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兰共舞
兰爸看着两子女日渐长大,深心处的甜酸苦辣自己无声呑咽,依然是不多说话,家境还是一贫如洗。每天上山割柴,墟期担出去卖,再捎回猪头肉、猪油等改善一下饮食。兰哥长成了一大小伙,庄稼汉,也不爱说话。
三婶张罗开了,跑断了媒人的脚谁肯嫁来兰家,一间泥砖掂头屋仔,一无所有,里边还住着一窝母猪跟猪仔呢,加上兰爸的历史背景••••••••。
三婶这天心也痛头也痛,有点吃力地从床头靠着:"兰啊,你去换个嫂子回来吧"。兰哭了,村里人还未曾看过兰哭过呢。这时候的兰十九岁,兰心中有爱情,她深深地爱着井头巷口的长婆的儿子,他是村里唯一高中生,毕业回家立志当赤脚医生,这医生可是方园几十条村子的神人呢。那个有头疼脑热也好、疑难杂症也好、损手损脚他都能处理。听说牛和猪等家畜他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因此村里人都叫他"牛医生"
话说有一天,天气非常闷热,接着是狂风暴雨、飞沙走石。兰养的母猪产下一堆猪仔后生病了,兰顶着暴雨去大队医疗站找到了牛医生,引起了大队干部的注意,当然他们不是关注母猪的病而来,而是为斩资本主义尾巴来了,大队领导一来就说:"上级指示:每户每人只能养一头猪,你家母猪产下太多猪仔了,违反了中央规定,斩资本主义尾巴,其余的没收归公"。说完动手,兰大吼一声"寸土不让"!操起门角铁铲,形成了恶斗局面。如果那天不是牛医生在,兰有可能把你祖坟都铲平,自然兰也可能被法办。就这样,兰妮子被改称"烂泥"了,就这样,兰保不住那窝小猪却爱上了牛医生,更恨死了这班大队干部。
兰哭了,她答应了三婶,跟自己相依唯命的哥哥那无助的眼神使兰崩溃。这天是寒冷的,十月晚造禾已割得一干二净,只有脱谷后的禾草遍布田野,娟子和兰再回到小菜园,很明显兰在抽泣。兰要起行了,穿上三婶翻新过的红冷线衫,背着娟送给她的用花布碎缝起来的书包,兰离开了这里,坐在新郎君那辆斩新的凤凰牌自行車,离开了这条使她历尽风霜的小山村。
她真的把嫂子换回来了,她哥成家了,喜气洋洋。可是,兰跑了。这是新婚第二天传来的消息,炸开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