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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解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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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坂坡被赵云挑翻50多员武将资料[转帖]


赵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氏,白袍银甲,白马银枪。赵云的枪法学自三国时期武术名家童渊。童渊本来只收徒两人,一人是"宛城侯"张绣,另一人是西川的大都督张任。两人均学了他的"百鸟朝凰枪",并且闯下了极高的名望。童渊晚年隐居深山,后经赵云求拜,收了赵云为关门弟子。谁也不知道,赵云艺成下山后,自创了一套"七探蛇盘枪"。初战成名于公孙与袁绍的战役,当大将文丑追杀公孙时,赵云单人独骑杀败文丑,枪挑鞠义,保护公孙,并助其反败为胜。此后赵云除了在新野枪挑曹洪的头盔,便没有再杀敌的机会,直到长坂坡当阳道,赵云在曹操百万军中杀了个三进三出,才真正一战威震天下。
2、张旭:使一柄开山岳。赵云初冲当阳时杀的第一员曹将。颜良、文丑、高览 张旭是河北最著名的四猛将,号称"四庭柱"。颜良、文丑被关羽所杀,这次张旭在赵云面前也只走了一个照面。
3、杨明:使一口刀,被赵云杀的第二员曹将。赵云救刘备部将毛仁时一个回合将其挑于马下。
4、朱慈:使一柄长斧,赵云救部将苟璋时见面便枪挑了他。
5、高平:高览的两个堂房兄弟之一,使一柄长锤,赵云二冲当阳时所杀。
6、高槐:高览的两个堂房兄弟之一,使一柄镏金铛,赵云二冲当阳时所杀。赵云连杀此二将只用了一枪。
7、晏明:使三尖两刃刀,赵云冲二营时一个回合将其挑落。
8、晏腾:使一把钢鞭,赵云冲二营时一枪钻打碎其后脑。
9、张郃:河北"四庭柱"之一,使长枪。与赵云只战了一合,心虚而败走。他是长坂坡与赵云交手过的曹将中少数没有受伤的将领之一。后受曹操之计挖陷阱欲擒赵云,结果被赵云从陷马坑中跳出。
10、韩琼:河北"四庭柱、一正梁"中的一根大梁。在南方评话中也有称为"老枪王"韩荣。河北名将韩琼在当阳道时年岁已高,须发皆白。被赵云枪挑其侄儿后前来报仇,结果赵云以梅花枪枪挑韩琼。
11、牛贤:使一柄斧子,赵云在枯井边救阿斗时遇的一员曹将,被赵云一个回合挑落马下。
12、曹洪:曹操手下八虎将之一,使一口大砍刀,被赵云照面一枪刺中大腿。
13、曹成:人称"赛养叔",曹操手下箭法最好的大将之一。赵云冲三营时,被箭射死。
14、曹顺:人称"盖潘party",曹操手下箭法最好的大将之一。赵云冲三营时,被箭射死。
15、王雄:人称"钻天龙",曹操手下最好的步将之一,使一对双刀。赵云一枪从其喉咙刺入。
16、王飞:号称"入地蛟"。曹操手下最好的步将之一,使一口朴刀。赵云一枪钻打碎他的背心。
17、淳于琼:淳于兄弟之一,使金顶枣阳槊。赵云夺槊三条,连杀三将。
18、淳于安:淳于兄弟之二,使金顶枣阳槊。赵云夺槊三条,连杀三将。
19、淳于普:淳于兄弟之三,使金顶枣阳槊。赵云夺槊三条,连杀三将。
20、徐晃:曹操手下八虎将之一,使一柄开山斧,三国中最有名的勇将之一。赵云把从敌将处夺来的钢鞭飞掷击中徐晃后心镜,打得他抱鞍吐血。两人只两个回合,徐晃退走。
21、文聘:人称"金枪将",使一杆金枪。曹操曾经三次到他襄阳家中相请,才请得文聘为他效力。文聘与刘备、赵云素有交情,因此和赵云乃假战。
22、夏侯恩:乃是曹操身旁最宠爱的侄儿,为曹操保守"青釭宝剑"。子龙将其枪挑后,把青釭剑夺为己有。
23、赛猿精:原名叫眭元进,辽邦公孙王手下的第一勇将,使一对独脚铜人,力大无穷。曹操平辽东后将其收为帐下。赵云冲中营时一枪刺中其头顶,戳得穿冠断发,幸而未死。他落荒逃到东川,投奔了汉中王张鲁。后在刘备收汉中时还是被赵云用落马金钱枪挑去。
24、公孙王:辽东番邦大王,被曹操收降。赵云冲中营时一枪震塌石牌楼,将他活活压死。

25、辕门十将(10个):赵云冲中军营时连挑十将,具体姓名不详。
26、胡车儿:宛城侯张绣的马前步将,使两口短刀。宛城之战时偷走曹操手下第一勇将典韦的镔铁双戟,使典韦身亡。他与赵云在阵前大战数十合,被赵云枪挑。
27、刁麟翔:宛城侯张绣的马后步将,使一柄短棍。与胡车儿一起被赵云枪挑。
28、张绣:封"宛城侯",人称"北地枪王",使一杆虎头金枪。张绣是武术名家童渊的大徒弟,但是与赵云并不相识。战宛城时由胡车儿偷走典韦的双戟,然后得以枪挑典韦。他的"百鸟朝凰枪"威震天下,与赵云大战三百回合,被赵云的七探蛇盘枪杀死。从此赵云成了真正的枪王。
29、许褚:曹操手下八虎将之首,号称"痴虎大将军",使一口九环刀,勇猛无敌。张绣死后,他急于求战,与赵云交手二合,被赵云枪杆扫中后背,伏鞍而逃。从此许褚一生最怕子龙,直到建安二十四年汉中之战,许褚仍然被赵云枪挑。
30、张辽:曹操手下八虎将之一,文武兼备。在接应受伤的许褚时被许褚喷了一脸的鲜血,扶着许褚退归本阵。这回书正是有名的"枪挑枪王、钻打许褚、血喷张辽、吓退曹洪"。也有评话书为"枪挑枪王、钻打许褚、血喷曹洪、吓退张辽",指的是接应许褚的是曹洪,而扶许褚退走的是张辽。
31、焦触:使一柄大斧,镇守中军帐帅旗。赵云冲出前营后,拔宝剑砍倒了中军帐大旗,四人合战赵云。
32、张南:使一柄大刀,镇守中军帐帅旗。赵云冲出前营后,拔宝剑砍倒了中军帐大旗,四人合战赵云。
33、马延:使一条长枪,镇守中军帐帅旗。赵云冲出前营后,拔宝剑砍倒了中军帐大旗,四人合战赵云。
34、张岂页:使一口刀,镇守中军帐帅旗。赵云冲出前营后,拔宝剑砍倒了中军帐大旗,四人合战赵云。
35、钟缙:上庸的守将,使一柄大刀,被赵云的青釭宝剑杀死。
36、钟绅:望陵的太守,使一柄大斧,被赵云一枪刺中咽喉而死。
37、张台: 青州四将之一, 使一丙大刀, 被赵云用青缸宝剑杀死.
38、邢烈: 青州四将之一, 使一柄狼牙大棒, 与曹军众将追杀赵云之时, 被赵云回马一枪刺死.
39、夏侯亭: 青州四将之一, 使一柄三尖两刃枪, 夏侯亭与吕英一起率兵拦截赵云, 被赵云一合杀死.
40、吕英: 青州四将之一, 此人精通机关陷阱之术, 赵云落入的陷坑便是此人所为, 吕英在拦截赵云之时, 被赵云三合刺死.
41、典杰: 曹营虎将典韦的大哥, 使一对铁锤, 此人力大如牛, 无人能敌, 典杰曾经力战张辽数百回合不分胜负, 后来吕布引兵杀到, 典杰才被迫撤退. 当阳长坂之时, 赵云砍倒数面曹军大旗后遭曹将围攻, 典杰率步军也来助战, 后来众将被赵云杀散, 典杰无马, 被赵云追上, 一剑斩于马下.
42、慕容平: 袁绍帐下的虎将之一, 箭法高超绝顶, 赵云枪挑张郃之时, 慕容平暗射一箭, 救了张郃, 后来被赵云用青缸剑斩死.
43、曹信: 曹操的侄儿, 武艺高超, 使一支银枪, 赵云杀退曹将之时, 急射曹操一箭, 曹信为救曹操以身挡箭, 结果被射死于山冈之上.
44、刘虎: 本名刘全, 此人十八岁时曾经徒手力杀猛虎, 后改名刘虎, 长坂坡时刘虎与数位曹将伏击赵云, 被赵云一枪刺死.
45、马胜: 使一把九环大刀, 马胜曾经单人劫狱, 杀死狱卒数十人, 后来落草为寇. 之后马胜率领三百兵士归降曹操, 长坂坡时马胜与曹洪齐战赵云, 被赵云十合刺死.
46、孙韩: 使一柄圆盘巨斧, 在偷袭赵云失手后被赵云挑落马下.
47、杨维: 西凉李傕的部将. 曾经率领十骑杀退西凉盗匪千人, 威震西凉, 在长坂坡杨维救下受伤的许褚之后来战赵云, 被赵云的施展的暴雨梨花枪法所杀.
48、欧阳烈: 河北名将, 使一支乌金槊, 与杨维一起被赵云施展的暴雨梨花枪法所杀.
49、方成: 本是荆州刘表之将, 后随张允蔡冒归降曹操. 长坂坡之战方成引本部百于骑射手快马乱射赵云, 逼的赵云回马杀散众骑后才顺利得脱. 方成本人也死于赵云的乱枪之下.
60、张荣: 曹营名将, 使一支方天戟, 宛城之战张荣与于禁等杀退张绣之兵, 使曹军反败为胜, 长坂坡上被赵云一合挑落马下.
61、周达: 荆州黄祖之将, 使一柄双刃大刀, 曾经大破孙坚策父子,长坂坡之时周达挥刀欲砍赵云坐骑的马腿, 被赵云一枪刺死于马下.
62、李宝: 使一双铁斧, 诛黄巾之时, 李宝单人轮斧杀贼兵数十, 英勇异常, 后来归顺曹操, 长坂坡被赵云刺伤右腿, 后来赵云杀散围攻他的曹军兵马, 李宝被踏死于乱军之中.
63、曹彭: 曹操的同族兄弟, 使一支金边铁铲, 曹彭臂力过人, 大战纪灵数十合不分胜负. 长坂坡上被赵云一个照面刺死.
64、王贺: 使一柄大刀, 王贺乃吕布之将, 长坂坡上追击赵云之时被赵云回身一箭射死.
65、越兮: 山东隐士越老夫子的儿子, 越兮武艺超群, 使一杆三叉方天戟, 曹操为得此人亲往越宅求之, 越兮于濮阳独战吕布数百回合不分胜负, 当阳长坂之日, 越兮五战赵云, 先后从赵云枪下救回徐晃, 张辽, 曹洪等将, 五战赵云之时因为方天戟被青缸剑斩断而逃走, 被赵云一箭射死. 越兮也是长坂坡上最后一位被赵云杀死的曹营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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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群之死 [转帖]


  

  作者:蔡德金 编 出版社:团结出版社

  李士群最终被日本人用毒药害死了,乍看起来令人疑惑不解,细分析也不足为怪。因为李士群投靠日本帝国主义,甘充鹰犬,是有其个人政治野心的;而日本帝国主义之重用李士群,目的是为其侵华政策服务。在汉奸群里,为了升官发财,争权夺利,派系之间争斗激烈;在侵华日军中,各机关之间亦存在矛盾。李士群之死正反映了上述各种矛盾的激化。

  作为汪伪特工总部的头子李士群一死,为继承人问题,76号内部争得不可开交,最后由日本人拍板,改组机构。因此,李士群之死,标志着76号的瓦解。当然,魔窟的彻底覆灭,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彻底胜利。

  1943年9月,在古老吴王故都姑苏城里传出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说是日本帝国主义的鹰犬、上海76号的大特务头子、汪伪江苏省主席、老牌汉奸李士群被他的日本主子毒死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转瞬传遍了沦陷区的每一角落。汉奸的噩耗本来就是人民的喜讯,何况李生前作恶既多,民愤尤大,所以听到这一消息的老百姓,莫不异口同声地说:该死!死得好!但奇怪的是日本侵略者培养这样一条鹰犬,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为什么无端地要把他弄死?大家称快之余,不免又纷纷猜测起来,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酒后的议论资料。

  李士群的死虽也掺入了汉奸内部的矛盾,但这是次要的,日本人只是利用了狗咬狗的演出,把他毒死而已,至于李的死究竟为了什么?简单一句话,就是日本侵略者已嫌他尾大不掉,杀之以除后患。

  李士群以“C.C”的一个小特务,在日本侵略者的培养下,一变而为“部长”、“主席”,小人得志,遂忘乎所以,其气焰之嚣张,在汉奸群里,是无出其右的,如李任伪警政部长时,每次来往宁沪,在南京总是由伪首都警察厅派大批警察,在车站戒严,并整队掌号劈刀相迎。总之李士群的所作所为,都是使路人侧目的,因而也招致了许多政敌,这也是李致死的重要原因。

  李士群为什么敢于做路人侧目的事?李当然自有所恃,这个秘密,汪精卫到无锡去“巡视清乡地区”时,李曾向汪曼云揭开过。那时汪

  汪精卫在严密戒备下,坐轿视察苏州等地清乡情况。

  精卫到了无锡,第二天还得到江阴去,所以在无锡过的夜,李士群、汪曼云同睡在一个房里,在谈完了吴世宝的问题后,汪劝李在政治上不应树敌太多,阻碍自己的发展。李看汪为他忧心忡忡,“曼

  才对汪说:兄,你不要怕,没有关系的。不要说我现在的政敌有陈公博、周佛海、梅思平、林柏生、丁默邨、罗君强等人,就是再加上一个陈璧君,我也不怕他们的!”汪听了便打趣地问李:“为什么?难道汪先生不要陈璧君而要你吗?”李说:“那倒不是这样讲,现在以我们这里的表面现象来看,汪先生是国家元首,可是这顶帽子是日本人给他戴的,不是以他自己的力量做‘元首’的,真正的元首不是他,而是日本人;纵然是他,那日本人就是在他上面的‘太上元首’了。只要日本人替我撑腰,汪先生也奈何我不得,难道还怕一个陈璧君吗?”李又继续接下去说:“我在和默邨闹开的时候,也就是‘还都’前夕,重庆和我们的特务战,正是短兵相接,最尖锐的时刻,而丁在警政部长的问题上极力排挤我,情愿让给已忙不过来的周佛海去兼。我气极了,便向日本表示,我不愿‘还都’!日本人问我为什么?我说:‘还都’对我并没有好处,因为我的工作是恶性的,不仅是老百姓反对,重庆政府反对,即南京政府也反对的,甚至连日本的老百姓,也不会同情我的工作。因我工作本身是恶性的,在政治上必然会受到排挤,那我何必去跟在他们后面,一淘(方言,一起的意思)去‘还都’呢!日本人觉得我的话不错,又怕我变,因此日本参谋部和我订了一个君子协定,即在政治上,日本方面当尽量地支持我。我有日本方面的支持还怕什么?譬如‘清乡工作’,汪先生已当面叫君强做好准备,要君强去办了。我觉得这是国民政府‘还都’后的一件大事,我不能坐视放弃,日本方面便极力支持了我,从罗手里拿了过来,汪先生开始给罗的一张支票只好退票。罗每每逢人自我介绍的‘清乡督办’也只好从此哑了口,发不出声。这就是一个例子,也说明日本人对我的君子协定是实践了的。”汪听了便说,即使这样,在政治上也得有一两个朋友作为犄角之势,必要时也好作为一个声援。李听了微笑不答,似在笑汪你太胆小。从李自己揭开的这个秘密说明,他平时的飞扬跋扈,与为人所不敢为者,实本于此,但也导致了他的杀身之祸。

  日本侵略者之所以要杀李士群,虽因李利用清乡地区的物资移动(如敌伪双方约定应于某月某日起,某种物资严禁私动,李便利用这内幕消息,在事前利用特务与行政力量抑价收囤,于命令前运来运去,一转瞬赚了很多的钱),发了大财,主要的还是李与军统有关(日本宪兵曾悬赏缉军统特务余祥琴,而李包庇余,在他掩护之下,余逃往重庆,事为日本人查悉),政治上有了问题,损及了日本侵华利益。而李的特务势力,在沦陷地区已相当庞大,假使有所举动,不免投鼠忌器,所以对李士群深感尾大不掉。这时李与周佛海等正矛盾发展到了顶点。日本侵略者为了杀李并冲淡汉奸群里的兔死狐悲起见,便利用汉奸内部的矛盾,藉以减少他们的反感,好像日本人是站在他们一边帮他们的忙,其实周佛海、熊剑东,罗君强等倒是帮了日本人杀李的忙。这内幕从周佛海叫汪曼云向李士群转告的话里就可以看得出来。有一次汪要从南京到苏州去,行前去看了周佛海,周说:“你看到士群对他说,千万别再胡搞了,否则日本人就要干掉他了,我们毕竟是弟兄,不能不告诉他。”从周的话里,显然要把李弄死的,不是周佛海他们,而是日本方面。汪把周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李,没想到李听了竟对汪说:“佛海和我们固然是调帖弟兄,而我和你却换过两次帖,我是把你当自己亲弟兄一样看待的,你怎的拿佛海的话来吓唬我?”汪说:

  “佛海叫我把话转告你,我不讲,万一真有了什么错儿,我如何对得住你,又如何对佛海?我算是两面有了交代,怎说我把佛海的话来吓唬你?会不会有这件事你清楚,佛海比你要清楚,我是不知道的。你这样也好,今后你们的事,我一概不管,免得把我打在隔墙里两面难做人。”汪说完转身就走。李的老婆叶吉卿一看汪拂袖而去,急忙追出来想把汪拉住,已是来不及了。从此汪就很长时期没有去过李家。

  就在汪李之间没有往来这一段时期内,有一天汪曼云的亲家公(汪儿子的干爹)、伪最高法院院长张韬来莫干路十一号找汪,神情惊慌对汪说:“亲家,你赶快去告诉老李(士群),日本人要动他的手了。”

  汪听了虽出意外,但也并不觉得过于突然,因为已有周佛海替他打了个底。为了要知道这消息来源,汪便问张:“这消息你从哪里来的?”张说:“这是四少爷(张的第四个儿子素定)来对我说的。”汪又问:“小四怎么知道的?”张说:“这是罗君强的兄弟罗光煦对我四少爷说,叫我少和李在一起,因为日本人要动手干李了,免得我也被牵入进去。四少爷特地从上海赶来告诉我的,所以我来告诉你,你暗里去通知一声老李吧。”张在抗战前在杭州做律师,是杭州律师公会的会长,与汪曼云是同道,又是同事,都是全国律师公会的常务委员。杭州沦陷后,张潦倒在上海。伪维新政府成立,他就做了伪最高法院院长,汪精卫“还都”南京,伪最高法院是个冷衙门,没人看中,使张得以蝉联下去。张与李士群并无渊源,甚至可以说并不相识。直至日军进占租界,因为夺取租界法院事才发生关系的。

  李士群借“清乡”揽权

  李士群排挤了罗君强,坐上了“清乡委员会”秘书长的位子,等于是全盘控制了“清乡”活动。这是李士群最为得意的时期,势力权力都达到了他一生的最高峰,也为他实现自己的野心提供了条件。

  李士群一边在清乡区大肆搜刮,一边为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不断活动。他将76号和警政部的亲信悉数安插进“清乡委员会”,后来设置苏州办事处时,他又带领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开进了苏州。

  这样一来,伪江苏省主席高冠吾便如芒在背了。这也正是李士群想要的,江苏是汪伪辖地中最肥的一块,李士群可是觊觎多时了。由于当时汪伪一切工作服从清乡,规定清乡地区的诸如赋税、建设、教育、卫生等一切权利,均可由清乡委员会接管。李士群便老实不客气,过问起行政来。再加上日本第十三军团也同时在苏州设立了“清乡指挥部”,汪伪军事顾问部也来设立了个出张所,而主事的就是与李士群相厚的晴气中佐与小笠原少佐。苏州的实际权利,便大都攥在李士群的手里了。

  为赶走高冠吾,李士群借江苏省民政厅科长王春元敲诈伪江都县长潘宏器一案大肆宣扬,说事情起因就在于江苏省政府贪污。这样一来,高冠吾难逃其咎。李士群又通过日本人施加压力,终于如愿以偿,从江苏省政府给自己“清”到了一个省主席的肥差。

  但是当他把这一套用到伪浙江省政府头上,就没那么便当了。1942年春,苏州清乡结束后,下一步便是浙江的嘉兴等地区。李士群欲设立“清乡委员会”驻嘉办事处,自己兼任处长。但是排挤高冠吾的一幕尚在眼前,浙江方面的日伪官员岂会开门迎盗,巴不得李离得远远的才好。

  而且,浙江省主席傅式说也很有来头,和汪伪上层以及日本驻浙头目都交往密切。他坚决反对,李士群一时也无可奈何,只好抬出“清乡委员会副秘书长”汪曼云以为缓冲,领处长职。但在傅式说的活动下,汪在嘉兴颇受冷遇。驻嘉兴办事处也根本无事可成。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汪精卫不得不出面,前往嘉兴巡视。其实是来收场的。巡视过后,汪曼云这里的太湖东南第一期“清乡”便宣告落幕。1942年10月成立驻浙办事处,傅式说兼任处长,和驻苏办事处一起处理剩下的事务。

  李士群(立者)向来上海视察清乡情况的汪精卫和日本人作汇报

  这件谋杀李士群事件的经过,既由罗光煦通知张韬的儿子要张少与李士群接近,免得也被牵入,显见张韬苏州之行,罗君强也是知道的,不然罗光煦不会关照张素定了。所以汪听了张韬的话,便对张说:

  “亲家,这是你的一番好意,可是这件事,是不能揭开来告诉士群的,因为士群是个老特务,乖于人情,你关心了他,而他为了自己的利害,就会置人家利益于不顾。他听了你的话,必然要追究来源,你说这是你素定从罗光煦那里听来的,他必然要找罗光煦,甚至会找罗君强,他们一否认,赖个精光,便会说你在造谣,在挑拨离间,就这一点我和你已吃不消了。万一日本人也轧了进来,他们恨我们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把对李士群的这口怨气转嫁在我们头上,那你我不是在自寻麻烦吗?”汪曼云这一套明哲保身的理论,说得张韬也觉得确乎不能凭朋友的一股热忱,忘记了自己的利害,于是问汪:“亲家,那怎么办呢?”汪说:“只能从侧面劝他解开这一关,既于他有利,也与我们无关。”张说:“很好,这个工作只有你去做了。”汪就接受下来。

  可是汪曼云自周佛海叫他向李士群转告几句话后,引起了别扭,汪拂袖而去,从此再没上过李家的门。张韬的话,既欲婉转奉劝,也无从进行,而李士群自汪一走以后,大概是经过叶吉卿的劝诫,也觉得自己对汪太过火了,因而也颇有后悔。后来听说汪回苏州来了,于是便叫唐惠民来看汪,连劝带拉地把汪拖到了李处。李向汪对往事表示歉意。汪就乘机对李说,不管这实际情况究竟怎样,我觉得你还是以退为进,到外国(指日本)去跑一趟,以缓和这里的矛盾,加强人家对你的了解。

  李对汪的话,似乎也理解,但深虑自己一旦离开中国,江苏地盘就会给人抢去。汪则以为话已讲过,对朋友也算尽了责任,并因罗光煦要张韬和李士群少接近,以免牵连的话,对照自己,觉得自己因“清乡工作”的关系,与李交往较密,为避免今后的麻烦,在行迹上仍与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同时汪看到人与人的关系,这样可怕,因此也流露了内心的忧虑,这些当然也瞒不了特务头子李士群的。

  就在上海日本宪兵队特高科长冈村少佐,暗中给李士群吃毒药的前一天,李士群知道汪曼云回上海了,亲自打了一个电话给汪,约汪次日晚上到他家里去吃夜饭,并要汪的太太一起去,因为叶吉卿要请她叫西菜。汪因李亲自来电话相约,盛情不便推却,于是全部接受了。第二天的傍晚,就带着他的老婆吴之璇,到了愚园路李家。这时李没在家,叶吉卿便对汪说:“士群因为临时有个约会,去一去就来,再来陪你吃饭,请你等一等吧!”汪连说:“满好满好。”后来太太们坐拢来吃西菜,汪因为在座的都是熟人,也坐下去吃了一两道菜,幸而打了这个基础,才免得饥肠辘辘,因为这晚李将近十点钟才回来。

  李士群回到家里看到了汪曼云,连说对不住,对不住,要你饿肚皮了,说着便往浴间里跑。汪以为他是去解溲的,其实是去抠喉咙,想把吃下的东西呕出来。或许因为时间过久了没呕出来,也因为时间的关系,只好陪同汪到下面去吃饭。

  李在喝酒时兴奋地告诉汪说:“曼兄,我今天非常高兴,熊剑东被我用钞票把他打倒了,做了我的俘虏了。周佛海是利用熊剑东过去为了老丁(默邨)杀曹炳生父子的误会,挑拨熊和我闹摩擦,甚至到了短兵相接地步,这件事被我的一个日本朋友冈村少佐知道了,冈村与熊是好朋友,冈村不愿看到我二人不和,所以与我们拉场解释误会,使我们由冤家变为朋友。今天冈村与熊都有空,因此临时来约我的。直到现在才回来,累你饿肚子了。”

  或许因为李太兴奋了,况且桌上除夏仲明外,并无别人,因此他把这件事继续说下去。李说:“当我和仲明到百老汇大楼冈村家里的时候,熊剑东已先我而在了。本来都是熟人,也用不着主人介绍,但仍首先由冈村讲了话,他说:‘李阁下与熊先生都是我的朋友,而且都是有为青年,大家正可以为国家与‘大东亚’做许多的事,即对自己个人来说,前途也是光明伟大的,不意两位竟为部下的事发生误会,这是很不幸的。这件事据李阁下说当然是别人的主张,据我知道也是这样,这根本是受人挑拨,更不是什么深怨宿仇,即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吗?何况两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且又同在一起,我更不能看你们两位这样下去,变了不是

  冤家也是冤家,这不论对个人和国家来说,都是损失。所以我本着和两位的友谊,非邀请两位来替你们拉场,把误会解释明白不可。两位都能接受我的邀请而惠然光临,我觉得非常高兴和荣幸,并希望两位通过今天,我们友好的会见,能尽释前嫌,成了好朋友,向大的方向进行合作,若能如此,即叫我粉身碎骨为你们帮忙,我也是非常乐愿的。’”

  “冈村的话,从感情表现来说,确是出于肺腑的。当时我很感动,且我对熊剑东本来没有什么,曹炳生父子的死,是老丁的主张,我又何必代人受过?因此我把当时情形,向熊做了解释,但我当时没有向丁劝阻,这是我对熊十分抱歉的。熊听了我的话后,说:

  ‘今天的会见,我们俩应该深深地感谢冈村科长的深情厚意,没有他今天的邀请,我就不可能听到李先生的这番话,也不可能使我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况,我们之间的误会,也不可能得到消除。我是一个军人,是个粗坯,唯其是个粗坯,自诩我也是一个爽直的人。我们现在既一言释嫌,化敌为友,我也把佛海他们和我的关系,以及导致我和李先生在今天以前的这种情况来谈一谈。曹炳生父子的事,没经李先生解释,经别人的挑拨,我确误会很深的。佛海他们便利用我们之间的误会,为他们作马前卒。我明知道他们在利用我,我为了自己的前途,也乐于为他们利用,以他们作为我的政治靠山。其实,凭我这个人,也不是周佛海可以利用我的,说句实话,我只把周佛海当跳板而已。我自己有我的打算,这个打算我还没向人吐露过。’”李士群谈到这里,端起了酒杯喝了半杯白兰地,吃了一些菜,又对汪继续说:“剑东把他没有向人吐露过的打算,能够向我吐露,这是真诚释嫌的最好证明。我便对熊说,我们既做了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大计可得闻乎?熊便说,现在我们间还有什么不可相告的呢?我环顾我们的和平地区,只有浙东尚属是个软档,我的意愿,是开辟浙东,再图发展。在政治上不论是盟帮(指日本)或中国方面,都已不成问题,现在最大的困难,倒是经济,使我非常踌躇。我问熊需要多少,熊说,500万。我便接着说,好!仅这一个‘好’字,我已看到熊剑东与冈村已感到意外。没想到我在好字之后又接着说下去,我送你1000万。这句话几乎像个春雷,使他们两个人听了直跳起来,立刻紧握着我的手,对我说,李先生,我一生没看到过像你这样豪爽的人,要不是冈村先生为我们安排这样一个会见,我不但把一个好朋友失之交臂,而且……唉!不说了,惭愧,惭愧!不过今后我们是好朋友了。我们两个人都是年轻有为的少壮派。冈村插嘴说:真是年轻有为,我应该为你们祝贺。于是叫人开威士忌,开汽水,大家感情很融洽。我叫熊剑东在一星期后到苏州向黄敬斋(伪江苏省政府秘书长)拿钱,因为这样把时间弄晚,累你久候了。”李又慨然地对汪说:

  “钱究竟是好东西,熊剑东想张罗200万,连财政部长周佛海都不够格呢,没想到我李士群一出手就给他1000万,也说明我诚心要交熊剑东这个朋友,但实际却被我的钞票把他俘虏过来了。周佛海钱虽多,可是用钱没有魄力,他的失败将来就在这里。”夏仲明乘机又吹拍了一通。李便说:“我们来干两杯。”

  饭后李又请汪到他的书房。进屋后李推上了门,坐了下来,说:

  “曼兄,听说你近来很消极,为什么?”汪说:“没有什么,我的个性本来是个温吞水,对什么事都不热哀,所以也谈不上是消极。”李说:

  “不消极就好,我们都很年轻,前途是大有可为的,不过人老是在这个环境中,是要厌倦的,你要是不愿意在南京,想换换环境,我想请你到苏北去。张北生在那里,虽是行营参谋长,由于他在那里是土生土养的,大家知道他的道行,别说李长江不买他的账,即陈瞎子(伪和平军一个师长)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你看一个师长都如此,叫北生怎么搞得下去?我想把北生调回来,请你去一下,用什么名义,我再和汪先生商量。苏北现在虽不属我‘江苏省政府’管(日本的政策分而治之),但我自信在汪先生那里,我有充分发言权的。你在南京久了,各方对你都有好感,你去要比北生有办法得多,你不妨去试试看,你到了那里,我们虽是一江之隔,南北分治,实际上我们可以把它统一起来的,你看怎样?”

  汪说:“我对做官,并不怎样热心,甚至可说是懒汉,为什么会有这种思想?这也由于我有自知之明。我并不是妄自菲薄,自知我这块料,并不是独挡一面之材,辅佐别人,或许勉强还可以。你的一番好意,我非常感激,但我对这件事既乏兴趣,更无信心。有了这种思想,也决不会把事情搞好,我觉得你还是早点另行考虑考虑对象吧!至于我最近想到上海来,想恢复老本行——做律师兼做生意,就是为了不做官,这一点要你谅解了。”李约汪来吃夜饭,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见汪拒绝,一时说不下去,只好改口说:“曼兄你再考虑考虑,我们慢慢再谈。”

  李次日要到苏州,汪也要到南京,于是相约在车上再见面。

  上海到苏州距离很近,在火车上人又多,当然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李还没有死心,在苏州下车前一刹那间,还对汪说:“曼兄,我昨天的话你再考虑考虑。”汪唯唯否否一阵,便对付过去了。

  汪到南京过了一晚,为了要到浙江去视察,在第二天下午又搭车去上海,车过镇江,见伪江苏省教育厅长兼镇江地区清乡督察专员袁殊上车,汪便问袁殊到哪里去?袁说:“去苏州,去看看李先生,因

  为李先生病情非常重。”汪听了一愣,觉得奇怪,便说:“我昨天和他同车,他在苏州下车时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起重病来?”袁说:

  “我也听说他昨天回苏州的。”汪对袁说:“你到苏州看到李兄,说我要到杭州去视察,苏州我不下车了,等我视察回来,再去看他。”汪到上海过了一夜,翌晨便搭车去杭州了。

  那时的伪浙江省政府主席是傅式说,当晚就在伪省府的戏台前大张筵席,欢宴汪曼云,除伪省府各厅处局的要员,与来开会(伪省府似在召集什么会议)的各县长与保安队长等外,还请了两个陪客,一是伪特工总部的杭州区长万里浪,一是汪伪第一方面军的师长程万军。

  原来汪精卫到上海之前,陈璧君已由香港到了上海,这“和平运动”的策动已酝酿了好久,牵线的人,并不是褚民谊,而是一个大家料想不到的大学教授傅式说。

  傅式说纯粹是一位学者,向来不谈政治,也没有做过官,私生活严谨得很。他写的学术性文章也极著名,是日本首相近卫文麿的同班同学。中日战事愈演愈烈,没有一个收拾的方法,那时节傅式说还在上海执教鞭,近卫就要他出来设法斡旋,约定如果汪精卫发出“和平”宣言,近卫就会有同样宣言响应发表,当然还谈定了双方可以接受的“和平”条约,而且日本愿意趁机退兵,结束这场战争。

  这一段,是褚民谊在酒后吐露出来的,大家疑信参半,静观其变,因为近卫是一个文人,军人另有军人的一套,特别是陈璧君要求数目惊人的“和平”运动费用,日本特务完全应允,不知其数的钞票,交给陈璧君,于是陈决意听日本人摆布。所以后来伪政府成立,傅式说先做铁道部部长,所辖的铁道只有短短的从下关到城里,后来又调任浙江省政府主席。

  ——陈存仁《抗战时代生活史》

  傅式说入席不久,便有人来找万里浪出去。万是当地特务头子,有人来找他也是意想中的事,所以大家并不十分注意。正当要上大菜的时候,万回来对汪曼云说:“我有一个意外消息告诉你。”遂把汪引到外头。

  汪怕万开玩笑,因对万说:“别开玩笑,要上大菜了,要这么多人等我太不好意思,有话就说吧!”万四顾近处没有人,才轻轻地对汪说:“我得了一个奇突的消息,说李先生死了!”汪曼云一听。思想上立刻联系到周佛海与张韬的话,以及李士群告诉他那晚与冈村、熊剑东会见的情况。在意外紧张的情绪下,因而也冲口而出,问万:“会不会中毒?”万毕竟是个老特务,很敏感,听了汪的话,便反问汪:“你怎么知道中毒?”这一下把汪曼云倒将了一军,因为不好直说,几乎解不了围。只说前天我和他同车,还是欢蹦乱跳的,骤然一病死去,所以我想会不会中毒。万说:“我也觉得奇怪,因为我至今没有收到苏州的电报。”汪问:“那你这个消息从哪里来的?”万说:“是友邦方面——梅机关。”汪说:“那你亲自去问问清楚,我等这里上了菜再来。”万说:”汪说:

  “好,不过这个消息,你对任何人不要谈。“当然!”于是分了手。

  汪回到席次,向主人道歉,主人便举杯,一声请字,汪算是应付过了一个仪程。等上第二个大菜时,汪便推说另外有事,先辞了出去,随即驱车去西湖葛岭半山的梅机关。汪正上山的时候,仰首看到万里浪已踉跄地下来,近前一看万正在泣不成声。汪说:“那是真的了?!”万只是点了点头,于是转身跟着汪重又上山。当他俩进了梅机关的客厅后,梅机关的机关长陆军大尉中岛信一,便出来接见了他们。梅机关的机关长本是少将影佐祯昭,后来影佐做了汪精卫的最高级军事顾问,就把梅机关改成军事顾问部。后来汪精卫的最高军事顾问是以一个特务机关的机关长来做,总觉得太露骨,于是在军事顾问部之外,仍保存梅机关这样一个特务组织,另以中岛来做机关长,以示这个特务机关与汪精卫的最高军事顾问,已一刀两断。中岛现在的军阶虽低,是一个大尉,但资格却是很老。他和日本支那派遣军总司令部板垣征四郎是日本陆大的同班同学,是日本少壮军人的头儿。日本首相犬养毅的被杀他是主使人,因此被递夺了军职,直到侵华战争,才重被起用.要不是犬养毅事件,他至少是个少将级了;他和汪曼云是熟人,汪一见了他,便问:中岛说:汪进一步问:

  “是真的?”“不错!”“究竟中什么毒死的?”中岛说:“他是中了阿米巴菌的毒,真是惭愧!”

  汪与万对阿米巴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说莫名其妙。中岛似乎体会到这一点,不待他们询问,便进一步解释说:“这阿米巴菌是以患霍乱的老鼠拉出来的尿培养出来的细菌,只要你吃进一个,一分钟就培植一倍,在培植期间一无征象,也无丝毫异样的感觉,直到三十六小时后,培植已到了一个饱和点,便突然爆发,上吐下泻,完全是一种霍乱症状。到了这步境地,已是无法挽救。因为细菌在人体内专起破坏白血球的作用,使人体内部的水分,通过吐泻排泄殆尽,所以死后的尸体往往缩小得会像猴子那么一只。”接着又提出了他的想法:“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李阁下怎会中这毒?因为这种东西,只有日本有,在日本先后发生过这案子十八起,可是没有一起救活的。”言下对李也会吞下这件宝贝,颇有莫测高深之感。大家也只好相互汪精卫与日本支那派遣军总司令板垣征四郎交谈欷歔而已。接着中岛似有所感的问汪:“你看现在最要紧的问题是什么?”汪说:“莫如特工总部与江苏省政府商讨李死后的继承人问题,这是马上就应作出决定的。”中岛听了连连地说“所咾所”几下子,似乎汪的话,正击中了他的思想深处。因时已晚,汪与万便告辞出来。

  翌晨,万里浪便急急忙忙离开杭州去苏州,汪因需参加安徽省在南京召开的关于芜湖地区的清乡会议,便匆匆回宁。到南京后胃病大发住院,所以李士群入殓,汪没有去参加。

  李究竟怎样死的,以及死前死后的情况,直到汪扶病到苏州去吊孝,才知道了一些情况。据夏仲明说,李士群就是约汪到他家里吃夜饭之前,在冈村家里中的毒。李在未去之前,是看到这一点的,觉得会无好会,不可无备,曾与我(夏自称)约定到了那里,凡是他们的东西,什么都不吃,连茶水、香烟也不例外,甚至还关照跟去的保镖,要是过了两个钟点,我们还没下来(因冈村是住在苏州河口外白渡桥的百老汇大厦),他们就冲上来。我们到了那里就是这样做的。后来大家说得投机了,觉得这样坚持下去,反而引起对方的误会,与我们去的目的不相符,因此由李主动,逐渐开放,先彼此敬烟,而后开汽水喝酒。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日本女人捧出一碟牛肉饼来,冈村就自我介绍是他的老婆,擅长做牛肉饼这种小菜。这是她的拿手杰作,现在听说李部长惠然光临,真是蓬筚生辉,所以特意做了这点小菜来请李阁下尝尝,以表敬意!这个女的把饼放在李的面前,转身就进去了。

  李因只有一盘,倒有些怀疑了,因此不敢吃,把他推给熊剑东,说熊先生是我所钦佩的朋友,应该熊先生来。熊又把它推回来,并说李部长是今天的贵客,冈村太太是专诚为你做的,这里我是常来的,我决不敢掠美。李又把它推到冈村面前,说还是主人自己来吧!冈村说我太太为了对李部长表示敬意,特意做的,我若吃了岂不要给我太太骂死?李还想推却,正在这时冈村的老婆又在盘里托了三碟出来,在熊和冈村及我的面前各放了一碟,这时四个人都有了,李也不好意思再推却。冈村并说:我们日本人的习惯,以单数为尊敬,我们四个人,

  所以分成一、三,作两次拿出来,以示对特客尊敬之意。在日本送礼也以单数为敬,你送他一件,他非常高兴,你多送他一件,反而不愉快了。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李对日本送礼要成单数,这个风俗是知道的,于是方才的怀疑,也因冈村的解释而消失,四个人只有李的一碟吃了三分之一,我们三个人都吃个精光。这样时间已过两点钟了。李早在事前要我下去关照小龙(李的副官)他们,过时不必冲上来了,因为那时不是预期的情况了。不幸他为日本特务伎俩的伪装所迷惑,感情上一麻痹,便松懈了自己的警惕,把原定计划放弃了,遂上了日本特务的圈套,终于因之送命。所以李在死前曾要拿枪来自杀,说是:“我死倒不怕,可是我做了一生的特务,不料自己还陷落在特务的泥坑里,真是一世英名休矣!这是我自己对不住自己的。”

  在苏州驻有一个日军师团部,师团长小林中将是苏州地区的“清乡”指挥官。平时李士群对他卑躬屈膝,唯命是从,所以小林对李颇有好感。当李的病情发展到高潮的时候,小林因为不知道这是他们日本人自己干的,曾带了他师团部的军医官和华中铁道会社的一个铁路医官来看病。李看到了小林,以为他是来看看自己是否已死?要是还没死再来干一下的,于是一反过去胁肩谄笑的态度,变为声色俱厉,指着小林大骂“给我滚出去!”小林虽是说明来给他看病,李却坚决拒绝,不要他看,更不要吃他的药。后来小林与叶吉卿商量,给李检查检查,复经叶吉卿再三劝李,以不吃药不打针为条件,这才使双方同意。

  检查结果,证实是中了阿米巴菌的毒。中岛对汪曼云讲的话,就是根据小林师团部军医检查诊断出来的。因在这个时候,三方面(冈村、中岛、小林)都没任何联系,不然李暴病死了,还不知道是怎样死的呢。现在总算解铃系铃都是日本人。

  日本人是专讲联络的,为什么这样重大的秘密会事前没联络好?实际情况我们固不清楚,可能由于一经联络,个别部门(尤其是梅机关,因为他是一贯指挥76号的)会有意见,不是杀不成,就会泄露秘密,所以与其事先联络,不如事后通知来得妥当,即便有意见,人已死了,也只好同意。据传李士群死后,小林因为是个中将级的师团长,日本宪兵奈何他不得,一个军医与铁路医生,都受了处分,解回日本。

  李士群经日本医官断定为中毒后,一面把上海江苏省立医院院长储麟荪找来进行急救,一面电马啸天、杨杰、晋辉等来苏。马啸天赶到苏州的时候,储麟荪正在给李打盐水针,这时李的血管已逐渐硬化,但他还认得马啸天,他懊悔地对马说:“啸天,我悔不听你的话!”因马啸天过去也曾劝过李以退为进。至杨杰去的时候,李再三地对杨说:“那家伙(指熊剑东)与大块头苏成德不要忘记,这是我的遗命,也是纪律,你必须执行!(就是干掉他们),尤其是大块头,不要忘了。”杨杰似安慰般地回答说:“你放心,我绝不忘记的”。熊剑东固是这次谋杀他的冤家,没想到苏成德投奔了林柏生,竟会使李恨得比杀他的冤家还要深,这真是谁都没想到的。

  李士群一死,李的亲信和他的老婆,为了他的所谓“生荣死哀”,推马啸天到南京去,向汪精卫要求四事:一、要把李士群“国葬”;二、要汪派代表致祭;三、要汪精卫给一件纪念品殉葬;四、要汪精卫题墓碑。汪精卫对这四个要求,除国葬说是经提交伪中央政治会议决议改为“公葬”外,其他三事,全部照办。汪派行政院秘书长陈春圃致祭,纪念品是一方田黄图章,墓碑是“李士群先生之墓汪兆铭题”十一个字,在李士群大殓的前一天,由马啸天陪同陈春圃,带了伪中政会的决议及那方田黄图章和汪亲题墓碑字来到苏州。

  李的尸体虽已缩得像猴子那么一只,可是还是用了一口顶大的楠木棺材成殓。李本人虽死,当时的伪江苏省政府还在秘书长黄敬斋的控制下,各部门掌握在他的虾兵蟹将手里,省库有的是钱,因而极尽其铺张之能事。好在用不着他们掏腰包,反正都是老百姓的民脂民膏。来吊丧吃豆腐的,都是李生前的喽啰头目,和各县的大小汉奸。当地的日本侵略军,如师团长小林、江苏联络部长金子,以及苏州的宪兵队长等也都是猫哭老鼠般的来作吊客。

  入殓后即“移灵”上海,少不得又来一个大出丧。当出丧行列路

  过南京路国际饭店时,李士群的老部下,76号的行动总队长、军统特务林之江,带了十几个喽啰拦住了李的棺材,不让通过,说是他替李士群搞了许多钱,非要李的老婆,摆句闲话出来不可,后来经人说好说歹,才给放行,使这个神气活现的大出丧出足了洋相,真是大煞风景。当天就葬在虹桥路上的万国公墓。

  李的棺材虽已运出苏州,可是日本宪兵谋死李的传说,仍流传很盛,大概日军生怕引起其他恶劣反应,于是,由其驻苏州的宪兵队长又表演了一套狰狞毕露的“城下之盟”。

  在一个晚上,苏州的日本宪兵队长派出几个宪兵,把76号在苏州的几个特务头儿,如傅也文、胡均鹤、谢文潮之流,以及伪江苏省政府的各厅、处、局长,分别召到李家,并叫他的宪兵把守了李家的大门,把这些人连同叶吉卿,聚集在大厅上,然后当众宣布说:李士群的死,我们是同深哀痛的,意外的是你们在李死后竟放出了一个恶毒的谣言,说李士群的死,是我们日本宪兵毒死的,这是绝对的造谣,我们日本宪兵是代表日本天皇执行宪兵任务的,会做这样的事情吗?你们的造谣不仅对我们日本宪兵是最大的诬蔑,也是对我们日本天皇的大不敬,这是不能容忍的!我们为了要证实我们宪兵是不干这种事的,这几天我们进行了调查,已得到了两个线索,李士群的死是你(用手直指叶吉卿)和储麟荪,把他害死的。

  这时大家以惊奇的目光突然集中到叶吉卿的身上,而叶吉卿也像一下子触痛了她的灵魂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委实抬不起头来,说了随你瞎讲吧,接着就拿出女人的看家本领来,流着眼泪呜呜地哭起来。日本宪兵队长更不含糊,继续讲下去:据我们调查,你和储麟荪通奸,生怕给李知道,大家没命,于是先下手为强,把李毒死,以免东窗事发。叶吉卿听到宪兵队长对她将的这一军,把她的丑事这样的当众宣布,真是又羞又恨。明明自己的丈夫是给他们毒死的,现在却给他们利用她与储麟荪的丑事,反打了一记耳光,使自己有话说不出,只好放声大哭了。

  那个日本宪兵队长看到叶这么大哭起来,就把对叶的话说到这里打断了。于是便提了第二个线索,他说这第二个线索,李的死也可能是吴世宝的老婆佘爱珍把他毒死的,因为吴的死是李主谋毒死的,佘爱珍为了替夫报仇,也把李士群给吴吃的东西,暗里给李吃,所以吴与李的病情经过与死后的情况,都是一样的。李士群要是被毒死的话,佘爱珍也是一个重要的同伙与嫌疑。假使这个谣言不止,我们为了要拿事实来辟谣,我们一定要把你们三人逮捕起来,进行侦查,以期得以水落石出,****大白。不过这样一来,不仅李士群与你们三人出乖露丑,声名狼藉,对南京政府来说,也不好看。且我们知道李确是因病而死的,我们不愿把这件事情来扩大。不过对我们日本宪兵的造谣诬蔑,必须立即停止并应该书面承认李确是因病死亡,并无别的缘故。我们和李士群生前也是好朋友,在他死后,为了顾全他的名誉,对他的家属的错误,也可曲予原谅。现在我们有一张书面声明,要大家签名承认,否则我们就要把叶吉卿、佘爱珍、储麟荪三人立即逮捕,何去何从,应该立即决定!于是大厅里便东一堆,西一堆地开起小组会

  议,窃窃私议起来。这些人平时凶神恶煞一般,可这时在日本人面前,都像老鼠见猫一样,连骨头都吓软了。于是彼此相视了一下,以目光代替了语言,都乖乖地表示接受。这时叶吉卿虽在号啕大哭,想用此来回避签字,事实却容不得她,不仅日本人气势汹汹,即一群汉奸,也生怕事情会弄到自己身上,都连劝带逼的要她屈从,于是在这张纸上签了字,立下了城下之盟。

  李士群死后,熊剑东的1000万,虽落了空,却由他从周佛海那里领了三百万元钱去送给那个所谓冈村老婆的日本艺妓,算是她这次艺术表演的酬劳。这是伪财政部的总务司长,周佛海的大舅子杨惺华于事后亲口对汪曼云说的,这笔钱就是由杨经手的。

  为了李士群之死,大汉奸头子汪精卫,曾感慨地对汪曼云说:“日本人竟会这样不讲信义的!”汪精卫的感慨,暴露了他的真实思想:自己的命运与他手下76号的特务头子李士群,正是五十步与一百步之差,于是才有这兔死狐悲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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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旬老汉家中开“伪钞工厂”  [转帖]

  一个英国伪钞制造团伙在过去几年中印制了总价值约800万英镑足以“以假乱真”的纸币,导致英国央行的金融系统几乎面临崩溃威胁。令人吃惊的是,这个“伪钞工厂”竟是一名83岁高龄的老汉在自己家中开设的,为他工作的手下竟是一群年过六旬的老头!3月27日,英国法庭对这起匪夷所思的伪钞制造案进行了审判。
  据媒体
报道,这个英国“最高龄伪钞工厂”的幕后首脑是名叫丹尼斯·汉考克斯的83岁老汉,主要生产窝点就在伦敦东部汉考克斯的家中。据悉,汉考克斯伙同多名朋友,在过去几年中印制了成百上千万张假币,每张伪钞都拥有浮凸的全息条和水印等特征,足以“以假乱真”。英国央行的钞票鉴定专家罗兰·米克林托克指出,如果任其泛滥,英国央行金融系统可能面临崩溃。

  这个“伪钞工厂”不仅生产20英镑面值的假币,还生产50欧元面值的假币,几年来生产的假币总面值高达800万英镑。在汉考克斯的率领之下,“伪钞工厂”的老头们没日没夜地干,收获也日渐丰厚。汉考克斯甚至还养成了躺在伪钞堆上睡觉的怪癖。

(《武汉晚报》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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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原本是粮仓 [转帖]


  
  经多方学者多年考证认定,江南三大名楼之首的滕王阁在成为名楼前就是名仓,隋唐间转型为中国名楼景观。专家们通过对我国自商周以来江南邸阁粮仓遗址、遗迹、遗物、遗闻的研究考证发现,滕王阁无论其地域布局、地理位置、建

  筑形态还是内部结构,都与汉、晋时代的邸阁粮仓原始特征契合。

  考证发现,三大仓中的两大仓在江西境内鄱阳湖周边地域;三大仓之首为“豫章仓”,位于豫章郡南昌城“仓门”之外。三国吴佚著《豫章旧志》等江西古文献群多处记载,南昌城“章江门”在东、西两汉时为“仓门”,“豫章仓”当时就雄踞“仓门”之外、赣江水岸,即滕王阁前身。

  古代江西彭蠡―赣江流域等江南水网稻作农业地区,一直是我国主要的稻作农业中心与重要的粮食生产基地,滕王阁的前身“豫章仓”,在东晋、六朝时号称为江南三大粮仓之冠,在中国古代政治、经济、文化史研究中,具有重要意义。

  (《广州日报》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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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帮垮台后为何没有立即公布消息 [转帖]


  
  粉碎“四人帮”,是当代中国史上的重大事件,它标志着历时十年、给中华民族带来深重灾难的"文革"浩劫从此结束,历史从此翻开了新的一页。
  1976 年10月6日,“四人帮”被“隔离审查”,22日,《人民日报》进行了公开报道。在这十余天的时间里,“四人帮”垮台的消息是如何迅速传遍全国的?“小道消息”在人民大众中又是如何悄然传播的?人们得知喜讯初则震惊,既又怀疑,随后便是惊喜,这种得到重大喜讯唯恐不确的急迫心情,又是怎样反映了当时的社会心理和党心、民心所向的?莽东鸿同志的文章,对这些情况进行了详细介绍。
  引子
  1976年10月6日晚8时至8时30分,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及毛远新,被以华国锋、叶剑英为首的党中央“隔离审查”。中央为稳定局势,在此后的半个月内,逐步实施向党的高层内部传达"四人帮"垮台的消息,同时禁止传媒公开报道有关消息。但是,"小道消息"仍然迅速传遍全国。消息传到哪里,哪里的人们开始都是震惊、怀疑,随后便是惊喜。
  1.传达:由高层至基层,由党内至党外
  10月6日晚10时许至次日上午,在京及外地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分别通过华国锋等人召集的紧急会议,及此后汪东兴的电话,得知“四人帮”被捕,一致表示赞同逮捕“四人帮”的行动。
  7日至14日,中共中央分批召开中央党政军机关,各省、市、自治区,各大军区负责人参加的一连串“打招呼”会议,通报粉碎“四人帮”的情况。同时个别告知一些老干部,如李先念约邓颖超谈话;叶剑英派儿子叶选宁去看望胡耀邦。
  7 日,中央召开驻京的党政军高干会议。据廖汉生回忆,当晚及8日下午5时至9日凌晨2时,中央召集奉命到京的上海、江苏、浙江、安徽、山东、湖北等省市和南京、济南、武汉三个军区的负责同志开会,其中有上海的马天水、周纯麟,江苏的彭冲、许家屯,山东的白如冰,湖北的赵辛初、赵修,南京军区的丁盛、廖汉生,济南军区的曾思玉,武汉军区的杨得志、王平等。华国锋神情庄重地宣布:王、张、江、姚阴谋篡党夺权,党中央对“四人帮”采取了坚决措施,将他们隔离审查,除去了隐患。会场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8日,中央向党内高级领导干部发出“打招呼”的15号文件——《中央关于粉碎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党集团的通知》。同日,中央作出建立毛主席纪念堂、出版《毛泽东选集》第五卷及筹备出版《毛泽东全集》的决定,并下达了华国锋任中共中央主席、中央军委主席的文件;还发出两条指示:中央军委关于加强战备的电话通知,广播电台停播《按既定方针办》等两首歌。
  9日,中央决定,从今日至14日,在北京市部分单位,包括文化部、人民日报社,及全国各地党政军领导干部中,分批传达中央15号文件。
  18 日,中共中央发出16号文件:《关于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党集团事件的通知》,要求将文件发至县团级,传达到全体党员群众。文件还说,有关这个反党集团的材料,“中央将继续印发”。(12月10日及1977年3月6日、9月23日,中央先后发出《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革命集团罪证》的材料之一、之二、之三。)
  19日以后,16号文件陆续传达至党外群众。至此,事隔12天以后,基层广大党员和全国人民才正式得知“四人帮”被捕的消息。
  2.10月7日至21日间,中央对新闻报道的处置
  10月6日“四人帮”被捕后,华国锋、叶剑英立即召见了吴忠、耿飚。
  叶剑英对吴忠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严密控制新闻媒介。中央已经决定由耿飚同志接管宣传口,你从卫戍区选调一批精干、可靠的干部,随耿飚同志到广播电台。”
  华国锋对耿飚说:“究竟怎么搞法,如何控制住电台、电视台,来不及细想,一切交给你去办了。总的原则是可以采取处理‘林彪事件’的办法:内部已发生了变化,但外面不要让人看出来。”叶剑英说:“要注意两条:一、要防止内部混乱;二、要防止向外泄密。你要防止发生异常情况,采取处理‘林彪事件’的办法。”
  晚10时,几乎与政治局玉泉山会议召开的同时,在卫戍区副司令员及警备一师副师长的陪同下,耿飚持华国锋手令赴中央广播事业局,迅速控制了中央广播电台和电视台。华国锋知悉后,高兴地对吴忠说:“最关键的问题解决了。”此后,迟浩田三人小组进驻了人民日报社。
  怎样进行宣传报道,成为十分重要的问题。
  接管电台以后,耿飚下达指示:“主要掌握两点:一是播音中不能泄露有关粉碎‘四人帮’的消息;二是凡节目中提到或涉及‘按既定方针办’的,一律删去,还要撤换一些不妥的节目。”


  时任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主管宣传的副台长杨正泉后来回忆说:“这段时间的宣传有一定的影射、暗示,而又不能操之过急,主要是稳定局势,争取群众。我们的宣传报道中是虚虚实实。例如,对于过去与‘四人帮’联系密切的一些单位和人,在没有弄清以前采取回避的办法,暂不宣传,但又偶尔提到某单位和人的名字;对上海等地的来稿则严格掌握,慎重处理,可又不是完全不用;对‘四人帮’插手的戏剧、电影、歌曲等文艺作品,原则上停播,但又要有计划、有选择地播放一点儿。这一阶段宣传的政策性和策略性是非常强的,我们必须严格遵守宣传纪律,听从中央的安排和指挥。但要真正吃透精神,能够做到恰如其分,我觉得却又十分困难。”
  从10日开始,《人民日报》发出“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的毛泽东语录。
  从14日开始,出现“誓同一切背叛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篡改毛主席的指示,搞修正主义,搞分裂,搞阴谋诡计的人斗争到底”的提法。
  17日,刊登署名方歌的文章《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其中不指名地写道:“撕下他们披在身上的画皮,戳穿他们的狰狞面目和鬼蜮行径。”
  中央宣传内容及方针的变化,使地方传媒感到迷惑。河北日报社的夜班人员,从种种迹象中察觉到气氛显然有了变化:“接收的新华社稿件,突然间由过去每天四五万字减少到万儿八千字,这是为什么?那些天天大喊大叫的几位‘人物’,怎么持续几天不见面了?稿件行文中的有些人们听惯了的‘时尚’语言,开始改调了,这是为什么?人们苦苦思索,悄悄议论,越看越明显了,但是谁也不敢说出第一句这是因为什么。”
  尽管一些地方自发举行了庆祝粉碎“四人帮”的活动,但报纸、电台均不予报道。
  21日晚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打破了多天的沉默,播发了新华社报道的北京游行盛况:“广大游行群众热烈欢呼粉碎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党集团的伟大胜利,愤怒声讨‘四人帮’阴谋篡党夺权的滔天罪行。”
  22日,《人民日报》以套红标题《首都一百五十万军民举行声势浩大的庆祝游行热烈庆祝粉碎“四人帮”反党集团篡党夺权的伟大胜利》,刊登新华社21日夜报道的北京群众的庆祝活动。从此,全国传媒才开始公开报道“四人帮”垮台的消息。


  3.10月7日至10日间,“小道消息”在北京的传播
  尽管严密封锁消息,但从10月6日晚间逮捕“四人帮”以后不久,“小道消息”便在北京、武汉等大城市迅速传播开来。
  多数人得知消息时的心态:开始是惊疑,而后是狂喜。当然,在当时那种氛围里,人们间这种信息的传递,是极其谨慎的,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湖南新宁县有一人到消息闭塞的广西资源县探亲,说了“四人帮”倒台的消息,结果被当作“现行反革命”扭送公安局。喜悦心情的表达,也大多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由含蓄而逐渐变得大胆起来。
  让我们看看,6日晚间至10日期间,“小道消息”在北京的一些传播情况:
  6日,首先是“近水楼台”的中央广播事业局内的人员,在晚10时电台被接管以后,一传十,十传百,迅速知道了。驻中南海的记者杜修贤也是较早获悉的一个:“半夜,床头的电话震碎了我的苦梦:‘江青抓起来了,还有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真的,我不骗你!’”
  当晚,从唐山返京的于光远,从妻子孟苏处听到消息,不敢随便相信。他约了黎澍,黎澍又约了李新,共同在大街上散步。四人分析了一番,确认消息是可靠的。于光远回到家已是午夜12时,他打电话给国务院政研室的同事李昌、冯兰瑞夫妇,要他们马上到他那里去。于光远见到他俩就说:“五个人都抓起来了。”接着,他讲了一些他听到的事情经过。李昌夫妇回到家后,兴奋得许久没睡。
  7日,因“告江青状”从4月起就被停职反省的新华社朱穆之、穆青、李琴三人,在不同时刻,分别得知消息。早晨,李琴听到王海容的声音:“那四个人抓了!”电话随即挂断了,她一下子想到“那四个人”是谁。穆青的妻子周萝接到一个不知姓名女人的电话:“祝贺你们了!”晚上,友人刘回年悄悄走进朱穆之的家:“那四个人都被抓了!”
  6时,在友谊医院住院的姚依林,是从匆匆赶来报信的女儿口中得知的,兴奋不已的姚依林立即出院,赶到陈云家报喜去了。
  7 点多钟,住在万寿路干休所的曾志(陶铸之妻)也得知了。她接到林月琴(罗荣桓之妻)打来的电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四个人昨晚被抓起来了!”在她明白那“四个人”就是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之后,兴奋得手直发抖:“谢天谢地,谢谢你告诉我世界上最好的消息!”她放下电话,赶紧把消息告诉给女儿、女婿。

  董竹君正在打扫室内卫生,友人李又兰打电话告诉她:夜里零点“四人帮”都被抓了起来。董感到:“这真是爆炸性的大好消息,天大的好事……我抬头深深地呼了两口气,身体上下立刻都畅通了,天呐,真舒服,真开心啊!犹如27年前上海解放,顿时一切都明亮了。”
  邓小平也是在这天得知消息的。邓小平的亲家、邓榕的公公贺彪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告诉正在单位工作的儿子贺平,并要他立即去通知邓家。邓榕回忆:“贺平骑着自行车,飞也似的回到宽街。他一进屋,就连声说:‘快来!快来!’全家人一看他满头大汗、兴奋不已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
  邓小平夫妇和邓林、邓楠、邓榕,是在紧闭房门的厕所里,又是特意放开自来水的状态下,听贺平“传达”的。邓榕记述:“父亲耳朵不好,流水声又太大,经常因为没听清而再问一句,‘四人帮’被粉碎了!这是真的吗?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震惊,疑惑,紧张,狂喜,一时之间,喜怒哀乐之情全都涌上心头。父亲十分激动,他手中拿着的烟头轻微地颤动着。”他们就在这间厕所里,在哗哗作响的流水声中,问着,说着,议论着,轻声地欢呼着……
  7日下午,从“文革”开始不久就靠边站的《人民日报》副总编辑李庄,当时正在看书,电话铃响了,对方未通姓名,只说了一句话:“你不是还有半瓶茅台吗?喝了吧!”李庄再也无心读书,挨到下班,一溜烟跑回宿舍,拿出茅台,一饮而尽。李庄回忆说:“电话是一位穿军装的老战友打来的,这是我们两人在特殊情况下为了避祸定的一种隐语,表示‘四人帮’覆灭了。”
  8日,消息传到驻北京部队。军官们自发举行了半公开的小型庆祝活动,招待所的酒销售一空。
  茅盾是8日从在解放军政治学院工作的儿子韦韬那里听说的。韦韬也是偶然知道的。早晨,他在动物园附近等班车,遇到一位同校的熟人,她父亲是军队高干。她悄悄地对韦韬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四人帮’被抓起来了!”“你说什么?”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千真万确,都抓起来了,是在前天夜里。”“消息真的可靠吗?” “绝对可靠,是我爸爸亲口说的。毛远新也被抓起来了!”韦韬回到家就把这个“特大喜讯”告诉了家人:“‘四人帮’已经抓起来了!他们完蛋了!”
  《黄河大合唱》的词作者张光年也是在这天知道的,但他不敢相信:“8日下午,老友李孔嘉同志来报喜,连说‘三个公的一个母的都抓住了’。我心知其意,心想哪有这样‘全捉’的好事,不敢插嘴。当晚,史会同志来报喜,坐下只是笑,未明说,以为我已知晓。”
  82岁的叶圣陶只在日记上略略写道:“临睡时听到可惊消息,今暂不记之。”

  董竹君全家高高兴兴去莫斯科餐厅会餐。她发现,今天排队的人比往常多几倍,而且都面带一种神秘的笑容。两个身着半旧军服的年轻人大声说:“今天这个日子里,不多喝两杯,对得起谁呢?”又说:“这事使人太高兴了!”
  10日,消息在北京市民中传开,人们半公开地议论,市场上白酒的销售量突然猛增。许多人去买三公一母一串的螃蟹,有人还敲打螃蟹:“看你还横行霸道不!”
  严寄洲回忆:我听说后,心想,“不对,是不是‘钓鱼’?对,‘钓鱼’,一定是‘钓鱼’!”
  “我害怕,我确实被整怕了,生怕再三进宫四进宫。那些天,我很想找人聊聊,又不敢和任何人‘互通情报’,‘憋’得我就一个人到院子里转。平时倒头就睡,那几天我天天睡不好,吃不好。希望是真的,又怕不小心露出来,出什么事情。能看得出来,有人知道,兴奋得要命,但谁都紧闭着嘴不说。在公开宣布前七八天,院子里来了个卖小百货的,推车上装着手纸、肥皂什么的。他大声喊:快来呀,三公一母,全抓起来。我正在院子里转,他敢讲?我一下愣住,他怎么知道?他都知道了,这一定是真的。那时在饭馆里,谁也不认识,就互相碰杯,人心所向啊。从来不喝酒的我回去就大碗喝酒,接连几天睡不着觉。不过,这回是太高兴了。”
  4.消息迅速传播到全国
  武汉。 10月8日,黄昏时分,周而复正在修改《上海的早晨》,王淑耘闯进来,迫不及待地说:“‘四人帮’给抓起来了!”又说:“中央昨天找到少数省市委负责同志到北京,开了‘打招呼’会议,中共上海市委书记马天水去了,湖北省委书记也去了。叶剑英在会上宣布,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和姚文元已经给抓了起来,没打一枪,没费一弹,就把反革命‘四人帮’粉碎了……”她接着说,湖北省委今天下午召开了紧急会议,厅局长一级干部参加,传达了中央“打招呼”会议的好消息。周说:“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周而复回忆:“我向市中心方向走去,走到武汉市委附近的丁字形马路上,我看到一条从未见过的大标语:打倒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革命‘四人帮’!标语吸引了如梭的行人,有的伫立注视,有的一望而过,带着怀疑的心情踽踽而去。”
  成都。时任四川省委宣传部部长的马识途,10月上旬出差到北京,得知“四人帮”被捕的消息。回到成都,他立即作了宣传。有人还据此写了一份材料《马识途同志从北京回来讲破“四人帮”的情况》,广为传播,后又以手抄本和油印本形式传到全省各地甚至北京、上海等地,复又传回成都。
  福州。华东地区血液病会议正在福州举行,忽然会议室外边的马路上人声鼎沸,声浪由远而近,越来越大。有人忍耐不住,走近窗口探望,原来是游行队伍通过。在得知是庆祝“四人帮”被捕以后,与会专家个个兴奋得跳起来,会议也不开了,大家自动加入游行队伍。到了晚上,福州街上灯火通明,鞭炮声震耳欲聋,如同狂欢节一样。
  上海。这里多叙述一下上海的情况。


  7日到京开会的马天水,对逮捕“四人帮”事持有异议,由于会议纪律,不能将“四人帮”被捕事,电话告知上海。
  当天,上海市南京西路等处贴出了标语:“打倒江青、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江青、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四人帮’已被捕了!”警察把标语撕了,对围观群众说:“这都是谣言,快走开,不许乱说!”
  14日,中央“打招呼”会议的精神开始传达到上海一般群众。
  从15日开始,上海群众自发地连日举行游行集会,络绎不绝。数以万计的群众拥进康平路上海市委大院,质问上海市委为什么不传达中央关于上海是“四人帮”基地的指示。
  老报人徐铸成回忆,就在“四人帮”在上海的同伙准备发动“巴黎公社式”暴动的紧急关头,各机关、各团体乃至各里弄的妇孺老幼,一齐出去上街游行,敲锣打鼓,“打倒万恶的‘四人帮’”、“清算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四人帮’的滔天罪行”等口号,响彻云霄。
  农村。在北京延庆县插队落户的季思聪回忆说:“这一天,老党员宋长有来知青点串门。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他谈起了刚听完的只传达到党员的中央文件,一脸严肃地说:‘中央又揪出四个人来。’他用的那个‘又’字我记得很清楚,大概他觉得和‘刘邓陶’、‘彭罗陆杨’、‘王关戚’、‘杨余傅’的被揪出是一回事。”在他点出的第一个名字竟是江青以后,“我脑子刷地一亮,除了震惊之外,我感到了这次可不是个‘又’的问题了——这回可是要翻天了”!
  在另一个农村的大队部,广西知青钱文军和几个干部闲聊。公社广播站的崔会友闯进来,说:“北京抓住了四条大混子,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全抓起来了!华主席厉害,真厉害!能得很啊!”“真的?”几个人齐声问道。接着,喝酒庆贺。钱文军回忆:“酒壮人胆,接下去就成了诉苦会,全是那年饿死人的故事,崔会友更是哭成泪人一个。弄不清喝到几点,几个人全在大队部睡了。”
  当然也有闻讯后怀疑是“右派政变”之类的,甚至有议论要“举行武装起义”、“上山打游击”的。
  上海、武汉、成都、吉林等地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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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同性恋最早可追溯到中华文明的始祖黄帝[转帖]

清代文人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中称"杂说娈童(男同性恋)始黄帝"。
当然这种说法的依据只是民间传说,而中国同性恋最早的史料记载则来自商朝。
《商书·伊训》中谈到"三风十衍",书中提到这不好的"三风","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邦君有一于身,国必亡"。三风之一的"乱风"的"一衍"就是"比玩童",也就是今天所说的同性恋。虽然同性恋在今日尚存的最早记载中以"乱风"这样的受贬面目出现,但这毕竟揭示了同性恋行为在三千年前就已在中国出现,而且其影响之大可列为一"风"。


  在商代之后,同性恋一直没有从中华文化中消失。到了春秋战国时代,同性恋交往更趋活跃,受卫灵公宠幸的弥子瑕和魏王宠儿龙阳君分别让同性恋有了"余桃"和"龙阳"的称呼。当时最有影响,
最有成就的同性恋者首推楚国伟大诗人屈原,在他的《离***》《思美人》等诸多作品中,都流露出诗人对楚怀王的恋情(详见《桃红满天下》第1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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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日索赔 一路荆棘[转帖]


  2005年,是中国抗日战争取得胜利60周年,也是中国民间对日索赔10周年。但是,20多件索赔诉讼还没有一起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胜利。花岗惨案的幸存者们、命运悲惨的慰安妇们、南京大屠杀和日本731部队的受害者们……至今没有得到应有的赔偿。
  
  看看这些老人吧,60多年前,他们曾亲身经历过日本军队是如何将南京变成人类有史以来最可怕的人间地狱,数以万计的中国妇女是如何在“慰安所”里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无数中国人又是如何被毫无人性地当成“试验品”;而现在,当他们想得到最基本的谢罪和最起码的赔偿时,却发现,自己几乎是在痴心妄想!
  
  他们已经等了60年,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么,除了屡战屡败地到日本打官司,除了将这段历史写入教材或艺术化地再现于荧屏,我们还能够做些什么?还需要做些什么?
  
  ■《环球》杂志记者/夏海淑
  
  2004年12月15日下午3点,东京高等法院宣布:“山西慰安妇诉讼”二审败诉。
  
  对这样的结果,中国律师康健早有心理准备。一个多月前,当日本法院通知她,中方律师不得在对日索赔诉讼中担当辅佐人时,她就曾告诉记者:“这是一个信号,表明日本方面开始对中国的民间索赔采取强硬的姿态。”
  
  在接受《环球》杂志记者采访时,被称为“中国民间对日索赔奠基人”的童增先生也告诉记者:“在日本提起诉讼来索赔,现在的问题已经越来越大,接着打下去恐怕会走进死胡同。”
  
  中国民间对日索赔真的已经走进死胡同?
  
  我们不妨回顾一下对日索赔几十年来走过的艰难路程。
  
  1972~1991:暗潮汹涌
  
  问:您什么时候开始想要日本政府的赔偿?
  
  答:从小一直想。
  
  问:是什么使您开始考虑到您可以进行索赔?
  
  答:看到《法制日报》上童增的文章……
  
  这是东京地方法院里中国战争受害者高雄飞与日本法官的一段问答实录。短短几十个字,勾勒出了中国民间对日索赔发展的一段历史。
  
  1972年9月,为了中日友好大局,中国政府在《中日联合声明》中宣布:“放弃对日本国的战争赔偿。”此后近20年,“对日索赔”成为禁区,虽然也曾有人用向人大代表或日本驻华使馆写信的方式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但他们的声音太过微弱,几乎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1990年4月17日,《报刊文摘》第4版刊登了一则小消息《欧洲重提“战争赔偿”》,这篇不足300字的短文引起了中国老龄科学研究中心一位普通工作人员的注意,他就是童增。
  
  作为北京大学法学系国际法专业硕士,童增敏锐地意识到:东欧各国可以向德国再次要求“战争受害赔偿”,中国人应该也有这个权利,因为“战争受害赔偿”和中国政府承诺放弃的“战争赔偿”是不同的概念。
  
  在查阅了大量资料后,1991年初,童增写下了一份长达万言的意见书《中国要求日本受害赔偿刻不容缓》,交给了人大办公厅。正值召开第七届人大四次会议,为了争取人大代表的支持,童增采取了进一步的行动。
  
  “当时的人大代表每天下午6点半左右出来散步,7点钟回去看新闻。我和好朋友陈健就在每天这个时候守在代表们住的各个宾馆外面,把复印的‘万言书’递给他们……”
  
  这份“万言书”很快就在人大代表间传阅开来,引起了“近年来少有的共鸣和反应”。1991年4月3日,安徽代表团的代表王工、许学受等首先向大会提出了建议案。虽然因超过提案截止日期,该建议没能列入当年的正式提案,但敏感的海外媒体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重大新闻,很可能将引发中国民间对日索赔的大潮。果然,在1992年的第七届人大五次会议上,“向日本国索取受害赔偿”作为正式提案被列入大会议事日程。
  
  此后几年,政协、人大每年都会提出相关议案。然而,相关政府部门每年的答复却总是“已研究……不宜提倡。”
  
  民间对日索赔真的“不宜提倡”吗?媒体似乎有不同的看法。1991年5月20日,《法制日报》在醒目位置刊登了童增的署名文章《国际法上的战争赔偿与受害赔偿》,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许多当年深受战争伤害的中国人第一次了解到:原来我有权利要求日本赔偿。
  
  1991~1994:“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1991年5月~6月间,很多媒体对《法制日报》上的文章进行转载——在政府态度不明朗的情况下,很长一段时间内,媒体成了推动民间对日索赔的主要力量。
  
  司马南先生在接受《环球》杂志记者采访时回忆说:“我当时在《中国商报》负责编文摘版,摘发了童增的文章,结果被领导批评了一通。”不过,没过多久,他又摘发文章,报道了童增发起的“向日本国要求受害赔偿”的签名活动。
  
  1992年5月,《中国经营报》记者李佩钰在采访童增后写出了整版文章《民间索赔潮》,文章最后提到:希望战争受害者能勇敢地站出来,“索回他们应得的赔偿”。这篇文章再次被各大报转载,并引发了更大的“索赔潮”:
  
  《金华时报》转载该文,引起了日本731部队细菌战受害者们的注意,最终引发了著名的“细菌战索赔诉讼”;
  
  《山西日报》转载该文,当地民办小学老师张双兵拿着这张报纸找到当年曾做过慰安妇的老人们,说服她们站出来揭发日军的暴行,“山西慰安妇诉讼”后来成为最早在日本提起的诉讼之一;
  
  《羊城晚报》转载该文,一位叫袁竹林的慰安妇的养女注意到这篇文章,写信向童增求助,童增将她介绍给香港友人。著名作家李碧华在了解到袁竹林的悲惨经历后,将之写成小说《烟花三月》……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民间对日索赔的队伍,越来越多的受害者意识到自己有“讨回公道”的权利。那么,处于漩涡中心的童增在做什么呢?
  
  他在忙着给全国各地寄来的一万多封信件进行登记、答复;忙着接待、照顾从全国各地赶到北京来找他“帮忙”的战争受害者,并一次次地帮他们向日本驻华使馆递交材料……
  
  作为一个普通的国家工作人员,做这些事情所要耗费的时间、精力、财力几乎是童增所无法承受的。他坦率地告诉《环球》杂志记者:“老实说,我交‘万言书’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后来会卷入到这么多的事情当中去。不过,这些有意义的事情总是要人去做的,既然有意义,我就不能停下来。”
  
  童增同时也承认,1993、1994年的时候,他的心里一度有点绝望。因为政府有关部门并不支持他的做法,日本使馆对他的材料也没有任何答复,他也试着找了一个中国律师,结果对方开口就要10万!童增说,他看不到任何希望——直到1994年7月,一位叫小野寺利孝的日本律师突然拜访童增。
  
  小野寺利孝表示,他愿意自己垫资为中国受害者打这场官司,这令童增倍感意外,也深受感动。1994年8月5日,童增和对方签订了委托诉讼的确认书。1994年底,小野寺利孝、尾山宏等人发起成立了“中国人战争受害者要求赔偿事件律师团”。至此,中国受害者通过法律手段向日本政府要求战争受害赔偿终于成为可能。
  
  1995~2004:屡败屡战
  
  1995年初,在童增等人的协助下,日本律师团开始了调查取证工作。
  
  在接受《环球》杂志记者采访时,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李秀英老人的儿子陆永鑫回忆说:“1995年,我陪母亲悄悄地来到北京,住在平安里附近的一个地下室里,后来打车到长城饭店,见到了日本律师小野寺利孝。”
  
  《血思——追访战灾幸存者》一书的作者陈宗舜先生也告诉记者:“1995年的时候,日本律师来到山西,我雇了辆大车把那几个老太太(当年的慰安妇)从山里拉了出来,在我一个朋友开的宾馆里接受了日本律师的调查取证。”
  
  就在这一年,康健、苏向祥等中国律师加入了民间对日索赔的队伍;同时,王选开始在浙江义务等地进行日军细菌战的调查取证工作,并在两年后联合各地受害者组成“侵华日军细菌战中国受害者索赔诉讼原告团”……在他们和日本友人的共同努力下,1995年6月~8月,东京地方法院分别收到了“花岗劳工诉讼”“山西慰安妇诉讼”和“731、南京事件、无差别轰炸受害者诉讼”的起诉书。随后,“刘连仁劳工诉讼”“平顶山屠杀幸存者诉讼”等案也分别提起诉讼,到2004年底,中国大陆的战争受害者在日本起诉的索赔诉讼共有25件。
  
  为了这些诉讼,许多日本律师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童增先生曾多次向媒体提到:小野寺利孝为了帮中国受害者打官司,自己到银行贷款2000万日元。李秀英的代理律师刘惠明先生也告诉《环球》杂志记者:“帮中国人打官司的日本律师一般都是人权律师,他们收入并不是很高,打官司的巨额费用却基本由他们垫付,光是新劳工诉讼律师团的律师就为案子花了4000多万日元……而这些付出,恐怕是不会有任何物质回报的。”
  
  事实的确如此:10年来在日本提出的25起索赔诉讼中,绝大多数已被判败诉。多数案件法院认定了受害事实,但以“超过诉讼时限”或“国家无答责”等理由驳回诉讼;有的则根本连受害事实都一并否认。在已宣判的20起案件中,一审胜诉的是5件,二审胜诉的是2件,而有希望终审胜诉的只有李秀英名誉侵权案。但这起案件也没有取得完全意义上的胜利:二审时东京高等法院在认定侵权事实的情况下,居然驳回了李秀英要求对方“公开道歉”的基本要求!
  
  庭外和解是解决战争受害诉讼的另一途径,目前已有两起中国劳工诉讼是以庭外和解告终。2000年11月底“花岗劳工诉讼”的庭外和解曾引起媒体的广泛报道,认为这是对日索赔诉讼的一大胜利。事情真是这样吗?
  
  多次协助王选参与对日索赔的北京市民林先生告诉《环球》杂志记者:“日本律师当时让劳工签字的和解书上并没有中文,事后劳工们才知道,自己拿到的根本不是‘赔偿金’,因为和解书上赫然写着:1.中国劳工在同意和解后有义务防止任何人对鹿岛公司再提出相关诉讼;2.鹿岛公司对花岗事件不负法律责任,捐出的5亿日元是用于对中国劳工的救济,‘不含补偿、赔偿的性质’,原告对此深表理解……有些劳工当时就拒绝了这笔所谓的‘和平友好基金’。”
  
  李秀英老人的受害经过曾被多名外国友好人士记录下来,可谓铁证如山;“花岗事件”曾在日本引起巨大轰动,“鹿岛组”的监工更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死刑;这两起案件诉讼结果都是如此,何况是那些本身就有着重重障碍的诉讼呢?刘惠明律师说:“10年来我们提出的诉讼虽然有一些法律障碍被不断突破,在日本社会也引起了一定的反响,但目前看来,战争受害赔偿诉讼不可能真正胜诉。”
  
  有这种感觉的或许不止刘惠明一人。尽管许多日本律师和王选、康健、苏向祥等人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都说了“誓言坚持”,但论及前景时,他们也不约而同地用了“没有考虑结果”、“不管胜负如何”之类的字眼。
  
  2005~?:忘记历史的民族没有未来
  
  尽管10年来的诉讼之路走得如此艰难,参与者们还是普遍认为:这种做法是有意义的,起码做到了揭示历史****、教育日本民众的作用——80%的案件法院认定了受害事实,等于是用法律的形式确认了当年的历史。
  
  的确,当中日律师屡败屡战地把日本国告上法庭的时候,当李秀英等战争受害者不顾年老体弱一次次走上法庭,走进各种集会作演讲的时候,很多日本人都被震撼了。陆永鑫先生至今记得,1997年母亲李秀英从日本开庭回来后告诉他,庭审结束时,日本法官从座位上走下来,向她鞠躬说:“老奶奶,请您保重身体。”刘惠明律师也依然记得,2002年细菌战诉讼一审结束后,他身边的很多日本人都改变了对那场战争的看法……但另一个事实是,无论是诉讼或是演讲,他们的努力并没有改变日本整体社会保守化和右翼分子活动越来越猖獗的趋势。
  
  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走?
  
  1999年7月,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议会通过一项特别法案,要求日本政府清算历史,向一切战争受害者作出赔偿。由于鹿岛、三菱、三井等在二战中奴役过中国劳工和英美战俘的企业都在加州设有分部,这就为中国劳工在美国进行索赔提供了可能。美国著名战争索赔律师贝瑞·费歇尔当时甚至乐观地告诉记者:“这项法案将彻底改变中国及其他国家的受害者向日本索赔屡屡败诉的困境。”
  
  事情似乎并不是如此简单。2000年8月,9名中国劳工及遗属在加州对曾经迫害过他们的日本企业提起诉讼。由于对方的阻挠,此案2003年5月才开始第一次审前听证,至今没有进一步的结果。
  
  从2004年下半年开始,康健、童增等人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设想:可以把民间对日索赔官司放到国内来打,因为日本相关企业在中国同样设有分公司!
  
  设想似乎很快就变成了现实。11月23日,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夏淑琴诉日本右翼学者松村俊夫等侵害名誉权案在南京市玄武区人民法院开庭。虽然被告均未到场,但有关专家认为,此案的审判将有利于把中日战争的遗留问题纳入我国的司法框架内加以解决,也是对日本右翼势力的反击。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乐观,刘惠明对《环球》杂志记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国司法并非完全独立的系统,这样的司法审判对日本人来说有说服力吗?会不会反而成为日本右翼分子攻击的借口?我国法院也不可能到日本去搞执行,那么审判又有什么实际效果?我个人认为,与其把力气花在这上面,还不如多花点精力去保护战争受害者、保护和收集相关的历史资料。”
  
  针对这种说法,多次到各地收集受害者资料的陈宗舜先生认为:“我们搞索赔不是为了拿回多少赔偿金,也不光是为了教育日本民众,更是要教育中国人。就我所知,很多中国人已经忘记了那段历史。”
  
  记得在《南京大屠杀》的序言中,张纯如写道:“今天的德国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是因为犹太人没有让这个国家忘记60年前发生的事。”一位大学生也对《环球》记者表示:“我们总是问,日本人为什么不能向德国人学习?在我看来,如果我们想让日本人学习德国人,我们自己首先要学习犹太人,学习他们的团结,他们的狠,还有他们的爱憎分明。他们没有忘记死去的同胞,也没有忘记所有帮助过他们的人,包括那些德国人。我们呢?我们还记得谁?忘记历史的民族没有未来!”
  
  是的,我们要记住历史,但记住历史的目的不是为了惩罚日本。在采访中,几乎所有的采访对象都告诉记者:在10年的赔偿诉讼里,其实出力最多的还是日本人,包括日本律师和一些日本市民团体。他们和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是要追求正义与和平,是想让日本政府认真地清算历史,因为只有彻底地清算历史,历史才不会成为我们面向未来的障碍。这样,中日之间才能永不再战,中日关系才能真正友好下去。
  
  “辅佐人制度”——在日本民事诉讼法中,“辅佐人制度”是专门为那些高龄、残疾、行动不便、表达能力和智力有障碍、缺乏专业知识的诉讼当事人设立的,目的是更好地进行诉讼,并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由于对日索赔案中的当事人大多年老体弱、语言不通,很多受害人认为,失去了熟悉的中国律师的辅助,他们要想准确表达自己的意见,将会变得更加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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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直荀死因**** [转帖]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毛泽东的这首《蝶恋花·答李淑一》,中年以上读者大概无人不知。杨(开慧)系国民党所杀。柳(直荀)呢?根据《毛主席诗词》的注释,柳

  直荀“一九三二年在湖北洪湖战役中牺牲”,即同样死于国民党右派的枪口之下。然而,这不是真的——

  老红军陈靖一首词揭示柳直荀被诬杀****

  “文革”结束后,担任过北京、昆明军区空军领导职务,以南京军区炮兵顾问离休的老红军陈靖,在北京写过一首词:《蝶恋花·李淑一老人泪痕录》,词中直呼:“伤心最是留芳岭!”揭示了柳直荀(1898~1932)被诬杀的历史悲剧。

  留芳岭在长沙兴汉门外,原门牌24号。那里是柳直荀李淑一婚后住处,中共湖南省委负责人夏曦夫妇住楼上,柳李夫妇住楼下,毛泽东杨开慧夫妇常去那里接头议事。柳知识渊博,才华出众,精通英语,参加过南昌起义,是洪湖苏区开创者之一。夏曦与柳直荀本来比亲兄弟还亲,谁能想到,洪湖苏区(湘鄂西革命根据地)“肃反”时,夏曦竟下令杀柳直荀于湖北监利县老咀。

  柳直荀被诬杀的原因,主要是政见不同。柳反对土改中侵犯中农利益,不主张杀地主全家,不赞成把富农赶出苏区,这些都触犯了夏曦“左”的神经。

  李淑一一直在追查柳直荀的死因

  李立三曾被李淑一怀疑过,贺龙也被怀疑过,还怀疑是否与王实味案有关,因为柳直荀与王实味是至交。这些怀疑后来都排除了。解放后,李淑一先写信问谢觉哉,因为柳被害前几天,谢觉哉曾到柳住处要泡菜吃。谢觉哉给李淑一复信,一番慰问,未吐真情。其实,夏曦在洪湖苏区“肃反”下令处死一大批高级干部时,临时省委秘书长谢觉哉也在夏曦欲杀的黑名单内,不过当时他正被关押在敌营,才幸免于难。

  “文革”中,有人将从二方面军战史绝密柜里弄出来的材料告诉李淑一,说柳是夏杀的。李认为不可信。直到1978年,陈靖带着第一手资料,借贺龙女儿贺晓明去看望李淑一,畅怀细谈,证明造反派抄出的材料可信。李淑一激动地说:“直荀今天应当瞑目了。”后来她在柳直荀的一张照片上写下这样一段话:“看,他那双原本充满智慧的眼睛,此刻放射着仇恨的光芒,盯着他的老同学夏曦!”

  被撤职后夏曦曾表示要“将功补过”

  夏曦的错误,直到1934年10月下旬红三军在黔东苏区与红六军团会师后才被制止。当时,中央代表任弼时亲自起草致中央的电报,并很快得到批准,夏曦被撤销书记职务,后担任红六军团政治部主任等职务,他表示要“将功补过”。1936年2月28日,夏曦与警卫员渡金沙江时,不慎被激流卷走溺死,萧克、王震为他主持了追悼会。

  (《天津老年时报》3.20 张增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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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康有为死前七窍流血 因对抗日本人被害[转帖]

 

清末著名思想家康有为,对青岛可谓情有独钟。他晚年不但选择青岛定居,且愿死后葬于青岛。这固然因青岛的美丽让他着迷,同时也因他在青岛找到了“风水宝地”,认为长眠在这里可与碧海蓝天永处……然而事实却大出他的意料,他死时和死后的遭遇都十分悲惨……。

寻找“风水宝地”

晚年的康有为,在青岛购房居住,思想上发生了很大变化。他不但从一个思想激进的维新派变成一个思想守旧的“保皇派”,而且迷信占卜、风水,一心想为自己和亲属寻找一块死后安葬的“风水宝地”。

有一次,他在崂山太清宫听老道长讲起崂山的风水,说这崂山是“神窟仙宅”,当年唐玄宗曾派方士到崂山炼丹,并将崂山改名为“辅唐山”,还让方士为他在崂山寻找“风水宝地”;中国第一个女皇帝武则天,晚年也曾来崂山游览,看上了太清宫东面的一块“天子宝地”,想死后葬在这里。只是她回京后,尚未及派人到崂山修建陵墓,便一病不起,未能如愿……老道长的话,进一步坚定了康有为在崂山上寻找“风水宝地”的决心。

一九二六年春天,康有为到市郊去看望一个老朋友。车到李村时,他从车窗里看到南面不远处有一座小山,山上面绿树郁郁葱葱,山坡上鲜花五彩缤纷,山下的溪水清澈见底……放眼望去,恰似一只五彩的凤凰展翅欲飞。他从打柴人那里得知,这山叫凤凰山,又叫象耳山、枣棘山。

于是他停下车来,用他所掌握的堪舆学知识,对这座小山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山西面高高的山峰像凤冠,山东面的道道长岭、条条山溪像凤身、凤尾,山南、山北两道叉出的余脉,如同凤凰的两个翅膀……山右“凤翅”下面,有一处林密草盛的凹地,北临大河,南靠“凤肚”,东倚高岭,西挨平川,这正是世上稀有的阴宅“风水宝地”!于是他用高出市价两倍的价钱,买下了这块山地。

后来,他又选了个良辰吉日,跟风水先生一起,上山作进一步的勘查,将墓地恰好选在了“凤凰”头部“凤穴”的最佳位置。风水先生认为这个方位很切合康有为的身份;而康有为则认为,这象耳山因西边的山峰很像大象的耳朵而得名。自己是一粒“糠”,他的墓穴必须躲进天下无敌的大象耳朵里才能安宁。于是便在这块宝地上破土动工,为自己建造了寿坟。

康有为去世后,亲友们按照他的遗嘱,将他安葬在凤凰山上这块他自选的墓地上。

揭开猝死之谜

对康有为的死因,过去一直存在一些不同说法。如康有为的女儿康同璧认为,其父是“被人在食物中投毒而导致死亡”,而投毒者是国民党特务。康有为的另一女儿康同环则在《先父的墓碑》一文中写道:“康有为卒前挣扎痛苦,七窍都有血渍,当然是中毒的现象。不过所谓食物中毒,可能是英记酒楼的食品不洁所致,未必是因为政治斗争而牺牲的。”

还有一种说法更为离奇。据台湾一位老报人回忆,康有为是误信了移植类人猿的睾丸可以使人返老还童的谣传,请德国医生将一只年轻公猿的睾丸移植到自己身上,结果丧命……其实以上说法都缺少可靠的依据。

近几年青岛的文史专家姜茂森、王铎等人广泛搜集有关资料,并采访了一些当事人及其子女,得出康有为系被日本人毒死的结论。

王铎从事康有为的专题研究已有二十多年。一九九五年,他专门采访了当年曾跟康有为在一起的康的弟子、同乡吕振文的儿子,向他求证康有为的死因。他说,“你对于康有为的死因分析是正确的,他确实是被日本人毒死的。”一九二七年三月三十日这天,康有为在青岛英记酒楼出席一同乡为他举行的宴会时,吕振文也在座。当康有为喝了一杯橙汁后,脸色大变,直说难受。吕振文迅速用马车将康有为送回寓所。经日本和德国医生诊断,为食物中毒。三月三十一日凌晨四点三十分,康有为七窍流血,不久就死在了门生李微尘的怀中。

更奇怪的是,他死后才三天,他的三岁幼女康同令亦夭殇。几十年后,吕振文曾亲口对儿子说,他是从日本天皇身边的人那里得知日本人下毒这一确切消息的。(吕振文于一九三八年变节当了汉奸,成为日占当局控制下的青岛治安维持会九名委员之一。)因为康有为始终不同意溥仪跟着日本人走,曾一度与溥仪一起和日本人对着干,所以日本人对康有为怀恨在心,要置他于死地。

惨遭毁尸抛骨

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爆发,全国到处都在“破四旧”,康有为的墓也惨遭破坏。

据从小就生活在凤凰山下的黄佳良老人回忆:一九六六年八月,青岛市某中学的“红卫兵”打着红旗,高喊着“破四旧,立四新”等口号,来挖康有为墓。他亲眼看到,被挖开的墓里,有一个照壁似的石头墙壁,高约一点五米,上面有四块独立的石头,刻有“国学大师”四字,每个字上都涂了红漆。石壁上方的平面,镶嵌着十多根两米长的石条。石条之间咬合严密,几乎不留缝隙,当初康有为棺椁就是由此处缒下去的。在石拱门前镶嵌着一块拱形石碑,高约八十厘米,厚约三十五厘米,黑色。

学生将此碑左上角砸掉,钻了进去,整座墓穴才被打开。康有为棺材木头为红松,约四厘米厚,带有搬动用的扶手。棺材被砸碎后,便露出康有为的尸骨。学生们从墓中拿出一串珠子,一把金锁。据说这把金锁是美国华侨送的,正面刻着“先天下之忧而忧”,背面刻着“国学大师”。康有为左右手中均有一枚金币,一枚为日本金币,另一枚为印度金币。还有一块玉佩。

康有为下葬时身穿中山装,但他的右脚边有一堆蟒袍玉带和许多清朝服装。蟒袍玉带上的金丝随风飘舞,有的就缠在墓外的槐树上。墓穴里还有一块小石碑,上刻康有为四子三女的名字。学生将康有为的骨头扬了一地。当时,坟墓前还有一石头供桌,长约一点五米,厚约八十厘米,雕有四条腿。供桌的后面就是石碑。

还有一位叫王集钦的老先生,是青岛市博物馆的副研究员。他在“文革”中冒着被打成保皇派孝子贤孙的危险,保存了康有为的颅骨以及一些墓葬品。他回忆说,当年他的外婆带着他母亲与姨妈,曾在康有为的“天游园”中一间平房里借住了两年,因而他对康有为有感恩之心。

一九六六年八月,红卫兵“破四旧”,康墓遭毁,康有为的头骨被“红卫兵”绑在棍子上,抬着游街示众。为了保护康有为的头骨,他提出将头骨收到博物馆内,作为“造反有理”的实物进行展览,得到他们的许可。展览结束后,他秉承“白骨不能朝天”的古训,趁乱将康有为的颅骨及遗物收到一个木箱中,钉好并收藏了起来。一九八四年五月二十日,他把康有为的颅骨及遗物上缴给了文物管理委员会。

“文革”结束后,从一九八○年开始,青岛市政府就重新为康有为选择墓地。后经省委领导批准,将新墓地选在青岛大麦岛北面浮山南坡的茅岭上,王集钦承担了设计墓、墓碑和棺匣的任务。他设计的康有为墓直径为七米,墓围墙高半米。棺匣长七十厘米长,为黑色有机玻璃制作,内衬丝绒。墓碑高二百二十二厘米、宽八十九厘米、厚三十厘米。

墓碑正面系康有为的弟子刘海粟题写的“康有为先生之墓”,墓前刻有刘海粟重新撰写的墓志铭:“公生南海,归之黄海,吾从公兮上海,吾铭公兮厉沧海,文章功业,彪炳千载。”对康有为的一生作了高度概括。

一九八五年十月二十七日,青岛市政府在浮山茅岭为康有为举行了隆重的迁葬仪式。王集钦跟康有为的二儿媳庞莲女士、孙女康保娥夫妇、外孙女潘庆照夫妇、刘海粟等一起,用红、黑绸带将康有为的棺匣缒入墓穴,刘海粟展读了颂词。从此,康有为的新墓又重新矗立在他所热爱的青岛的土地上,与碧海蓝天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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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十大遗失的古老文明之谜 [转帖]


  细数古代历史长河中,诸多古老文明遗失多年,但因此而遗留下来的迷题让人们去争论、去探寻。日本海下神秘石制建筑到底是沉落的古城还是海底自然的杰作?传说中天堂里的伊甸园“亚特兰蒂斯”到底在哪里?玛雅预言称2012年12月21日将是人类文明终结的日子?

  美国仙人洞木乃伊之谜

  1、美国仙人洞木乃伊

  悉尼和乔治亚-惠勒夫妇都是考古学家,1940年,他们在美国内华达州“仙人洞”发现木乃伊。两具尸体残骸用席子包裹着,一个尸体残骸比另一具埋藏的深一些,并且尸体残骸部分已经干瘪,如头部和肩部。惠勒在当地居民的帮助下,共收回洞穴内67件史前古物器。这些古物器被内华达州博物馆收藏并进行检测确定距今已有1500至2000年历史。54年之后,即1994年,加利福尼亚大学人类学家R. Erv Taylor通过质谱测量又对其中的17件古物器和尸骸进行了仔细检查。结果表明木乃伊距今已有9400年的历史,这要比先前已知的北美木乃伊更为久远。进一步的研究确定木乃伊呈现高加索人种特征,相似于阿伊努人,尽管明确的关系尚未最终确定。

  古巴水下650米深处发现由石头组成的结构体

  2、古巴沉落的海底古城

  2001年5月,一组在古巴西海岸作业的勘测人员发现了一座疑似被大海掩没几千年的古代城市遗址。来自加拿大一家公司的研究人员利用复杂的声纳系统,在水下650米深处发现了由石头组成的结构体。古巴卡斯特罗政府与四家外国公司合作,共同打捞西班牙殖民时代沉没在古巴海域的上百艘运送珍宝的船只。先进数码通讯公司(Advanced Digital Communications)是其中合作者之一。当时,他们利用扫描设备扫描出了一些规则的、几何形状的石头结构,很象一个城市的规划。之后,利用水下摄影机发现这一海域确存在着一座巨大的石头群,这些石头象是经过切割的花岗岩。研究人员说,一些石头群呈金字塔状,另一些呈环状。先进数码通讯公司工作人员保罗-维恩兹威格说:“大自然不可能形成这么匀称的石头,这不是天然的,但是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美国国家地理杂志对这一发现表现出了浓厚兴趣,随后也加入到勘察研究中来。2003年,一艘小型潜艇深入海底探索这些神秘的石头群。保利娜-泽利兹基说:“看起来它像是大型城市中心,然而,在我们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还不能轻易下结论。”

哥伦布到达美洲之前那里可能已经有人类存在

  3、哥伦布到达美洲之前

  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但是很久以前那里可能已经有人类存在,甚至在美洲定居。在哥伦布到达美洲数个世纪之前,已经有人在那里繁衍生息,有足够的来自其他文明的证据证明这一点。发现于美洲的大量史前古物器,如希腊和罗马硬币等证明古老文化曾光顾美洲大陆。在墨西哥发现了埃及伊西斯和司阴府之神雕像,连同发现于美国大峡谷埃及古物器,还有古希伯来人和亚洲人的史前古物器也被发现。众多遥远的当地神话和传说也可能暗示这一文明曾经存在的可能性。目前,对此事我们还知之甚少。

  数千年前无比美丽的利莫比亚大陆沉入印度洋海底

  4、利莫里亚之谜

  利莫里亚,这个著名的失去的世界,几乎与亚特兰蒂斯齐名,传说中的神秘国家。传说它是一座热带“伊甸园”,于数千年前这无比美丽的大陆沉入了印度洋海底。但是,像传说中沉入大西洋的亚特兰蒂斯岛一样,对于它是否真实存在过的争论一直没有停止过。

  埃及大峡谷宝藏之谜

  5、埃及大峡谷宝藏之谜

  1909年4月5日,《亚利桑那州公报》刊登一文“大峡谷探险旅行”,文中写道:异常的发现揭示来自东方的古人类迁移。据悉,此次探险受到了史密森学会赞助支持,在探险过程中,发现了大量史前古物器有待证实。在大山洞中,岩石上有手工刻上去的象形文字、铜制兵器和工具、埃及女神雕像和木乃伊。尽管非常有趣,但是有关它的真实性值得怀疑,因为该地点从未被人们重新发现。史密森也否定这一发现,因为几次山洞探险都是空手而归。探险家大卫-哈彻-查尔里斯说:“报道仅仅是一个恶作剧吗?然而真的不得不怀疑整个故事是否就是媒体精心制作的恶作剧。当年,作为报纸头条新闻,针对此事进行了多篇幅细致报道,而且史密森学会也是威信性极强的机构,很难相信它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支持者们其中甚至包括峡谷工作人员声称,限制区域内肯定隐藏着未被发现的证据。

  日本冲绳岛水下惊现神秘的建筑物

  6、日本海下古城

  在日本冲绳岛水下惊现神秘的建筑物,考古学家猜测建筑者就是古代人类。针对这一“失落的文明”,怀疑论者则认为这些呈阶梯状的建筑可能是自然原因形成的。约瑟夫-弗兰克在《亚特兰蒂斯的崛起》一文中写到:“之后,第二年夏末,另一名潜水员被水下由巨大石块堆砌成巨型的拱门和门径惊呆了。”这一切似乎是人为破坏造成的。街道、十字路口、大型祭坛、通往宽阔广场的楼梯等,如果它是一座沉入水底的城市,那么可以说它是一座大型城市。水下石头建筑遗迹,被科学家们认为是日本的“亚特兰蒂斯古城”。但是到底是沉落的古城还是自然的雕琢,有待科学工作者对其进行更深入细致的勘察和考证。

  玛雅人留给我们太多神秘的问题

  7、玛雅预言能否上演

  在古代世界文明史上,玛雅文明似乎是从天而降,辉煌繁盛,又几乎一瞬间全部神秘消失,他们去了哪里,无从知道。但玛雅人却留给我们太多神秘的问题。玛雅人掌握着精深的天文学知识、完善的历法系统、繁复的数学运算以及拥有高度抽象的思维方式。其历法的精确与完善令人惊叹!玛雅预言:1992-2012将发生大事。公元755年,玛雅的一位僧侣预言:1991年以后,人类有两个重大事件要发生--人类的宇宙意识觉醒和地球的净化与再生。在玛雅历法上大量的预言令如今的人们感到恐惧。玛雅人长历法(Long Count Calendar)中2012年12月21日将是人类文明终结的日子。这将意味着什么?是人类经历全世界范围内的剧烈变动或因战争而终结吗?新时代的开始?也许这个终结日并不意味着什么大劫难的到来,而是在暗示一种关于全人类在精神和意识方面的觉醒和转变,从而进入一个全新的文明。然而,预言只能等待时间和事实来验证它的准确性,对于这些,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以防万一,2012年的圣诞节,你可能想早些天为圣诞做采购,提前安静地度过2012年的平安夜。

  亚特兰蒂斯是天堂里的伊甸园,美丽富饶

  8、亚特兰蒂斯的确切位置

  亚特兰蒂斯是一个传说中高度文明的城市熢诤芫弥前突然沉入大洋海底。最先提及亚特兰蒂斯的是希腊哲学家柏拉图,他称亚特兰蒂斯是天堂里的伊甸园,美丽、富饶,技术先进发达,存在于公元前370年前,但是对于它的位置的描述很有限和模糊。对于亚特兰蒂斯的确切位置,人们众说纷纭,一直争论不休。甚至,有许多人对它存在过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认为它可能就没有真正存在过,而相信它存在过的人们一直在努力寻找证据和线索。1969年,著名的埃德加-凯西预测称亚特兰蒂斯的遗迹位于百慕大群岛,还有人认为在比米尼群岛附近发现的几何形状的石块能够证实凯西的预测。其他还有称位于南极洲、墨西哥、英格兰外海,甚至说可能在古巴外海等。这个争论仍然不知道何时休。

  纳斯卡线图呈现各种兽类的巨大图形

  9、纳斯卡线图之谜

  纳斯卡线图位于秘鲁的利马南方200多英里处,。在辽阔的荒漠上,用网状线条蚀刻出一些奇怪的超大图形,有直线形、几何图形,还有飞禽走兽等各种各样的图形。在地面上,它们似乎像在暗红色的砂砾上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小径。只有从高空往下观望时,这些线条才能呈现各种兽类的巨大图形。自十九世纪三十年代人们首次发现一个37英里长、1英里宽的纳斯卡线条图后,对这些图案表达的意图和作用众说纷纭,有人考证说它们具有天文作用,也有人认为与宗教仪式有关,祈雨坛,更有人相信是外星飞船跑道,种种解释虽不无可能,但又都缺乏科学依据,因而这一幅幅神秘画面成了千古之谜,没有一个人知道谜底。

  古埃及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

  10、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年龄

  埃及金字塔,它的神奇远远超过了人类的想象。在埃及共计大约110座大小金字塔中,最著名的就是吉萨高地的三大金字塔(The Great Pyramid、Pyramid of Khafre、Pyramid of Menkare),其中胡夫金字塔又是埃及最大的金字塔。狮身人面像(又译“斯芬克斯” sphinx)坐落在开罗西南的吉萨大金字塔近旁,是埃及著名古迹,像高21米,长57米,耳朵就有2米长。狮身人面像与金字塔同为古埃及文明最有代表性的遗迹。大多数相信埃及吉萨高原大狮身人面距今约4500年的历史。但是这个数据仅仅是一种理论并非事实。热衷天文研究的比利时土木工程师罗伯特-波法尔称:“同狮身人面像同一时期,没有任何铭文,无论是刻在墙上、石柱或大量的纸莎草纸有关它的信息记载。因此,它到底建于何时?约翰-安东尼-魏斯特向狮身人面像的建造时间提出了疑问。他指出,经过长期的风吹雨打,它已千疮百孔,面部大雨冲刷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然而,沙漠中部何来雨水?事实上,约10500万年前,该地区经历了大量降雨,那么这将使狮身人面像的年龄要比现在普遍接受的4500年这一历史时间还要久远2倍多的时间。波法尔和格雷厄姆-汉考克计算,大金字塔同样可以追溯到公元前约10500年前,早在埃及文明之前。这就又提出了新的问题:是谁建造了它们,又为何而建?埃及古物学者称,狮身人面像的大体形状可能是在风和沙子的作用下自然雕琢而成的,古埃及人注意到它像狮子的身形后再按照这样的雏形雕刻成狮身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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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为何会迷恋曾做汉奸的胡兰成 [转帖]


张爱玲最珍惜胡兰成的什么?

能写出传世文字的女子,必定不是寻常人。张爱玲有多不寻常?胡兰成说:“别人常说学生时代最幸福,也问问爱玲,爱玲却很不喜学校生活。我又以为童年必要怀念,她亦不怀恋。她不喜她的父母,她一人住在外面,她有一个弟弟偶来看她,她亦一概无情。”

她的文字惊艳,可是苏青说:“张爱玲不见人的。”

她的朋友很少,偶尔在家里见客,也会把自己收拾得格外隆重。她不喜说话,但有着女人对服装、胭脂香粉的无度嗜好。

她很少买书,就是觉得《浮世绘》好看,朋友送她,她也不要。每次胡兰成给她送书看,她也是看了当即送还,她从不在家里堆书。

她对人对物,亦只是好意,不愿用情。

她的内心却像个甜俗的小孩,喜闻油漆与汽油的味道,喝浓茶,穿桃红的旗袍会说出:桃红的颜色闻得见香气。

与这样的女子恋爱,怎样做才能令她欢快?

在爱她的人面前,她是那么任性,那么容易受委屈。那一夜,胡兰成数落了她待客不周,又提到他正爱慕的一个女子小周。她便生气又伤心地与他分房睡。早晨,他离去吻别她,她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哽咽地叫他的名字:兰成!且泪水涟涟。

她是那么想一辈子都是他心里被宠爱的孩子。

这注定是悲哀的。

临水照花人,这样香艳又凄然的词,胡兰成用来形容张爱玲。可见他对她是用过情的。

他寻着她的文字而来,见到面,必然是欣喜的。

一个写作的女子,能懂得她的文字,更容易让她交付内心。

那年,张爱玲23岁,没有过爱情,所有的风花雪月都是凭感觉想象而来,她没有亲历。在认识胡兰成前,她生活在想象里。

见到面,胡兰成的学识以及阅历很快让张爱玲有了遇到对手的感觉,胡兰成会哄女人,只几次见面,就让张爱玲烦恼和凄凉。胡兰成说,一个女人爱上了男人,就会变成这样。

胡兰成的到来,打乱了张爱玲的一切。

她亦是不保守的,让他在家里随意进出。那时,胡兰成有妻室,她也从未想过天长地久。于是,胡兰成会在他的书中写:“我已有妻室,她并不在意。再或我有许多女友,乃至挟妓游玩,她亦不会吃醋。她倒是愿意世上的女子都喜欢我。”

也许,最初张爱玲是如此,不在意他身边的女人。但后来就不是了。

这个改变是从她做了胡兰成的妻子之后。

此前,她只是胡兰成的一个情人,情人对待感情是不同的,她只要爱,并不期望得到全部。

胡兰成与张爱玲聊文学,处处能说到她心里去。这让她对他说出:“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的话,以为他是把她捧在掌心里的。

这样被爱的感觉,张爱玲几乎不曾有过。

张爱玲自小就没有得到过爱。孩童时,有个比她长得好的弟弟,她讨不得大人的喜欢,她也想被宠爱,但没有这个条件。父亲也不喜欢她,将她毒打幽禁,惟一她想亲近的母亲也不在身边。与姑姑相处,也是保留分寸,姑姑对她仅是照顾,从不读她写的书,谈不上欣赏她。

那时,张爱玲的身边只有一个好友炎樱。炎樱热情,为人处世不计较,这样她们才能成为好友。张爱玲对炎樱的感情也是任性的,就是炎樱不能忽视她,只要对她一点点不好,她就受不了。就说她们在香港读书,炎樱回上海,没叫张爱玲同路,张爱玲就又哭又闹。其实,她对家并没有那么想念,无非是因为炎樱疏忽了她。

有时想,如果她与炎樱是异性,也许恋爱一场未尝不可。可惜她们是同性,只能按照世俗的标准保持距离。

胡兰成应该是张爱玲生命里的另一个炎樱,但比炎樱更适合张爱玲。原因不外几点:一、他是异性,且年长张爱玲十四岁;二、他比炎樱更有学识及阅历;三、他是懂得她的。

胡兰成知道张爱玲需要什么。在初识的岁月,他尽可能地宠爱着她。她出身贵族,是当红的作家。这些,他很在意,却并不胆怯。他阅历丰富,凭这些去哄她,让她在他面前甘愿“低到尘埃里去”。事实上,张爱玲不是在见了胡兰成几面后,便如胡兰成说的那样,凄楚烦恼地爱上他。而是,她以为找到了一个对她好,可以让她索取爱的对象了。

向一个人索取爱,是不会计较他身边有多少女人的,她更关心的是,他爱不爱她,能不能让她不寂寞。

他们在一起谈诗论赋,缠绵缱绻,在曼妙的文字里沉醉,不沾尘世烟火,他们更适合的分明是情人关系。如果这种关系持续下去,也许张爱玲不会那么痛苦,不幸的是,命运给了他们结婚的机会。

离婚对于胡兰成很突然,那段日子,他虽然对张爱玲很着迷,却从未想过为她去离婚。

那晚,他离了婚,来见爱玲,在爱玲面前哭了。看看胡兰成是啥心态吧,他在心里也仅把张爱玲当成一个情人而已。当晚,张爱玲对他很冷淡,能不冷淡吗?他为另一个女人流泪惋惜,把张爱玲放在什么位置上了?她原本以为,胡兰成身边女人再多,也会把她与她们区别开的。可是,并没有什么分别。

说胡兰成不爱张爱玲,也是冤枉他的。都说一个人在生命最危及的时候,心里想的那个人,便是最重要的。

1944年11月,胡兰成与张爱玲长期分离,在湖北接编《大楚报》,一次空袭,一片轰炸中,胡兰成以为自己要死了,万念俱灰时,他只喊出两个字:爱玲!

可见,张爱玲在胡兰成的心中一度是最重要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感情也渐渐落到实处。

他们之间的爱,分明不是夫妻间的。胡兰成希望张爱玲是才女,也希望她是炊烟里的女人。但并不擅长烧饭洗衣的张爱玲,显然给不了胡兰成家的感觉。

胡兰成说:“爱玲好像小孩,所以她不喜小孩,小狗小猫她都不近,连对小天使她亦没有好感。”

男人初次与孩子般的女子相处,是会欣喜地爱着的,但经不起时日,时日长了,无论怎样有耐心的男人都受不了。

在他们结婚后,胡兰成也说:“两个人怎样做亦不像夫妻的样子,却依然一个是金童,一个是玉女。”

张爱玲不会照顾人,对生活上的一些琐事也不懂,这样一个临水照花人根本拴不住胡兰成滥情的心。

有个片断可看出胡兰成对张爱玲的不满。那是在温州避难,胡兰成依然不省心地勾搭上年轻寡妇范秀美。论文化素养,范秀美根本不能与张爱玲相提并论,可胡兰成怎会看上这样的女子呢?无非是因为范秀美是居家过日子的人吧!

张爱玲千里迢迢去温州寻找胡兰成,并不知道他又找了女人。在她快到温州时,觉得温州城像是含着宝珠在放光,就是因为胡兰成在温州。然而,等待她的,却是三个人相处的尴尬局面。胡兰成并不欢迎她来,见面也很生分,在范秀美没有来之前,他与张爱玲独处,胡兰成忽然腹痛,他没有告诉爱玲,单等范秀美来了之后,才说痛。张爱玲看着范秀美对胡兰成的关切问询,心内一酸,觉得自己反而是外人了。

胡兰成为何不在张爱玲面前提呢?也许在潜意识中,张爱玲依然是他心里的一个孩子,是不会照顾人的孩子,而这种事情,是需要范秀美这样的俗世女人来做的。男人在软弱的时候,在需要被宠的时候,只能把自己交给俗世中的女人,而不是那个临水照花人。

张爱玲给胡兰成钱用,并不能扭转胡兰成疏远她的局面,反而让他们之间更加遥远。胡兰成花她的钱,用她的钱养别的女人,他给护士小周钱用,范秀美怀了孕也找张爱玲伸手要打胎费。张爱玲一次次拿出自己的钱,以为这就是爱。她为胡兰成付出越多,伤痛越大。

更不幸的是,张爱玲在这一时的身份是胡兰成的妻子,她不能再像情人一样不计较,妻子对感情是有独占性的,是不许外人来侵犯的。所以,她在给范秀美画像,画着画着仿佛看见的是胡兰成的眉眼时,她内心无比凄凉。她陷入到23岁见胡兰成之前的寂寞里,孤单无依,找不到一根可以救她的稻草。

如果说张爱玲在去温州之前,还不肯放弃胡兰成,是因为还心存幻想,觉得胡兰成还爱着她。那么在温州待了二十几天之后,她彻底明白了,胡兰成真的不喜欢她了。她不愿相信这个结果,在回上海的船上哭泣很久。

这场爱恋耗去了张爱玲心内仅存的一点热情,她本是寻找宠爱的,最后依然是一场无望地付出。她想不再爱他了,都不能立刻停止脚步,在决定与他分手时,还害怕他处境危难,而给他寄去一大笔钱。

胡兰成收了那笔钱,依然没有心疼张爱玲的意思。他最后惟一不舍的,只是分手后,他再不能从她那里得到好处。女人的才华与美貌一样,相处日久,都会变得平淡,不再被珍惜。

胡兰成很滥情,做他的妻子比做他的情人更为痛苦。他什么样的女人都爱,单纯的小周,有才华的张爱玲,熟女范秀美,没有他不爱的。他把滥情视为一种美德,在他的《今生今世》里,他洋洋得意地对每个爱过的女子示好,他的心里是没有道德底线的。

张爱玲珍惜的,不过是胡兰成的宠爱,当宠爱变成伤害之后,她也只好萎谢了。

本文来源:环球网读书频道 摘自《民国女子》 作者:叶细细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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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日和他的孩子们[转帖]


    2008年9月9日,在朝鲜首都平壤举行的朝鲜建国60周年的庆典上,人们期待的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却没有出现。有关金正日的健康以及朝鲜最高权力接班人的话题,迅速成为各国媒体关注的焦点。

  神秘的朝鲜第一家庭

  在公众眼中,朝鲜的第一家庭一直充满着神秘色彩。

  朝鲜劳动党总书记、国防委员会委员长、朝鲜人民军最高司令官金正日生于1942年2月16日,是朝鲜已故国家主席金日成的长子。金正日毕业于金日成综合大学政治经济系。

  1971年,演员出身的成惠琳生下了金正日的长子金正男。她由于长期患病,于2002年5月病逝。

  在成惠琳之后,出身于旅日朝侨家庭的高英姬成为金正日总书记的夫人。据称,金正日是在父亲举办的一次晚会上与高英姬相识,并对她“一见钟情”。高英姬先后生下了金正日的次子金正哲和三子金正云。2003年9月,高英姬因病逝世。

  三个儿子各具特点

  金正日的三个儿子都曾在瑞士的伯尔尼和日内瓦的国际学校接受精英教育。一位朝鲜中央贸易银行的高管曾对笔者说:他们都很聪明,博学多才,在待人接物、工作能力和综合素质方面在同龄人中非常突出。

  金正男在媒体上的曝光率要远远高于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有消息说,金正日对金正男从小就非常宠爱,尽管公务繁忙,但是经常抽出时间陪同金正男做智力游戏,甚至教儿子射击和驾驶,是个典型的好父亲。上世纪90年代中期,金正男一度被认为最有可能成为金正日的接班人,金正男曾在朝鲜劳动党中央护卫总局担任要职。但是,2001年5月金正男与妻子申正姬和4岁的儿子赴日旅游遭到驱逐后,其接班人地位遭受重大挫折,此后一度长年生活在国外,逐渐远离了平壤的权力中心。

  惯于在外奔波的金正男一直是外国媒体追逐的目标。笔者也曾在前往朝鲜出差的途中,数次在北京至平壤的高丽航空航班上遇到金正男。他的穿着和一般朝鲜人明显不同,身着BOSS牌T恤衫。金正男坐在头等舱第一排IA的座位,空姐对他的服务尤其周到。在抵达顺安机场后,机组成员拦住所有乘客,首先请金正男走下飞机。随后,金正男上了一辆停在飞机边上的挂着党中央专用号牌的奔驰S600防弹轿车,飞奔驶离机场。

  相对于金正男,有关金正哲和金正云的情况则鲜为外界所知。根据曾任金正日私人厨师的日本人藤本健二的说法,金正哲在体育和艺术领域具有出色的才能,还是一个美国NBA的球迷。金正云则要比金正哲更像金正日,连体型都很像。

  谁将成为接班人

  金正男、金正哲、金正云,三个儿子中谁最有希望成为接班人,是一个谜。

  无论从年龄和经验上看,金正男相对于两个弟弟,都具有明显的优势。有媒体认为,金正男曾在党中央护卫总局担任要职,“具有开放的思维、出色的政治嗅觉和国际事务观察能力”。

  对于接班人问题,金正男本人于今年1月在北京和澳门先后两次对外界表示,自己不参与政治。金正哲和金正云两人最终谁将脱颖而出,一些媒体有过不少惊人言论,但大多可信度不高。还有舆论认为,金正日有可能不会把权力交给年轻且经验不足的儿子,而是暂时交给其妹夫——现任朝鲜劳动党中央行政部部长张成泽,以张成泽为中心构建一个集体领导体制,几个儿子或者其中一位将成为这个领导集体中的重要成员。

  令人关注的代议员选举

  3月9日,朝鲜举行第12届最高人民会议代议员选举,金正日全票当选朝鲜代议员。外界试图从这次国家权力机构领导人选举中,看到接班人体制的雏形。

  然而,从官方公布的当选人名单来看,上面并没有金正男、金正哲和金正云的名字,所以很多舆论认为,金正日并没有将三个儿子安排成代议员的考虑,至少近期是如此。但也有消息说,不排除这三个儿子或至少其中一位已经用“工作姓名”当选。在朝鲜,一些人会因为“革命工作需要”,用“工作姓名”来代替自己的真实姓名。

  换言之,即便三个儿子没有当选代议员,这也不意味着他们不能在某个重要部门担任领导职务。在朝鲜国内流传这样一个关于三个儿子各自政治身份的版本:长子金正男担任朝鲜劳动党中央财政经理部副部长,该部负责管理党中央特别经费;二儿子金正哲担任朝鲜劳动党中央国家保卫部副部长,主管情报工作;三儿子金正云担任党中央组织指导部副部长,管理干部人事工作。

  鲜为人知的长女

  当各国媒体纷纷把朝鲜接班人问题和金正日总书记的三个儿子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往往被忽视,那就是金正日的长女——金雪松。金雪松现年35岁,曾多次陪伴金正日出现在重要国务活动的场合。金雪松长相高贵、气质绝佳,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总是在父亲身后远远地跟随着,并不时从随手的小包里拿出父亲的眼镜盒和一个专用水杯以备父亲需要时使用。金正日不止一次说过:“我很喜欢女儿雪松,她有头脑、有能力,女儿在很多地方是最像我的。”

  一位结交多年的朝鲜贸易伙伴这样告诉笔者:“我们朝鲜的接班人问题,所有的可能只有一个可能、所有的谜底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金正日将军的判断和决心,因为只有金正日将军的决定才是我们全党唯一的正确选择。”

  (《环球人物》2009年3月下 乔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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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锋魂归故里续写“老实人”本色  [转帖]


据《山西青年报》报道,1995年,华国锋生前最后一次回到交城看望父老乡亲。15年后,他将再次回到故乡,这次回来的,却是他的魂。2009年4月8日上午,华老的骨灰安放工程奠基仪式在交城县卦山南麓举行,华国锋的亲家、原山西省委书记李立功主持了奠基仪式。一年之后,华老将永远安歇在苍翠欲滴、满山松柏的卦山。魂归故里,这是华国锋最后的心愿。“我回卦山吧,那里树多,清净。小时候在那儿,打游击也在那儿……”华国锋同志怀念故乡的无限情感在“我回卦山吧”这一句话里显露无遗。华国锋是公认的“老实人”。这源于毛泽东对华国锋的评价:华国锋“说老实话,是老实人”。在“文化大革命”的特殊年代,毛泽东对华国锋这样的“老实人”的感受应当比任何人都深刻。在那个空话多、大话多、假话多的年代,华国锋的这种品质让毛泽东感到是多么的难能可贵!而在华国锋离开政治舞台后,人们还公认他为“老实人”,则更多地是因为他为了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顾全大局。新华社发表的《华国锋同志生平》这样评价说:“华国锋同志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后,仍关心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关心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注意调查研究,遵守党的纪律,严格要求自己。他拥护党中央的领导,对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充满信心。”“他党性原则强,自觉维护团结,顾全大局,不计较个人得失,光明磊落,作风正派。”华国锋把“老实人”的本色一直延续到他的身后。作为曾经担任过党、国家、军队重要领导职务的领导人,华国锋在中国历史上的重大贡献是永载史册的。他在生前主动要求把骨灰安葬在家乡交城的卦山,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小时候在那儿,打游击也在那儿”,这是他个人生命的起点,也是他革命生命的起点。华国锋还深情地说,“那里树多,清静。”这是一个在战斗岁月和政治风浪中经历风雨的老人,对人生的最终寄托。享一方清静的天地,“老实人”的心态总是这样平静安宁。从新闻报道的内容看,华国锋魂归故里,似乎是家事。因为,主持华老骨灰安放工程奠基仪式的是华国锋同志的亲属,原山西省委书记李立功同志。这样的安排也让人感慨万端。一个曾是集党政军大权于一身的最高领导人,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份看得多么高大,而是很“低调”地以家事的方式安排自己最后的归宿。这与我们现在那些动不动呼风唤雨、把红白之事处理得“惊天动地”的干部来说,是多么分明的反差!诚恳、热情,是“老实人”的共有品质,而对家乡的感情往往能集中体现一个“老实人”的本色。华国锋在晚年特别关注家乡、怀念家乡。华国锋同志会客,一般都只有十几分钟或几十分钟,但家乡人来了,常常一上午都谈不完。秘书催他,他说:“再谈一会吧,家乡的人来一趟不容易。”每天上午9点半到11点半之间,华国锋同志要打一次针,只要家乡人在,他会让护士来客厅打针,为的是不中断谈话。与晚年华国锋同志一直保持颇多交往的家乡人共同的感受是:“他和我们很亲近,我们都觉得和他在一起没什么距离感。”“热情,没有架子。”只在真正把自己当成普通人,当成人民中的一员,才会有如此的境界。与华国锋交往最多的交城人、《华国锋在战争年代》的主编田瑞说,“华老到老都讲‘土话’,就是上世纪40年代的交城话。有些词,现在的交城年轻人都听不懂了。比如有一次,华老见我进屋,便用浓浓的交城话说‘你又来瞭(看)我了’,然后哈哈大笑。”乡情纯朴、亲情浓郁。毛泽东一生评价过两个“老实人”,而这两个“老实人”,都是在中国革命关键时期起到关键作用的人,一个是华国锋,另一个是张闻天。华国锋最大的历史功绩是在中国革命关键时刻果断粉碎“四人帮”,“挽救了革命挽救了党”,而张闻天在遵义会议上坚决与毛泽东站在一起,他起草的《中共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的决议》,肯定了毛泽东等人关于红军作战的基本原则,否定了以秦邦宪、李德等人在军事问题上的一系列错误主张,遵义会议后,张闻天被选为党的总书记。毛泽东曾先后多次高度评价张闻天。他对王震说:“洛甫(张闻天)这个同志是不争权的。”这与我们对华国锋“自觉维护团结,顾全大局,不计较个人得失,光明磊落,作风正派”的评价何等相似!在七大的一次会议上,毛泽东讲到:“遵义会议是一个关键,对中国革命的影响非常之大。但是,大家要知道,如果没有洛甫王稼祥同志从第三次‘左倾’路线分化出来,就不可能开好遵义会议。同志们把好账放在我的名下,但是绝不能忘记他们两个人。”遵义会议和粉碎“四人帮”都是扭转中国革命方向的重大转折,人民不会忘记、党不会忘记为中国革命作出突出贡献的“老实人”。从毛泽东对张闻天的评价中,我们似乎也看到华国锋“老实人”的朴实本色,毛泽东说“绝不能忘记”,是对“老实人”历史地位的最好定位。“老实人”华国锋一生“老实”,直到魂归故里,都一直带着浓厚的“老实人”本色,这给我们各级干部多么深刻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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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布雷之死的实质性原因 [转帖]


笔者(作者萧松)从台湾国民党的“门里人”万公潜先生处听到过一种“说法”。那是1980年代后期,公潜老人从美国来沪访问时,在锦江饭店北楼畅饮陈酿时说的。万公潜是嘉兴人,隶身于“中统”之门40年。

谈到陈布雷死因,万老说:“他胸有块垒而无力自解自舒。表面上是吃了安眠药,关键在欠了蒋介石一笔人情债,实质是时局的演变使他这个‘愚忠’而又耿直之人到了自感无能为力之际只能这么做了,是心态使然吧!”

“人情债”主要是指,陈布雷有个女儿思想进步,曾被“军统”逮捕,解押南京,蒋介石获悉后权衡再三,允予释放。

他的“心态使然”,更是时局使然。据公潜老人回忆,抗战后期至战后“劫收”,国民党政治腐败已暴露无遗,但最高当局仍一意孤行,不思自拔。其时美国已在觉醒。无论是经常驻华的文武使节如史迪威、赫尔利,或是临时访客华莱士写回的报告,均众口一词地断定,国民党政府必定垮台。为了应付面临崩溃的政治局面,蒋介石授意陈布雷约集专家,从改进对美宣传上研究对策,梦想以“梦中人”拉拢和求助于“梦醒人”。陈布雷旋以座谈形式在“总统府”召集会议,征求万公潜等诸公意见。万即席直言此事恐怕很难办成。因为美国方面对中国局势的了解,主要依靠他们自己的观察,并非受中共宣传影响。他还举出美援物资到了国统区即被官员贪污,到了解放区马上分给百姓,以及美元兑换黑市异常猖獗等实例,说明蒋政权的气数急转直下并非宣传失误问题,而是政治腐败导致民心不稳问题。陈布雷见满座默然无语,乃垂首喟叹:“唉!有些地方,我们做得的确不好,不如人家。”万老先生回忆至此说:“那时候,我就看到布雷先生的脸上已经出现某种难以言状的征兆。他说的‘人家’就是****,但其时悔之已晚了!”

万公潜先生感慨系之:陈布雷深知蒋介石从来不听逆耳之言,但局势已到最后关头,许多话不能不讲,但又无颜去讲,也无从讲起,终于只有以死相谏了。这恐怕才是陈布雷之死的实质性原因!

摘自《联合时报》萧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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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卫星”是如何出炉的[转帖]


 1958年8月15日,《人民日报》一版刊登署名“新华社记者于澄建”拍摄的一组照片——一颗早稻大“卫星”,报道了湖北省麻城县麻溪河乡建国一社那块亩产3万斤的“天下第一田”。

  其中一幅照片,四个孩子站在生长着的稻穗上。照片说明是:这块高产田里的早稻长得密密层层,孩子站在上面就像在沙发上似的。

  这张影响广大、甚至被当作“建国以来最有影响的虚假照片”到底是如何出炉的呢?

  1958年《大众摄影》九月号(总第三期)第17页刊登出于澄建写的拍摄经过。这篇文章的刊出时间(1958年9月20日),距离照片见报时间(1958年8月15日)仅仅过去一月余。“一颗早稻大卫星”与“欢跃在早稻‘卫星’上”这一名称指的是同一张照片。

  “欢跃在早稻‘卫星’上”的拍摄经过

  “欢跃在早稻‘卫星’上”这张照片是在全国早稻高额丰产声中拍摄的。当我听到了湖北省麻城县建国第一农业社出现了这颗早稻卫星的消息后,我以十分兴奋的心情随湖北省委验收组的同志一起到了现场。茁壮饱满的稻穗长得密密层层,一片丰收的喜悦景象呈现在我的眼前。题材是最好的,但为难的是表现方法问题,如何使照片表现得新颖,而且能说明高产丰收,这是我在去麻城的路上已经再三思索过的问题。

  到达第一建国农业社后,我除了向社干部了解高产的有关情况外,还和群众多交谈,他们告诉了我很多有趣的材料,这些材料,构成了我拍摄这张照片的主要依据。如他们说“这块田的早稻长得又密又厚,就像沙发似的”,“放个鸡蛋在上面滚也掉不下去”等。这对我有很大的启发,我想我们应该用群众所喜爱的生动的表现方法来拍摄,于是我就在群众的启发下,让四个活泼的孩子站在稻穗上跳动,以显示稻穗的厚和密并富有沙发似的弹力。正当他们快乐地跳跃的时候,我拍下了这张照片。拍摄时间是下午四时左右,阳光很好,用禄来福来相机矮克发,21/100°DIN胶片,f/11,1/125秒,加二号黄滤色镜。由于拍摄距离较近,虽用1/125秒还嫌慢,所以右边两个孩子因跳动而稍显模糊,但有人说这样正可以表示动感,我也觉得有些道理,还希望大家指正。

  另外,我也拍了一张两个小孩用鸡蛋在稻穗上滚的照片,但因鸡蛋太小,而且鸡蛋的颜色和稻穗的颜色相近似,所以表现得不突出,没有成功。但后来我想,要是当时用几个大西瓜在上面滚(反正掉不下来),那可能就要好些。

  以上是我这次拍摄中的尝试,这次拍的照片还不够理想,不过通过这次拍摄,我深深感到:一切有意义的题材都蕴藏在美好的现实生活中,一切生动的表现方法也只有深入生活,深入群众,向群众学习才能获得。

  后来,于澄建说:事后,揭露出来这个完全是一个假典型,它是把那十几亩、二十几亩快成熟水稻并到一个大田里面,而且这个稻田很小,只有几分地,从这个上面你可以看到,它是层层叠叠的,其实根本就不是,整个都倒伏了,所以,这群小孩就可以站在这个上面,十几亩地的水稻并在一块稻田里面,并在一块单位面积产量就高了,那又根据这几分地的产量算出来整个大概平均亩产36956斤。

  事后,我们才知道这个情况。

  大跃进摄影展:“还有多少奇迹中的奇迹将要出现”

  事实上,自1956年下半年以后,新闻界部分农业报道人员的情绪就开始处在亢奋之中。其实,对于各地出现的高指标,许多人是有看法的。亩产几千几万斤,大都知道是瞎说的,但在不断“反右倾”、“拔白旗”的压力下,少数人瞎吹,多数人不吭,党报一宣传,谁还敢说什么?至于在新华社总社编辑部内,这种情绪也普遍蔓延——亢奋,充满诗意及浪漫想象的气氛在一群脱离农村实际、又握有稿件编辑生杀大权的编辑中弥漫。新闻史上的诸多“奇迹”都是这种编采“共鸣”的产物。

  1958年5月31日,《中国青年报》二版刊登了于澄建拍摄的照片,介绍湖北谷城县2.5万多亩小麦获得空前丰收,画面是共同社青年突击队连夜抢收小麦的情景。照片说明写道:已经收获的地区,平均亩产高达500斤,比去年增产一倍,还出现了许多“千斤社”和“千斤乡”,目前,全县农民正全体动员,日夜收割,争取颗粒还家。

  6月12日,《人民日报》一版刊出两张于澄建拍摄的照片,反映湖北光化县崔营乡幸福社第二生产队29亩小麦,每亩产量达到2173.7斤,其中11亩达3215斤。这一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向创造奇迹的农民兄弟祝贺》。

  8月4日,《中国青年报》一版刊登于澄建拍摄的照片,标题为“早稻亩产一万五千多斤的创造者”。这张有三人站在水稻田中的照片,记述了湖北孝感县长风农业社社长、全国劳动模范官本生和驻社的区委书记洪申,及青年实验组的官木堂,在早稻丰产实验田里的情形。

  8月12日,于拍摄的“长风社的青年突击队员们正在加紧打稻谷”的照片,也被《中国青年报》二版采用。

  上述照片只是作为版面上文字报道的附属物出现的,虽照片说明中,包括亩产数量已出现浮夸倾向,但照片基本上还是那些热热闹闹,实行人海战术的大场面,没有对普通人的认知能力构成挑战。

  但8月15日,《人民日报》一版刊登的四张组照——一颗早稻大“卫星”。正是这组照片中,四个孩子站在稻穗上的那一张,突破了一般人的正常感知范围与理解力,构成了对公众经验的挑战。于的这一创造,对随后的“大跃进”照片拍摄者产生了示范作用。

  8月20日,《中国青年报》一版刊出于澄建拍摄的各地来建国一社丰产田“取经”人员络绎不绝的照片。

  经媒体广泛传播,这组照片产生的示范效应可想而知,同时,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在榜样的感召下,大量农业“卫星”照片应运而生了。

  在于澄建的那组“一颗早稻大‘卫星’”照片发表一周后,也就是1958年8月22日,《人民日报》一版左下角相同位置以“本报芜湖21日电”为电头,刊出消息《东方红红遍天 一亩中稻四万三千斤》。这则消息报道了安徽省繁昌县峨山乡东方红三社放出一颗惊人的大“卫星”,在1.03亩的田里共收干稻44367.13斤,平均亩产43075.9斤,创造了全国水稻亩产新纪录。这则消息还配发评论《向安徽人民致敬》,说“这是全国人民的大喜事”。文章认定,安徽、湖南、江西等省大面积丰收的事实再次证明了党的总路线的正确,再次证明了“马克思主义能够出钢铁、出粮食”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这组报道只配发了作者漫画家苗地所画的插图——“跃进,再跃进”,没有配发照片。但在6天过后的8月28日,有关这一题材的照片赫然出现在《中国青年报》二版头条位置。

  署名“戈永坤摄(新华社稿)”的照片说明中有这样的文字:在收割时,有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好奇地爬上了稻颗,盘坐在稻穗上,竟对稻颗没有多大的影响。

  无论是专业的摄影记者,还是各地的摄影通讯员,显然,他们也在拍照中开始了相互攀比、模仿,施放起照片“卫星”来了。

  在丰收的田野上,不断地涌现奇迹:稻穗上能放鸡蛋,紧接着,稻穗上站着三个胖胖的小孩,不几天稻穗上又坐着一个欢乐的姑娘,请看,这张六万斤“卫星”田照片,更稳稳当当地站着十三个青年!

  谁知道祖国的明天,还有多少奇迹中的奇迹将要出现。

  这是《中国青年报》编辑改写的照片说明,发表在这份报纸1958年9月5日二版上,配在由新华社记者李志昭拍摄的13个青年“稳稳当当地站在稻穗上”的照片下面。这段文字既是对前一段时间媒体刊发农业题材“放卫星”照片的总结,同时,也放出了更大的一颗“卫星”:广东北部山区连县星子乡田北社中稻亩产跃过6万。

  同一天的《人民日报》一版右下角,也刊出图文并茂的报道《广东穷山出奇迹 一亩中稻六万斤》。报道说,这是“把六十二亩二分田抽穗的禾苗集中进行最高度的密植”得来的。

  报道中的图片也放了“大卫星”,图片说明是这样的:这块中稻田里的稻谷像金黄色的地毯一样,十三个人站在上面也压不倒。

  新华社记者 李志昭摄(传真稿)

  如果说人们对于密植的水稻稻穗上能否站四个孩子还有争议的话,那么,“十三个人站在上面也压不倒”的神话,就该是彻头彻尾的欺骗与造假了。包括摄影记者在内,此刻,相互攀比、集体造假行为已经登峰造极。只是事后,众多的参与者都没有留下姓名,恰恰是摄影记者把名字留在了照片旁,成了遭人诟病的靶子。

  1958年5月20日至28日,一次早产、仓促的展览——“大跃进摄影展”在北京开展,共有96人的155幅作品参加展出。展览内容包括领袖们在群众中的活动,工业建设的新面貌,农民们改造自然的斗争等。展览本身也是摄影界“大跃进”的产物。新华社摄影部陈正青看了展览以后,“感到摄影界已和全国人民一样投身到了建设社会主义的热潮中”。

  时任新华社摄影部副主任陈蝉鸣看完展览后,把这次展览与先前举办的几次其他类型展览做比较,认为“从其展出思想上来看,就有很大不同,它具有新的特色和新的风格”。他以不加掩饰的赞赏口吻写道:作品的内容,是单纯的但又丰富地揭示出当前时代的风格——大跃进中的新人新事,东西不多,但美不胜收,朴实而又不平淡,紧紧抓住了时代的心弦,共产主义的思想贯穿在每一张照片中,看后使人振奋,激发起为社会主义建设的热忱和责任感。

  《人民日报》编辑:这“诗一般浪漫的年代”里,自己在办报,又好像在做诗

  1958年初春的“大跃进”声浪中,首都新闻摄影界大都提出了“工作全面跃进”的口号,甚至包括具体指标,这被业界称作“多年未有的新气象”。拥有重要地位的中共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更是身先士卒,摄影组在《人民日报》大楼的楼梯口,贴上了醒目的大字报:

  赶上新华社的快、追上青年报的活泼和多、做到工人日报的准、学到北京日报的美和稳

  3月1日,《人民日报》召开全社跃进动员会。3月2日,摄影组经过热烈讨论,宣布了全组跃进计划。这就是《人民日报》摄影组组长高粮代表“摄影组的同志响应本报编委会号召,向党、向领导所表示的决心”。

  问题是,这样的目标能够实现吗?

  1957年,《人民日报》摄影组共有8位记者,全年部门记者见报图片810张(其中包括280张人头像);而在1958年,摄影记者人数减至4人的情况下,全年指标仍是实际见报720张,要保证每天摄影组有4张经总编辑签字认为可见报的图片,而这中间又要保证有两张实际见报。

  在这个指标的要求下,保证把在北京发生的重大事件(允许我们报道的新闻)和版面临时需要配合的图片都包下来,随叫随到,答应就有,及时供应。在图片的思想内容和光线角度上保持本报独特的风格。

  仅仅四位为了完成工作量,只追求“多”,却常年不得一日休息的摄影记者,还能够做到“快”、“活泼”、“准”、“美”和“稳”吗?这些各报优点之集大成设想,在四位奔波着的摄影记者急促快门声中,真的能够成就高粮所称的“本报独特的风格”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但,在刚刚到来的1958年,《人民日报》整个报社都在大跃进中,“新的英雄的革命干劲激励着每个人的心”。这股“飓风”涤荡着“长久以来《人民日报》摄影组缺乏朝气,工作中有被动和埋怨”情绪的局面,甩掉“老资格包袱”和“骄气”,杜绝等待见报后再搞下一个主题的“坏习气”和不见报就不如意的“臭怨气”,迫在眉睫。《人民日报》一位编辑在回忆中称,这“诗一般浪漫的年代”里,自己在办报,又好像在做诗。

  1987年5月,于澄建在《中国记者》杂志上发表《摄影记者的调查研究》,文中于“积三十年摄影记者工作之正反面经验”,“深感调查研究的重要”。他在回溯这段经历时写道:

  1958年大跃进时,我曾作过“水稻亩产36000斤”的严重失实的报道。当时我奉命随省委验收团下去,自己不调查,不研究,不懂农业生产,加上头脑发热,别人怎么说就跟着怎么报,因而产生浮夸失实、误国害民的报道,应终身引以为戒。

  1980年7月,著名摄影家蒋齐生对此有一段评述:

  50年代,正是弄虚作假的摄影为浮夸风、共产风、瞎指挥风推波助澜,起了很坏的影响。转载请注明出自 华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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