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的世界里,人的生活,人要劳动(工作),人要思考,人要面对各种挑战;人还有期盼,人还有欲望,人和人之间还有亲合、有争斗、有碰撞,人就会劳累,人就会受伤,人就会有负重的叹息,人就会有寻求解脱和放松自己的渴望。在这个世界,只要是有思想的人,只要是情感的人,一定都有过被压、被捆、被缚、被囚的无奈,也一定都有过彻底放松自己的等待和呼唤。人放松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出去旅游,就是把自己的一身臭皮囊交给美丽的大然,就是让水波去洗你,就是让山岚去涮你。但游山玩水需要时间、也需要金钱,那不是我等普普通通的百姓能够随心所欲去享受的。所谓久病成医,这么多年生活磨砺,我已经研制几剂能医治自己、放松自己的良药。
第一副药是听,就是听音乐。听音乐是听音还是听乐无关紧要,是听民族歌曲还是西洋歌曲无关紧要,是听筝、听萧、听笛还是听管号、听钢琴、听萨克斯也无关紧要;当然,听什么风格的音乐一样无关紧要,女士们可以选点温柔的,男人们可以是粗犷的,年轻人可能喜欢新潮的,老人可能更爱古典的,这些完全可以因人而异。紧要的必须是闲听,是一个人听,是把自己关在仅属于一个人的世界里偷偷地听,音乐当然也以轻柔的音乐为佳。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把自己完全浸入音乐当中,让自己顺着美妙的乐曲,在生命的时空中遨游,你很快就给自己安插上翅膀,让自己在飞翔中忘记尘世中的一切不快和烦恼。
第二副药是走,就是去散步。困急了,累急了,苦闷急了,就把想做的事,就把该做的事,就把急着要做的事,都暂且都跑到一边,然后到户外去走走,不要呼朋,也不要引伴,就一个人去闲走。不一定要走多远,可以在楼下的花园里,也可以是在不远处的公园里,让你的一双脚槌,或轻或重的叩打着石子路或者青石板,你可以看看头顶上高耸的天,看看脚底下殷实的地,你可以听听有只鸟在树上唱的歌,听听风在你耳边散布的胡说八道的宣言;如果不怕吵闹,就到大街上去闲逛,看人来人往、看车来车往。如果不是很麻烦,就到田野里去,到庄稼到身边去,闲闲在松软的田间小路上,迈着不负重压的碎步,看庄稼和你友善的打着招呼,听着庄稼拔节的豪迈。这么走着,这么看着,这么听着,你就会慢慢感到自己心中的不快和苦恼,想是被懂事的庄稼给收走了,你就有一种想歌、想舞、想飞的轻松。
第三副药是唱,就是唱歌。人吃五谷杂粮,人有七情六欲,心中难免有躁、心中难免有怨气、心中难免有怒气、心中难免有能冲天的火气。心中之气不能太多,心中之气也不能太久,太多太久,不仅伤人、伤身、伤佛祖、而且伤心。心中有气,你又没办法对谁泄气,你又找不到人泄气,那就去唱,当然,同样也是闲唱,不要把自己当歌唱家,不要苛求字正腔圆,也不要奢望有多少哪怕是一个观众。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把自己藏在一个无人能看到的角落里,你就可以尽情的去唱了。什么古典的,什么流行的,什么美声的,什么通俗的,不知歌词不去想,不成曲调也无妨,想怎么唱就怎么唱,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唱到竹枝深咽处,寒猿青鸟一时啼。唱到深处、唱到兴致时,还可以哭,还可以嚎,还可以哽咽,在这随意尽兴之中,让心中的浮气、怨气、怒气,就随这唱、这嚎、这哭,倾泄而出,唱过了、嚎过了、哭过了,就会一身轻松。
第四副药是聊,就是和人闲聊。听过了,走过了,唱过了,心中还不畅快,那就找人去闲聊。找人闲聊,可以在书屋中,可以在咖啡厅里,也可以在茶吧酒吧里,但环境一定要安静,布置一定要优雅,人来人往的地方、人声嘈杂的地方,不宜谈心,不宜交心。闲聊最重要的是要有好聊伴,坐在你身旁、面对面的,一定要是和你志同道合、哪怕是臭味相投的朋友、知己、知音,是你可以和他(她)交心的人。在这面对一个你可以信任的人,伴着一杯清淡的茶、一杯醇香的咖啡、一杯浓烈的酒,你可以敞开心扉,大胆的说,尽兴的说,无拘无束的说,说过了,你笑笑,朋友也笑笑,你和朋友相泯一笑,然后你们肩并肩、然后你们手挽手,从走出来的地方走回去,走向你们该去的地方,走向新一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