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在金神
提起金神,纽约波士顿乃至新英格兰地区很多朋友们都不会陌生,仲好博彩者尤然,对,就是那座落在康州三河地区的金神赌场,这赌场建于九零年代中叶…乃本天蓬被流放番邦后之不久…但直至今日,才首次踏足这令不少人经历瞬间人生起跌的地方…
其实在金神开张之前,康州快活林,大西洋城及拉斯维加斯赌场的荷官们早己用实际行动令我明白,此道不宜,皆因逢赌必输,每一处都把俺砍得满颈血,于是乎也就不好此道…这次到睹埸来,并非要博彩,而是顺路来探班…伟翰,当年初一六,初二六,高一五高二三…今日在金神供职,这半年来因家里竹升加入在康州新伦敦的鼓号队(drum & bugle corp),经常往康州跑,每次路过金神路口,都想找机会找伟𨌺叙下…
说起来,红卫四年,同伟翰同班只是高二三那半年,但我们却在初一时已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想起来,还真有点奇怪…小学我在东风他在文革,东风桔煲凉茶,六死皮革乸…这童谣大概可以反眏两间学校系几老友啦。初中,一二三四班在称为白鹆笼的初中部而五六班在教学大楼与高中部一起,去农埸也并不一起,大缆都扯不到一块,不知咋地,初一时咱被玩一块了…囬想起来,大概是南门桥下涌流所作之合,因为我们那时都喜欢到那地方戏水。
成为伟翰朋友,受益终生享用,您也许觉得这是在卖口乖去讨好伟翰,但这并非全是废话,别的不说,光他那名,翰,可是个相当深的字,深到连老师都求其是蛋地以"汗"代之…短短四年中,他至少有三个以上的名字…伟翰,伟汉,伟汗…花名另计… 我呢,作为朋友,当年用心去学了这个字,没用过伟汉或伟汗来写他名,所以至今仍会写此字,终生受用,并不言过其实吧! 俺在红卫时学到的字除了万岁外也就潦潦可数,识个甘深的字,不由我不翘尾巴。
红卫年代的阿翰,是加零一的听话仔,老师话东,他绝不往西,他又从不笃同学背脊,所以不管老师同学眼中,他都是好人…即是黑白两道通吃…
且说當年在南门桥下戏水成了朋友,毕业后却各水一方,当年文质彬彬,从没有人見其怒形于色的伟翰竟然入了军校,并成了军官…直至今日,还是很难在阳刚粗犷的解放軍軍官形象与软声细气的好好先生伟翰之间画等号…
今日伟𨌺,音容不变,还是当年红卫时个样…还是那样笑容可掬…软声细气…冷不防讲个冷笑话,也足令人笑到鸡皮米耸…
回想这几十年在天朝和花旗地狱职埸的摸爬滚打,恃才傲物(自以为是)的劣根性多次把自己逼至墙角,若当年能得阿翰的处世之道,想必今日不至于仍为月光族为养家糊口疲于奔命…
离开红卫几十年,大家都曾满怀理想地碰了满鼻子灰,自怀各鬼胎,不知为什么,都跑花旗来了,又也许因为都经历了异邦谋生,泪往肚里流的辛酸,以至今日两人开壶普洱,却充溢着往事的唏嘘…红卫铁燕台城尚若昨天之事,晄然间不得不接受知天命之年已过的現实。把壶问苍天,天哪,系唔系玩嘢呀?(俺老猪墨水不足,实在找不到合适句子,包函包涵。)
尽管大家都还在番邦挣扎求存,能在久违后再叙,实在可遇不可求…纵有千言万语,也可用一句括之,心照!
午餐后伟翰得上岗了,趁在继续去新伦敦行程前的空档,准备借金神这里的wifi就把这帖子给发了,没想到,都碰到了红卫时师兄,食太郎大哥!
又一位久违的朋友,问大哥,手气如何,可有斩获? 大哥耸了耸间,明白了…回家后该干吗还干吗…没有不打跛脚唔使做的地步…
大哥问,尔咋样? 这时,我作了一个如实但没有人会相信的回答…只来找阿翰,没赌…大哥笑了,不难看出他心里这么说,去做野仔啦,甘的大话都讲,找鬼信吧…的确,到赌场呆着都不玩两手,难于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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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该继续赶路了…再見金神,再见朋友…他日一息尚存,咱一定会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