出来,坐到秘密军事法庭的被告席——一张普通的桌子后边。

七十一岁的齐奥塞斯库身着黑色外套,面色苍白,神情疲惫。他的夫人埃列娜包着头巾,表情木然地坐在他身边。

一个医生走来为齐奥塞斯库量血压。随后——审判开始。

有人大喊:“站起来,这是法庭!”

检察官:齐奥塞斯库先生,您还有机会在合法组成的法庭前说话。我希望你为自己辩护……这是你的权利。

齐奥塞斯库(以下简称齐):我不承认任何法庭,我只承认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这是政变,我不承认任何人。

审判长:我们根据本国宪法来审判你,这不是你给我们上课的时候……我们了解法律。

接着,检察官宣布,由公安部宣读起诉书:

“今天审判被告尼古拉·齐奥塞斯库和埃列娜·齐奥塞斯库,乃是因为他们对抗罗马尼亚人民的罪行……”

这个控诉书上罗列他们的罪行是:

一、大量屠杀人民,牺牲者超过六万名;

二、利用秘密警察来对付人民和国家,损害了国家的力量;

三、在各个城市制造爆炸事件,破坏建筑物和公共财产;

四、把国家经济搞得一团糟;

五、在国外银行存款超过十亿美元,并企图利用这笔款外逃。

检察官:大家都知道到今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为止,整个国内发生的事情。缺少医药,缺少许多人民所必需的东西。是你让许多小孩不治而死,而且让军事医院中没有医药,没有暖气,也没有吃的……

检察官:蒂米什瓦拉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蒂米什瓦拉的种族灭绝吗?

检察官:被告!回答你在瑞士存款的事情!

检察官(转向埃列娜):你是副总理,你有没有向蒂米什瓦拉下令开枪的。

埃:你们也是官员,你们应当知道政府是不会在蒂米什瓦拉下令开枪的。

检察官:那么是谁下令开枪的?外面谣传这些恐怖分子是国家安全局的人。……你!齐奥塞斯库,米勒将军(罗马尼亚前国防部长,传言自杀而死)是在什么情况下死的?

齐:米勒是叛徒,是他自己单独离去,并决定自杀的。他未能执行重建秩序的命令。

此时,法庭审判暂停片刻,不久后开庭,检察官即开始宣判:“根据刑法第一六二条、第一六三条、第一六五条和第三七五条,我们认为两名被告有罪。现在特别军事法庭宣布,今天判决如下:没收被告的所有财产,并处以死刑。”

辩护律师:我认为对两位被告的审判法律程序是正确的。关于他们签不签名,只要有证据他们仍应被起诉……不过我要求法庭,此项判决绝不能出于报复的原因。

齐:我不承认……

主席:此项判决不准上诉。

审判后不久,齐氏夫妇即被带赴刑场。当地时间下午四点,一支三人的行刑队执行枪决。

据外电报道,行刑前,埃列娜曾向行刑士兵喊道:“你们怎能向我们开枪,我曾经那么关怀你们,我是你们的母亲。”

一个士兵回答说:“不,你不是我们的母亲,你是杀死我们母亲的凶手。”

枪声骤然响起……

十二月二十六日,罗马尼亚电视台播放了审判齐奥塞斯库和他被枪决后的录像。

风暴的背后

齐奥塞斯库一九一八年生于罗马尼亚的一个农民家庭,在九个孩子中排行第三。他少年时做过鞋匠的学徒,后来当了工人。十六岁时加入罗共,在当时仍处于地下状态的罗马尼亚共产主义运动中是一名活跃的少年。自一九六五年起,他连续担任罗共总书记二十四年。

在国际上,他曾一度很受尊敬。美国的两位总统尼克松和福特都曾访问过罗马尼亚,英国女皇还授给齐奥塞斯库以尊衔。

是什么导致这位十四岁起就“为人民奋斗”的政治家晚年的结局如此悲惨?

黑色幽默——“社会主义是一家”

这是在罗马尼亚流传最广的“佳话”。齐奥塞斯库自一九六五年坐上罗共第一把交椅以来,仅用三年时间,又当了罗马尼亚国家元首和罗马尼亚三军统帅。一九七四年他又修改罗马尼亚宪法,当上了罗马尼亚总统,集党、政、军大权于一身。同时,他清洗异己,迫使一大批老干部下台,在各个关键岗位上安插亲信和家族成员,完全建立了自己的家族统治。

夫人埃列娜·齐奥塞斯库从一名纺织工人平步青云,最后当上了罗马尼亚第二号人物:罗共中央政治局执委、政府第一副总理。

小儿子尼古·齐奥塞斯库是罗马尼亚共青团中央第一书记。因齐氏夫妇均已年过七旬,他们又将小儿子调任一个县的县委书记,以便接他们的班。

大儿媳波丽亚娜是罗马尼亚少先队全国委员会主席,团中央书记。

哥哥马林·齐奥塞斯库,原为罗马尼亚驻奥地利使馆商务参赞。

弟弟安德鲁察·齐奥塞斯库,原为罗马尼亚内政部干部培训中心主任。

在罗共中央委员名单里,姓齐奥塞斯库的就有六、七人。一些其他亲戚包括埃列娜的兄弟等,也担任了罗共中央委员、政府部长等要职。因此,相传罗共中央开会,就好像是齐奥塞斯库的家庭会议,“社会主义是一家”的笑话不胫而走。二十几年的惨淡经营,齐氏居然在社会主义的罗马尼亚,成功地建成了颇有中世纪色彩的“齐家天下”。

历史常常不给人留下反省的机会,对于齐奥塞斯库更是如此。 作者:张耀杰 2009-7-31 13:25:30 发表于:博客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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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买命的计算方法[转帖]


      买命计算之一

  最典型的买命,即以钱换命,发生在绑票和赎票的交易中。关于这套规矩及其术语,蔡少卿先生在《民国时期的土匪》中写道:

  如果土匪绑架到一名富家女子,就像抓到了一个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这种行为就叫做“请观音”。如果绑架到一个有钱的男人,就像逮到了一头肥猪,称之为“拉肥猪”。如果绑架到财主家的小孩,就叫“抱童子”。

  赎票的价格和付款时间的限制,由匪首根据被绑户的经济状况和具体要求评定,是有所不同的。在绑架未婚少女的案子上,如果这年轻妇女要求天黑之前回去,那就是一种特殊的“快票”,即当天付款当天赎回。如隔夜再赎,婆家就不要了。因此快票得款特别快,索价比较低。赎票除用现金外,鸦片、粮食、武器、马匹等均可抵偿。

  土匪勒赎票价的高低,没有统一的规定,主要根据被绑架者家庭的殷实状况,同时也随时间地点之不同而有所变化。据民国陆军少将钱锡霖1918年报告:“山东土匪抢架勒赎,动辄数万元,少亦数百元。”(陆军部档1011,2,269)这个报告基本上反映了当时的真实情况。

  《时报》载,1917年,“濮县盐商姜振卿,因事赴聊,半途为匪架去,声称赎资六万元。”(《时报》1917年9月14日)

  同年,山东土匪毛思忠攻陷曹县,架走绅民杨希儒等3家6人,各家属邀公民李翔臣为代表,赴毛思忠处求情。毛思忠云:“汝来义气可钦,看汝之面,减去一万元。回籍后速备军费二万元送来,即放六人去也。”(《时报》1917年9月11日)

  山东土匪的绑架勒赎,后来发展为四处抢掠,逢人即绑时,票价就降为“三百元、百余元、十元即可,甚至无钱可缴者用鸡子一百个亦可赎票”。(《时报》1923年9月1日)

  河南土匪绑票勒赎的情况,与山东土匪相似,“从前只拉富户,今则不论贫富,逢人便拉”(同上)。洛阳地方的土匪竟扬言:“贫富都要,不值一双鞋,亦值一盒纸烟。”(《时报》1927年7月31日)

  1927年,洛阳城曾多次发生土匪绑架小商菜贩、城市贫民的案件。某日,“城中郭某,使子出城,负粮一斗,归至关盐店地方,遇匪四人,欲架子去。郭子言:我家贫,架去亦不值钱。若要肩上麦,可以相赠。匪不听,必强之去。时方午,郭子呼救,匪情急,乃乱刀将郭子砍死。”(同上)

  绑票术语,除了上述之外,还有吊羊、接财神、请猪头、养鹅生蛋、肉票、架票、绑票、新票、彩票(富人)、当票(穷人)、土票(农民)、花票(女人)、水头(票价)、压水(说票者)、叫票(讲票价)、领票(赎回肉票)、看票(看守人质)、票房(拘留肉票之处)、票房头(管票房的头目)、叶子(肉票)、叶子官(看管肉票的头目)、滤叶子(审问拷打肉票)、撕票(杀人质)等。

  我们详细分析一下这种交易。

  首先,所谓买命,譬如买儿童人质的命,意味着儿童的性命在土匪手里,儿童自己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土匪掌握了人质的性命,却不在乎人质的生死,只关心钱。人质的亲属关心孩子的生死,不那么在乎钱。即使不算亲情只算钱,养育儿童的花费,儿童未来对家庭的贡献,也是一笔可观的大数。而对土匪来说,这个数字无非是绑架、看守和喂养人质的那些花费,感情更是扯不上。对同一条性命的估价如此不同,这就是交易的基础。

  其次,票价差异巨大,因为肉票的价值确实不同——赎命者的支付意愿和支付能力不同。这一点无须解释。不过这个道理隐含着一个逻辑推论:当平民百姓普遍贫穷时,绑票也会逐渐无利可图。我们看到,票价在10年间下降了数十倍。这时候当土匪的风险依然,收入却未必足以糊口了,土匪也就不能再当,大乱便可能转向大治,真所谓物极必反。另一个推论是:所谓“吃大户”,“劫富济贫”,号称也是一种道德,其实在经济上这是合算的买卖。后来竞争激烈,生意不好做了,就要吃到小户头上。势之所至,不得不然。非把经济选择说成道德选择,未免有既当婊子又立牌坊之嫌。

  再次,滤叶子(审问拷打肉票)、叫票(讲票价),这些都属于定价程序,是绑票者确定赎票者的支付能力的过程。这方面出现误差,不能成交,便要出人命。

  最后还要注意,掏钱赎票者并不是人质本人,而是他的亲属、代理人或其他利益相关者。这些利益相关者对人质的性命的估价,对人质生死与自身利害关系的预测,直接决定着掏不掏钱、掏多少钱。这道弯子可以绕出无数离奇故事。

  美国记者阿列霍·利利乌斯在20世纪20年代末多次与中国海盗出航,亲眼看着海盗绑票勒赎。在《我与中国海匪同航》一文中,作者写道:海盗说,一般一条性命值几百元。有时有些亲属不在乎人质的安危,还希望海匪杀掉他算了,这样亲属们还能早日继承遗产呢。但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

  作者转述的一个“狗人”故事,算是一个特别突出的例子:

  在重庆附近的一个村庄中,住着一个非常富有的商人,名叫高良泰。因为在一般情况下,每个富足的中国人迟早都会列入被绑架者的名册之中,所以他们总要另外准备一些钱作为被绑后的赎金之用。土匪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后来高良泰最终落入了土匪之手。这位商人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担虑,只是马上派出一名土匪送一封信给他的弟弟,要他把土匪提出的赎金带来。他认为这件事定会毫不迟疑地得到解决。

  但情况恰恰相反,他的弟弟非常愿意看到高良泰仍被监禁着,这样他就可以分享这位不幸者的所有财产了。于是他写了封信给土匪,要求他们把他的哥哥当作一名囚犯,并许诺每月付给他们一定的看管费用。这样,高良泰被土匪装入了一只仅能容下身体的竹笼内。

  整整14年中,这个不幸的商人一直待在这个竹笼之中。在此期间,他的身体都快变形了,丑陋得令人毛骨悚然。在推翻满清王朝的革命中,他得以获得自由,然而他却再也无法站立行走了,只能像狗一样,用四肢在地上爬行。

  后来,作者见到了这个“狗人”,果然不能行走,需要人架着。他已经当了海盗头领,追踪他的迁居澳门的弟弟,寻机报复。

  而作者所见到的最离奇的买命故事,是一个英国人讲述的。

  1932年9月,两个英国人,医生的女儿廷可·波利和一家英国洋行的雇员,在辽河边上的牛庄被中国土匪绑票。土匪为这两张洋票开出了天价。

  下边是土匪写给人质父亲的信:

  “第一封信想必已经收到,但数天来何故迟迟不复?波利女士的赎金为七十万大洋,科克伦先生为六十万大洋,外加一百枝步枪、三万发子弹、两百盎司上等烟土、五十码黑缎、一百只金戒指、三十只金手表、两挺重机枪、五万发子弹、四枝毛瑟枪、一百二十把左轮手枪、一百二十枝来福枪并配子弹。倘若一个星期内不予答复,就割下波利女士和科克伦先生的耳朵奉上。倘两个星期内不见答复,就毙了他俩。万勿以为我等心慈手软,仅危言耸听而已。不照此办理,定然说到做到。”

  信里还提到,如果日本人一周内撤出满洲,他们就无条件地交还洋票。

  价格如此巨大,就连印加国王的命价都不及此数,但土匪硬是开出来了。对此,绑匪北霸天和波利有一段对话:

  波利说:“我俩都是小人物,你怎么老是看好我们值一大笔钱。肯掏钱救我俩的只有我父亲,可是他的钱根本就不多。”

  “你们政府会掏钱的。”他肯定地说。

  “不,不会的。他们为什么要掏钱?假如你们中谁被绑架了,你们的中央政府会为了他出大把大把的钱吗?当然不会,你心里一定很清楚,对政府来说,你我都算不了什么。”

  “那么让日本人掏钱,他们有责任,就该负担这笔钱。”

  我转过脸去,不耐烦地耸耸肩。关于赎金的争论,每次谈到这里就卡住了。随你怎么解释,北霸天总认为日本人应该、能够而且愿意为我俩出钱。

  离奇的是,后来日本人确实掏钱了,他们出面谈判,达成了协议。1932年10月20日,日本人用马车拉着两个红色的大箱子,装了崭新的票子,从中国土匪手里赎回了英国人质。这就意味着,中国土匪看得比较准,比英国人质更清楚地认清了形势,算清了利害。

  据说,由于人质危机,英国海军开进了中国内河,威胁日本说:如果他们不解决此事,英国就要自己解决。这样一来,英国人质的生死就成为英国介入满洲、干预日本统治的借口。日本人不能让这个借口成立,英国的介入对他们巩固自己的统治太不利了,于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只好向土匪付了成箱子的钱。在这里,英国人质的命价,取决于日本人肯花多少钱避免英国军队介入所造成的麻烦。

  官府在赎票问题上的计算和谋略还可能更加复杂。人质亲属赎票的计算比较简单,只要考虑支付能力和自身利益就行了。官府则不然。首先,官府凭什么掏钱?人质是官员的儿子吗?其次,如果面对某种压力,譬如面对外国政府的压力,政府不得不赎票,那也要考虑让土匪得逞的负作用。赎票和退让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但是由此形成的激励却给将来造成了更大的隐患。这是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的换算。总之,官府与亲属一般是有矛盾的。亲属赎票不必考虑外部效应,政府则不然。政府是秩序第一,亲属是亲人安全第一。

  1923年10月至12月,德国的助理教士F.Strauss先生在湘西南的洪江一带被土匪绑架,土匪开价12万元。传教士在《被湘匪绑架的八十天》中写道:

  “迄今为止,与土匪的所有谈判都失败了。土匪们坚持他们的要求——钱或生命。考虑到我的生命有危险,洪江的将军们不敢对土匪采取任何军事行动。但为我支付一大笔赎金是不可能的,也是不明智的。于是拖延就成了不了了之的办法。”

  最后,这场人质危机是曲线解决的。当地驻军的首领张将军答应收编一股土匪,但是有一个条件:释放传教士。这股期盼招安的土匪便出面与绑架传教士的土匪谈判,用800吊铜钱从绑架者手里赎出了传教士,然后完成招安。

  这个价格似乎只比当时的土票稍高一点,不足12万元开价的1%。之所以能够成交,是因为另有一种利害计算。这股土匪不能敲诈另外一股土匪,不给面子,就意味着将来结仇,在长期关系中处于受威胁的地位,使自己的生命承受更大的风险。通过这一系列算计,官府没有屈服让步便救出了人质,赎票者没花多少钱就得到了招安,绑匪没有白忙还落了人情。大家都高兴,危机就这样摆平了。

  官府在赎票问题上的计算和谋略还可能更加复杂。人质亲属赎票的计算比较简单,只要考虑支付能力和自身利益就行了。官府则不然。首先,官府凭什么掏钱?人质是官员的儿子吗?其次,如果面对某种压力,譬如面对外国政府的压力,政府不得不赎票,那也要考虑让土匪得逞的负作用。赎票和退让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但是由此形成的激励却给将来造成了更大的隐患。这是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的换算。总之,官府与亲属一般是有矛盾的。亲属赎票不必考虑外部效应,政府则不然。政府是秩序第一,亲属是亲人安全第一。

  1923年10月至12月,德国的助理教士F.Strauss先生在湘西南的洪江一带被土匪绑架,土匪开价12万元。传教士在《被湘匪绑架的八十天》中写道:

  “迄今为止,与土匪的所有谈判都失败了。土匪们坚持他们的要求——钱或生命。考虑到我的生命有危险,洪江的将军们不敢对土匪采取任何军事行动。但为我支付一大笔赎金是不可能的,也是不明智的。于是拖延就成了不了了之的办法。”

  最后,这场人质危机是曲线解决的。当地驻军的首领张将军答应收编一股土匪,但是有一个条件:释放传教士。这股期盼招安的土匪便出面与绑架传教士的土匪谈判,用800吊铜钱从绑架者手里赎出了传教士,然后完成招安。

  这个价格似乎只比当时的土票稍高一点,不足12万元开价的1%。之所以能够成交,是因为另有一种利害计算。这股土匪不能敲诈另外一股土匪,不给面子,就意味着将来结仇,在长期关系中处于受威胁的地位,使自己的生命承受更大的风险。通过这一系列算计,官府没有屈服让步便救出了人质,赎票者没花多少钱就得到了招安,绑匪没有白忙还落了人情。大家都高兴,危机就这样摆平了。

  买命计算之二

  1929年5月,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张学良,颁布了《清匪奖励办法》:凡军警搜捕匪首一名,赏现大洋三千元。搜捕匪徒一名,赏现大洋一千五百元。因剿匪而阵亡的官长,每名发抚恤金五千元,士兵发一千元。

  张学良出手阔绰,命价开得太高了。1929年12月,东北各省制定出实施细则,给土匪的命价打了三折,官兵的命价分别打了二五折和八折。奉天省规定:捕获匪首一名,赏一千元,捕匪徒一名赏五百元。因剿匪而阵亡的官长,发抚恤金一千二百元,士兵发八百元。这些经过修改的价格,与当时土匪绑票的要价比较接近,更贴近市场行情。

  这里出现了两个命价:土匪的命价和官兵的命价。土匪的命是官兵们拼命夺来的,买土匪的命,等于买官兵去拼命。为了简明,我们只讨论官兵的命价。

  军阀买官兵的命,不同于亲属赎买人质的命。赎票买命,好比百姓买粮是为了自己吃。军阀买官兵的命,好比糕点厂的老板买粮是为了加工出售。在军阀的计算里,官兵的性命是一种资本,只要运用得当,就可以创造更高的价值,高于命价本身的价值。不过这种投资的风险非常大,使用不当,很可能血本无归。张家父子是打天下的人,需要考虑的因素多,账目比较复杂,不容易算清楚。本文开头提到的福建械斗就比较好计算一些。

  皇帝听到的汇报说,小姓械斗是因为不堪大姓的欺凌。这种欺凌,很可能体现为某些争议田产的分配和占用。历史上,福建、广东一带的械斗,往往为了争夺产权不明的沙田,而田地的价值是可以算清楚的。小姓为了免于欺凌而博命厮杀,意味着欺凌所造成的损失比较大,值得雇人拼命,或者用本族的人命去换。大姓也认为,为了维护欺凌小姓的体制,即使付出人命的价钱也是合算的。譬如,死了20人,支出命价800元,而夺到的田地价值很可能超过1000元——而寥寥数元钱恐怕难以挑动众人集体拼命。

  买命争利是历史上的寻常事,在国际上也不新鲜。光绪三十年(1904年)十月九日,日俄战争期间,日本人向关东马贼开出的命价如下:

  1.凡生擒俄兵者赏银四十元,抓获军官者加倍。

  2.凡击毙俄兵缴获其肩章、军帽、刀剑者赏银十五元,击毙军官者加倍。

  3.凡缴获俄军良马者赏银三十元。

  4.战斗中负伤者赏银五十元,战死者加倍。

  5.凡勇敢善战建功者,给予破格奖赏。

  除了上述赏金之外,日本还负责向关东马贼供应武器弹药,发放军饷,承诺战后安排工作。结果,数以千计的关东马贼多次与俄军战斗,切断俄军的电话线,充当日军的向导和侦察员,甚至直接冲锋陷阵。在日俄战争中,关东马贼为日军的胜利做出了重大贡献,日本人的这笔投资得到了丰厚回报。俄国则相反,丧师失地,血本无归。

  买命计算之三:重大历史事件

  我读到过的数目最大的人命计算,发生在1230年。《元史》列传三十三,有两处耶律楚材劝皇帝不要杀人的记载。我们可以看到,当上千万平民的性命掌握在皇帝手中的时候,元太宗窝阔台如何决定其生死,如何估量其价值。

  《元史》说,太祖(成吉思汗)之世,每年都在西域打仗,无暇经营中原。中原一带的大多数官吏私自聚敛财富,资产多至巨万,而官府却没有储存。因此,窝阔台汗即位的第二年(1230年),近臣别迭等人建议道:“汉人无补于国,可悉空其人以为牧地。”这是一个在历史上很有名的重大建议。别迭等人把国库空虚归咎于农业,误以为汉族农民对国家财政没有什么帮助,不如空出这块地方放牧。这种政策也确实在一些地方实施过。别迭建议的“悉空其人”,有人认为是大屠杀,把中原一带的汉人杀光。这类事情,成吉思汗的骑兵很擅长,但也未必用得着一刀一箭地苦干。只要空出地来,汉人流离逃亡,大规模死亡必定出现。

  耶律楚材(1190-1244),字晋卿,是高度汉化的契丹贵族,这从他名字所依据的“楚材晋用”的典故就能看出来。耶律楚材知道,农业对国家财政的贡献大于牧业。他对皇上说:

  “陛下即将###南方,军需从哪里出?如果均平确定中原的地税、商税,征收盐、酒、铁冶、山泽之利,每年可得五十万两白银、八万匹帛、四十余万石粟,这些物资足以供应军需了,怎么能说‘无补’呢?”

  皇上说:“你为朕试试看。”于是,耶律楚材在燕京等十路建立了征税体系。1231年秋,皇帝到大同,十路的税收登记册和征收来的金帛都陈列于廷中。皇帝看了,笑问耶律楚材:“你一直在朕左右,人不离开就能使国用充足,南国之臣,还有如你这么能干的吗?”当天,拜耶律楚材为中书令(宰相),事无巨细,都先与他商量。

  上述白银、粮食和布帛的总数,根据当时的物价水平,大约可以折为70万两白银。这笔钱救了多少中原汉人的性命呢?当时占据北方的金国人口在6000万上下,金国设中都路(今北京一带)等十九路,扣除人口最多的南京路(开封一带)和山东东路(今山东半岛一带),人口再折一半,比耶律楚材设置的十路少一两路,仍有2000万条性命,平均每条命每年可以贡献三分五厘银子,约等于人民币14元。皇上为什么不降旨扫空汉人?关键就在这14块钱。

  我不知道农业能比牧业多提供多少税赋,但是,即使牧业对军需和国用毫无贡献,汉人性命的价格,也不过14元/年。换个角度说,汉人以每人每年14元的赎金,从皇帝手里买下了自己的性命。这个交易隐含的制度前提是:平民的性命不属于自己,生杀予夺由暴力统治集团说了算。

  两年后,同样的事情又在开封重演。在攻克汴梁(今开封)的前夕,蒙古大将速不台派人向皇帝请示报告。速不台建议:“金国人抗拒持久,我们的士兵多有死伤,城下之日,应该屠城。”速不台的建议是有根据的。按照成吉思汗时代的规定,攻城时敌方如果抵抗,就属于拒命,城破之后必须屠城报复。

  耶律楚材闻讯后,“驰入奏”,对皇帝说:“将士们辛辛苦苦数十年,想要的不就是土地和人民吗?得了土地,却没有人民,土地又有什么用?”这番话说得比较虚,压不住皇上的杀心,“帝犹豫未决”。于是耶律楚材很实际地说:“能工巧匠,厚藏之家,都聚集在这里了。如果都杀了,以后就什么也得不到了。”皇上同意了这个说法,下诏只杀姓完颜的,其余勿问。开封城内147万人因此获救。

  我还见过关于这场对话的更详细的记载,但一时想不起出处。我记得耶律楚材把开封工匠每年能够生产的弓箭和盔甲的数字都报了出来,并且与蒙元每年的军需做了对比,扎扎实实地证明了他们对国家的用处。算清了用处之后,皇上才同意饶人民一命。

  当然,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能靠神仙皇帝。人民的生存权,与牛羊猪鸡的生存权一样,说到底,还是自己用肉蛋奶和皮毛换来的。具体到某个品种的生存权和发展权,则是靠比较高的生产力水平竞争来的。耶律楚材先生的作用,无非是帮助皇帝认清了汉人的真实价值,纠正了别迭的错误估计。

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吴 思

 

离线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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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9楼 发表于: 2009-08-09

中国古代皇帝真的"性福"吗[转帖]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古代中国的后宫制度是最腐朽也最荒唐的制度。早在古代,就有人以宫内多“怨妇”,宫外多“旷夫”为由,劝谏皇帝开宫放人。

  也真有这样做的皇帝,我怀疑这样的皇帝是在“趁坡下驴”,甩掉包袱,或借机淘旧择鲜。现代人都能认识到后宫制度不合理,却往往停留在杜牧慨叹“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的水平上。当然,历史学家也有从经济角度批判后宫制度的,认为后宫佳丽和太监是百姓的沉重负担,是帝国的恶性肿瘤。下面,让我从进化论性学角度说一说后宫制度的荒唐性。

  人类阴茎的特点

  不与驴马相比,而与猿猴相比,人类的阴茎有三大特点:一,粗大,大猩猩比人体格大,阴茎却只有指头粗细;二,没有骨头,猿猴的阴茎里都有阴茎骨;三,勃起后没有伸缩性,只能由全身运动来带动,所以《红楼梦》中有“大动”之说。这些特征都是人类在进化中新获得的,因而是人类体质进化研究必须解释的。

  我实在解释不了人类阴茎的这三大特征究竟是怎样获得的,只能论证具有了这三大特征的人类阴茎之生物完美性。黑格尔在《美学》一书中讲了这样一个印度神话故事(陈醉在《裸体艺术论》中引用过):湿婆与乌玛性交,持续了100年之久,宇宙为之震荡起来;诸神恐惧,求他停下;湿婆把精液射到了地上,地上陡然而起一座大山;而乌玛从此诅咒一切当丈夫的男人。

  这则故事夸张地反映了人类性生活中的一些本质性特征。“持续一百年”云云,反映的是所有男人在性交时的一种愿望。持续一百年,也没有满足女人,这反映的是女人不容易达到性高潮这一实际情况。宇宙为之震荡,诸神恐惧,这反映了人类男性对性交伤身的担心。

  中国小说《金瓶梅》里的性描写也都反映了我以上分析的三点。西门庆总在想尽一切办法延长性交时间,而潘金连总是满足不了。兰陵笑笑生给西门庆安排了脱阳而死的结局,固然有训诫之意,却更多地反映人类男性对自毁于性交的恐惧。今日中国,所有城市的“阴部”都贴着治阳痿早泄的广告,什么“阳痿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不正反映了所有男人希望自己的家伙举而坚、坚而久的愿望?当今世界,“伟哥”,“威而刚”风靡全球,不正反映全球“哥们儿”都有“伟”而“刚”的需要和愿望?很多壮阳药物都以女人的满意做广告,这反映的是实际情况,因为天下女人都希望丈夫“伟”而“刚”。这种愿望正反映了绝大多数女人得不到充分满足这一实际情况。

  假如人类的阴茎里还保留有灵长目祖先阴茎里肯定有的阴茎骨,东西南北“门”的“哥们儿”还需要如此殚精竭虑地“伟”而“刚”吗?这一问,实际上也就论证了人类祖先阴茎骨消失的进化必要性。正面说,应该是这么一回事儿:人类男性的性活动在进化中呈现强化趋势,打破了一定的生理平衡,需要受到一定的生理限制。我认为,阴茎骨消失就是在执行这种必要的生理限制。躯体之智慧何其精妙!

  阴茎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阴茎海绵体,阴茎海绵体是人体最神奇的一种组织。它硬时如骨,软而如肉。中国外国都有女人们争论男人那东西有骨无骨的诨科笑话,兹不赘述。

  有阴茎骨的猿猴阴茎之勃起表现为从阴茎鞘中出来。没了阴茎骨却有阴茎海绵体的人类阴茎时时都在体外,其勃起表现为变粗变长,勃起之后便不会伸缩,必须由全身运动来带动。加上人类性交方式是面对面,男人全身压在女人身上,人类男人在性交活动中相对运动量是所有动物中最大的。人类女性在性交中受到的来自男性的压力不是静压,而是动压,难怪它有使女性胸腔扁平化的作用。阴茎海绵体硬如骨,软如肉这种奇妙特征不但确保了阴茎生理功能的顺利实现,而且有效地执行了防止男人将更大体力使用到性交活动中这一“神圣使命”。因为阴茎海绵体使男人在性高潮达到之后嘎然而止性交活动。任他有天天欲望,那小小的阴茎海绵体硬是成了扶不起来的阿斗,谁也奈何不得。阴茎海绵体也像东晋的谢安,辉煌之后就“功成身退”,时机成熟,就“东山在起”,如此反复。谢安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聪明人,是李白的偶像。阴茎两次勃起之间的间隔,性学上叫“不应期”,从青春期后,不应期呈延长之势。也就是说,男性性交能力从青春期后呈递减趋势。一个40岁的爸爸的性能力远远次于他16岁的儿子。

  在单位时间内,在自然状态下,一个成年男人所可能有的阴茎勃起次数是固定的,而一个成年女人所可能接受的性交次数远远多于男人所能进行的次数。在具体的性交活动中,男人只要一射精,就达到了性高潮,而女人必须受到充分刺激才能达到性高潮。从单位时间性交次数和每次性交满足程度两个角度看,一个男人的性能力是远远低于一个女人的性潜能的。阳萎既是男人的病,又是女人的病。早泄不是男人的病,而是女人的病,因为哪怕只动一下,男人只要泄了,就达到了性高潮。早泄是绝对的,湿婆性交100年,乌玛仍嫌他早。从纯粹生理学角度讲,一妻多夫优于一夫一妻,更优于一夫多妻;从纯粹生理学角度讲,女大于男优于男女同龄,更优于男大于女。

  中国古代后宫制度

  现在来说中国古代的后宫制度。一个皇帝如有1000个嫔妃,将有999.9个处于性饥渴状态。嫔妃们“轮流当夕”,对皇帝来说这绝对是性苦役。好不容易轮上一回的嫔妃,逮住了皇帝这块“驴肉”,还不是如饿虎扑食一般?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象潘金莲一样,让皇帝多来几回。天天如此,皇帝还能不被淘空?所以,中国古代皇帝实际上是受着三宫六院的轮奸。也有长寿且多子的皇帝,如康熙共生了55个儿女。多乎哉?不多也!从理论上讲,如果总有正处于排卵期的女人来 与一个男人性交,那么,这一个男人能有的后代将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像康熙这样有充足女人与之性交的男人,如果他们稍稍禁欲,没有性欲时不勉强,那么,他们能够留下的后代可不是几十,而是几百,几千。 据说,某现代君主就有500多王子、公主。所以,康熙55个子女,决不是多产,而正是“亩产”少得可怜。究其原因,我认为就是因为康熙皇帝的性活动差不多总是“极限运动”,就像一个人一生都在进行马拉松长跑。这样,他的精子还有多大的游动能力?

  皇帝长寿不多,长寿皇帝的后代相对而言亦有得可怜。这都是因为皇帝被轮奸。康熙与最次的种猪都差十万八千里。

  我的关于人类阴茎的理论推翻了纵欲伤身这一根深蒂固的观念。阴茎海绵体的作用很像保险丝,它能通电,但电流过强就断开。这个比喻仍有缺陷,再来一个:阴茎中存在自动跳闸机制,使男人不可能在性活动中花费更大体力。所以,一个男人尽其所能,只要阴茎勃起就进行性交,这仍然无损于身体,何况这是不可能的。所以,男人不可能因纵欲而伤及自身。但是,这有一个前提,就是男人尽其所能,不假外力。如果吃了春药,人为地强化性能力,这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所以,我劝大家不要吃“伟哥”,而应努力学习一些技巧。

  中国古代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我认为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她利用性物交换玩男人于两股之间,以最小代价夺得李渊父子万骨枯槁才换来的大唐江山。她之公开纳男妃,在古代中国可谓石破天惊!从纯粹的性学角度讲,她的举动是正常的、自然的,而且她拥有的男人数是恰到好处的,决没有铺张浪费!南朝有个山阴公主,嫉妒其兄拥有三宫六院。皇兄给了她30个面首。山阴公主就比武则天的男人多,这算不算铺张浪费,我说不准。但如果更多,有的男人大概就要急了。

  中国古代皇帝其实是笨得出奇,不就是传宗接代和满足性欲吗?哪值得那样劳民伤财,受苦受累,蒙羞茹垢?用别的方式能够达到更好的效果,反正现在皇帝绝种了,我就不为他们“支高招”了。我就听一个官员朋友对我说:“咱现在比过去三妻四妾的财主和三宫六院的皇帝好多了,除了老婆,哪一个也不用养活。”从纯粹性学和经济学角度讲,他说的很对。但1998年我在齐齐哈尔听过一个俄罗斯小姐用英语对我讲:“那些男人像猪一样,我打手势,让他们啃这儿咬那儿,他们还付我坚挺的人民币。”科学家霍金就说,科学家与妓女一样,能快乐与钱财双收兼得。我想霍金本人的快乐很受限制。我这个作家写作如射精,我的笔永远勃起,我的电脑永远发情,我快乐极了。

  这是一篇“怪诞不经”的文章,它提出的许多观点和内容让我们又惊讶又奇怪。也许您不赞同上面的观点,那就权当作一个小段子好了!

 

离线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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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眼中的志愿军[转帖]


  导言

  对1950年11月20日至12月10日陆战第一师在古土里、下碣隅里、柳檀里地域与中共部队作战行动的详细研究验证了《中共部队的攻击战斗》(ORO-S-26,EUSAK,报告日期1951年1月5日)中提出的所有主要的结论。不过在Kunu-ri的战斗中这很少发生。我们的士兵很少配备超过两颗手榴弹,这是根据1950年11月24日至12月1日期间美国第二步兵师在Kunu-ri地区与中共部队作战的经验来对中共部队的战术方法与武器使用的评估分析。

  在中共部队对抗陆战第一师的过程中,他们从来没有成功地包围并穿插割裂过该师任何主要单位,并且除了一些外围阵地外,也从没有突破攻占过任何主要防御阵地。所以,他们的战斗单位并不如和攻击第二步兵师在Chongchon河东岸时一样地全面展开,因此能够观察中共部队在全然多变战况下作战的特点的机会就比较少。

  由于第二步兵师在Kunu-ri周遭与陆战第一师在古土里周遭战斗时的环境状况完全不同,不但地形不类似,而且我方部队和中共方面各部队始初的布阵也不同,要把这两个作战行动作一个全面比较并不恰当。在(本报告中)如果有做比较的地方,完全是为了要强调衬比中共部队的特徵与能力。

  武器与构工

  整体来说,跟陆战第一师交战的中共师团的装备并未比在同时期与第二步兵师交战的中共部队好多少。主要的差别在于跟陆战第一师交战的中共诸师团似乎在粮食和弹药补给上极度短缺。在中共部队与第二步兵师的战斗行动中,当共军自固定位置开火时,机枪手和手榴弹兵似乎从来就没有缺过弹药,而且可以看到在火线上的部队后面有长串的士兵搬运弹药。在长津湖区作战的中共部队则正好相反,参与战斗的中共师团似乎很快就耗尽所携带的弹药,由于没有再补给,他们的作战效率就此消失。当他们耗尽弹药撤退时,其他新的师团会移上前来递补阵线,而这些补给耗尽的师团则从前线消失。指挥的陆战师长奥立佛·P·史密斯少将曾经记述到这个现象,而且也从许多团、营长口中证实。战俘口供显示这些部队中大部份是在11月13至16日间渡过鸭绿江,正好跟陆战第一师开始从基地港口向北前进大约同时。在渡江后,他们以全速向作战地区急行军前进。看来他们似乎只想要赶快将部队向前移动,即时到达陆战第一师的纵队附近,以便在陆战第一师把大部份兵力用在攻击长津湖区时切断该师的主要补给线;也因此这些中共部队对于诸如有效补给等重要课题方面并没有妥善安排。跟这个假设吻合,并且陆战第一师下属各单位都注意到的是,他们的中共敌军都是一成不变地以单线攻击,没有使用其他不同的战术。这不但在师级单位如此,甚至到营级或连级都一样。每个单位被赋予一个选定的任务,他们似乎都在剩余战力许可之下尽力达成这个任务。但当他们被击退无法达成任务时,中共部队会显得茫然毫无计画,无法重新组织起来转移攻取其他可能的目标。士兵们会从战线上撤退,涣散地坐在原野间。即使如此,战俘的口供中显示出了中共士兵一般的智力不低。不单只在军官之间,就连一般受审讯的士兵也都能说出他的连、团、师、军团、以及集团军的番号,并且知道上级单位的计画与意图。陆战第一师也就是从被俘的中共士兵口中首先听到中共部队计画“在该师的两??。这项情报是当这两个团还在北进途中获得的。但是真正特别让人困惑的是这些战俘没有阶级的概念,这些战俘会称自己是“士兵”或“军官”,但说不出自己的军阶。如果中共部队中有士官的话,他们也无法表明自己的阶级。

  在陆战第一师的作战中,有六次战斗时攻击的中共部队有轻型炮兵的支援。每一次所使用的炮数不超过二或三门,发炮数也是寥寥数发。总体来说,敌人攻击的火力依靠自动武器,主要是.30口径的机关枪(包括路易斯轻机枪与哈乞克斯机枪);冲锋枪、步枪、及轻型木杆手榴弹则是中共步兵的主要武器,这个现象不论是在对陆战第一师周边防线的攻击或是他们自己阵地的防御战斗时都一样。除了曾经在手榴弹上绑上引爆索作成诡雷外,在这些武器的使用上并没有什么出奇的新意。这些诡雷被安装在阻绝道路的路障上,长长的引爆索则拉回到路旁的散兵坑中。这些诡雷时常失败,因为在散兵坑中的中共士兵往往在有机会引爆诡雷前就已经被杀。有一次更是因为手榴弹的安全针冻住而失败。在防御的时候,这些中共部队会在山头阵地建构防弹掩体,以双重粗树干绑在一起做墙,顶上以木头做盖,再加上两尺厚的泥土石块为顶。这些工事可以抵御空中攻击,除非是火箭直接命中。他们用骡马将这些建材运到高处,当中共部队在周遭地区展开后,骡马会被移到远离(美军)主要补给线的荒野地区。当美国空军开始扫荡周遭地区时,几乎看不到什么骡马。当中共部队在古土里以北及下碣隅里以西切断陆战第一师的主要补给线,以便孤立并消灭该师时,他们用上了大量的路障,以及少数的爆破手段。沿着(美军)撤退路线,在一些最敏感的位置上,炸药被有效地用来切断交通。最好的例子莫过于炸断位于古土里以南、1081高地山脚不远处横过发电厂水管的工作桥。这座桥位于一个落差1500英尺的峡谷之上,如果不能修复的话,任何车辆都不能通过向南撤退。该师早已预料到这个问题,并且准备在不浪费纵队的宝贵时间下尽快架桥通过这个空隙;一座预制桥早就由空军运来跟纵队一起行动。即使如此,中共部队还是以少量的炸药造成了最大的阻碍。如果敌军有足够的炸药的话,整个路线上像这样的机会比比皆是。整个主要补给线就像是在山壁上开凿的狭窄栈道一样,只要造成几处大山崩,它就会完全毁损无法通行。但是,虽然中共部队已经盘据这个地区超过一个星期之久,他们并没有尝试这类大规模的炸山行动。在此处,以及更北面位于下碣隅里和柳潭里之间的路段上,中共军手上的炸药似乎只够用在几处可以很容易地以少量炸药爆破的小型桥梁上。一般实体路障是由石块、泥土、及杂物堆成平均2英尺半到3英尺半高度,并不太坚牢的阻绝障碍。大约半数路障地点的侧翼有火力掩护──通常是在侧面岭线上布阵的一、两挺机枪,或者是迫击炮。在没有掩护的路障地点,即使侧面
高地还没有被(我方)前卫完全扫清,在步兵纵队先头的推土机通常就已经把这些障碍物推开一旁了。不过,还是有些路障地点被由侧旁高地射来的自动武器火力,以及逼近到轻武器有效距离的狙击手强力而持续地封锁的例子。这时车辆会被击毁,纵队停顿,并且沿着路边演变成一场人员和物资的持续消耗战,直到中共部队被(我方)优势火力与运动压制住为止。

  纵队中的秩序

  在有关这个话题的事例中,德来斯戴尔特遣队(TF Drysdale)11 月 27 日夜间在古土里与下碣隅里间路段的经验会是最有教育性的例子。这支小型的特遣队由 英国突击队、一个陆战连、以及一个步兵连组成。他们在收到中共部队已经切断 通往下碣隅里的主要补给线的报告后由古土里向北出发,尝试打通补给路径。它先扫清了古土里以北紧邻主要补给线的脊线,然后乘坐卡车前进。一支补给车队 原本预计要接受它的保护,紧接它的后方前进。在特遣队的最前端有一个中型战 车排,最后端在卡车纵队之后也有另一个战车排担任后卫。这支纵队在古土里山岭线以北开阔地区撞入了中共部队(估计约3营兵力弱)的伏击,它的溃散主要得归罪于其中装甲部队的运用态度。虽然规模较小,但是在这个事例中,行动与反应等等几乎就跟三天后在 Kunu-ri 与 Sunchon 路 段之间发生在第二步兵师纵队上的不幸遭遇如出一辙。当那些装甲薄弱的车辆进入敌人火力走廊时的安全完全依赖着运动的快速程度时,坦克车却在中共部队 开始对它们厚重装甲不痛不痒地射击时停下来还击。这造成了整个车队的停顿, 并且让卡车部队被从侧面射来的火网痛击却无法反击。跟坦克部队的多次争论与恳求都没有什么效果,他们并不受特遣队指挥官的节制,而且他们对于自己的行动造成后方车队的损伤的情形也无动于衷。 为了避免整个特遣队被摧毁,步兵单位的军官们(包括一名空军前进观测官)不得不起而干涉战车部队的行动,要求他们不要还击而继续前进。在车队最后方的人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引起整个车队瘫痪的原因并不是中共军的炮火,反而是自己的坦克部队。最后,特遣队中大约有半数脱身,也丧失了约50% 的车辆;补给车队全军覆没,人员不是伤亡就是被俘;引起同伴这场大灾难 的战车部队却安然脱身,毫发无伤。

  那些能看到这支小小特遣队遭遇伏击与溃败全貌的人都同意,失败的主因不在于中共军炮火的效果,而是在于战车部队自身缺乏管制,它与后随的卡车部队间缺乏通信,以及坦克部队不了解他们打打停停的战术对于后面车队造成的严重后果 。这对于美军装甲部队与摩托化部队在陆上共同行动来说是个相当新的问题。它的共通点可以从德来斯戴尔特遣队和第二步兵师纵队的相同经验中看出。它们也许应该被更进一步地仔细研究一番,因为从中可以发掘出许多重要的教训。而且,只要敌人继续采取横过后方切断撤退路线的战术,这个情形就可能再度发生。很明显地可以看出的是,除非能够仔细地评估这个问题,并且订定果断的标准作战 计画来确保纵队中战术上的整体行动,战车部队的存在对于一支经由狭窄道路通过敌方控制区域的摩托化纵队并不见得能保证有额外的保护作用,它反而可能增加了纵队的脆弱性。在机动性是安全前提的行动中,原本以为是个防盾的单位却拖累了整个部队的运动, 在第二师的事例中,装甲单位散布在整个纵队之中。德来斯戴尔特遣队中则是用来掩护纵队的前头和尾端。由于两者在开始行动前都没有事先确认管制与通信的方法,结果也是同样地凄惨。

   中共军的大目标

  虽然在陆战第一师的整体行动中,德来斯戴尔特遣队算不上非常重要,但是由于它是中共军在对陆战第一师攻击中根据其整体目标获致战术上区域性成功的一个例子,因此我们特别强调德来斯戴尔特遣队的经验。在这个例子中,就如同中共军在Kunu-ri以南攻击第二步兵师的行动一样,敌军的主要目的在于诱使我方攻击兵力作最大限度的延伸,然后切断主要补给线,当主力部队开始对其后方的压力做出反应的时候,再以包围的态势摧毁主力部队。陆战第一师防止了这个事态的发生。陆战第一师不论在攻击或是防御的行动中,总是以最大的努力保持阵线的稳固,这包括了它最初北上长津湖区与西向柳潭里的攻击,以及后来向南撤到真兴里的行动。德来斯戴尔特遣队的不幸在于它受命打通从古土里到下碣隅里间的主要补给线;在此事件后,虽然中共军切断了古土里与下碣隅里(陆战第一师师部)间,以及下碣隅里与柳潭里(第五团和第七团作战区域)间的主要补给线,陆战第一师不曾再尝试以兵力不足的部队打通补给线。它暂时接受了这个状况。在此后陆战第一师各单位以要塞的观念来防御自己的阵地,但是也采取必要的反击行动来打乱中共军的阵脚,并且不轻易地让中共军不付出代价就取得寸土。实际上,陆战第一师的纵队等于是在敌人控制区域中以一连串的坚强据点所构成的。对于这些据点的补给与伤患的撤退都是由空中进行,飞机跑道的建构早在中共军开始在长津湖区现身之前就已经紧锣密鼓地进行当中。正如本文后面会再度讨论的,在它的四个主要据点中──柳潭里、下碣隅里、古土里、真兴里──陆战第一师极度强调(防御)组织的深度以及地区中各部队的整体性;有时甚至为了保持阵线较大的严密性而把紧邻的高地弃之不顾,任其落入中共军手中。这样的抉择后来证明收获极大,并且没有引起我方太大的损失。中共军在对这些坚强据点的持续攻击中损失惨重。在这四个区域中发生的都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中共军的攻击从开始时极度猛烈,强度逐渐地减弱,直到最后他们再也受不了,从前线撤退;这时虽然他们人数仍然还有许多,并且在白天可以看到四散在原野和山岭间,他们却显得十分被动消极,也没有持续有组织的攻击行动。坚决果断的防御影响中共军攻击士气的效果可以从陆战第七团F连令人惊异的例子中看出。F连独力据守从下碣隅里的师部到柳潭里的第五团和第七团所在地之间的一个隘口,完全被孤立在阵地之中,守了五天五夜。在这段期间,这个连被大约两个营的中共军重重包围。第一晚,他们的阵地遭到猛攻并有一角被突破,但是在天明前又重
新夺回。第二晚时,敌军以和前晚约略相同的路线及兵力攻击,也再度被击退。第三晚,虽然F连已经有许多伤亡,但是中共军的攻击也显得软弱无力。接下来两天中,虽然在F连阵地的目视距离内可以看到有大量中共军的活动,但是却没有采取任何攻击行动。到了第五天早上,第七团的一个营前来援救F连,但在离F连不到1000码处遇到中共军强烈的抵抗而停了下来,此时F连虽然已经死守阵地5天,却仍然士气高昂,他们用无线电跟该营联络,准备主动派出一支巡逻队替他们领路。这个例子并不是罕有的特例,这是充斥在陆战第一师战斗行动中的典型精神。“我们一直觉得是占了上风,并且当敌人想要打上一仗时我们总能将其痛殴一顿。”史密斯将军谈到其部队的行动时说道。从陆战第一师主要作战地区各连和各排行动的仔细分析中,以及从火线上所看到中共军的损失与反应中,都可以支持他的看法。就他们所见所想而言,(陆战第一师的士兵)相信他们在各场战斗中都是胜利者,他们自信是主要凭着自身的战斗力而获致这样的结果。他们对那些对于他们行动嗤之以鼻的新闻报导感到愤慨 [ 译者注:指的是从撤退以来到这篇报告撰??陆战第一师在敌人控制地区过度延伸,因此不得不由其他非陆战队的单位施以援手才能逃脱。在记录上再加这一条就足够了:自第五团和第七团从西面的柳潭里撤出并接近位于长津湖南端的下碣隅里的师部防御阵地开始,陆战第一师对于其本身抵御更大中共军压力的状况与能力感到十分有信心。从那时之后,主要的问题是在于如何能保存实力,并以最少人员和车辆的损失驱离南面主要补给线沿路岭线上的中共军。

  中共军方面的损耗与隐蔽

  除了那些想以直接攻击摧毁陆战第一师在柳潭里(两个团级战斗群),下碣隅里(一个加强营),和古土里(一个加强营)的阵地,自身反而被击溃或摧毁的单位外,中共军自11月27日至12月2日期间的努力集中于将其他单位沿着这些战斗焦点间的走廊部署展开,这些单位虽然位于各防御阵地步兵武器的射程之外,但却不是没有遭到骚扰。从真兴里到古土里的距离是12英里,从古土里到下碣隅里9英里,从下碣隅里到柳潭里13英里,被飞机或是路上巡逻队发现的目标(中共军)通常都位于部署在这四个防御据点其中一或两个地方的陆战师炮兵射程之内;另外,在大部份时间里天气状况也有利于空中攻击。在作战的早期阶段,陆战第一师的参二 [ 译者注:情报参谋 ] 根据老百姓的报告结果,早已认为中共军是以相当大的纵队队形穿过原野移动,而这些纵队正躲藏在村庄以及在古土里与柳潭里地区常见的矿坑之中;他们认为敌军大部份都是以这种方式在白天躲藏起来,而不是像有些人认为的在高地挖了掩体隐蔽。这些意见都转发到(陆战队)航空队手上。起初航空队由于空中侦照都看不到在村庄中有任何部队活动而对这项情报研判存疑,但是从老百姓得来的情报源原不断,并且有北韩老百姓请求(陆战队)指挥官向村庄进攻以赶走中共侵略者。

  在主补给线被切断后,(美军)才开始对紧贴道路以及荒野间的村庄大规模轰炸。结果完全证实了当地老百姓的说法。当炸弹开始落在茅舍间时,中共士兵从房舍中四散涌出。但是空中观察员发现,这些士兵对于村庄房舍十分依赖,当飞机投完炸弹,甚至还没完全离开这个区域,剩下的中共士兵就又跑回半毁的房舍中。他们人数非常集中,据估计一整个营的兵力可以挤入大约20间的小茅舍里。在原野间活动的陆战队巡逻队也有相同的报告。他们发现敌人的主要部队都是躲藏在村庄里,只在前方山顶工事部署少数警戒兵力。据称空中攻击炸坍了一个矿坑,估计里面大概容纳了中共军一个团的大部份兵力。从巡逻队及各步兵连攻击的目击,再加上那些被俘后又被解救的美军战俘的报告中,可以证实中共军在整个作战期间是很有系统地利用这地区各种看来正常的人造掩蔽处。

  至于这种利用村庄做为大白天隐蔽处的手段是仅仅发生在此处,亦或是由于敌军部队没有毯子、厚重大衣,而且只穿了网球鞋式的鞋子在零下的气温中行动所致,是很值得仔细考量的。当然对那些沿着陆战第一师主要补给线边缘扎营,等了漫长的一个星期准备把南撤的第一师困在陷阱中的中共部队来说,因酷寒引起的伤亡必然十分可怕。在天候的鞭挞下,猎人自己变成了猎物,数以百计的中共士兵由于根本无法支撑而投降。许多因为酷寒而冻毙,身上半点子弹或弹片伤痕都没有。有些投降的士兵四肢都冻坏了,有些告诉审讯人员他们有大半星期没有食物可以果腹,他们为了求生,挖了仅能一人容身的坑洞,整个人挤到洞里,就像冬天的动物一样,尽量不动以保持身体的体温。这些士兵中有许多已经无法拉动步枪枪机或甚至扣扳机,但是还是有相当数目的士兵仍然有能力执行阻绝的任务,直到陆战第一师各营将一条条脊线扫荡乾净让车辆部队能够通过隘口为止。陆战第一师使用逐步射击运动的方式,在主要补给线两旁把中共军扫清了宽广的带状地带;该师比较南端的据点形成了相对于这些扫帚的畚斗,部份防卫兵力也在主要纵队往南前进时同步配合向北进击,也因此将大量中共部队围困在他们本来要替陆战队准备的死亡走廊中。陆战队突围的行动看来进展缓慢,让焦虑(即使不是惊慌)的外界担了不少心,但其真正的原因部份是由于天然环境地形造成的困难,再加上陆战队本身在攻击之前总是不厌其烦地小心整顿和准备可用的资源之故。

  在整个作战期间,气温大部分在华氏20度与华氏零下20度之间变动,也有过一次积雪6英寸的暴风雪,在某些地方由风吹成的雪堆更高达5、6英尺深。有系统地使用掩护从置身于开阔荒野的敌军所面临由大自然和美军无情地营造出的状况看来,中共军的主体在这周遭地区使用村庄做掩蔽并非只限一时一地的权宜之计。实际上,由于缺乏任何其他合乎逻辑的方法,这更支持了中共军是有系统地使用村庄做掩蔽的假设。他们一定是以西方士兵所想像不到的密度躲在那些小屋中。由于除了是在洞窟或茂密森林地区外没有任何其他地方可供躲藏,他们一定得将部队在白天集中在紧邻前进主轴或是攻击目标的村落中。不论伪装技术多高明,一支大部队不可能躲在人为构筑的工事中而不被一般空中侦照发现到。他们也不可能沿着岭脊或山头疏散而又能在极短期间有效地集中来攻击更具机动性的敌军。这些都不是人力所能为,而中共军在韩国的行动也未曾显露出有任何超人的能力。因此,让这些部队无法使用村庄做掩蔽看来应该是可以用来打乱并瘫痪他们行动的重要步骤。不论是在那个季节,把他们驱赶到开阔荒野,他们将会丧失有效的机动性。

  前进路线

  真兴里以北的台地属于针叶林带,除了近年来重新种植数目的地段外,稀疏的枞树与白杨树多半长在山岭的北面与西面。中共军攻击时通常是沿着能够利用这些天然掩护的路线。当中共的战斗单位在这些林区停留较久时,他们有时会将这些树在一半高度砍断,将它们上截弯下提供较好的掩蔽。跟在攻击第二步兵师时一样,敌军在攻击陆战第一师时也是沿着冲刷山沟的天然路径,以及其平行的小径与通路,渗入美军的主要补给线。在接近过程中没有半点隐藏的手法可言;他们有时用走的,有时小跑步,但都是以直立的姿势前进。在对同一目标重复攻击时,他们最初的前进路线会变成一条被打得很惨的路线,但是他们使用火力的方法却只有很少或甚至根本没有变动。或者是由于补给物资过度匮乏,或者是由于缺少战斗纪律,当他们攻击到看来快要成功的时候,往往会停下来掳掠并摧毁(美军的)物资。在防御的时候,他们的主要战术是依赖来自俯瞰岭脊上的自动武器火力;他们的前卫紧贴着山脚行动;当美军的攻击部队被从高地来的火力阻止时,只有极少数强悍的中共士兵会尝试逼近到可以使用小型武器或手榴弹的有效距离。在攻击时,他们不常翻越岭脊线,而是沿着山脚绕一大圈。除了在少数发生于双方进行夺取控制高地的密接战斗中的例子外,这个模式似乎一成不变。在这个作战中,和第二步兵师在Kunu-ri作战中的情形一样,中共军喜欢采用夜间攻击,而当被挡住或击退时,会在黎明前撤退。他们夜间攻击的战术跟在《中共部队的攻击战斗》报告中描述的没有显著差别,只是由于他们的攻势都被陆战第一师的防御部队所解消,所以没有发展到完全开展的阶段。他们的攻击总是一成不变地想以机枪火力盯住防御者,在其掩护下达成局部突入,然后再以冲锋枪和手榴弹尝试造成突破。在至少有六个战例中,这种突穿得到初期局部的成功,但是进一步的扩张战果却徒劳无功。更进一步的扩张不是被陆战队支援武器对突破区投下绵密的火网所阻止,就是被逆袭的陆战队将中共军逐退、夺回阵地。

  仔细分析这些战斗行动,有五个案例中敌兵是伤亡于刺刀之下。陆战第一师一直配备着刺刀,而且在阵地防御的时候总是上着刺刀的。不过,其中三人是被同一陆战队士兵所杀。由于插梢在酷寒之下冻结,防御者很少使用手榴弹在这些战斗中;而且如果士兵把手套脱掉来使用手榴弹,暴露时间过久的话往往会造成冻伤。

  中共军的态度

  在整个作战期间,敌军对待美军伤患的态度一直是不可解之谜而且在许多地方互相冲突。例如,当从长津湖东岸将美军伤患经过湖面撤到下碣隅里地区时,中共士兵就站在离救伤队不到100英尺的堤岸。但是整整两天的时间内,当美军伤患或走或爬下堤岸走向安全地区时,他们没有遭到任何射击。替美军工作的北韩本地人员可以走到东岸村落中美军战俘与中共士兵共处的屋内。中共士兵并没有尝试要提供这些伤患任何食物或医疗服务,不过如果这些伤患伸手去取食物或饮水,中共军也不加干涉。这些北韩人员公开的在中共士兵面前向伤患传递纸条,上面写着如何脱逃的步骤。中共军并不伤害北韩人员,当有些美军伤兵遵照指示离开屋子时,他们也不阻止。另一方面,在许多案例中,当他们攻击路上的纵队时,他们总是将火力集中在标识着一个大红十字的救护车,偏执的程度甚至到了紧接着救护车前后的车辆都不会被波及到。

  美军防御阵地的组织

  除了第七团F连不寻常的情形外,陆战第一师的防御阵地都是以至少一个营基础。在柳潭里,第五团和第七团被统合起来,构成单一的防御阵地,并将所有炮兵、支援火力、及人员都包起来。这个防御措施有一点独特的地方是,虽然组织十分复杂而且外在压力极大,所有命令决策都是由两个团长和他们的参三以会议的方式决定,在协调一致而毫无摩擦的情况下,才能维持这种防御的机构。在主要补给线上的其他重要据点上,每个营防御阵地都是一个围绕着炮兵与跑道的紧密“刺猬”阵地,可以面对360度作战,炮兵也都面向着敌人最可能用来前进的山沟,随时可以发射。战斗巡逻和担任攻击任务的连从基地出击时也只在基地炮兵有效射程内活动。而且,在阵地外围执行任务的小部队的活动范围也被绝对限制在能够与部队主体保持无线电联络的距离。在布置这些阵地的时候,宽广射界不是主要的考量因素,反而优先挑选那些可以提供防御者最大交互支援的地形。陆战第一师舍弃那些“可能”有助于长距离有效击杀敌人的位置不用,反而将防御阵地建立于“必定”能在短距离挡住中共军,并且保持阵地完整的位置。(防御阵地)都没有过度展开。相反地,防御阵地集中紧密的程度让他们能够组织一支机动的局部预备队。在始初阶段,由于防卫部队人数较少,地形的影响,而且有纳入机场跑道的必要,所以下碣隅里的阵地或许是这个通则的例外。不过,勤务部队与事务人员等都在受到中共军攻击情况危急时,被用来堵住阵线上的漏洞,并做为局部的预备队。虽然地面(冻结)的状况让标准的构工工具一次只能敲开一小块泥土,各阵地还是都挖得很深,各营营长更亲自检查了散兵坑及其他工事。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是,在少数中共军成功地侵入防御阵地的例子中,都是由于时间太急迫、防御部队来不及完成工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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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人怎么看1962年的中印战争[转帖]


  印度拍摄的1962年中印战争。

  印度尼赫鲁大学的狄博杰教授来自中印边境附近的喜马偕尔邦。他告诉《环球时报》记者,他的家乡流传过关于中印战争的歌,他只记得一句歌词———“让我们拿起枪,打向中国”,但他唱起来却有印度民歌特有的婉转,不知道歌词的还觉得挺好听。也许,这种感觉恰恰反映了印度人对1962年那场中印边境战争复杂的、谜一样的态度。

  1962,在媒体上热,在书店中冷

  在印度媒体上,只要提到中印边境问题,或者中印军事抗衡,通常会提到1962年那场战争。如7月12日的《印度时报》发表题为“印度担心中巴在被占克什米尔联手”的文章,文章称:“印度非常担心中国与巴基斯坦在被两国联合占领的查谟和克什米尔地区结成战略联盟,一旦结盟的话,那么就有军事实质意义。在1962年中印边境战争中,中国军队侵占了3.8万平方公里的查谟和克什米尔地区。”印度报业托拉斯7月15日的一篇文章题为“印度称:中巴‘边境协议’是非法的”,文章称,提及1962年中印边境战争,立即就想到中国与巴基斯坦签署的所谓“边境协议”。印度外务秘书普雷尼特•卡奥尔说:“印度政府的立场是,所谓的中国与巴基斯坦的‘边境协议’是非法和无效的,在边境问题的谈判中,我们反覆向中国方面重申这点。”还有的印度媒体一提到1962年的中印边境战争,立即就想到“中国军事威胁”。如《印度快报》7月15日以“印度应该做好应对中国的准备”为题报道说,印度脑子里应该装着250万解放军正在迅速现代化的念头。说到1962年战争,就要好好想想现在北京拥有的大量武器库,比如说洲际导弹,75艘大型战舰和62艘潜艇,其中10艘是核潜艇……

  与印度媒体经常“温故而知新”不同的是,印度关于1962年中印战争的书很“稀少”。《环球时报》记者去了首都新德里市中心的三家书店。发现只有一家卖法律和相关书籍较多的书店有两本关于中印战争的书,其中一本是英国人尼维尔的《印度的对华战争》,另一本是《中国、西藏、印度———1962年战争和战略军队的未来》,书皮上还印了作者手写的中文名字“国多马”。翻看一下这本书的前言,得知这是一位军官受军队委托研究这场战争后写成的,作者试图不从“对与错”的角度去看这场战争,而是理解双方的立场,如他试图从在印度的中国人群体了解中国对战争的看法。作者个人认为这是一场可以避免的战争。另一家书店只有一本中印文化关系的书。第三家最大的书店在国际关系和国防部分摆出来的几本关于中国的书,都是如何在中国做生意的。记者问店主是否有1962年战争的书,他皱了皱眉,看了记者一眼,摇了摇头。

  

  对于印度是否有纪念那场战争的轰动性的影视作品,几个印度朋友都对记者说没印象。《环球时报》记者则在新德里一家最大的音像市场找到了一部名为《真相》的电影。据说只有这部电影能算得上与中印战争有关的经典影片。影片描述的是中印战争拉达克地区的战事。印度人在片中特别强调,中国人在战争前天天用大喇叭喊“印地秦尼巴依巴依(中印两国是兄弟)”,给印度人上够了迷魂汤,然后突然袭击,才在战争中占了便宜。此外,片子数次借士兵之口宣称“一个印度士兵就消灭了20个以上的中国士兵”,看了感觉有些滑稽。对于战争的失败,电影中给出的原因是:上层出于政治考虑,要求部队不要恋战、撤出战斗。

  教科书中很少提到中印战争

  《环球时报》记者曾听中国留学生说起,与同宿舍的印度同学讨论1962年战争和边界问题时分歧明显。于是记者找德里大学的中国留学生,请他们问问身边同学对这场战争的看法。一个名叫布诺的印度学生听到问题后反问:“除了1962年,为什么中印之间数千年都没有发生过战争?”他认为这场战争是双方对形势估计错误,现在印度需要向中国学习的东西很多。一名正在备考MBA的男生库马尔说:“我对这个了解不多,我听说中国占了印度大片土地导致了这场战争。”而一名爷爷参加过1962年战争的高二女孩安卡尔说,她知道这场战争印度输了,中国因为装备好赢了,但也希望两国未来关系改善。记者想请她爷爷谈谈对这场战争的看法,但女孩此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记者。

  在《环球时报》记者问过的10名学生中有5人表示不知情,也有一位刚大学毕业的女生说印度赢了战争。另外知道的5个人中,有2到3人认为这场战争涉及麦克马洪线,也与达赖喇嘛有关,而这些认识都来自于中学课本。一名刚刚考取了一所私立大学的女孩告诉记者,历史书中没有提到过中印战争,但她上的政府学校高三的《政治》课本中专门有一章关于印度与其他国家关系的,对此有所提及。

  在新德里,记者也问过一名出租车司机,对方说:“那场战争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要提了,我想说现在,中国印度是两个大国,我们之间有很坚实的友好关系。”记者也问了一位30多岁的瑜伽老师,他说:“那是历史,过去很久了,我们要面向未来”。他认为反倒是毒牛奶事件和中国玩具质量问题对中国形象影响更大,因为这涉及人们关心的健康问题。

  

  精英们的战争记忆各不相同

  在印度,人们对历史的记忆往往受到精英阶层的主导。1962年中印战争爆发时,时年36岁的印度人民院议员瓦杰帕伊带头前往中国驻印度大使馆呼喊反华口号,要求尼赫鲁政府增兵把中国人“赶回去”。2004年8月,昔日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已步入耄耋之年,当时,78岁的瓦杰帕伊在卸任总理3个月后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将原本挂在印度精英嘴边的那场“中印边境战争”称为“中印边境纠纷”。这一细微的差别清楚地折射出印度精英阶层对华态度的转变。

  此外,印度的一名陆军上校是记者的老朋友。他主张中印两军加强交流,但对那场战争仍记忆犹新。他的个人看法是,此役的爆发的确是印度理亏在先,毕竟当时印度军队都已经冲昏了头脑,居然把前进哨所建在了“麦克马洪线”以北,中国军队发动反击当然占理。但他也认为,“我们是在不停地、主动地挑衅中国,但动作都不大,可你们最后却给了印度狠命全力地一击,把我们打蒙了”,“西藏海拔那么高,运输条件那么差,你们却能调动这么强的力量,说明你们早在很久以前就暗中准备给我们一个教训了,这点让许多印度人想不通!”

  为了进一步探究印度精英的态度,《环球时报》记者致电印度最大的私人通讯社亚洲新闻社一位副总编辑斯瓦米先生,他本人在1962年前出生。记者问他是否觉得1962年战争仍然重要,他回答“这是肯定的,虽然印度和中国之间此后没有战争,边境地区也维持和平,两国关系极大地改善,但是两国边界尚未划定这是事实。虽然大家都希望两国不存在这个问题,但那并不是事实。印度媒体对这个问题的报道反映了各方的不向意见。”他个人印象里印度方面最近讲述1962年战争的影片和书都不多,报道也不多,但他解释说,“一个问题可以很重要,但并不一定是人们日常关心的问题。”

  给记者唱那首战争歌曲的狄博杰教授说,他小时候知道这场战争是因为突然有很多西藏人来到他的家乡,解释原因的时候会提到战争。小孩子当时觉得藏人的服饰很可,但是流亡藏人也帮助修公路,对当地发展作出了贡献,当地民众也对他们表示同情。他感觉至今在流亡藏人多的地方,比如印度北部的达兰萨拉地区和南部的卡纳塔克邦,人们对那场战争的记忆相对其他地方可能会深刻一些,但即使是该邦发行的报纸特别提到战争的也不多了。

  

  印度战略问题青年学者佐拉华-辛格则认为,1962年中印战争主要责任在中国,结果是印度输了,中国占据了当时属于克什米尔的一部分。对于最近印度往边境增兵,他认为中国不应将此视为威胁,因为边境地区中国的军事优势远大于印度。对于印度一些军官强硬的言论,他认为反映了军队“卧薪尝胆”希望“雪耻” 的心理,因为中印战争是印度独立后唯一一场输掉的战争。此外他解释说,独立后印度版图因为巴基斯坦分出去而缩小了,但中国独立后的版图则增大了,印方当时的心理是为何领土增多的中国还要和印度争夺土地。他认为,从地缘战略上看,中印两

  个相邻的大国很难成为朋友,但再次发生战争的几率几乎为零,两国都希望有稳定的国际环境发展经济,因此两国关系是在两个极端中间,可能不时有所偏向。他认为由于印度的政治体制,联邦政府没有那么大的控制力,因此中印之间很难像中日或中美之间那样,搁置争议,发展经济,要先解决互信问题。但佐拉华表示,战争和缺乏互信都是国家和政府间的问题,两国人民之间是很友好的,目前在中国有上万印度人。

  当然,印度也有刻骨铭心地记着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始终想着报仇雪恨的人。如印度前国家安全顾问委员会成员、现政府智囊团成员巴拉特•卡纳德在其名为《印度核政策》的新书中大肆渲染称,中印未来可能爆发核战争,印度已在中印边境附近的山区开凿两处隧道,用以部署印度国产“烈火”中程弹道导弹,防备中国。卡纳德认为,由于印度和中国存在利益矛盾,无法排除发生核冲突的可能性。他建议印度军事智囊团把战略重点从巴基斯坦转向中国。声称印度需要发展战略核打击力量,包括运载核武器的轰炸机。

  印度前国防部长——“阿鲁纳恰尔邦”现任首席部长辛格更是典型的“1962年战争不忘者”,他在解释增兵边境的理由时说,印度国防政策不能再停留在“威慑巴基斯坦”上, “现在我们越来越意识到不能忽视中国的军事力量……在中印边境部署更多部队是必要的。”

  

  印度对那场战争的记忆是多元化的

  纵观印度人对1962年中印战争的看法就会发现,一些普通百姓由于政府宣传,还是认为中国当年“侵略”了印度,但毕竟年月已久,并在藏南建立了所谓的“阿鲁纳恰尔邦”,所以并不是很在意。

  倒是很多印度人对经贸交流更感兴趣,尤其印度商界和青少年。

  印度知识分子的总体看法比较平和,认为两国领土争端根源在于殖民者的遗留问题,两国在处理方法上也各有不妥,有不少人指责尼赫鲁总理冒进挑衅,错过与甩恩来总理缔结边界协议的良好时机。

  也有一些印度战略家仍在指责中国有领土野心,应对战争负责。这部分人不多,但非常活跃,在媒体中的影响力较大,时常制造出干扰两国关系的噪音。(来源:环球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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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林彪事件”牵连的开国将军们 [转帖]


  1971年9月13日发生“913事件”。9月18日,中共中央发出中发[1971]57号文件《关于林彪叛国出逃的通知》,同时中央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逮捕了部分被认为是林彪线上的人员。形势相对平稳以后,中央分别召开了各大军区.各省市.各军兵种的清理整顿会议,在这前后,许多开国将军受到牵连,被批判或被隔离审查,有些处理是正确的,可其中又犯了扩大化的毛泽东病,错整了一些人。不少战争年代“过五关斩六将”的将军,这一时期却走了“麦城”。

  “林彪事件”中,首先被抓的开国将军是南京军区空军原政委江腾蛟。而职位最高,陷的很深的应该是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这几位前四野的军职干部,文革中紧跟林副统帅,副统帅出事,9月24日四人即被“停职反省”,关押到北京卫戍区驻顺义县的部队中。9月25日参加“三国四方会议”的南京军区空军副司令员周建平被隔离审查。9月29日中央发出“通知”,公布了对黄.吴,李.邱的处理决定。

  1971年12月21日,中央在发出的中发[1971]77号文件中认为“陈伯达在林彪的支持下,窜到华北各地乱跑乱说,拉拢和联络李雪峰.郑维山等人,丧心病狂地进行反革命游说,为林陈反党集团在九届二中全会上篡党夺权作准备。”1971年1月24日就已宣布撤职的北京军区原司令员郑维山,从陈伯达的集团里又给划拉到林彪集团里了。这份文件中还认为“吴法宪接连找王秉璋.王维国.陈励耘等人谈话,指名道姓地恶毒攻击中央某些负责同志,鼓动他们在小组会上向党发动进攻”。中央文件中指出国防科委第一副主任王秉璋“向党发动进攻”,王的下场可想而知。但话又说回来了,王是有错误,可他不可能也没必要“向党发动进攻”。

  成都军区受牵连的人比较多。1972年3月23日,中央发出中发[1972]14号文件,被点名的将军共6人,是成都军区司令员梁兴初,第二政委陈仁麒,第三政委谢家祥,第一副司令员温玉成,成都军区空军政委丁钊,民航总局政委刘锦平。文件在点到刘锦平时,说他是到四川来串连的。其他五人问题的程度有所不同。文件中指出:“梁兴初.陈仁麒.谢家祥三同志上了贼船,犯了严重的方向路线错误和宗派主义错误。”在这里三人还是“同志”,错误的内容又很笼统,在作了深刻检讨后,梁兴初到了太原化工厂,陈仁麒到了兰州炼油厂分别蹲点劳动,相对被关在监狱里的人,他们还算不错。其他两人问题严重了,文件里说“林彪一伙把温玉成派来成都军区,又先后派出死党刘沛丰.于新野.刘锦平.王飞.鲁珉来川进行反革命串连,同丁钊(空军‘成指’原政委)策划过反革命政变的阴谋活动。”这可不是错误了,“策划过反革命政变”应该算天大“罪行”。有一说温玉成是1971年9月16日被扣押的,比王维国.陈励耘还早,不知是否属实。

  1972年4月25日,中央发出关于浙江省的中发[1972]16号文件,文件中点明“南萍.熊应堂两同志,对林彪及其死党黄永胜.吴法宪.陈励耘.王维国.江腾蛟等人,言听计从,积极投靠,互相吹捧,打的火热。”浙江革委会主任.省军区政委南萍,20军军长兼省军区司令员熊应堂虽然还是“同志”,但程度加重了。这份文件中还指出“林彪死党叶群.-----周建平.周赤萍等先后多次窜到浙江,与陈励耘等秘密串连,收集情报,策划反革命阴谋活动。”因为我没有中央关于福州军区和福建省的文件,只能从这份关于浙江省的文件中看出,中央把福州军区政委.福建省委第二书记周赤萍划入“林彪死党”的范围。

  1972年4月27日,中发[1972]17号文件指出“程世清同志就上了贼船,并且制造谣言.篡改党的历史,积极吹捧林贼,散布谣言。”江西革委会主任.26军政委程世清的问题重于南萍等人。

  1972年7月16日,中发[1972]26号文件:“龙书金同志站在以林彪为头子的资产阶级司令部一边,上了贼船,陷的很深,坚持资产阶级立场,对抗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转移斗争大方向”。新疆军区司令员.新疆革委会主任龙书金的问题也够呛。空军因“林彪事件”倒霉的人特别多,文件中认为驻新疆的空九军军长“空九军李万春同志是上了贼船,陷的更深”。李不是开国将军,在此顺便一提。

  1972年11月4日,中发[1972]42号文件下发,武汉军区副政委兼河南省军区第二政委,河南省委书记王新成为“林彪死党”。

  1973年1月7日,中央发出关于济南军区和山东的中发[1973]4号文件:“林彪死党吴法宪.李作鹏.江腾蛟.王飞.程洪珍以及林彪操纵的反革命别动队‘小联合舰队’的其他一些骨干分子,先后窜来我省与易耀彩.辛国治.吴宗先.包玉清等秘密勾结,互相串连,大搞反革命阴谋活动。”北海舰队政委易耀彩,舰队副政委辛国治,济南军区空军司令员吴宗先三人没有加“同志”俩字。文件重点提到“省委.济南军区党委主要负责同志,在第十次路线斗争中犯有严重错误”,此处没有点名,指的就是济南军区司令员.省委第一书记.革委会主任杨得志,军区第二政委袁升平.杨经过多次检讨过了关,袁没过关被审查。

  因为“913事件”还有不少将军被打倒或者被批判。总政副主任黄志勇,总后副部长王希克,伊文,军政大学政委张秀川,武汉军区政委刘丰,空军副司令员曾国华,兰州军区空军副政委王绍渊,广州军区政委兼广西军区第二政委韦祖珍,空军副参谋长白云,何振亚,军政大学副校长李丙令,海军航空兵副参谋长纪亭榭等等。这个时期的将军们因为各种原因上下频繁,希望对这一阶段开国将军史有研究的网友共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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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华国锋谈几件大事[转帖]


 1999年3月9日上午10时20分—11时50分

  地点:北京西皇城根南街9号院华国锋家中

  问:从上次(1997年11月)见面至今已有二年多没有见面了,再来看你,身体怎么样?现在社会上出现一些书,专门写粉碎四人帮的经过,有的是有事实根据;有的是互相传抄;有的则是胡编乱造、歪曲事实、添油加醋,弄的真假难辨、混淆听闻。特来看看你,并澄清一些重要事实,以正听闻。我并从书店买了两三本书送给你看看,就可看出这方面情况。去冬纪念三中全会20周年以来,有些书讲的比较符合实际了,例如于光远写的这本专讲三中全会前中央工作会议的经过,是从实际出发的,特送你一本看看。当然,他对你也有批评,但基本上是肯定的。

  华国锋(以下简称华):我身体还可以,糖尿病天天打针吧,高血压好了,但心脏有些问题,有时心绞痛,所以不能多外出了。毛主席1976年因病逝世,我们全党都很悲痛,但是四人帮不顾全党全国人民的意愿,在这一时期他们更疯狂地进行阴谋篡党夺权活动。这一年周总理去世了,朱总司令去世了,邓小平又被打倒了。他们认为我是他们夺权的主要障碍了,他们没把我放在眼中,又拉又打。我心中很明确,绝对不能让他们一伙夺取党和国家的领导权,但要把握好时机。

  政治局常委只剩四人了,王洪文、张春桥占两人,叶帅和我也是两人。而且在七六年(1976年)2月7日,毛泽东又决定让他(指叶帅——编者)养病休息,由陈锡联代替负责军委日常工作。当时谁也不理解毛主席为什么在中央政治局讨论通过的、任命我代国务院总理的通知中加了上述这么一句。我估计这和江青四人帮和毛远新造谣污蔑叶帅反对文化大革命有直接关系。在政治局委员中,除四人帮外,大都是反对他们的。

  我和叶帅比较熟悉。在1970年林彪搞的第一号命令时,把叶帅分散到长沙住了较长时间。我与他接触较多,1975年8月,叶帅接见(广东省)梅县地区县委书记时,专门叫我去参加见面。他是我们党德高望重的老帅,在部队有极重要的影响,所以我对他非常信任。在这紧急关头,和四人帮势不两立,我早已考虑很久,下决心要搞掉他们一伙。9月10日,先找先念同志交谈当前形势、四人帮动向,认为与他们的斗争要早日解决,这是没法避免的,早比晚好。请他去看看叶帅交换交换看法。9月13日,先念去参观植物园,顺便去西山看叶帅,开始叶帅对李来的意图搞不清楚,也不敢多说。二人互相问候后,便说到院中走走,看看园林。边走边说,回到屋中交谈,主要谈了四人帮的情况、看法,没深谈(有的出版物上竟说叶帅在10日曾到华国锋处商谈粉碎四人帮问题,是无中生有的揣测而已)。

  华:四人帮大肆宣传“按既定方针办”是毛主席临终嘱咐,是别有用心的。乔冠华要在联合国大会上(9月2日)发言,稿子上也有这句话。我在审查稿子时,改为“照过去方针办”的原话了。张春桥不让向下传达,怕引起震动。实际是怕暴露他们篡改毛主席指示的阴谋。

  这以后我亲自和叶帅取得联系,交换看法,做准备工作。我们一致认为要采取非常手段解决,我与汪东兴几次研究,叫他做准备,挑选可靠人员。我也和吴德、吴忠(卫戍区司令员)谈过,叫他们防备迟群、谢静宜利用学生闹事。叶帅和聂帅、王震、杨成武等部队同志,也有酝酿准备。

  后来发现张春桥的弟弟张××是总政宣传部副部长,到坦克六师进行活动,促使我们早下决心,在10月6日,通知晚8时召开政治局常委会,讨论毛选五卷定稿问题,通知姚文元也参加。坐在怀仁堂内会议室中的只有我和叶帅,汪东兴具体指挥行动。抓住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时,是我亲自分别向他们宣布中央决定隔离审查他们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妄图篡党夺权的罪行。

  江青是在中南海住处抓起来的。同时抓了毛远新,北京卫戍区抓了迟群、谢静宜。事后便立即通知政治局委员到玉泉山开会。我叫叶帅主持,他要我主持先讲,我宣布了四人帮已被隔离审查,并且着重讲了四人帮阴谋反党夺权、疯狂活动的罪行。为了保证党和国家的领导权不被他们篡夺,不让他们的罪恶目的得逞,因此必须采取坚决的措施,粉碎他们的阴谋,严惩他们的罪行。叶帅介绍了对四人帮逮捕的经过,而且着重讲了全党、全军都坚决反对他们一伙的反党罪行。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对他们采取非常手段是非常必要的。因为宣传舆论部门都被他们控制了,还有上海一伙反党分子已经发了大批枪炮,为了避免流血伤亡,稳定全国局势,被迫采取的特殊手段。这是正常情况下绝不可采取的办法。

  我先提议请叶帅担任党中央主席,他德高望重,两次挽救了党,叶帅则起来说提议要我担任中央主席、总理、军委主席。他说这是毛主席指定你当接班人的,我已经79岁了,你年青比我小20多岁,你有实际工作经验,为人实在讲民主,尊重老同志。后来一致通过叶帅的提议。

  问: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怎么确定的?

  华:1977年11月10日,我在中央工作会议上宣布:中央政治局决定,从明年1月起,把全党工作的着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这是根据揭批“四人帮”运动的发展状况提出的。1978年11月,十一届三中全会公报更明确地宣布“把工作着重点和全国人民的注意力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当时,是认为揭批四人帮斗争已取得伟大胜利,应该结束了。还有工农生产和整个经济建设急需加强,人民生活必须改善,吃饭问题要早日解决。所以中央政治局一致决定工作重心的转移。

  问:建立特区是怎么决定的?

  华:当时,先是中央几位同志商定,派一个由谷牧为团长,七八个部长参加的去西欧几个国家考察的“国务院经济考察团”。大概是1978年6月底。考察回来向中央汇报时提出,有的国家建立加工区,把周围封闭起来,吸引外商投资办工厂,不收税,产品直接出口,可引进技术、设备、资金。大家听完汇报后,就议论办加工区的事。赵紫阳、谷牧、登奎等都赞成。就确定由谷牧进一步研究考虑此事。此后征求广东、福建省委意见。习仲勋、项南都很积极。由谷牧牵头酝酿提出建立特区,经政治局讨论同意在深圳、珠海、汕头、厦门建立四个特区。

  这事以后,辽宁省委书记任仲夷主动提出要求把大连建成特区。日本专家大赖也提出要对外开放、大连搞特区的建议。我叫谷牧去沈阳与仲夷商量,并到大连看看。都同意了,正准备提交中央讨论决定。这时胡乔木从深圳回来说,深圳什么都变白色了,只有国旗还是红色的,因而只好暂时缓办。

  问:洋跃进是怎么回事?

  华:1978年9月国务院同意国家计委报告,决定再追加48亿元基建投资,到年底共完成投资395亿元,比上年增加100亿元。在出国考察团汇报后,整个精神是搞改革开放,加快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引进技术设备,石油部提出再建十来个大庆,电力部、煤炭部提高了指标,加快了引进国外设备。当时是新建上海宝钢参照日本鹿儿岛建钢铁厂的做法,可以进口澳大利亚的富铁矿,因为鞍钢等铁矿多是贫矿。

  再是新建江苏仪征大化纤厂。只8000万亩棉花不能解决全国穿衣问题。

  现在这两个企业都建起来了,还是成功的,还有一些进口较大的项目,自动化采煤机组、电力设备、大化肥厂设备,就是余秋里负责引进的那一批设备项目,现在看大部分是好的。12套大化肥还是周总理生前定的。当然也有不成功项目,主要原因是考察、论证不够,有盲目性。

  1976年7月计划座谈会上四人帮猖狂进攻,目标是想攻击国务院几位副总理和我。是王洪文、张春桥幕后指挥,黄涛为主要活动者,觉得光批“条条专政”不能解决问题,直接提出国务院务虚会、计划会有问题。

  问:许多问题你是比较清楚的,为什么不写写以澄清原来的情况?

  华:我这里还有原来的报告、简报、文件,是要弄清楚的。看时机吧。

  北京对出版控制很严,李先念文集的序言中,写了我和他谈话找叶帅的事,人民日报还不让写,要改为小注才发表。

  (作者系吉林省前省长)中国共产党新闻>>党史频道>>人物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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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桥坚决要求当总理” [转帖]


就是中共中央一号文件下达的翌日,王洪文的讲话提纲第三稿印出来了。一气之下,王洪文连翻也不翻,把讲话提纲扔进了抽斗。

周恩来的去世,使毛泽东黯然神伤。他已经病重,却仍在中南海书房里一次次接见外国首脑。本来是王洪文坐的那张沙发上,如今坐着华国锋。剃着短平头、穿着中山装的华国锋,看上去没有王洪文那般风流,却显得朴实,甚至还可以看出农村干部的一种气质。王洪文瞧不起这浑身“土”气的华国锋。可是,华国锋毕竟取代了他。

接见外国首脑人物时,坐在毛泽东身边的人物,由林彪变为王洪文,变为邓小平,变为华国锋,构成中国的“文革进行曲”。

王洪文又变成了“闲人”。他的钓鱼瘾、打猎瘾又发作了。

王洪文的警卫王爱清,以自己亲眼目击的情景,写下回忆:

王洪文一人在北京、上海就占用了九辆汽车。他到外地坐飞机,三叉戟还嫌小,一定要坐波音707。

王洪文的住地,本来已安排得很好,但仍不满意,大发牢骚说:厨师不给好的,理发椅子型号不对,枕头不好,床单不好,台灯不好,给的桔子也是皮厚、不甜。

他为了图舒服,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给他推拿一两个小时。

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浓咖啡,或者吃兴奋剂,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参汤。

一日三餐,顿顿是鸡、鸭、鱼、肉,还嫌不够,又提出要吃燕窝。经常吃烤蛤蜊,有时还吃炸牛排、牛尾汤等法国名菜。他喝的是“茅台”、“人参”、“三鞭”等名酒。

他不读书,不看报,经常要秘书廖祖康代他划圈批文件,他把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用来玩牌、下棋、钓鱼、打猎、打鸟、看电影。为了打猎,甚至不参加会议,不接电话。他钓鱼有时从早上四五点钟一直钓到九十点钟,从下午三点一直钓到晚上###点钟。他用的钓鱼竿,有的是从外国进口的,一根一百多元,他用的钓饵还要放香油、茅台酒。

他以战备为名,从部队弄来吉普车,装上专用灯光,经常深更半夜带人驱车到郊外打野兔子。白天还经常打野鸭子,要工作人员为他赶鸭子。

他还经常在住地周围打鸟玩。他共有猎枪、鸟枪十二支。

他下棋一下就是四五个小时,打扑克有时长达十几小时。王洪文有时竟摔手表玩,一边摔一边说什么:反正戴手表不花钱,摔坏了再到上海去拿。

1976年,王洪文从国家体委要了一辆“佳娃”牌摩托车,一日数次骑着玩。

他的秘书沈少良说:

“王洪文到北京后,生活上已有补贴,但他还每年数次向上海大量要钱,每次三百五百甚至上千元。……

王洪文的小兄弟,一来北京,他立即要人用专车接到他的住地吃喝、密谈,这已成为惯例。对安插在北京的小兄弟,也经常用请客送礼等手段,进行阴谋活动。王洪文在住地请客,用的都是高级酒、菜、烟、茶,但他感到还不阔气,就到大饭店设宴招待,中国菜吃腻了,还要做外国菜。他这些小兄弟经常比谁被请的次数多,吃得高级,谁最受王的信任。……”

当笔者访问王洪文的贴身秘书廖祖康时,连他也摇头:

“当时,我也悄悄地、转弯抹角地劝过他。我觉得,他作为党中央的副主席,弄了一辆摩托车嘭、嘭、嘭骑着玩,他在钓鱼台骑,在中南海骑,那影响多不好。还有半夜兴师动众去打猎等等。我当时是从维护他的声誉来劝他的。可是,他连我的话,也听不进去。他完全不像刚去北京时那样谨慎。他放纵自己。当然,我也知道,他当时心境不好,闲得无聊——这对于外面的人是很难理解的,以为他是副主席,一定忙得很。其实在邓小平、后来华国锋主持中央日常工作时期,王洪文很闲。他自己心中明白,毛主席对他已不信任了……”

王洪文的警卫和两位秘书的回忆,翔实地勾画出当时王洪文的处境和生活。他刚进中南海的时候,连咳嗽都轻声轻气,现在已满不在乎,姿意玩乐了,完全显露了“造反司令”的本色原形!

真是历史的巧合,1975年的中共中央一号文件,任命邓小平为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兼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主持中央日常工作。

张春桥望着散发着油墨气味的中共中央1976年一号“红头文件”,嫉愤、懊恼、沮丧、报复之情交织在一起,咬牙切齿写下这样的《有感》:

又是一个一号文件。

去年发了一个一号文件。

真是得志更猖狂。

来得快,来得凶,垮得也快。

错误路线总是行不通的。可以得意于一时,似乎天下就是他的了,要开始一个什么新“时代”了。他们总是过高地估计自己的力量。

人民是决定的因素。

代表人民的利益,为大多数人谋利益,在任何情况下,都站在人民群众一边,站在先进分子一边,就是胜利。反之,必然失败。正是:

爆竹声中一岁除,东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1976年2月3日有感

就在张春桥写下《有感》之际,上海发生了一桩真实的笑话:

张春桥的爪牙,如同张春桥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张春桥的心思。“一号文件”下达之际,有人在上海街头贴出大字标语:“坚决要求张春桥当总理!”

在那种铅云低垂、寒风刺骨的年月,上海人居然也充满幽默感。乘着大字标语糨糊未干,一位小伙子悄然把“张春桥”三个字撕下来,贴到标语前面去。于是,大字标语成了:“张春桥坚决要求当总理!”

多少行人驻足街头,看着这条妙趣横生的大字标语。虽然个个强忍着笑,可是,一回到家里,作为“特快消息”传播,个个笑出了眼泪!

作者:叶永烈 出版社:人民日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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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鉴:苏联1977[转帖]


镜鉴:苏联1977

解体前的苏联社会是个什么情况呢?中共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所研究员左凤荣,在今年《瞭望新闻周刊》第26期发表题为《镜鉴:苏联1977》的文章作了介绍,读后令人振聋发聩,感到确是镜鉴!

文章说,上世纪70至80年代初,是苏联历史上少有的稳定的时代,但在表面繁荣的背后却危机暗藏,致使苏联社会失去了自我更新的能力,归于解体。

1977年10月7日,苏联通过了《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宪法(根本法)》,宪法强化了苏联的政治经济体制,写进了发达社会主义理论,向世人描述了,在苏共领导下,建成的发达社会主义的繁荣富强。苏联似乎成了世界上最民主最美好的社会主义国家。

强大的背后

由于柯西金改革的刺激,苏联的第八个五年计划,是斯大林时代以来最成功的一个五年计划,农业收入增长了15%,农业产量增长了21%,工业增长了50.5%;第九个五年计划(1971——1975),工业总产值增长43%,农业增长13%,居民收入增加。很多苏联人在这段时间内搬进了属于自己的住房,有许多人购买了家具,服装和汽车。

但是,苏联的强大有其潜在的致命的弱点。尽管苏联在宇航,核武器和军事技术方面,取得了得很大的成功,但整个经济水平低于发达国家,劳动生产率只是美国的一半,苏联从美国进口的粮食要比在国内生产的便宜一半,1975年苏联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粮食进口国。1979年苏联生产的产品总额不超过美国的60%,到上世纪80年代中期,苏联人均GDP只相当于美国的37%,处于发展中国家水平。上世纪80年代初,苏联人均消费水平在世界上排名第77位,居民低消费。苏联的医疗保健开支只占国民收入的4%,而在发达国家占10%——12%,国家富了一点,但大多数居民没富,国富民穷。

五大隐患

勃列日涅夫集团把持的苏共,安于现状,不思改革,好大喜功,在“稳定”的口号下,坐失良机,积累了大量的矛盾和问题,为苏联解体埋下隐患。

一,勃列日涅夫把主要精力放在了与美国进行军备竞赛上。

1967年苏联有洲际弹道导弹570枚,美国有1054枚,苏联很快增加到1409枚,超过了美国,同时生产了数量过多的核武器。这一时期美国军队从350万人减少到206万人,相反,苏联军队则从368万人增加到419万人。在苏联的国家机器制造业中有60%具有军事性质,而民用耐用消费品的比重只占5%到6%,75%的科研经费被用于军事的需要,工人的三分之一从事武器和军事技术装备的生产。苏联对外奉行进攻性战略,与美国进行全球争夺,在世界上扩张,不计经济效益。

人们需要的生活必需品长期短缺,凭票供应食品,民众不满的情绪日益增加。

二,在“稳定”的口号下,勃列日涅夫拒绝改革,并压制创新。

勃列日涅夫反对柯西金的改革,苏联经济下滑,第九个和第十个五年计划都没有完成。苏联错过了科技革命,电子计算机,机器制造,机器人技术处于落后状态。

1967年勃列日涅夫提出了发达社会主义的理论,1971年,这一掩盖矛盾,粉饰太平的理论,被苏共第24大所确认。勃列日涅夫认为,苏联一切都完美,从不反思什么,调整什么,听不得半点不同意见,认为与苏共观点不同的人,精神有问题。于是许多人受到打击压制,被送到精神病医院。许多持不同观点的人,被打成持不同政见者。当时意识形态的高压政策和严格的新闻检查制度,遏制了创新,苏联人民的精神生活停滞了。

三,干部终身制和老人政治严重,形成了稳定的居于各级领导地位的利益集团和特权阶层。

勃列日涅夫掌权,首先实行的是干部的稳定和终身制,主要是高级官员等“在册权贵”地位与利益的稳定。他废除了赫鲁晓夫的干部任期制和轮换制,实行领导职务终身制,使拥有特权的群体逐步定格,并且形成官员互相依存的社会网络。苏共实际上已成为这一特权阶层的利益代表。官员超常的稳定,高层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老人政治。1976年,勃列日涅夫中风,但他仍执掌苏共最高权力 。从1966苏共23大到1981年苏共26大,苏共中央委员实际连任率达到90%,政治局和苏共中央书记处成员,在1971年到1981年的10年间,平均年龄从60岁提高68岁,其中许多人患有重病也不下。

国家的停滞落后却是“在册权贵”的繁荣时期,挑选干部不是根据职业素质和成绩,而是根据是否处理好同高层人物的关系,是否善于在党的各级机关建立人情关系。官员从为国家服务的阶层变成了试图完全控制国家和社会的独立的政治力量,成了苏联的统治阶级。勃列日涅夫和地方的封疆大吏们都按照对自己的忠实程度,提拔亲信,排除异己,在各地逐渐形成了盘根错节的帮派势力。官员的增补和选拔通过特殊的系统——高级党校,团校,工会学校,社会科学学院,外交学院等进行,要进入这些学校只能靠有权势的官员推荐,取决于领导们的个人喜好,业务素质很少考虑。同乡关系和裙带关系盛行,高干子女优越,勃列日涅夫的儿子是外贸部副部长,女婿是内务部副部长,并连襟把持着机器制造部

四,社会风气失控,贪污腐败和特权达到令人难以容忍的地步。

由勃列日涅夫带头,频繁授勋授衔,开宴送礼,铺张奢侈成风。他本人生活非常奢侈,他在扎维多沃的猎场花费了数百万卢布的国防开支,并且在莫斯科郊外至少有六栋别墅。官员们贪污腐败成风就更不用说了,苏联民怨沸腾了。

五,苏联没有很好处理与世界的关系

美国对苏联实行缓和政策,向苏联提供技术和资金,以换取苏联延缓扩张的势头,使苏联成为国际体系的一员。但苏联领导人的对抗思维,使苏联借此全力发展武器和对外扩张,不断加剧国际紧张局势。

苏联几十年的矛盾积累,激化国内危机,使国家民族失去自我更新的能力,最终导致总爆发,使这个社会主义超级大国,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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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的恩怨与纠葛[转帖]


大师的恩怨与纠葛 ——读荣宏君《世纪恩怨——徐悲鸿与刘海粟》

  徐悲鸿与刘海粟,都是著名的艺术大师,可两人一直有不和的传言,成为了一段公案。青年画家荣宏君《世纪恩怨——徐悲鸿与刘海粟》一书的出版,无疑会给想了解艺术大师的人们,以意外的惊喜和震撼。这本书向我们提供的精髓,就隐化于厚重的历史之中,从徐悲鸿与刘海粟的结识到恩怨纠葛,作者将两位大师的精神世界诠释

得淋漓尽致。

  《世纪恩怨》这本书,详细披露了徐悲鸿与刘海粟这两位著名画家长达一个世纪的恩怨与纠葛。书中以具体的史料,考证了诸如刘海粟是否是汉奸,周总理是否介入过徐刘之间的矛盾,刘海粟是否营救过陈独秀,刘海粟是否是康有为的学生等问题,其结论更是使人耳目一新。然而作者并不满足于文字材料和证据的搜集,在此基础上还采访了文怀沙、黄苗子、史树青、冯法禩、欧阳中石、范曾、刘赦、于志学等多位和徐悲鸿、刘海粟有直接关系,并且对二人恩怨过程有直接了解的第三方当事人,增加了本书的可信度。

  徐悲鸿与刘海粟,均是中国近现代美术的奠基人。生长于小镇农户之家的徐悲鸿,与出生于书香门第大户人家的刘海粟,其各自的经历与个性大不相同,但是命运有时也何其相似,他们都曾经历过一段并不愉快的包办婚姻,或许,这是那个年代青年男子必经的命运成人礼。但是偏偏这两个人都不相信命运,从封建的包办婚姻中走出来了,先后到了上海,又曾东渡日本、远涉欧洲,求取西方艺术的火种,回国后又都投身中国美术教育事业,在美术界乃至文化界,都拥有较高的名气与影响力。

  不过他们两人,一个坚持写实主义道路,一个钟情于后印象主义,在艺术风格上的不同追求,决定了他们艺术道路上的分道扬镳。只是两人的恩怨并未随着当事人的过世而结束,反而继续在徐刘的后人以及学生中硝烟弥漫。1953年,徐悲鸿去世那年,他曾就刘海粟的问题两次写信给时任文化部常务副部长的周扬,但这两封信的内容一直是个谜,也成为研究者一直追寻的线索。一次偶然的机会,《世纪恩怨》的作者荣宏君发现了这两封信。两封信叙述的是同一个事情,即著名画家刘海粟的人品问题。徐悲鸿在信中直呼刘海粟为“汉奸”!这也成为《世纪恩怨》一书创作的缘起。

  在关于刘海粟是不是汉奸这个问题上,历来存在两种声音。一种声音认为,刘海粟当时为了生存,在那种错综复杂的动荡局面下,难免不被污水沾了鞋子。还有一种声音认为,在日伪统治期间,齐白石可以拒绝日本人的重金,梅兰芳可以蓄须明志,陈散原老先生绝食而死,徐悲鸿多次下南洋筹赈募款……他们同样生活在日本人的高压下,有着生命危险与生活艰辛,但他们为什么能够做到乱世中洁身自好,而刘海粟却不能呢?在《世纪恩怨》一书中,作者详细考证了史实,就这一问题得出了两点结论:日伪时期,刘海粟确实做了一些有损民族气节的事情。可在性质上,尚不能草率地将刘海粟定性为汉奸。

  徐悲鸿与刘海粟最初结怨,起于《新时代》月刊主编曾今可在杂志上的一句话:“国内知名画家如徐悲鸿、林风眠……都是他(指刘海粟)的学生。”一段文字公案由此而起,并最终引发了徐悲鸿与刘海粟长达近一个世纪的恩怨。那徐悲鸿到底是不是刘海粟的学生呢?作者经过考证刘海粟创办的上海国画美术院的学生名单和当时的教学记录证明,徐悲鸿于1913年进入过上海国画美术院第二期的选科学习是不争的事实,但上海国画美术院是新式的学校,刘海粟从未给徐悲鸿授过课,因此,无论从传统意义上的师徒关系来讲,还是从现代意义上的师生关系来讲,徐悲鸿与刘海粟都不存在师生关系。

  读罢全书,感到作者在字里行间表现了自己的理性和清醒,用一种娓娓道来的笔调,对头绪众多、复杂纷纭的艺术人事,进行了新的评说。他对自我精神世界的执着坚守,使其作品形成了强烈而独特的个人艺术风格,在《世纪恩怨》这本书中,既能以个体人物的心灵表现时代的风云,又能给人以情感的滋养和理性的启迪。作为后来者,面对作品中的两位天才大师,或许能让我们从另一个侧面,更真切地感知历史的真相,并从中吸取一些“历史的教训”吧。

  《世纪恩怨——徐悲鸿与刘海粟》,荣宏君著,同心出版社2009年6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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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有这么一群“告密将军” [转帖]
 

中国历史上有这么一群“将军级人物”,没见过他们打过什么打仗,但却显贵一时,地位超过了开国元勋,比照战功卓著的将军,他们赢在哪里呢?

“游击将军”索元礼,本是胡人,因告密得到武则天的赏识,被任命为“游击将军”。游击将军虽是五品官,但自由裁量权权巨大,可以随时逮捕那些上朝的大臣将军,股肱之臣狄仁杰张柬之在游击将军面前也噤若寒蝉,索元礼得意至极。

有感于告密起家所尝到的巨大甜头,索元礼总结成功经验,与另一著名告密者来俊臣合写了一部《罗织经》, 这本书是索元礼的思想“才华”。除此之外,他的才能还体现在“发明创造”上。他发明了多种特殊刑具,死于索元礼之毒手的冤魂多达数千人。

告密者出书,告密者“创造发明”,也体现了一定的“才气”,但这“才”是什么才?鬼才也!非人才也。

拿当时屡立战功的魏元忠与索元礼对比,可能是对前者的一种侮辱,但在当时的武氏时代,二人的地位却掉了个儿。

魏元忠是唐代比较有名的政治家,他历仕高宗、武后、中宗三朝,两次出任宰相,并兼具一定的军事才能,在唐代众多的宰相中是比较有作为的一位。

魏元忠是以军事起家的。在平徐敬业之乱时,他出任监军,审时度势,随机应变,唐军大胜,一举扫平了徐敬业。

但就是这么一个一度做到宰相的大唐中兴之臣,却在告密者面前“折贵”。在与“游击将军”的较量中,魏元忠四次诬陷下败北,从洛阳令一直贬到思州尉。官级已在“游击将军”之下。

“游击将军”与真正的大将军相比,赢在“一招鲜”:告密。古老中国,“告密”史亦源远流长。在告密盛行的时代,靠告密而起家的小人不计其数。然而凭着告密而非战功当上“将军”的人,则是登峰造极的毁人游戏产物。

  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告密将军”是崇侯虎,那是商纣王时代,距今约三千年。纣王任命西伯昌(即周文王姬昌)、九侯、鄂侯为三公。九侯的女儿被纣王纳入后宫,因为不喜淫乐,纣王就把她杀掉,把九侯也剁成肉酱,鄂侯争辩几句,也被做成肉干,“西伯昌闻之,窃叹。崇侯虎知之,以告纣,纣囚西伯羑里 ”(《史记·殷本纪》)。

崇侯虎能知道姬昌背后叹息一事,可见他和姬昌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但为了讨好纣王,却毅然干起了出卖朋友的下作事。

  中国告密史遍及二十四史,堪称毁人游戏之大成,在告密最兴盛的年代,往往是极权统治最残酷的时期。比如穷兵黩武的汉武帝时代,以周篡唐的武则天时代,干掉侄儿即大统的明燕王朱棣时代,杯弓蛇影的康、雍、乾三朝“盛世时代”。

除了害怕连坐的自保者,相当一部分告密者完全是利欲熏心,借机坐上仕途的“快班车”。不管他们打着多么冠冕堂皇的旗号,其内心之阴暗龌龊已经到做鬼的地步。

典型的如武则天时期的宋之问,虽然有些文功武略,但从九品殿中内教蹿升五品学士,乃至鸿胪主簿,靠的却是邀宠告密。

宋之问落难时曾得到友人张仲之出手救援,让他住在自己家里,张仲之忠于唐室,与中宗女婿王同皎等人密谋除掉武三思,因为他们把宋之问视为知己,疏于戒备,被宋之问得知,他竟指使其亲信暗中向武三思告密,导致王同皎等被斩首弃市。

靠出卖恩人朋友,宋之问当上了“秘书长”(鸿胪主簿)。他的告密之功超越了他的诗词文功,才得此殊荣。

当告密成为一种“文化”,告密者淘汰国家栋梁,其恶果是以小人行径为能事,必冷了人才之心。

  近代最令人熟悉的告密将军就是袁大头世凯将军。这位告密将军不仅靠告密当上了“方面大员”,而且还靠告密老底一路当上“总统”,最终甚至问鼎“帝国皇帝”。幸亏他的皇帝梦只做了八十三天,不然,在一个“告密起家的皇帝”统治下过日子,不知还有多少“赢在告密”的毁人游戏发生!

“以讦为直,以谗为忠。”

名臣魏征一针见血,揭穿了告密者的本质,不管他们对上司表现得多么“忠心耿直”,做到多大的官级,其本质仍逃不脱——“地道的小人”群体。

作者:程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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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周作人的一次编辑合作[转帖]


  1

  1935年,一部“声势浩大”(茅盾语)的《中国新文学大系》开始问世。当年5月,随着《小说一集》出版,第一炮打响,7月,又是两种问世;8月出版三种;最后一种《史料·索引》遇见麻烦,可也于次年(1936

  年)2月面世,这样,“不失是一部空前巨著,为中国现代文学史的研究工作,作出了重大贡献”(茅盾语)的十大卷,反映1917——1927十年间文学成就的《中国新文学大系》(以下简称《大系》)全部出齐。

  这部不仅当时产生极大反响,几十年后又重新影印精装出版的《大系》,是由一位刚从大学毕业两三年,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主编成功的。这位年轻人,就是后来成为著名出版家的赵家璧。这部《文学大系》,分建设理论,文学论争集,小说、散文、诗歌、戏剧、史料索引等七部分。其中小说分三集,散文分二集,其余各一集,总共十集。这十集的分卷主编皆为当时重要的文化名人,例如胡适、鲁迅、郑振铎、茅盾、郑伯奇、周作人、郁达夫、朱自清、洪深、阿英……除去分卷主编人为每集写一长篇导言(要求2万字),还请德高望重的蔡元培撰一总序。难怪后来茅盾称此项工程“声势浩大”。

  这部《大系》的分集主编人,几乎全是当时的不二之选。(亡命日本的郭沫若亦在被邀之列,主编诗歌卷。他本人亦同意参与,可后因政府当局反对,不得已放弃)以文学观念论,这些分卷主编人又并非一致。从这个角度看,这部《大系》主持者赵家璧是超越了当时以派分别限界的,这充分保障了此部大书的涵盖面和质量,确属难能。可是,在分卷主编人的选择上,又并非完全没有异议。譬如当时在左派文学人士看去有些偏右的胡适,思想有所“退坡”的周作人……但在完成主编任务中,这些人同样全力以赴,表现出别具的胸怀和眼光,例如选编散文的周作人,就与另一位编选者郁达夫,进行了一次良好的分工合作。

  2

  据《大系》主编者赵家璧回忆,当时找散文集编选者时,他曾与郑伯奇、郑振铎、阿英、施蛰存等个别交换了意见。大家首先想到的是郁达夫,这没有问题;另一位,赵家璧最初拟请的,是周作人,这却遭到一些人的反对。论当时的散文成绩,周作人当然是合适人选,可在左翼作家眼里,他的思想有些“退坡”,不甚“激进”了,因而表示反对。赵家璧在征求茅盾意见时,茅盾却认为,“大系”既请了胡适担任《建设理论集》的编选,散文集请周作人编选一卷也无不可。茅盾还认为:这也是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嘛。赵家璧一听,正中下怀,当即决定请周作人、郁达夫各负责分别编选一集散文,并进一步建议,可否以地区划分来选:周作人久居北方,请他选北方的散文家;郁达夫多在南方各地跑,可请他选南方的散文家。茅盾以一个行家的角度说,小说以团体分,较为合情理;散文的分工较难,将来最好由郁、周两位自己去商议吧。应当说,对于两位有个性、有见解的散文大家,茅盾的建议是恰当的。

  赵家璧与郁达夫较为熟悉,所以较早去函杭州,约定下来。周作人当时在北平,赵家璧便先写信给友人郑振铎,一方面征求他的意见,另一方面想请他就近帮助约请周作人。不久,接到郑振铎的函,表示周作人已同意参与。赵家璧便自己写了一封恳切的信,感谢周作人能参加《大系》编选工作,同时将两份约稿合同一并寄给郑振铎,请他转交周作人。

  不久,周作人给赵家璧回复一函,对《大系》的编选思路,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从郑先生转来合同,今仍将一份寄奉,乞察收。大系规定至民十五年止,未免于编选稍为难,鄙意恐亦未能十分严格耳。有许多材料不能找到,将来尚须请尊处帮助。”

  周作人的这些想法,与另一位散文编选者郁达夫不谋而合。在《大系·散文二集》“导言”里,郁达夫这样说:“原定体例,是只选自一九一七年至一九二七年之间的作品。但被选的诸家,大抵还是现在正在写作的现代作家(除两位已故者外),思想与文章,同科学实验不同,截去了尾巴,有时候前半截要分析不清的。对这问题,我和周先生所抱的,是同一个意见,所以明知有背体例,但一九二七以后的作品,也择优选了一点,以便考证。”这也是后来他们两人所选散文略略逸出《大系》规定时限范围的缘由。

  3

  周作人、郁达夫承担的散文任务,究竟如何选择,两人是颇费了一些脑筋的。最初,他们想以文学团体来分。例如郁达夫曾是创造社成员,对这批人的创造比较了解,他就承担这一部分;周作人是文学研究会成员,与语丝社同仁也相当熟悉,由他来编选这部分作家,就显得十分自然。可后来经过思考,自己选自己的作品,难免不易割爱;同理,对亲近友人作品,也难保不怀偏见。

  当时,周作人在北平,郁达夫居住杭州,不能面谈,只好信函往来相商。以文学团体分别编选的思路,他们在通信中最终否定了。理由如上。后来郁达夫又想出一条路子:能否依当时的流派为标准,即“言志派”与“载道派”。这一点,后来两人又否定了。周作人对此还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我看文艺的段落,并不以主义与党派的盛衰为唯一的依据,只看文人的态度,这是夹杂宗教气的主张载道呢,还是纯艺术的主张载道呢,以此来决定文学的转变。现在还是混乱时期,这也还难说,因为各自在那里打转身,似乎都很少真有明确态度。”

  郁达夫于此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谈到了这一个派别问题,我们又各自起了怀疑。原来文学上的派别,是事过之后,旁人(文学批评家们)替加上去的名目,并不是先有了派,以后大家去参加,当派员,领薪水,做文章,像当职员那么的。况且就是在一人一派之中,文字也时有变化,虽则说朝秦暮楚,跨党骑墙等现象是不会有,可是一个人的思想、文章、感触之类,决没有十年如一日,固守而不变的道理。还有言志和载道的类别,也颇不容易断定,这两名词含义的模糊,正如客观和主观等抽象名词一样的难以捉摸。古人说:‘文以载道’,原是不错,但‘盍各言尔志’的志,‘诗言志’的志,又何尝不一样的是‘道’?‘道其道,非吾之所谓道’,那这一位先生所说的话,究竟是当它作‘志’呢还是作‘道’?”

  最终,两人商定,以人为标准,分别取舍。这方法应当是周作人提出来的。他曾在后来回忆这段经过时写了这样的句子:“我还记得有一次,良友图书公司发起‘中国新文学大系’,集刊五四以来十年间的成绩,叫我和达夫编辑散文部分,那时我与达夫通过好几回信接洽分配人选的问题,由我择取若干人为散文集一,余下的凡是我所不熟悉或是不便选择的人,全归他去编选,我的这种‘任性’的办法居然为他所接受,这在我是觉得非常愉快而且应当感谢才是的。”(《郁达夫的书简》)

  4

  具体人选如何分配,郁达夫有致周作人一函,谈得很详细,并有幸保存了下来。从中我们可以知道许多当时的情形:

  “启明先生:一月十三日的信,拜读了,以人名决定界限,最直截了当,我们以后,只须想出人数,各补各的不足好了。赵家璧又有信来,新提意见却并不妙,所以又去信复他,告以已决定的标准了。在这信中,再加上几个名字罢,以后你有所见请通知我,我有所见,当通知你。”

  由信中可以看出,当时两人分列的名单,大致如次:

  周作人选:郁达夫、徐志摩、庆言、俞平伯、郭沫若、刘半农。此外,郁达夫还据自己的阅读,认为还应当加上:徐祖正(及《骆驼草》时的散文),江绍原(及除林语堂、鲁迅外之《语丝》散文),另有几人,郁达夫均打了问号,大概是征询可否入列。他们是:钱玄同、李守常、顾颉刚;其他还列有:春苔、庐隐、沈从文、绿漪、凌叔华、高一涵;还在括号中注了“浅草社同人”。

  郁达夫自己所选:周作人、冰心、鲁迅、朱自清、叶绍钧、林语堂;并以为还应当加上:川岛、创造社除郭沫若外其他人的散文、茅盾、蒋光慈、丰子恺、钟敬文、田汉、谢冰莹、许钦文、冯沅君、丁玲,还有湖畔诗人等……浅草社同人,郁达夫列了陈炜谟和陈翔鹤两位;湖畔诗人,郁达夫列有冯雪峰、修人、汪静之三人。

  如何这样分配呢?郁达夫后来曾谈及:“譬如我选周先生的散文,周先生选我的东西,著手比较得简单,而材料又不至于冲突。于是就和周先生商定,凡鲁迅、周作人、冰心、林语堂、丰子恺、钟敬文……茅盾几家,归我来选,其他的则归之于周先生。”

  对于郁达夫提到的那份名单,周作人自己又有所取舍。添加了几人,又减了几人,并在排序上,有所安排。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点认识上:

  一、有四位已故的人,即徐志摩,刘半农,刘大白,梁遇春,他们都列在卷首。所选文章也不以1926年为限,周作人称这是一个例外。这当然包含有对逝者尊重和纪念的意味。

  二、加入一位吴稚晖。(周作人特意加注,活人也一律称名,不加“先生”)因为他虽“实在是文学革命以前的人物,他在《新世纪》上发表的妙文凡读去的人是谁也不会忘记的。他的这一种特别的说话法与作文法可惜至今竟无传人,真令人有广陵散之感。”为引发人注意这“奇文”起见,特别选录了两篇以示尊重。

  三、因“大系”标明为散文,议论文照例不选入。所以蔡元培,陈独秀,胡适,钱玄同,李大钊等人的作品便没有入编。可顾颉刚的一篇《古史辨序》却格外开恩选录,“因为我觉得这是很有趣的自叙”。

  四、“废名所作本来是小说,但是我看这可以当小品散文读,不,不但是可以,或者这样更觉得有意味亦未可知。”基于这样的认识,周作人便从小说《桥》里选取了六则入集。

  五、有些人当收未收,如梁实秋,沈从文,谢六逸,章克标,赵景深等,因为他们的大部分著作都在1926年之后,所以只好割爱。

  ……

  在此期间,主编赵家璧还曾去快信向周作人询问有关情况,周作人复了一函,从中也可见大致情形:“快信敬悉。散文分选前西谛(即郑振铎)亦有以性质区分之说,但事实上甚不容易。达夫来信拟以人分,庶几可行,已复信商定人选矣。”当然,这样地分配,包含了两位大家对散文的见解。周作人曾在“编选感言”里这样表达过:“对于小说、戏剧、诗等,我不能懂,文章好坏似乎知道一点,不妨试一下子。选择的标准是文章好意思好,或是(我以为)能代表作者的作风的,不问长短都要。我并不是一定喜欢小品文,小品文这名字我也很不赞成,我觉得文就是文,没有大品小品之分。”

  5

  最终,周作人与郁达夫编选的集子完成了,可从实际的选择结果看,两人又都在其中表现了自己的鲜明个性。譬如,周作人的《散文一集》,实际选入了徐志摩、刘大白、刘半农、梁遇春、郁达夫、郭沫若、俞平伯、废名等17家,共71篇;每人至多8篇,少的仅1、2篇。郁达夫的《散文二集》,共选16家,文131篇。其中冰心,林语堂、丰子恺、川岛、朱自清、郑振铎、叶绍钧、茅盾等,每人多则5、6篇,少的仅1篇;可是,鲁迅却选入24篇,周作人更惊人,选了56篇。对周氏兄弟散文的喜爱,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按照《大系》主编者的要求,每集前面应有编选者二万字的长文介绍。周作人与郁达夫也都勉力做了。字数也许不足,可篇幅在他们文章中,却算是很长的。周作人如他中期其他文字一样,大量引述他人,尤其自己先前对散文的各种零星看法,算是把自己对散文的见解规整了一下。郁达夫的“导言”,则从散文的“名”、“外形”、“内容”,以及“现代的散文”几方面,阐述了自己对散文的见解。其中,他对所选作家的“妄评一二”,却写得很有意思,对自己格外大选特选的鲁迅、周作人,予以了评点。说得很精彩,值得略加引述:

  “鲁迅的文体简练得像一把匕首,一刀见血。重要之点,抓住了之后,只消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主题道破——这是鲁迅作文的秘诀……与此相反,周作人的文体,又来得舒徐自在,信笔所至,初看似乎散漫支离,过于繁琐!但仔细一读,却觉得他的漫谈,句句含有分量,一篇之中,少一句就不对,一句之中,易一字也不可,读完之后,还想翻转来从头再读的……近几年来,一变而为枯涩苍老,炉火纯青,归于古雅遒劲的一途了。”

  郁达夫比较两人的文字风味:“两人文章里的幽默味。也各有不同的色彩:鲁迅的是辛辣干脆,全近讽刺,周作人的是湛然和蔼,出诸反语。”由思想引致态度:“他们的笃信科学,赞成进化论,热爱人类,有志改革社会,是弟兄一致的;而所主张的手段,却又各不相同。鲁迅是一味急进,宁为玉碎的,周作人则酷爱和平,想以人类爱来推进社会,用不流血的革命来实现他的理想。”

  “周作人头脑比鲁迅冷静,行动比鲁迅夷犹……”“鲁迅的性喜疑人——这是他自己说的话——所看到的都是社会或人性的黑暗面,故而语多刻薄,发出来的尽是诛心之论;这与其说是他的天性使然,还不如说是环境造成的来得恰对……在鲁迅的刻薄的表皮上,人只见到他的一张冷冰冰的青脸,可在皮下一层,在那里潮涌发酵的,却正是一腔沸血,一股热情;”“周作人的理智既经发达,又时时加以灌溉,所以便造成了他的博识,但他的态度却不是卖智与炫学的,谦虚和真诚的二重内美,终于使他的理智放了光,博识致了用。”

  郁达夫甚至这样说:“中国现代散文的成绩,以鲁迅周作人两人的为最丰富最伟大,我平时的偏嗜,亦以此二人的散文为最所溺爱。一经开选,如窃贼入阿拉伯的宝库,东张西望,简直迷了我取去的判断,忍心割爱,痛加删削,结果还是把他们两人的作品选成了这一本集子的中心,从分量上说,他们的散文恐怕要占得全书的十分之六七。”

  虽然,郁达夫对其他如冰心、林语堂、丰子恺、钟敬文、朱自清、王统照、叶绍钧、茅盾等人的点评,也颇多确当见解和精妙文字,堪称一篇不可多得的作家风格谈。结语

  《中国新文学大系》,从开编到出齐,不过一年多一点时间(本来可以一年内出齐,因阿英父亲出事,略有耽误,他负责的一册延至次年2月出版)。之后,虽然主编者赵家璧还颇有野心,想接续再编下去,可惜,日本人的入侵,使得良友图书公司损失惨重,随即宣告破产,后几经努力,仍无结果。这样一项有绝大价值的工程,便由此停顿下去。所幸的是,留下了这部由当时文坛各领域领军人物编选的十大卷集子,为新文学最初十年留下了珍贵的资料和实绩,仅此功劳,亦堪称卓绝。其中编选者通力合作,也展示了各自风采。仅从周作人与郁达夫编选散文过程的分工合作,亦可看出他们对文学事业的虔诚和别具的眼光。这部“大系”,数十年后重新精印再版,显现了其长久的价值。所以,记录其中两位学人的通力合作,一窥当时人的精神风貌,由文至人,我们对这部“大系”的领会,也许就能更为全面,更为丰富,对其中的特别价值,应当有更进一步的认识。
 杨建民

离线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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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9楼 发表于: 2009-08-10


崔健“平地一声吼”,《一无所有》横空出世[转帖]


  
  1986年,在北京举行的“纪念’86国际和平年百名歌星演唱会”上,崔健“平地一声吼”了一首《一无所有》,横空出世。

  崔健当时穿了一件颇像大清帝国时期的长褂子,身背一把破吉他,两裤脚一高一低地蹦上北京工人体育馆的舞台时,台下观众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音乐响起,崔健唱出了“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台下变得静悄悄。十分钟后,歌曲结束时,在热烈的欢呼和掌声中,中国第一位摇滚乐人诞生了!

  从此,崔健被誉为中国摇滚之父。

  从此,《一无所有》在中国摇滚甚至流行乐的历史上,成为一个里程碑。

  在国外,摇滚乐其实就是通俗流行音乐的一种,然而在中国这个文化底蕴无比丰富的五千年的国度里,我们的摇滚,成了一种与流行乐截然不同的音乐。因为在国外,摇滚是主流,而在中国,我们的摇滚普遍被认为是一种“另类”。

  崔健和《一无所有》是一个符号,它告诉世人,中国也有世界级的歌手和摇滚乐。此后,摇滚乐蔚为大观,均得益于崔健的“平地一声吼”。

  正如崔健所说,《一无所有》的精神仍在延续,那就是敏感的质疑。

  今天,我们的社会,已经在迈向“橄榄型结构”,培育中产阶级,成为中产阶级,已经是许多人的奋斗目标。此时,重温当年崔健的一声《一无所有》,还是让人难以平静。

  正如一位乐评人所说,那时,崔健的歌是我们惟一相信的东西,他的爱情让我们温暖,他的愤怒是我们的不平,他的晦涩令我们拘谨,他的温柔是我们的声音。

  《一无所有》标志着一个时代的心态。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作者:陈煜、钱跃 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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