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情节穿插虚构,请勿对号)fficeffice" />
4、葆怡姐姐给我一封信
甄葆怡老师大学毕业后第一个工作就当了我初三的班主任老师。我一直不知道她多大,其实她没比我大几岁,和同学们的脸面一样嫩。她上任第一天看我给她的第一次份资料时,我紧紧盯着她的额头,幼嫩的皮肤像缎子面料那样柔软光滑,发际边上还长着一圈短小的绒毛,眼睫毛打着卷,秀美的五官像个洋姑娘,年轻又美丽。探询女性的岁数是每一个男人对漂亮女人都有的躁动心理的反应,我壮了胆子开口问她:
“甄老师你,你多......”
还没说完一句话就被她伸出一只手打住了,她把资料叠好收起,抬头给了我一个不满意的眼神。我明白她的意思,我说“啊那好,我不问了。”
她说“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姐姐就行了。以后在班级以外的场合你可以不管我叫老师。”
“不叫老师怎么行呀?”
“没什么不行的。”
“叫别的怎们叫呢?”
“你觉得什么好听?”
我摇摇头。她说“这样吧,管我叫葆怡姐姐。在同学之间小范围内这么叫我,我会非常高兴。”
我从没叫过老师为姐姐,过去想都不敢想,现在眼前这位,我的班主任竟然叫我管她叫姐姐,我迟疑了,有点叫不出口。
她说“其他同学偶尔叫一声可能会很尴尬。但你是班长,今后我们经常打交道,多叫几声就好了,我也大不了你们多少。你们这样叫我会利于我更好的和你们交流。你要是不叫姐姐,总是老师老师的叫着,我会很严肃、很古板、很高傲地和你们谈论班务,你愿意吗?”
面前这位班主任多么亲切!我没有姐姐,从没体会过和姐姐相处的感受,现在她用这样温柔的话语和我交谈,给我的感觉竟然和妈妈在呵护儿子时的感觉一样。我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念头,能否上去楼一下她的脖子?想想又摇了摇头心里在警告自己:这是班主任老师,不能放肆!
葆怡姐姐问“你怎么了?摇头干什么?”
我说话支吾起来“这这,我想,想,那个......”
“不用多想,姐姐都不敢叫,还能和老师相处好吗?”
“那我叫了,你别看我,我的脸,在发热。葆怡姐,姐姐!”
她笑了,咯咯咯爽脆得像个调皮的毛丫头,找不到一点老师的尊严。
我叫她这一声葆怡姐姐时,她的脸红润得更好看了。
就是葆怡老师的影响,我初三的班级很团结,男女同学亲如姊妹,一个班级犹如一个大家庭。
我初中毕业后的去路遇到了两难抉择的困扰,年满16周岁的全部上山下乡。我的生日刚16周岁过一个月,不可能继续升学。我多么想上高中啊,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上山下乡。葆怡姐姐说过她上大学前在高鹤县农场插场,半年才回家一趟。他们的农场生活很艰苦,我很爱听她的农场故事,她的故事很苦涩,遇上周末她能跟我说大半天。
是否来台山我思考了很久,衡量了去鹤山插场还是去台山上高中的得与失,我父母也比较了两者孰重孰轻之后,在九月一号才决定让我一人来台山上高中。葆怡姐姐不舍得我走,但又无能为力留我。临走时她给我一封信,叮嘱我必须在和同班第一个女生认识时打开。
从佛山到台山坐了六个小时车摆了三个轮渡,老爸到台山汽车站接我,到人武部已是下午六点。一个戴着渔民斗笠的黝黑脸庞的中年妇女跟在我爸身边,她推着一辆自行车把我的行李用一条橡筋束紧。
我很喜欢她的渔民帽,就问她,哎,阿姐,你能把你头上戴的这顶脸盆帽给我试试吗?
她咯咯咯地笑“你叫它是什么?脸盆帽?太好笑啦!”
我说“我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这种帽子,过去都是老远看一些老渔民带着它,觉得很平常。现在是戴在你头上,你这漂亮阿姐的头上,真好看!”
她转了脸色“不要瞎说,你这小孩这么小就敢说女人漂不漂亮以后大了怎么办?”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真心赞你的。”
她低下头笑了,一脸的红晕。
老爸说“她是北陡公社的民兵连长,来武装部集训,听说我的儿子从大城市来,特意来看看你这城里的小子长得什么模样。她是大姐姐,叫小欢。你们认识吧。”
我问她“小欢姐,有时间我去海岛找你玩儿。好吗?”
她说“好啊,”
她是我到台山遇到的第一个女性,我忘了她不是学生,我掏出了葆怡姐姐给我的信要拆开来看。
她好奇又打趣地问“哎呀好小子,你真行啊!刚到台山就有信来了,是小姑娘写的吗?你真神!”
她的话提醒了我她的身份,我收起了信装进挎包“是我带来的老师的信,让我见到第一个女同学的时候拆开来看。”
“你的老师真有意思,一定是什么锦囊妙计吧。”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她也在看我,觉得我挺神秘。
她的眼睛长着长长的睫毛,好美丽又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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