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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解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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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965楼 发表于: 2009-08-31

 

李作鹏眼里的彭德怀和林彪[转帖]


李作鹏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文化大革命中印发的关于彭德怀的所谓罪行材料给我看,上面有彭德怀的一些言论:
彭德怀在1958年夏天说:“毛泽东所说的大办民兵师和人民公社,两个东西总有一天要垮掉一个。”


彭德怀在1959年7月14日《意见书》里对毛主席进行攻击,说“他总想一步跨进共产主义,抢先思想一度占了上风,把党长期以来所形成的群众路线和实事求是的作风置诸脑后。有些经济法则和科学规律轻易被否定,都是一种左的倾向。”彭德怀在庐山会议西北小组上,极端恶毒地攻击毛主席和党中央,说“从1957年7月整风反右以来,我们党政治上、经济上一连串的胜利,威信高了,所以得意忘形,造成干部和群众性的头脑发热。”他在《意见书》里,还反对无产阶级的政治挂帅,散布折衷主义,胡说什么政治挂帅和经济工作“两者必须并重,不可偏重偏废。”


彭德怀同刘少奇一唱一和,散布阶级斗争熄灭论,1957年4月12**在南京军区干部大会上胡说什么“阶级对抗性的矛盾不存在了”。他在庐山会议西北小组会上说“无产阶级专政以后容易犯官僚主义的错误,我们党总是[左]的难纠正。右的比价好纠正。[左]的一来,压倒一切,许多人不敢讲话。”1957年5月31日,彭德怀对某兄弟党同志说:“革命时最大的可能是右倾,对敌人妥协。取得政权后,主要是[左]倾,官僚主义。这种官僚主义是污专政的阴暗面,害死人”......


李作鹏说:“我们再看看林彪自从1959年彭德怀垮台以来是怎样地坚持宣传毛泽东思想和拥护他的领袖地位的吧!这些评价绝大多数都是经过毛主席亲眼看,亲自修改的,但是毛主席并没有说过要取消这些话,怎么解释后来他讲的那些都是阴谋呢?”他同样给我提供了一份他自己所说是由海军整理的一个材料:


早在1949年7月,林彪在中共中央华东局纪念中国****诞生28周年大会上讲话的时候,就这样说过:“单纯的工作经验,不能代替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只有掌握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才能认识今天,预见明天。马克思列宁主义水平提高了,工作效率就能提高。打起仗来,就能以一当十,以十当百,少打败仗。做经济工作,就能很快地使经济繁荣。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锐利的武器。在纪念党的生日的时候,对我们具有重大意义的就是努力学习,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把自己的头脑武装起来。这样,我们不但可以迅速取得全国胜利,而且能够巩固这个胜利,建设一个新中国。不学习,我们就会在胜利之后不能继续前进。”


1951年11月,林彪在全军宣教文化工作会议上讲话的时候,又说:“对于各种政治问题,都应该给予科学的回答。什么是科学的回答呢?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回答。因此,必须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来提高我们的政治理论水平。”


1959年9月,也就是中央刚刚召开批判了彭德怀的庐山会议后不久,林彪在全军高级干部会议上讲话中提出:“全世界是发展的,反映世界规律的理论也在发展。认识就是从低级往高级发展的。毛泽东同志全面的、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综合了前人的成果,加上了新的内容。”


1960年10月,林彪在全军高级干部会议上说得更加突出了:“毛泽东思想是当代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顶峰。”
1965年9月,林彪在以他的名义发表的《人民战争胜利万岁》的长篇文章里,评价了毛泽东的历史功勋:“毛泽东同志的伟大功绩在于,他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并且根据中国人民长期革命斗争的经验,加以高度的概括和总结,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中国革命胜利的指针。我们的时代是一个世界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走向灭亡,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走向胜利的时代。毛泽东同志关于人民战争的理论,不但是中国革命的产物,而且带有时代的特征。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各国人民的新经验不断证明,毛泽东思想是世界革命人民的共同财富。这就是毛泽东思想的伟大国际意义。”


1966年1月,林彪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的报告中再次指出:“毛泽东思想是当代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顶峰,是最高最活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毛主席的书,是我们全军各项工作的最高指示,毛主席的话,水平最高,威信最高,威力最大,句句是真理,一句顶一万句。”
1966年3月11日,林彪就工业交通战线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一封信中指出:“毛泽东思想,反映了国内国际阶级斗争的客观规律,反映了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毛泽东思想并不是劳动人民自发地产生的,而是毛主席在伟大革命实践的基础上天才地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是综合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新经验,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提高到一个崭新的阶段。”


1966年8月18日,林彪陪同身穿军装的毛泽东在首次接见红卫兵大会上讲话时,这样讲:“毛主席是当代无产阶级最杰出的领袖,是当代最伟大的天才。毛主席最相信群众,最关心群众,最支持群众的革命运动,和革命群众心连心!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发展的一个崭新阶段,是当代最高水平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当代改造人民灵魂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是无产阶级最强大的思想武器。”
同年10月,林彪对全军的指示中强调:“毛泽东思想是革命的科学,是经过长期革命斗争考验的无产阶级的真理,是最现实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的统一的行动纲领。”


等我看完这些林彪的语录后,李作鹏才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林彪的这些话,并不是他一年、两年这样讲,而是整整讲了十多年,称毛泽东为天才,有的是在百万人的大会上当着毛泽东的面讲的。毛泽东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不站出来给林彪提意见,说你林彪讲得不对,是唯心论的先验论,是反党的纲领,我毛泽东不赞成,是讨嫌的。如果你毛泽东那时就反对林彪这样讲,我李作鹏保证不会跟着林彪那样再讲,我相信全党全军全国人民都不会跟着林彪跑了。偏偏毛泽东不讲,不但不讲,他还欣赏,他还得意,他还要把一切不跟着林彪讲的人打成牛鬼蛇神和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三反分子。这些不能说你毛泽东不知道吧?正因为你毛泽东需要这些,所以才那么器重地重用了林彪,把他作为你毛泽东的亲密战友和接班人,而且写进了党的决议和党章。例如1966年8月召开的中共八届十一中权会的公报中曾这样写到:[ 林彪同志号召人民解放军在全军展开学习毛泽东同志著作的群众运动,为全党全国树立了光辉的榜样。] 到了毛泽东不需要的时候,他就可以把当初的一切都作为林彪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罪状来批判。

这样,哪里还有什么是非标准?哪里还能够使全党全军跟得上你毛泽东的战略部署?所谓1970年8月的九届二中全会上在什么称天才问题上反党,大概除了汪东兴一类的别有用心之徒外,我们谁也分不清什么原因。都说上了陈伯达的当,实际上是上了毛泽东的当。”说到这时,李作鹏显得十分激动起来了。他站起来打着手势说:“你毛泽东手握生杀大权,今天这样说,明天那样讲,朝令夕改,忽东忽西,谁也摸不着头脑,怎么能不犯错误?就是到了今天,我也没有真正总结出什么能够辩别什么真假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经验和教训,我如果再碰到类似中央副主席的话和全党的主席的指示,我还会跟着走。我没有那个本事辩别!”

 

离线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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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老人延安魂[转帖]
 

  她曾是美国参与首批原子弹研究和制造的少数女科学家之一,1948年追随学农牧专业的阳早来到中国。60年来,夫唱妇随,她几乎一生都在与奶牛打交道。她就是定居中国60年的耄耋老人寒春。

   领到首张中国“绿卡”

  在位于北京市昌平农机实验站的平房里,87岁的寒春计算着她在中国的日子。

  直到去年,她才勉强同意简单装修一下简陋的平房。2002年,发现这里“所有的家具至少有30年历史”的凤凰卫视主持人陈鲁豫,小心翼翼地问寒春为什么不换一张桌子,寒春不屑地把头扭向一边:“那个桌子很好的。”即便在那时,这位享受副部级待遇的奶牛饲养专家、被老友魏巍称为“白求恩式的国际主义战士”的美国人,还在强迫自己学习操作新的电脑软件。

  2004年,寒春从北京市公安局领到中国第一张《外国人永久居留证》,她的ID印在了极具纪念意义的首张中国“绿卡”上。

  寒春,英文名Joan Hinton,1921年10月20日出生,美国芝加哥人,曾是一名核物理学家,是美国陆军部研究核武器的“曼哈顿计划”中少数的女科学家之一,在洛斯阿拉莫斯(Los Alamos)武器试验室做费米的助手。1946年,在给已经身在延安的男友阳早写信时,她还在大谈“黑洞”理论。阳早,英文名Er鄄winEngst,1919年出生,美国纽约人,康奈尔大学农牧专业毕业。1946年受斯诺《西行漫记》的影响,来到中国延安。

  当时寒春认为“只有从事纯科学研究的人才是最高尚的人”,而“对于社会上的生产实践,觉得没意思,太俗”。但是很快她惊讶地发现,科学家们的研究成果被投向日本的广岛、长崎,造成10多万平民的死亡。在会议室里看原子弹在日本爆炸的实况电影,当那黑色的蘑菇云翻滚着上升时,她身后的一个科学家轻轻地说,“那是日本人的骨头和肉。”

  儿子阳和平开玩笑地说母亲“是被原子弹炸醒的”。深感自责的寒春事后曾与同事来到纽约,成功游说政府制定法律,将核能由军用改为民用,但她很快意识到军队才是具有可怕力量的社会“黑洞”:她们的科研经费全部由军队提供,研究成果最终也被军队拿走。

  那时她已经开始“知道自己反对什么,但不知道自己爱什么”。——直到她偶然看到斯诺的《西行漫记》——这本描写中共军队“神话”的书,1938年由兰登书屋在美国出版后,仅仅3个星期就销售了12000本,平均每天600本。

1948年,她来到中国

  寒春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在何种情况下看到《西行漫记》的。可能的渠道有两个:身为美**员、热衷于工会运动的大姐;1945年就在重庆谈判时见到毛泽东、并于两年后在山西张庄投身中国土改运动的二哥韩丁。

  在经济大萧条期间曾亲历奶农倒奶的韩丁,受到大姐的影响,曾试着组织农会、成立价格联盟,以抵制收购牛奶的大公司压低奶价,但没有结果。1945年在重庆,毛泽东跟韩丁开玩笑地说起他们是组织农会的同行,韩丁尴尬地回答道:“一个也没组成。”而他的大学宿舍舍友、被儿子阳和平称为“美国佃农”的阳早,即使租种亲生哥哥的土地,也与哥哥发生了龃龉。他痛感资本对于亲情的腐蚀,而对财产私有观念产生了质疑。这个热衷于辩论政治思想的家庭,同样有几位女性成员是美共成员,她们给了阳早最初的思想启蒙。

  在阳早和寒春所在的家庭,几乎每个周末的家庭聚会都是在围绕罗斯福新政、传统资本主义制度和工会运动这样的激辩中度过的。

  “不是说我们家热衷于谈政治,而是,那就是一个政治的时代。”阳和平这样解释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西方爆发的共产主义思潮,“当你知道,经济大萧条和‘二战’对西方世界的精神冲击有多大,你才能明白,共产主义的吸引力有多大。”

  “是小米加步枪打败了日本,不是原子弹。”寒春这样形容《西行漫记》对她的影响。正是出于对“小米加步枪”力量的好奇,1948年,她决定追随韩丁和阳早来中国。

  “你这一生最难忘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在陕北的时候。”

  “为什么?”

  “在陕北,每个人都是一样(平等)的。上级可以批评下级,下级也可以批评上级。”

  知识分子出身的寒春与“美国佃农”阳早,是在一个窑洞里举行的婚礼。

  这位享受副部级待遇的老革命对物质生活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敏感,她把到城里住大房子视为“很艰苦的事”,多次拒绝农机实验站领导为她装修小平房的好意。实验站卫生所所长孟庆莲,给寒春看病后与她在外吃午饭,发现她实行“AA制”。寒春看见孟的盘子里还有没吃完的食物,坚决坐着不走,直到孟勉强将食物吃完。

  孟抱怨说,“她有十几种病,却不肯住院,不舒服了都是我给处理一下。实在不行了,得跟她讲条件,住几天就出来。‘医院里一住就是几万块钱,太浪费。我在你这儿,几百、上千块钱就解决了。’她说。”

翻着画册,她笑了

  除了美国专业养牛杂志,寒春的书架被《毛泽东选集》、《陈永贵传》、《中流》(杂志)、《延安画册》等占据。当然,还有哥哥韩丁那本被费正清、李约瑟、黄仁宇等史学家高度评价的著作《翻身》。

  寒春拿起好友、美国老乡汤反帝编辑的一本“文革”画册,画册里的工农精神抖擞,充满着国家主人翁的自信。她一页一页翻看着,嘴角带着笑意。时间回到1966年。那年4月,她和阳早奉调从西安草滩农场来到北京,住进新侨饭店。这对于他们而言,反而是一段艰苦的日子。

  “回到北京,他们发现自己作为‘外国专家’,事实上被软禁了。”阳和平回忆说,那时弟弟建平生病,医生让去给外国人专门看病的医院;还在上小学的小妹及平,则在同学、老师的隐性歧视中,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她躺在寒春怀里,无端地咒骂,朝母亲吐唾沫。既伤心又愤怒的寒春,联合丈夫阳早、韩丁的前妻史克和好友汤反帝,联名写了一张大字报,要求“取消特殊化”,“允许并鼓励我们参加三大革命运动。”这个呼声得到毛泽东的批示:“不许两样。”

  阳和平三兄妹在70年代先后去了美国。对此,寒春的解释是,孩子们受不了被当作外国人对待。但阳和平把赴美的动力归结为“好奇”,“想看看资本主义到底是什么样子”。

  当“资本主义的经历和社会主义的经历一样长”后,选择了留在美国的阳建平把自己称为“父母的右派朋友”。阳及平则与丈夫定居法国。只有阳和平去年从美国回到中国定居,现在一所高校教书。

  农机站的牛场,是寒春尽力捍卫的最后的精神王国。

  她认为,“没有保障的人,是没有解放的人。”她说服领导给这里所有的工人都上了保险。她甚至给为自己家服务过的老保姆发放自制的退休证,每个月用自己的工资给她们发退休金。当开发商觊觎牛场的土地,她甚至趁春节团拜的机会,给中央领导递纸条来保全牛场。

  寒春这辈子只穿过一次高跟鞋。那是大学毕业时,她从外面进入一个很长的走廊。突然脱下鞋子,扔进走廊最深处:“太坏,这些东西。”

  晚年的寒春,让阳和平印象很深的一个场景,发生在差不多10年前。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看美国电影《上班女郎》,电影里出现男女做爱的镜头,其他人都感到很正常,她却很生气。让她愤怒的是,荧幕上的女性被对象化了,成为被男性观众消费的肉体。

  “或许是感到了孤独吧,那天她哭得很伤心。”

(《天津老年时报》12.10 张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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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长了智商没长,达赖被中央驳得灰头土脸[转帖]

 

   中共中央统战部常务副部长朱维群10日在北京表示,达赖喇嘛提出的"中间路线"每条都是"西藏独立",中央政府在维护祖国统一、领土完整和民族尊严的问题上"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让步"。 

  朱维群在介绍近期中央有关部门与达赖私人代表接触商谈情况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达赖私人代表甲日洛迪、格桑坚赞等5人于10月31日到11月5日回国。此次接触商谈是2002年以来的第9次、今年以来的第3次。


  "这次接触商谈,相互在观念上仍然存在很大分歧,但总的气氛是坦诚的。"朱维群说。

  在此次商谈中,甲日洛迪提交了一份《为全体藏民获得真正自治的备忘录》。朱维群说,其各项要求仍然把中央的统一领导与民族区域自治对立起来,依然坚持"大藏区"、"高度自治"等"半独立"和"变相独立"的一套,与中国宪法根本不相容。"可以清楚地看出,达赖没有放弃一贯的分裂主义主张。"

  他说,达赖喇嘛曾经在1987年的"五点和平方案"和1988年的"七点新建议"中对他提出的"中间道路"做了解释,再加上此次商谈中提交的"备忘录",可以清楚看出"中间道路"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条,达赖喇嘛不承认西藏自古就是中国的一部分。他反复声称,在中国人民解放军于1949年进藏的时候,西藏是一个完全独立的国家,到现在西藏仍然是一个被"违法占领"的独立国家。

  朱维群说:"主权问题是根本的问题,达赖喇嘛否定中国对于西藏地方的主权,实际上是在为他搞‘西藏独立'或‘半独立'、‘变相独立'这一套寻找法理的根据。"

  第二条,达赖喇嘛图谋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大藏区",即整个西藏、青海的绝大部分、甘肃的甘南自治州、四川的甘孜和阿坝自治州、云南的迪庆自治州,乃至其他地方,总面积占中国领土的四分之一。

 

  朱维群指出,所谓"大藏区"并无历史根据,西藏以外的藏区从来就没有归西藏的地方政权管理过,西藏和平解放的时候,西藏地方管理的范围也没有超出今天这个范围。

  "达赖喇嘛的这个要求还包藏着一个祸心,就是以单一民族来建立民族自治地方,"朱维群说,"中国是一个各民族高度混居的国家,这是我们的基本国情之一。如果每个民族都要求以单一民族来建立自治地方,对中国的国情和历史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那就会天下大乱了。"

  第三条,达赖喇嘛想以"高度自治"为名,否定、推翻西藏现行的社会政治制度。所谓"高度自治",就是除了外交和国防,其他的所有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和宗教事务全都要由"藏人"来管理。

  "按照达赖喇嘛的设计,在我们四分之一的国土上,近60年来我们中国****的领导、社会主义制度、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要全部推倒,由他们执政、上台,重搞一套。重搞哪一套呢?就是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度。"朱维群说。

  第四条,要求中央把中国人民解放军从"大藏区"范围内撤走,由他召开一个"国际和平会议",把中国四分之一国土作为"国际和平区"。

  朱维群说:"军队是一个国家的主权,是领土完整、国家安全、社会稳定的基本保障。实际上,没有哪一个主权国家会同意把自己的军队从自己的国土上撤走,中国也绝不会允许在我们的国土上搞一个‘国际和平区'。"

  

  第五条,达赖喇嘛要求在他的"大藏区"范围内把其他民族统统赶走。"五点和平方案"第一条中就明确写着"必须停止向西藏移民,并使移民入藏的汉民回到中国。"流亡政府官员也曾表示,居住在西藏自治区的非藏人不享有自治权。

  朱维群说:"这就透露出一个信息:如果有朝一日达赖喇嘛真的在西藏这个地方掌了权,那么他将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实行民族歧视、民族隔离、民族清洗。"

  "我们希望达赖喇嘛在有生之年做一点对国家、对人民、包括藏族人民有益的事情,"他说,"中央对达赖喇嘛回到爱国立场上的大门始终是敞开的......但是对于‘西藏独立'、‘半独立'、‘变相独立',以前没有开过门,今后也不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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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世友为何违反规定 带枪进人民大会堂[转帖]


“实事求是”是一条有灵魂的红线
去年建军节前夕,我被邀请参观在东莞举办的百位将军书画展。站在一幅“实事求是”的长轴面前,我很久不能移动脚步。不是字写得特别出众,是落款“许世友”三个字让我吃惊,震动。因为我采访过许世友的许多下级,都说许世友很少写字,看完文件、批件,往往只用粗大的红铅笔龙飞凤舞地写上一个“许”字。
“铁大姐,意外吧?”南京芳草园书画院院长蔡志芳在我身后说,“许世友将军的夫人和如今已当将军的儿子看后也惊叹地对我说:‘他十年不写一幅字啊!你能找到他的字还真不容易!’”我真想好好拥抱一下蔡志芳院长,感谢她的真情与执著!一个从医院退休的普通职工,在物欲横流的时代,自掏路费,四处奔波,吃尽千辛万苦,搜集元帅、将军们的近200幅字画!身边说她太傻、太痴狂的人一大把。因为之前一位港商,愿出300万元港币收购她的将军字画,她竟把头摇成拨浪鼓,执著自己的志向:百名将军的字画,在全国各大城市公益展出100场后,将全部捐给国家。
我真心赞美她的痴狂。如果她卖了字画,不说大处,我与许世友的这幅字便无缘相遇。只一瞬间,许世友亲笔写下的“实事求是”四个字,像一条有灵魂的红线,把我多年前的亲身经历,及近年来采访的许世友的许多生动但略显零散的材料,完全串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这是过去的一年中,我苦苦思索而不得其解的一块心病啊!
顿时,心潮起伏,难忘的1974年,又引出了难忘的1966年和难忘的1967年。许多事情,仿佛只有成为历史,拉开一段距离后,才能知道真实的背景,也才能知道真实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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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泽东为江青题诗 激发了江青参政野心[转帖]


  毛泽东与江青。


  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

  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这是1961年9月9日,毛泽东《为李进同志题所摄庐山仙人洞照》的一首七绝。这首诗最早发表于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年12月版的《毛主席诗词》里。之后,尤其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这首诗开始在中国流行。

  毛泽东在这首诗上写的李进就是江青。

  江青摄的这张照片,据说画面反差较大,左下侧是庐山著名景观仙人洞,位于牯岭西北处佛手岩下,海拔一千多米,传说唐朝吕洞宾曾在那里修炼成仙。右上侧上半角天空,辅以松枝。江青拥有良好的摄影器材和便利的采景条件,摄影技术据说也很不错。但从这幅照片来看,却难以分辨仙人洞位于何处,山势起伏也不见险峰突兀。“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江的这张照片拍的并非庐山仙人洞,而是有御碑亭的锦绣峰。”(《江青正传》P23页)因此,与其说毛泽东是触景生情,倒不如说他是借景抒情。毛泽东把自己这种在特定历史年代的情怀,寄寓在题照诗中。

  1961年9月9日,正值8月23日至9月16日召开的中共中央庐山工作会议期间。在毛泽东主持下,此次会议全面地商讨了工业、财贸、教育、科技等问题,决心通过贯彻1960年8月中共中央制定的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八字方针,使国民经济逐渐好转。

  20世纪60年代初是中国复杂而严峻的年代。国内正处于三年困难时期。国际上,苏联****把中苏两党分歧扩大到两国关系,单方面撤走全部专家,撕毁了几百个协议和合同,并挑起中苏边境纠纷。而在国内,东南沿海一带,面对着所谓“新月形包围圈”,西部、北部边境也存在安全威胁。在这种严峻形势下,中国****和它的中央主席毛泽东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但在这种压力下,毛泽东仍“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他依然镇定自若、信心百倍、昂扬奋发;他坚信外来的政治孤立,经济封锁,军事威胁,统统吓不倒中国人民;中国人民在不畏艰难险阻的不懈奋斗中,不但必能迅速摆脱前进中的困难局面,而且定能实现自己的崇高目标。

  毛泽东诗中的情怀,无疑是一个伟人的情怀。“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这种不同凡响的追求,告诫人们:领略自然界的无限风光需要不畏艰险地攀登,领略人类社会发展的无限风光,更需要不畏艰险地攀登,只有不畏劳苦而奋勇攀登的人,才可望到达美好的理想境界。

  说到江青庐山仙人洞的照片。它是江青不受欢迎登上庐山而拍下的。

  江青一贯喜怒无常、我行我素。当年她从北戴河突然想上庐山,并非完全是心血来潮。江青有她的目的,她想在毛泽东与彭德怀等人之间的冲突中捞到政治资本。

  但江青的到来,并没有安慰毛泽东。江青到达庐山后,以毛泽东夫人的身份,到处招摇,大摆架子。她说到庐山来,要在冲突中站在毛泽东的一边,但她又没有政治资本。在毛泽东与彭德怀的斗争中,她根本插不上手。

  会议结束后,毛泽东精疲力竭,他决定带上江青去杭州的别墅休养几天。就在他们去杭州之前,毛泽东和江青游览了庐山仙人洞。江青还在那里拍了照片。

  江青此次上庐山并没有捞到政治资本,但她拍的那张庐山仙人洞的照片,却为江青捞到了粉墨登场的政治资本。

  对江青来说,20世纪50年代是一个过渡时期,是她在感情上受到毛泽东冷遇的时期,到了60年代,他们的夫妻关系有所缓和,这并不是因为生活上的需要,而是因为自50年代末到60年代初,毛泽东在政治上遇到了一系列的挫折,特别是“大跃进”运动“左”的思想和后来的反击以彭德怀为首的“右倾机会主义”的庐山会议,使毛泽东精疲力竭。当毛泽东突然觉得需要他那位精明但又未能充分发挥作用的妻子之时,江青多年来不得参政的生活结束了。需要政治上帮助的毛泽东,使江青顺理成章地成了政治人物。

  应该说,江青在毛泽东这首诗发表之前并不是一个政治人物,她没有政治资本,她和毛泽东之间的关系也没有缓和。

  实际上江青能不能成为政治人物,取决于毛泽东政治斗争的需要,但与毛泽东关系是否缓和又有着密切的关系。

  江青是一个渴求独立,爱出风头的人,政治上获取权力是她的目的。但是,在毛泽东发表这首七绝之前,江青在政治上几乎一无所获。

  首先在军队里没有她的位置,其次是在全国文艺界联合会里也没有她的位置。

  江青只在文化部设立的电影指导委员会里弄了一个职位。电影指导委员会,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审评电影。为有助自己的权势凌驾在艺术之上,江青对40年代末、50年代初的电影踢了一脚,狠批了《清宫秘史》和《武训传》。

  不久,江青被任命为中央办公厅秘书处处长。

  但这好不容易混来的职位干了几个星期就干不下去了。主要的原因是她和当时的办公厅主任、有实干能力的杨尚昆合不来,经常闹别扭。

  1958年与1959年,赫鲁晓夫又两次到北京,要求见江青。因为江青生病或以生病为理由而没有安排见他。而与此同时,刘少奇的夫人王光美和陈毅的夫人张茜,却作为中央领导人的夫人活跃于接待、晤会和出国外交旅行当中。这使人们觉得江青又像延安时期那样成为了毛泽东的家庭主妇。

  但不管毛泽东待江青怎么样,她是不会甘心成为家庭主妇的。江青1959年前后的沉寂,并不等于她野心的泯灭,而是她沉下心来,一直等待着毛泽东所给予她的政治上的机会。为了捞到这个政治上的资本,她像一只假寐中的猫,在半醒半睡中等待着老鼠的来临。

  机会终于来了!1961年9月9日,毛泽东在江青所拍的照片背后写下了这首《为李进同志题所摄庐山仙人洞》。江青明白,这是毛泽东和她关系缓和的一个重要标志,更是这个时候的毛泽东需要她在政治上给予帮助的信号。等江青明白这一切后,她居然奇迹般地康复起来,摆脱了几年来缠身的病痛,政治的野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1962年9月,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加诺的夫人来北京访问。刘少奇和王光美接见了她。9月24日,刘少奇、王光美同苏加诺夫人谈话的照片登了出来。第二天,王光美和苏加诺夫人的照片单独出现在《人民日报》头版上。

  这使江青很妒忌。为了显示一下自己,江青借助了毛泽东的力量把王光美压了下去。五天以后,毛泽东、江青、苏加诺夫人的大幅照片出现在《人民日报》头版,而在第二版相当次要的地方,却安排了一张刘少奇、王光美、苏加诺夫人的小幅照片。

  自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江青和毛泽东合影的照片从未正式发行过。这次却在《人民日报》头版位置上大放光彩。这其实是毛泽东对刘少奇和王光美的举动作出了强烈的反应,那就是把江青推到一个引人注目的地位。

  后来,江青热衷于搞京剧改革。她把京剧改革作为她爬上高位的梯子,作为她政治上飞黄腾达的工具。当时,毛泽东号召开展阶级斗争,他断言:推翻政权或巩固政权的关键就是制造好舆论。这使江青更加无所顾忌地改动剧本和唱腔,甚至挥舞着尚方宝剑,策动了对电影《北国江南》、《早春二月》、《舞台姐妹》、《聂耳》、《逆风千里》,京剧《谢瑶环》、昆曲《李慧娘》等的批判。

  在北京,江青成了不邀之客,她跑到北京京剧团施加高压政策。她指示演员们排演她一直参与的新戏《沙家》。

  接着,江青在上海对《智取威虎山》和《红灯记》进行了改革。她对演员定下了座右铭:“演戏就是战斗!”

  然后,江青从京剧又转向舞剧。《红色娘子军》和《白毛女》原本是芭蕾舞,《白毛女》在江青掏空了其中爱的成分加上阶级仇恨之后也成了样板戏。

  江青明白自己所进行的是政治活动,而不是艺术活动,如果自己仅仅在样板戏上做文章,是捞不到更大的政治资本的,必须在文艺领域的政治斗争中掀起波浪,才能大有作为。

  她把斗争的目标指向了著名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

  《海瑞罢官》是北京市副市长吴晗写的一出戏。讲的是明朝一位正直的宰相直谏皇帝致使龙颜大怒而被罢官的历史故事。

  江青把副市长吴晗和他的保护人彭真看成是北京文化部门的代言人。她把海瑞和彭德怀类比起来,引起毛泽东的共鸣,迎合了毛泽东感到周围尽是些爱发牢骚的人的心理。

  就这样,在江青的“正确指导”和当时上海市委书记张春桥的“具体帮助”下,姚文元写出了那篇足以使中国人民不寒而栗的文章,将堂堂的北京市副市长打了下去。

  1966年5月28日,隶属于政治局常委的中央文化革命小组成立。任命笔杆子陈伯达为组长,江青为第一副组长。这样,江青逐渐进入了权力的中心。那时,她完全不被别人支配,而且自我表现得更加随心所欲。

  毛泽东在江青的照片背后题词时写的是“赠李进”。李进对一般人来说并不知道,因为这是江青的化名。是江青在1951年年底去湖北武汉附近深入土改时用的假名。

  后来毛泽东在这张照片上题词时,还是用了李进这个名字。一开始,江青并没有公开这个秘密,等她从这张照片中捞到政治资本,并想实现女皇梦时,江青已经迫不及待了。

  1973年,一天晚上,江青在人民大会堂招待了日本的松山芭蕾舞团。江青喜形于色地送给日本芭蕾舞团的领队一张风景照片。日本舞蹈家们凝神一望,认出了这是一幅著名的照片:李进拍摄的庐山仙人洞。照片背后是毛泽东的那首气势非凡的诗,题词是“赠李进”。

  江青带着炫耀的神气挥笔在照片背面写了几个字:“江青摄”。这个大胆的行动,一下了震动了日本代表团。人们这才知道,李进原来就是江青。

  多年来,中国读者几乎都知道毛泽东的这首诗,尤其是最后一句:“无限风光在险峰”,但是人们并不知道李进的真实身份。李进的身份始终是个秘密。在这个洋溢着中日人民友好情谊的夜晚,江青的野心终于勃发了,她向全世界宣告,李进就是她江青!

  “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毛泽东的这首诗本来是告诫人们:面对着“苍茫”的世界,要镇定自若、信心百倍、昂扬奋发;领略人类社会发展的无限风光,更需要不畏艰险地攀登,只有不畏劳苦而奋勇攀登的人,才可望到达美好的理想境界。

  但是,江青辜负了毛泽东的一片诗心。她把它用在了野心上。为了到达政治上的险峰,她不择手段,丧心病狂,最后还是从险峰上跌落下来。

  1977年7月中共十届三中全会决定,永远开除她的党籍,撤销其党内外一切职务。1981年1月25日,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确认江青为反革命集团案主犯,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1983年1月25日,最高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裁定,据其表现,依法将江青的死刑减为无期徒刑,原判处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不变。1991年5月14日凌晨,江青在保外就医期间,在北京自己的居住地自杀身亡。

  江青最终还是没有领略到这无限的风光。(文章来源: 新浪读书—摘自《激扬文字:告诉你一个诗人的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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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史上十个战争常败国[转帖]
 


   1.土耳其

  十九世纪,土耳其被俄罗斯击败了3次:第一次是1812年,第二次是1829年,第三次是1878年。希腊人由于在1827年打败了土耳其人而获得独立。埃及则是在1832年、1839年和1840年3次战胜了土耳其。而在1912年到1913年间,土耳其在和意大利、希腊、塞尔维亚、保加利亚和阿尔巴尼亚的战争中全部失利。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土耳其站到了德国一方,成为同盟国的一员,结果被协约国打败了。土耳其唯一成为胜利者的一次是1922年和希腊的那次战争。

  

  2. 奥地利

  在1792年到1814年间,奥地利的首都维也纳两次被法国人占领。1814年,在和其他国家一起反对拿破仑的战争中,奥地利总算赢得了一次胜利。1859年,奥地利在法奥战争中又一次成为战败国。1866年当奥地利和普鲁士之间发生战争时,普鲁士很快就成了战胜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奥地利作为同盟国的一员又遭受了失败。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奥地利作为德国的一部分再次成为战败国。从1945年起,奥地利开始奉行严格的中立立场。

  

  3. 玻利维亚

  1828年,也就是玻利维亚从西班牙的统治下获得独立的3年后,遭到秘鲁入侵并被击败。1835年,玻利维亚的总统安德来.桑塔克鲁兹成功地使秘鲁和玻利维亚结成联邦,并成立了联邦政府。这个政府一直持续到1839年。不久,智利占领了玻利维亚,掠夺了大量的资源。1879年,玻利维亚再次和秘鲁结盟,但很快又遭到了智利的入侵,并且不得不割让了沿海地区的一个省。从1932年到1935年,玻利维亚又参加了几次战争,但都以失败告终,其中包括和巴拉圭人进行的代价惨重的查科之战。玻利维亚自从1825年独立以来,由于屡战屡败,最初的领土已丧失了将近一半。

  

  4. 埃及

  埃及是从1832年到1840年和土耳仆人进行了3次战争后赢得独立的。1882年英国侵略并占领了埃及,并且统治这个国家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1948年,埃及干预了以色列国的建立,结果却以自己尴尬的失败而告终。1956年,以色列和英、法军队击败埃及军队,控制了苏伊士运河。但是7天之后,占领军撤出了埃及。埃及重新控制了苏伊士运河直到1967年。这一年的6月5日,以色列又向埃及发动了突然袭击,在短短4天时间里就赢得了胜利。1973年,埃及向以色列发动反击,强渡苏伊士运河,并且摧毁了以色列的“巴列夫防线”,进入西奈半岛。但是以色列军队很快又反败为胜,在16天战争结束时,收复了失去的土地。埃及总统萨达特意识到在不到30年时间内埃及人已经输了4场战争,所以他终于在1979年3月26日和以色列总理贝京签订了和平条约。

  

  5.法国

  虽然法国军队在拿破仑统治期间几乎占领了整个欧洲,但是1815年的滑铁卢战役使法国遭到了彻底的失败。1862年到1867年间,法国镇压墨西哥人品义的战争最后也以失败告终,法国军队于1867年被迫离开了墨西哥。而在普法战争中(1870 —1871),德国人打败了法军并且占领了法国北部。虽然第一次世界大战法国是胜利的一方,但是从人员死伤状况看,这一胜利是太昂贵了——整整一代的法国人死在了战场上——而获得的却又少得可怜,法国人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第一次世界大战对法国来说胜利等于失败。1940年,希特勒用闪电战侵占了法国,直到1944年才被英美联军解放。战后的法国曾进行过两次战争,一次是印度支那战争(1946—1954),另一次是阿尔及利亚战争1954—1962),法国最后也都成了失败者。

  

  6.保加利亚

  1885年的俄土战争使保加利亚成为独立国家之后,保加利亚和塞尔维亚间发生了战争,但前者很快就成了失败者。在1912年和1913年间的第一次巴尔干战争期间,保加利亚与它的盟友希腊、塞尔维亚、黑山一起击败了土耳其,成为胜利者;但在一年之后的第二次巴尔干战争时,保加利亚却遭受了惨败。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保加利亚参加了同盟国,与德国人一起被协约国击败。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保加利亚又一次成为德国的帮凶,直到1944年被苏联军队攻占。

  

  7.意大利

  在我的印象中,自从罗马帝国因为突厥后裔的入侵以及鼠疫的双重打击而崩溃之后,似乎胜利之神就远离了地中海。大家还记得意大利上次打胜仗是什么时候吗?注意:不是指意大利足球队!

  

  8.匈牙利

  1848年,匈牙利的爱国者们举行武装起义,从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下取得了独立。一年之后,奥地利和俄罗斯的军队击败了匈牙利人,将匈牙利并入奥地利,成为一个半自治的王国。第一次世界大战匈牙利是战败国。1919年匈牙利在和罗马尼亚、塞尔维亚和捷克斯洛伐克短暂的战争中又成了失败者。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匈牙利作为纳粹德国的盟邦,还派军队去苏联作战。苏联军队在1944年占领了匈牙利。 1956年,匈牙利人发动起义反对苏联军队的继续占领,但很快就被平息下去了。

  

  9. 芬兰

  芬兰曾经是沙皇俄国的一部分,在俄国革命期间,芬兰获得了独立。但是,1939年又遭受苏联入侵,在这场苏芬战争中,芬兰方面死亡约2万5千人,而苏联军队死亡20万人。但由于苏联国力的强大,芬兰最后还是战败并割让了10%的土地给苏联。1941年,芬兰成为希特勒德国的盟邦,芬兰人曾经帮助德国包围了列宁格勒。但到了1944年,芬兰还是被苏联军队占领了。虽然芬兰在每一次战争中均遭败绩,但却依然保持着独立。

  

  10.德国

  德国在1871年成为一个统一的国家,它参加了两次世界大战,但都以失败告终。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军队的死亡人数是180万人,第二次世界大战是350万人,另外还有1000万平民在这两次大战中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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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是欧洲人生活习惯的历史原因[转帖]
 


欧洲中世纪绝对没有不吃肉一说。在中世纪早期,采集业和畜牧业是欧洲,特
别是西欧最普遍的经济形势,在当时森林遍地的西欧和中欧,各个庄园中最盛
行的食物是水果、猪肉与牛肉。这是因为在当时靠林场和草场吃饭的庄园中,
这些是最容易获得的食物(那时代人口太少,开荒实在没有什么紧迫性,而且
很不划算,最重要的是,要耕种欧洲北部的土地,必须要先进的农具和耕种方
式)。欧洲中世纪历史发展的标志居然就是人食用谷物的比例!人们是逐渐开
始吃面包的。当然,在南欧等原本就富庶的地方不是这样。另外,广大农民平
时通常是喝用各种谷物,蔬菜和肉熬成的粥。

不过千万别以为当时欧洲人的日子好过。欧洲在中世纪及之前所养的猪,是一
种很独特的品种,体大脂肪少,外表很像野猪,尤其耳朵是尖而上竖的。这种
猪可以放养,它们被赶入庄园的林场中自己觅食,干这个活的就是猪倌,也叫
牧猪人。这种猪养起来方便,投入少,但是肉质很硬且有腥气酸味,类似野猪
肉的味道,如果不加入大量香料并经过妥当烹调的话,实在是很难吃。其他的
牛羊等品种也好不哪里去,腥膻之气相当浓烈。尤其是到了冬季,猪、牛、羊
等难以觅食,大量死亡,所以欧洲人冬季很少吃新鲜肉类,而是吃各种干肉和
腌肉,这就更需要香料了。尤为倒霉的是,欧洲内陆缺盐、缺香料,想制腌肉
也不那么容易,于是吃变质腌肉就是常事了。欧洲人在这种长期食用大量香料
的情况下,也养成了重口味的习惯。欧洲人因为香料而不远万里寻找航路,这
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他们与阿拉伯人交易的最重要货物不是丝绸、茶叶、瓷
器、棉布(这些东西中大部分是奢侈品……阿拉伯人想靠卖这些养活自己可就是
脑瘫了),而是胡椒、孜然、肉桂等各类香料。食之怨不宜结,奥斯曼帝国垄
断商路,得罪了全体欧洲人的舌头,人家跟他一直干到这些突厥人把脸面丢尽
也就不奇怪了。

 

另外,为保存肉类,欧洲人想出各种方式,像中欧和西欧的一大特产——各类“
肠”,就是他们发明来保存肉类的。另外,他们制作腌肉和干肉也是一绝,这
个倒不是说这些腌肉有多好吃,而是指保存时间特别长,特别适合做军粮。至
于保质期有多恐怖,下文介绍。

欧洲人大量食肉的习惯保持至今。在19世纪,随着战争规模不断扩大和国家动
员力的提高,军队全靠国家的后勤系统养着成为必然,他们也就能够进行大规
模、长时间的战争。但是,士兵们从自己找东西吃(或带东西吃,中世纪时军
队行军队伍里经常不光是军人,可能还有贵族、军人的家眷、僧侣、商人、乞
丐,最起码的会有妓女。而他们也经常携带大量的家当行军,赶着活牲畜不是
新鲜事。)转变到人家给什么吃就主要吃什么,主动性差得可不是一半点。拿
破仑的军队中,干肉、腌肉和香肠是很有特色的,在欧洲大规模、普遍性、长
时间的吃这个是以法国人开创的。美国人在独立战争和内战中吃的肉食也主要
是这个,不过在独立战争中他们是被逼的,有吃就不错了。那些干肉和腌肉,
和木头有得一拼,吃前先要刷洗干净,泡上半天或者是煮很久,对于想把肉切
丁以便烹饪更快那是不可能的,这些肉一般是要锯开。美国人记载着,每日行
军结束扎营后,炊事兵要取出一块腌肉,冲洗干净,放水里泡上一夜,第二天
早上好用来做早餐……更凄凉的是英国海军士兵。海军本身就有保存食物的要
求,他们长期研究出的方法更是登峰造极(其实16世纪的欧洲人很适应航海生
活,吃惯了储存食物是很重要的一点。)。直到克里米亚战争,英国水兵吃的
还是纳尔逊时代腌制的干肉!这些肉一直吃到了20世纪才终于吃完!当时为准
备与法国海军的全球对抗,英国海军玩命的储备食品,这些干肉质量也确实“
相当过硬”。说得恶心点的话,这些干肉实际上与木乃伊是同一类东西,他们
可以说是在吃猪、牛、羊的木乃伊。我们中国人常吃的腊肉,就是做得没那么
彻底的木乃伊,木乃伊保存好了能放多久……这些干肉砍开了可以直接当柴火
烧,甚至肌肉纹理看着都很像木纤维,好似上好的木材。有的水兵拿干肉来雕
刻,雕好后上几遍漆就是很好的工艺品。本来在海上缺少VC,水兵们的牙口都
不怎么好,再吃吃这种东西,那实在是相当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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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介石云南“倒龙”经过 [转帖]
 

  八年抗战期间,昆明赢得了“民主堡垒”的美称,这与云南省政府主席兼第一集团军总司令、昆明行营主任、陆军副总司令龙云的开明政治有关。他诚心与中共合作,与西南联大的爱国师生结成了道义之交,由是引起了蒋介石的妒恨,必欲清除这个异己。抗战胜利后,蒋为安定后方以集中力量对付****,将蓄谋已久的“倒龙”计划付诸实施。

  秘密召见蒋介石面授机宜

  一架军用飞机从昆明起飞,奇怪的是,机舱里只坐着一个人———昆明防守司令、蒋介石的亲信爱将杜聿明。
  1945年4月初的一天午前,杜聿明接到防守司令部所属机场打来的电话:重庆来电,委员长命你马上去渝,不准带随从,专机即刻到达。
  其时,抗日战争已胜利在望,杜聿明以为是奉调去前线,参与对日寇的最后一击,所以匆匆午餐毕即交代参谋长,说自己奉召去重庆一趟,不要告诉龙云,随即直赴机场。他调来任昆明防守司令时,蒋介石交给一项特别任务,就是秘密监视龙云,所以他平日里与龙云表面上客客气气,实是时时处处注意防范。
  专机在重庆珊瑚坝机场降落,杜聿明走下舷梯,钻进先已等候着的轿车,驶往曾家岩蒋介石官邸。报到问候甫毕,蒋介石第一句话就问:“离开昆明时,有没有人知道你来我这里?到重庆后见到什么人了?”
  “除了参谋长外,谁也不知道,机上下来后也未遇见任何人。”杜聿明回话。
  “嗯,这很好。”蒋介石显得很高兴,“为什么叫你一个人来,想过没有?”
  杜聿明实话实说:“卑职不知道,总之是唯委员长之命是从。”
  蒋介石点头过后,神色一变严肃:“有一项紧要非常的大事,我考虑再三,由你执行最为合适。”
  杜聿明刚落座又起立立正:“卑职一定努力达成,请委员长明示。”
  蒋介石话到嘴边又停住了,按了按桌上的信号铃,对应声出现在门口的侍卫交代:“不论谁来见我,一律挡驾,更不许说杜将军在这里。把门关上,去吧。”
  侍卫连说了两个“是”,躬身退出。
  “是这样的。”蒋介石放低了声音说,“日本败局已定,中央正在做对日大反攻的准备。但前方的胜利,须由后方的安定保障之,云南的情况你是清楚的,统一云南的政治、军事、经济势在必行。拟在适当时机把龙云调来中央,另委别的职务。只是恐怕龙云不服调遣,要你从军事上予以配合,必要时以武力解决。”
  杜聿明领兵驻扎昆明有年,虽说奉命监视龙云,但蒙在鼓里的龙云对他还算不薄,他因此也感到内疚不安,今听蒋介石要自己以武力解决龙云,不免有些不忍。但他毕竟是蒋介石的得意门生,蒋把他从北伐时的下级军官,屡屡升迁为集团军司令、昆明防守司令,可谓恩重如山。所以稍一考虑便作了效忠的表态:“卑职明白委员长的良苦用心,军事上配合调遣龙云问题不大。”
  蒋介石再作交代:“你回去后,即可规划并做此项行动的准备,待中央调龙云的命令下达时,你以武力解除滇军的武装,促令龙云在规定的时间内离开昆明来重庆报到。”
  杜聿明问何时采取行动,蒋介石告诉他审时度势待机而动,行动前会预作通知的。又郑重叮嘱:“此事务须秘而不宣,对龙云,你表面上仍要友好相处,涉及地方上的事仍要表示服从,以防打草惊蛇坏了大计。你马上回去,如有人问起,切不可说来了重庆。”
  杜聿明匆匆飞返昆明,到昆明时已是晚上近8点了。昨天他接受了龙云的参谋长刘耀扬之邀,今晚去聚餐,为不使刘耀扬怀疑,从机场径直去了刘家。
  酒已半酣,刘耀扬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又说打电话、派人寻都未找到,干什么去了。杜聿明早已做了应对准备,撒了个谎:“临时决定去曲靖视察部队,不料回来时车子抛锚,耽搁了一个多钟头,不然早到了,失礼,失礼,请参谋长多多包涵。”
  “迟到者罚酒三杯。”刘耀扬笑哈哈倒酒,对杜聿明的话深信不疑,他的几个同僚七嘴八舌附和。
  杜聿明擎杯在手:“没有话说,认罚。”

  阴谋迭出 云南王大意不悟

  日本侵略者已至穷途末路。7月26日,敦促日本无条件投降的《波茨坦公告》发布,8月6日,美军在广岛投下第一颗原子弹。8日,苏联对日宣战,中国军队转入全面反攻。日本政府接踵受致命打击,无力再战,内阁召开御前会议,由天皇“圣断”向盟国投降。10日,请由中立国瑞士,把投降的决定通知了中、美、英、苏四大国。
  “倒龙”时机行将成熟,蒋介石再次把杜聿明召来,询问了军事上的准备后说:“日内日本将正式宣布投降,在处理受降事宜后解决龙云,为时不会太多了,你还应对云南的交通、通讯,特别是机场严加控制,不使其逃走。”
  出于对蒋介石的忠心,杜聿明讲了如下看法:抗战胜利举国欢腾之际作此行动,各界恐会有疑问甚至谴责。
  “我把龙云调来,是给他加官当军事参议院院长,有什么说三道四的?他若抗命不从,武力解决在情理之中,完全咎由自取。”蒋介石变得激动起来,“龙云庇护左翼分子,使昆明成为****的温床,这笔账早就该清算了。而今打败日本国府还都南京后,中共必趁虚而入,与龙云勾结交通对抗中央,故这个西南后院的隐患,必须及早拔除,切不可姑息养奸!”
  杜聿明又提醒蒋介石注意:卢汉的军队有相当部分在云南,“倒龙”行动实施时,很可能会有障碍,应预作防范。龙云与卢汉一起毕业于云南讲武堂,又一起供职于滇军,几十年戎马生涯患难与共,加之卢夫人是龙云的表妹,两人属至交加至亲。时卢汉任第一方面军总司令,率军驻防云南。

  对于杜聿明的提醒,蒋介石表示赞赏:“你说得很对,所见略同,对卢汉不能不防,我已有锦囊妙计。”他“如此这般”了几句,杜聿明频频点头:“委员长英明。”
  8月15日,日本天皇广播《终战诏书》,宣布向盟国无条件投降,蒋介石的锦囊妙计随之出笼:任命卢汉为接受越南北纬16度以北日军投降主官,率所部赴河内受降。又把龙云的嫡系、驻防昆明的两个师拨给卢汉,参与去越南接受日军投降,借口是受降事大,恐有日军抗拒以资震慑,又为向国际体现国军军威之壮大。这样,留在昆明的滇军,只有龙云次子龙绳祖的暂编第23师、宪兵团及省府警卫营,而杜聿明的第五集团军与四个守备团,全部留在昆明未动一兵一卒。
  9月10日,卢汉带领部队开赴越南,蒋介石出笼了锦囊第二计:令嫡系将领,驻防滇、桂、黔的第一方面军副司令关麟征,率三个军布防在云南越南边境,防止卢汉闻讯“倒龙”后,杀回云南救援龙云。
  阴谋,在龙云鼻子下悄然进行。杜聿明连日组织团以上官佐,作沙盘作战演习,亲自指挥讲评,着重说明:本军已接到命令,随时去某城市接收,该城市重要建筑、主要街道与昆明十分相似,已先为共军占领,我军的手段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迫共军缴械。
  紧接着,是各团组织连、排进攻演习,对外但称将接收某沦陷城市,解决拒不投降之日军。杜聿明还就切断昆明对外通讯、交通作了严密部署。
  经过近月紧张有序的准备,已是只欠东风了。其间杜聿明保密特严,连对夫人曹秀清也守口如瓶,由此引起了夫人怀疑,一次偷偷问杜聿明的副官:“近时司令常反锁房内,我也不能随便进去,他是否有了外遇在写情书?”
  杜聿明部队的演习是公开的,龙云并不怀疑有它,左右向他报告时,他不介其事道:“日军拒降不能排除,我军是应预作演练,必要时作武力接收。”
  一日,明为云南大学教授、暗为中共南方局代表的华岗来见龙云,直言相告:“昆明看似平静,然有迹象显示,蒋介石似有不容龙先生的阴谋。”
  “不至于吧。”龙云笑笑说,“委员长的心腹之患是****,而今毛先生已到重庆谈判,两位领袖还称兄道弟呐,听说谈得很好,难道委员长会不容我这个他下属的省主席?”
  华岗告诉龙云,各战区担任受降任务的部队都已出发,杜聿明的部队并无受降的任务,为什么频频在昆明演习?龙云连连摇头:“若是别人,还应防备三分,对杜聿明,则大可不必了。我与他虽谈不上深交,关系可说是好的,我一向尽地主之谊好待他,他对我也很尊重,还常有杯酒之交。”
  “要是蒋介石下达严令呢,杜聿明敢不执行?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龙先生还是有所戒备为好。”华岗又着重说明,蒋介石一向视龙云为异己。对于异己,他是必欲除之而后快的,这是有多起先例证明了的。
  “对华先生的关心,我诚致谢意,至于戒备嘛,还是有的。”龙云向华岗透露了一个秘密,“卢汉离开昆明时,我已与他约定,如后方有事,火速回军。”
  至此,华岗还能说什么呢?

  西昌决策 中央军昆明偷袭

  9月27日,蒋介石轻装简从,悄然飞去了西昌行营,作“倒龙”的最后决策布置。此举堪称是蒋介石的奸雄识见,既为避人耳目,免得事泄遭政敌攻诘;又可事后佯作不知,让第一线的执行者杜聿明当替罪羊。
  次日,空军副司令王叔铭奉蒋介石之命,由西昌飞昆明,将一封密函交杜聿明,大意谓:日内颁布对龙云的调令,最好一枪不发,不伤害其性命,三日内送他到重庆,龙云如违命不从,以武力逼其就范。
  杜聿明马上部署行动的准备,令后勤工厂赶制两万只“V”形白底红字臂章,供所部行动时佩戴以资识别;又取消官兵休假,限制外出。
  西昌行营也是紧张而又忙碌。陆军总司令何应钦、军政部长陈诚、行政院长宋子文,以及关麟征、王叔铭等,参加了由蒋介石主持的秘密会议,实为蒋介石一人指授,众人附和,拟就了云南省行政、军事改组令,旨要如下:
  云南省政府主席、昆明行营主任、陆军副总司令龙云,着即免除本兼各职;
  昆明行营、昆明警备司令部、昆明宪兵司令部着一律撤消,云南地方部队交昆明防守司令官杜聿明接收改编;
  任命卢汉兼云南省政府主席,在卢汉到任以前,由云南省民政厅厅长李宗黄代理;
  特任龙云为军事委员会军事参议院院长。
  委以卢汉省府主席,是蒋介石锦囊妙计中的第三着,意在利用权位笼络卢汉,分化其与龙云的关系。10月1日,何应钦飞往河内向卢汉交底,卢汉知回滇的路已被截断,只好表示接受,“倒龙”枪响后,也就未按与龙云所约回军云南了。
  10月2日下午,关麟征飞往昆明,传达“倒龙”命令。杜聿明为保密起见,派副官陪着关麟征在机场贵宾室等着,待入夜以后,才将他偷偷接来指挥所岗头村。
  关麟征把《云南省行政军事改组令》交与杜聿明,传达了蒋介石关于“倒龙”行动的时间、要求。
  3日凌晨1点钟,杜聿明部参与“倒龙”的团以上军官集中在指挥所,由蒋介石的亲信、行将代理云南省政府主席的李宗黄,宣读了《云南省行政军事改组令》。接着由杜聿明向各部队下达任务,末了说:“布置到位后,可先礼后兵,把中央的改组令交与龙云所部长官,如有不从,即以武力缴械。行动时间为早上5点钟,由指挥部电话通知。”
  某团长提出,快2点了,5点钟发动恐怕来不及。杜聿明得意地一笑:“一切行军路线及包围目标,就是先前的沙盘演习,你们都参加了,应当是熟门熟路。”经他这一说,众军官恍然大悟,分头去了。
  当天晚上,龙云住在威远街家中,对行将降临的厄运浑然不觉,按习惯时间就寝,很快进入了梦乡。
  公馆里的警卫发现街上有军车往来,手电四射,心中生疑,却又不敢贸然汇报,以防无事端端吵醒龙云。
  10月3日清晨5点钟,蒋介石打响了抗战胜利后讨伐非嫡系的第一枪。激烈的枪声响彻城厢内外,龙云的部队拒绝接受改组令,与杜军发生了冲突。

  未待警卫报告,龙云已被枪声惊醒,一骨碌坐起来,喝问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传来了敲门声,还夹杂着“开门,开门”的叫喊声。
  夫人顾映秋抢在丈夫前面走去大门口,透过门缝向外窥看,昏黄的路灯光下,分明是一伙全副武装的军人,臂上都缠着标记。她预感情况不妙,隔着门问对方是哪一部分的,什么事。
  门外答是蒋委员长下达公文,请龙主席来签收。龙夫人忖度来者不善,推辞说:“龙主席立有规矩,夜不行公事,你们送五华山省府去。”
  对方也不强制,把公文从门缝里塞了进来。
  龙云一看公文,连呼“出事了”。然他毕竟久经沙场,并不惊慌失措,拉过一件旧大衣披上,对夫人说:“你们都留下,我去五华山。”
  夫人拦住他:“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警卫副官也说:“外边都是防守司令部的人了,出不去了。”
  “我不能坐以待毙。你们都留下,一个也不许跟随,人多了目标大反会误事。”龙云又拿起帽子往头上一扣,向后院走去。在后门口停住,侧耳听了听,轻轻拉开小角门,探出半个头左右望了望,并无异常情况,便侧身而出。
  龙云穿过几条背街小巷,进入属交通要道的绥靖路,猛听到传来吆喝声:“哪一个?干什么的?”是杜军的哨卡发现了他。
  “老百姓,玩牌散场回家去。怎么,谁和谁打起来了?”龙云大大咧咧回话,脚下也未停,只是有意佝偻身躯,压低帽檐,不使对方看清自己的面目。


  “戒严了。老头,快走吧。”哨兵出于好意,又补充了一句:“子弹是不长眼睛的。”
  “多谢关照。”龙云加快了脚步。
  他穿过如意巷,到了五华山南口,杜军因不熟路径,尚未阻断。
  “龙主席!”黑暗中跳出几个省府警卫营军士。原来龙云刚离公馆,龙夫人趁着通讯尚未切断的当儿,打电话给警卫营分头下山接应。
  不一会,是龙云老部下的原滇军第二路军指挥官张冲,闻变后冒着生命危险由小路上了五华山,龙云的次子龙绳祖也乔装打扮赶到。两人协助龙云调度警卫营,扼守各上山道口。

  抗命不从 五华山两军对峙

  杜聿明的部队是做了充分准备的,又先发制人。龙云的部队人寡械劣,猝不及防,稍事抵抗就或被缴枪,或溃散,只有小部分顽强对抗,如东门的宪兵队一直打到子弹告尽,几乎全部阵亡。
  至上午8时,战斗基本停止,除省府所在地的五华山外,昆明全城已被杜军控制。
  五华山上,龙云的警卫营扼守要冲,严阵以待;山下,杜聿明的部队紧紧围困,但他没有下令攻山,一则蒋介石有“最好不伤害龙云性命”的交待,若是伤了龙云,自己吃罪不起;二则与龙云私交尚好,虽说奉命行事,也不应做得太绝;三则警卫营装备精良又居高临下,强攻的话必是两败俱伤。
  再说龙云上山后,向各县保安团发出戡乱电报,意谓杜聿明部叛乱,令速兴“勤王”之师。又急电河内的卢汉,嘱迅速打回昆明。怎奈通讯已被杜军切断,均为杜军截留。
  时近午时,杜聿明派人徒手上山,给龙云一信,谓奉委员长之命,请龙主席去重庆,就任军事委员会军事参议院院长。龙云将信撕作了片片蝴蝶:“调我去重庆,一纸公文就行了,为什么要大动干戈,像活捉王魁那样对付我?”
  杜聿明又几次催请,均遭龙云拒绝。急于想当省府代主席的李宗黄本与龙云有隙,要杜聿明以炮火掩护,遣精锐上山生擒龙云送重庆。杜聿明以蒋介石有交代不伤龙云为辞推拒,并决定一面向蒋介石报告,一面物色龙云的相知上山去劝说。蒋介石同意先作劝导争取,并派专机送来给龙云的亲笔信一封。
  10月4日下午,与龙云有八拜之交的胡瑛上山,李宗黄称要看望老主席,硬要陪同前往,实是监视胡瑛。两人见了龙云,问候过后,递上蒋介石的信:
  志舟吾兄勋鉴:
  当前建国开始,重在中枢,故特调吾兄入长军事参议院,参赞戎机,辅导统一。望兄能树立楷模,为党国与共休戚,务期如期来渝,早就新职,以慰公私而全始终。何时命驾,伫候复音,顺颂近祉。
  蒋中正
  “什么调兄入长?”龙云把信往桌上一甩,“分明是以敌对手段绑架我!”
  胡瑛笑吟吟的道:“大哥操持全省各事,辛苦了近20年,是该享享清福了,委员长调你适在其时,又是荣升京官,何乐而不为呢?”
  李宗黄阴阳怪气说:“是呀,中央的改组令已颁发,龙主席却不愿接受,能犟得过吗?弄不好敬酒不吃吃罚酒。”
  龙云脸色一沉,正要训斥他几句,胡瑛抢先说:“此言不差,这罚酒是难咽的唷。如今是中央军尽占昆明,五华山被包围数重,连个电话电报都传不出去,大哥还犹豫什么呢?”
  龙云悟出胡瑛的言下之意,知各县保安队“勤王”、卢汉回师无望,长叹一声:“也罢,看在胡兄面上,就去了重庆吧。”
  李宗黄迫不及待,要龙云马上下山,并称蒋介石派来的专机已在机场等候了。龙云看着这人得意洋洋的神色,怒火又起:“今天就走?不是太匆忙了吧?”
  “今天来不及的话,就明天。”李宗黄加重了语气,“委员长限你三天之内,就是在5日前一定到重庆。”
  龙云一口回绝:“三天之内一定不行,办理移交,安顿家小,告别亲友,如何来得及?”他狠狠回敬了李宗黄一句:“你急什么呢?早几天晚几天总是个代理主席嘛!”
  “龙主席别误会。”李宗黄一脸尴尬,恼羞成怒说,“你既然不愿按时去渝,我只能向委员长请示。”


  “随你的便!”龙云拂袖离座,以示逐客。
  蒋介石接到李宗黄的报告后,唯恐夜长梦多,急电在河内的何应钦,往昆明作说客。何应钦自以为位高权重,从飞机上一下来,就踌躇满志对杜聿明等说:“怎么闹成这个样子?弄得骑虎难下,把我拉来处置善后。”
  殊不料他也碰了一鼻子灰。当龙云知道他是从河内来后,料他去河内拉拢或压制卢汉,所以不许他上山,也不接他的电话,气得他破口大骂:“好在先解除了龙云的武装,不然真要造反了!委员长有先见之明。”
  蒋介石因何应钦游说碰壁,再派龙云的故交、中央银行昆明分行行长王振芳出面。龙云同意见他,但言明只许他一人上山。
  王振芳直言告诉龙云,滇军都已被中央军缴械,各县的保安队已为中央军监控,卢汉的归路已被截断且已接受了省主席的任命,劝龙云屈从自保了再说。龙云喟然长叹:“我太大意了,致有今日之祸。最使我失望的,是卢汉临难叛友。”
  “卢汉有他的难处,志舟兄不必多所计较。”王振芳出点子说,“当务之急,应考虑如何体面下山,如何体面到任。”
  龙云点点头:“这样吧,烦代向中央报告,必须由宋子文上山来请,并接我赴重庆到职,不然决不去渝,宁与五华山同归于尽!”
  “宋子文既是当朝国舅,又是行政院长,由他来接,体面而又隆重。”王振芳拍板说,“我马上飞重庆报告,完整转达志舟兄的话,有把握促成之。”

  国舅迎请 杜聿明代蒋背过

  10月5日,宋子文果然飞来了昆明。宋一下飞机就驱车五华山,见了龙云的面,就以内疚的口吻说:“此事全由委员长等几个决定,我与美龄全然不知,及待晓得,木已成舟了。”
  “宋院长屈驾来接,深自不安。”龙云且不管他真不知假不知,客套两句后说:“另有个小小的要求,盼能准允。”
  “但说无妨,只要在我的职权之内,自当尽力。”宋子文的话可进可退。
  “小事一桩,宋院长点头就行。”龙云先“将”住他,“中央既称调我去军事参议院任职,就得有个调的样子。离开昆明时,全城应悬旗结彩,鸣放鞭炮,以示欢送,让我高高兴兴走。”
  “好说。”宋子文爽快地点头,“志舟兄荣升,理应走得风光体面,届时我来山上恭迎,同去机场,同机赴渝,怎么样?”
  龙云点头说:“多谢宋院长关照体谅。”两人当下约定,6日下午启程。
  送走宋子文后,龙云心生反悔,感到恶气未消,不甘就此了事,欲作鱼死网破的一搏。他与张冲、龙绳祖商量,托出自己的打算:明日乘宋子文来接的机会,以机枪开道冲出城去,沿滇缅公路出境去越南,率滇军杀回云南,报这一箭之仇。
  张冲即表反对,理由是昆明内外都是杜聿明的部队,难以冲出去;即使冲出了昆明,离边境还很远,必遭层层堵截。龙绳祖也说毫无成功的把握,劝龙云勿作冒险,以免无谓牺牲。
  “难道就这样俯首就范甘受羞辱?”龙云以拳击掌,仰天长叹。
  “龙主席,卑职有个建议,待宋子文来接时,将他扣为人质,迫他令杜聿明的部队撤出昆明。”张冲说。
  龙云沉思稍顷,摇摇头:“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冤有头,债有主,今次并非宋子文砸我龙云,不应使宋子文为难。”
  张冲又出一计:“那就改在飞机上行事,以武力胁逼机师改飞河内,到河内让宋子文原机回重庆,他不会受伤害,不过虚惊一场而已。”
  龙云尚未表态,龙绳祖先表示反对,因为空中不比陆地,危险性更大,一旦机师抗命不从,后祸难量。龙云考虑一阵后说:“就按机上行动方案准备。”
  次日午后2时许,宋子文又如约上山,与龙云一道下山,坐同一辆轿车去机场。所经街道,果然各式彩旗招展,欢送横幅高悬,鞭炮声不绝于耳,众多市民或聚集门前檐下,或探身窗口,依依惜别向车队频频招手。龙云令放慢车速,不时挥手致意,说不清是喜是悲,热泪汩汩而下。
  车至巫家坝机场,穿过杜聿明专为布置的仪仗队,在飞机舷梯前停住。龙云刚跨下车,杜聿明紧走几步迎了上来,抬手行了个军礼,不无颜地说:“对不起了,龙院长。”
  “杜司令官,你辛苦了,功劳莫大!”龙云的话明显是讽刺。
  杜聿明不敢正视:“奉命行事,使龙院长受惊了,请多原谅。”
  “赶快收拾善后,恤死救伤,不要因为我而对不起云南父老姐妹。”龙云头也不回上了飞机。
  发动机轰鸣,飞机开始滑行,昂头斜插云空。昆明在脚下远去,副官与龙云耳语:“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动手?”
  龙云双目微闭,未有答复。
  几分钟后,副官又催问。张冲、龙绳祖也都紧张地等着龙云一点头。哪知龙云手一摇:“原计划作罢,去重庆。”
  事后,他向张冲等讲了临时变卦的原因:考虑再三,蒋介石可以卑鄙得像小偷一样对待我,我若以同样卑鄙手段对宋子文,心中有愧。再则,驾驶员假使不怕威胁甚至拼命,就有机毁人亡的危险,就更对不起宋子文了,也就再无机会以图将来了。
  红日西沉时,飞机在重庆珊瑚坝机场降落,陈诚与蒋经国在机场迎候。小蒋热情有加对龙云说:“龙院长一路辛苦,父亲请您吃便饭。”
  “心绪不佳,恕难领情。”龙云钻进车子,去了李家花园下榻处。
  “龙院长今日飞重庆就任军事参议院院长”的消息见诸报端,传扬街巷。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倒龙”的内情传了出去,激起舆论鼎沸,责为“小偷式的袭击”。
  面对各方责难,蒋介石早有应对良方,把杜聿明召来,嘉勉几句后说:“你解决了龙云,立了大功,可是得罪了龙云,社会上颇有微词,你应为中央分忧。”
  杜聿明当然明白蒋介石的言下之意,与其吃罚酒,不如吃敬酒,于是作慷慨之态说:“只要对党国有利,卑职个人的荣辱在所不计。”
  “嗯,很好。”蒋介石脸上的笑容泛起,“你识大体,明大义,我是明白的,你先休息一阵子,然后再让你出来。”
  10月16日,蒋介石发布命令:杜聿明在云南处理失当,着即撤职查办。
  此项命令,意在缓和舆论,安抚龙云,为己掩饰。对杜聿明,则是明降暗升,撤职之后并未查办,不久把他调往东北“戴罪立功”,担任了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东北保安司令。
  蒋介石“倒龙”以胜利告终,然只是第一个回合。他导演的这场戏,促成了龙云反蒋投共,经诸多磨难,龙云终于秘密脱离牢笼,奔向光明与自由,这是后话了。

 

离线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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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的政治秘书叶子龙[转帖]


  1998年中央电视台《世纪回眸》栏目为拍摄一部专题片,当时担任编导的吴海悦找到我,让我担任制片主任,负责外联,采访当年在毛泽东主席身边工作的人员。这些人当中,有叶子龙、张木奇、李银桥等。因为我的父亲杨平曾在中央首长身边工作过,我和这些老同志都很熟悉,所以我很快就做好了采访安排。首先,我们决定采访当年担任毛泽东主席政治秘书的叶子龙。
  当时我们前去采访的有编导吴海悦、摄像关利华和我共三个人。我们来到位于京城东交民巷一所旧的洋式楼房,叶子龙离休后就住在这里。

  叶子龙名字的由来

  叶子龙1916年出生在湖南省浏阳东乡平安洲一个小店主的家庭。他家没有土地,主要靠父亲经营一间日用杂品的小店度日,一家人过着艰苦平淡的生活。
  叶子龙的父亲是一个温良恭俭的小商人,最初他给叶子龙起的名字是叶良和。1926年北伐军进入湖南,“打倒列强除军阀”的革命浪潮波及浏阳。当年只有10岁的叶良和,同其他青少年伙伴们,都被动员起来参加了革命宣传。他们学着那些革命人的样子走上街头,摇着小纸旗,边呼革命口号,边撒传单。当时一些小伙伴都给自己起了新潮的名字,他们也提议叶良和改个名字,并说就叫叶子龙吧,因为古代有个三国名将叫赵子龙,是个大英雄。尽管当时叶良和没有表示同意,但叶子龙这个响亮的名字随后还是被大家给叫开了。

  参军后第一次打仗

  叶子龙13岁就参加了革命,当上了“娃娃兵”。他被编入红六军。红六军总指挥是黄公略,后来红六军改为红三军。
  叶子龙参军后仅四个月就直接参加了第一次反围剿歼灭国民党第18师的战斗。当时红三军担任的是正面阻击的任务,经过了非常艰苦的战火。这一仗红军打得非常漂亮,打掉了敌人一个师部和两个旅,活捉了敌师长张辉瓒。毛泽东主席对这次胜利特别高兴,为此还专门写了一首《渔家傲·反第一次大围剿》的词作为纪念,其中有一句“齐声唤,前头捉了张辉瓒”就是指这次战斗。
  1932年,叶子龙16岁,组织上抽他去学了一段时间文化课,后来调他到红一军团司令部从事译电工作。中央红军开始长征的前夕,组织上又调叶子龙到了邓发领导的中央保卫局红军工作部。

  第一次接触毛泽东

  1935年10月,中央红军经过长征到达了陕北的吴起镇,叶子龙在新组织的红一方面军中担任机要股股长。那时毛泽东直接负责指挥红一方面军,所以叶子龙实际上是一直追随毛泽东行动。当时毛泽东的参谋是黄有风,实际从事的是秘书工作。
  随着战争局势的发展,毛泽东感觉到机要股已不适应战事和形势发展的需要。因为股长地位太低,不能直接和军事上层领导人接触,机要电报文件的发送还要转经几道,容易贻误战机或出现差错。所以在毛泽东的建议下,机要股升格为机要科。叶子龙因此从机要股长升为机要科长。
  机要股刚改机要科,叶子龙就收到了封急电。他还按照老习惯,把电文交给毛泽东的参谋黄有风。黄有风没有接,对他说:“你现在是机要科长了,应该自己亲自把电报送给毛泽东主席。”
  叶子龙走到毛泽东的住房前喊了一声报告,就听到里面答应让他进去。叶子龙进门后看到房里只有毛泽东和贺子珍两个人。第一次和毛泽东面对面在一起,叶子龙就有点紧张。毛泽东看了他半天不说话,使他更加局促不安。叶子龙把电报交给毛泽东后两只手不知道应该放到什么地方,正准备转身退出去。这时,毛泽东开口了———也许由于听出了叶子龙的湖南口音———就问你是哪里人啊?叶子龙回答是湖南浏阳人。毛泽东听了后便笑着说:“我们还是老乡呢。”随后毛泽东又和叶子龙拉了几句家常。因为叶子龙不认识贺子珍,毛泽东又给他们相互做了介绍。从此以后,收到的电文都是由叶子龙亲自送给毛泽东。

  兼任毛泽东秘书

  根据叶子龙回忆,1938年底至1939年初毛泽东正式提出了设置秘书一事。此时身为中央军委机要科长的叶子龙又多了个职务:兼任军委主席秘书。
  1939年5月,陈伯达调任中央军委办公室副主任,也兼任毛泽东秘书。陈伯达当时还兼中央政治研究室副主任。中央研究院成立后,他还是中央问题研究室主任。毛泽东最初只是布置给他主编时事问题丛书的任务,所以陈伯达并不整天在毛泽东身边。
  1941年2月19日中央召开政治局会议,听取了当时任中共北方局书记的杨尚昆关于华北情况的报告。毛泽东在会上提到要加强中央秘书处组织的问题,指出秘书处工作要有政治、军事、党务、情报及同延安各机关的联系等五项内容。根据毛泽东的这一精神,会议决定调陶铸、胡乔木到秘书处工作。
  胡乔木从那时起就成为毛泽东秘书之一。他的工作性质和陈伯达差不多。叶子龙回忆说:“他们那时的主要工作是协助毛泽东起草一些文章、报告,负责整理会议记录。除此之外他们还负责部分理论和宣传工作,所以他们都不经常在毛泽东身边。一直到解放战争时期,田家英经胡乔木推荐,也成为了毛泽东的秘书,这就是后来所谓的五大秘书,都到了毛泽东身边来了。”“五大秘书”当中,只有叶子龙在毛泽东身边时间最长。

  一次毛泽东发火叶子龙终生难忘

  1949年3月23日,叶子龙随毛泽东一同从西柏坡出发前往北平。
  25日凌晨,毛泽东一行在河北涿县乘火车赴北平。上午到达了北平清华园火车站,然后改乘汽车来到了颐和园。谁知到了颐和园,只见四处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原来是怕国民党特务潜伏行刺,园子里的人都被时任社会部部长的李克农派去打前站的人赶走了。已到中午时分的吃饭时间,结果饭也没得吃,连水也没得喝,而且下午还有重要活动。“人都哪去了?”毛泽东发火了。
  社会部的人立即解释说,为了安全把人都赶走了。毛泽东说:“看看你们做的蠢事!老百姓是水,我们是鱼,你们把水排干了,那鱼还有什么安全?安安全全地**吧,饿死吧!这是到了目的地,不然的话,全部开除你们的党籍!”
  这是叶子龙跟随毛泽东多年第一次见到毛泽东发这么大的火。随后,叶子龙他们和社会部的人赶紧跑到颐和园外边,四处寻找,总算找到了一个店,买了些饭菜,带回来给毛泽东,马马虎虎地对付了一顿。
  饭后,叶子龙他们陪着毛泽东、刘少奇、朱德、周恩来、任弼时、林伯渠等领导,在北京西郊机场与前来欢迎的北平各界代表及民主人士1000多人见面。接着又检阅了部队。这时毛泽东午饭时的怒气全消了,显得十分兴奋。
  晚上,毛泽东和叶子龙他们没有再回颐和园,而是住进了香山双清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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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寇二月扫荡[转帖]
 

作者:李新 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

1942年5月,日寇对八路军前方总部的围攻,使前总的参谋长左权将军壮烈殉国,这在八路军抗战史乃至全中国抗战史上都是一次非常重大的事件。我当时在中共北方局工作,是被围和突围的亲历者之一,早就想把这次终身难忘的经历写出来,但一直未能动笔。

我为什么久未动笔呢?一则是关于这次反扫荡的敌我情况一直没有搞清(有时某些人把它说得玄之又玄);一则(而且是主要的)是一想起这次反扫荡就会想起我最敬爱的左权将军和我最亲密的一些战友(如周极明、杨琳等同志),一想起这些烈士,不禁悲从中来,无法落笔。

现在,事过五十多年,关于这次反扫荡的敌我情况以及整个战役经过,经过多年查考和研究已经大致清楚,某些尚未搞清的细节,尽可不必管它,我写回忆录的客观历史材料,可以说已相当充分了。至于想起烈士们而动感情,那是永远无法避免的事,而且年纪越大越容易感伤流泪,不过这时的理智也更加坚强,它能使流泪而不伤身,甚至还有益于健康呢。

1942年是敌后抗战最困难的一年。日寇于1941年发动太平洋战争后,负担愈来愈重,于是想利用其在华统治区的各种资源来为其继续扩张服务,这便是它提出的“以战养战”政策的用意。为了在经济上能“以战养战”,它又在政治上推行“以华制华”的政策。所谓“以华制华”,首先就是要利用汪(精卫)伪政权和伪军来帮助巩固其在中国占领区的殖民统治。同时对中国抗战阵营中因皖南事变而特别紧张的国共关系加以利用,它把进攻中国的主要矛头对准中共领导的八路军和华北抗日根据地。1941年,日寇在华北的“扫荡”、“蚕食”和“清乡”即已加紧,到1942年更达到穷凶极恶的程度。

1942年2月,日本华北方面军纠集它在山西的部队大举进攻晋东南。敌第三十六师团、第一一○师团和独立第一、第四两个混成旅团各一部,共约1.2万余人,多路奔袭太行区的和顺石拐、武乡王家峪和黎城等地,随即对我八路军前方总部所在地麻田,实行“铁环合击”。但这些奔袭和合击都落空了。与此前后,敌人对岳南(太岳区南部)、太南(太行区南部)的“扫荡”也都遭到失败。我军新一旅和三八五旅在两次战斗中消灭日寇300余人,其先头部队几乎被我全歼。同时,我军主力大部进至敌占区,袭击日伪据点。迫使敌人的进攻部队回窜,从而粉碎了“扫荡”。

日寇进行“二月扫荡”时,我正领着北方局青委(青年工作委员会)巡视团准备到冀南区去巡视工作。我们随邓小平、戎子和同行,因为他们有部队护送。这次虽然有主力部队两个营护送,过平汉路还是没有成功,而且返回时还遭到敌人伏击,把我们这些被护送的人员打得七零八落。青委巡视团副团长杨琳同志牺牲了,随巡视团回冀南的青年干部王甫(现名杨往夫,离休在中央党校)掉了队,经过好多天才回来。等我们正准备回到出发前的驻地武安县的北委泉时,碰到了当地的区委书记武后栓,他告诉我们,敌人正在根据地“扫荡”,北委泉在根据地边沿,后面山上有敌人的排哨,回去住很不安全,不如干脆就到敌占区去隐蔽,反而安全些。于是我们便在敌占区分散、流动隐蔽了一段时间,等敌人的“扫荡”结束了才回北委泉。

回到北委泉,我们看到了《新华日报》(华北版),知道总部和北方局都很安全。本可以径直回北方局,但因报上发表了中共中央关于土地政策的指示,大家(特别是冀南的同志)都主张就在这里发动群众,实行土地政策,以便取得一些经验,以后好推行。因为我们在北委泉住过一段时间,群众关系好,并且为群众办了一点好事,在群众中树立了威信,对发动群众很有利;同时这一道川叫临河川,各村联系密切,北委泉(包括南委泉小村)的群众发动起来,会影响整个临河川。而且区委书记武后栓的家就在后临河村,他是雇工出身,在这一带的贫苦农民中很有威信。他也希望我们留在这里帮助他发动群众。根据这些情况,我便决定先在这里做一段群众工作,同时派人回北方局请示:是继续到冀南去呢还是回北方局?等得到指示后再定行止。

于是,我们便以北(南)委泉为基点,发动群众,实行减租减息。很快,北(南)委泉的群众起来了,并且影响到整个临河川的群众也都起来同地主作斗争,实行了减租减息。因为这里接近敌占区,群众对我们既要减租又要交租的策略思想较易接受。所以群众发动起来以后,地主没有一个外逃的,而且对抗日民主政权的法令更加服从,对村干部的领导更不敢违抗,在群众面前也特别和气,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摆架子、耍脾气的人了。

日寇在山西的“二月扫荡”,一方面是它对冀中区和冀南区进行大“扫荡”的佯攻,同时也是对晋东南区进行5月大“扫荡”的预演。

5月上旬,敌人开始了它的“第二期驻晋日军总进攻”。第一阶段,敌人进攻的重点在岳南(太岳区南部)。第二阶段的进攻目标为太行山区,攻击重点是八路军前方总部驻地辽县麻田一带。日军出动兵力2.5万余人,第一军司令官岩松一雄把他的作战司令部由太原移驻长治,以便就近指挥。

5月19日,敌独立第四混成旅团主力,由平定、昔阳、井陉出动,第一一○师团和独立第八十一混成旅团各一部,由河北元氏、赞皇出动,合击测鱼镇、黄北坪、浆水、将军墓一带,于24日控制了太行山在晋东南的最高峰峻极关(摩天岭)。由和顺出动的敌独立第四混成旅团一部,合击松烟、拐儿镇后,进至辽县的上、下庄,与峻极关之敌会合。这次进攻部队的主力是敌第三十六师团和独立第三混成旅团。这些敌军由西线的长治、武乡、辽县和东线的武安同时出动,沿途合击黎城县城、武乡砖壁和武安阳邑等地。然后集中力量,以麻田为总目标,做“向心大合击”。

当敌人发现八路军前方总部已离开麻田后,于5月24日夜,又在离麻田不远的姚门口、青塔、偏城地区构成合围圈。25日,日军步兵在其第二十九独立飞行队的配合下,向被围的我部发动总攻。事先,我军主力均已转至外线。因此被围的都是携带物资过多、行动迟缓的机关、学校、报馆和后勤单位。当时,我总部和北方局也在包围圈内,彭德怀副总司令和左权副参谋长亲自指挥三八五旅一部掩护机关人员撤退突围。后来包围圈缩得愈来愈小,左权将军坚决要求彭总带一排警卫先行突围,由他一人来承担指挥的任务。经过竟日激战,杀伤日军300余人,左权将军没有吃饭没有休息,始终坚守在指挥岗位上,最后被敌人炮火命中,壮烈殉国。

在突围和突围后的分散活动中,我北方局统战工作部部长张友清被俘(后在太原被敌查出后殉难),政权工作部秘书张衡宇牺牲。同时在此役中牺牲的还有华北新华日报社社长兼总编辑何云、总会计黄君珏、秘书主任杨叙九,作家陈默君、蒋弼,以及朝鲜义勇军华北支队领导人陈光华等。

进入麻田镇的日军,分散成许多小分队,就地实行“抉剔清剿”,搜索八路军零散人员,挖掘坚壁物资,捕捉壮丁和妇女,洗劫村庄并焚烧房屋。

我分散到根据地腹心区的小部队,结合民兵打击分散成小股的“清剿”之敌。转移到外线的我军主力部队,则向敌人的补给线、铁路干线和某些据点,展开袭击和追击,并从敌人背后打击其合击圈外的“残置封锁部队”,以牵制敌人对我中心区的“扫荡”。5月30日,我三八五旅一部配合民兵40余人,在辽县苏亭伏击运送物资的日军高木联队一部,毙伤敌110余人。31日,我新一旅奇袭敌长治机场,毁敌机3架、汽车14辆、汽油库2座。在平汉、正太、白晋等铁路上,我军连续毁火车3列、汽车27辆,破坏铁路40余公里,攻克敌据点29处,平毁封锁沟、墙90余里,摧毁伪地方政权组织347处。

6月5日,“清剿”麻田一带的日军被迫撤退。

从6月9日起,日寇又以一二九师在涉县的驻地一带为目标,开始其第三阶段作战。但因刘伯承师长指挥得当,敌人一次次合击完全落空,其作战计划完全失败。

这次反扫荡作战,我太行山根据地军民毙伤日军3000余人,粉碎了敌人对我根据地基本区的进攻。但因我首脑机关精简不够,特别是后勤部门过于庞大,不能适应残酷的战斗环境,因此遭受到空前未有的重大损失,实在令人痛心!

 

 

离线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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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路骑兵与顽军作战[转帖]
 

作者:王外马甲 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双村营战斗后,骑兵团开到黄河西岸休整。团部特务连被撤销,人员补充到一连和三连,二连和四连的损失太大,一时间无法补充。

6月中旬,团领导宣布将骑兵二连和四连合并。二连没有了,新的四连就成了红马连,也成为了红军连。周开树担任四连连长,刘春雷也到四连当二排排长。

一天,营地里来了一彪人马,大刘认得领头的是十分区骑兵连的连长李明德,就问李连长来这里干什么。他回答说:“来参加骑兵团呀,欢迎不欢迎?”当然欢迎,大伙顿时高兴极了。

这以后的一些天里,到骑兵团来报到的人络绎不绝,有成编制来的,也有零散来的;有骑马来的,也有步行来的。很快,团里就有了上千号人马。骑兵团以往一直是五个连的小团,这一次终于成为了货真价实的主力大团,人员一千五,战马上千匹!

扩编后的团队包括:

团部:特务连(第七连,原骑兵团徒步五连,现在上马了);

第一营:一连(原红一连,黑马连),二连(原十一分区骑兵连),三连(原红三连,白马连);

第二营:四连(原红二连、四连,红马连),五连(原九分区骑兵连),六连(原十分区骑兵连);

第三营(步兵营):八连,九连(原军区直属队一连、二连)。

改编后的骑兵团,由况玉纯任团长,李庭桂任政委,万怀臣任副团长。刘春雷所在的二营,营长为吕兆清(原三连连长),教导员为王凤翔(原五连指导员),副营长是李树茂。

骑兵团兵员增多,战马增多,武器装备也增多了。新编进的部队中装备最整齐的要数十一分区骑兵连,一色的蒙古马,一色的新马鞍,一色的八一式步枪。这种枪是咱们的军械所自己造的,比日本马枪长点,又比普通步枪短点,刺刀还可以折叠,无论乘马射击或是下马步战都挺合适,这让大家都羡慕得不行。不过,后来又发现这枪有个毛病:开始的时候射击精度还可以,可把它那个折叠刺刀打开合上一番,再打枪就没谱了。

新来的人员都没有马刀,于是就赶紧通知供给部,指定要做成日本军刀的样式。没想到这回军工厂弄糊涂了,他们找了把普通尉官军刀当样板,结果做出来的比马刀短了一截(日军骑兵军刀全长一百零二厘米;普通军刀九十三厘米)。于是,骑兵团就出现了一个特殊现象,挎长马刀的是三个老红军连,其他连队则挎短军刀,这无形中给老连队的战士们增添了不少荣誉感和使命感。

部队扩编后,需要通过实战进行磨合,领导们正琢磨着找谁练手呢,有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6月底的一天,骑兵团在长垣县灰池村召开全团干部大会,总结整编工作。下午,因为天热,就改在村外的一片柳树林里集中。会议刚开到一半,两个侦察员从南面疾驰而来,报告说邵鸿基的部队正在南岳集大、小金寨一带抢粮。况玉纯问有多少人,回答说有四五百。

况团长李政委商议之后,决定停止开会,准备打仗。大家听说要打仗,喜得一蹦老高,都上马回驻地去带各自的部队。南岳集在灰池村西南二三十里,况玉纯叫住二连的连长,说你们连队在南边,先过去把顽军抓住,不要让敌人跑了。二连长全福盛答应着,连忙跟着一营长黄斌去做准备。他俩都是刚从十一分区来的,当然想让二连打个开门红。

到大、小金寨来的顽军是邵鸿基部何冠三的六支队。这个何冠三是西北军出身,以前在高树勋那里当团长,后来带着几十个人投奔邵鸿基,被委任为六支队长。原先,邵鸿基部队的兵权在赵子安手上。索庄战斗中,骑兵团痛歼了赵支队,搞得赵子安十分郁闷。这何冠三就假意安慰赵子安,陪他抽大烟,派卫兵把赵支队长打死在炕上,夺了他的赵支队。

何冠三曾经袭击过长垣县日军警备队,也算得上是条好汉。可他受邵鸿基的影响,坚决反共,号称要“打走日本人,赶走****,成为华北领袖人物”,所以,八路军逮着机会也要教训他一下,让这小子别太狂了。

刘春雷赶回驻地带队伍上战场,可到了金寨,却看见战斗已经结束了,各连队正在四处抓俘虏。

原来,二连最先赶到小金寨的北边,本来也是想等后续部队到达再动手的。可是有个战士的下马动作不熟练,枪管子戳到了马脑袋上,那战马顿时惊了,嘶叫着朝前面乱跑。八路军眼看情况不对,立刻展开进攻。邵鸿基的队伍是见识过骑兵团的厉害的,看见战马就望风而逃,从小金寨一直跑到大金寨。这时候,骑兵三连也赶到了,举着马刀一路砍过去,敌人哪里跑得过战马,很快就投降了。

四连没捞着仗打,很不甘愿,就分开来抓俘虏。刘春雷在树林边遇到一个老乡,说是邵鸿基和何冠三往东跑了,他急忙向连长汇报。周开树一听就乐坏了,命令二排赶紧去追:“不顾疲劳一定追上,把他们歼灭掉。”

刘春雷带领全排催马加鞭猛追了一个小时,不见敌人的影子。几个班长都说:“连长他们没有跟上来,会不会是情况有变呀?再说,我们追了这么长时间,人累马乏的,天也快黑了,干脆算了吧。”刘排长也有些犹豫,但又一想:任务没完成,到时候挨骂的肯定是自己这个当排长的,可不能轻易就算了。于是商量了一番,决定再追一阵,到天黑才回去。

又狂奔了二十多分钟,前面有人向骑兵开枪。这下子大家可高兴了,都说:“天老爷,总算是追上了!”于是迎着枪声冲上去,战马奔腾,枪击、刀砍,不到十分钟就解决了战斗,毙敌十人,俘虏三十二人。这些顽军一路逃跑,累得都站不住了,实在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八路军挨个辨认邵鸿基和何冠三,没找到。发现一个人背了个大包,里面装着换洗衣服、钢笔、毛笔、书籍、本子,还有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和邵鸿基的私章。刘春雷看这家伙年纪轻轻的不像是邵老头子,就问他是什么人。他说是邵鸿基的勤务兵,刚才邵司令和何支队长命令他们在这里顶住,自己却骑马跑远了。这时候天色已晚,骑兵们也就只好就此收兵。

收兵回营,可是却迷路了。这一片是黄河的河道。1938年蒋介石命令扒开花园口以后,黄河改了道,这里就成了一片河滩荒地,到处是黄沙堆、芦苇丛、柳树茬子,四周见不到人烟,天黑了以后分不清方向,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叫俘虏带路,他们也跑糊涂了,同样找不到路,这可把八路军急坏了。

人和马又累又饿,俘虏也捣乱,躺在地上喊走不动,拽也拽不起来。刘排长急了,说:“起不来,那就地处理。”这么一讲不打紧,俘虏们立刻一骨碌爬起来求饶,说:“能走,能走,这就走。”

缴获的长枪,把枪栓卸了以后交俘虏扛着,可一两百颗手榴弹实在太重,就分几批引爆销毁掉。接着摸黑往前走,走着走着发现远处有火光。大家高兴极了,立刻向有光亮的地方前进。

晚上九点多钟,走到火堆跟前终于看见连长了。接着四连、二连和特务连的人都出来,把刘春雷他们“包围”了。周开树说:“先前听到炮响,认为你们遇上了大股敌人,可是又没听见枪声,不知道怎么增援,实在担心得很。”

刘春雷说:“我们迷路了。那炮声是我们销毁带不了的手榴弹。……”

回来的路上,刘春雷把邵鸿基的银色左轮手枪拿出来炫耀。那把枪实在太漂亮了,通体锃亮,枪把子镶银,还画着一只白头老鹰。大伙都说:“好啊大刘,你这一趟不白跑,算是捡着了。”

第二天,大刘拿着左轮手枪去团部,况团长一看见这玩意儿就眼睛放光,立刻夺了过去,大刘请求多玩两天再上缴都不答应。况玉纯说:“这么高级的宝贝是你能玩的吗?这把枪连我都不敢用,估计到军区也留不住,要送到中央首长那里去。”

不过,况团长给了刘春雷一把崭新的九四式手枪。这手枪也不错,日本货,顶上膛能装七颗子弹,指哪打哪,骑兵使用起来很方便,比大刘原先的二把盒子强多了。

大、小金寨战斗,邵鸿基又送给八路军二十挺机枪、三十架马车,外带许多武器弹药,解决了骑兵团扩编后的燃眉之急。大家都表扬这老小子的表现真不错。

1944年7月,团部下达命令,要求各连上报留守人员和病号名单。大家立刻知道又要进行长途机动作战了,虽然不清楚要去哪里,各连队都已着手进行出发准备。等了好几天,上级发了防暑药又发防病药,军医也把战马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没有动身的消息,大家都觉得奇怪。

7月18日下午,刘春雷出去遛马的时候遇见区政府的文书,听说军区的几个主力团已经向东边开拔了,他立刻回驻地把用不着的东西全都送到留守处去。连里的战友弄不明白,大刘就解释其中的玄机:“步兵先走一两天,说明战场肯定很远。大热天长途行军,带那么多累赘干什么。”听的人都觉得有道理,于是就跟着照办。

把东西送到营部,李树茂说:“咦?我正要去通知各连轻装呢,你们的动作倒快。”大家哈哈一笑:“都是老兵了,谁能不懂这个?”

果然,第二天一早,团长就宣布:根据朱总司令的命令打击顽军,要求各部队保持行军军容和速度,路上如遇敌情,不可恋战,要勇往直前地冲过去。李庭桂政委也讲话:天气炎热,长途行军,要保证人马健康。穿越封锁线,通过游击区时,要严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部队出发,穿过长垣、东明、定陶、成武、单县、丰县,一路向沛县方向前进。三个红军连交替担任团队的前锋。每经过一个地方,老百姓都走出来看热闹:“哇!好多红马。呀!好多白马。啊,好漂亮……”骑兵们于是十分得意。

行进途中,骑兵团追上了步兵部队,骑兵在步兵面前总是装成一副轻轻松松、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算是屁股磨得生痛、腰背累得抽筋,也得端着肩膀,斜着脑袋,装出十分逍遥自在的表情。人家步兵其实也不爱答理骑兵。本来嘛,大热的天,正火急火燎地赶路,身边偏又来了这么些尘土飞扬,装模作样的家伙,谁能不心烦呀!

也有爱说话的会打个招呼:“喂,骑马的,你们行军一定挺凉快吧。”骑兵们就谦虚地回答:“哪里哪里?还是比不上你们走路实在啊!”

又走了两天,骑兵团由后卫变成了前卫,于是就展开战斗队型,四连也和敌人零星交火,迅速突破了封锁线。可打仗的时候,刘春雷却不在作战队列里,他被罚到炊事班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

八路军夜晚住宿在老百姓家里,第二天部队开拔时,团政治处要派人逐户进行调查,如果群众反映有违反纪律的情况,部队必须把责任人叫回来赔偿并道歉。一天上午,宣传干事追到队列里,说四连二排昨天住宿时把房东家的锄头弄断了,要赶紧派人回去赔。

刘春雷问是谁干的,大家都摇头,说我们挑水、扫地、睡大觉用不着使用锄头,那老乡肯定是在讹人呢。刘排长也就不理睬这事了。

团部总支书记张存有在村里等了好久也不见二排的人回来,只好自己掏钱赔了锄头,气呼呼地追赶队伍。

部队仍在行进,路边有个小孩,张着嘴瞪着眼看骑兵,傻呵呵地看呆了。大刘觉得挺好玩,掏出颗玉米粒顺手丢过去,没想到正巧扔进他嘴里。那孩子一惊慌就吸进了气管,差点没憋死。孩子家长围着八路军又哭又闹,恰好被赶回来的张存有看见,总支书记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罚刘排长去了炊事班。

据说,步兵的人被罚去炊事班,干的活是背大铁锅。骑兵不用背锅,刘春雷要干的活是担水磨面。到井里担水和推碾子磨面都是最重的家务活。过去北方人说“缸里没面打婆娘,瓮里没水骂汉子”,表明这活确实没人爱干。

村里的水井是公用的,要排着队一桶一桶地提。有的地方干旱,一口井老深老深,半天摇不上一桶来,等得不耐烦了先去趟茅房,蹲够了出来一看:咦?那家伙还在那里摇辘轳呢!

磨面也是这样,全村就一个石碾子,白天老百姓要用,部队只能晚上磨面。战马是不能干这活的,全要靠人工,转得头晕眼花还磨不出一斗面。你想,全连那么多人,一天得喝多少水、吃多少面,真是累死人。刘春雷打小就没干过这种活,才干了一天就琢磨着要换个工作,上灶做饭去。

那时候,河南老百姓的家里是“一天两冒烟”,可部队不同,一日三餐。早饭喝“糊涂”。这“糊涂”也叫“俩头”,因为端着饭碗低头一看,清汤寡水,能照见人脑袋。午饭吃“疙瘩”,晚饭喝面汤啃窝头,一般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一个星期吃一顿“高头饭”,也就是小米干饭加上点菜浇头,如果能再配上碗蒸菜,有盐有醋有猪油,大伙简直就高兴坏了。像电影里演的炊事员担着肉包子喊开饭,八路军那时没见过。

不过行军打仗的时候,伙食确实好一点。好在哪里呢?早上加几个菜馍,晚上面汤改面条,中午没变化。不过窝头做得比平时多,可以管饱,有时还有菜窝头,于是不饿的人也揣两个,留着慢慢吃。

刘春雷毕竟是在正规饭馆学过的,懂得配菜,试着做了一顿,战士们反应不错。于是免去了其他苦力活,专做菜馍菜窝头。这菜窝头之类的东西,就是在面粉、高粱、玉米面里头加上些红薯、萝卜、南瓜、葫芦、豆角之类,使它变得很大,吃起来有味;看上去也挺好,其实不顶饿。

做菜馍必须有菜,刘大厨子拎着两个大筐出门了,正琢磨着先上哪家去访一访,迎面跑来几个小孩。于是就问:“小孩,你们家有新鲜菜吗?”

“有啊,要多少?”

“把这两个筐装满。”

小孩各自跑回家了,大刘就坐在旁边等。不一会儿,娃娃们来了,搬个南瓜放进去,看看不够又去抱葫芦,再瞧瞧还是不满又去拿别的,一直到把两个大筐填得严严实实才住手。

刘春雷问:“多少钱?”

“不知道。”

刘厨子也不知道,只好去问炊事班长。班长看了看,说给一块大洋吧,孩子们拿了钱高高兴兴地跑了。为什么要给大洋呢?因为这里是游击区,给边币等于是欺负小孩,人家没法用嘛。

第二天一早,小孩们又哭哭啼啼跑来了,说是钱不见了。原来一块大洋没法分,他们就把它埋到河边滩地里,还做了记号。没想到,晚饭后骑兵去刷马,把那一片踩得乱七八糟,于是钱就找不到了。刘春雷陪他们到河滩去转了一圈,还真是难找。眼看部队就要开拔了,只好偷偷摸出一块大洋,说:“在这里了,拿去吧。”

其实那是他自己的补助费。在当时,伤员归队后可以享受一段时间的营养伙食,如果不吃小灶,就可以换成钱。

小孩欣喜地接过大洋,看一眼,嘴又撅起来:“不是这个,我们那个比这个大。”原来这光洋有大小之分,袁大头、孙小头,虽然价值一样,但外表个头不同。

“都是一样的,没关系。”

“不一样,就要大的那种。”接着孩子就哭起来。

哎呀,没办法。只好回去找遍全连,好不容易才换了个大个头的。

白天行军过单县的时候,刘春雷知道这里的羊肉好,就和副连长王元力(1945年牺牲)商量,两人凑钱买了几斤。晚上大家都歇着了,刘大厨子就支起锅开始炖肉,王元力搬个板凳坐在边上眼巴巴地等着。过了没多久,也不知道连长周开树是真查夜还是鼻子好,反正就摸到厨房里来了。他进来就说“好香”,要掀锅盖。两人赶紧拦住他说:“连长别掀别掀,再等半小时,现在掀了就不灵了。”周开树说:“好嘛,我过半小时再来。”不一会儿,听见连部通信员快马加鞭出村去了,王元力直喊“完蛋完蛋”,大刘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半小时过后,连长来了、指导员来了,住在邻村的营长、教导员、副营长……都来了,统统自带碗筷。进来他们就揭开锅盖猛整,连说“好吃、好吃”。刘春雷这个正主忙活了半天却没捞到两筷子。

大家都说:“大刘啊,你这手艺不当炊事员真是太可惜了。”

“那好啊,我就留在炊事班算了。”

“想逃避打仗?没门!赶紧再弄两顿好吃的,等到了集结地,马上就回二排打冲锋去!”

7月28日,骑兵团到达沛县,8月1日,其他各部队也都到达了集结地点。刘春雷一看,嗬!冀鲁豫军区的好多主力部队都来了,七团、八团、九团、十团、十九团和骑兵团,加上十一分区的部队,这回是要在湖西打大仗了。

这些部队中,七团、十团和骑兵团都是红军团。十团资格最老,前身是井冈山工农革命军第一师第二团,就是王佐、袁文才的那支部队;而那个老七团就更不得了,是参加过南昌起义的队伍,井冈山红四军第二十八团,后来的红一军团二师五团,林彪当过他们团长,陈毅当过党代表!

这么多部队聚集在一起,把原本是游击区的湖西整得比根据地还热闹,周围的敌人都慌了,不知道谁会先挨揍。八路军战士们也都急不可耐。

8月的夜晚,闷热得很,所以每到一个地方宿营,各单位都抢着去占村里的戏台,抢不到宽敞凉快地方的人就在老百姓的院子里打地铺。

湖西是游击区,情况复杂,部队进村就放双岗,还放游动哨,对陌生人一般是许进不许出。刘排长半夜查哨回来,看见房东还没睡,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问有什么事他也不说,就起了点疑心,悄悄告诉哨兵注意点。

第二天是8月4日,天刚亮战士们就起来做马厩勤务,打扫卫生,清理马蹄,给马喂料。早上时候战马除了喂草料,还需补充些豆料和食盐,另外还要饮马。马匹比人类需要更多的饮水,水分不足是会引发马匹腹痛的。

把马匹都喂饱之后,战士们才能够吃早饭。这一天,团里又通知部队要整理军容,大家就知道要有上级领导来检阅了,于是赶紧擦皮具、磨刀、擦枪,用碎石块把马镫和马衔铁磨亮,再换上干净衣服。

刘春雷正忙着,那房东捧着床毯子过来,说是要送给他搭马鞍子用。刘排长哪里敢要,没想到房东就哭起来了:“老总,你行行好,把我的牲口留下吧……”把大刘弄得莫名其妙,赶紧去调查情况。

原来,这房东家有匹骡子。头天晚上部队给军马喂料时,为避免骡子和马打架,就把它牵到外面去了。由于是晚上,战士们没有及时向老乡做解释,结果就闹出误会来了。刘春雷连忙把骡子拉回来,登门赔礼道歉。

一进屋看见房东一家人的模样,不禁乐了。大热的天,他们把所有的好衣服都套在身上,塞得臃臃肿肿的,这是怕当兵的抢东西呢。刘排长知道他们对八路军不了解,于是就给他们讲了一番人民军队的规矩。

吃完早饭打扫场院挑罢水,骑兵就出发了。刚出村,那房东兜着些鸡蛋追上来,死活硬要送给子弟兵。战士们不肯要,房东说:“这是送给你们喂马的,让军马更有力气,使劲打耿聋子、刘黑七那些土匪龟孙!”

冀鲁豫军区副司令员杨勇(开国上将)在一个坡地上检阅部队,骑兵团以小步姿态列队行进。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匹半大儿马,枣红色、白耳朵,看见大群马队高兴坏了,欢叫一声扬起尾巴傻乎乎地钻进队列,前头闻闻后头拱拱。骑兵们吓唬它一下,这不懂规矩的家伙还以为是逗它玩呢,跑来跳去东磨西蹭地更来劲了,结果把骑兵步伐和队列全都弄乱套了。

战士们尴尬极了,杨勇司令却笑着说:“这小马儿有觉悟,它是想参加八路军骑兵团呢!”大家哈哈大笑,这才算是解了围。

杨勇做了简短的动员讲话,他说,国民党顽军多次进犯我抗日根据地,威胁冀鲁豫、山东和南方根据地的咽喉地带,八路军必须坚决反击,把敌人赶出去。这次军事行动是根据朱总司令的命令实施的,叫做“湖西反击战役”。杨勇还告诉战士们,新四军也在津浦路一带西进作战,他号召大家要开展杀敌竞赛,勇立新功。

 

阅兵动员之后,部队开赴沛县魏楼。在这里,八路军已经把顽军张开岳三十六纵队的主力围住了。

魏楼据点有坚固的寨墙和两道外壕,设置有鹿砦、木桩和地雷,深沟壁垒,易守难攻。为此,八路军采用了新战术——坑道作业。

从距离据点两百米开外的地方挖掘坑道,挖到据点跟前就用黄色炸药把寨墙炸开,再从坑道内运动兵力展开攻击。在适当的位置上,八路军还修建了轻重机枪阵地,集中优势火力压制敌人,掩护步兵攻击。用这样的办法进行围寨攻击,能够使敌人的坚固工事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作用,造成守军心理上的恐惧,逼着其他顽军前来救援,我军则可以达到围点打援,一举歼灭的目的。

路过阵地外围时,骑兵们看见步兵战友正在进行土工作业,实在是辛苦。

由于坑道太长、氧气太少,人在里面待不了多久就憋坏了,只得在腰上拴一根绳子,干上一阵就七手八脚拖出来休息。坑道口的边上铺着几张席子,叫做什么“还魂席”。从坑道里出来的人都晕晕乎乎的,在那席子上躺一会儿,“还魂”之后又爬进坑道接着挖,真够可怜的。

刘春雷观摩之后感慨万千:看起来,还是咱们当骑兵的好啊!

几条坑道已经弯弯曲曲地延伸到了据点边缘,十团负责主攻,九团佯攻,他们正准备把三口装满炸药的棺材往前面送。敌人守军要想突围,外面还有八路军几个团在等着,无奈之下只得死守,拼命呼叫援军。

挺进军司令冯子固果然从沛县、丰县、砀山、铜山邀集了各路人马前来救援。敌三十四纵队和保安旅拼命冲击十九团的阻击阵地,其前卫已进至魏楼据点不足两华里,与担任佯攻的八路军九团发生了接触。这时,七团、八团趁机迂回敌后进行包抄,指挥部随即命令骑兵团向程楼方向运动,打击从铜山县方向过来的耿聋子部队。

骑兵立即开始行动,四连是团队的前卫,而刘春雷带着四个战士又作为连队的前哨,实施突前搜索。

那天刚开始行军,刘春雷就发现战马的前掌快要掉了,走起路来拖拖拉拉的很不得劲。他担心一旦发生情况自己跟不上别人,就决定单独走在前头,让其他战士呈扇形尾随。

前哨小组通过一片洼地,刘春雷打马从斜坡冲上去,这时候他感觉自己左脚甩空了,就本能地弯腰去找马镫。等他重新踩进马镫里,战马已经跑上了坡顶。大刘挺起身来,愣住了:呀!迎面过来了五六个骑兵。这是敌人的一个乘骑侦察分队。

几个国民党兵看见坡底下突然冲上来一个人,也愣了一下,犹豫着不知是该围上来还是该逃跑。刘春雷立刻知道自己不能转身,因为,这时如果往回退,一定会被敌人追着打,最好的办法就是迅速接近敌人进行缠斗。于是他大喊一声,拔出战刀,策马跃入敌群。

短距离遭遇的紧急时刻,正宗骑兵和骑马步兵的战斗经验差别立分高下。

敌人侦察兵没有马刀,慌忙间去摘取挂在马鞍上的枪,可大刘已经冲到跟前了,一刀砍过去,领头的军官一缩脖子,马刀正砸在他钢盔上,这家伙吓得怪叫一声,拨马就跑。其余的几个国民党兵拎着长枪近距离没法招架,也跟着逃跑,八路军骑兵拍马就追。

敌人埋头猛跑,刘春雷和他们马头接马尾,却总是差一步。他急了,就用马刀去刺前面的马屁股。扎一下,敌人的马跳一下,弄了几次,搞得那匹马的屁股血肉横飞,终于使劲一蹦把马背上的人给颠了下来。那家伙被摔得七荤八素,脑子倒还清醒,看见刘春雷兜马回来,立刻把两只手举得高高的。

被这匹马挡了一下,就再也追不上前面的人。正好,这时后面的战士也赶到了。于是大家站成一排,左手挽住缰绳,右手单臂举枪射击,姿势帅呆了。可是一排枪过去,敌人照样跑,一个也没打着。得,还是下马来打吧,接着再打两排枪,敌人终于全部摔倒了,国民党侦察兵一个也没跑掉。

审问俘虏,得知当面之敌为耿继勋(耿聋子)部的关玉平支队和穆伯仁支队。况玉纯团长立刻命令部队转向大蔡家方向,决心在敌人行进过程中将其歼灭。

中午,二营按照指令到达了大蔡家和程楼之间一片树林。休息了好一阵,敌人来了。大家站起来张望。远处的大路上,两千多号顽军正踏着尘土赶过来。战士们一边忙着给战马系紧肚带,一边急切地等待着命令。

不一会儿,副营长李树茂跑来了,喊着:“四连跟我来,三路纵队。”

“好咧!四连先上,四连先上。”

刘春雷招呼着排里的战士,自己也兴奋地跳上马去。

四连以排纵队出了树林,大家一边走,一边从马镫上站起来张望。骑兵们早就听说过丰县虎关玉平的大名,听说他打仗的时候让人抬着一口棺材跟在后头;还听说他有个卫队是赤膊上阵的,胸前画着个老虎头,手里拎着把鬼头刀……

“哪里有棺材呀?”

“没看见打赤膊的人呀!”

“这是不是关玉平支队哟?别是穆伯仁支队吧……”

骑兵们正议论着,看见指挥旗摆了几下,向南面一指,于是队形就向南运动,转个直角,就由排纵队变成了排散兵线。战马左右间隔五米,前后间隔十米。这时候,敌人也看见骑兵了,虽然还在行军,队伍已经有些混乱,有的人甚至跑了起来。而骑兵队列正好斜对着他们的行进方向。

副营长李树茂亲自担任四连的指挥长,他从队列前面跑过,战刀出鞘指向攻击方向,意思是说准备进攻。刘春雷回头看看,这时候五连和六连才刚走出树林呢。他赶紧对排里的战士说:“打起精神来,李营长今天要拼命了。”

没等五连和六连集结,指挥旗就由垂直变成四十五度角,进攻开始了。

开始的时候,骑兵散兵线的队形呈马蹄状,两侧是突前的轻机枪。六挺机枪不断地打长点射,目的是不让敌人集中起来。骑兵们在距敌一百五十米处超越火力组,这时候指挥旗放平,战马由小跑变为大跑。

对骑兵而言,距敌一百米左右是最危险的区域,必须迅速冲过去。冲刺的时候,有人喊“杀”,有人念数字,其实大家满耳朵都是风,什么也听不见。刘春雷的习惯是跟自己的战马说话:“伙计,跑快点!”“没关系,打不着我们的。……”

等冲到跟前就是骑兵的天下了,这时候应该用小跑步伐进行战术格斗。只不过,提速冲刺容易,从大跑改回小跑就难得多了,因为战马这时已经跑起了性子,要想再控制住它,就得看人和马的熟悉程度和训练水平了。有的人继续狂奔,一溜烟就冲出战场,有的甚至被绊倒或者和别人撞在一起。

敌人的行进队列已经乱了,刘春雷追上一个扛“三八大盖”的。那家伙知道跑不掉,转身就用刺刀对上了。一交手,大刘就知道对方是个老兵,有经验,因为这家伙总是有意识地闪到战马的左边。

骑兵右手持刀,一般习惯把对手放到右边砍杀,因为如果敌人在左边,就要扭着身体、隔着马头去砍,不仅劈刺角度差,战刀还容易脱手。当然,这事要放在以前的“韩猛子”身上,换只手就解决了,他是左撇子,双手都能来。可刘春雷没有这本事,一着急,就把枪掏出来了。那国民党兵一看见这把崭新的南部九四式手枪,立刻不玩了,把“三八大盖”一丢,举起手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服气,把大刘逗得直想笑。

四连这么一冲,顽军分成了几段,有的朝大蔡家跑,有的跑往程楼方向。这时候,一营从大蔡家村子里冲了出来,二营的五连、六连也压了上去,雪亮的战刀把敌人围住了。

骑兵团扩编以后,各连队挥舞战刀的方式不大相同,远远一看就知道是哪个连的。有的连队是按照骑兵操典的样式,把马刀高举过头,一排排亮晃晃的像刀林一样,特别好看。而三个红军连却是跟曾玉良团长学的新疆方式,马刀出鞘后斜摆在身体侧下方,这样不仅可以用刀的平面拍马臀,省了用马鞭,而且骑姿也比较低,能够伏在马鞍上,冲得快,着弹面少。骑兵操典的样式适合在马上格斗,施展推、挡、劈杀动作比较顺手,从道理上讲比较正规,但事实上当时骑兵作战的对手很少是敌方骑兵,对付步兵,使用上撩横抹和刺杀动作比劈砍更方便。当然,无论什么样的动作,最熟练的就是最好的,所以骑兵团也没有刻意要求统一标准。

骑兵们在大蔡家附近围住了大股顽军,这时候,四连只要右旋半圈就能加入战团。于是大家都看指挥旗,只见旗子向右划了一圈,再刷地指向左方——左旋追击!

“好嘛!老连长这回是想捉大鱼了。”战士们想起出发时杨勇司令员号召开展杀敌竞赛的事,明白李树茂是想让四连立新功夺锦旗呢,顿时兴奋极了。

四连向左兜了个圈,再次以散兵线队形杀向奔逃的顽军。敌人彻底乱了,公路上、原野上,跑得到处都是,跑不动了就把枪一丢,抱着脑袋坐在地上喘气。有个小子被骑兵追急了,“噌噌噌”爬到树上去。刘春雷喊他下来,他还讲条件:“我下去,你不能拿刀砍我!”

“行,保证不砍你!”

于是就下来了,看一看,枪啊,手榴弹啊,什么武器都没有,早丢光了。

“你是干啥的?”

“吹号的。”

“你们当官的呢?”

“不知道,都跑了呗。”

“骑马跑的吗?”

“没骑马,我们长官不骑马。”

好消息!当官的徒步跑,一定能追得上。

于是赶紧追。追了一截,看见前面有一个军官,背上背着个大包,身后一把手枪晃来晃去的挺显眼,听见刘春雷喊站住,头也不回地猛跑。大刘策马从左边抄上去,本来是想砍一刀的,可不清楚他那包里装着什么,怕硌了马刀,就顺手在他脑袋下撩了一下,再兜马从正面劈。

这动作是连贯的,平时练了不知道多少次,转过身来时战刀已经举在空中。那军官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撑地一只手遮着头,脖子上猛向外喷血,一张小脸煞白。大刘定睛一看:哎呀,女的!

赶紧收刀,由于动作过猛,把马鞍都带动了。

真是个女军官。刘春雷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女的挺年轻,看见骑兵不再砍她,还讨好地笑了一下,但大刘知道她肯定活不成了,战马的力量加上骑兵的刀法,她脖子上的伤一定很重。

果然,战斗结束后经过这里,发现这女军官就死在路边,军帽盖在她脸上。大刘没有下马去看,只觉得自己右手不大舒服,有点后悔刚才那一刀下手太重了。

敌人跑进程楼,四连也跟着追进村子,刘排长本来准备带人搜查房屋的,听见李树茂在街上喊:“不要在村子里停留,追出去,咬住敌人就是胜利!”于是立刻打马冲了出去。

村子西北面有一片坟地,一伙顽军躲在那里阻击骑兵,副连长王元力正指挥着机枪和他们对打,刘春雷见状也下马步战。打了一会儿,大刘看见一队骑兵冒着弹雨,斜刺里硬冲上去了,领头的正是副营长李树茂和连长周开树。

王元力说:“坏了坏了,要挨骂了!”赶紧爬起来往上冲。刘春雷也回头喊:“把马带上来!”

负责照看战马的是四连文书孙志林,他自己骑着马,两边还带着王元力和刘春雷的战马。大刘他们刚跑到跟前,旁边飞来一枪,孙志林摔下马来当场牺牲了。他的马一惊,跑开了,带着其他两匹马也跟着瞎跑。王元力手快,一把抓住马尾巴,翻身上去就冲锋。刘春雷没办法,只好徒步前进。

战斗很快结束了,抓了四十多个俘虏。李树茂却还在不依不饶地批评王元力:“敌人已经乱了,一冲锋就会垮,你和他们对打什么,难道要让敌人聚集起来吗?”又问刘春雷:“叫你们二排不停顿、追出去,怎么反倒趴在地上了?你这个排长是怎么当的?”

刘春雷被训得张口结舌,这时候,有战士把战马找回来了,他急忙上马出发。没想到,先前孙志林把马肚带松了几个扣,大刘没注意,一踩马镫,马鞍子就垮到了马肚皮上,害得他栽了一个踉跄。周围的人都乐了,连长周开树也笑着说:“大刘今天有点犯迷糊,像个新兵蛋子。”

他们哪里知道,刘春雷是为了那女兵的事,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呢。

连队调整一下继续追击,追到张双楼,又赶上两百多顽军,一阵砍杀,敌人四散逃跑了。这回刘春雷不敢停留,一直冲下去。出了村南口,看见二十多个人跟着一个又高又大的胖子,正边打边退。副指导员马书龙说:“他们要进道沟了,快开枪打!”旁边的七班长和八班长都端着机枪,立刻开火,其他人也用步枪打,那大胖子应声倒下了。

骑兵追到跟前下马查看,大胖子手握盒子炮,肩挎黑皮包,背部中了三弹,已经死了。问俘虏:“他是谁?”答:“一二○支队队长关玉平。”

战士们取了他的手枪和皮包,这才发现他穿着一身士兵的军装。马书龙问:“他为什么穿士兵的军装?又怎么没看见抬棺材?”

“关队长平时就只穿士兵服。棺材是仪仗队。这次是长途急行军,没带仪仗……”卫兵问:“长官,我们能先把他埋了吗?”

“埋吧,好歹他也打过鬼子,曾经是条好汉。”

打死了关玉平,四连又接着追,直追到沛县,追上了一二○支队的军需处,抓了军需处处长,问他们:“前面还有多少人?”“我们是后尾,撤退时在最前头,前面没有人了。”于是,骑兵们拨马转回来。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一伙顽军围着高马村打枪,看样子是村子里有我们的部队。骑兵立刻冲上去,敌人没敢抵抗就缴枪了。这时候,从村里出来几十个沛铜游击大队的战士,嚷嚷着说战利品应该是他们的。

原来,这些游击队员本来是准备实施伏击任务的,看见敌人垮了,就不再打埋伏,跳出来跟着追。可没想到,溃败的顽军越逃越聚拢,越跑人越多,回头一看,跟在后面的就只有这么几个土八路啊!于是转身就把游击队包围,差点把他们给杀了。

李树茂和四连长也觉得人家沛铜大队不容易,就让他们把俘虏和枪支弹药都带走了。对骑兵来说,抓俘虏并不难。往回走的沿途,不断可以遇到三五个或者十来个溃兵,只要喊一声“缴枪不杀”,他们就乖乖投降了。

部队到张双楼集结,清查人数和马匹、登记缴获的武器弹药。盘点下来,四连光顾追击了,只缴获了四挺机枪,可一连却缴了十六挺,大家都很不服气。周开树说:“不要紧,我们打死了关玉平,这可没的比。”

大家这才想起了关支队长的皮包,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有份作战计划。从计划上分析,顽军有两千多人,而且沛县狼穆伯仁也应该在这支队伍里。就在这时候,有人跑来说:“沛铜大队从高马村的俘虏里找到了顽军支队队长穆伯仁!”这下子,可把四连的战士们搞郁闷了。

这么大的一个战果,稀里糊涂地送给了游击队。

这一仗打得痛快,半天时间就消灭了耿聋子的主力。一连冲得猛,四连追得凶,都立功受到了表彰。

四连的人员伤亡不大,但由于奔跑时间过长,战马的损失不小。王元力骑垮了两匹马,刘春雷也骑垮了一匹。通常情况下,战马跑累了,就要慢慢牵着遛,让马把身上的汗收回来;但如果战马累过了头,怎么遛也恢复不了,脚打软,跳不起来,这是伤着了,以后就不再适合作战。

1944年的时候,骑兵团条件已经比较好了,后勤处有备用马,基本上能够保证干部的换乘,用刘排长话说,“这就是当官的好处”。

魏楼战斗之后,又经过陈楼、孟寨、常庙、大屯等多次战斗,八路军连连取得胜利。骑兵团拥有上千匹战马,行进的时候十多华里尘土飞扬、首尾不见,敌人见了,军心混乱、士气低落。他们说:这次遇到的是老八路,攻城用的是掘子军(坑道作业部队),冲锋用的是铁甲兵;还说骑兵的红马会咬人,黑马会踢人,弄得神乎其神。

10月中旬的一天,骑兵团在沛县休整,刘春雷拉着副营长李树茂、供给处老舒处长去集市上看马。这是一匹三岁儿马,灰白色,比大洋马矮、比蒙古马高,身段矫健,漂亮极了。可是,军需员却不主张买。他说这匹马是西洋马和蒙古三河马的混种,血统太复杂,将来也许很好,也许很差,有可能得点小毛病就死掉了,买这匹马就跟赌博似的,太玄。

军需不想买,刘春雷就守着马儿舍不得离开。李树茂牵着马走了几圈,觉得步子、身段都不错,也喜欢上了。大家都盯着舒处长看。

老舒犹豫了半天,说:“要不,这马……你们自己训练……”大刘高兴得跳了起来。

当时通货膨胀、钞票各式各样,因此做买卖的时候老百姓不要钱,只要粮食。这匹马要换三千斤小麦。老舒心疼得不行,当战士的却不在乎。李树茂抱来一床毯子搭马背,再三提醒这马驹现在不能上鞍子,不能跑伤了,还说他要来帮着吊马、压马。刘春雷多了个心眼,他怕营长“见财起意”,就没敢麻烦别人,一直把这匹马带在身边自己训练,还给它起了自己老战友的名字——公鸡。

半年以后,这匹新“公鸡”就成了刘春雷戎马生涯中素质最好的一匹战马。

 

 

离线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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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学科的尺度对待马克思主义[转帖]
 

  马克思主义是作为学说诞生的,当马克思主义学说被当成比较稳定的和持久的研究对象时,对它的研究就形成了学科。既然马克思主义研究作为学科,我们就应该用学科的尺度来对待它。
  是解剖对象,不是膜拜对象 必须把作为研究对象的马克思主义与作为信仰对象的马克思主义区别开来。这并不是反对把
马克思主义学说作为信仰对象。而是说,在对它进行科学研究的场合,要把对它的信仰暂时放到一边去。我们对马克思主义学说的研究,应该是科学家的研究,而不是信徒的研究,否则就不可能得出科学的结果。

  允许解析,允许批评 既然是科学研究的对象,就要允许一分为二,允许解析,允许批评,允许批判。对某个对象只能说优点,不能说缺点,这样的东西不是学术,而是“马屁术”。科学研究只能遵循科学研究内在的规律,而不能屈服于任何人的利益,更不能屈服于权力。

  尊重不同见解存在的权利 作为一种学科,马克思主义学说的研究还必须能够容纳不同的学术观点。对于自己认为不正确的观点,只能通过说理的方式予以克服,说服不了就要尊重它的存在,而不能用扣帽子的方式骂倒,甚至企图通过“宗教裁判所”宣布其死刑。

  把实践真理观应用到研究中 要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个马克思主义的原则用到马克思主义学说自己身上。通过把这一学说与它的应用相互对照,来检验它,完善它,发展它。

  钻进去,还要跳出来 对于马克思主义学说的研究,除了要钻进去之外,还要跳出来,把马克思主义学说放到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放到当代各种思潮、学说的大海中,把它同各种思潮和学说进行比较。只有站到人类历史的高度,才能认清它在人类思想史上的位置,才有可能通过研究把它推向前进。

(《社会科学报》12.18 李延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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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成就了赵元任[转帖]
 

  赵元任先生被誉为“中国语言学之父”。在语言上,他有天才般的能力,各种方言一学就会,这大概缘于他儿时随清朝做官的祖父辗转于北方一带。尽管他家是常州人,但五六岁时,他已经能说南北多种方言了。据说他后来能说30多种方言,并精通英、德、法、日以及西班牙、希腊、俄罗斯等多国语言。但说来奇怪,赵元任在美国康奈
尔大学所修的专业是数学和物理,而他对语言、音乐、哲学等领域的研究,却是全凭着兴趣和“好玩”获得瞩目的成就。

  对于赵元任的才学,胡适非常服膺,并说其“生性滑稽”,即使做学问也是如此。譬如赵元任在谈到中国语言的五声问题(阴阳上去入),为了便于分辨,赵就发明了一句“荤油炒菜吃”来解说。

  与好朋友胡适比起来,赵元任的人生态度似乎更为轻松与潇洒。对于学问的研求,他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赵元任做学问,纯粹是为了兴趣和“好玩”,所以他写的字,是那样神定气闲,和他做学问一样,让你感觉也是在一种放松状态下的“玩”,而且“玩”得还游刃有余!他有一句名言我觉得非常有趣,他说对于学术,要怀着“女人对男人的爱”;而对于艺术,要具有“男人对女人的爱”。

  对于这句妙语,我理解为前者要保持恒心,后者要具有激情。因为,女人和艺术一样,唯有激情,才能爱得更投入。

(《新民晚报》12.23 管继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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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游黄山[转帖]


  粉碎“四人帮”后,邓小平重新恢复工作。由于国务浩繁,邓小平休息和运动的时间相对减少,为了保持健康的身体和旺盛的精力,邓小平在同志们和家人的劝说下,决定到黄山一游。
  登山之前,邓小平对安徽省的负责同志提出三点要求:第一,不要妨碍群众游览;第二,省委同志不要来陪;第三,不准特殊化。起初,为了安全起见,保卫人员还是想悄悄控制一下上山游客的人数。邓小平发现后,便说:“要让群众上山,不要搞得戒备森严。”
  时逢夏日,黄山游客众多。在登山过程中,遇到身后有年轻人或挑担子的,邓小平就连忙停在路边,并招呼随行的同志说:“让一让,请他们先走。”但是,很多游客往往走到邓小平身边就不走了,有的还和邓小平交谈起来。
  邓小平一行快到鳌鱼洞时,有三位女青年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赶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邓伯伯,您好!我们是上海复旦大学新闻系的学生,本来已经下山了,听说您老人家在这里,我们又赶了上来。”
  邓小平风趣地说:“哦,新闻系的,难怪消息这样灵通。”
  她们拿出学生证请邓小平签名留念。邓小平满足了她们的要求。姑娘们接过学生证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邓伯伯,我们还想占用您老人家一点时间,合个影行吗?”
  “好哇,我们难得遇到一次嘛。”邓小平高兴地和她们合了影。
  三天时间,邓小平踏遍了黄山的崎岖山路。在饱览了天都峰、莲花峰等胜景后,邓小平满怀豪情地说:“爬了黄山,天下的名山都不在话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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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裕禄的“新”故事 [转帖]


    时光匆匆,2004年5月14日,是英年早逝的“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同志逝世40周年纪念日。为了深切缅怀这位全国人民公认的好党员、好公仆、人民利益的忠实代表,笔者专程赶往开封市兰考县,拜谒了位于兰考火车站不远的焦裕禄烈士陵园,参观了焦裕禄纪念馆,并走访了焦裕禄的亲人及当年和他一起战斗、工作过的同事。搜集到了不少在著名长篇通讯《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由新华社记者穆青、冯健、周原于1966年采写)及电影《焦裕禄》(由著名影视演员李雪健主演)中,尚未被披露过的焦裕禄的事迹。现整理成文,以便于大家对焦裕禄同志的精神风貌有一个更全面的了解。

  苦大仇深闹革命 党叫干啥就干啥

  1922年8月16日,在山东省博山县城(现为淄博市)东南的崮山脚下,一个名叫北崮村的小庄子里,一对贫穷的青年夫妇焦方田、李星英,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男孩。焦方田的父亲焦念礼,因为祖辈不识字,深受地主恶霸的剥削、敲诈,便巴望着孙子将来不受苦、不受压迫,能够过上丰衣足食的太平日子,特地请来私塾先生,给小孙子起了个饱含美好愿望的名字———焦裕禄。焦裕禄天资聪颖,很讨乡亲们喜爱,长辈们都亲切地叫他“禄子”。
  北崮山村有个大财主,为了把自己的土地造成一片,早就对焦裕禄家的二亩山地垂涎三尺。这年,焦念礼给这个大财主打长工,到年底领工钱时,财主欺他不识字,让他在借钱的账本上按下了指印。直到第二年财主逼债时,焦念礼才知道中了这个恶霸的圈套。焦念礼一气之下,发誓一定要供“禄子”上学念书,再不吃“睁眼瞎”的亏。焦裕禄6岁时,全家人省吃俭用把他送进了南崮山村小学。
  焦裕禄读书很用功,但在他上到四年级时,财主逼债越来越紧。家里再也供不起他的学习费用,年仅11岁的焦裕禄被迫辍学,跟着叔叔一块推独轮车卖煤维持生计。
  1941年,山东地区遭受严重旱灾,庄稼绝收。焦裕禄一家整日饥肠辘辘,欠财主的阎王债,似“驴打滚”一样,越滚越多,焦裕禄的父亲焦方田老实憨厚,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悬梁自尽。父亲的惨死,在焦裕禄的心灵深处埋下了报仇雪恨的种子。
  对于年轻的焦裕禄来说,真可谓祸不单行,就在父亲去世的第二年夏天,一个汉奸带着一群日本兵闯进了焦家,以“抗日嫌疑分子”的罪名把焦裕禄抓走了。不久,焦裕禄和一批难友被日寇押送到了东北抚顺的大山坑煤窑,在皮鞭和棍棒的摧残下为日寇挖煤。1943年春天,焦裕禄和几名劳工伺机砸死了日本监工,拼死逃出了大山坑这个“人间地狱”。直到1945年8月,听说家乡已经解放,在外流浪的焦裕禄才重新回到了故乡的怀抱。
  焦裕禄回乡后,经积极申请,在****员、民兵队长焦方开的推荐下,很快参加了民兵组织。他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积极参加斗恶霸、打蒋匪的革命斗争。1946年春,中共组织正式接纳焦裕禄为中**员。
  焦裕禄入党不久,即被组织任命为崮山区武装部干事。1947年秋,为支援新解放区,焦裕禄又被选调到属部队编制的渤海区南下工作队,并被分配到淮河大队一中队任班长。1948年,南下工作队到达河南境内,一身戎装,腰挎手枪的焦裕禄被派往尉氏县彭店区,发动群众建立根据地。随后,在与国民党保安团的战斗中,在带领担架队支援淮海战役的日子里,在剿匪反霸的激烈斗争中,焦裕禄均冲在前头,且显露出很强的领导才能。1950年,28岁的焦裕禄被上级任命为尉氏县大营区委副书记兼区长。
  以前,由于媒体着重宣传焦裕禄在兰考的事迹,大家都知道焦裕禄是一位农业战线的专家,其实,他在担任兰考县委书记之前,已在工业战线上摸爬滚打了八九年,称得上是工厂里的技术骨干和优秀管理人员。
  1953年7月,时任共青团郑州地委第二书记的焦裕禄,被选调去洛阳参加新中国的工业建设。于是,焦裕禄怀着火热的激情,来到了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苏联援建的重点工程之一 ———洛阳矿山机器厂,担任了刚刚兴建的工厂临时公路的总指挥。
  1954年8月,路面刚刚竣工,厂党委决定派焦裕禄和一部分专业干部到哈尔滨工业大学学习。焦裕禄带上简单的行囊,以主人翁的新风貌再次踏上东北的土地。翌年春,洛阳矿山机器厂决定提前生产,又选派焦裕禄到大连起重机厂机械加工车间学习,并担任实习车间主任。仅有四年小学文化程度的焦裕禄为尽快掌握机械加工技术和车间管理知识,如饥似渴地投入到高度紧张、困难重重的学习之中。由于虚心学习,刻苦钻研,敢于实践,焦裕禄在大连起重机厂仅学习了两年,就有多篇理论文章在《起重机厂报》发表,并掌握了一般人需要三年才能学到的技能和工业管理知识。

  1956年底,焦裕禄返回洛阳矿山机器厂,旋即被任命为一金工车间主任。
  焦裕禄上任不久,厂党委决定,试制重量达108吨的大型卷扬机。这种大型卷扬机在国内还是首次试制。一金工车间担负主要零部件的生产任务,时间紧,任务重,且技术难度大,新工人经验不足。身为车间主任的焦裕禄没有退缩,为解决生产中的一个个难题,他索性把铺盖搬进了车间,连吃饭也蹲在机器旁。在焦裕禄的拼搏精神感召下,工人们夜以继日地争先恐后赶任务。经过合力奋战,直径4米的卷扬机终于试制成功,受到了上级通令嘉奖。
  1959年,洛阳矿山机器厂全面投产,焦裕禄因突出的管理才能,被任命为调度科长。他经常深入车间了解情况,帮助车间解决问题。与此同时,还不忘了解工人的思想问题、家庭困难等,总是想方设法化解工人的思想包袱。工人们说:“焦科长不仅搞技术抓管理是内行,做政治思想工作也是行家。”因此,工人们有时也亲切地称焦裕禄为“政治科长”。


  由于紧张的学习、工作和无规律的饮食,焦裕禄在洛阳矿山机器厂工作期间,先后患上了神经官能症、胃病和肝炎,尤其是肝病日趋严重。他经常敞开着衣扣,用手用力地摁住肝部。厂党委多次劝他住院治疗,可他总是放不下手头的工作。他幽默地说:“那医院还是叫蒋介石多住住吧,我可享受不了,我只要到车间见机器一转病就好了一半了。”
  可以这样预言,焦裕禄若是一直在工业战线工作下去,定能成为一名专家型高级管理人才。
  正当焦裕禄在工厂里忘我的工作时,1962年,为了加强党对农业战线的领导,河南省委决定让他担任中共尉氏县委副书记。这样他再次回到了农业战线。

  能拉会唱是“戏迷” 寓教于乐是行家

  焦裕禄上过四年学,人也机灵活泼,在当时的革命队伍中,被大家视为“知识分子”。1947年南下工作队行军途中,为了提高战友们的文化素质,鼓舞大家的士气,每当部队停下来休息时,他不是教战友们识字,就是从背包里抽出竹板,给大家即兴来一段山东快书,大家都爱跟他结伴前行。一天,中队一位负责同志找到焦裕禄说:“大队党委决定我们中队排演大型歌剧《血泪仇》,物色演员时,我把你报上了,你愿意为大家演戏吗?”焦裕禄愉快地回答:“过去我没演戏,但只要演戏对革命斗争有利,我愿意好好演戏!”
  《血泪仇》是由延安调到南下工作队的杨指导员导演的,内容是控诉地主阶级的代言人伪保长的罪行,号召穷人勇敢地团结起来推翻万恶的旧社会。焦裕禄扮演剧中主人公———苦大仇深的贫雇农“王东才”。焦裕禄的苦难身世与“王东才”极为相似,一接触剧本就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和参与排戏的同志边行军边背台词,连休息吃饭时也忙里挤空唱上几腔,很快进入了“角色”。
  1948年元月,南下工作队到达豫皖苏区党委所在地豫东鄢陵县。在联欢会上,焦裕禄和战友们正式向方圆十几里的群众和解放军战士演出了《血泪仇》。在演批斗田保长的群众大会这出戏时,焦裕禄扮演王东才非常投入,字字血、声声泪的唱词,唤起了观众对黑暗的旧社会、罪恶的田保长的极大愤慨,台下不断响起“打死田保长,为王东才报仇”、“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口号声。

  《血泪仇》这出戏,南下工作队一路行军一路演出,连续演了十多场,都取得了圆满的演出效果。焦裕禄由此更加体会到了党的文艺宣传工作的重要性。从此,焦裕禄爱上了戏曲。由于爱戏,他还学会了拉二胡,一直把一把二胡带在身边。有一年,开封师院组织宣传队到大营演出,临开场时,拉二胡的同志忽然病了,焦裕禄知道后,从台下走上去说:“我来当个‘滥竽’充个数吧。”一开拉,果然是有板有眼,师院领队的领导听后直夸焦裕禄:“没想到焦区长还有这一手绝活,您可给我补了大台啦!”
  据与焦裕禄共事达五年之久的徐振东回忆,焦裕禄很有文艺天赋,一些传统戏剧,他一学就会,还常常在田间地头、开会间隙,给农民群众来上几段。焦裕禄烟瘾不小,但并没吸坏嗓子,他唱起戏来,二簧、京剧、吕剧、豫剧,开口即来。由于他嗓音清脆,口齿伶俐,而且略带一些童音,因此,唱起戏来别有一番韵味,不少群众都是他的“戏迷”。焦裕禄还有一个拿手好戏———自编打油诗,也就是北方人常说的“顺口溜”。焦裕禄以这种诙谐幽默的民间文学形式来“旧瓶装新酒”,宣传革命道理,发动、鼓舞群众。解放初期,针对工农干部中文盲较多的情况,焦裕禄来了段这样的“顺口溜”:“大老粗,不要怕,干工作,学文化。蚂蚁能啃大骨头,咱遇座大山也搬走它!”以此与大家共勉。
  焦裕禄在尉氏县大营区工作期间,正值剿匪反霸、土地改革的关键阶段。为宣传党的政策,发动群众,激发群众参与斗争的勇气和信心,他编了很多“顺口溜”。譬如:“恶霸为啥霸?旧社会,天黑呀!反动派,护着他,老百姓,腰杆塌。现如今,天亮了。****,反恶霸,有靠山,不用怕。穷人一起挺腰杆,抱成一团打倒他!穷人一起挺腰杆,翻身解放力量大!”这些蕴含昂扬斗志的“顺口溜”,极富鼓动性,在剿匪反霸斗争中很有威力。
  1951年,焦裕禄在尉氏县担任团县委副书记期间,了解到有个区的几个团干部,由于工作方法不当,急于求成,和区里搞土改抓救灾的干部发生了冲突,思想上有情绪,就在开会时向大家来了一段开场白:“怎么了,遭霜打了?赶路谁人不跌倒,下地哪个不绊脚?有点挫折怕什么,振作精神最重要。”大家一听这段“顺口溜”,情绪当即放松。焦裕禄顺势又说道:“有目标,当心跑,跑不好,要摔跤;摔了跤,原因找。来来来,大家坐下来谈……”两段“顺口溜”一说,会议气氛活跃起来,大家的思想疙瘩顿时化解。
  上世纪60年代,拖拉机在农村被视为稀罕物,个别驾驶员养成了“特权”思想,借机要生产队给好吃好喝。焦裕禄发现这种不良现象后,就专门召开了一次现场会,对驾驶员们说:“我今天把你们召集起来,想给大家念一段顺口溜,大家听后看该怎么办吧。”他边说边打开一个小本子,顺口念道:“有饭有菜,拖拉机跑得快;有酒有肉,犁得深犁得透;有饭没酒,犁不到头就走;没酒没烟,咋也犁不到边……这是群众叫我传达给你们听的。”驾驶员们听了,一对号入座很是羞愧,这种不正之风很快得到了纠正。

  “顺口溜”这种语言形式,好像很“土”,但焦裕禄却因地制宜,使其焕发生机,即使他后来当了兰考县委书记,也依然喜欢用这种语言形式总结问题,抒情言志。他在讲到治理兰考“三害”(风沙、盐碱、内涝)的方案时,曾说出了这样一段“顺口溜”:“兰考有‘三害’,害咱兰考人;‘三害’不治理,兰考难翻身;立志治‘三害’,富咱兰考人;团结同奋斗,挖掉‘三害’根……”焦裕禄类似这样闪耀着奋斗精神,且幽默风趣的“顺口溜”还有很多,至今仍在兰考大地广为流传。

  注重宣传爱动笔 接受批评照了相

  焦裕禄早在大连起重机厂学习时,就养成了总结、调研、写文章的习惯,担任兰考县委书记后,只要能挤出时间,工作总结、大会讲话、调查报告等文字材料,他都是亲自动笔来写,不让秘书和通讯干事“代劳”。在兰考,他主持并起草了《关于治沙、治碱、治水三五年的初步设想》、《造林防沙方案》、《排涝治碱方案》等根治“三害”的重要文件,还亲自撰写了《关于盐碱地的普查报告》、《一个七季受灾的特重灾队,今年生产一片繁荣景象的调查报告》等长篇调研文章。即使在肝病晚期,他依然忍受着极度的病痛,在病床上拟写《兰考人民多奇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这篇宣传兰考、鼓舞士气的文章。据原兰考县委通讯干事刘俊生回忆,焦裕禄很重视也很善于抓宣传工作,经常运用报纸、广播树典型、传经验教育干部群众,以此推动各项工作的开展。焦裕禄只要见到刘俊生,总爱问:“近来抓些什么材料,能不能给报社、电台写一篇报道?”焦裕禄看了刘俊生送他审阅的典型报道稿后,总是微笑着说:“让我加点意见可以吗?”刘俊生听了焦书记的话语,心里感到热乎乎的。


  焦裕禄写稿文风朴实,修改稿子也不尚空谈,不唱高调,总是注重事实,用典型事例来增强文章的说服力、震撼力。凡是按照焦裕禄的意见采写,又经他修改的稿子,绝大部分都能被报纸、电台采用。
  经焦裕禄修改的稿件,之所以能够屡屡见诸新闻媒体,主要在于他勤于学习,有大局观念,能够领会党中央的正确决策,善于通过调查研究、走村串户,发现广大群众在建设社会主义的热潮中的典型经验和事例。一句话,就是焦裕禄很有“新闻敏感”。
  早在1950年,焦裕禄任大营区区长时,这种“新闻敏感”就已经具备。一次,他途经一个村庄,发现了年仅16岁的姑娘王小妹在犁地种地,干起活来比一些小伙子还利落,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妇女参加社会劳动的典型。因为当时的农村,农民群众的封建意识很浓,妇女被称做“屋里人”,极少有下地犁耧锄耙的。王小妹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青春少女,就能够吆牛扶犁在土地上劳作,抓好了这个典型,将大大有利于教育、发动妇女参加生产互助劳动,有利于培养妇女参与社会活动的意识,对提高妇女在农村的社会地位将产生积极的促进作用。
  焦裕禄认识到了王小妹下地耕田的典型意义,便走到地里,一边帮王小妹干活,一边详细询问她家的情况。颇有些男孩子气的王小妹便告诉焦裕禄,自己家中没有兄弟,父母年老体弱,打土豪分田地后她就学会了干各种农活。王小妹还自豪地对焦裕禄说,她还是村里的土改积极分子。
  焦裕禄回到区里已近深夜,依然抑制不住写作激情,连夜赶写了一份王小妹的典型材料。第二天,就带着乡村干部到王小妹的田头开起了现场会,还在会上即兴编了一段“顺口溜”:“王小妹,十六岁,斗地主,抓土匪,犁地耙地她都会……”这次现场会开后不久,王小妹这个典型就从大营区推广到了全县,成了青年妇女学习的楷模。
  焦裕禄曾对同事们坦言:“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抓工作,就是要抓典型,带一般;抓两头,带中间。”
  在尉氏、兰考两县工作期间,焦裕禄发现并树立了许多正面典型(也批评了不少反面典型),但对于自己的典型事迹,却从不让通讯员和外边的记者报道。会摄影技术的刘俊生跟他一起下乡,焦裕禄每次都提醒道:“带上你的照相机。”很多次,刘俊生想抓拍焦裕禄带领群众除“三害”、与老农促膝交谈、艰苦奋斗、忘我工作等感人镜头,均被焦裕禄制止了。焦裕禄要求刘俊生只拍摄广大群众的典型镜头。
  1963年秋的一天,刘俊生再次随焦裕禄下乡,路过老韩陵胡集南地时,焦裕禄看到社员们正在劳动,又放下自行车走了过去。随行的城郊公社党委书记恳请:“焦书记呀,我很想跟你照张相片,留个纪念。”焦裕禄平和地说:“咱拍照片没啥用,还是给群众照吧。”刘俊生一听焦裕禄又在“老生常谈”,就壮着胆子给他提起了意见:“给群众照相不错,为啥就不可以把你和群众在一起劳动的情景照下来哩?群众和你在一起合了影,一定很高兴,这对他们的鼓舞不就更大吗?”
  焦裕禄听刘俊生批评得有道理,就大笑着说:“照你这么说,以前,我是有些个人主义思想了。好吧,叫你照,叫你照!”
  拍个什么样的镜头呢?焦裕禄两眼一亮,笑着说:“我爱泡桐,就在泡桐跟前给我照一张吧。”焦裕禄披着外衣,敞着怀,两手掐腰,兴奋地对刘俊生说道:“照吧!”随着相机快门一声脆响,焦裕禄与兰考的泡桐树一起,便永远定格在了历史的画册里。焦裕禄生前曾指着这张照片,笑着对刘俊生说:“这一张好,这一张好。”
  焦裕禄何以如此偏爱泡桐树呢?窃以为,他是深深钦佩泡桐树那不畏盐碱,不畏风沙,敢于同不利条件作斗争,且能造逼于民的天性。泡桐的性格,其实也代表着焦裕禄的性格。兰考人民也深深理解焦裕禄对泡桐树的情有独钟,焦裕禄生前在兰考胡集大队朱庄南地栽下的泡桐树,也因此被兰考人尊称为“焦桐”。枝繁叶茂,至今犹存。

  以身作则树正气 清正廉洁品德高

  身为兰考县委书记,焦裕禄为改变兰考面貌可谓殚精竭虑,劳苦功高。以他特殊的身份和威望,别说以权谋私,就是平日里稍稍对自己及亲友们放松一点,也可以得到当时好多人难得的“好处”。然而,焦裕禄始终没让一点私利替代兰考人民的根本利益,他始终坚持党的原则,一身正气,真正做到了送上门的不要,递到手上的不沾,与兰考人民甘苦与共。

  1963年秋天,焦裕禄带着一位同志到兰考县红庙公社上山寨生产队蹲点。一天,他去访问基层干部,了解治灾除涝情况。天黑了,妇女队长曹玉荣执意留他们吃饭。焦裕禄一看她拿着葫芦瓢要出去借面给他们做面条,说什么也不让她去借。结果,晚饭焦裕禄和随行的同事每人吃了半碗蒸干红薯叶,喝了一碗稀汤。焦裕禄胃功能不好,这天夜里,因消化不良,胃痛肝痛交加,翻来覆去睡不着。随行的同志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大队食堂给他买了两个烧饼。焦裕禄不但没吃,还批评了这个同志:“我们蹲点,就是要和群众同甘共苦,群众能吃的饭,咱也能吃,怎么能够搞特殊?”说着,将两个烧饼分给房东的两个小孩吃了。
  1963年的兰考,连年灾荒,即使要过春节了,肉和副食供应也依然紧张。这天,兰考酒厂给焦裕禄送来了四瓶酒。送酒的人见了焦裕禄,很得体地说:“焦书记,这是咱厂里的新产品,送给你尝尝,是叫你提意见咧!”
  焦裕禄郑重地说:“我不会喝酒,喝了也说不出个味好味坏,不起啥作用啊!”送酒的人忙说:“你先尝尝,提不出意见就算了。”
  见酒厂的同志执意要把酒留下,焦裕禄就说:“那好吧,你把这酒送到县委食堂去,让大家都品尝品尝,都给你们厂提点意见吧。”送酒的人正要出门,焦裕禄又特地提醒了一句:“这酒也不能白品尝,谁喝谁拿钱。”
  焦裕禄到兰考后,看到城内有个大水坑,就建议城关镇在坑里种莲菜放鱼苗。半年后,放养的鱼苗已长到一斤左右。城关镇鱼场为感谢焦裕禄的指导,又想让身患肝病的焦书记补补身体,就派一名职工用水桶装了10多条活鱼,送到了他家。焦裕禄的孩子们一见活蹦乱跳的鱼儿,高兴得围着水桶直嚷着要吃鱼。
  焦裕禄回家后,问清楚了来龙去脉,就对嚷着要吃鱼的孩子们说:“这鱼是鱼场的叔叔辛辛苦苦养大的,是集体财产,咱一家咋能先吃呢?如果大家都沾集体的便宜,那集体的事业还能办好吗?”焦裕禄的一席话,使孩子们明白了白吃别人的东西是不好的这个道理。他的大儿子国庆当即带着弟妹们,把一桶活鱼送回了养鱼场。
  一次,国家给兰考拨来一批救济棉花,救灾办公室的同志看到焦裕禄的棉袄补丁摞补丁,决定照顾他三斤,让他做件新棉袄。焦裕禄的妻子徐俊雅拿着三斤棉花票,等焦裕禄一进家门,就兴奋地跟他商量做新棉衣的事。焦裕禄一听又是“照顾”他的东西,开口就说:“那不中。”稍停,他平心静气地对妻子说:“别说我身上穿的袄了,就是咱那床几十个补丁的旧被子,也没少让你做针线活。可是兰考现在还有好多群众缺衣少穿,救灾物资是给群众的,这棉花咱咋能要?我是领导,可不能搞特殊啊!”徐俊雅知道说不动丈夫,就怜爱地叹口气道:“你呀!”还是把棉花票退回了救灾办公室。
  焦裕禄夫妇尽管省吃俭用,但因要赡养两位老人(双方的老母亲),抚育六个子女,有时还接济穷困群众,日子过得相当紧巴。1964年春节前的一天,风雪交加,焦裕禄到县政府大院找到县长程世平,说他多年没回山东老家看望母亲了,打算春节带着全家回老家一趟。接着,焦裕禄显然有些难为情地说:“老程,你手头宽不宽裕,能不能借给我三四百元?”
  程世平虽知道焦裕禄家的日子过得紧巴,可没想到他一个十五级干部连回老家探亲的路费也凑不够,就说:“400元不够吧,要不要多带几个?”焦裕禄忙答:“连我的工资加一起500多,路上节省点花,足够了。”临走,焦裕禄笑着说:“老程,钱……钱我会尽快还你!”
  见焦裕禄说话直打哆嗦,程世平急忙问:“老焦,你是不是病了?”焦裕禄这才随意地说:“没有,就是有点冷。”
  程世平顺手摸了摸焦裕禄的胳膊,吃惊地说:“老焦,大腊月里下着雪你咋穿个空筒袄,连件秋衣也不套?”焦裕禄也是当着真人掏心窝说话:“老程,我没啥衣服套啊!没布票,手头也紧,能将就过冬就行了。再说了,老百姓有的连空筒袄还穿不上哩!”
  听了焦裕禄的心里话,程世平又钦佩又心酸,直想流眼泪……
  焦裕禄宁可借钱也不向组织伸手要救济,他的亲戚和子女们也没有谁能从他那里得到所谓的“便宜”。他有两个侄子,高中毕业后一直在山东老家务农,多次写信请求给找个工作。焦裕禄回信向他们解释:“招工是有计划有政策的,我即使有权也不能搞特殊。”
  徐俊雅有个侄子,原在城市工作,1962年经济调整回到农村后,徐俊雅的哥嫂就想让她给焦裕禄这个当姑夫的说说,帮孩子安排个单位。焦裕禄的几个孩子都是徐俊雅的嫂子帮忙带大的,徐俊雅见哥嫂开口相求,心想焦裕禄再不讲情面,这回也会给哥嫂一个较满意的答复。谁知,焦裕禄竟把徐俊雅的侄子直接叫到了家里,亲自做起了孩子的思想工作,直到年轻人心服口服地对父母说:“我姑夫一点拨,我想通了,种田也是革命工作哩!”弄得徐俊雅和哥嫂都没了脾气。
  亲戚们没能走成“后门”,自己的子女在找工作时焦裕禄也不“关照”一下,他的大女儿焦守凤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在家待业,有人向他提议:“小学教师不够用,让守凤去学校教书吧?”还有人向他透露信息:“邮政局要招收话务员,小梅(焦守凤小名)干这个工作挺合适。”焦裕禄对于这些热心的提议,一再摇头否定。后来,焦守凤到兰考县食品加工厂当了一名临时工。刚去上班,焦裕禄就专门找到时任厂长的张树森,特别交待:“我的女儿来厂里当临时工,分配工作时一定要把她安排到酱菜组,这样对改造她的思想有好处。”临走时,焦裕禄又强调一句:“你们不要以为她是我的女儿,就另眼相看,应该对她严格要求。”当时,焦守凤不认为爸爸让她经受劳动锻炼是关心她,让她养成自食其力的本领,心中“实在不满意”。而今,已经退休的焦守凤满含感谢之情地说:“现在想想,爸爸对我们兄妹的爱是一种大爱,他是在教我们怎么做人,怎么生活啊!”

  访贫问苦救人命 逝世之后得义子

  1963年早春,焦裕禄顶着凛冽的寒风,和县里的几名干部一道,骑着自行车到各公社了解受灾情况。当他来到当时受灾严重的红庙公社葡萄架大队逐户询问群众的生活时,看到一位妇女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裹,正在伤心地哭泣。妇女的旁边,站着愁眉苦脸的丈夫张传德。村干部告诉焦裕禄:“他们的孩子得了重病,怕是不行了。”

  焦裕禄一听,急忙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大嫂,孩子怎么啦?让我看看。”说着,伸手就去抱小孩。
  抱小孩的妇女抹着眼泪说:“别抱了,娃快断气了,他爹要把他扔掉哩!”
  妇女说着,用手指了指旁边一个放了些稻草的破箩筐。原来这箩筐是为孩子断气后往村外扔掉准备的。
  张传德见村干部领来的这个陌生人面相和善,热心地询问孩子的病情,这才长叹一声说出了原委。原来,几个月前,也就是焦裕禄刚到兰考县任县委书记不久,兰考的“三害”已害得当地群众背井离乡。张传德眼看在家苦守难以活命,就带着身怀六甲的妻子张香到江苏徐州一带逃荒要饭。到徐州不久,张香就生下了一个男孩。夫妇俩为了让孩子长大后记住这段辛酸的往事,就给儿子取名叫张徐州。当地有种风俗,产妇不满月,即使是乞丐,也不准进“百家门”。因无处存身,张传德夫妇只好带着生下六天的小徐州,扒火车返回了四壁空空的家里。由于在路途上受了风寒,小徐州得了一种黑热病。家里连吃的都没有,哪有钱给孩子看病。张传德夫妇无奈之下,便用偏方给小徐州治疗,结果,没多久小徐州就病情加重,生命垂危了。
  焦裕禄听着张传德夫妇的简短叙说,心情极为沉重。他轻轻地掀开包裹着小徐州的被单,见孩子瘦得皮包骨头,眯缝的两眼深陷在眼窝里,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焦裕禄蹲下身去,摸了摸小徐州的鼻孔和发烧的胸口,对张传德夫妇说:“孩子还有口气,只要有一点希望,咱就要把孩子救活。我写封信,你们赶快把孩子送到县医院抢救。”
  张传德身无分文,为难地说:“娃子不行了,到县医院怕是也救不活哩!”
  焦裕禄果断地说:“不,孩子是革命的后代,只要有一口气,就得想办法抢救!”
  此时,张传德夫妇才从村干部口中知道眼前这位陌生人就是乡亲们正在传颂的焦书记,连忙揣着焦裕禄的信,带着小徐州赶往县医院。
  当天,焦裕禄赶到红庙公社时,还给时任兰考县医院院长的高芳轩打了电话,请他务必帮助安排小徐州住院治疗。医院看到了焦裕禄的信,又接到焦裕禄的电话,连夜对小徐州进行抢救。作静脉注射的几名护士在小徐州干柴似的胳膊上怎么也找不到血管,最后,请来了下了班的一位老护士,从小徐州的脚趾间才把针扎了进去。


  经过医护人员的精心治疗,小徐州转危为安。小徐州住院期间,焦裕禄尽管因治理“三害”、访贫问苦等工作忙得废寝忘食,仍然先后三次打电话询问小徐州的治疗情况。
  两个多月后,小徐州养得白白胖胖地痊愈出院时,一大群医护人员一直送到大门外。回到村里,乡亲们闻讯后都跑来探望小徐州。张传德把儿子举得老高,激动地说:“这娃子是焦书记救活的呀!”
  后来,焦裕禄到葡萄架大队指导工作时,再次来到张传德家访问。看到活泼可爱的小徐州,他一把抱过来,在小家伙的脸上亲了又亲,还特别嘱咐张传德夫妇,日后一定要把小徐州送到学校念书,把孩子培养成材。
  焦裕禄于1964年5月14日去世后,葬于郑州烈士陵园。1966年2月26日,根据焦裕禄生前遗愿和兰考人民的强烈愿望,河南省委决定,把焦裕禄迁葬兰考。这一天,兰考人民倾城而出,哭声震天,各界群众十万多人参加了追悼会。
  张传德夫妇抱着已经3岁多,长得虎头虎脑的小徐州也从20多公里外的家里赶来了。在焦裕禄的墓前,张传德哭着说:“焦书记,这就是您救活的娃子呀!您放心,娃子长大了,俺一定教他像您一样去做人!”为了继承焦裕禄的遗志,感谢焦裕禄的大恩大德,张传德夫妇将儿子的名字改为“张继焦”。
  小继焦刚能记事时,父母就年年带着他去给焦裕禄扫墓,还带着他拜访焦裕禄的遗孀徐俊雅大妈,徐俊雅对小继焦非常疼爱。焦裕禄的三子三女六个孩子对这个父亲救活的小弟弟也很亲近。一来二往,张继焦就成了焦裕禄家的常客。随着这超越血缘的亲情逐日加深,张继焦在上小学以后终于很自然地在徐俊雅面前发自肺腑地叫出了“妈”这一至亲的称呼。徐俊雅也慈爱地欢笑着代表焦裕禄认下了这个“儿子”。从此,焦裕禄夫妇就有了他们的第四个儿子。
  徐俊雅认下张继焦这个“儿子”后,对这个“四儿子”的成长、工作、生活均特别关心。继焦高中毕业后,在兰考县委招待所上班。到了谈对象的年龄,徐俊雅这个当妈妈的十分关心他的婚事,逢人就请给她家“老七”(张继焦)介绍女朋友。后来,张继焦与青年女工徐梅香喜结良缘,还是徐俊雅亲自操办的婚礼。在那个大喜的日子里,焦裕禄的六个子女作为哥哥、姐姐,都或写信或亲自赶回家来为继焦祝福。其手足亲情,张继焦夫妇至今忆起仍暖意融融。
  在徐俊雅妈妈的关怀和焦裕禄六个子女的帮助下,张继焦工作积极,进步很快,不但光荣地加入了党组织,还走上了基层领导岗位。1994年5月,焦裕禄烈士陵园建设的焦裕禄纪念馆开馆后,时任兰考县委招待所治安股长的张继焦被上级调入陵园,担任焦裕禄纪念馆副馆长,成了焦裕禄陵园的忠诚守护员。每逢游人来陵园拜谒焦裕禄,张继焦总是用亲身经历向大家讲述着焦裕禄的故事。他深情地告诉笔者:“焦裕禄的精神,永远不会过时;焦裕禄的事迹,我要永远宣传下去!”
  焦裕禄的高风亮节,赢得了党和人民的一致赞扬。十年前,在纪念“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公认的中国****的好党员,人民的好公仆,县委书记和广大干部的好榜样”焦裕禄逝世30周年大会上,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书记处书记的胡锦涛,在会上发表讲话时,就对焦裕禄有过高度评价:“焦裕禄同志自觉把实现共产主义最高理想同脚踏实地的拼搏联系在一起,无私奉献,奋力开拓,全心全意服务于人民,紧紧依靠人民,用自己的行动塑造了一个优秀****员和党的干部的光辉形象,在人们心中树起了一座巍峨的丰碑。”“在新时期学习焦裕禄精神,就应该像焦裕禄那样廉洁奉公,勤政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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