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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健光周末没有回来,星期一也没有上班,一直到星期二,来喜憋不住了,到建筑公司问究竟。建筑公司说,邝健光托人回来请假了,说家里有事,要迟几天才能回来上班。
来喜很纳闷,什么事这么严重呢?要在家里呆那么多天。这么近,也不回来跟我说一下!来喜暗暗埋怨。
又过了几天,邝健光还是没有回来,来喜再也忍不住了,让羊牯仔帮忙去他们家看一下。
来喜自己是不敢去的,不光不知道是哪一条村,即使知道,一个女孩子家,去人家村里打听一个男孩子的情况,不笑坏榕树头的叔伯婶姆父才怪。
羊牯仔下午到建筑公司问明邝健光是哪个村的,便骑车走了。
一直到晚上羊牯仔才回来,把来喜急坏了。
来喜在羊牯仔的新家和涞妹一起等的。
羊牯仔回来后,没有马上回答来喜的问题,只是不断低声叹气。
足足抽了两根烟,气得来喜连连跺脚,涞妹过来扭耳朵,他才木木地说:“邝健光要娶香港妹了。”
晴天霹雳,来喜接连后退几步才站住,指着羊牯仔:“你…,你胡说!”
涞妹也不相信,说:“羊牯仔是不是想拿我们寻开心?”
“我没有骗你们。”羊牯仔让来喜坐下来好好听他说。
原来邝健光有一个姐姐,嫁了一个香港人,也就是邝健光的姐夫,是附近大队的。他姐夫的老板是隔里村的,是香港的一个小有名气的商人。他有一个小女儿,春节前曾经回来见过邝健光。一见钟情。上星期让邝健光的姐姐回来说亲,说结婚后马上把邝健光办到香港,还可以让他们一家子都移民到香港。
邝健光家里一听就愿意了,就等着邝健光周末回去点头。邝健光知道这个事后坚决反对。结果他姐夫也匆匆从香港赶了回来做他的工作,但是闹得很僵。邝健光死活不同意。邝家好像是比较专制的,邝健光不同意,邝家就不让他离家,把他锁在自己的房间里。这几天他妈好像被气得心脏病犯了,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没有吃过饭。
邝健光更甚,据说已经三天滴水未进,更别说吃饭了。
“这不,我刚去到,他们一听说我是他的朋友,便让我帮忙去劝说,一直把我留到现在才放我回来。”羊牯仔最后摊了摊双手,作无奈状地结束了这个长篇汇报。
来喜无限惆怅,眼泪都已经出来了。
涞妹默默无言,不敢吱声,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来喜。
沉默了一会,来喜站起来告辞。
“来喜姐,坚强点。”涞妹送她出来时鼓励说。
来喜轻轻地点了点头,忍住眼泪,踉踉跄跄地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