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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猜一谜语,“水和太阳生宝宝,洗礼要用火来烤,人人见了都欢喜,跌进水里找不到。”这是什么,想想吧,日常生活没有它细菌丛生,生命缺了它苍白萎缩,不是美女却引发历史上大小很多战役,虽然不贵至今仍属管制专卖范围,不是谁都能经营。它是人类的好朋友,可也只能生活在风干物躁的环境,潮湿和水都是天敌。这么娇气而又重要的东西,它可能是谁呢?
就是它,百味中头一味,盐,属于不用时看不到,用时才重要之类。试想一下, 你花团锦簇的厨房里,什么东西都可以丢掉,只是盐巴,万不可掉以轻心。除非你很想在一段时间吃香喝辣,不过,慢着,那香辣里,也有盐的味道,不信,请看看蒜蓉辣椒酱,柱侯酱、卤水汁、叉烧酱的配方,甚而花生酱、色拉酱、烧烤汁等乱七八糟的调味品里,也少不了盐的胡搞蛮缠。高明的厨师只要有盐,完全可以让你感受食物的美味。
安东尼·伯尔顿身兼大厨和小说家双重身份,据说其《厨房秘密》 “妙趣横生而又令人深思……故事有趣……恶毒得可爱”。他在书里列出一份厨师必备物品单子,依次是:海盐、胡椒、黄油、烹饪油、料酒等十几种。他说,这些精心摆放的物品不能乱,动了顺序,非常令人恼火。盐被放在所有物品之首,这样一种有序境界,让我想起交响乐队,还有首席小提琴手,那永远不会改变的位置,标示着地位的尊贵。盐巴乎?公主乎。
听说柴达木盆地里有个地方叫察尔汗盐湖,“无边无际的察尔汗盐湖,太阳下反射着冷冷的光,我以为是冰雪,下车一看才知是盐,这个盐矿的盐,可以供全人类食用两千年!”,这是作家熊育群撰写的《探险西藏》里一段描述,书里提到“万丈盐桥”,该是盐砌起的桥梁,万丈,不知实数还是虚指,想想真奢侈,不过没到过现场考察,这个想法并不过分,其实那地方,天空是咸的,空气,阳光,土地是咸的,不用盐才是最大的浪费。有机会,真想跑去看看,盐湖,和洞庭湖鄱阳湖或者我们的秀丽湖有什么不同。
有几个与盐相关的词很有意思。“盐酱口”,说话不吉利且应验,大概相似于“乌鸦嘴”,不过盐和酱两种物品如何掺合起来,又怎么与不吉利发生关系,有点玄妙,其难度相当于“哥的爸的猜想”,不猜也罢;“盐斤”,即是盐,因宋代官盐以百斤、千斤为计算单位,当时盐业繁荣略见一斑;“盐呆子”,对盐商的轻蔑称呼。盐关乎国计民生,商人不受尊重,反被侮辱,倘不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不会如此,可见凡有油水的行业,必衍生腐败;“盐丁”,做盐的工人,这行业没有女人,注定男人们来“生宝宝”;“盐人”,掌管盐务的官……这些词烙上历史印记,估计很多人不知道了。如同现在的“食盐专卖局”等,也是不说不知道,说了也不知道——牌子挂在哪?
小学三年级时参加野炊活动,那时部队和学校挂钩,班里来了几位解放军,他们很认真跟我们学习方言,南腔北调引得哄笑不止。其中一个问,盐巴怎么讲?上味。什么?上——味?他们面面相觑,用普通话很拗口地说。不知别的地方有没有这个说法,从小我们就只知道上味,喉咙痕痒,阿婆说,用上味冲水喝。煮番薯糖水,阿妈提醒,记得放D上味。老家邻居二婶最喜欢讲,上味猪油糕捞饭,好吃过乜。
有一个道听途说的“路透社”消息,女人可用盐来选择婴儿性别,怀孕前一个月里多吃咸食,增加体内盐分,生男,多吃甜食,少吃盐,生女。你别问我是否准确,先祖说心诚则灵,没准你可以试试,成功了还可以申请专利。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机会,故此感兴趣的是,咸,怎么先天就和男人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