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谭槐俊老师的合照
龙卷风:
台山一中初中往事追忆(之一)
李江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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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劳动练人
在台山一中读初中时,体力劳动是比较多的,学生学业成绩表专设了“生产劳动”成绩。第一学期结束时,ffice:smarttags" />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谭">谭ersonName>老师与班干部开会评劳动成绩,我和华新、文嫦、子豪等同学帮老师抄写班评语。毕业于华南师范学院中文系、贫农家庭出身的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谭">谭ersonName>老师不仅语文功底相当好,而且爱劳动,农活干得很在行(我在和他一起参加班菜地劳动时就感觉到)。他把热爱劳动视作品行优秀的最重要表现,对劳动积极的同学很是赞许,评价很高,对劳动偷懒的同学很反感,评价很低。他专门主持班干部会议给全班同学评劳动成绩,至今我还记得他对几个劳动偷懒的同学的抨击。
我虽然认为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最重要的是学习成绩好,但我不因此轻视劳动,逃避劳动,干苦活、累活不畏缩。这与我的家境和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我虽生在城市,但家境贫寒,从小就干各种家务,挑水(家里因经济紧张没装自来水),打柴(爬树手折或钩勾枯树枝当柴火,我还记得读小学时曾约一位富家子弟与我一起去台山一中打柴,以为他家也要上山打柴,好在他没讥笑我孤陋寡闻),钓青蛙(节省菜钱)。在我看来,干活勤快是理所当然的。我读小学时正逢“大跃进”全民炼钢铁时期,当时才7岁的我就和同学们一起到一中校园捏煤球,到西郊矿石场碎铁矿石。1960年代“全党动员,全民动手,大办农业”,我们常去近郊农村参加农业劳动。我小学的获奖作文是以农业劳动为题材的。加上我一直任班干部,晓得干部在劳动中要以身作则,起表率作用,劳动历来积极参加。
进入台山一中后,我积极参加防洪抢险、支农劳动、农忙假、寒暑假劳动。初一第一学期,我的劳动成绩评了85分,这可是全班劳动成绩的最高分。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谭">谭ersonName>老师对我的学期评语,除了肯定我“班长工作积极负责,敢于批评不良现象”外,有很大篇幅是表扬我“积极参加劳动”的。
马克思说过,“劳动是严酷的但是能把人锻炼成钢铁的教育。”40多年以后,我回顾在成长过程上经历的几个重要关节点,不无惊奇地发现一个基本事实:虽然我在台山一中养成的踏踏实实劳动的习惯只属很朴实的“劳动人民”本色,可是,就是它多次在我人生道路出现机遇、面临转折的关键时刻拯救了我。
4.我与谭老师
谭老师本来是要当我班三年班主任的,但才任了一个学期(初一上学期),因高二一个班在忆苦思甜时出事,班主任请了一个资本家来回忆,赞扬旧社会,班主任因此被撤职。学校急调谭老师去该班“救火”任班主任。
谭老师虽然只担任过我班班主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任和语文">任和语文ersonName>老师半年,可是我对他仍怀有深深的感激之情。初一第一学期结束时,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谭">谭ersonName>老师和班干部开会评劳动成绩,并没有和我们提到他不再当我班班主任的事。我大概是在寒假结束时才得知他不再担任我们的班主任,顿时感到像失去主心骨一样。
我还清晰地记得45年前,我进入台山一中写的第一篇命题作文题目是“当我踏进台山一中校门的时候”。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谭">谭ersonName>老师在作文讲评时风趣地抨击了一些同学“站稳立场车大炮”、“无病呻吟”的文风,这成为我引以为戒的警钟。他对有同学错用“藕断丝连”(父母“藕断丝连”地送孩子去台城读书)的评论,对“秉”(=用一只手握着禾苗)、“祭”(=右边的手拿着左边的肉块放在下面的台上)等字的拆解,也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使我受益终生。我一直珍藏着初一时模仿语文课本上杨朔的《荔枝蜜》写的一篇得到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谭">谭ersonName>老师高度评价的作文《牛》。上大学特别是任大学教师以来,每当有同行对我的文字水平表示赞许时,我总是想起从小学到高中的语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文">文ersonName>老师,特别是诲人不倦教了我很多语文知识尤其是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古文的谭">古文的谭ersonName>老师。
我研究生毕业留在广州工作,后得知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谭">谭ersonName>老师的住址,每逢回台城过春节,就常去探望他,师生间多次促膝谈心,无所不谈。他讲文革时在越华中学任教的一些趣闻令我捧腹,发人深省。我知道他喜欢观赏古董,专门买了相关书籍送给他。他身体有病,医药报销有困难写信求助,我毫不犹疑解囊相助。
可是,我因常年在广州工作,在家乡台山逗留的时间很短。数次出国作学术访问,没回台山过春节。有一次我回台城过年,询问起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谭">谭ersonName>老师的情况,才知他已乘鹤西去。没有及时获悉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谭">谭ersonName>老师辞世信息,也没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能为谭">能为谭ersonName>老师送行,使我感到非常遗憾。
[此帖子已被 龙卷风 在 2010-1-1 0:11:58 编辑过]
去年撰文回忆一中初中往事时,记得我似乎有与谭槐俊老师的合照,可是一直找不到。最近查找旧相册,很高兴发现了我一直寻觅未见的两张旧照片。一张是我1996年春节回台山过年期间带着时年10岁的儿子到台师附近谭老师家中拜年时在客厅的合照。从照片可以看出,谭老师脸色苍白,面容消瘦,身体状况比以前他当我们班主任时要差多了(谭老师来来信谈到身体有病也证明了这一点)。尽管同学们都诚心诚意祝愿他身体健康,并尽力帮助他,可惜的是,他还是过早辞别了我们。记得96年春节我回广州后,4月去美国哈佛大学作了半年高级访问学者才回国。不过我记不起谭老师是什么时候辞世的。
另一张是我班部分在台城工作的同学一年春节期间邀谭老师在园林酒店饮早茶后的合照。是用我的相机拍的,但照片冲洗出来后发现不清楚,就没有加印分发给大家。

照片中左起:李健材、伍岳维、余国成、谭老师、李江帆、林奕翰、林添筹、刘淑媛。拍照日期没有记录,应该是在90年代初(但记不清与上面的拜年合照孰先孰后)。林奕翰同学已经辞世。从照片中我辨认不出右三是谁,但我记得奕翰参加过台城同学饮茶(迄今为止仅此一次),估计应是他。后来打电话问过添筹,将合照事讲给他听,他说不记得有此合照(因我没加印分发大家),他没看到此照片,但他说如是台城同学饮茶,除了上述其他同学外,应该有奕翰。
在一中读书期间,我虽然有不少谭老师的“墨宝”(如作文批改、评语等),但没有他的音像资料。因此,这两照片应该是我与谭老师的“唯二”合照。愿在天国的谭老师和奕翰同学安好。同学们永远怀念他们。
[此帖子已被 龙卷风 在 2010-3-11 11:02:22 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