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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喜醒来后,少了一些颓废,按时去开工。她还依旧是很少说话,但是却悄悄注意起方国盛来。不是因为他昨天看到了自己的寻死,是他的处理手法让她觉得新鲜。
方国盛很忙,除了安排大家的工作之外,他总是一个人在苗圃里转,衣服整天好像是汗湿湿的,额头上也是。下班了,总是看到他最后一个回来,还爱端着饭碗看书。
是一个怪人!
来喜对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傍晚来喜除了喜欢散步,也喜欢看书。今天她又抱起黄勇泉留下的诗歌集,正看到泰戈尔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
心里的莫名烦躁又翻滚而来,把书合上,眼睛看着窗外出神。
来喜这段时间,每看这些爱情诗歌就有一种莫名的烦躁。诗歌的意境很美,自己却品出苦涩,总会生出一些让人无奈和萎靡的情绪。
她站起来,走出房间,看到有几个工人在走廊的一头聊天。她选择了走另一边,经过方国盛的屋子,看到方国盛又在窗前看书。
她站住了,在外面看进去,想看看他在看什么书。
方国盛忽然惊觉,看到是来喜在窗外,便招呼她进来。
来喜走进方国盛的房间,第一眼就看到他桌子上的一张用镜框装着的大照片,是一家子的合照。
方国盛给她倒水,看到她注意照片,便介绍道:“我的一家子。”
“好幸福的一家子。”来喜说。
“呵呵,儿子四岁,和妈妈在广州。”方国盛。
“你的家是广州的?”来喜。
“是啊。哦,你刚来,不知道。这里是我们林业所的定点科研基地,我是带职来这里负责日常工作的,每个月回去一趟。”方国盛。
“你是省里林业研究所的?”来喜瞪大了惊奇的眼睛。
“是。和三八公社合作多年了。这里是标准的丘陵地带,很适合研究丘陵地带的林木特性,所以我们就在这里扎根了。”
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不显眼的地方,居然是林业所的科研基地,让来喜很吃惊。
“因为是科研,我们这里没有给公社带来很多收益,所以不受人重视,知道内情的人也就不多。”方国盛解释着来喜的吃惊。
“难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来喜。
“你以前要重视的是对公社经济有大影响的单位,当然是没有顾及到这里了。”方国盛。
来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哦,我想知道你整天看的是什么书。”来喜把话题岔开,看向桌子上的书。
“是关于林业研究方面的书。”方国盛把书递给来喜。
一条条红道道,还有夹缝里的一些手写体,这是来喜注意的;其他的她看不懂,便把书还给方国盛。
“你想看书,我倒是可以借一本这种书给你看看。”方国盛转身在床头的简易书架上找了一本,递给来喜。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看着封面上扬鞭跃马的威武的保尔柯察金,来喜在猜,这个人一定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