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跟在于老师、山野闲人、萝卜等摄影发烧友后面,随大队拍摄野花时,心情有些常沮丧。
看过太多好照片了,审美神经大大的疲劳。
每次把相机对准拍摄目标,手指轻按快门,按至一半就放掉了,自嘲地说:晒菲林。
于老师笑说:乔樱来看拍摄而非来拍摄。
我温和地笑,无言以对。
从前只是喜欢阅读、弄文、音乐,用情很深,对其它事,心无旁贷。
但有一天,邝健昌及剑良哥,莆公英带我去拍摄夜幕下的高业大厦。我的心,忽然就野了。
从他们的镜头里,我看到原本平平淡淡的静物,忽然生机勃勃,五光十色。
有一次我俯到健昌的三角架里,瞄着对岸朵朵灯花,明明灭灭,忽忽闪闪,如梦似幻,我把镜头拉近,却看到“看妇科,到XX”的字样,几乎笑倒。说:原来美是不可以近距离审视的,被放大的,不仅仅是美,还有城市花花碌碌病态的缺陷。
健昌做鬼脸,说:所以嘛。
神态如顽童。
他的镜头,能把急速而过的车流,变成一朵朵鬼火,遍地翻滚,惊艳摄魂。
在夜色下,他让我一一细看他的可心之作。有些照片,从取景到布局,跟我的审美如此吻合。柔润抒情,色彩温雅。而有些作品,胸怀宽广,心智聪敏,沉稳冷静,如高山大海之壮丽大气而又线条简洁粗朗。毫无做作夸张,平稳自信的手法,于平凡处显清高。
这与他平常玩世不恭的言行,似乎对不上号。艺术源自天赋。半点不假。
我曾学过几天素描,对光与影,构图,图象的布局,有一些显浅的认识,加上多年来沉浸于文学艺术的园地,那些潜藏的激情,如神般唤起我对摄影艺术之美的向往与冲动。
我取了健昌两幅个性完全相异的照片,配上了文字。感觉到在同学网,随手拈来的诗情画意,是如此让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