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中国人有关“气”的论述不少,只是我没将这些论述放在心上。于我而言,凡是日常生活中遇到的词语或概念,除了自觉生僻那些外,其余的多可以在特定的生活场景中找到答案。
“空气”中的“气”若不与“空”组合起来理解,我实在无力追寻其意义,倒是“气死我也”或“气色”中的“气”有点意思,还可以就着聊上几句。
相信不少人体会到,当“气死我也”或“气色”中的“气”被提出来后,都可以发现这个“气”是对意向的概括。“气死我也”绝不会平白无故出现,而是个人的意向投射到某件事情的某一点之上的反应,在这儿的“气”可作个人定向投射解。“气色”一词常作客套用语,亦有些神棍在前面加上“善观”作招牌用,这个“气”含有全面或整体的意思;而当主体对客体作出“你的气色不错”的判断时,这个判断是主体对客体作全面观察之后的结果。中国人在进行书画赏评时就喜欢用上这个“气”,如“气韵”、“气息”、“气势”、“气机”、“生气”等。在过去,这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及实在性,因为那个时候,“气”在人们的心目中是一种玄妙和受尊重的东西,人们不敢轻易使用。可今天,“气”的玄妙一面已不为人们所注意,人人都可以将“气”当成散步那般来看待,用“气”的时候,也就缺少了过去那份虔诚,导致随处乌烟瘴气了。
作为主体,凭一句话对客体作出全面的概括,要先摒弃成见才能做到恰如其分。随便挪用“气”来作评语,是很容易“气”死人的。
2010年6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