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yli
:.你们医药界的先飞!
(2015-10-06 00:07)
鲜为人知的是,两个月前离世的中国工程院院士、天津大学教授沈家祥曾为了保护中国在青蒿素这一抗疟新药的发明权归属,领导过一场旷日持久的“争夺战”。
沈家祥院士的学生、天津大学青年教师郭翔海依然记得,2004年初,泰国以国王普密蓬·阿杜德的名义,为研制抗疟药物青蒿素的中国医药科技工作者颁发了泰国最高医学奖——玛希顿亲王奖。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奖项原本的获奖人是沈家祥。是在沈先生的婉拒和执意推荐下,该奖项最后授予了“中国青蒿素团体”。
国家“千人计划”入选者、苏州吉玛基因药物科技公司董事长张佩琢是沈家祥的学生。他透露,沈家祥曾任原国家医药管理局副总工程师,其职责之一是负责与世界卫生组织对接。青蒿素向世界卫生组织的推广工作,就是在其直接领导下进行的。当时我国新药研究工作与国外体系不完全接轨,这项工作等于是向国外完成一整套的新药报批手续。他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他从不向外界提起此事。
郭翔海对记者说,沈先生生前聊到青蒿素时一再表示,他在青蒿素的研发上没有发挥什么作用,但他强调“科研大协作”的力量。聊起那段和世界卫生组织等同行据理力争、保护中国在青蒿素这一抗疟新药的发明权归属的经历,沈家祥回忆过许多细节。
据原全国“523”办公室《五二三与青蒿素资料汇集》、《迟到的报告——五二三项目于青蒿素研发纪实》等披露, 我国科学家对于青蒿素的研究始于上世纪60年代中期。当时,为了援外、战备紧急任务的需要,开始了抗疟新药研究并代号为“523”。在1970年代中期的中国,经过“523”大会战,青蒿素的抗疟功效及化学本质都已基本研究清楚。
1976年,项目组得到某国科学家正在分离蒿属植物类似物质的信息,以为与我国正在研究的青蒿素相同。在我国当年没有专利及知识产权保护法规的情况下,为了抢在外国人前面发表论文,表明青蒿素是中国人的发明,1977年《科学通报》第22卷第3期以“青蒿素结构研究协作组”的名义,首次发表了青蒿素化学结构及相对构型的论文,将青蒿素的结构完全公诸于众。随后,一篇篇由我国科技工作者个人署名的青蒿素论文陆续发表,将青蒿素的抗疟功效向全世界展露无遗,使青蒿素的化学结构与抗疟作用有机地串联起来。1979年在《中华医学杂志》英文版上发表的另一篇论文,更是公开了实验研究和临床研究的全部数据。而这也让青蒿素在此后的十年里,面临着不断被窃取的险境。
上世纪80年代,沈家祥出任我国驻世界卫生组织的代表。这位药学家觉察到,作为治疗疟疾的最新特效药,青蒿素的问世将在世界科学界引起巨大反响。为此,他多次去到相关研究所了解青蒿素的最新研究进展,并思考着如何将其推出国门。
34年前,1981年10月6日至11日,在沈家祥的推荐下,青蒿素及其衍生物学术讨论会在北京召开。这次会议是世界卫生组织疟疾化疗科学工作组第一次在日内瓦总部以外召开的会议,是专为我国发明的抗疟药青蒿素及其衍生物进行全面评价和制定发展规划的一次重要的国际会议。学术会议报告了7篇论文,均由中方代表宣读。其中,屠呦呦代表中国研究人员做了题为《青蒿素的化学研究》的报告。
自此,在沈家祥等人的穿针引线下,我国与世界卫生组织就青蒿素的开发生产展开了长达6年的合作。
按照国际惯例,新药在国外注册前必须要有一个公认的法定机构派员对生产厂的生产条件和生产管理进行实地考察并做出评语,即GMP检查。但结果却是我国的两个生产车间均不符合GMP要求,我国与世界卫生组织的合作亮了“红灯”。但就在这一期间,国外研究青蒿素的研究进展很快。
尽快实现青蒿素在世界范围的临床试验,保住青蒿素的发明权,成为沈家祥院士等老科学家的迫切愿望。从1986年起,每次赴日内瓦参加世界卫生小组会议时,沈家祥总是不遗余力地和国际同仁据理力争。
为进一步掌握国际药物注册对申报文件资料的要求,在沈家祥的指导下,青蒿素指导委员会组织专家,按照国际药物注册规格与要求,对青蒿琥酯、蒿甲醚的申报注册材料进行了全面修改和通篇翻译,请世界卫生组织疟疾化疗科学工作组的知名专家和顾问协助审查。
1987年起,沈家祥受聘为世界卫生组织疟疾化疗科学工作领导小组成员,他也成为该小组中的唯一一位中国成员。此后的几年,沈家祥十余次奔波于北京和日内瓦之间十余次,代表中国政府走上了为青蒿素“正名”的艰辛征程。
这些会议上,各国同行从专利资质、申请材料的写作、所依论据的可信性等角度对青蒿素的认定多次提出质疑。沈家祥带着详尽资料据理力争。
在沈家祥的帮助下,中国科学家还完成了整理、编写、翻译、打印了中国的青蒿素衍生物药物在国外注册所要求的生物、化学、药理、毒理、质量标准、临床研究、提取工艺等资料,制成英文注册文件。由他审阅定稿装订成册,发送给国内外协作单位,国内很多企业都使用此文件开展国外药品注册工作,为使抗疟新药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打下关键基础。
1989年4月,世界卫生组织疟疾化疗科学工作组抗疟药学术研讨会在北京召开,会议的具体负责人是沈家祥。就是这次会议,揭开了全球青蒿素类复方药物研究的序幕。
时至今日,自中国科研人员研究青蒿素以来,已过去了近半个世纪,但提起青蒿素的专利权问题,仍然是许多医药工作者的遗憾。这也是沈家祥院士生前的遗憾之一。虽然为青蒿素的正名奔波了近十年,但青蒿素的产品专利权最终还是被外国抢注。
在扼腕惋惜的同时,沈家祥也从中看到了大协作模式对于创制新药的作用。他生前说过:“我国对青蒿素的研究成功充分证明,只要组织得好,我国科学家有能力创制新药,在国际上也是有竞争力的!”
延伸资料:1967年,“文革”期间全国科研工作停顿受阻,“白天搞运动,晚上做科研”成为许多科研单位的常态。为了抗美援越的需要,毛主席和周总理下令集中全国医学研究力量,联合研发抗疟疾新药。1967年5月23日,全国疟疾防治研究协作会议在北京召开,“523”就这样成为了抗疟疾新药项目组的代号。
“523”作为一个秘密的军事科研任务,来自全国七大省市、数十家单位共同攻关,筛选化合物、中草药共计四万多种。
1969年1月21日,国家科委与总后勤部“523”办公室到卫生部中药所下达了研究任务,成立中药所“523”小组。屠呦呦被任命为课题组长,负责全面工作。
屠呦呦用了三个月时间,通过收集整理历代中医书籍、走访请教老中医等方式,整理出以640余个方药为主的《抗疟单验方集》,暂时缓解了抗疟用药之急。许多单位为了研制各种抗疟药物,使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屠呦呦还赴海南体验生活,验证实验中原虫抑制率达84%胡椒提取物的疗效,但结果显示其只有抑制退热作用,抑杀疟原虫效果不好。
青蒿在中国民间又称作臭蒿和苦蒿,属菊科一年生草本植物。中国《诗经》中的“呦呦鹿鸣,食野之蒿”中所指之物即为青蒿。早在公元前2世纪,中国先秦医方书《五十二病方》已经对植物青蒿有所记载;公元前340年,东晋的葛洪在其撰写的中医方剂《肘后备急方》一书中,首次描述了青蒿的退热功能;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则说它能“治疟疾寒热”。
青蒿曾有过68%抑制疟原虫的结果,全国许多科研单位对青蒿进行了筛选,然而却发现青蒿提取物无效。屠呦呦领导的中医所“523”小组对青蒿素进行分析,用乙醚低温提取的方法证明,青蒿素的过氧结构在通常提取中被破坏,进而丧失抗疟活性。此后又通过分离提取物,去除了青蒿素中的毒性。
1971年10月4日,第191号样品显示出100%鼠疟原虫抑制率的结果。1972年11月8日,中医所“523”小组得到了全世界首例青蒿素结晶,对鼠疟、猴疟的原虫抑制率达到100%。为了尽快让青蒿素进行临床验证,屠呦呦和“523”小组带头“以身试毒”,证明了青蒿素结晶的安全性。
1973年,通过大量临床实验证明,青蒿素确为疟疾特效药。此后,云南又从黄花蒿中提取出了青蒿素。
青蒿素对鼠疟原虫红内期超微结构的影响,主要是疟原虫膜系结构的改变,该药首先作用于食物泡膜、表膜、线粒体,内质网,此外对核内染色质也有一定的影响。提示青蒿素的作用方式主要是干扰表膜-线粒体的功能。可能是青 研究表明,患者摄取青蒿素的最早阶段,青蒿素使疟原虫较快出现氨基酸饥饿,迅速形成自噬泡,并不断排出虫体外,使疟原虫损失大量胞浆而死亡。体外培养的恶性疟原虫对氚标记的异亮氨酸的摄入情况也显示其起始作用方式可能是抑制原虫蛋白合成。
蒿素作用于食物泡膜,从而阻断了营养。
研究表明,患者摄取青蒿素的最早阶段,青蒿素使疟原虫较快出现氨基酸饥饿,迅速形成自噬泡,并不断排出虫体外,使疟原虫损失大量胞浆而死亡。体外培养的恶性疟原虫对氚标记的异亮氨酸的摄入情况也显示其起始作用方式可能是抑制原虫蛋白合成。
1986年,青蒿素获得新一类新药证书,双氢青蒿素也获一类新药证书。这些成果分别获得国家发明奖和全国十大科技成就奖。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中国中医科学院首席研究员王智明教授说,这或许就是屠呦呦的“缘分”。遗憾的是,在1979年国家发明奖颁发时,许多对青蒿素发明有贡献的单位未能署名。本届诺贝尔奖对青蒿素发明,也只能颁给屠呦呦教授一人。发明青蒿素不仅是屠呦呦一个人的荣誉,也是中药所、中国中医药人的荣誉。这个诺贝尔奖虽然不能给予对发明青蒿素做出贡献的所有人,但也真的是来之不易。
~~~上述资粒摘自网络~~~
其实这个奖应颁给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没有毛主席的正确决定,那里来屠XX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