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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解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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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45楼 发表于: 2009-08-12

台岛的“顺民”  [转帖]


  作者:李永铭 范小方 出版社:湖北人民出版社

  南京解放后,本已激化了的蒋介石与李宗仁之间的矛盾更加表面化。蒋介石及其支持者将过错全推到李宗仁身上,李宗仁又全推给蒋介石。大厦将倾,独木难支。何应钦虽委婉曲折地有所倾吐,但言犹未尽,既不敢得罪蒋介石,又不愿归咎于李宗仁。

  本来,何应钦作为行政院长兼国防部长,可以调动指挥全国的军队。当他试图命令宋希濂部到常德、芷江一带构筑防线,阻止人民解放军南下时,宋完全不理会,将部队退到湖北恩施,并表示,只听老总的,不知道什么行政院长、国防部长。气得何应钦面孔发紫、浑身发抖。在人民解放军的政治、军事的沉重打击下,何应钦被蒋介石、李宗仁的斗法逼下了台。1949年5月30日,何应钦内阁全体总辞职。李宗仁一再表示挽留,何应钦最后说:“德公,你如果要我继续干下去,我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逃亡,二是自杀。”

  蒋介石明令下野的何应钦必须火速到台湾,“甘苦共尝”,并为他准备了专机。但他眼见许多追随蒋介石多年的国民党要人竞相“自我放逐”,逃亡海外或滞留香港,心中七上八下的。在当时的派系斗争中,非嫡系者视何应钦为蒋介石的嫡系;真嫡系者又与何应钦有种种隔膜。蒋介石对待何应钦,爱则加诸膝,恶则投于渊。他在出使联合国期间,曾在美国购置了一套别墅,留下了一条后路。这时他本意是要到美国去当寓公,安度晚年。但他思前想后,还是听从蒋介石的召唤,飞到台湾。一者表明自己对“党国”确实忠贞不贰;二者愿为重建台湾###基地再竭绵薄之力。当国民党还在利用西南一隅,在重庆、成都作垂死挣扎之时,何应钦携妻带女,先期退到了台湾。

  何应钦举家迁台后,处于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境况,连找一套像样的私邸也无人过问。所幸何应钦得势之时,对部属虽无金钱、权力的赏赐,但宽厚谦和,颇得部属的好感。当时任台湾警备总司令的纽先铭,念及老上司的落魄,遂将自己使用的原产权归台湾省物资局的一幢小楼让给何应钦居住。这幢位于台北牯岭街上的不甚起眼的小楼,虽无官邸的气派,也无别墅的优雅,但在当时的台北,也算得上是一处安居之所了。

  久历戎行、宦海风波的何应钦一旦无权,也无人过问,他自称“闭门思过”,但心气难平,常是铁马金戈入梦来。何应钦青少年时代养成的“退后一步天地宽”的思想,常在逆境中帮他排忧解难。

  在国民党全部退守台湾以后,何应钦害怕蒋经国不了解以前他和蒋介石相处的情况,以此更加冷落他,甚或要杀人立威而对他大大不利,对此格外敏感,格外小心。只要有机会,他就要表白自己与蒋介石从来就亲密无间,数十年来,蒋对他是信之任之,不猜不疑。在台湾政局尚未明朗化,个人前途未卜之先,何应钦处处如履薄冰,希望寻找适当的时机表白自己对蒋介石的忠贞不贰。

  由于李宗仁移居美国,又未宣布放弃“代总统”之职,这就给蒋介石的复出制造了“法律”上的障碍。为了清除这种障碍,1950年2月12日,国民党监察院为了替蒋介石的复职制造“法理”上的依据,提请台湾“国民大会”弹劾李宗仁。何应钦是大陆时期由贵州省选举的“国大代表”,自然要在“国民大会”上有所贡献。对弹劾李宗仁案,他心虽有异词,但不能不表现出比别的人更积极的态度。在会上,面对余怒难平的蒋介石,何应钦恭敬如仪地起立发言,请议决蒋总裁早日恢复行使“总统”职权,并谴责李宗仁的不忠不义。

  蒋介石复职的第一步,便是进行台湾岛上的权力再分配,使过去派系林立的国民党真正成为蒋家的天下。对于忠心耿耿追随了自己多年的何应钦、顾祝同等人,蒋介石以年事已高为由,不让他们再染指军政权力了。

  作为对何应钦支持自己复职的回报,蒋介石把“总统府战略顾问委员会”主任的职务,从“代主任”龙云身上转送给了何应钦。所谓的“总统府战略顾问委员会”,名义上是蒋介石的最高军事咨询机构,实际上是被罢黜了的资深军事首脑的一座冷庙。这一机构成立于1947年4月1日,当时蒋介石就已决定将主任的头衔给何应钦。但何应钦正在美国担任联合国安理会军事参谋团中国代表团团长,无法分身履任。于是,主任这一职务便由被蒋介石以军事手段夺了兵权的龙云暂代。1948年何应钦由美国离任回国,因东北战场惨败,亟须有人收拾,所以蒋介石也未提及这一任命。

  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给似乎冷却了的美台关系以死灰复燃的机会。于是,美国开始改变对台湾的态度,曾经笼罩在孤岛上的被遗弃的悲哀孤独开始消散。

  何应钦欣喜若狂,认为这是重新获得美国支持,实现###抗俄的良机。无论是在国民党的会上,还是他领导的“总统府战略顾问委员会”中,何应钦都献计献策。

  为了摆脱败退台湾之初内外交困、危机四伏的困境,也为了清除异己,重振###的“革命”精神,维护国民党在台湾的统治,蒋介石发动了改造国民党的运动。为了表示对这次事关“党国”存亡和自己命运的“改造运动”的竭诚拥护,1950年7月10日,何应钦在纪念北伐誓师24周年大会上发表演说,除重提他在蒋介石领导之下,率领东路北伐军进攻福建取得永定、松口之役的胜利外,特别阐述了彻底改造国民党的重要意义。为了在国民党的改造运动中率先垂范,何应钦以他在生活上一贯严谨、不尚奢侈的作风,像当年奉行蒋介石所提倡的“新生活运动”一样,号召在台湾的军政人员中实行“战时生活”。他不仅自己做到节俭、勤奋、遵纪,当然客观环境也迫使他必须这么做,而且还四处宣传他的这种主张。过“战时生活”,对何应钦本人倒无所谓,因为他一生的处世哲学和养生之道中就特别注重“勤”、“俭”二字,去台湾后,依然保持早睡早起,饮食清淡,不嗜烟、酒,热心体育运动的良好生活习惯。但对其他许多人来说,要一下子从国民党统治大陆时期他们所过的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生活中改变过来,的确要经过一番痛苦的改造。同年7月26日,何应钦被蒋介石宣布为中央评议委员之一。1950年11月,国民党的改造运动正步步深入。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参战,减少了解放军直接进攻台湾的可能性。何应钦工作的重心,又从鼓吹备战转到国民党的改造上来,并获得了蒋介石给予的一种殊荣:当国民党直属“立法委员”党部和“监察委员”党部改造委员会就职时,何应钦奉命以评议委员资格前去监察。何应钦所支持的国民党的改造运动,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蒋氏父子“清理门户”、争取台湾政局稳定的重大举措。国民党的改造运动结束,何应钦晚年命运的蓝图也被蒋介石设计出来了。他被挤出了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只是没有决策权的中央评议委员会的委员,政治上他大大贬值了。作为国民党军的###和黄埔系的第二号首脑,他虽然有了一顶虚光耀目的“总统府”战略顾问委员会主任的头衔,被称为“福将”之星,却被蒋介石高高地悬在冷宫之中,再也不能对外闪耀诱人的权力之光了。但他毕竟是蒋介石的心腹,去台以后确实表现了“从一而终”的绝对忠诚。必要的时候,蒋介石对他仍然是要利用,因而也是要表示尊重的。何应钦虽然失势了,但却没有失宠。1972年7月7日,由于要精简政权,整个顾问委员会就被裁撤了。何应钦的头衔便简化成“总统府”陆军一级上将战略顾问。何应钦任“顾问委员会”主任的二十多年间,究竟“顾问”了些什么呢?据台湾“国防部”史政编译局对他任职期间的评价是:“除襄助枢机外,更以其迭访欧美所见,发为高瞻远瞩之精辟言论,对建设台湾成三民主义模范省,贡献至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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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版《集结号》 送“失踪”抗美援朝烈士回家[转帖]


  2009-07-06 作者:蒋韡薇 摘自《中国青年报》第13084期

    陈玉山,河北磄河县二区铁佛堂村人,1950年12月31日在突破“三八线”的战斗中牺牲,34岁,家属陈玉清。

  吕奎才,河北省北京市人,1950年12月1日在第三次战役中牺牲,22岁,家属吕邦俊。

  李金树,河北省天津市满楼区张窝管村人,1951年2月9日在584高地战斗中牺牲,24岁,家属李同玉。

  陈武昌,广东省阳会县人,1951年2月在584高地战斗中牺牲,23岁,家属陈王氏。

  周明星,四川省中贤县五燕区狮子村人,1951年2月在杨子山战斗中牺牲,25岁,家属周明发。

  ……

  农民历时10年将抗美援朝烈属证送达家属

  11月13日和12月3日,河北保定农民李红旗相继将两张抗美援朝烈属证送到位于北京和天津的两名烈属手中。在为国捐躯半个多世纪后,两名烈士终得魂归故里。

  这是他找到的第二名和第三名烈属。从偶然淘得5张烈属证,到第一名烈属去年8月在河北香河浮出水面,李红旗在工作之余,花了十年时间寻找。

  因为李红旗的努力,抗美援朝烈士这个让人印象越来越模糊的英雄群体,穿越历史的烟尘再次走进一些人的视野。李红旗,成了送烈士回家的人。

  2009年4月,李红旗带着媳妇去四川。

  从河北老家保定乡下出发,经过石家庄,坐上火车去成都,有将近两天的旅程。这是李红旗第一次出远门,此前这个37岁的男人最远只到过北京和天津。一路上,他背着一个黑色背包,里面装有2000元,还有一张薄薄的蓝色纸片——一份抗美援朝烈属证。证书的主人周明星,四川中贤县狮子村人,曾在339团九连服役,1951年2月牺牲于杨子山战斗中。

  “不能拿这些烈属证去挣钱”

  李红旗这次旅行的起点,始于12年前。那时他刚结婚,带着新媳妇去保定玩,在旧货市场上发现了5张“革命烈士家属证明书”。这些证书看上去年代久远,纸张略有些发黄,但保存完整。他决定把这些烈属证买回家收藏。

  “一张破纸五百块?”新媳妇强烈表示反对。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带着死亡的气息,是“晦气的东西”。

  李红旗一边和摊主讨价还价,一边继续翻检。一本油印的抗美援朝战争记录和一份由高级别官员签署的唁电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翻开战争记录,里面记载了几次军事会议,以及备战的情况。

  “听说是从一个部队的旧货仓库里收来的,部队换防,扔掉了很多旧东西。”摊主说。

  李红旗掏出2500元,把5张抗美援朝烈属证和作战记录带回了家。他盘算着,过阵子把这些东西卖出去,挣点钱贴补家用。

  回到家,他把烈属证给老父亲看。老爷子盘腿坐在床上,对着光线看了很久,冒出一句:“这是烈士的东西,咱应该还给人家。”

  “还?这是我花钱买的,还指着这个挣钱呢。”李红旗收起烈属证,嘀咕几句。

  几个月过去了,老父亲不时提起这些烈属证,“你说,你出个门我多担心啊。这些烈士,他们都是英雄啊,他们的父母家人,一定也很想念他们。咱还是把东西送回去吧。”

  李红旗空闲时,翻看买回来的那本记录,知道这场战争打得异常艰苦。他没怎么读过历史书,不知道这些烈士所在的部队,是朝鲜战场上打得最艰苦的一支部队,也不知道志愿军最高统帅彭德怀,曾在祝捷电报中破例为这支部队使用了“万岁”这一至高无上的赞美词。

  他越来越觉得,不能拿这些烈属证去挣钱。

  这一找,就是10年

  “开始想的忒简单,不就是把东西邮回去吗?最近的一个烈属证,地址就在我们河北。多近啊。肯定最好找。”

  李红旗翻出陈玉山的烈属证。他信心满满,没想到,这一找,就是10年时间。几经打听,得知河北如今并没有烈属证上的地名铁佛堂村。

  一度,李红旗也觉得很沮丧。和父亲喝酒的时候,他说:“这些烈属证怕是找不到主人了。”

  2003年,李红旗带着烈属证到了北京。一个在卢沟桥纪念馆工作的亲戚,觉得这些烈属证应该是真的,并且建议李红旗去北京军事博物馆问问。

  军事博物馆的专家仔细核对了烈属证,确认都是真的,还告诉李红旗,他手上的那份唁电也是真的。唁电里那位牺牲的烈士,很可能是一位级别比较高的军官,信上对该烈士生平功绩有较多的描述,信末有多位志愿军高级官员联合署名。其中一位的后人,现在是中央军委高级领导。

  为什么这些烈属证和唁电,没发到烈士家人手中呢?专家也猜不出答案。

  2007年7月,一个做小买卖的人来到李红旗家所在的定兴县固城镇国兴村。李红旗照例问了句“听说过铁佛堂村吗?”这一次,答案让他“蹦了起来”。

  “不要,我不要你给我烈属证”

  114没有登记铁佛堂村村委会的电话,只有铁佛堂村小学的电话。李红旗打电话到小学,想让对方帮助寻找陈玉山烈士的家人,对方很不耐烦地挂掉了电话。

  李红旗再打去,对方又挂断。如此再三。

  “他们大概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哪有隔了50多年,一个农民来送烈属证的,要送也该是政府送,对吧?”

  李红旗说要给对方发烈属证传真件,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对方估计是怕李红旗再骚扰他们,干脆把电话撂一边,怎么打都是占线。

  “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我不能放弃。总得想点办法啊。”他和弟弟一合计,同村的号码,前几位总是一样的,差别在最后两三个号码。挨个打,还怕找不到铁佛堂村其他人?

  在100元电话卡快要用尽的时候,终于打通一个电话,是铁佛堂村一家工厂的。

  对方耐心听李红旗说完缘由,告诉他,村里的一个干部正巧在工厂检查工作,可以去找干部来听电话。李红旗顿时激动起来,“遇到好人了”。

  4天后,李红旗接到一个电话,对方上来就说:“我就是你要找的家属陈玉清。”

  在电话里,陈玉清说他是烈士陈玉山同父异母的弟弟,比陈玉山小15岁。现在父母都不在世了,他自己也年近八十。

  李红旗认定,这个陈玉清就是他找了10年的人。

  “我把烈属证给你送过去。”李红旗在电话里说。

  “不要,我不要你给我烈属证。”

  挂了电话,李红旗和家人讨论这件事。“他是不是怕咱们跟他讹钱?”

  李红旗后来知道,陈玉清拿着烈属证复印件去了北京,找过解放军总政治部,找过北京军区,最后找到了陈玉山烈士曾经服役的38军。老人的愿望很简单,请组织上派人去找李红旗,从他手上拿回烈属证,再由组织还给家人。在陈玉清看来,这样才是“规矩”的做法。

  几个月过去了,事情毫无进展。李红旗决定,还是亲自去送还烈属证。

  一见面,陈玉清就哭了。他告诉李红旗,哥哥当年是和父亲赌气后离开家的,此后就没了音信。1978年父亲临死前还在念叨:“这个逆子,我要死了,他都不回来看我”

  接到李红旗电话后,陈玉清特意去给父亲上坟,告诉父亲:“我哥不是逆子,他是个烈士,是抗美援朝的烈士,是国家的英雄。”烈属证上写着:陈玉山,1950年12月31日在突破“三八线”的战斗中牺牲,34岁。

  县里民政局听说了这件事,也赶来探望。领导说,要给陈玉清家落实政策。按照国家有关规定,参加抗美援朝的烈士家属,可以得到2000斤小米。“如今谁还会在意那2000斤小米呢?”李红旗说。他安心的是,终于有一个烈士“回家”了。

  他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

  李红旗用10年时间找到烈属证的主人,当地媒体最先报道了这一新闻。很多人都议论起这件事,这让李红旗看到了媒体的力量,他想要借助媒体寻找其他烈士家人。

  他最先找到《天津城市快报》和《北京青年报》,把天津籍烈士李金树和北京籍烈士吕奎才的信息刊登出去。一家报纸错把37岁的李红旗写成了“河北老人”。

  “他们大概直觉认为,会做这样事的人,都是年纪大的人吧。现在年轻人都讲物质回报,不做傻事。不过没关系了,我不在乎。我的目的就是找到烈士后人,只要能找到人,别的都不重要。”

  很快,一位读者告诉邓淑清,报纸上登的好像是她家的小叔子。烈属证上吕奎才的家属名叫吕邦俊,正是邓淑清的公公。邓淑清并没有见过小叔子,并且,小叔子不叫吕奎才。

  过了一阵子,邓家装修老宅,居然在墙壁上的缝隙里,找出一包老物件,其中就有两张军属证。

  第一张军属证系烈士所在军部于1950年8月12日签发,名字为“吕金财”;第二张军属证为上级单位于1950年8月29日签发,名字为“吕敬财”。

  李红旗清楚地记得,得到邓淑清反馈的这天,正是奥运会开幕的前一天。“我高兴坏了,觉得全世界的好事都赶一起了”。因为烈士的名字没对上,他在电话里建议邓淑清,去找老邻居打听打听。

  面对手上3张名字不同的证书,如今年近八旬的邓淑清也不确定,小叔子到底叫什么名字。

  有关小叔子的事,倒是一些老街坊知道得更多些。“吕金财”是北平解放前三天被抓壮丁走的,此后再没回来过。家人是收到军属证后才知道他参加了部队,并且随部队在东北工作。因为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和书信,吕邦俊多年来一直努力寻找儿子。

  “直到1958年,他被毛主席接见后,回来不再找儿子了。”邻居隐约记得,那似乎是毛主席接见革命烈士家属的一次活动。

  吕邦俊于1963年去世。“吕金财”也从此被家人遗忘。他连一张照片也没有。

  李红旗把烈属证送到邓淑清手里,这位从未见过小叔子的老妇人也伤心地哭了。“他终于认祖归宗了,我没法谢你啊。”

  同样通过媒体,他找到了李金树的家人。

  “我真不是为了钱来的”

  2009年,在成都一家媒体承诺赞助差旅费后,李红旗决定带着媳妇去成都。他随身只带着2000元钱,还有那张烈属证。

  这位烈士叫周明星,四川省中贤县五燕区狮子村人,1951年2月在杨子山战斗中牺牲,25岁,家属周明发。

  到了成都,住进对方指定的宾馆,记者答应第二天带他去寻找烈士家人。直到第二天下午,记者还没有来。李红旗有些着急了,他打电话给记者,对方吞吞吐吐地说,赞助的事黄了,让他回河北去。

  “我一听就着急了。人都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交涉了半天,还是没办法。不过李红旗也能理解对方的难处:他就是一个小记者,领导不同意,你有啥办法。

  晚上,他在宾馆看电视,专找新闻看,记下了三个本地电视台的热线电话。

  “我挨个打电话去,介绍我自己,说是来找四川籍烈士家人的。他们都很客气,有一个接线员还挺同情我的遭遇,觉得我做的事很伟大,要向我学习。我跟他们说,我需要找人解决我的路费。一说这个他们就为难,说要向领导请示。”

  第二天,成都几家媒体报道了李红旗入川寻人的消息,但没有一家承诺帮他解决路费。

  正当他着急的时候,《平安成都》栏目的记者来了。“他们答应给我支付往返路费和住宿费,大概总要3000元吧,不过他们要求独家报道。”

  “我答应了。很快有别的报社记者打电话来,我告诉他们我答应《平安成都》独家采访了。他们有点不高兴,也有人跟我说他们也可以给我出路费,给我5000元、8000元。我没答应。我真不是为了钱来的,只要能找到烈士家人,比什么都好。”

  因为害怕无法面对那些敬业的记者,李红旗连夜搬了宾馆,还把自己的手机关了。

  在四川省地名编撰委员会和档案局,都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李红旗又把记者带到了成都市公安局,查找烈属周明发。系统显示,有三个人叫周明发,但都在重庆。

  前两个周明发很快被排除了。4月20日,李红旗到了万州甘宁镇二屯村,找到第三个周明发。

  老人已经81岁,耳背。李红旗只好趴在他耳边,大声重复自己找来的原因。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周明发。周明星是我弟弟,解放前出去当兵,一直没消息。”老人的眼泪,哗哗地流。

  据查,当地有个地名叫狮子口,和烈属证上的信息基本能对上。

  周明发在家里摆上香烛祭拜祖先,告诉先人:弟弟回来了,他是英雄。持续的鞭炮声,震动了全村老少。

  “看来这张烈属证很难送回去了”

  “媒体的力量太大了。”李红旗说。自己花了10年时间,才找到一个烈士,没想到媒体一介入,一年就找到了三个。

  在找到第一个烈士家属后,有人找上门来,愿以每张2000元的高价,购买他手上剩余的4张烈属证。李红旗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尽管获利是他最初买烈属证的动因,但在这10年里,他明白这每张纸片里,都寄托着一个英雄的灵魂,他们要回家。“生命是无价的,你说我能卖掉他们吗?”李红旗反问。

  在寻找烈士家人的过程中,李红旗学会了上网。偶然地,他检索到一篇署名郭于华的文章。文章对这些烈属证流传到旧货市场感到心痛:“普通人的历史命运,难道就在历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尽管不知道文章里写到的约翰·肯尼迪是谁,但李红旗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评断一个国家的品格,不仅要看它培养了什么样的人民,还要看它的人民选择对什么样的人致敬,对什么样的人追怀。

  他把这篇文章打印出来,和仅剩的那张烈属证收藏在一起。最后一位还没有回家的烈士叫陈武昌,广东省阳会县人,1951年2月在584高地战斗中牺牲,23岁,家属陈王氏。

  “陈王氏这个名字太模糊了,等于只有一个姓。而且烈士死的时候那么年轻,应该没有娶妻,这估计是他母亲的名字,他母亲现在应该也过世了,看来这张烈属证很难送回去了。”李红旗说。

  
  “烈士李金树”的弟媳朱振荣哭着感谢李红旗

  
  又送出一张烈属证,李红旗非常开心

  
  李红旗与烈士家属合影。左起分别为李玉增、朱振荣、李金树(二柱)

  (照片来源:燕赵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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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皇宫的女人地位分级[转帖]


  当时皇宫女人的级位是:

  最高级是皇帝的祖母,就是圣祖母——太皇太后;

  第二级是皇帝的母亲,就是圣母——皇太后;

  第三级是皇帝的大太太——皇后;

  第四级是皇贵妃,是姨太大的头儿;

  第五级是贵妃,等于二姨太,两个;

  第六级是妃,等于三姨太,四个;

  第七级是嫔,等于四姨太,六个;

  第八级是贵入,等于五姨太,人数不定;

  第九级是常在,等于六姨太,人数不定;

  第十级是答应,等于七姨太,人数不定;

  第十一级是宫女,人数不定。宫女只算是丫环,还不够资格做姨太太,要被皇帝看中,有了性行为才能升级做姨太太。清朝的宫女约在两千人以下,在中国朝代里,还算是少的,因为唐朝有过四万人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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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种族主义:日本、回鹘女性来宋代借种[转帖]


   宋人周煇在《清波杂志》记载:“倭国(日本)一舟飘泊在(宋)境上,一行凡三、二十人。(日本)妇女悉被发,遇中州(中国)人至,择端丽者以荐寝,名‘度种’”。

  宋人周煇在《清波杂志》记载:“倭国(日本)一舟飘泊在(宋)境上,一行凡三、二十人。(日本)妇女悉被发,遇中州(中国)人至,择端丽者以荐寝,名‘度种’”。

  这则记载说日本妇女来到宋代中国,遇到宋朝美男子就要而主动献身,目的是生下后代,来给日本改良人种。

  宋人洪皓在《松漠纪闻》记载:“回鹘自唐末浸微,本朝盛时,有入居秦川为熟户者。女未嫁者先与汉人通,有生数子年近三十始能配其种类。媒妁来议者,父母则曰,吾女尝与某人某人昵,以多为胜,风俗皆然。今亦有目微深而髯不虬者,盖与汉儿通而生也。”

  这则历史记载大意是说在宋朝时回鹘的年轻女子未嫁前有与宋朝汉人先“同居”的传统。回鹘人以此为自豪,在嫁女儿时回鹘的父母们会自豪的宣扬说:“我女儿曾和哪个汉人同居生活过”并以与汉人同居人越多越为光容。这是回鹘的风俗。所以回鹘的后代有大量的混血儿,他们都是宋代汉人的后代。

  读到这两则事件有些诡异,回鹘人、日本人为何如此高看宋人?为何以把自己的美女献给宋朝男人为荣?这一切缘自宋朝当时的国际地位、宋朝的文明程度。宋朝无论是经济、文化、科技等等无不遥遥领先于世界。这是中外共识。

  著名历史学家漆侠先生曾指出:“在两宋统治的三百年中,我国经济、文化的发展,居于世界的最前列,是当时最为先进、最为文明的国家。” 历史教授杨渭生先生也认为:“两宋三百二十年中,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所达到的高度,在中国整个封建社会历史时期内是座顶峰,在世界古代史上亦占领先地位。 ”世界著名经济史学家贡德弗兰克也认为:“11世纪和12世纪的宋代,中国无疑是世界上经济最先进的地区。自11世纪和12世纪的宋代以来,中国的经济在工业化、商业化、货币化和城市化方面远远超过世界其他地方。”

  法国著名汉学家谢和耐曾说:“在社会生活、艺术、娱乐、制度、工艺技术诸领域,中国(宋朝)无疑是当时最先进的国家,它具有一切理由把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仅仅看作蛮夷之邦。”日本宋史学家宫崎市定认定:“宋代是中国历史上最具魅力的时代。中国文明在开始时期比西亚落后得多,但是以后这种局面逐渐被扭转。到了宋代便超越西亚而居于世界最前列。然而由于宋代文明的刺激,欧洲文明向前发展了。”宋朝的文明深深的影响了世界。

  宋朝首都开封,比唐朝首都长安更加繁华,更加开放。“八荒争凑,万国咸通。”“万国舟车会,中天象魏雄。”这是当时宋朝的真实写照。在宋朝来中国的异族,无论是种类还是数量都远远超过唐朝。唐朝的外国人大都来自亚洲西域、阿拉伯、朝鲜、日本。而到宋朝除了这些地方还扩大到非洲、欧洲等地。宋朝比唐朝是更加开放的,宋朝的商业活动、商业氛围无疑比起唐朝高几个档次。唐朝来中国经商的都是以外国人为主,而宋朝的商人是走出去的。宋朝商人比外国商人更加活跃,《中国古代经济简史》就指出:“当时(宋代)我国的船只已经航行于印度洋各地,包括锡兰(今斯里兰卡)、印度次大陆、波斯湾和阿拉伯半岛,甚至达到非洲的索马里。”法国著名汉学家谢和耐感慨:“直至11、12世纪以前,中国人并未显示商业上的才干。但打那(宋代)以后,经商能力便成为中国人最卓越品质之一。”

  宋朝人每到世界各地必然受到当时人的热烈欢迎。宋朝人到高丽,“是宜高丽人迎绍之日,倾国耸观而欢呼嘉叹也!”,宋朝人到印尼爪哇、苏门答剌二岛,“中国贾人至者,待以宾馆,饮食丰洁。”……

  宋朝的文明程度远远高于当时世界上的任何国家。宋朝在当时蛮夷、异族的眼中是天国,是伟大的国度。宋人在外国眼里是优秀的人、高贵的人。所以外国、蛮夷们如此高看宋朝、高看宋人也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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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十大将军省大排名[转帖]


  现在回过头来看,中国人民解放军从1955年首次实行军衔制,到1965年取消军衔制,10年时间里,不但留下了将帅们本人请求让衔、降衔的佳话,甚至争衔的逸闻,而且给我们后人留下了许多可供探讨、分析、研究的话题。

  在总共1614名将帅中,原籍省份人数较多的前10位,我们称之为“十大将军省”;原籍县份人数较多的前10位,我们称之为“十大将军县”。由于全国解放后行政区划变化的原因,一些将军的籍贯也存在“双重”之说,在这里按现有的行政区划来分别。比如,吴先恩中将,按解放前的行政区划,他的籍贯应该在湖北麻城,但解放后麻城的一部分划归了河南新县,所以,现在把吴将军归在河南籍。还有全国直辖市重庆,过去一直归四川省管辖,只是到1997年才单独划分出来。但在研究将帅的习惯上,人们一般又没有单独把重庆籍开国将军列出来,因为建国快50年了,四川和重庆才分开。

  十大将军省是:江西、湖北、湖南、安徽、河南、四川、山东、福建、河北、陕西。

  第一大将军省--江西(325人),走出了萧华、陈奇涵、赖传珠等3位开国上将,梁兴初、吴克华、王恩茂等38位开国中将,谢振华、曾克林、丁盛等284位开国少将。该省将军占全国将帅总数的20.l3%。江西籍将军主要分布在赣西南地区的莲花、永新、吉水、吉安、泰和、兴国、宁都、于都、瑞金一带。

  第二大将军省--湖北(235人),涌现了林彪1位开国元帅,徐海东、王树声2位开国大将,陈锡联、王平、韩先楚等14位开国上将,秦基伟、聂凤智、王近山等31位开国中将,王诚汉、谭友林、唐金龙等187位开国少将。该省将帅占全国将帅总数的14.56%。湖北籍将帅主要分布在鄂豫皖边界的大悟、红安、麻城、黄陂一带。

  第三大将军省--湖南(202人),涌现了彭德怀、贺龙、罗荣桓3位开国元帅,粟裕、黄克诚、陈赓、谭政、萧劲光、许光达等6位开国大将,萧克、王震、杨得志等19位开国上将,廖汉生、张震、刘志坚等45位开国中将,段苏权、钟伟、裴周玉等129位开国少将。该省将帅占全国将帅总数的12.52%,特别是中将以上高级将领居多,含金量很高,元帅占将近三分之一,大将超过一半,上将占33.30%,中将占25.4%。湖南籍将帅主要分布在湖南东部靠湘赣边界的平江、浏阳、酸陵、茶陵一带。

  第四大将军省--安徽(128人),走出了洪学智、李克农2位开国上将,徐立清、皮定均、陶勇等12位开国中将,肖全夫、宋承志、查玉升等114位开国少将。该省将军占全国将帅总数的7.93%。安徽籍将军大多出自红四方面军,从地域上主要分布在皖西大别山地区的霍邱、六安、金寨县一带。

  第五大将军省--河南(108人),孕育了许世友1位开国上将,郑维山、钱钧、李雪三等9位开国中将,苏进、曹思明、尤太忠等98位开国少将。该省将军占全国将帅总数的6.69%。他们大多来自鄂豫皖边界地区的新县、商城、光山、固始一带。土地革命战争时期,这里曾是鄂豫皖苏区地域,大批中原儿女涌跃参加红军,从而成长了一批威名赫赫的开国将领。

  第六大将军省--四川(含重庆共99人),涌现了朱德、刘伯承、陈毅、聂荣臻等4位开国元帅,罗瑞卿l位开国大将,张爱萍、陈伯钧、傅钟等3位开国上将,毕占云、吴瑞林、贺诚等3位开国中将,任荣、胡炳云、陈其通等88位开国少将,该省将帅占全国将帅总数的6.13%。他们的含金量也很高,与湖南、湖北省一样,是拥有从元帅到少将各个级别的三个省份之一。四川籍将帅大多来自川东地区的宣汉、达县、平昌、通江、巴中、苍溪、阆中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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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乔木下令拆除鉴湖女侠秋瑾原陵墓、改葬土穴始末[转帖]


  1964:西湖墓冢的集体生活
  09年第27期的《瞭望·东方周刊》与7月10的《文摘周报》的“文史”版块都登了此文,此文在电子版《文摘周报》上的具体地址是:
http://epaper.scol.com.cn/wzzb/20090710/(此报纸是四川日报报业集团主办的)

  十多年后,西子湖畔,那些曾被迁走、甚至被定为“不予再建”的坟冢,重又出现。

  1955年11月至次年1月,毛泽东大部分时间住在杭州。这期间,毛泽东同江华 (当时的省委书记)凭栏远眺,看到孤山一带有许多名人坟冢,感慨道:“西湖边的坟墓太多了,这些坟墓可以拆迁一下埋到郊区去,让死人也过集体生活不好吗?”江华闻言连连赞同,表示立即照办。

  1956年2月21日,拆墓开始,至3月1日,又突然中断。原来,民主党派得知要拆迁西湖墓冢的事情,马上打电话向周恩来提意见。周恩来致电浙江方面:“你们想把西湖风景区搞整齐些的原意是好的,但这些古迹是西湖景色的一角,有些人对它还有一定的感情。这次拆迁不要你们作检查,费用全部由国务院负担。”于是拆墓中断,还修复了其中12座名人墓。

  1964年,胡乔木在杭州西湖汪庄5号楼休养,10月至11月,他写了16首词。其中一首《沁园春·杭州感事》得到了毛泽东的亲笔修改,并加了旁批。这首词在渲染了人间天堂美景之后,写道:“算繁华千载,长埋碧血;工农此际,初试锋芒。土偶欺山,妖骸祸水,西子羞污半面妆。谁共我,舞倚天长剑,扫此荒唐!”

  12月2日,胡乔木致信毛泽东:“…… (浙江)省委决定对西湖风景区进行改造。《浙江日报》已登了十几篇读者来信,要求风景区也要破旧立新,彻底整顿,把苏小小墓等毒害群众的东西加以清理。这是你多年以前就提出的主张,在现在的社会主义革命新高潮中总算有希望实现了……”毛泽东在该信加上旁批:“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当晚,突击拆墓开始。尸骸被装入瓦罐,送往龙井路上的双峰村边,吉庆山麓马坡岭的山岙里。决定将30座墓冢遗骨分类处理。与辛亥革命有关的裘绍、尹维峻夫妇、徐锡麟、陶成章合为一组,苏曼殊、林启、徐寄尘、惠兴、林寒碧为另一组,拟另行营葬。对被认为毫无保留意义的王电轮、竺酌仙墓,因有尸骸,另找空地埋葬。苏小小、林和靖、冯小青、马鞠香墓,鹤冢、马冢、齿冢等,拆除后均不予再建。

  12月3日晚上开始至9日,西湖边的“八十八师淞沪战役纪念碑”、“北伐纪念碑”、“陈英士像基座”等悉数拆除;同时被拆除的还有“云栖寺莲池大师塔坛和佛像”、“六和塔内三十一个菩萨”;“关闭净慈寺并去掉立牌”,“关闭上天竺、中天竺庙宇,改装门面,拆除佛像”。同月11日至15日,杭州市园林管理局向西湖公社示范生产大队征用了马坡岭脚的约15亩土地,整理后作为辛亥革命烈士和政治文化名人墓地。原被拆墓中全部陪葬物及地面附着物,均由杭州市园林管理局自行处理。

  “荒唐”被扫除后,1965年1月28日,身在杭州的胡乔木又在一封信中表示:“土偶妖骸所指很广,并不限于有形的庙坟,一切旧文化中的偶像骸骨都包括在内,对这些东西必须进行很艰巨的长期的斗争。”就在这封信发出的当天,离农历除夕还有两天,杭州市园林管理局决定拆除西湖西泠桥附近的最后一个坟墓,即用钢筋混凝土砌成的秋瑾墓。这天深夜,杭州市园林管理局西北管理处的工人,炸开了秋瑾墓,然后凿开了棺材,取出秋瑾遗骨旁边的一把短剑、金银首饰和一双红色绣花鞋等陪葬遗物,把遗骨装入陶罐,送到龙井路双峰村边的吉庆山马坡岭脚,埋入早已准备好的土穴中。

  1965年3月6日,杭州市政府及杭州市园林管理局就拆除和迁移坟墓写了一个简报,将拆墓定义为 “彻底革命”、“除旧立新”。一个半月后,一份不完全的 “西湖风景区拆除迁移封建迷信物统计”上报,依报表,分5批共拆迁坟墓654座。十多年后,西子湖畔,那些曾被迁走、甚至被定为“不予再建”的坟冢,重又出现。

  “文革”后,岳庙恢复;1981年,秋瑾墓在西泠桥的另一端重修,塑汉白玉全身雕像,镌有孙中山的“巾帼英雄”手迹。此后,徐锡麟、浙军攻克金陵烈士墓——七星坟、陶成章墓、杨哲商墓、沈由智墓等一批辛亥革命名人墓葬,被迁到凤凰岭南天竺原演福寺旧址,重修墓葬。1988年,连似乎政治“不达标”、并无骸骨的苏小小,也因才情和凄美的爱情故事而受到礼遇,在墓亭原址上修造了六角攒尖顶亭,名“慕才亭”。新千年时,章太炎墓、于谦祠等又一批名人墓葬及纪念祠堂,也被回迁或恢复。

  今天,这些精巧的墓冢,静静地化作西湖美景的一部分,牵扯着湖畔往来人的悠长情思。(据《瞭望东方周刊》2009年第27期 丁仕松 裘燕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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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冠华最后遗言:“不说了,什么都不用说了。留取丹心照汗青”与组阁名单
 [转帖]


    1976年10月6 日,“四人帮”被捕,外交部反对乔冠华的人马上贴出大字报,
  说乔冠华“秉承‘四人帮’旨意,替‘四人帮’篡党夺权制造舆论”。
  事情源自逮捕“四人帮”时,从王洪文家中抄出了一份组阁名单,是江青、
  张春桥、姚文元拟定的,上面有王洪文批改的笔迹。内容是:

    一、党中央

  主席:江青

  副主席: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孙玉国、毛远新

  政治局常委: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孙玉国、毛远新、谢静宜、
  张秋桥、王秀珍

  政治局委员: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孙玉国、毛远新、谢静宜、
  张秋桥、王秀珍、迟群、刘湘屏、陈阿大、庄则栋、乔冠华、黄金海、于会泳、
  浩亮

  共青团中央书记:黄帅

  二、全国人大

  委员长:王洪文

  副委员长:马天水、殷承宗、杨春霞、刘长瑜

  三、国务院

  总理:张春桥

  副总理:姚文元、谢静宜、王秀珍、陈阿大、马天水、庄则栋、于会泳、黄
  金海、乔冠华、浩亮、刘湘屏、迟群、刘庆棠

  国防部长:王洪文
  公安部长:祝家耀
  农林部长:徐景贤
  财政部长:金祖敏
  教育部长:张铁生
  文化部长:杨春霞
  卫生部长:刘湘屏
  对外友协主任:章含之
  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冯国柱

  “四人帮”组阁名单上有乔冠华,乔冠华成了“上‘四人帮’贼船的人”,理所当然受到中央专案组的审查。这年11月,第四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三次会议,
  决定免去乔冠华外交部长职务。

  被审期间整理诗作

  乔冠华因“四人帮”的牵连而长期受审查,他和章含之被隔离开来。乔冠华、章含之分别写了上万字的陈述和申诉,全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响。1977年3 月,乔冠华的心肌梗塞复发,住进医院,病情稍为稳定,又出院接受审查。不久,乔冠华患了癌,此时竟有人要将乔冠华送进牢房,亏得刚恢复工作的邓小平阻止了。

  同年8 月,乔冠华住进北京医院做肺癌切除手术,有关领导又要取消他的“高干医疗待遇”,又是邓小平、王震出面说话才作罢。1979年2 月11日,乔冠华做肺癌手术愈后,章含之接他回家养病,隔离了780 个日日夜夜的一对恩爱夫妻,这才喜得重逢。

  乔冠华出院,休养了一段时间,又住进北京医院化疗,1980年秋,再次出院回家疗养。此时,外交部送来一个“改正”通知,说:1958年批判乔冠华犯了右倾机会主义错误,是批错了,撤销当时所给予的“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可是,这有什么用?他到底是不是“四人帮”的骨干,审查了两年多,此时尚没有结论,乔冠华对此泰然处之。

  此后,乔冠华着手整理旧作,把他30年代在香港、40年代在重庆和建国后写的许多国际评论翻出来,重新看了一遍,在文字上做了校勘和必要的修改,编成了《乔冠华国际述评集》,这工作断断续续进行了一年多。

  遗憾的是这本集子1984年才问世,他生前未能亲眼看到。与此同时,乔冠华还把他1971年至1976年的诗作,工工整整抄了一遍,并作了大量的注释,共计三十五首,自己留作纪念。还口述了自己的身世《童年。少年。青年》,由章含之录音整理,在他逝世后发表。

  中央宣布为他“平反”

  1982年12月22日下午,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委托习仲勋、陈丕显,在中南海约见乔冠华和章含之,他们两位详细询问了乔冠华的病情,最后习仲勋代表中央说:“过去的事情一风吹了,一笔勾销。你是党内老同志,受点委屈要想得开。” 又说:“外交部线需要你发挥作用,十天半月就可以定了。”乔冠华非常激
  动,尽管当时他知道自己癌症已经扩散,但他仍说:“虽然我病了,我还是希望投身工作,最后为党做些贡献。”后来乔冠华被安排在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担任顾问,章含之任对外友协常务理事。

  为了庆祝乔冠华重新工作,1983年元旦那天,章含之特地把乔冠华最亲近的朋友夏衍、冯亦代和郑安娜夫妇、黄苗子和郁风夫妇以及吴祖光和新凤霞夫妇等人请到家中来吃饭。老友相聚,乔冠华十分兴奋,他让章含之打开尘封已久的茅台,端起了久违的酒杯,和大家频频干杯,尽欢而散。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是他平生最后一次饮酒了。

  乔冠华的癌细胞进一步扩散了,这年的9 月2 日,他最后一次住进北京医院。 9 月21日下午,习仲勋代表中央到医院探望乔冠华,章含之凑在他耳边说:“仲勋同志来看你了,你有什么话要对中央讲,是不是都对仲勋同志说说?”可乔冠华只是笑着对习仲勋说:“谢谢你来看我!”然后侧过头来,轻声对章含之说:“不说了,什么都不用说了。”章含之明白他的意思,一切已迟,生命已到尽头,何必再说。

  送走习仲勋,夏衍又急匆匆拄着拐杖走来。乔冠华见了夏衍,脸上泛出一阵喜悦。他拉住夏衍的手,不等夏衍开口,就清楚地说:“两次,1958年我就说过‘留取丹心照汗青’。1996年,你进去了(指进牛棚)。我没有更多要说,还是这两句话:”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段完整的话,是乔冠华留在人间的最后遗言。他说的”两次“,一次是1958年,他在外交部被错误批判为犯右倾机会主义错误,受了”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另一次就是1976年的冤屈,使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乔冠华终因抢救无效,于9 月22日上午10时03分逝世,享年70岁。

  她没能成为一位纯粹的外交官。在那个一切皆政治处处是斗争的年代,章含之跨入外交部这个“文革”重灾区,权力斗争就迎面而来
  在外交部5年里,章含之卷入了一生最大的是非漩涡中:1971年,她被钦点进入外交部亚洲司,顶着章老(章士钊)女儿、主席老师的光环;1976年,她随丈夫乔冠华的下台离开,背负“倒向四人帮”、“借刀杀人”的罪名,在外交部两次全体大会上遭受批判。

  在章含之看来,毛主席有一种“神的力量”。“你要到外交部去,当发言人!”老人家的一句话,就改变了她后半生的命运;而在1976年,“主席的指示”,再次改变她的命运。“说是毛主席说,乔冠华借刀杀人。毛主席真会这样说吗?他怎么会这样说呢?那之前我一直以为毛主席对我们特别好……”去年,她接受《南方人物周刊》专访时说。
  因为主席的钦点,章含之一进入外交部就“与众不同”:“因为我是毛主席亲自点名调进部里的……后来出席第一次联大会议又是主席亲自定的;我来往最多的人又是‘通天人物’。”
  而为了和乔冠华在一起,她拒绝主席建议,放弃出使加拿大、成为中国第一位“女大使”的机会。
  1973年,章含之不顾众议,和年长自己23岁的外交部副部长乔冠华结合。乔当时处于事业巅峰,他在中国恢复联合国席位的大会上仰头大笑的场面,他的激情演说,令他成为国际风云人物。
  两人的结合,是真正伟大的爱情,还是权力的媾和?
  章含之说:“在几乎所有人的眼光中,我和冠华的婚姻是我高攀了蜚声中外的中国一流外交家,从而戴上了他的‘夫人’的桂冠。很少人知道我当时的矛盾恰恰相反,是我能不能舍弃自己面临的政治机遇而甘心与冠华荣辱与共。”
  从此,两人命运捆绑在一起,共同经受历史沉浮。
  她没能成为一位纯粹的外交官。在那个一切皆政治处处是斗争的年代,章含之跨入外交部这个文革重灾区,权力斗争就迎面而来。
  在所著《跨过厚厚的大红门》中,她回忆道:“后来得知,那是已在外交部集聚了相当权势、我当时视为朋友的毛泽东的那位远房亲戚所决定。从我入部那天起,我就已陷入了她的摆布之中,直至最后在她和她的亲密伙伴的手掌中毁灭!”
  在外交部,章含之从科员一路升至亚洲司四处副处长、亚洲司副司长,但却没能如愿当上新闻司的发言人,对于调驻美大使受阻一事,她写道:“我已明白,外交部的人事权,尤其是涉及中美关系这样的部门,越来越由部内两位毛主席身边的人掌握。”
  两个特殊人物即所谓“通天人物”,指的是毛泽东身边的唐闻生和王海容。
  1976年4月25日,章含之以“我们”的名义给毛泽东写信,称有人“诬告江青、春桥同志”,被举报对象正是两位“通天人物”。而这封信,成为乔、章夫妇向江青告密的证据,“把乔冠华和我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直到1983年乔冠华去世,他在“文革”中犯错的定论,在讣告中仍提及。由于章含之的反对,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外交人物的离去,报纸只发四十多字的简短消息,未介绍其生平,未发表评论。
  多年后,乔冠华的遗孀章含之出版《我与乔冠华》、《跨过厚厚的大红门》,请著名雕刻大师给丈夫塑了雕像。她更愿意将那些历史解释为“时代造成的悲剧”,她试图洗涤丈夫的“冤屈”和耻辱。
  章含之对于1973年反戈一击批判周恩来之事“常常自责”;而“1975-1976年的错误”,却“处之泰然”,她说,在当时的条件下,“我们只能与虎谋皮,火中取栗”。
  难以想象,主席身边的几个女性——唐闻生、王海容,以及他的“英语老师”章含之,在那段重要的历史中扮演那么重要的角色。他们曾是好友,最后却成为“阶级敌人”。
  章含之说自己一生“总被人误解”,但当年她在外交部亚洲司的同事们,仍然坚持“他们背叛周总理和陈老总”,“一点也不冤”。“到了后期,她到处帮江青拉帮结派,这谁都知道。”一位资深外交官说。由于乔冠华深受周恩来的培养与提携,且周恩来在乔冠华落难时力保其复职,乔、章夫妇更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 “唯独这条最不可原谅。”
  前外交部副部长章文晋的夫人张颖在去年出版《外交风云亲历记》一书,其中写道:1974年冬,她和丈夫回国向部长乔冠华述职时,正逢周恩来病重,乔、章夫妇劝说他们要“识时务”,并称江青很欣赏他们夫妇。
  乔冠华的继任者,原国务院副总理、外交部部长黄华在回忆录中也提及此事,“这段回忆十分深刻鲜明地展示出乔冠华、章含之的心态”。
  老外交官们会把章含之和乔冠华1971年病逝的前妻、中国第一位外交部女发言人龚澎对比,乔冠华在两段婚姻期间的“政治表现”迥然不同:龚澎曾长期在周恩来身边工作,即使受到冲击立场依然坚定;而乔、章二人最后却倒向“四人帮”集团。
  从1974年到1976年,乔冠华任外交部长的两年,正值“文革”最后的疯狂,这位在联合国纵横捭阖善于把握复杂国际形势的“外交才子”,却难以把握复杂的国内阶级斗争形势。众所周知的,王洪文家里搜出的“组阁名单”中,乔冠华赫然在目。他被免职的原因是“反对毛主席,反对周总理,反对华主席,参与了 ‘四人帮’篡党夺权的阴谋活动”。
  而章含之坚信,正是那个条子给老乔带来了厄运。“至于其他,比如说老乔不批邓、借刀杀人,后来又说老乔倒向‘四人帮’批邓,那不过是说法而已。事情是同一个,可以有完全相反的解释。”她对《南方人物周刊》的记者说。
  章含之写回忆录,接受媒体访问,却似有意无意总跳过某些重要阶段,或模糊代过,留与他人无限遐想空间。
  晚年的章含之说自己不懂政治。“真是挺复杂的。我们稀里糊涂被弄得团团转,你以为你是在捍卫什么,你以为你是在反对什么,可是后来发现都不是那么回事。”
  历史学者章立凡初看章含之的诸多著述,感动不已;而当找寻史料细细考究,以及看到其他历史见证人的描述后,不免有些感慨。“大历史带不走,带走的是细节。”他说。
  在一位资深外交官的印象中,章含之不过是外交史上的一个泡泡,却总在历史人物身旁留下挥之不去的影子;她算不上“外交家”,更多的时候,她是“乔老爷夫人”;她外语很好;她从不低调,她很活跃,爱交际;她很漂亮,她像是个演员,喜怒无常,难以读懂。
  外交官们退休后常组织聚会,“没人敢邀请她参加。”上述资深外交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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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秘史:谁夺走了皇帝们的初夜权 [转帖]

导语:中国宫中男子的结婚年龄一般不超过18岁,大多数是在13岁至17岁之间。几乎所有的皇帝、小皇帝、太子在正式结婚之前都已临幸过女人,有着熟练的性经验,有的甚至已经生儿育女。

西晋的痴愚皇帝晋惠帝司马衷,在做太子的时候,13岁时结婚。在司马衷结婚之前,他的父亲晋武帝司马炎派后宫才人谢玖前往东宫,以身教导太子,让太子知道男女房帏之事。谢玖离开太子的东宫时,已经怀孕。谢玖后来在别处宫室生下一个儿子。几年以后,太子司马衷在父母宫中见到一个孩子,晋武帝告诉他,这是他的儿子,他大为奇怪。同样,北魏文成帝拓跋浚17岁结婚,但他13岁时刚步入青春期便已临幸了宫女,14岁就做了父亲。

清代宫中明文规定,皇帝在大婚之前,先由宫中精选八名年龄稍长、品貌端正的宫女供皇帝临御。这八名宫女都有名分,从此成为宫中有身分的女子,每月拿俸禄,不再像其他的一般宫女从事劳役。因此,这份差使也一直为宫女们所企盼,希望藉此脱离苦海,一步登天。这八名宫女的名分一般是冠以四个宫中女官的职称,即司仪、司门、司寝、司帐。清代宫中的这种规定,目的是使皇帝在婚前对于男女房事取得一些经验,以便在和皇后一起生活中不致窘迫慌乱,能够从容不迫。

皇帝在婚前和哪些女人发生性关系?这在中国的历代宫廷中,并没有规定,也无法规定,完全看皇帝个人的兴致。对于青春年少的小皇帝来说,性的问题是令他紧张的,还处于被开导而无禁忌的状态。这种状态下很容易被挑逗或产生冲动,也就很容易和身边的女子发生性关系。太子住在东宫。太子行冠礼以后,便被视为成年,没有皇帝的诏命,太子从此不许随意出入后宫,以防和后宫嫔妃发生瓜葛。太子在东宫中则没有顾忌,可以随心所欲,可以任意猥亵任何一个侍女,也可以和她们任何一个发生性关系。

从可能性上说,谁是小皇帝或太子的第一个性体验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不是会成为皇后或嫔妃?这实在难以确切地回答,谁都可能成为皇帝的第一个女人,被临幸以后也一般都有相应的名号。但总体上说,最可能成为小皇帝或太子的第一个女人的是他们身边的宫女,有些时候则是他们的乳母。

宫女和乳母在宫中都是女仆,是没有名分的一类。宫女如果被临幸和得宠,则会取得名分,从而改变其卑贱低下的地位。乳母能自由出入宫禁,即便被临幸,但其乳母的名分永远不会改变,也无法改变。人们无法接受当年乳养皇帝长大的乳母能成为皇帝的嫔妃,更不能接受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从心理上说,惟我独尊的皇帝对于他的第一个女人感情浅淡,不会持久,也不眷恋。这个女人令皇帝羞涩,会使皇帝想起初次性生活的紧张和怯弱。皇帝在她面前永远不会轻松。皇帝自然而然地会避开她,转而扑向其他的美女。

明神宗朱翊钧是明穆宗的第三个儿子。5岁时朱翊钧即被立为太子,10岁时即皇帝位。17岁那年,朱翊钧有一次路过慈宁宫,看见了宫女王氏,一时春心荡漾,不能自制,朱翊钧便临幸了她。王氏从此却有了身孕,这样重大的事情,随驾的太监当然作有记录,日簿也有案可查,但冲动以后的朱翊钧却并不喜欢王氏,不再临幸她,也不记挂。此事被慈圣太后得知,抱孙子心切的太后照顾着王氏,王氏在宫中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儿子。

有一次,太后兴冲冲地告诉神宗,讲述了这件事,但神宗对此反应淡漠,装作没有听见。神宗的冷淡,王氏册封嫔妃当然无望,无氏所生的儿子同样遭到无辜的冷落。但历史上,皇帝和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有例外,如明宪宗朱见深和宫女万氏。万氏是四岁时进入皇宫、成为一名宫女的。万氏最初在英宗的母亲孙太后宫中服侍。英宗是宪宗朱见深的父亲。

万氏进入青春期以后,日益娇艳秀美,加上她聪明伶俐,善于察言观色,侍候太后体贴入微,所以极得孙太后的宠爱,成了孙太后的心腹和不离左右的小答应。宪宗朱见深是英宗的长子,生于正统十二年。两年后,英宗在土木堡被俘,太后命将朱见深立为皇太子。代宗朱祁钰即位,在景泰三年,废朱见深为沂王。英宗复位以后,又被立为皇太子,这年,朱见深18岁。

18年以后,英宗死去,朱见深即皇帝位,为明宪宗。早在宪宗做太子时,太后就派心腹宫女万氏去服侍太子。万氏大太子18岁。太子就在这个和乳妈年龄相仿的宫女万氏的照顾下一天天长大,逐渐长成为一个英俊少年。聪明绝顶的历万氏不知在何时何地用何种手段勾引了少年太子,两人发生了性关系,太子从此不能自拔。太子依恋着万氏,离不开万氏,万氏成了他生命的寄托。年轻的朱见深对于万氏除了感情和性欲的需要以外,还有驯服和敬畏。朱见深18岁即位,万氏已经是36岁。

青春正盛的朱见深却依旧宠着中年妇人的万氏。赐给她名号,以至做到了贵妃。万贵妃恃宠而骄,横行宫中。她在后宫颐指气使,以残酷的手段使其他受孕的女子堕胎。宫中人人都惧怕她。老年以后的万贵妃,宪宗对她依旧宠爱不衰。万贵妃在58岁时,一次怒打宫女,因身体肥胖,一口气闭了过去,从此再没醒来。宪宗闻讯后肝肠寸断,喟然长叹:万贵妃去了,我还能活多久?没过几个月,宪宗便在郁闷愁烦中随万贵妃长去,终年40岁。

同是明代的皇帝,为什么王氏和万氏命运如此不同?两人姿色相当,宫女的身分也一样,从情理上推测,可能在于皇帝在性生活上的感觉,是快乐还是恐惧抑或是痛苦。王氏完全是被动的,她自己都少不更事,恐惧、紧张自不待言,更不用说能够让神宗轻松。万氏则不同,是她看着宪宗长大的,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万氏又大宪宗18岁,相当于他的母亲。万氏的成熟、风韵,从容不迫和长期培养的依恋和感情,自然会使宪宗在性的体验中感到轻松、自如、畅快无比。因此,王氏和她的儿子受到了冷落,而万氏没有子嗣却照旧宠冠后宫,封为贵妃。

万氏只是相当于宪宗的乳母,但是,历史上也有过真正的乳母和乳养的皇帝发生性关系的史事,这便是明熹宗天启皇帝和他的乳母客氏。从史料上看,乳母客氏和天启皇帝有过性关系。客氏在明代的宫中是淫乱驰名的。她怎会放过年轻的皇帝?她和天启帝的关系,不同于一般乳母和养子的关系,从如下史迹和分析中可以看出客氏和天启帝关系的不同寻常,从遭遇可以断定客氏最先勾引了弱冠的天启皇帝,直到天启皇帝23岁时死去,两人一直关系暧昧。

首先,客氏乳养天启帝,将他一天天养大。一般来说,皇帝在宫中长大以后,乳母的职责已经尽到了,皇帝不再需要乳母朝夕相处,但客氏却不同。史称其每日清晨进入天启帝寝宫的乾清宫暖阁,侍候天启帝,每至午夜以后方才回返自己的宫室咸安宫。如果说是乳母照顾皇帝,没有这个必要,也是多此一举。皇帝已经长大,宫中侍仆成群,还需要一个乳母干什么?如果说客氏是出于慈爱,像母亲一样,每天得看护着年轻的皇帝,守着他,心里才安,那么这又和下一个事实相矛盾——客氏后来和魏忠贤私通,有一天,她和魏忠贤在太液池欢饮,两情缱绻,柔情似水,不远处,上树捕岛的天启帝这时忽然跌落,衣裳破裂,面部出血。客氏却无动于衷,依旧和情郎魏忠贤嬉谈笑谑。客氏在此时不管是乳母还是自诩为慈母,都是玩忽职守,显然客氏都不是。

其次,客氏美艳妖治,在天启帝面前从来不以乳母和慈母自居,而是一个渴求受宠的活脱脱的女人,史称客氏即便四十多岁时,面色依旧如二八丽人,而且打扮入时,其美艳和衣饰,和她的年龄、身分极不相称。但客氏的美色和妖冶是十分惊人的,连年轻的宫女、嫔妃们也无法企及,一个个只是瞠目结舌。

据说,客氏为了保持美艳,使青春永驻,平时总是以年轻宫女的唾液梳理头发,以保持头发的乌黑光润。秀发如云无疑平添风韵,更具女性的妩媚多情。这样的一个女子在皇帝面前展尽风骚,朝夕侍从左右,已经不是乳母的身分。

再次,作为天启帝的乳母,客氏争风吃醋,竟先后害死了几个曾被天启帝临幸过的嫔妃。其中最可怜的是张裕妃,被天启帝临幸后怀孕,临产时客氏下令断绝张裕妃的一切饮食,也不派人前去接生。

结果,在一个狂风暴雨之夜,张裕妃饥渴难忍,拖着沉重的身体,匍匐着爬到屋檐下接雨水止渴,最后哭喊着在饥寒交迫中死去。除张裕妃以外,还有三位皇子,两位皇女,均因客氏的加害,不幸夭折。至于皇帝临幸过或刚刚怀孕的宫女被客氏残害的有多少,恐怕不会是少数。这和历代后宫中后妃争宠残杀有什么不同?如果客氏仅仅是皇帝的乳母,她完全可以借皇帝的光,称霸乡里,家族腾达,却没有必要搅乱后宫,对皇帝的后妃美人们恨之害之。

最后,客氏和魏朝、魏忠贤关系密切。客氏是一位性欲很强的女人。魏朝、魏忠贤是两位宦官首领,他们可能在入宫之前,净身做得不够彻底,在床上还能对付一阵。客氏知道以后,先和宦官首领魏朝私通。后来,客氏得知魏忠贤血气旺盛,性功能强于魏朝,客氏便毫不犹豫地投向魏忠贤。客氏的这一感情转移,并不是悄悄进行,而是明目张胆,在宫中闹得满城风雨。

客氏如此求欢于刑余之人的宦官,对于青春年少又很眷顾着自己的皇帝,她怎会无动于衷?而且,史称客氏常将称为龙卵的子鞭之类烹制后献给天启帝,为其大补阳气。滋补的目的,当然应该是自己受用,岂能是让天启帝多御几个嫔妃美人?多生儿女?再又夺之杀之?这些都是说不通的。只有在天启帝和客氏有了两性关系,才能说得清这一切。尽管如此,客氏还是没能像万贵妃那般幸运,有了名号,进入皇帝正式的嫔妃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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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火葬到永久保存 毛泽东遗体保护工作揭秘[转帖]


  来源:中华读书报 2007年11月21日

  1976年9月9日,毛泽东主席逝世。当晚,政治局召开紧急会议,确定要保护主席遗体,让各界人士吊唁、瞻仰,时间初步定为15天。毛泽东生前号召火葬,是政治局里第一个在文告上签字逝世后遗体火化的领导人。所以,最初决定的遗体保护只是为了15天内各界人士的追悼活动,遗体保护的医务人员只做了一般性处理,往遗体里注射了一些甘油、酒精、福尔马林等,以防止腐烂。

  然而,就在追悼活动进行期间,也就是9月10日,以华国锋为首的中共中央又决定进行永久的遗体保护,并建立毛主席纪念堂,以供永久性的瞻仰。

  这可给医务人员们出了一个大难题。一般来讲,遗体保护在死后2小时就要进行解剖,取走内脏,用冲洗液把全身血管,包括最细微的毛细血管冲净,然后注入福尔马林、凝固剂等。但因为最开始只是做一般性处理,遗体的血液没有及时放掉,再要按部就班地去做已经不可能了。

  医务人员面临一个重大的难题。遗体保护科研领导小组由刘湘屏、黄树则、吴阶平、林钧才、徐静、李志绥组成。和吴阶平以前执行过的许多任务一样,这首先是一项政治任务,只是需要由医务人员去完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后来,吴阶平在回忆文章《毛主席遗体保护工作的回顾》中写下了自己的感受:

  9月11日,我得到通知要负责毛主席遗体的保护工作。那时我才知道毛主席的遗体要长期保护,要建造纪念堂,供群众瞻仰。显然这个决定刚作出不久,很可能就是当天的决定。我虽然承担过多次重大医疗任务,但对这次的任务却不可能像以往那样充满自信了。保护尸体并不难,所要求的只是长期不腐烂,已有成熟的科学方法。保护遗体达到瞻仰的目的则完全不同,要面部颜色、容貌、神态合乎要求,还要能接受光的照射和温度、湿度的影响。作为一个临床医生,这方面的知识当然不多,实际上还没有成熟的科学方法。而且又必须及时采取保护遗体的措施,不能丧失时机,以免出现不能弥补的损失。对这样重大的政治任务,虽然困难很多,却不能不承担下来,因此心情是很复杂的。

  9月18日追悼会结束后,中央要将遗体转移到一个代号叫"769"的地方。

  遗体转移后,具体的保护工作应该怎样去做?这件事的责任实在太大,谁也说不好到底应该用哪一种办法。 

  在北京,各方面的专家成立了"遗体保护组",以中央的名义请来了北京、上海、天津、广州等各地的科学家一起开会研究了许多次。

  人民大会堂里,通宵达旦的讨论进行得十分艰难,因为遗体保护是以北京的专家为主,先由北京方面提出一个个具体的操作方案。

  首先是液态保存。这是当今世界上最普通、最常用的保存方法,医学院校大量的尸体、标本都是采取液态保存的方法。“就是把遗体浸泡在高浓度的防腐液中,再加上必不可少的周围环境条件。”在今天的技术条件下这是最可靠、最稳妥的方法,但不能说它是最高水平的。

  果然,上海方面的专家首先对这项方案提出了异议:毛主席遗容是供广大人民群众瞻仰的,而这种方法会使人觉得像浸泡在水中的标本,群众在心理上是很难接受的。

  其次是气态保存。气态条件下保存遗体给人们的感觉自然,栩栩如生。但气态保存中存在最大的问题是怎样防干保水,遗体会变干、变形、变色,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害。

  观点一个个被提出,又一个个被否决。每一个保存方法都有自己的优点,又不可避免地存在许多短处,而每一个短处稍不注意,就可能造成遗体保护工作在根本上的失败。难怪科学家们在选择时颇费踌躇,拿起、放下,又拿起,又放下。

  最终决定按照北京专家的建议,暂采取液态和气态相结合的原则。

  所谓液态和气态相结合的原则,是指皮肤需要暴露在外的部分,主要是头部和两只手在气态中,隐蔽的部分,即身体是在液态中;平时在气态中,一年一度的大保护时在液态中。但无论是气态还是液态,都只属于遗体保护的措施之一,即化学保护。此外还需采取物理的、光学的等综合保护措施,使整个遗体保护工作变得千头万绪、纷繁复杂。  

  9月20日凌晨3时50分,一列车队穿过了静静的长安街,驶向毛家湾。

  早在1969年珍宝岛战役打响后,毛泽东就向全国发出"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号召,各地都挖了大大小小的防空洞。就在北京城下也有一条沟通天安门、人民大会堂、中南海一直到西山的秘密通道,四通八达,林彪生前居住的毛家湾也有一个入口。载着毛泽东遗体的车队徐徐前行,华国锋、汪东兴、刘湘屏、黄树则,以及遗体保护小组的医务人员吴阶平、林均才、徐静等也随车队驶入了这个地下世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战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站立在大铁门旁。汽车在大门口停下了,人们都下了车。步行进入隧道后,吴阶平才发现,这里面十分宽阔,足以使4辆汽车并排通过,大家闻到了一股很重的霉味,显然这样长的隧道,通风条件不很理想。又走了100多米,方来到了这个颇为神秘的遗体保护室。

  从1976年9月到1977年8月,吴阶平他们将在地下度过整整一年的时间,执行这代号为“一号任务”的特殊使命。而地上发生了翻天覆地、震惊中外的变化,也都是在这一年中。

  这个代号为“769”的遗体保护室原来是某医院的地下手术室,设施完善,条件齐全。按照遗体保护的要求又对每个房间进行了改造,使其成为一个密封、隔氧、低温的环境。在保护室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盛放遗体的钛金属容器。容器里盛满了药液,遗体就浸泡在药液中。  

  遗体保护小组进行了严格的分工,黄树则、吴阶平、林均才3人带班,每人24小时,要交班以后才能离开。

  遗体保护面临着方方面面的问题,最重要的当然还是防腐。不仅仅要遗体不腐坏,还要注意遗容的颜色、神态。要长期保存,遗容就不能进行化妆,任何化妆品对遗体都是一种损害,只能将柔和的、略带红色的光照射到面部,效果上能够更接近真实。

  遗体需要长期保存,但实际上肯定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科学家们要做的工作就是将这种变化减到最小、最慢。这样每天的监测、记录就不能有丝毫的马虎,许多监测的方法也称得上是绞尽脑汁。比如,面部皮肤的高低,有时很难用科学的尺度来衡量,大家就想了一个办法,借鉴军事上绘制地形图的等高线的原理。当然面积小多了,精度却大大增加。肤色呢,怎么标明是深了?还是浅了?深了多少?浅了多少?经过反复研究并查阅了相关资料,最终决定采用"邮票法"。专家们找到了符合"邮票法"标准的大本子,上面有各种各样的颜色,每一种颜色都由浅到深,逐渐递进,差别很细微。工作人员每天都拿着这个本子进行核对,现在是和这个颜色近似,过了一个月,看看有什么变化,三个月以后又有什么变化,依此类推。尽管这是一个很原始的办法,需要由肉眼来判断,但经过专家们的讨论,并参阅了各种资料,没有比这更行之有效的方法了。大家都同意姑且先用这个方法,以后有了更好的办法再改进。

  这天,专家们要讨论为遗体隔氧后要注入什么样的惰性气体的问题,一开始大家提到氮气。从氮气的活跃程度和各方面的相关指标来看都是理想的,可这时一位专家又提出了一种比氮气惰性更强的气体--氦。这当然是更好了,可是造价却高得惊人,在一般情况下是无人敢问津的,而这时既然有人提出来了,就没人再能坚持用氮气了。因为在遗体保护这个问题上,钱不能作为考虑的因素,一切都要最好,认为这是对毛主席无比忠诚的表现。

  接下来讨论的是照射到遗容上的光的色彩问题,有的专家主张颜色鲜艳一些,显得毛主席十分健康。可有的专家提出异议,主席已经故去了,弄得这么红和事实不符么。就这样一个问题也反复讨论了许多次,才定下一种各方面都比较满意的颜色。

  1976年10月6日清晨,吴阶平像往常一样来到毛家湾的遗体保护驻地。刚刚过了第二道岗进入洞口,他就觉得今天的气氛和以往的不一样。这里是一个100多米的大斜坡,以前是没有岗的,可今天设置了一个大障碍物,进出的人要从旁边才能进去。也增加了好几道岗,所有的伸缩铁门都拉上了,只留下够一两个人通过的空隙。士兵们一个个都站得笔直,表情肃穆,对平时都熟悉的人这时又严格查起证件了。吴阶平带着一串问号走到下面,原来一直轮流值班的警卫局毛维忠、张耀祠都不在。10月6日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吴阶平是在以后才慢慢知道的,以华国锋为首的中共中央正式逮捕了“四人帮”,同时摧毁其整个阵营。

  与此同时,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中央军委公布关于建立毛主席纪念堂的决定。即:(一)在首都北京建立伟大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纪念堂。(二)在纪念堂建成以后,即将安放毛泽东主席遗体的水晶棺移入堂内,让广大人民群众瞻仰遗容。

  决定的公布给承担纪念堂建设和遗体保护工作的人员加了很大的压力。经过一年日夜奋战,克服了无数难题,1977年8月20日凌晨运载遗体的车辆从“769”出发,按照事先制定的方案驶向了毛主席纪念堂,经过短暂的适应性处理后,于当天上午遗体移入水晶棺内。

  遗体保护最终按照原定的气态、液态相结合的原则,配合这套原则,纪念堂建立了一套安全可靠的升降系统。当纪念堂开放接待群众瞻仰时,毛主席的遗体处在水晶棺中可瞻仰的位置,但不能给水分,因为水晶棺里温度很低,一给水分就会结雾,只能采取干湿结合的办法,在遗体的衣服里都包着水,也就是不裸露在外的地方实际上是处于液态环境,只有面部是处于气态环境。瞻仰结束后遗体降到地下保护间一个特殊密闭的容器里,在这里给遗体更多的水分。每年毛泽东的生日之后,也就是12月26日后,都要停止瞻仰一段时间,把遗体完全泡在液体里补给充足的水分。

  毛泽东主席遗体进入纪念堂后,遗体保护工作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遗体保护的具体技术逐渐规范化。科研基地的工作继续进行,并在年终举行学术讨论。至此,负责前一阶段遗体保护的专家们胜利完成了他们的使命。此后的工作,遗体保护专家还在坚持不懈地进行着。关于遗体保护工作,各方面都认为已尽了最大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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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鸿铭用国学改变西方偏见[转帖]


  20世纪初,西方人曾流传一句话:到中国可以不看三大殿,不可不看辜鸿铭。

    辜鸿铭何许人也?他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腊、马来亚等9种语言,获13个博士学位,倒读英文报纸嘲笑英国人,说美国人没有文化,第一个将中国的《论语》、《中庸》用英文和德文翻译到西方。凭三寸不烂之舌,向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大讲孔学,与文学大师列夫·托尔斯泰书信来往,讨论世界文化和政坛局势,被印度圣雄甘地称为“最尊贵的中国人”。

  1842年,腐败的清政府在鸦片战争中惨败,伴随着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的签订,原本十分强大的中国形象也轰然破灭。在西方人眼中,昔日的天朝上国成了落后和野蛮的国度。在中国形象被严重扭曲的那个时代,一位特立独行的中国文人用自己的笔维护了中国文化的尊严,改变了部分西方人对中国的偏见,他就是著名的思想家、国学大师辜鸿铭。

  学会9种语言,取得13个博士学位

  1857年,辜鸿铭出生于马来半岛的槟榔屿,他的父亲当时在一家英资橡胶园工作。辜鸿铭自幼就对语言有着出奇的理解力和记忆力,橡胶园主布朗先生非常喜欢他,将他收为义子。1867年布朗夫妇返回英国,把10岁的辜鸿铭带到了欧洲。对中国抱有好感的布朗对辜鸿铭说:“你的祖国已被放在砧板上,恶狠狠的侵略者正挥起屠刀,准备分而食之。我希望你学通中西,担起富国治国的责任,教化欧洲和美洲。”

  辜鸿铭没有辜负布朗夫妇对他的期望,他在欧洲留学14年,学会了9种语言,获得了13个博士学位,其成就令许多西方人赞叹不已,以至于德国著名教授纳尔逊不禁感慨道:“……他广泛地集西方文化于一身并加以消化吸收;这个人熟悉歌德就像一名德国人;熟悉爱默生就像盎格鲁—撒克逊人;通晓《圣经》就像一位真正虔诚的基督徒……”

  成为权臣张之洞的重要幕僚

  1880年,辜鸿铭在新加坡碰到了一位学贯中西的人物、语言学家马健忠。马健忠建议辜鸿铭认真研究千年流传的中国文明。这次会面改变了辜鸿铭的命运,他决定回到祖国,研究中国典籍和文化。

  1884年,辜鸿铭经人引荐,担任了晚清权臣张之洞的德文翻译。当时张之洞正在广州用西洋新法编练军队,请德国军官做军事教练。但德国教官拒绝穿戴中国军服、军帽,拒行跪拜礼,众人都束手无策。辜鸿铭依靠着出色的口才,说服德国人不但穿上了中国军队服装,而且还同意行中国跪拜礼。自此,张之洞对辜鸿铭格外器重。

  1891年,俄国皇太子尼古拉及希腊亲王一行来到中国游历。当他们来到武昌时,辜鸿铭随张之洞前往迎接。在欢迎宴会上,尼古拉与希腊亲王用俄、法和希腊语窃窃私语,诋毁中国文明及张之洞,以为在场的中国人听不懂,结果却被辜鸿铭当场戳穿,令这些外国人大吃一惊。尼古拉事后心有余悸地称,“各国无此异才”。临别时,他特意送给辜鸿铭一只刻有皇冠的怀表以示崇敬和歉意。

  欧洲掀起“辜鸿铭热”

  回到国内后不久,辜鸿铭就开始用自己的文章来捍卫中国文化的尊严。自1883年发表题为“中国学”的英文文章开始,辜鸿铭走上了向西方宣扬中国文化的道路。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几年里,他完成了一项史无前例的工作,将《论语》、《中庸》译成英文,相继在海外刊载和印行,后来又翻译了《大学》。

  从1901至1905年,辜鸿铭发表了《中国札记》,反复强调东方文明的价值。1909年,辜鸿铭的英文著作《中国的牛津运动》出版,在欧洲尤其是德国产生巨大的影响,一些大学哲学系还将该书列为必读参考书。1915年,辜鸿铭所著的《春秋大义》(英文版名为《中国人的精神》)出版,立刻引起了轰动,先后被译成德文、日文等多种文字,并在德国一度掀起“辜鸿铭热”,一些高校和学术机构还成立了“辜鸿铭俱乐部”。他的名字在欧洲几乎家喻户晓,以至于在20世纪初,西方人曾流传一句话:到中国可以不看三大殿,不可不看辜鸿铭。

  拖着长辫的北大教授

  清政府灭亡后,辜鸿铭在思想上仍坚持中国旧社会的传统,尤其是他对女性缠足和男人纳妾的支持招致许多人的批评。1915年,辜鸿铭应邀进入北京大学任教。当时辜鸿铭还保持着清朝时代的装束。这位民国时代仍穿长袍、拖长辫的“古怪”老头成为北大一景。辜鸿铭虽以晚清遗老的形象出现在追求新思潮的北大校园,但其浑厚的学术功底,大气磅礴的思想内涵深深吸引着北大学子。他在给北大学生上课时,公开说:“我们为什么要学英文诗呢?那是因为要你们学好英文后,把我们中国人做人的道理,温柔敦厚的诗教,去晓谕那些四夷之邦。”

  反击“黄祸论”,捍卫中国尊严

  辜鸿铭自始至终都坚持认为,爱国,首先要爱其文明。他曾告诉国人:“洋人绝不会因为我们割去发辫,穿上西装,就会对我们稍加尊敬的。我完全可以肯定,当我们中国人西化成洋鬼子时,欧美人只能对我们更加蔑视。事实上,只有当欧美人了解到真正的中国人———一种有着与他们截然不同却毫不逊色于他们文明的人民时,他们才会对我们有所尊重。”

  作为中国文化的捍卫者,辜鸿铭对当时西方弥漫着的反华论调进行了坚决的斗争。19世纪末,一阵“黄祸论”逆风突然吹袭到欧洲上空。德皇威廉二世专门画了一幅《黄祸图》,送给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诬蔑以中国人为代表的黄种人将给欧洲带来威胁,欧洲白人应当联合起来,抵制黄种人的入侵。面对这股反华逆流,义愤填膺的辜鸿铭用英文发表了《文明与混乱》一文,严正驳斥了强加在中华民族身上的这种无稽论调,并强烈抨击了西方的霸道政治,因此他被人誉为驳斥“黄祸论”第一人。在以后的几十年间,辜鸿铭不断用自己的笔来捍卫中国的尊严,赢得了许多西方正义人士的敬佩。

  1928年4月30日,辜鸿铭因肺炎去世。尽管后人对辜鸿铭的评价褒贬不一,但他的学术成就及向西方传播中国文化的贡献是举世公认的。当德国著名作家勃兰特夫人听到辜鸿铭逝世的消息时,惋惜地说:“辜鸿铭死了,能写中国诗的欧洲人还没出生!”此话表明,西方人已经高度认同他在欧洲文化史上的地位了。

  辜鸿铭一生最大的成就是向西方介绍中国典籍,通过这种方法,他向世界大声呐喊:中国文化才是拯救世界的灵丹。辜鸿铭的努力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西方对中国的看法。正如一些学者指出的那样,辜鸿铭在西方对中国实行文明歧视和民族欺凌的时候,挺身而出,大义凛然地奋起谴责,捍卫了民族尊严;同时,他又大力向西方介绍和传播中国文化,沟通中西文明,使西方进一步了解了中国文明的博大精深和中国历史的悠久。

  泰戈尔访华时与辜鸿铭(右二)、徐志摩(左二)等人合影

  1928年4月30日,国学大师、旷世怪杰辜鸿铭去世。
  以一袭破旧的马褂、一顶瓜皮小帽压着的长辫,以及关于缠足、纳妾等奇谈怪论闻名的旷世怪杰辜鸿铭,自称是“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的“东西南北人”。他学贯中西,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腊、马来亚等11种语言,曾同时为操六种语言的银行团当翻译,被孙中山、林语堂称之为“中国第一语言天才”。

  辜鸿铭的趣事(一)
  十岁那年,辜鸿铭跟义父母布朗夫妇到了伦敦.他按照父亲的交代,在伦敦也始终穿着长衫马褂,留着长长的辫子,永远记住自己是个中国人(当时是清末).有一天,他坐在电车上看伦敦泰晤时报,几个同车的英国人觉得好玩,侮辱辜鸿铭.起初辜鸿铭不理他们,干脆把报纸调头来看.那几个英国人更来劲,说:"看,那个中国小子连字都不认得,还看什么报纸?".这下把辜鸿铭给惹火啦,他用纯正娴熟的英语把整段文章念出来,然后说:"你们英文才26个字母,太简单,我要是不倒着看,那就一点意思都没有!"那帮英国孙子一听都傻啦,赶紧灰溜溜地跑掉.

  辜鸿铭的趣事(二)
  辜鸿铭他生在南洋(马来西亚的槟城),学在西洋(留学英法),娶妻东洋(有一个日本老婆,在日本有崇高的威望),仕在北洋(早年为两江总督张之洞幕僚,晚年在北洋政府外交部任职),一生精通13种语言,是一个怪杰,号称清朝最后一根辫子(至一九二八年死的时候还留着)

  辜鸿铭的趣事(三)
  辜鸿铭很主张男人要娶小老婆,认为这是社会稳定的基础.他说男人是茶壶,女人是茶杯,一个茶壶肯定要配几个茶杯,总不能一个茶杯配几个茶壶.
  美国的妇运份子特地跑到上海跟辜鸿铭争论这个问题,最后辜鸿铭问她:"亲爱的女士,请问你们家的马车有几个轮子?""有四个.""用一个打气筒灌气,还是用四个打气筒灌气?""当然是用一个.""娶小老婆就是这个道理!"

  辜鸿铭的趣事(四)
  辜鸿铭很重视维护儒家学说的传统价值,1893年他在协助湖广总督张之洞筹备铸币厂时,有一天铸币厂的外国专家联合请辜鸿铭吃饭,大家对辜很尊重,推他坐首席.宴会上,有一个外国人问辜鸿铭:“你能否给我们讲讲贵国孔子之道有何好处?”,辜鸿铭立即说道:“刚才大家推我坐首席,这就是行孔子之教.如果今天大家都象你们西方所提倡的竞争,大家抢坐首席,以优胜劣败为主,我看这顿饭大家都吃不成了,这就是孔学的好处!”

  辜鸿铭的趣事(五)
  1896年湖广总督张之洞六十岁生日,嘉兴才子沈曾植(进士出身,满腹经纶)前来祝寿,辜鸿铭高谈阔论中西学术制度,沈曾植却一言不答,辜鸿铭甚感奇怪,问他为何不发一言?沈曾植说:“你讲的话我都懂;你要听懂我讲的话,还须读二十年中国书!”两年后,辜鸿铭听说沈曾植前来拜会张之洞,立即叫手下将张之洞的藏书搬到客厅,沈曾植问辜鸿铭:“搬书作什么?”辜鸿铭说:“请教沈公,哪一部书你能背,我不能背?哪一部书你懂,我不懂?”沈曾植大笑说:“今后,中国文化的重担就落在你的肩上啦!”

  【附录】
  一、《中国人的精神》(节选)

  我曾听一位外国朋友这样说过:作为外国人,在日本居住的时间越长,就越发讨厌日本人。相反,在中国居住的时间越长,就越发喜欢中国人。这位外国友人曾久居日本和中国。我不知道这样评价日本人是否合适,但我相信在中国生活过的诸位都会同意上述对中国人的判断。一个外国人在中国居住的时间越久,就越喜欢中国人,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中国人身上有种难以形容的东西。尽管他们缺乏卫生习惯,生活不甚讲究;尽管他们的思想和性格有许多缺点,但仍然赢得了外国人的喜爱,而这种喜爱是其他任何民族所无法得到的。我已经把这种难以形容的东西概括为温良。如果我不为这种温良正名的话,那么在外国人的心中它就可能被误认为中国人体质和道德上的缺陷──温顺和懦弱。这里再次提到的温良,就是我曾经提示过的一种源于同情心或真正的人类的智慧的温良──既不是源于推理,也非产自本能,而是源于同情心──来源于同情的力量。那么,中国人又是如何具备了这种同情的力量的呢?

  我在这里冒昧给诸位一个解答──或者是一个假设。诸位愿意的话,也许可以将其视为中国人具有同情力量的秘密所在。中国人之所以有这种力量、这种强大的同情的力量,是因为他们完全地或几乎完全地过着一种心灵的生活。中国人的全部生活是一种情感的生活──这种情感既不来源于感官直觉意义上的那种情感,也不是来源于你们所说的神经系统奔腾的情欲那种意义上的情感,而是一种产生于我们人性的深处 ──心灵的激情或人类之爱的那种意义上的情感。

  下面让我们看看中国人是否过着一种心灵的生活。对此,我们可以用中国人实际 生活中表现出的一般特征,来加以说明。

  首先,我们来谈谈中国的语言。中国的语言也是一种心灵的语言。一个很明显的 事实就是:那些生活在中国的外国人,其儿童和未受教育者学习中文比成年人和受过 教育者要容易得多。原因在于儿童和未受教育者是用心灵来思考和使用语言。相反, 受过教育者,特别是受过理性教育的现代欧洲人,他们是用大脑和智慧来思考和使用语言的。有一种关于极乐世界的说法也同样适用于对中国语言的学习:除非你变成一 个孩子,否则你就难以学会它。

  其次,我们再指出一个众所周知的中国人日常生活中的事实。中国人具有惊人的 记忆力,其秘密何在?就在于中国人是用心而非脑去记忆。用具同情力量的心灵记事 ,比用头脑或智力要好得多,后者是枯燥乏味的。举例来说,我们当中的绝大多数儿 童时代的记忆力要强过成年后的记忆力。因为儿童就象中国人一样,是用心而非用脑去记忆。

  接下来的例子,依旧是体现在中国人日常生活中,并得到大家承认的一个事实─ ─中国人的礼貌。中国一向被视为礼仪之邦,那么其礼貌的本质是什么呢?这就是体 谅、照顾他人的感情。中国人有礼貌是因为他们过着一种心灵的生活。他们完全了解 自己的这份情感,很容易将心比心推己及人,显示出体谅、照顾他人情感的特征。中 国人的礼貌虽然不象日本人的那样繁杂,但它是令人愉快的。相反,日本人的礼貌则是繁杂而令人不快的。我已经听到了一些外国人的抱怨。折衷礼貌或许应该被称为排 练式的礼貌──如剧院排戏一样,需要死记硬背。它不是发自内心、出于自然的礼貌 。事实上,日本人的礼貌是一朵没有芳香的花,而真正的中国人的礼貌则是发自内心 、充满了一种类似于名贵香水般奇异的芳香。

  我们举的中国人特性的最后一例,是其缺乏精确的习惯。这是由亚瑟·史密斯提出并使之得以扬名的一个观点。那么中国人缺少精确性的原因又何在呢?我说依然是 因为他们过着一种心灵的生活。心灵是纤细而敏感的,它不象头脑或智慧那样僵硬、 刻板。实际上,中国人的毛笔或许可以视为中国人精神的象征。用毛笔书写绘画非常困难,好像也难以准确,但是一旦掌握了它,你就能够得心应手,创造出美妙优雅的书画来,而用西方坚硬的钢笔是无法获得这种效果的。

  正是因为中国人过着一种心灵的生活,一种像孩子的生活,所以使得他们在许多方面还显得有些幼稚。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事实,即作为一个有着那么悠久历史的伟大 民族,中国人竟然在许多方面至今仍表现得那样幼稚。这使得一些浅薄的留学中国的 外国留学生认为中国人未能使文明得到发展,中国文明是一个停滞的文明。必须承认 ,就中国人的智力发展而言,在一定程度上被人为地限制了。众所周知,在有些领域 中国人只取得很少甚至根本没有什么进步。这不仅有自然科学方面的,也有纯粹抽象 科学方面的,诸如科学、逻辑学。实际上欧洲语言中"科学"与"逻辑"二词,是无 法在中文中找到完全对等的词加以表达的。

  象儿童一样过着心灵生活的中国人,对抽象的科学没有丝毫兴趣,因为在这方面心灵和情感无计可施。事实上,每一件无需心灵与情感参与的事,诸如统计表一类的 工作,都会引起中国人的反感。如果说统计图表和抽象科学只引起了中国人的反感, 那么欧洲人现在所从事的所谓科学研究,那种为了证明一种科学理论而不惜去摧残 肢解生体的所谓科学,则使中国人感到恐惧并遭到了他们的抑制。

  实际上,我在这里要指出的是:中国人最美妙的特质并非他们过着一种心灵的生活。所有处于初级阶段的民族都过着一种心灵的生活。正如我们都知道的一样,欧洲 中世纪的基督教徒们也同样过着一种心灵的生活。马太·阿诺德就说过:"中世纪的 基督教世人就是靠心灵和想象来生活的。"中国人最优秀的特质是当他们过着心灵的生活,象孩子一样生活时,却具有为中世纪基督教徒或其他任何处于初级阶段的民族 所没有的思想与理性的力量。换句话说,中国人最美妙的特质是:作为一个有悠久历史的民族,它既有成年人的智慧,又能够过着孩子般的生活──一种心灵的生活。

  因此,我们与其说中国人的发展受到了一些阻碍,不如说她是一个永远不衰老的民族。简言之,作为一个民族,中国人最美妙的特质就在于他们拥有了永葆青春的秘密。

  现在我们可以回答最初提出的问题了──什么是真正的中国人?我们现在已经知道,真正的中国人就是有着赤子之心和成年人的智慧、过着心灵生活的这样一种人。 简言之,真正的中国人有着童子之心和成人之思。中国人的精神是一种永葆青春的精神,是不朽的民族魂。中国人永远年轻的秘密又何在呢?诸位一定记得我曾经说过:是同情或真正的人类的智能造就了中国式的人之类型,从而形成了真正的中国人那种难以言表的温良。这种真正的人类的智能,是同情与智能的有机结合,它使人的心与脑得以调和。总之,它是心灵与理智的和谐。如果说中华民族之精神是一种青春永葆的精神,是不朽的民族魂,那么,民族精神不朽的秘密就是中国人心灵与理智的完美谐和。

 

离线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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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记历史——国共两党该共同给这样的英雄授勋[转帖]


  转帖自网易历史

  本文摘自:《寻找英雄:抗日战争之民间调查》 作者:田川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篇首语
  2004年10月在南京,我们从抗战史专家口中知道了这件事。这起发生在1939年夏天南京的日伪要员中毒事件,曾在大后方造成轰动,陪都重庆的报纸对这一事件进行了连续报道。要知道1939年正是全面抗战的第三年,之前中国军事上节节受挫(全国几无可战之军),政治上投降俱乐部(以汪精卫为首)鼓噪活跃,国际上孤立无援(英美奉行绥靖政策,苏联的军援实为坐视中日苦斗,以免除日人对其远东的威胁),抗战似乎走入了死角。人在走背字的时候,往往需要一剂强心剂来抖擞精神,人如此,国家亦如此。投毒事件如一石投入死水,在当时社会心理上的作用要远远大于实际杀敌的功效。

  江苏省委宣传部曾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出版了一本名叫《群英谱》的文史资料集。2004年12月,我们在其中看到了一篇千字小文,重又提到了六十年前的那起毒酒事件。这篇小文的作者是南京一个普通的街道干部。他说他是多年前听小区里的一位老人说起这件事的。 在南京一个肃杀的冬日里,我们随着街道干部在一个郁闷的小区里穿行。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楼。我们走进这位九十三岁老人的家,他向后退了几步,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不能报道,日本领事馆要是知道了不得了,他们要报复我的。”他的儿子说,老爷子现在有些老年病,有时神智不清。这就是一位刺杀行动的主人公——1939年毒酒事件的投毒者。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记忆仍然刻骨铭心。平静下来后,这位辛亥革命后两年出生的老人开始了回忆:“我叫詹长麟,那毒是我下的。”詹长麟1934年加入蓝衣社,在日本领事馆潜伏五年后,得到了上级投毒的指示。从此一生坎坷。

  黄昏将至,屋里慢慢暗淡地看不清表情,詹长麟屋里的光线很差,到处摆放着上下铺的床,如同废弃的火车硬卧车厢。詹长麟的儿女两家人刚从青海回到南京不久,与他同住一室。三天以后,我们在下榻的宾馆对詹长麟进行了正式采访。让我们意外的是,他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和一个孙子随老人一同来了,他们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我们的采访进行得很吃力,老人的记忆时常出现短路,幸好他的二子文斌在南京总统府博物馆从事文史研究,对父亲经历如数家珍,经他提醒和补充,我们才完整地接触到了这段历史。采访中,有两个细节我记忆犹新:1、老人谈了两个小时,几乎没有喝水,当我让他喝口水时,文斌阻拦住了,他说:“我父亲投毒以后,从来不在外面喝水。”2、詹长麟曾谈到被他毒死的日本书记官平时和他私交还可以,我问他后悔不后悔,他用拐杖使劲剁着地说:“我是诚心诚意杀他们的,我是中国人啊,我要报仇呀!我要我的祖国呀!”当时在场的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血直往上涌。“诚心诚意地杀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詹长麟投毒后,全家亡命天涯,备尝离散之苦付出巨大代价。我想,在投毒的一刻,他是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的,而在抗战后所付出的代价,他肯定没有准备。世事沉浮,他只能以沉默应对。詹长麟内向沉稳、信念坚定,有一种以不变应万变的豁达,这也许是他历经磨难得以长寿的原因吧。 当我们离开南京时,他让二子文斌送给我们一个礼物,打开一层层细心包扎的草纸,竟是一个小铜塑:关公。文斌解释,这是我父亲的守护神。

  片子播出后,文斌打来电话,说全家是在一起看的,看的时候家里有人失声痛哭;当然不是为了片子,而是片子之外的很多东西。当地政府在片子播出后前来关心了詹家,各种媒体也纷至沓来,我相信詹老会很泰然的,人生如戏,宽宽窄窄的舞台他走了那么多。“问春何苦匆匆,带风伴雨如驰骤”。他身上早已练就了适度、协调、温和的本领。

  正文:
  我小时候家里很贫苦。那时候,我家靠织缎子为生。南京有句话把织缎子的人叫做“饥花子”,吃了上顿无下顿,如同“叫花子”一般。我就处在这样一个家庭里。

  1934年,我二十一岁,我爸爸詹士良喜欢到南京鼓楼黄泥岗“何家茶馆”去喝茶。有一次,遇见一个叫王明和的织缎子的同行,喝茶间,王明和对我爸爸说,日本总领事馆差一个仆人,我想叫我的儿子王高科给你家儿子介绍进去干,你看如何。我爸爸从茶馆回到家后,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我和哥哥,并问谁去干这个差事好。我让哥哥去,哥哥叫我去,谁也不想去,因为听说给日本人做事,心里总有些不舒服。虽然我们没什么文化,但知道日本人欺负中国人。后来还是我爹作出决定,他说让老二去,因为老二长得有模有样,比较能走得出去。 当时我已经有了孩子,一家老小靠织缎子维持生计很困难,想想就去了

  过了几天,王高科就把我带到了日本领事馆书记官宫下的办公室。宫下书记官四十来岁,人很精明,既管人事,又管财务,见了我后,感到满意。日本领事馆对仆人的要求很高,要符合以下四个条件:第一,不会说日本话,不识日本字,防止你做间谍;第二,要有至亲家人在南京做人质,便于控制;第三,诚实老实,手脚勤快;第四,相貌俊秀端正。随后宫下又把我带到总领事须磨弥吉郎办公室,须磨弥吉郎目测后,说了句日语:“要西(很好)”。从此,我就成为了日本领事馆的一名仆役。 我在日本领事馆的主要工作是打扫房间,端茶送水,分发信件报刊,有时还接听电话。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早晨五点上班,晚上九点下班,不分春夏秋冬,日日如此,没有一天休息日,每隔三天还要值一次夜班。每月薪金十四块银元。

  当时我们家住在南京黄泥岗下面的薛家巷十四号,这是一座四进的老南京民宅。我在日本领事馆干了十天半个月之后,有一天晚上,一辆黄包车停在我家门口,一个头戴礼帽、眼架墨镜、身着蓝布长衫的年轻人来到家中,说有事情找我,就把我带上黄包车,然后来到了鼓楼旅社二楼四号房间。 走进后,我见房间空无一人,便有些纳闷,即问这个年轻人。话音未落,又见另一个头戴礼帽、眼架墨镜、身上也穿蓝布长衫的中年人走进房间来。他随手关好门,便满面笑容地说,你叫詹长麟吧!在日本领事馆干得怎么样?酬劳还多么?我一一作答。随后这个人又对我说,你曾经参加过“一二八” 淞沪抗战,在停战期间,因你母亲生病,八十八师黄永淮团长让你回家探母,这件事你还记得吗。我当时听了这番话后,感到非常惊讶,因为他为什么对我这番经历如此了解。之后这个人又对我讲了许多国家形势和爱国道理,并又问我,为什么有人介绍你到日本领事馆当仆人?我说不知道。他对我郑重地说,目的就是要你搜集和刺探日本人的情报,为国家效劳。

  他后来说,自己叫赵世瑞,是首都警察厅特警科外事组组长。说完他撩起长衫,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手枪,他说他把特殊行动秘密告诉了我,问我何去何从,自己要好好选择。并对我说,要么当一名抗日的中国人,参加我们的组织蓝衣社(1932年3月在南京成立了国民党秘密组织中华复兴社,蒋介石为名誉社长。
  “蓝衣社”被视为复兴社中的“法西斯派”。“蓝衣社”初期主干由黄埔骨干构成,他们身着蓝制服,以区别普通党员,在戴笠领导下,逐渐发展成为特务组织。——编者注)收集日本人的情报,监视日本人的行动,为国家为民族效劳;要么用这把手枪在这间房子里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我当时认为有这样报国的机会,没有理由拒绝。就立誓加入。从此成了“蓝衣社”一名潜伏在日本领事馆内的卧底。我化名袁露,代号65。每月组织给我十块银元,当时一百斤一袋的洋面粉只卖三块银元。

  自从加入了组织,我每时每刻都在刺探收集日本人的情报,监视领事馆内日本要人的行踪。表面上,我在日本领事馆每天就是扫扫地,抹抹桌子,给总领事端早餐,其实是在搜集情报。把他们办公室、文书科、总务科等房间丢弃的废纸搜集起来,将有价值的废纸留下来,向组织汇报。有时候,还在这些办公室里抄录文件,交给联系人员。每日把日本领事馆内进出的信函文件偷偷拆开,抄写重要情报。将拆开的信封又用火漆封好,再盖上用骨头做的邮戳,或者交还给日本领事馆,或者寄发出去。用这样的手段来获取情报。这些事情可以说都是提着脑袋在干的。

  我先后有过四个联系人:第一个联系人叫杨立民,安徽人,家住鼓楼二条巷,门牌号码记不清了;第二个联系人叫黄泗清,四川人,家住尖角营土地祠;第三个联系人叫潘崇声,浙江温州人,家住丹凤街二十三号;第四个联系人是卜玉琳,东北人,家住城南明瓦廊。这四位联系人先后是我的上司,他们性格脾气虽各异,但工作态度十分严谨认真,从有丝毫马虎,执行任务则雷厉风行,争分夺秒,遵行戴老板(戴笠——编者注)命令不折不扣,有一种“当日事,当日毕”的作风。如果工作做不好,联系人就会要求你反省思想,反省觉悟,反省行为。主要让你从三个方面去反省:一、忠诚,有没有背叛组织的思想和行为,是不是忠于组织;二、破立,指工作上有没有创新进取的精神,有没有突破自己的成绩;三、廉耻,是否操守廉洁,是否肥私损公,是否堕落腐化。在这种严谨的教训下,在思想上更加忠诚国家民族的利益。我讲,联系人对他自己要求也非常严格,经常重复“信条”,其大意是:我们是领袖的耳目,我们干的事业是无名英雄的事业,是伟大崇高的事业,不为升官,不为发财,而为效忠党国,实现三民主义。 初做特务工作时,联系人黄泗清常谆教说,当特务不图名利,不暴露身份,任何时候都装扮成无所作为之人的模样,无论何时何地在人前受气挨打都要笑脸相迎,不以“低三下四”为耻,为国家之利必当卧薪尝胆,要牢记保密古训一句:“彭祖活了八百年,有话不对妻儿言”。我在为特务组织工作期间,守口如瓶,严守秘密。即使家里的亲人,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有一天下午,我给总领事须磨弥吉郎端去一碗“索蜜汤”。他用完后,即到室外花园里耍大刀去了。此时其他日本官员也在屋外散步、打羽毛球。我见机会来了,就佯装整理办公室卫生,走到总领事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寻找密件。正在此时,楼梯响起脚步声,我急忙推好抽屉,收拾桌上餐具。进来的人是日本总领事馆警察署副署长悌泽,他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我,并走到我跟前,举手抽了我一个耳光。我装出十分委屈的样子,望着他,没作任何解释。数分钟后,悌泽转身取下墙上挂着的球拍离去。事后,我不断提醒自己,今后要更加谨慎行事。 有一次,日本领事馆的吉野对我说,介绍我进来的仆人王高科到首都警察厅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说:“听不懂,我不明白。”一个“不明白”让我在日本领事馆干了五六年。

  后来,经过组织同意,我将身份告诉了妻子。在日本领事馆搜集的一些情报,或者是抄写的一些东西有时候就交给她。她把这些整理好的材料藏在堂屋墙壁的关公画像后,每天都有特工人员来取。这些特工人员戴着一顶礼帽和一副大墨眼镜,穿着长衫,从我家前门进来,取了东西后,又从后门离去。 组织还教我怎么去用明矾写字抄写东西。这一张白纸,如果你用明矾去写,表面看不出来,如果把它放在水里头,就会印出来。 这个工作干了好几年。日本人看我忠厚老实,便要把我调到领事馆的公馆去。这样公务楼就差个人,我就把我的哥哥詹长炳也介绍了进去。他也加入了组织。 旁白:戴笠非常鼓励下属特务介绍新人进组织,如某人长期不介绍新人,甚至会被认为是对工作的不积极。不仅如此,戴笠还特别鼓励成员介绍他们的家人进组织,家族式的组织一方面容易控制,另一方面以血缘为纽带便于管理,后来有人形容戴笠好像是一个大家长。

  我进日本领事馆时间不长,发生了一件事。 1934年的6月7号,日本领事馆向中国外交部传出副领事藏本昨晚失踪的消息,并要求中国方面在尽快的时间内找到藏本副领事。日本方面认为“我们一个副领事就这样没有了,在你们国家没有了,是不是你们给暗杀了?我们应该向你们国家要人”。如果找不到的话,就要对中国动武。 藏本失踪的那几天,南京沸沸扬扬,有传言藏本在南京被暗杀了,当时的局势非常紧张,日本国的兵舰都开到了下关海面,战争一触即发。日本人历来是用假祸于人的方法挑起事端的,这次他们是不是想通过一个副领事的失踪,来挑起两国的战事呢? 6月6号晚11时,我正好在馆内值班,副领事藏本从总领事办公室出来,找到我,对我说,他现在要出去有事,让我找司机小刘(名字记不清了)把小轿车开出来送他出去。我找到司机,让他把车开到领事馆大门口,并拉开轿车门,让藏本上了车。我看到车直往北极阁方向驶去。我赶紧把藏本的去向写在一张纸上,告诉了组织。 事后才知道,是日本军部指示藏本到南京紫金山自杀,企图制造他被中国人暗杀的假象。但是这个藏本到了紫金山之后,想起自己的妻子儿女,想起自己家乡,不想死。他在那儿饿了两三天,实在是撑不住了,从紫金山山上一个洞里面钻出来,拿自己的金戒指去换吃的,结果被当地人发现了。因为得到我的情报,首都警察厅已在紫金山方向搜寻藏本,村民发现他后告诉了首都警察厅的警察,大批警员上山去搜捕,在一个山洞里把他找到了。

  首都警察厅就把藏本交给了国民政府外交部,外交部通知日本领事馆去领人。当时的总领事须磨弥吉郎去了以后,跟当时外交部部长汪精卫是这样解释的:“他(藏本)脑子有毛病,跑掉了,是神经不清楚。”过了几天,藏本就被遣送回国了,走的时候带了一大批文物,我帮他装箱的。我为搜索藏本提供了这么一点依据,否则中日的事端有可能早就发生了。

  1937年,日本人在卢沟桥还是借口士兵失踪挑起了战争,战事很快发展到上海和南京。在日军占领南京前,为了避免战争伤害,日本总领事馆的全体官佐已经奉命撤离回国,日本领事馆停止办公。宫下出于对我和我哥哥的信任,吩咐我们俩在这段时间内继续留在领事馆,看管房子。

  1937年12月13号南京沦陷后,我和我哥哥同时接受组织的指示,不能离开南京,继续潜伏,了解搜集日军内部的情况和情报。尽管南京沦陷了,但我和我哥哥的自由没有受到限制。因为日本领事馆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个白色袖章,袖章上面写着几个黑字,叫“日本领事馆使用人”。我们带着袖章骑着自行车满南京城看,尤其是我哥哥,他骑着自行车整天就是城南城北,城东城西地转,甚至郊区也去看,他看了以后把这些都记下来:哪里发生大屠杀,哪里在杀人,哪里在放火,他都知道。并把看到的情况向特务组织汇报。

  南京沦陷的那个时候,我们在南京两个地方住过,一个是鼓楼二条巷,一个是广州路。二条巷是我们家最早住的地方,靠近二条巷不远的大方巷曾经发生过日军集体屠杀中国人的事件。当时中国人老实,一个日本人用草绳把几十个被抓到的中国人拴起来,押着去屠杀,中国人都不知道挣脱草绳去反抗一下,老实到这种程度。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日本人太残忍了,你稍微动一点儿他就要打死你,实际上他把你拴住了,早晚还是用机枪扫,为什么不反抗呢,反正都是死。我永远不能忘掉的是:在广州路住的时候,日本兵到我们家来搜,找女人。我说:我们是领事馆的仆役,并给他们看了日本领事馆使用人的袖章,日本兵没有下手。但在广州路,有个女人出来倒水,一个日本兵要强奸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反抗,日本兵就用刺刀把她捅死了。我亲眼看到的。在上海路、在难民区,日本兵经常去那里抓女人强奸,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残暴罪行。在大屠杀之后,南京稍微恢复了平静,而占领南京的日军还经常晚上到金陵女子大学里强奸女学生。看到这些日军残忍的暴行,我义愤填膺,曾经在心里默默发誓:终有一天,要为死难同胞和受迫害的人报仇雪恨。

  对日军的暴行,真是一个字:恨。真是恨!我们讲这是民族恨,国家恨,还有家族恨。我的表弟,叫徐万兴,他有个儿子,就是在日本轰炸的时候,死了。日军飞机轰炸南京城,从1937年8月15日到1937年11月15日,九十天里,轰炸了一百多次,死了五百多人。日本飞机每丢一粒炸弹下来,只要是落到居民区,总是房倒屋塌,血肉横飞的景象。

  所以我要报这个仇,就是给中国人报仇。为什么要下毒呢?下毒就是为了替中国人争口气。

 

离线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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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解释:我们为什么要割走外蒙古[转帖]


本文系蒋经国对1945年夏随宋子文赴苏联谈判签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的回忆。

  1945年2月,美国因为要苏联参战,提早结束对日战争,罗斯福总统与斯大林订了《雅尔塔协定》。我们当时为着要打退压境的强敌——日本,只好委曲求全,根据《雅尔塔协定》,和苏联政府谈判,签订了中苏条约。

  1945年,美国还没有把《雅尔塔协定》公布以前,我们政府已经派员到莫斯科去进行中苏谈判,我也参加。这次的交涉,是由当时的行政院长宋子文先生领导的。

  我们到了莫斯科,第一次和斯大林见面。起初他的态度非常客气,但是到了正式谈判开始的时候,他狰狞的面目就显露出来了。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斯大林拿一张纸向宋院长面前一掷,态度傲慢,举止下流,随后说:“你看过这个东西没有?”宋院长一看,知道是《雅尔塔协定》,回答说:“我只知道大概的内容。”斯大林又强调说:“你谈问题,是可以的,但只能拿这个东西做根据,这是罗斯福签过字的。”我们既然来到莫斯科,就只好忍耐着和他们谈判了。谈判中间,有两点双方争执非常剧烈:第一、根据《雅尔塔协定》有所谓“租借”两个字眼。父亲(指蒋介石)给我们指示:“不能用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是帝国主义侵略他人的一贯用语。”第二、我们认为,所有问题都可以逐步讨论,但是必须顾及到我们国家主权和领土的完整。后来,斯大林同意不用“租借”两字,对于中东铁路、旅顺、大连这些问题,也肯让步;但关于外蒙古的独立问题──实际就是苏联吞并外蒙古的问题,他坚持决不退让。这就是谈判中的症结所在。谈判既没有结果,而当时我们内外的环境又非常险恶。这时,父亲打电报给我们,不要我们正式同斯大林谈判,要我以私人资格去看斯大林,转告他为什么我们不能让外蒙古独立的道理。

  当见到斯大林时,他问我:“你们对外蒙古为什么坚持不让它‘独立’?”我说:“你应当谅解,我们中国几年抗战,就是为了要把失土收复回来。今天日本还没赶走,东北、台湾还没有收回,一切失地,都在敌人手中,反而把这样大的一块土地割让出去,岂不失却了抗战的本意?我们的国民一定不会原谅我们,会说我们‘出卖了国土’。在这样情形之下,国民一定会起来反对政府,那我们就无法坚持抗战,所以,我们不能同意外蒙古归并给俄国。”我说完了之后,斯大林就接着说:“你这段话很有道理,我不是不知道。不过,你要晓得,今天并不是我要你来帮忙,而是你要我来帮忙。倘使你本国有力量,自己可以打日本,我自然不会提出要求。今天,你没有这个力量,还要讲这些话,就等于废话!”

  他当时态度非常倨傲,我也就开门见山地问他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外蒙古‘独立’?外蒙古地方虽大,但人口很少,交通不便,也没有什么出产。 ”他干脆地说:“老实告诉你,我之所以要外蒙古,完全是站在军事的战略观点而要这块地方的。”他并把地图拿出来,指着说:“倘使有一个军事力量,从外蒙古向苏联进攻,西伯利亚铁路一被切断,俄国就完了。”我又对他说:“现在你用不着再在军事上有所忧虑,你如果参加对日作战,日本打败之后,他不会再起来,他再也不会有力量占领外蒙古,作为侵略苏联的根据地。你所顾虑从外蒙古进攻苏联的,日本以外,只有一个中国,但中国和你订立‘友好条约’,你说25年,我们再加5年,则30年内,中国也不会打你们。即使中国要想攻击你们,也还没有这个力量,你是很明白的。”

  斯大林立刻批评我的话说:“你这话说得不对。第一,你说日本打败后,就不会再来占领外蒙古打俄国,一时可能如此,但非永久如此。如果日本打败了,日本这个民族还是要起来的。”我就追问他说:“为什么呢?”他答道:“天下什么力量都可以消灭,唯有‘民族’的力量是不会消灭的,尤其是像日本这个民族,更不会消灭。”我又问他:“德国投降了,你占领了一部分,是不是德国还会起来?”他说:“当然也要起来的。”我又接着说:“日本即使会起来,也不会这样快,这几年的时间你可以不必防备日本。”他说:“快也好,慢也好,终究还是会起来的,倘使将日本交由美国人管理,5年以后就会起来。”我说:“给美国人管,5年就会起来,倘使给你来管,又怎样的呢?”他说:“我来管,最多也不过多管5年。”后来他不耐烦了,直接地表示:“非要把外蒙古拿过来不可。”

  谈话一直继续下去,斯大林又很正经地向我说:“我不把你当做一个外交人员来谈话,我可以告诉你:条约是靠不住的。再则,你还有一个错误,你说,中国没有力量侵略俄国,今天可以讲这话,但是只要你们中国能够统一,比任何国家的进步都要快。”这的确是斯大林的“肺腑之言”,他所以要侵略我们,还是害怕我们强大起来,因此,只顾目的,不择手段,千方百计来压迫、分化和离间我们。

  接下去,他又说:“你说,日本和中国都没有力量占领外蒙古来打俄国,但是,不能说就没有‘第三个力量’出来这样做。”

  这个力量是谁?他先故意不说。我就反问他:“是不是美国?”他回答说:“当然!”我心里暗想,美国人订下了《雅尔塔协定》,给他这许多便宜和好处,而在斯大林眼中,还忘不了美国是他的敌人!

  最后,经过许多次的谈判,《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终于签订了。不过,父亲当时对于签订这个条约,有个原则上的指示:“外蒙古允许‘独立’,但一定要注明,必要经过公民投票,并且要根据三民主义的原则来投票。”这原则,斯大林总算是同意了。

  我还记得,在签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时,苏方代表又节外生枝。他的外交部远东司的主管同我商量,要求在条约上附一张地图,并在旅顺港沿海一带区域,画了一条黑线,大概离港口有20海里的距离,在这线内,要归旅顺港管辖。照国际法的观点,公海范围是有一定的规定,就是离开陆地有一定的距离,俄方此一要求,显然是不合理的。为了这一问题,争执了半天,从下午四点半到晚上两点钟,还没有解决。我很不耐烦地说:“你要画线,你画你的,我是不能画的。” 他说:“不画这个线,条约就订不成!”我说:“订不成,我不能负责,因为我没有这个权力。”他说:“我是有根据的。”我说:“你有什么根据?”他拿出一张地图,就是沙皇时代俄国租借旅顺的旧图,在这张地图的上面是画了一条黑线的,并且指着说:“根据这张图,所以我要画这一条线。”

  我觉得非常滑稽,因此讥讽他们说:“这是你们沙皇时代的东西,你们不是早已宣布,把沙皇时代所有一切条约都废止了吗?一切权利都全部放弃了吗?你现在还要拿出这个古董来,不是等于还承认为你们所打倒的沙皇政府吗?”他有点着急说:“你不能侮辱我们的苏联政府!”我说:“你为什么要根据这个东西来谈判呢?不是等于告诉全世界说:你们还是同沙皇政府一样吗?”他说:“你不要吵闹,你的火气太大。”我说:“你要订约可以,但无论如何这一条线是不能画下的!”

  经过一番力争之后,这一张地图,虽附上去了,可是那一条线始终没有画出。由这件事看来,我们完全了解,斯大林原来就是沙皇的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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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后美国“明抢战败国顶尖科学家”的“人才战争” [转帖]


  文章原名:人才战争

  本文来源:新世纪周刊 2009年07月14日

  美国为何能在二战后建立起“一览众山小”的科技优势,其人才战略居功至伟

  ■王耀辉

  在20世纪上半叶,全世界的人们就跟今天谈论中国、印度的崛起一样,广泛讨论美国的崛起。但是,世界格局并不会自然地发生更替性变化,欧洲依然是全球化世界的领跑者。即使美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当中大收渔翁之利,在其首倡成立的“国际联盟”当中还是沦为配角,未如愿成为新的世界领导者。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前,担心历史重演的罗斯福总统询问他的国家科技局局长:“战争结束以后,我们要做些什么?”

  这位科技局长的回答是一份叫《科学技术——无止境的边疆》的报告,他声称:德国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甚至是美国的3倍,科技足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整体实力,而要迅速改变美国科技落后于欧洲的现状,就必须采用特殊手段发动一场特殊的战争——建立特殊部队,利用战争的特殊时机,发动一场对战败国顶尖科学家进行“明抢”的人才战争。

  特殊的战争

  1943年,诺曼底登陆之后,美国迅速以1个伞兵师、2个装甲师加上第6集团军重兵出击,目的是掩护一支刚刚成立的“阿尔索斯”突击队的秘密行动。“阿尔索斯”间谍部队的唯一任务,就是抢在任何国家尤其是苏联之前,俘虏德国、意大利那些优秀的世界知名的科学家,搜集技术情报与资料,并劝服这些可以改变国家战略实力的科学家加入美国国籍,为美国工作。

  这是罗斯福总统生平采纳的最有远见的建议之一。美国在这场人才战争当中并不缺乏具备实力的竞争对手,但是,那些本可以成为竞争者的国家并没有对外国科学家产生兴趣。美国和苏联同时攻入德国,为了战后发展,都在占领区掠夺自认为最值钱的资源。当远离本土万里的美国跨洋过海地把那些高学历“战俘”运回国时,视重工业为国家发展重中之重的苏联,正集中精力“抢运”成千上万的机器和设备。对于国家未来发展最重要资源的看法的不同,也导致了两个超级大国后来截然不同的命运。

  二战之前,德国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总数甚至是美国的3倍。但人才战争半个世纪过后,全世界自然科学领域诺贝尔奖得主40%已经来自“美国制造”,超过70%的诺贝尔奖得主被美国聘用,在美国工作。美国能够在二战后成为世界第一科技强国,并在高科技领域持续“一览众山小”的绝对优势,并不是因为美国人的天赋远超其他的族群,而是因为美国不问种族、不分国籍的人才战略,成功地让它吸聚到了全世界最多的顶尖人才。从原子弹、氢弹、导弹、火箭的研发,到阿波罗登月计划的实施,电子计算机的诞生与应用,美国这些尖端技术领域的突破,每一个项目都有外国科学家充当关键性角色。

  冯·布劳恩们的贡献

  冯·布劳恩正是美国在二战开世界先河的“特殊战争”的“特殊成果”。

  “这是个人迈出的一小步,却是人类迈出的一大步。”是美国宇航员阿姆斯特朗第一次踏上月球之后的名言。但是,当阿姆斯特朗踏上月球时,与之通话的美国肯尼迪航天中心官员高呼的却不是阿姆斯特朗的名字,而是一个正在地球上工作的人——“你踩下的脚印,也是布劳恩博士的足迹”。

  没有阿姆斯特朗,美国的航天部门可以立刻找到同样出色的宇航员。然而,冯·布劳恩的工作就没有这样的可替代性。曾参加过德国纳粹党卫队的德国人冯·布劳恩,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火箭专家。1942年德国成功发射的世界首枚能到达太空的A-2火箭就是他的杰作。1944年9月7日,德国使用他设计改良的A-4火箭(又称V-2导弹)空袭英国,再次震撼整个世界,这是人类历史上火箭和导弹的首次登台亮相。

  1945年,冯·布劳恩被美国搜捕人才的“特殊部队”俘虏后,连同他的工作团队126名工程师一起被秘密运到美国。但是,随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冯·布劳恩等这些“纳粹同犯”不但没有被送上军事法庭,还成为了美国的座上宾。

  冯·布劳恩一到美国,就被安置在美国陆军装备设计研究局工作。1955年,他加入美国籍,然后领导设计了美国的朱庇特-C火箭,被用以成功地发射了西方第一颗人造卫星“探索者1号”。1961年,冯·布劳恩成为美国的总统科学顾问,分管“阿波罗”登月工程,直接领导“土星5号”火箭的研发设计,这一火箭被用以运载阿波罗11号飞船,最终使人类第一次顺利登上月球。

  美国能够如此接纳一个来自敌对势力的外国科学家,并让他成为“阿波罗工程”这样的项目主管和国家最高的科学顾问,对人才“不拘一格”的开放可见一斑。因此,另一个外国人——出身中华民国的公费留学生钱学森能够参与美国机密的技术部门,最终受到政府嘉奖,也一样不那么令人奇怪。

  后来成为中国“两弹元勋”的著名科学家钱学森,在二战中是美国国防部科学顾问组成员之一,曾跟随老师冯·卡门到欧洲参加技术情报审讯。正是在钱学森的询问下,冯·布劳恩写出了《德国液态火箭研究与展望》的书面报告。钱学森也因此提出发展美国火箭技术的规划建议,并获得美国国防科学研究委员会科学发展局的称赞:“(钱学森)在参加国防科学研究委员会科学研究发展局所做计划的工作中,对第二次世界大战作出了成功的贡献。”

  也正是因为钱学森参与项目的重要性,后来美国海军部次长丹尼·金布尔才会说出那句著名的证明“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威胁:“钱学森无论走到哪里,都抵得上5个师的兵力,我宁可把他击毙在美国也不能让他离开。”

  事实上,如果没有极端保守的“麦卡锡主义”一度占据美国舆论主流,钱学森此后是否会愤怒地要求回到中国还是个未知数。意识形态高于一切的麦卡锡时代,一度被当作美国上个世纪最黑暗的时期,不仅仅大批海外出生或与“赤色”有过接触的优秀人才遭到怀疑与排斥,即使连当时美国的总统和国务卿都难以避免被批评成“红色分子”,著名将军乔治·马歇尔还因此被迫辞职。

  数年的“麦卡锡风波”带来的怀疑、监视、迫害,让钱学森30年后都还耿耿于怀。1985年,美国总统科学顾问基沃思访华时表示:钱学森在美国工作20年,对美国军事科学发展做出极大贡献,麦卡锡黑暗时期的横加迫害没有道理,美国政府愿邀请钱学森访美并由政府和有关学术机构授予“国家勋章”。钱学森当即拒绝说:“当年我离开美国,是被驱逐(deport)出境,按美国法律规定,我是不能再去美国。美国政府如果不公开给我平反,今生今世绝不再踏上美国国土。”

  但需要我们注意的是,“麦卡锡主义”并不为美国政府所支持,相反,它是以“政府批评者”的角色出现,通过影响社会舆论来逼迫政府在政策上就范,使得杜鲁门政府与其后的艾森豪威尔政府成为舆论的“被胁持者”。艾森豪威尔总统的国务卿杜勒斯曾无奈地说:“我们正在麦卡锡的领导下走向美国式的法西斯主义。”正因为美国主流政治精英们并不同意“麦卡锡主义”以狭隘的爱国主义与意识形态作为选拔、使用人才的标准,才最终通过一系列的“明争暗斗”,在1954年推动国会发表了谴责麦卡锡参议员的决议。

  开放——尤其是不分种族、不问国籍地向全世界最杰出的人才敞开大门,欢迎他们入籍并提供广阔的发展平台,是美国走向强国之路的关键词。拥有冯·布劳恩这样全球最顶尖的人才——而不仅仅只是美国本土最顶尖的人才——为美国工作,则是美国成为世界超级大国的根本。而成为人才战争的赢家又与美国对待人才、吸引人才、使用人才、评估人才、激励人才等战略与制度紧密相关。

  正如美国前总统里根所说:“我们是一个由外来移民组成的国家。我们的国力源于自己的移民传统和我们欢迎的异乡侨客。这一点为其他任何一个国家所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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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污史上极品黑色幽默:疯狂囤积60吨胡椒[转帖]


  2009-07-04  来源: 北京晚报(北京) 

  能够装满三集装箱的赃物胡椒,称得上是世界贪污史的一个极具黑色幽默意味的记录……直到臭袜子塞进嘴里,直到刽子手举起刀来,元载才明白,敢情那胡椒,竟是一粒也带不到阴间的。

  能够装满三集装箱的赃物胡椒,称得上是世界贪污史的一个极具黑色幽默意味的记录……直到臭袜子塞进嘴里,直到刽子手举起刀来,元载才明白,敢情那胡椒,竟是一粒也带不到阴间的。

  公元777年(唐大历十二年)三月,宰相元载伏诛。

  他被押往万年县行刑,刽子手开刀问斩之前,循例要问:相公,可有什么遗言和要求,且说无妨。元载说他只有一事,唯求速死。刽子手说,那倒不难,不过要委屈相公。于是,剥下他的臭袜子,塞进他的口中。然后,刀光一闪,人头落地。同时,他的妻子、他的两个儿子、他的主书、随员、门人和亲信,以及他安插在宫廷里面的内线,统统完蛋,或交出脑袋,或关进牢房,或逐出长安,或削职为民。一位跺跺脚,长安城就晃动不已的大人物,树倒猢狲散,连替他收尸的人都没有。

  唐之元载,宋之蔡京,明之严嵩,清之和珅,应该算得上是中国历史上数得着的权奸兼巨贪。但蔡、严、和三位,再猖狂作恶,再为非作歹,至少还在乎他们的主子。而元载,根本不买皇帝的账,相反,皇帝还要看他的脸色行事。所以,当大刀片子朝那口衔臭袜子的元载杀去之时,长安城里最高兴、最开心之人,莫过于唐代宗李豫。所以,万年县砍头的同时,长安城开始抄家,在元载所居的大宁、安仁二坊,以及他祖庙的长寿坊,抄出来的珍贵物品,堆积如山,搜出来的金银财宝,满坑满谷。要不是念及天子身份,李豫恨不能亲自参与这次小秋收的捞肥活动!他派出一拨一拨小太监,来回传递消息,当听到从他家起出来的赃物之中,最骇人听闻、最蔚为奇观、最难以想象、最莫名其妙的那八百石胡椒,摆满了大理寺(最高法院)偌大一个院子时,连李豫的眼睛都直了。

  按唐时一石的重量为七万九千三百二十克计,那么,八百石胡椒,总重应为六千三百四十五万六千克,也就是六万三千四百五十六公斤,将近六十四吨。三个集装箱都装不完,不仅够长安百万市民敞开吃用一辈子,即便像沃尔玛、家乐福这样全球杂货供应商,一个会计年度里的胡椒采购量,也未必有我们中国唐代这位权奸收藏的赃物多。

  元载更有一种癖好,热衷于大兴土木,建房盖屋,这也是所有贪官的三部曲(票子、房子、女子)少不了的一环。他所建的屋宅,竟占了大宁、安仁、长寿三坊,唐代长安都城有坊109个,元载就占其三,可见规模之大,建筑之多。据《唐书》载,“膏腴别业,轸域相望”,“名殊异乐,内廷不及”。他倒台后,被没收的宅舍足够分配给数百户有品级的官员居住使用,他在东都洛阳还专门营建一座园林式私宅,充公之后,竟能改成一座皇家花园。

  能够装满三集装箱的赃物胡椒,称得上是世界贪污史的一个极具黑色幽默意味的记录。清人丁耀亢在其所著的《天史》一书中,这样疑问:“人生中寿六十,除去老少不堪之年,能快乐者四十多年耳。即极意温饱,亦不至食用胡椒八百石也。惟愚生贪,贪转生愚。黄金虽积,不救燃脐之祸,三窟徒营,难解排墙之危,事于此侪,亦大生怜悯矣。”

  其实,无须怜悯,“惟愚生贪,贪转生愚”,那按捺不住小农心理的占有欲,是这班官员犯罪之本。这个元载家本寒微,当初能有一碗岐山臊子面吃,就谢天谢地了,现在成为相国,“志气骄溢,每众中大言,自谓有文武才略,古今莫及,弄权舞智,政以贿成,僭侈无度。”而获得绝对权力之后,连李豫都无可奈何他,自然肆无忌惮、无恶不作了。

  你可以说他**,你也可以骂他傻,积攒这六十吨胡椒,有个屁用?他不是不知道吃不了,也不是不知道卖不了,但对元载这个大贪污犯而言,他需要的只是占有,无穷无尽的占有。因为绝对的权力,便是绝对的占有,而绝对的占有,便是绝对的快乐。这六十吨胡椒,他占有着,他就充实,因为充实,他就满足,因为满足,他就享受,这就是他的最高境界,这也是中外古今所有贪官至死不肯收手的动力。

  直到臭袜子塞进嘴里,直到刽子手举起刀来,元载这时才明白,敢情,那曾经占有的八百石胡椒,竟是一粒也带不到阴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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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挺“自动脱党”的真相[转帖]


    作者:王凡 东平 出版社:中**史出版社

    5、软禁的日子,使叶正明对父亲有了更深的印象和理解/叶挺到达指挥部时,离起义爆发只剩下几个小时了/叶挺深思熟虑的方案被慷慨激昂的言辞掩盖

  叶挺自参加中国共产党后,作为军事将领,一直处于戎马倥偬之中;而当他与组织失去联系后,一方面要忙于生计,一方面又积极地与反蒋的各派力量联络,因此家中的孩子们看到的总是父亲忙碌的身影,却不能像普通人家的孩子那样,长时间地感受父亲的存在。

  然而在恩施被软禁的日子里,叶挺一方面自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一方面他有意识地想给身边的孩子多一些家庭的温润和悦,这使得叶正明对父亲有了更深的印象和理解。他能经常听父亲讲一些过去的经历,而且渐渐明白了许多事理的他,还向父亲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软禁中的叶挺,对孩子的提问,一一给予了解答。

  正是因为有这样一段经历,叶正明对社会上存在的一些关于叶挺的论述和评价,有着自己的不同看法和见解,他有许多话想讲,也就在于此。

  叶正明对我们说:关于叶挺生平,有一种比较普遍的说法是他在广州起义失败后“自动脱党”,并从这时起到抗战初期膺任新四军军长之前,有个“十年消沉”阶段。他说根据他掌握的情况和对父亲的了解,上述说法是与叶挺的真实精神风貌很不相符的。

  我们分明地感到,叶正明在说到这里的时候颇动了感情。他先讲述了“脱党”的事,因为这事与广州起义直接相关,我们遂一起重温了75年前那个可歌可泣又让人扼腕的历史片段。

  在广州发动起义是当时的中共中央决定的。1927年的12月7日,张太雷主持中共广东省委的常委会议,在传达了中共中央的指示后,会议将起义发动日期定在12月13日,组成了起义领导机构革命委员会,并决定由叶挺出任起义军军事总指挥。

  然而,鉴于叶挺是被蒋介石通缉的要犯,从保障安全考虑,起义领导人之一黄平建议不宜过早通知他。结果临起义发动的前一天,他才被匆匆召来广州。而实际上,当叶挺到达指挥部时,离起义爆发只剩下几个小时了。正像起义的领导人之一聂荣臻回忆所说:作为广州起义的军事指挥,叶挺“是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的状态下来指挥起义的。”

  就在叶挺到达后的这几个小时里,叶挺首先与起义最高领导们碰头,由此得知中共中央对起义的正式指示,了解到起义领导班子在他到达前进行的起义准备,设定的行动方案,以及对敌我力量的对比和分布。

  继而,叶挺召开了战前调查会,与参加起义的中层领导者们见了面,对起义参战力量的战备情况、武器装备,对作战目标情况的掌握,起义后各部之间的呼应,以及战场救护和后勤保障等问题,作了详尽的了解。

  在这之后,叶挺与被任命为起义军参谋长的徐光英,对原定的起义方案进行了调整和完善,明确了起义的时间,并随即对起义各部下达了作战命令:教导团、警卫团按原部署不变,工人赤卫队7个联队和敢死队必须在11日凌晨2点前到达预定地点,3点准时发动起义。第一联队对和敢死队攻打公安局;第二联队攻打国民党第四军军部等目标;第三联队攻打西区警察局、粤汉铁路局等目标;第四联队攻打警官讲习所等军警机关;第五联队攻打国民党省长公署等目标;第六联队兵分两路作战;第七联队为机动,随时听候调遣。

  就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叶挺还了解到,对发动此次广州起义,广东省委内存在着不同意见,像军委委员聂荣臻等就认为时机尚不成熟。另外在调查会议上,工人代表黄亚恒再次提出了起义时机问题,指出起义力量仅数千人,虽然广州城内空虚,但外围敌军达10余万。

  黄亚恒的意见引起了叶挺的高度重视,他找到广东省委书记张太雷,对他说鉴于敌我力量悬殊,起义倘若成功了,也不宜在广州久滞,而应将队伍带往海陆丰,与彭湃领导的当地苏维埃政府会合。

  叶挺的意见,当即遭到共产国际派来的德国人、有“暴动专家”之称的诺依曼的强烈反对,他给叶挺把广州起义队伍拉到农村的想法,扣上了一顶“土匪主义”的大帽子。因起义在即,叶挺全副心思都在作战指挥上,就没有与其争执。

  广州起义发动当天,“广州苏维埃政府”宣告成立,但这个苏维埃政府随即陷入国民党军的围攻,形势严峻。被推选为工农红军总司令的叶挺,在苏维埃政府的军事会议上,郑重提出“不要再在广州坚持,把队伍拉到海陆丰去”。这一建议得到叶剑英、聂荣臻等懂军事的起义领导人的响应。

  但叶挺深思熟虑的稳妥方案,马上就被慷慨激昂的言辞掩盖。年轻气盛的广州市委书记黄平,认为叶挺这种顾虑重重的情绪,在此紧要关头是非常要不得的。诺依曼更是激言厉辞,说此刻绝不能退却,而应“进攻进攻再进攻”!省委书记张太雷对诺依曼意见的附和,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他的政治能力无疑是相当强的,但对起义成功的渴望,对帷幄运筹的生疏,使他偏向了貌似权威且声色夸张的诺依曼。起义的悲剧结局,此刻已经注定。

  许多年以后,广州起义的领导者们在平心究诘当年失败的因由教训时,才承认叶挺的主张是正确可行的。叶剑英、聂荣臻都指出:本来在11日晚上就可以采取措施,主动将部队撤出,那么,起义将会取得很好的结果,可惜叶挺的主张得不到采纳。

  彼时领导军事工作的中共中央组织局主任周恩来,在十多年后也总结说:“那时如果采取退却的方针,实行有计划的退却,或同海陆丰农###动会合,或同在曲江的朱德同志会合,都不会如此仓皇,可以保持更大的革命力量,可以保存更多的干部。”

  叶正明告诉我们,新中国成立后周总理还同叶家几个孩子讲过:当年党中央和广州起义的主要领导没有接受你父亲的意见,如果接受了你父亲的意见,革命很有可能还要早胜利几年。你父亲的意见是广州暴动后,部队不在广州市内消耗,而是拉到海陆丰,和彭湃一起搞根据地。那里靠海边,或许还可以接受苏联的援助。叶正明说这些话周总理在中共六大的时候也讲过,原话应该能从有关文件中找着的。

  当年决策的军事会议上慷慨反驳叶挺的黄平,在后来的回忆中,也检讨说:当时年轻幼稚,不懂军事,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了。他承认当年自己和诺依曼的意见是错误的,并痛心地说:“事实证明,叶挺的意见是正确的,如果被采纳,可能要避免很多人的牺牲。”

  让我们做点理性的推演:广州起义爆发之际,也正是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部队初创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时期,叶挺提出把起义部队拉到海陆丰,开展农村革命战争的主张,是与毛泽东走“工农武装割据”之途的思想相通的,是外国革命经验与中国国情相结合的正确选择,这说明叶挺此刻已具备一个革命家和军事家的才略。

    6、“此次暴动的最高指挥机关完全系知识分子”/申诉信都落到了王明的手中/周恩来说:“这件事应该给叶挺申冤。”/共产国际的代表越飞出面,通知叶挺被开除党籍

  叶挺以他卓越的军事才干应对了广州起义的战事,又依据形势及时地提出了把队伍拉往海陆丰的方案,但他的方案没有被采纳,因此他不仅不该是起义失败且损失惨重责任的承担者,而且应该对他的真知灼见给予肯定。

  大约在12月20日,中共中央派李立三作为代表,前往香港负责广州起义的善后工作。他召开有关会议,却把叶挺排斥在外,并亲自起草《中共广东省委关于广州暴动的决议》,做出“此次暴动的最高指挥机关完全系知识分子,表现极其缺乏指挥的能力,到了紧张的时候,便慌乱起来,动摇起来,不能坚决地执行省委原定以群众为中心的策略,而把此次暴动变成军事投机”的结论。

  随后,李立三坐镇的广东省委又做出《省委对于广州暴动决议案》,给予黄平等7人撤消职务、留党察看、开除党籍等不同处置。叶挺也在7人之列,决议中有关他的文字这样写道:“叶挺同志任红军总司令职务,表现消极,应予留党察看6个月的处分。”

  而与此同时在上海的中共中央,却对广州起义做了一个截然相悖的决议,称“广州苏维埃存在的时间虽然很短,可是对于中国现实革命的发展,有非常重大的意义。”1928年2月,中共中央将与中央意见相左的李立三调离广东。3月,周恩来亲赴香港,纠正李立三对广州起义做的错误结论和惩办措施。

  叶挺的留党察看处分虽予撤消,但对他在起义中表现消极的指斥却未被更正,这让他难以接受。1928年夏,中共“六大”即将在莫斯科召开,叶挺前往苏联,一次次向共产国际和中共中央提出自己的申诉,请求撤消对自己的不实指责。

  申诉信落到了王明的手中,他因追随共产国际东方部副部长兼中山大学校长米夫而得势,他本人就是一个“城市中心论”的热衷者,理所当然地抵触叶挺那把城市起义队伍拉到农村的主张。因此回应叶挺一次次申诉的,只能是冷漠、疏远、排挤。

  在有米夫参加的中共“六大”上,广州起义又一次被抬到意义“非常伟大”的高度,甚至号召“各级党部要详细研究广州无产阶级英勇斗争的丰富经验”。而起义的功臣之一叶挺,却在会议期间被支到远离莫斯科的黑海岸边疗养。

  待叶挺回到莫斯科,“六大”已开完,而且他得知在广州起义备受褒奖的会上,如何纠正对起义领导人不公正处置的问题,居然根本没有列入议程。他又给共产国际写了一封信,要求对广州起义问题做认真的评议,还声明若一个月内得不到答复,就离开苏联。

  此信一去杳如黄鹤;米夫、王明又搅了中山大学邀请叶挺的报告会,这使叶挺的革命热情遭受了极大的挫伤,他怀着一种怄气的情绪,离开了苏联。对此,周恩来当年就有过叙述:“广州起义后,叶挺到了莫斯科,共产国际还说他政治动摇。共产国际没人理他,东方大学请他做报告,共产国际不允许他去,这样他就跑到德国去了。这件事应该给叶挺申冤。”

  叶正明对我们说:“父亲离开以后心境渐渐平静了下来,感到不该这样甩手就走,不管怎样委屈,事情还是应该对党讲清楚。于是他又回到苏联找共产国际,但没有人理他,甚至有些挺熟的人见面就规避,这才促使他前往德国,开始了一段流亡生涯。”

  叶正明还告诉我们:“在恩施的时候,我曾问过父亲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党?父亲对我说‘我没有离开党,是党不要我啊!’父亲的话从60年代周总理的一次讲话中,可以得到印证。总理说:‘叶挺在莫斯科的日子非常不好过,那个以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自居的王明,根本就没有参加广州起义,却写了篇所谓的《广州起义纪实》,向叶挺身上泼污水。叶挺写了篇广州起义的总结报告,却不许他申辩,反而由共产国际的代表越飞出面,通知叶挺被开除党籍。’”

  “根据这些材料,有关方面应该出面做一个正式的结论,说明我父亲没有‘自动脱党’。我听说当年共产国际的档案已经解密了,前些时候王若飞的孩子王兴和夫人张鼎丞女儿张九九去俄罗斯,看到了一些有价值的材料。我希望有关研究人员能帮我们查一查,找出有关广州起义和处理我父亲问题的档案,我父亲究竟是被共产国际开除党籍还是他自动脱党,就会大白于天下了。”叶正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透露着由衷的真诚。

    7、“消沉”十年,在逻辑上是难以说得通/那期间母亲每星期买一斤多肉,让大家过过瘾/“父亲有时就会耍孩子的狡黠伎俩”

  另一个叶正明感到难以接受的有关他父亲的说法,就是叶挺在广州暴动失败以后有个“十年消沉”的阶段。

  从一个舍生忘死的革命军人,并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两次武装起义中表现出卓越运筹指挥才干的将领,到突然遭到错误的指责,并被冷酷地关在了共产国际的门外,这对一个满腔热情的革命者无疑打击太沉重了,他随即做出较情绪化的反应,是可以理解的。但此时的叶挺,毕竟是一个15岁就因倾心革命剪掉辫子而坐过清政府的牢房,戎马生涯16载,在军事战略上已显得相当成熟的将领了,有着这样经历的人,却一“消沉”就是漫长的十年,在逻辑上是难以说得通的。

  再揆诸事实,从叶挺在十分艰难的生存环境下,自行研读德国军事方面的著作;从始终关注着中国共产党在国内斗争发展的动向和情况;从主动地和他认为是有中国共产党背景或与之可能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员联络来往,如廖承志、阳翰笙、柯麟、梅文鼎等;从拒绝陈诚、陈济棠等拥蒋###者“共事”的邀请,却和愿意与共产党合作、共同反蒋抗日的老关系、老“袍泽”携手,参与擘画军政事务;又从加入由宋庆龄主持的“反帝民族解放大同盟”,且活动积极等等来看,他的人生很难说是消沉的。

  叶正明对有些文章和书籍编来编去,说叶挺在和党断了联系期间生活异常困难,靠开饭馆、摆小摊、卖油条等等维持生计的谬传比较反感,说这些都是假的。

  “但我们从一些比较严肃的回忆中看到,叶挺在这一时期的生活的确比较艰难。身份公开的共产党人虽然没有直接与叶挺接洽,可周恩来好像指示过负责情报工作潘汉年,通过廖承志、柯麟等人辗转接济过叶挺。”我们问。

  “那倒是可能的,我们的生活的确不宽裕。家中的孩子也渐渐多起来,不是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我记得那个时期母亲每星期拿一块钱,买一斤多肉,让大家过过瘾。但没到那些文章和书里编的那么惨。”

  叶正明告诉我们他后来听父亲讲,他处境比较惨的是南昌起义南下广东失败后那一段。队伍最后被打散的时候,只剩下叶挺和聂荣臻及两个警卫陪伴着周恩来。当时周恩来病得非常厉害,高烧40度,都变得脱了形。直到后来找到了地方党组织,安排好对周恩来的治疗,叶挺和聂荣臻才与其辞别潜往香港,分手时叶挺把只有他携带的一支手枪留给了周恩来,所以他和周恩来的友情是很深的。

  “在香港由于忘了与在此的广东省委机关接头的暗号,广东省委不敢贸然接纳他们,害得他们漂流数日。为了节约开销,他们在一家靠近池塘的早茶店吃饭,我父亲一边吃,一边把吃光的盘子悄悄丢进池塘里,因为这里的习惯是吃完了按桌子上的盘子结账。我父亲有时就会耍这种孩子的狡黠伎俩。”叶正明说到这儿自己也笑了起来。

  “广州起义失败后父亲的逃亡主要是险。因为国民党盘查得非常严,我父亲早就遭蒋介石通缉,又是一个知名的将领,很容易被发现。在码头登船赴香港时,也是我父亲想出的主意,自己扮成个瞎子,戴着个黑墨镜,一手拄着竹竿,一手拉着我姑姑,这才躲过了盘查。”

  结束欧洲的生活回到澳门后,叶挺一家没有收入来源,生活就靠夫人李秀文的嫁妆。“我的外祖父家里还是有些钱财的。当年我父亲向母亲家求婚,外祖父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必须等你当了团长以后。那时候的人总免不了封建意识的影响,讲究个功成名就。父亲和母亲结婚的时候,已经当了独立团的团长。婚前外祖父提出的第二个条件,是待结婚的时候,要把自己的家产全部卖掉,给母亲当嫁妆,但由父母负责给他们养老送终。所以后来我的外祖父、外祖母和他们的大女儿女婿,也就是我的姨母和姨父,一直和我们家生活在一起。”

  “母亲的嫁妆大概还不少,但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保障了一家人那时的食用。我们家在澳门买了一小幢房子,还租了一套房子。我的母亲和外祖父母很长时间都住在澳门。这是因为父亲投身革命后,他不希望家破人亡,就让母亲一大家搬到澳门,这里毕竟有别于国民党统治区,即便有特务也不能那么肆无忌惮,所以相对安全些。父亲还要我姨父照顾家庭,后来哥哥和我也都住在澳门。”

  我们问他当年住的那寓所还在否,叶正明说:“那幢房子如今还在,如果你们有机会去澳门,还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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