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后,在一所中学作报告时,我与后来的妻子陈今言一见钟情。多次“不见不散”后,我便“想入非非”了。我说:“你嫁给我吧!”她羞涩一笑:“为什么要嫁给你呢?”我俏皮地说:“你住的地方叫孙家坑,我叫孙顺潮(原名),我能不掉进你那坑里吗?”婚后,我们的日子其乐融融。陈今言爱说爱笑,每次回家总是一边走一边唱,一听到她的歌声,我就立即去开门。而且,她炒得一手好菜,只要有朋友来访,她一律热诚招待,并且还在饭桌上不时用眼光“管制”我饮酒——量有八两却只能喝四两。
然而,命运和我开了一个黑色的玩笑。“文革”期间,我和陈今言分别进了各自单位的“牛棚”。结束“牛棚”生活时,她像变了一个人,神情憔悴,沉默寡言,健康每况愈下。1977年夏,她丢下我撒手西去的那一天,平生乐观的我禁不住失声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