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11）ff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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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为配合这加班加点的机器轰隆声，我来一曲《扬鞭催马送粮忙》。”邝健光站起来。
“好！”大家一起鼓掌。
邝健光斜向大家，面对滚滚长河，举手横笛。一声天籁忽然在隆隆的机器混声中拖过，紧接着像响鞭一样清脆的爆笛声传出，繁密的马蹄声奔涌而来，满带激情的嘹亮笛音把大家带到车水马龙的康庄大道。兴高采烈的送粮景象让羊牯仔听得张开了嘴巴，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乐曲像一篇叙事诗，第一段直描送粮道路上的人欢马叫；第二段笛音一转，把人带回到今昔对比，让人倍感今日送粮的自豪与喜悦；第三段还回到快马扬鞭中：东风劲，马蹄疾，声声催人奋勇向前。
来喜和涞妹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几乎同时站起，手舞足蹈地为最后一节打起拍子。
邝健光是中学时她们学校宣传队的乐手，她们一直喜欢听他吹奏笛子。羊牯仔和黄勇泉是第一次听，发现邝健光竟有如此身手，不禁啧啧称奇。
又一阵掌声。
“涞妹，跳一个！”羊牯仔忽然想起岗美的不应该输给别人，便怂恿涞妹拿出她的绝活。
涞妹原地转了一下脚，说：“这地方转不开。”
“没关系，把你腰身以上的动作做出来就是标准的新疆舞。”羊牯仔。原来他想涞妹跳新疆舞。
涞妹还是面有难色，拿眼睛看向来喜。来喜笑着说：“跳吧，我给你唱歌做伴。”
“好！我吹笛子，《达坂城的姑娘》。”邝健光举起了笛子，欢快谐趣的过门响了起来。
涞妹在空地里原地环手一转，肩膀上起伏着拍子，双掌往上高举合十，腰肢开始扭动。
“达坂城的石路硬又硬啦，西瓜大又甜呀，达坂城的姑娘,辫子长啊，两个眼睛真飘亮，……。”来喜动情地唱着。
婉转脆甜的歌声，把黄勇泉的视线吸引到来喜身上，又看回到脖子也动起来的涞妹。天呐，在这贫穷落后的乡下地方，竟然也有如此才艺出众的佳丽！
黄勇泉以前一直没有正眼看过涞妹，因为来喜的光芒太盛了，盖过了一切她旁边的姑娘。但是眼前正展现阿娜身姿的涞妹，却也是百里挑一的呀！黄勇泉不禁看呆了。
涞妹有着靓丽的脸蛋、姣好的身材，她比来喜矮小一点，却更显娇滴滴的似水柔情，秀腿纤纤，屁股圆圆，仅过圈握的腰肢，丰满的胸脯，甜甜的笑脸，香葱般的十指并拢虚伸正做迎抱状，……。
黄勇泉简直不能自己，想迎上去。
忽然看到比自己先一步迎了上去的羊牯仔，马上失意地停止动作，酸溜溜地看着他们合舞。
“你要想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你嫁给我，带着百万钱财，领着你的妹妹，赶着那马车来。”羊牯仔一边在涞妹身边转着跳，一边起劲地唱。
黄勇泉也拍着掌唱，是看着来喜唱。“对，是让来喜带着她的涞妹嫁过来。”黄勇泉狠狠地想。
像高潮一样，大家都一起同时停止了唱和跳，又一起鼓起掌来。忽然听到对岸也有鼓掌声和呼喝声，原来是几个在那边“步头”（下水台阶）准备下河游泳的年轻人，也一起欣赏了这热闹的一幕。
邝健光代表大家向对面拱手称谢。来喜招呼大家坐下喝水吃瓜子。
“羊牯仔，就剩你没有出节目了。”黄勇泉抓住了报复的机会。
“我刚才也跳了呀，不算呀？”羊牯仔装作冤枉状地说。
“你那不叫表演，是秦娥乱舞。”黄勇泉狠狠地说。
“羊牯仔，来一个。”邝健光也想看看羊牯仔这个古灵精怪的人会出什么节目。
“不干！咱大老粗只会吆喝，走咯！”说走就走，只见他往后倒弹出去，一下子没在蕉林中。
黄勇泉和邝健光面面相视。来喜和涞妹却偷着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