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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台山一中“六四秋初(4)”班老同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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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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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0楼 发表于: 2009-12-02
64秋初4班座位表(初一下学期)
               64秋初4班座位表(初一下学期)fficeffice" />

ffice:smarttags" />ersonName w:st="on">雷兆勤ersonName>

黄景祥

李宝珍

陈雪芳

雷作良

刘永安

陈玉玲

许月爱

罗敏玲

李文嫦

黄德湛

林协均

雷畅桓

黄杰沛

李琼优

许婉仪

许素芳

李优甜

陈水生

李华新

陈业湛

伍宏真

黄翠银

刘凤鸾

刘裕赤

张达才

甄惠慈

蔡绮连

林奕翰

黄金平

李活权

刘秉润

余丽华

黄小苏

余国成

伍岳维

李健材

许清活

刘淑媛

陈丽仙

陈德林

李江帆

蔡爱心

梁瑞珍

许婉贞

雷丽云

林添筹

关德铭

李兰芳

刘彩玉

许荣羡

雷子豪

朱民英

李兆旋

许美瑶

李瑞金

  讲台

小组长:

1组:伍岳维、梁瑞珍2组:李健材、许婉贞;3组:李华新、甄惠慈;

4组:林奕翰、刘凤鸾5组:黄德湛、李文嫦6组:李琼优、刘永安

                                                              

注:

(1)以颜色分组。

(2)从座位表可以大致看出各人高矮。但两侧座位除外,有些个子高的同学因近视被排在前排两侧(可以不挡后面同学视野)。此外,有的同学同位是特别安排的,让成绩好的与成绩差的同学在一起,也与个头不一定相关。

 

[此帖子已被 龙卷风 在 2009-12-2 19:16:26 编辑过]

离线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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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1楼 发表于: 2009-12-03
台山一中初中往事追忆(之一)

             

                台山一中初中往事追忆(之一)

                                      

                                          李江帆

 

fficeffice" />

 

                                  1.一中人马

 

 在台山,考入台山一中是非常令人羡慕的。我记得读小学时在母校台城镇一小(后为台山县实验小学)二楼中厅看过毕业班自编的一个相声《一中人马》,指的就是有希望考入一中的同学。

 

1964年我从台山县实验小学毕业时,我所在的六(4)班有3人考入台山一中:我、李婉梨和黄海云。

 

婉梨是在我3年级从台城镇二小转学到一小时起就一直同班的同学。我和她有一张很有趣的照片,1963年台城国庆大游行时,学校安排她在游行队伍前举“小民兵”旗,我则扮成民兵举着大刀跟在她后面,有人看了笑称,整个情景就像“监斩”。海云则是在六年级并班时从他班转来的,实际上只做了一年同班同学。她是班中队长,我是班长和学校少先队大队委。

 

1963年“六一”儿童节前,台城镇一小有20多位同学被评为台城镇少先队积极分子,在台城人工湖留下珍贵的历史照片(见下)。其中,13人后成为“一中人马”:64届卢植生(大队长)、李江帆(大队委)、陈佩芙(大队委)、李妙瑜(中队委)、黄桂贞(中队委);63届李柔珍(大队委)、邝健伦(大队委)、邝沃民(中队委);65届黄曼仪(大队委)、叶少兰(中队委)、ffice:smarttags" />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伟 黄">黄ersonName>梦雨(大队委)、陈卫权(大队委)、邝锦添(大队委)等。从照片可看出,当时生活水平还很低,同学们都是“赤脚大仙”。

                台城镇一小少先队积极分子合影 (1963.5.30 台城人工湖)

    三排左起 卢植生 谭新玲 李柔珍 沃民 启成 健伦 黄耐芳

    二排左起  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陈">陈济汉(ersonName>老师) 杨思恩 黄关爱 陈丽芳 李彩莉 ersonName w:st="on">李江帆ersonName> 陈佩芙  谭秀莲  黄曼仪 伍杏英

    一排左起  邝希荣(老师) 叶少兰  *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伟 黄">伟 ersonName>梦雨 李妙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瑜 黄">瑜 ersonName>桂贞 陈卫权 锦添  岑玉  岑植庭(老师)(黑体的后考入一中)

 

我曾就读的镇二小的同班同学陈小燕也考入一中。在小学一年级,我和她分别担任正副班长。1959年我们获学校积极分子奖励,班主任招静贤老师和当时还没到她肩高的我们合照过。那时我们真小啊!

 

我成为“一中人马”时才13岁,而我班有同学比我大几岁的。

                                   

                          

                       李江帆小学毕业证书上的半身照

 

                                         2.班长责任

 

    被一中录取不久,班主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任谭槐俊">任谭槐俊ersonName>老师就来家访,我刚好不在。他告诉我母亲说我的成绩和各方面表现都很好,想物色我当班干部。他了解到我个子较高,很高兴。他认为高个子当班干部有威势。

 

入学后,我被分在64秋初(4)班。我班有59人,主要由水步、大江同学组成,台城同学不够十个。成为“一中人马”的小学同学没有一个与我同班。

 

升入初中使我感到就像进入一个知识大海洋,对什么都觉得新鲜。在向“又红又专”进军的热潮中,我勤奋读书,全面发展,各科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初中两年,我年年被同学们选为三好学生,一直担任班长。

 

当时班干部组成为:初一时期(1964.9-1965.8),班长:李江帆,副班长:刘凤鸾;学习股:李瑞金、李活群;劳动股:雷畅桓、林添筹;生活股:ersonName w:st="on">雷兆勤ersonName>,甄惠慈;文体股:李优甜、刘永安。少先队:中队长:林添筹、ersonName w:st="on">李文嫦ersonName>;学习委员:李瑞金;劳动委员:伍岳维;旗手兼组织委员:李江帆;文体委员:李优甜。初二时期(1965.9-1966.6),班长:李江帆,副班长:李瑞金、雷畅桓;学习股:李华新、李活权;劳动股:ersonName w:st="on">雷兆勤ersonName>、刘凤鸾;生活股:甄惠慈;文体股:刘永安、李优甜。少先队中队长:林添筹、ersonName w:st="on">李文嫦ersonName>。 

 

初中课代表则一直没有变动语文:伍岳维,代数:李活权,政治:李江帆,生物:蔡爱心,地理:李琼优,图画:雷子豪,英语:ersonName w:st="on">雷兆勤ersonName>。当课代表的一般是该科成绩比较好的同学。我当政治课代表,一是班长政治课理应学得好些,二是政治课是开卷考试的,我因语文基础好,议论文写得比较好,成绩也比较高。记得岳维曾专门探究过我的政治课议论文的写作经验。其实,我更喜欢的是语文、数学和物理。我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我与“政治”产生不解之缘的开始:1973年我被推荐到政治系读大学,1976年起任中师政治教师,1979年起攻读政治经济学专业硕士研究生,1982年起任大学政治经济学教师、政治经济学重点学科带头人一二十年。

 

按照班干部分工,我负责班务、读报、墙报、组织纪律、治保、学毛著。两任班主任谭槐俊、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林海">林海ersonName>老师都很信任我,总是鼓励我大胆抓班的工作。如今40年过去了,我还记得班主任布置我处理过班里不少大事。每个学期班座位表和分组一直放手交由我编。有重大政治任务,总是非常信任地交由我办。

 

那时“帝修反”包围中国,南有美军轰炸北越,西有印度侵犯边境,东有蒋介石反攻大陆,日本叫嚣反华,北有已分道扬镳的苏联,政治形势很严峻。学校经常召开各班班长会议,布置政治工作、治保工作。我与123班班长黄本城、陈浩球、江子康经常在班长会上碰面,彼此较熟悉。

 

学校常搞不向同学预告的防空演习,但每次都预先通知班长,听到警报时带领同学有条不紊地转移。1964年美军轰炸北部湾,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谭">谭ersonName>老师吩咐我去中厅看看高中如何写抗议标语,回来拟定我班的标语。如今在笔记本里还可以看到当时的记录。

 

有一个晚自修,我和其他3个班长被通知到北院走廊集中,被告知全年级搞时事测验,由各班长拿测验题回去抄在黑板上,并规定不管懂不懂,都要抄题。后来才知学校把“中国国民党”几个字拆散藏在测试题里,为的是核查大操场厕所里出现的反动标语笔迹。此案不久就告破,本级3班一同学先在塔山写了几条反动标语,后没见动静,又在学校写,被记两个大过。我的笔记本上还有1965年列席该班处理此事的班会记录。

  

                            3.劳动练人

 

 在台山一中读初中时,体力劳动是比较多的,学生学业成绩表专设了“生产劳动”成绩。第一学期结束时,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谭">谭老师与班干部开会评劳动成绩,我和华新、文嫦、子豪等同学帮老师抄写班评语。毕业于华南师范学院中文系、贫农家庭出身的老师不仅语文功底相当好,而且爱劳动,农活干得很在行(我在和他一起参加班菜地劳动时就感觉到)。他把热爱劳动视作品行优秀的最重要表现,对劳动积极的同学很是赞许,评价很高,对劳动偷懒的同学很反感,评价很低。他专门主持班干部会议给全班同学评劳动成绩,至今我还记得他对几个劳动偷懒的同学的抨击。

 

我虽然认为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最重要的是学习成绩好,但我不因此轻视劳动,逃避劳动,干苦活、累活不畏缩。这与我的家境和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我虽生在城市,但家境贫寒,从小就干各种家务,挑水(家里因经济紧张没装自来水),打柴(爬树手折或钩勾枯树枝当柴火,我还记得读小学时曾约一位富家子弟与我一起去台山一中打柴,以为他家也要上山打柴,好在他没讥笑我孤陋寡闻),钓青蛙(节省菜钱)。在我看来,干活勤快是理所当然的。我读小学时正逢“大跃进”全民炼钢铁时期,当时才7岁的我就和同学们一起到一中校园捏煤球,到西郊矿石场碎铁矿石。1960年代“全党动员,全民动手,大办农业”,我们常去近郊农村参加农业劳动。我小学的获奖作文是以农业劳动为题材的。加上我一直任班干部,晓得干部在劳动中要以身作则,起表率作用,劳动历来积极参加。

 

进入台山一中后,我积极参加防洪抢险、支农劳动、农忙假、寒暑假劳动。初一第一学期,我的劳动成绩评了85分,这可是全班劳动成绩的最高分。老师对我的学期评语,除了肯定我“班长工作积极负责,敢于批评不良现象”外,有很大篇幅是表扬我“积极参加劳动”的。

                                      

 李江帆初中一年级第一学期的学业成绩和班主任评语(谭槐俊老师评,李文嫦同学抄)

 

马克思说过,“劳动是严酷的但是能把人锻炼成钢铁的教育。”40多年以后,我回顾在成长过程上经历的几个重要关节点,不无惊奇地发现一个基本事实:虽然我在台山一中养成的踏踏实实劳动的习惯只属很朴实的“劳动人民”本色,可是,就是它多次在我人生道路出现机遇、面临转折的关键时刻拯救了我。

 

                                 4.我与谭老师

 

谭老师本来是要当我班三年班主任的,但才任了一个学期(初一上学期),因高二一个班在忆苦思甜时出事,班主任请了一个资本家来回忆,赞扬旧社会,班主任因此被撤职。学校急调谭老师去该班“救火”任班主任。

 

谭老师虽然只担任过我班班主任和语文老师半年,可是我对他仍怀有深深的感激之情。初一第一学期结束时,老师和班干部开会评劳动成绩,并没有和我们提到他不再当我班班主任的事。我大概是在寒假结束时才得知他不再担任我们的班主任,顿时感到像失去主心骨一样。

 

我还清晰地记得45年前,我进入台山一中写的第一篇命题作文题目是“当我踏进台山一中校门的时候”。老师在作文讲评时风趣地抨击了一些同学“站稳立场车大炮”、“无病呻吟”的文风,这成为我引以为戒的警钟。他对有同学错用“藕断丝连”(父母“藕断丝连”地送孩子去台城读书)的评论,对“秉”(=用一只手握着禾苗)、“祭”(=右边的手拿着左边的肉块放在下面的台上)等字的拆解,也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使我受益终生。我一直珍藏着初一时模仿语文课本上杨朔的《荔枝蜜》写的一篇得到老师高度评价的作文《牛》。上大学特别是任大学教师以来,每当有同行对我的文字水平表示赞许时,我总是想起从小学到高中的语老师,特别是诲人不倦教了我很多语文知识尤其是古文的谭老师。 

 

我研究生毕业留在广州工作,后得知老师的住址,每逢回台城过春节,就常去探望他,师生间多次促膝谈心,无所不谈。他讲文革时在越华中学任教的一些趣闻令我捧腹,发人深省。我知道他喜欢观赏古董,专门买了相关书籍送给他。他身体有病,医药报销有困难写信求助,我毫不犹疑解囊相助。

 

可是,我因常年在广州工作,在家乡台山逗留的时间很短。数次出国作学术访问,没回台山过春节。有一次我回台城过年,询问起老师的情况,才知他已乘鹤西去。没有及时获悉老师辞世信息,也没能为谭老师送行,使我感到非常遗憾。 

  

5.我与林老师

 

我班在初一下学期由林海老师接任班主任。他从越华中学调来一中上任时正值春天,开学前,他召开班干部会,发动大家割野草作本班菜地基肥。不久,全校去13公里远的红岭挖竹坑,自带干粮,步行往返。我本想借单车去,但那时单车是贵重财产,很少人家有,借单车比登天还难,我借不到只好走路去。我母亲买了面粉请在餐厅工作的学生家长加工为烤馒头给我带去,这算是很高级的食物了。

 

兆勤是当时班里唯一有单车的同学,他负责当运输队长,用单车把食品和农具运送到工地。红岭劳动结束后全班走路回台城时天色已黑,路上见到坟地“鬼火”飘忽。老师虽有单车,但弃车不用,和同学们行军,指挥大家一路唱歌,斗志昂扬,驱散了疲劳。 

 

初一、初二时班里大部分同学还属“少年”。班里没建团支部,只设少先队中队(不过不强调佩戴红领巾),林添筹、李文嫦一直任中队长。从笔记看出,我初一曾兼任中队委,到初二不兼了。我入学时还不到14,未到入团年龄。后来我和几位同学被批准参加团章学习小组。这应该是作为入团对象培养的。团章学习小组中畅桓等年长于我的同学,成了第一批团员。到1966年我满15岁,过了人生最后一个“六一”儿童节,差不多成为“青年”时,文革爆发,团委瘫痪,在台山一中就没有机会入团了。我后来是在下乡当知青时读高中期间,在经历三次曲折后于1970年底才在都斛中学入团的。 

 

 我班成立团章学习小组、毛著学习小组,应是林老师当班主任时候的事情。成员主要是班干部和比较积极的组长。团章学习小组成员有:李江帆、李活权、林添筹、雷畅桓、黄德湛、刘凤鸾、甄惠慈、李文嫦、李瑞金。毛著学习小组成员有:李江帆、李瑞金、刘凤鸾、雷畅桓、李健材、李文嫦、林添筹、李活权、黄德湛、伍岳维、甄惠慈。我记得,林老师主持会议学团章和毛著时常下“龙舟雨”。而“龙舟雨”+林老师+我们在场的事件,只应发生在1965年夏天,因为:1964年夏我们还没进入台山一中;1966年夏,林老师已去搞四清不在学校。故由林老师主持开会且遇“龙舟水”只有唯一的可能,就是1965年。 

 

当班长和班主任接触比较多,使我和班主任有超越于一般同学的更深师生感情。老师担任了我班一年班主任后,在19664月离开我班去高鹤搞四清。我对他非常依依不舍。在他出发前一天晚上,住在四舍的我到他房间(就在四舍进门左边第一个房)去看他,谈了很久。他说了很多勉励的话,并交代了班里不少工作。临别时,他把几个干电池留给了我(他知道我喜欢玩电器)。

 

我至今珍藏着的笔记本记着林老师1965年3月18日的临别赠言:“干部要以身作则。时时多想班集体的事情,少想自己的事。必须把守住生活这一关!一个集体纪律一松,样样就会松。我希望经常听到大家进步的喜信。”过了多少年后我发现,林老师的临别赠言,一直对我的为人处事产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我人生道路的进步与此密切相关。

                   

                         林海老师1966.3.18临别赠言

 

两个多月后,文革爆发,一批同学写大字报“揭开林海的画皮”。在我看来,所揭“问题”基本属于学生对“严师"的管理有意见的问题,如大抓班纪律,提倡班集体革命化、战斗化等,但被无限上线上纲加以批判了。有同学甚至揭发:林海有“特务”嫌疑,论据是他把一个单车倒后镜(我听他说过是很便宜的处理品)挂在房间书桌前面的墙上,为的是从事特务活动时随时窥测背后情况。现在看来,这真算得上“小儿之见”。对此,我自然属“保皇派”。我认为,林老师一身正气,对同学要求严格,恨铁不成钢,这没什么错,严师出高徒嘛。但我的消极对抗,加上所谓“家庭出身”问题,使我很快就“靠边站”了。

 

后来,在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工作队撤走后,我才发现,班文革核心小组对我的文革表现评价极差,在鉴定中把我写得一无是处,其中关于“消极对待文化大革命,运动当中对同学泼冷水,阻止同学写大字报,对自己的缺点百般辩护,坚持错误”的评语,甚至可以断送我的前途。好在这些鉴定被认为是工作组整同学的“黑材料”而宣布作废,在1966年8月全部退回本人自行销毁,没放到档案里去(这就不难理解为何文革中台山一中档案馆被砸,在学学生学籍资料丢失了)。(未完,待续)

 

[此帖子已被 龙卷风 在 2010-1-1 0:11:58 编辑过]

离线51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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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2楼 发表于: 2009-12-03
咳,早知道我年初一也不回台城就好啦
离线li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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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3楼 发表于: 2009-12-03
记得那一年我年初一也留在农村不回台城.
离线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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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4楼 发表于: 2009-12-03

  

liyu:
记得那一年我年初一也留在农村不回台城.
那你怎么不来圆美看看呢?我在为生产队卖蔗,可以送给你一捆甘蔗(我要生产队记账扣我的分红就不犯规了,以免影响我以后上大学),至少可以与老农商量卖便宜点(才几分钱一斤)。

离线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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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5楼 发表于: 2009-12-03

511001:
咳,早知道我年初一也不回台城就好啦

你要是给我发个短信我就会给你提个“未卜先知”的建议啦。

离线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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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6楼 发表于: 2009-12-04

   强烈建议64秋初级老同学在网上来个笔谈,跟帖追忆台山一中初中往事(包括文字和照片,包括趣闻、轶事、高兴事、伤心事、荣耀事、威水事、臭事、好事、风光事、潇洒事、正史、野史、明史、暗史......)

   强烈建议网络技术高明,文字输入水平达标,图像处理能力了得,既有闲钱,又有闲暇,活得潇洒的511001, liyu, lzq4909,13827729225,liwen、大任等同学发帖,

    热烈欢迎在地球另一边的64秋初级老班长黄本城、陈浩球,新班长都市猎人发帖

    热烈欢迎其他校友、老乡(特别是LAOTAO学长)光临点评

[此帖子已被 龙卷风 在 2009-12-4 23:53:20 编辑过]

离线51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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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7楼 发表于: 2009-12-04
哈哈,开创先河的贴,够西大阵仗咯老同学.猛一看还差点吓S我了,因文革时的各类强烈.....,强烈....,阴影还在.
离线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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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8楼 发表于: 2009-12-04
台山一中初中往事追忆(之二)

 

台山一中初中往事追忆(之二)

 

李江帆

 

 

6.最后的晚餐

fficeffice" /> 

后来,ffice:smarttags" />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林">林ersonName>老师重新回台山任教,不久我就下乡当知青,5年后去广州读大学。后来他调到侨中工作,我印象中去看过他,但他正忙着,没说上几句话。以后听说他出国了,故我一直没有机会和他作文革后的“深度交谈”,对他非常怀念。 

 

好在老天爷给了我再见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林">林ersonName>老师的机会——199610月,在我完成哈佛大学高级访问学者的研究任务后,路过三藩市回国,停留了几天。在劲波同学的安排下,10月13日我们在饭店约见了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林">林ersonName>老师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和师母朱">和师母朱ersonName>老师,与他们共进午餐,并拍下了我和他的唯一合照。

 

因为多人在场,会面时间短,我们的交谈大抵停留在寒暄层面。我早就听说,才华横溢、曾任台山侨中校长的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林">林ersonName>老师到美国后做的只是宾馆清洁工的活,就小心翼翼地问他心理是否平衡。他的回答使我颇为意外。他说,好在找了这份稳定的、福利也不错的工作,没有受经济波动的影响,有能力供两个儿子读完了硕士。因当时场合不宜,我还是没有机会向他诉说当年当“保皇派”的委屈以求得前班主任“领导”的安慰。 

                                         

 1996年10月李江帆(左2)与朱劲波(左1)在美国三藩市拜会林海老师(左3)和师母朱老师(左4)

 

没想到,这次聚餐竟是“最后的晚餐”。两个月后,在1996年圣诞节前,我收到劲波电邮,告知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林">林ersonName>老师几天前去世的噩耗。这令我唏嘘不已。我马上委托劲波代我发唁电。 

 

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林">林ersonName>老师生前和仙逝后,我不止一次听朱伟申学长(一中65秋高同学,原台山一中校长)说过,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林">林ersonName>老师说过他一生最喜欢两个学生,一个是朱伟申,一个是李江帆。伟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申是林">申是林ersonName>老师在越华中学教过的学生。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林">林ersonName>老师教过伟申后,调来台山一中接手任我班班主任。我没有直接听过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林">林ersonName>老师说过这样的话,但从其言谈举止中可以感受到他对我呵护和培育。回想起老师的知遇之恩,我含着热泪告慰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林">林ersonName>老师,我没有辜负他的殷切期望,我为当过他的“保皇派”而自豪。我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相信林">相信林ersonName>老师在天之灵对此一定会感到宽慰。

 

 

 

     李江帆和朱伟申参加64秋初级百年校庆同学聚会(2009.10.18台城)

       

 

                           7.四舍故事

 

    台山一中四舍原是高中学生宿舍,我读初中时,被用作64秋初级男生宿舍。那时我家就在环城北路,离一中很近,本可在家住宿,可班主任对我说,你当班长住在学校可以更好地联系群众。于是,我就搬回四舍住,见证了我班发生在四舍的不少课堂以外的故事。 

 业余理发师:那时生活水平很低,班里大部分同学是贫下中农子弟,家里很穷。周末放假,水步、大江很多同学没钱坐车回乡,走路十多二十公里回家,干了一天农活后,再走路回学校。为了节省同学们的理发开支,我和生活委员商量,发动大家凑钱买了一套理发工具,相互义务理发。我和几个同学“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理发。不少同学都光顾过我的“免费理发服务”。我还在全县“三级干部”会议期间在学校传达室义务为会议代表理发、刮脸(记得那是我首次用剃刀给人刮脸)。

 

一天,我正在四舍门口为雷畅桓同学理发。住在四舍二楼的物理科胡栋培老师提着相机往外走,看到我们就说:“我的胶卷要到期了,还有几张没拍完,给你们拍张照片好吗?”对此“奢侈性消费”我们喜出望外。我在一中读书时唯一的一张“文物级”照片就这样诞生了。在旁边观看的是张达才和雷作良。我记得达才的理发技术很不错,我和他经常“互相服务”。

 

  李江帆在四舍为同学理发(左起:李江帆、雷畅桓、冯达才、雷作良,1964-1965)

 

菜地淋菜:那时每班都有一块菜地作为劳动基地,由各班同学自行种植、淋水、施肥,蔬菜收获后无偿送给学校膳堂。我班菜地就在四舍北侧小路下去的农田上。往西往山下走,是流水潺潺的农村甘蔗地。每逢农忙假和暑假,农村同学回乡务农,班里菜地由我安排台城同学轮班浇水。人放假了,蔬菜饮水可不能放假。于是,对大年初一淋菜的差事,我只能责无旁贷地安排我自己来做,谁叫我是台城同学中唯一的班干部呢。初中这两年春节我印象最深的是,大年初一一早我就从家里床上爬起,跑回四舍旁的菜地淋菜,或者干脆住在四舍过徐夕夜,以便翌日(年初一)早上淋菜,反正那时没有春节晚会,就算有也没有电视机看。

 

学校规定,淋菜用天然水,不能用自来水,当然可用生活废水。本来,四舍浴室外一个一尺见方的废水池内常有生活废水,可用于淋菜。平时宿舍同学多,生活废水也多,四舍去菜地也比较近,淋菜没什么问题。放假期间宿舍没多少同学住,就没有什么“废水”了。只有到几百米外的校外农田沟里挑水。当然这就比较辛苦了。我还记得当时去农田挑水的情景:我挑着沉重的两木桶水直喘气,有时连起步都有困难,更不用说还要爬坡到学校菜地了。有些“聪明”同学就在冲凉房大开水龙放空水制造“废水”,然后在外“曲线”取“废水”淋菜。我对此不以为然,若是本班同学,我就会制止。但这么一来,自然就会得罪人。

 

值班守夜:在台山一中读书时,每逢重大节日和敏感日子(如五一节、国庆节、国民党双十节),为了防止阶级敌人破坏,学校都在重要地点如传达室、饭堂、宿舍、科学馆、游泳池、卫生室等处设暗哨通宵放哨。我作为班长,又分管治保,每次四舍值班都是我安排的。保卫处要求,岗哨要设在关键点的阴暗处,可观察来人,而不易被来人发现。四舍一般设三个暗岗:大门口、北侧通菜地路口、南侧纪念碑附近。两人一班,每班2小时。白天值班比较轻松,晚上值班比较辛苦,而凌晨1-3点值班最辛苦。

 

1966年文革初期,因形势紧张,经常通宵值班。620,由时任班长的我安排本班男生宿舍通宵轮流值班。我把自己排在凌晨1-3点值夜班。白天,我到宿舍检查值班情况,发现个别值班同学在宿舍用酒精炉煮东西吃,我马上制止了这种存在安全隐患的做法。

 

晚上,我去四舍西边通菜地路口查哨,一转墙角,猛然碰上值完班往回走的一个同学。他有些近视,加上过度紧张,没看清是我,以为是歹徒来了,大叫一声一棍打来,打中我的肩膀,好在伤势不重,我也不在意。

 

没料到,仅仅过了10天,随着“左”的路线膨胀,我因“家庭出身”和不同意同学们对班主任上纲上线的批判而被排斥,被认为政治不可靠,被剥夺了值班站岗的权利。 

  

 

8.“黑话”事件

 

我在台山一中读书的日子并不总是阳光灿烂的。文革初期,我经历了非常委屈的事,就是“黑话”事件。 

 

19666月文革爆发不久,我这个班长“靠边站”,班委会全面瘫痪。同学们发现,受班主任和学校重用的班长,竟然是“摘帽右派”儿子(我父亲1958年被错划右派,1960年“摘帽”,1979年被认定错划予以改正,后加入中共,任党支部副书记),一个“黑七类”子女。我年年被全班同学高票选为三好学生的事实这时也无济于事了。加之我当“班长工作积极负责,敢于批评不良现象”(班主任评语),敢于管组织纪律,工作方法也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可能也得罪了一些同学。这都使我在文革之初成为“应矢之的”。我很快被排斥在四舍值班守夜同学名单之外。

 

我甚至发现,在我夜里口渴起床从四舍走去膳堂喝开水时,也有同学一路偷偷跟踪我。想起10天前四舍值班守夜是由我安排的,而现在我自己连值班的资格也被剥夺了,这一反差强烈地冲击着我的心,使我这个年仅15岁的少年觉得非常难受。

 

那时,很多政治待遇都被剥夺了。我清楚地记得,有一个晚自修,“红五类”去参加全校会议听传达,我和朱民英因属“黑七类”(他任小学教导主任的母亲成了“走资派”),没资格参加会议,两人在空荡荡的北院无所事事。没有担任过班干部的他似乎若无其事,作为“靠边站”班长的我却百感交集。 

 

文革初期,同学中掀起改名潮——名字有“封资修”色彩的同学纷纷“破四旧”,把名字改为“革命”名字。当时盛行“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横批:基本如此)”的反动血统论,“红五类”(革命军人、革命干部、工人、贫农、下中农)子女可改名(到学校总务处抽出胸章中的纸卡改名就行,学校没办正式更名手续,更不要说公安局了)。但规定“黑七类”(地、富、反、坏、右、资本家、走资派)子女不得改名,为的是“防范”他们改名换姓后干坏事。

 

那时,我因父亲是“摘帽右派”被视为“黑七类”子女,不能改名,也不能领取当时还非常稀罕的毛主席像章和毛主席语录本。一天,我在北院看到一张抄写周总理讲话的大字报。他明确指出:右派分子摘了帽就是人民内部矛盾。我如获珍宝,马上去找班文革核心小组一负责人转达周总理讲话精神,说我不属“黑七类”子女,要求发毛主席像章和毛主席语录本。他大概也知道了,我记得他就在北院中厅给我补发了。我马上奔去总务处改名——这毕竟是一种权利啊。

 

36年后,在200210月,我首次到韶山瞻仰毛主席故居,在礼品店看到的毛主席像章就是66年我领到的那种像章,如获珍宝,马上“请”了10枚。我把毛主席像章佩戴在胸前,感慨万千地想:36年前,我曾连这样的权利都没有啊。

 

                                  毛主席像章(仿66年首批发行版)

                              

                                

  196671下午,我班开会选举文革核心小组(相当于临时班委会),早就被排斥在外的我自然不是核心组成员候选人,对此我早有思想准备。我没有任何期望,对我没被选上,心情平静得很。 

 

恰好,我看到196671羊城晚报报道了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故事,说某中学有一个出身不好,长期仇恨工农子弟的教师,刚任为班主任,就频频出招打击由工农子弟组成的班干部的事。他计划“新官上任三把火”,但只放了“两把火”,就给撤职了。我看后觉得很有意思(我一直管班里读报),就把报纸交给在课室外闲谈的几个同学,介绍说,这报纸讲“新官上任三把火,才放了两把火,就给撤职了”,值得一看,然后就回家吃饭了。

 

没料到,这竟引起班里的轩然大波。当晚,我从家里回到课室自修。一进课室,就看到黑板上用粉笔写着的大字(大意):李江帆必须老实交代讲“新官上任三把火”影射核心组的黑话!其他班同学也纷纷来看热闹。我才想起闯祸了。当时全国声势浩大地批判三家村“黑话”,而当天是核心组“新官上任”呀。我感到有口难辩。 

 

当时,文化革命工作组已进驻一中。一天晚上,负责我班的工作组员李某(记得他是台山县粮食局干部)叫我出去走廊谈话。他声色俱厉地批判我讲“黑话”,要我老实交代,根本不容我解释。我委屈极了,对此人水平之低非常失望。我仰望着北方夜空,虔诚地相信:只有洞察一切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才能还我清白。 

 

一个月后,我吃惊地发现,“黑话”事件成为班核心组鉴定我“消极对待文化大革命”,“对自己的缺点百般辩护,坚持错误”的重要论据之一。这在我人生经历中留下了一个永难消逝的阴影,也成为我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大挫折(想想那时才15岁的我承受的压力)。

 

还好,时过境迁,如今“黑话”再也不需要澄清了。不过,我倒一直希望能在图书馆找到196671羊城晚报纸把那“始作俑者”的“黑话”复印下来留作纪念,可惜尚未如愿。 

 

                                9. 读书、抄书与买书

 

我从小就喜欢读书,在小学二三年级就着迷于长篇小说,也很喜欢科普读物。记得在小学二年级,我和一个同学在书店买了一本《纸工玩具》,尽管我对书中一些奇怪名称如马粪纸道林纸不甚理解,我还是能猜出其意思,按图索骥到百货商店买了纸皮,再央求玻璃店师傅帮我把旧万花筒镜片裁成合适尺寸,最后制成了有趣的潜望镜。

 

小时候难得有玩耍的时间,放学回家,常要到公路上钩枯树枝,捡树叶当柴火,因此有机会做个成功的小试验总是令我兴奋不已。不过,当时家境清贫,生活拮据:我从小学到中学从来没有吃早餐的概念,上午空腹上课到11点,肚子就饿得咕咕叫。每天买菜钱人均5分钱,全家人的主菜常是一碟不够吃的水蒸蛋,为了限定消费量,要在碟子上将水蒸蛋划汉界楚河分成几个板块,谁也不得“越雷池半步”。冬天没有鞋穿,光着脚丫步行几公里上学,脚底爆裂出一道道血口。连基本生活费都成问题,使我少年时代很少有零钱到新华书店买喜欢的书籍。

 

大概在小学四五年级时,我在书店书看到一套由数本小册子组成的、定价一元多的《小实验丛书》。该书教中小学生做物理、化学、天文、生物小试验,制作晴雨计、气压计、电磁铁、蜂鸣器等小玩意,非常有趣。其中的烧红玻璃导电、绝缘电线绕电磁铁的试验,使人遐想联翩,真是太神奇了。我虽对此爱不释手,可是根本没钱买。那时学校组织同学看票价仅5分钱的电影,我也常因没钱而放弃。我怎敢开口要母亲拿出在我看来简直是天文数字的一元多买书呢?我只好在手无分文地流连在台城新华书店望书兴叹之余,做着我神往的有朝一日的买书梦:要是不吃饭能换上这套书就好了。我甚至想象过即使考到乡下中学读初中也不算坏事,这样我就能从口里抠出一些包干伙食费来买自己喜欢的书了。不过,那时饭堂一份饭要0.13,一元多钱的书费差不多抵得上一个星期的饭钱了。

 

1966年夏,在我刚读完初二时,文化革命爆发, 学校停课。经历了大串连和流产的复课闹革命后,学校开始陷入无休止的派斗中。我对此感到厌烦,在家自学无线电知识,常与志同道合的好友李业鸿、朱劲波同学交流装收音机的心得。那时新华书店大量销售的是政治书籍,很难找到无线电书。我和业鸿常结伴到3班同学朱启明家里看书。他哥哥朱启新是个无线电爱好者。进入他家书房看到丰富的无线电藏书,令我目不暇给,简直就像孙猴子进了海龙王的宝库一样。买不到书就抄书。我每次离开他家时,总是借走一大捋书,回家后就如饥似渴地摘抄。就这样,我做了好几本无线电笔记,也掌握了由矿石收音机、晶体管收音机到常见家用电器的装修技术。有人说,买书不如借书,借书不如抄书。我对此很有同感,特别是在我成了教授,手上有了大量科研经费可以随意买书的时候,体会更深。买书是自己的,可以放在家里慢慢看,结果反而没有时间看了。借书是别人的,要赶快看完还给他人,非看完不可。抄书要眼看心记手动,印象极其深刻。

 

1968年秋,由初一到高三的6届中学生一律毕业。我也依依不舍地离校了。实际上才读了两年初中的我渴求知识,希望升学。然而,家庭出身问题的阴影打碎了我被推荐上高中的读书梦。每天清晨,当我呆在家里听到从母校传来熟悉的广播体操乐曲,想到自己被置身其外,真有说不出的难受。

 

没机会上学就自己学。我从书店买来了新编中学教材。那时中学物理、化学、生物教材体系被打乱,统编为《工农兵知识》(后改为《工业知识》和《农业知识》),由各专区自行编写。我发现,佛山专区中学教材编写组编写的《工农兵知识》(初中一年级用)存在明显纰漏:一例题忽略了镇流器的功耗,只按日光管的标称功率计算日光灯的耗电量;一练习题无知地以为25瓦扩声机只耗电25瓦(实际是扩音机输出到喇叭的功率25瓦,扩音机本身耗电要一百多瓦);教材还错误地把日光灯电容标出正负极,并武断地认为火线不经镇流器直接接到光管必烧坏光管。我就写信给佛山地区教材编写组指正。我很快收到教编组一封复信,热情洋溢地感谢我对教材所提的正确意见。后来,在台山一中上过我班生物课的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蔡新韵">蔡新韵老师告诉我,我给佛山专区教编组写信时她恰好被抽到教编组工作,听到同事称赞我,为有这样认真读书的学生感到自豪。

 

1968年底,我上山下乡到都斛公社插队务农。恶劣的环境,艰苦的劳动,微薄的收入,使我深深体验到当知青的艰难。幸亏清贫家境使我从小形成的自立能力、顽强意志和好学精神和在中小学养成的积极劳动的习惯拯救了我。我虚心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快熟练地掌握了主要的农活技巧;我老老实实地响应上级号召,留在农村过革命化春节;我还用我自学的电学知识,经常在工余时间为社员们装电灯,修理收扩音机和广播喇叭。辛勤劳动的汗水使我获得群众的好评,加上一个偶然机会,使我有幸在保留插队农籍的条件下,于1969年被推荐到公社中学读两年高中。没想到我梦寐以求的升学愿望在下乡插队时实现了。我非常感激农民的培养,也没有忘记我的知青身份,每逢周末、节假日、寒暑假,都回生产队参加农业劳动。连星期天下午,也干完了晚工才摸黑走路赶回6公里外的学校。全年统计,脱产读高中的我挣的工分,居然比本队不脱产的知青都多。我刚下乡时劳动日值为一元二,后来逐年下降,到1973年只有三四角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了自己的收入,可以省着钱买点自己喜欢的书了。

 

我不满足高中教科书的内容,很想找些课外书参考。但都斛中学图书馆本来藏书就不多,加上受文革冲击几乎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图书,而书店销售的自然科学书籍很少,在公社书店想买到好书就更难了。1970年初,我获悉上海新华书店可以免费邮购图书,喜出望外,马上写信询问。很快,我收到一份详细供书单。我便约了几个同班好友汇款去上海邮购。当《农村电工手册》和重印文革前出版的《农村机电工人培训教材》等一批图书从上海寄到时,我如获至宝。我在封面上工工整整地写下1970年4月28购于上海”和“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奋斗”。每当夜幕降临,农友们在闲聊中消磨时光,我干了一天活虽也疲惫不堪,但我更有兴趣的是关起门来读书,享受寸金难买寸光阴的宝贵时间。当时灯泡凭票限量供应,日光灯管脱销。我凭着从《农村电工手册》等书上自学的知识修旧利废,用玻璃瓶加盐水自制变阻器延长断丝灯泡寿命,利用电容器与镇流器的相位差产生瞬时高压,驱动断丝废日光灯重新发光,还修好了大队的扩音机,成了在生产大队小有名气的业余电工,在当地传为佳话。

    

 李江帆从上海邮购的一套农村机电工人培训教材           李江帆不知翻阅了多少篇的《农村电工手册》

 

回首往事,我青少年时代的买书、借书、抄书与勤奋读书,为日后发展奠定了重要的知识基础。1973年我以台山县第一名的成绩被推荐上大学。1979 年我以本专业总分第一的成绩考取研究生。1991年我的专著《第三产业经济学》获得中国经济学最高学术奖——孙冶方经济科学著作奖。

 

      李江帆利用自学的无线电知识修理圆美大队扩音机(1973.都斛)

 

                                                       (未完,待续)

 

 

[此帖子已被 龙卷风 在 2010-1-3 2:44:44 编辑过]

离线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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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9楼 发表于: 2009-12-05

511001:
哈哈,开创先河的贴,够西大阵仗咯老同学.猛一看还差点吓S我了,因文革时的各类强烈.....,强烈....,阴影还在.

  没想到老同学丐细胆,仲怎样去...KANG-MEI啊? 赶紧将敏感字体size缩小到差唔多唔用10000度老花眼镜就看唔清嘅程度,并统统改成please,免得吓S老同学。抱歉,抱歉。

离线51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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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祥细,真情流露,真服你了老同学,很珍贵的回忆录,一定是得助于往年的日记吧?(根据是你没讲到幼儿园的故事)你对恩师的真诚最令人感动,你的诲诲不倦的追求最令人欣佩,整理好出本自传吧,再送我一本好了.老师为有你这样的学生欣慰,我们为有你这样一位有情有义,正直成功的老同学自豪.
离线51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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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感恩,这也是我们的做人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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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卷风:

   强烈建议64秋初级老同学在网上来个笔谈,跟帖追忆台山一中初中往事(包括文字和照片,包括趣闻、轶事、高兴事、伤心事、荣耀事、威水事、臭事、好事、风光事、潇洒事、正史、野史、明史、暗史......)

   强烈建议网络技术高明,文字输入水平达标,图像处理能力了得,既有闲钱,又有闲暇,活得潇洒的511001, liyu, lzq4909,13827729225,liwen、大任等同学发帖,

    热烈欢迎在地球另一边的64秋初级老班长黄本城、陈浩球,新班长都市猎人发帖

    热烈欢迎其他校友、老乡(特别是LAOTAO学长)光临点评

[此帖子已被 龙卷风 在 2009-12-4 23:53:20 编辑过]


Laotao不是一中校友也不是老三屆,我看你们的帖,关注你们的事,可惜我无从挿咀。有什么需我跑腿我当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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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是无从插嘴呀,都融入老三届咯,就算是老三届的荣誉顾问了,非常感谢LAOTAO对我村的关注,会有你出力的时侯的,到时你义不容辞就行.
离线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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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4楼 发表于: 2009-12-05

511001:
写得祥细,真情流露,真服你了老同学,很珍贵的回忆录,一定是得助于往年的日记吧?(根据是你没讲到幼儿园的故事)你对恩师的真诚最令人感动,你的诲诲不倦的追求最令人欣佩,整理好出本自传吧,再送我一本好了.老师为有你这样的学生欣慰,我们为有你这样一位有情有义,正直成功的老同学自豪.

   谢谢你的鼓励。你说得没错,《追忆》是真情流露。我是含着热泪写完“我与林老师”一节的,我都被当年往事感动了。这些回忆是根据初中笔记本写的。我按林老师要求“逢会必记”,就给我留下了很多珍贵的史料。

  读初中没写日记,但写过不少学毛著心得。读小学时我写过日记,一直珍藏着,可惜后来搬家时我不在台城,给弄丢了。不然就可以写一篇《小学往事追忆》,把我就读过的镇二小、镇一小的难忘往事写出来。我真有个心愿,什么时候组织一次小学同学聚会,至少把同届“一中人马”“挖”出来叙叙旧。

   至于没讲过幼儿园的故事,一是担心谭老师和林老师在天国看了以后会批评:“怎么我教出来的学生写文章离题万丈啊?这题目不是叫《台山一中初中往事追忆》吗?”你看我在这回忆录中写小学同学,也不敢乱来,不敢多写,是放在“一中人马”的标题下写的,内容仅限本班同学。这是前奏曲,不算离题吧?二是我确实没有幼儿园的“史料”,这属于没有文字记录的“史前时期”,依稀记得的只是一些“情景片断”,如幼儿园老师将香皂包装纸剪成小块奖同学。我连幼儿园毕业照都没有。

  至于自传,其实我在1995年出版的一本学术著作《第三产业与服务消费品研究》有一章“在人生的道路上”,属于自传性质。不过其中学术内容较多,登在这里,我担心不合适,会引起误解--你在非学术网上也“晒”学术研究史吗?如老同学感兴趣,我可以把它上传到此栏目上。

 

[此帖子已被 龙卷风 在 2009-12-5 20:42:28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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