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我们过去一起走过的日子>>.
从学校到联安农场,是老鸡走向社会的初级阶段.那时什么也不懂,虽然在家里的生活不怎么富裕,但煮饭洗衣一切有大人打点,到农场去的唯一目的是"晒黑皮肤炼红心".因见场友学毛著如此大阵仗,老鸡自然肃然起敬.往后的日子里,也不管读得理解与否,硬是把雄文四卷往脑里塞.只是老鸡生性顽皮,学来学去无法树立自已的光辉形象,由外表到言谈,无法与偶象相提并论,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之滑稽感.
上马山打柴是最苦最累的活之一.那年头,正是老鸡血气方刚之时,做事全凭一股冲劲,死不愿输.那时每天须打150斤柴,走几个来回是阁下的事.老鸡不甘人后,一大清早摸上马山,也不知是应割还是砍.东一刀,西一刀干了大半天,四周已见场友开始挑着柴担往回走,老鸡心里一急,举起柴刀就猛砍.柴刀是一种半月形的弯刀,那时老鸡脚上穿的是用废车胎做的,革命上山下水鞋,结果一刀砍在左脚侧,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咬着牙,老鸡硬着头皮干下去"革命知青还怕你几滴血不行?!".那时知青们能用捆柴的绳孑非常有限,多是用一种用竹皮削成的蔑.脚上的血还未止,老鸡开始捆柴.一大把山草耍捆实也非易事.情急之下用力一拉,这下可好,右手大母指被竹皮割开了一条两寸多长的大口子.又是血流成河,老鸡又恼又惊,一屁股坐在地下,见四周无人,竞象个娃娃般哇哇大哭起来.
树丛中走出带队干部老宁,赶紧拿出烟丝给老鸡包扎伤口.未了还鼓励道:"阿鸡,不要急,慢慢来.开始的时候谁都是这样的.我有信心你会学会一切的.".泪水仍淌着,但是为感激而流的.
回去的路上,老鸡自知今次衰佐,但好歹还有一担柴回去,俺挑不足150斤,大概也有一百来斤吧.在老宁的鼓励下,老鸡挑着柴扛,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到了场部.
几个平常被老鸡坑过场友老远就围了过来看过秤,扶秤的姑娘(候场友)不无得意地高声宣布:"四十三斤!"."哗!全场冠军,四十三斤!",众场友齐声高呼,老鸡无地自容.(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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