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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搬迁通知
大件松给发记带来了坏消息。
大件松也在服装街摆摊档,离发记比较远,在街的那一头,平时也没多少来往。只是,他会玩几下散手。按本地人的话说,他吃过几天夜粥。每天一早,还没开摊档前,就在公园的湖边耍几个套路。
每天一早,发记也去公园。
严格讲,他什么都不会,只是绕着湖边跑几个圈。
每天晨跑的习惯已经坚持好多年了,从上初中开始。
那时候,上学读书没那么累,时间也不长,从小学到高中才九年。发记初中正准备发育长个,家里人就叫他多锻炼。他奶奶说,他爸就是好吃懒做不愿动,所以,个子才长不高。发记个子要长得像他爷爷那样一米七八,就要多锻炼。
于是,发记就练长跑。
当然,下乡在农村呆那一年,发记没有坚持。成天干农活,累得都快散架了,哪还用锻什么炼。
回城后,发记又接着跑。那时,还奢望能把个子跑高。
即使,现在,还是存有一丝侥幸的。
因此,发记经常在湖边遇见大件松。
有时,就过去看他玩几招,和他说几句话儿。
说心里话,发记是不想和大件松接触的,大件松高且粗壮,两个人在一起,就让人感觉到什么是优良品种,什么是劣质品种?
大件松过来发记他们这边,也不是要找发记,只是见了发记,就想叽笑这个个儿矮小,成天吹嘘自己的腊笔小生。
他说:“这两天,怎么没见你那高个子女朋友呀?”
发记说:“她有点事。她总不能天天都呆在我这里吧?”
大件松说:“不会是她以后都不来了吧?”
发记说:“来不来又怎么样?又不是你女朋友。”
大件松说:“也不是你女朋友吧?”
每次,有人这么怀疑,发记都跟他们急。
发记跳了起来,说:“怎么不是我女朋友?不是我女朋友,怎么天天都来我这里?怎么天天都给我送饭?你也找个女孩子,天天给你送饭我看看。”
正是下午临吃饭的时候,服装街没什么人,大家都闲着,听见大件松和发记谈这样的话题,就都过来凑热闹。
有人说,她天天到你这来,是因为在家里闷,出来散散心。
有人替发记反驳,说,那为什么不到你那散心呀?为什么就跑到发记那散心呀?那为什么成天见她和发记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又不见她和你说一句话?
大件松说:“我怎么就没见你们有更亲热的举动呢?”
发记说:“怎么没有?我们一起去吃夜宵,你们有没看见?”
当然,没人看见,昨晚,他根本就没和阿茹在一起。
发记又说:“我们是手拉手去的。吃了夜宵,我们又去了公园,还在公园的石凳坐了好久。”
有人就问:“就只是坐坐?没做点什么事?”
发记说:“晚上去公园,什么事不做?”
有人就要发记说详细些,说:“你说清楚,你们都做了什么事。你不说,他们就不信,你说出来,气死他们。”
发记就说他如何如何和阿茹亲热,如何如何和阿茹接吻,如何如何和阿茹做那个什么。一边说,一边感觉真的就和阿茹有过那么一回了。
他满脸涨红,很陶醉了一番。
大件波说:“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相信她是你女朋友。她就是傻了瞎了,也不会做你女朋友。”
他说,说她是我女朋友,可能还有人相信。
他说,你那点大,抱都抱不动她。
发记扬着脖子说:“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不想要人抱,我们在一起,都是她抱我。你被女孩子抱过吗?你没那福气!”
一帮人大笑。
有人说,就是就是。
有人说,发记就是好福气。
发记便有一种凯旋而归的胜利感。
大件松不再跟发记争辩下去,可能觉得争辩也争辩不出什么结果。何况,他也不是为这事来的。
他摸着脑壳问:“我来是要说什么的?这么一闹,我都忘了。”
一帮人又笑起来。
大件松想起来了,说:“你们不要笑。等一会,你们想哭都哭不出声。”
一帮人静下来,看着大件松。
大件松说:“我们这服装街准备搬迁了。”
有人问:“为什么?”
大件松说:“为什么?明摆在那的。我们在这里摆摊档,把那些百货商店的客都拉走了,把他们的生意都抢跑了。他们是国营的,是政府办的。政府能看着他们没生意做,没钱赚吗?当然要把我们赶走。”
有人问:“要把我们赶去哪?”
大件松问:“你们还没听说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件松说:“我们那边都传了好几天了,你们这边的消息怎么这么闭塞?”
他说,还能迁去什么好地方?要迁去牛屎巷。
大家都是城里人,都知道牛屎巷是个什么地方。
顾名思义,那地方是与牛有关的,是城郊农民交易牛的场所。农民把要交易的牛牵到那里,捆在木桩上,有时候,捆个三两天的也不定能做成交易,因此,那里便到处都是牛屎。
那地方,说是城也是城,在城的边上,走两步远,就是农村了。
搬迁到这样的地方,再没头脑的人也知道,会是一种什么状况。谁会跑那么远去逛服装街?即使想买服装,也不一定跑到那边去。
那时,个体户只是解决就业的一种形式。
这种形式,一旦对国营企业形成冲击,政府就要想办法削弱这种冲击。这就是“宏观调控”。当然,那时还没有这个词。
政府要维护国营企业的利益。
政府不能看着国营企业在个体户的冲击下,利润一天天减少,甚至亏本。
那么,个体户们怎么办?
大件松说:“我们要自己保护自己。”
他说,当初,在这里摆摊档,搞服装街,也是政府安排的。现在成气候了,开始赚钱了,他们一句话,又要我们搬迁。那有这样的道理。
他说,这次我们不能听他们的。我们不能让他们当猴耍,想要我们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说,我们就是不搬迁,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有人问:“这可以吗?我们可以跟政府作对吗?”
大件松说:“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我们抱成团,一个都不动。政府也奈何不了我们什么。”
发记是支持大件松的。
他当然不想搬迁去牛屎巷。搬迁到那边后,离家那么远,阿茹肯定不会经常跑到他的摊档来,更不会每天每餐都给他送饭,那么,他和阿茹哪还有时间在一起。
但是,他也怀疑大件松的办法行不行得通?
果然,搬迁通知很快就发下来了。
通知是工商局那几个收管理费的人下发的。他们每天都到摊档来收费,这天,就把一纸通知发到大家手里了。
通知写的和大件松讲的大致一样,不同的只是,每人还要缴交一定数额的搬迁费。
大家骂了起来。
他们说,把我们赶到那么个鬼地方还要收费?
他们说,这不是化钱买罪受吗?
他们说,这不是拗断树枝捅盲自己的眼吗?
有人当场撕了通知。
大家异口同声说:“不走!我们坚决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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