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读初中的时候应该在十四五岁,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懂,又要装得什么都想懂,是我最调皮的时候。那种调皮不同于童年的调皮可以被揍一顿。少年的调皮更有一种反叛性和无奈性。那时候已从粤北山区迁到佛山,从山村到城市一切都新鲜,爱玩儿和探路是男孩的天性。我们一帮好友已不满足城里的喧嚣,总是谋划着走出郊外。那一段时间计划了很多去处,从佛山步行去张槎、去石湾、去海沙滩;骑车去西樵、去大良、去高鹤等等。但都是当天去当天回,从没让父母着急。可是有一天我没回家,父母急得去派出所报警,四处搜寻也没找见。第二天清晨我从同学家出来刚走到松风街口就看见了还在苦苦寻找我的父母。妈妈一见到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见她的眼泪即刻流了满面。而我连头也没低,一副冷漠不以为然。
现在寻思,如果我是女孩,如果是在个性化的现在,她一定会抱着我亲吻。换言之这应该是妈妈给大了的儿子的“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