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细瞧摊主几眼,此人40多岁,留有小胡子,听他说话挺客气,便与之聊了起来。天南地北顷着顷着,摊主见我说得投机,特等凑到我耳前低声道:“这位大哥,看您是个行家,又是个实在人,我这里有件坚野,在我家几十年了,您帮我夹夹眼睇值几多?”说着,从一个破旧的书包内,淫出一个报纸包,再用他那粗大笨拙的手一层层剥开,最后露出一方泥砚。
对泥砚我不太懂,只A徐中国有四大名砚。见摊主称我为内行,沾沾自喜的我硬着头皮翻看砚底,上面有;壬子年十一月甲子吴兴戴正仲题字样。另有一大一细两方印。
就在睇砚时,摊主在耳边叨咕,这砚台是土改时我屋企人从村里地主家抄来的,最早有硬木框,后来只剩砚台了,看您是个行家,才拿出来A您睇睇,有心买您A个价。我一边看着一边听着,心里像有一条条虫在蠕动,并暗自窃喜,也许今日算拣到了宝。最后,几乎冇勿还价,我便从裤头淫了350蚊将此砚买了下来。
今日开车抵江门保养小车,回程经旧货市场打听类似的泥砚,一问价才50蚊,而且可多还可以再便宜些。哎,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聪明反被聪明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