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儿的随笔点点滴滴（88）
闲逛了几个月，终于停下脚来。本想好好休息一下，无奈得友人邀约饮茶，见面坐下，听到他们谈及的都是生意，一听＂生意＂二字，我的神经系统即刻树起了警告牌。心里想：在美国做生意，很难，这奴隶老板不做也罢。不过我整天闲闷在家中，要不，去试着打工皇帝的衣衫，找一份安稳的工作来渡日也好。想着，突然友人问我：＂你今天怎么啦？没有出过一声。＂
＂噢，我有呀，有听着你们谈生意经呀！＂经字尤其的高音。
＂我们在说，你最喜吃韩国餐，今晚我带大家去一间新开张的餐馆，保证你喜欢，哪位老板是我的好朋友，日本出生的美籍华裔，讲一口流利的粤语，虽然性格有点古怪，但人的品德非常好，你喜欢吃寿司，今日就看你的造化，看他肯不肯收你为徒……＂友人浩浩不绝的拉扯着闲话家常。
＂真的吗？我倒想学做寿司。＂我突然想起我的知友凡人，似乎这个差事引起了我的兴趣。
＂哎呀，你别乱套了，所有的寿司师傅都很高傲，你才不会挨受得住这师傅的皮气呢，我打从认识他至今，从未见过他的笑容，一见他，我心里就战懔懔的，发毛呢！他呀，一副严肃巴巴的表情，一个高高在上的木板子，神气加傲慢，古古怪怪的。保你学不到三天，你就会挠起裤脚跑人了。……＂另一友人劝告阻扯着我。
可是，我的童心未泯，又想在凡人面前显露一下我也会做寿司的本领，即使玩玩也好啊。当日下午，我们按照预约好的时间来到餐厅，看过菜谱点了菜，饭局完毕。餐厅老板出来与友人打招呼，便直席了当地问：
＂是谁要学做寿司？＂
大家扭转头，将目光投向我。这突如其来的发问把我一怔，自己不由自主的将手指提按于鼻尖，没有回声的自认。我抬头望向师傅，个子不高，帅气，具有老板特质，非富即贵的外型，眼光炯炯有神，严肃慎重之人。
＂明天早上8时正到这间铺头等我。＂师傅递给我一張明片便返回內堂，我手摘下近视眼镜，仔细读着名片上的10来间链锁店铺，全部都是响噹噹的歺馆，还有超市里面的十多间食档，难怪……正思量间，师傅突又送来一套全新白色工作服。哈哈，来真的？！我的妈哟……
次日，我按约定时间来到店铺，见到师傅已经在开始整理全天的餐料做好准备工作。＂早晨！师傅。＂我带着睡眼惺忪仍未醒过来的语气问候师傅。
＂早晨！＂师傅答得干脆利落，没有第二句。随即，师傅拿出两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放于枱面，正视着我，严肃地说：＂现在有三条路任你选择。＂
我横眼扫望哪两把发光得发寒而更加恐怖的刀子，心里突兀发懔，𣊬间想着：惨，我今天遭劫了，这人面师傅，原来是个贼！可他……
我哪原本睡意未醒的半昏迷状态已被刀光射影吓得全部跑掉了，紧张的神经系统已被这两把刀子吓得魂不附体，魂飞魄散。天哪！我的心里在大叫着我的妈！伺机着如何脱身。正想拔脚往厅堂出口奔跑，突然听见师傅的话：
＂第一，你可以选择交学费，3千8百元，直到你考取到证书；第二，你不用交学费，学成后要同我打工，合同未满之前不能自动辞工；第三，听友人说你之前是做餐饮生意。你不用教学费，你学成后，你可以承包其中的一间店铺，自己做老板，你意下如何，明天答复我。＂师傅见到我呆若木鸡的神情时也用愕然的眼神望着我哪奇怪的表情便打断了我的思路说。
＂师傅！你……＂我惊慌失措的大声喝住师傅，眼光禽着彷徨的泪光。
师傅莫名其妙的、怔怔的望着相格不到一米开外的我：＂你怎么了？＂他若无其事的重望我一眼。
＂不是，是你…是你的两把刀子，是你摆放出来的两把刀子，和你出其不意的给我选择的哪3条可走的路把我吓了一跳，师傅，你语无论次耶！＂我的心仍未平定，便带着埋怨的口语数落着师傅。
＂你不是来学习整寿司吗？拿刀子和捲寿司是入门的基础。这两把刀子当然是你一把我一把，捲包寿司重要，刀切技术更重要，每一种寿司的切法都不一样。所以，你先学会拿捏刀子，这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 师傅语重深長的说。
＂师傅，你靓仔型，但我未见过你有过笑容，你教人时会骂人吗？我很蠢，如果我学习时会时有错误，你会骂我吗？＂我先赞后堵住问师傅。
＂我有时讲话的语气会很重的。＂师傅一句起两句止。
＂如果我错得离谱，师傅狠骂也无所谓，但千祈别滥骂就行，我有言在先，如果师傅你随边乱骂人，更不能用粗口讲话，我才跟着你学习哦！＂我先斩后奏的声明给师傅。
师傅怒视我一眼，我侧侧头，松公肩，再弄弄眼睛，笑笑。
傍边工作的几位师傅忍不住笑出声来：＂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样和师傅讲条件，你这个人很特别哦。＂
我偷眼望见师傅当时似笑非笑的走入冷冰库。站立于水槽傍边的另一位寿司师傅却笑容满面，对我点点头，内心似是而非的笑反了天。天啊，我跟随学习的师傅竟然真是一个古里古介的师傅，令人好非解哦。我心里郁闷着……
师傅从冰库搬出鱼虾等放下，随即要我跟着学捲生菜呑拿鱼卷，第三次便要我自己动手学㓛，然后上盘。师傅检查我的作业，一盘十块，他数着：＂123456789，为何只得九块？＂
我没有出声，动手一件一件数给师傅看，竟然有一小块小得可憐的缩短于里面，难计师傅只数至9字，我大声告诉师傅：＂我不敢偷吃一块的。＂师傅斜望我一䀶，他我都对，无言，他继续授教，我继续学……
＂明天学整大肚，＂师傅简洁而说。
＂大肚？师傅，不是说好了不许讲下流话吗？＂我提醒师傅。
＂是大岛！Big island ！什么上流下流的，一派胡言。＂师傅愤愤不平的砸我一句。引得在傍工作的几位师傅哈哈大笑，笑得我无地自容。
教学饭卷，师傅见我老用左手，便道：＂你不可以用左脑吗？＂＂但我从小就用右脑。师傅，用右脑的人特别聪明。＂我毫不谦虚的回答师傅。
师傅见我口语不晓人，便直载了当的说：＂我想你用右手拿饭。＂＂但我从小就惯性用左手。＂我也单刀直入的回答师傅。师傅不语，我也就用心去学习……
一星期已过去，师傅说我明天就可以去公司考试了。
我提前到达公司，师傅带我来到一位女考官面前，考官问我学习得如何？考试有信心吗？等等。
我轻松的对考官说：＂我才不在乎是否考得合格。＂
女考官奇怪的问我：＂来此考试的人都希望能通过考试，并获得证书，而你却装作若无其事一样.你与别人却不一样，为啥呢？＂
＂呵呵，我师傅最希望我能合格考取，这样他就可以将其中的一间店铺顶让给我，得益的是不是我的师傅呢？＂我随口反问考官。
考官笑味味的说：＂听其他师傅说，你师傅收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学员。今次蓸操遇到刘备了，你师傅说对着这个学员就头痛，可他最近似是改变了一些……＂她笑得似乎很开心，也很神秘。我当然知道她说的这个学员是我。
参考人数一共12人，经过2小时30分钟的考试，从捲、切、摆置、数量……等计算平份。嘿，总分计算我得到第3名，摆置却是第一名呢。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几个考官都过来道喜，可我的心却苦了，因为我从此又得要做奴隶了。
女考官满脸笑容的走向师傅：＂你的奇怪徒弟摆放的飞龙A卷真有创意。＂
师傅扮了个鬼脸：＂这个＂死女解＂有潜质，可造之材。……＂
＂恭喜你！老公。＂女考官对着师傅说。
＂老公？你们是……＂女考官与师傅齐齐点头，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