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风格切换切换到宽版
  • 106881阅读
  • 2117回复

历史解密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luo

发帖
15138
金钱
6728
经验值
15163
只看该作者 855楼 发表于: 2009-08-22


造反司令揭发聂元梓的丑态[转帖]


炎黄春秋2009年第1期
亲历记
夜半抄家记

●牛辉林


  公元1966年,“8•18”毛泽东第一次在天安门广场接见百万红卫兵之前的北京大学,虽然是文化大革命群众造反运动的发源(不是策源)地,却还没有红卫兵群众组织。那是因为,以“5•25” “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作者聂元梓为代表的北大“左派”团队,在6月凭借毛泽东直接批示,冲垮了北京旧市委支持的以陆平为首的北大旧党委,7月凭借中央文革直接出面赶走了新市委派出的张承先工作组之后,又在江青、康生直接授意下,于8月初通过选举建立了文化大革命的“全国第一个红色政权”————以聂元梓为首的 “北京大学文化革命委员会”(简称“校文革”)。那时的聂元梓如日中天,是全国上下公认的“第一左派”。所以,北大师生中还没人想到除了校文革政权外,能够再自发建立其它群众性组织。
  “8•18”之后,北大师生才知道毛泽东除了支持“左派”人物贴大字报造旧党委的反,更支持广大学生娃娃的红卫兵组织造旧世界的反!于是北大校园内很快就有些“红五类”(贫农、下中农、工人、革命干部、革命军人)出身的学生,自发组织各种名称、大大小小的红卫兵团队。其中就有我跨系(打破系与系的界线)****了600多“红五类”同学参加的“北京大学红卫兵”。

  我当时是法律系二年级学生。那时的法律系是国家规定的“绝密专业”,全系五个年级清一色 “组织观念强、政治觉悟高、阶级立场坚定”的“红五类”学生。“5•25”聂元梓等七人批判北京市委和北大党委的大字报一贴出,法律系全系师生一致坚决反击,坚定维护党组织的权威。我在那几天与大字报支持者的大辩论中十分风头,是全校出了名的“老保”。6月份, “525”大字报成了毛主席亲自支持的“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之后,我和系里的同学们着实痛苦反省了一个阶段。7月26日在中央文革主持的关于工作组问题全校辩论大会上,我“将功折罪”又代表法律系同学发言表态批判工作组,支持聂元梓为代表的北大“左派”,成了全校知名的“两头冒尖”人物。为了响应毛主席号召组织红卫兵,我多次向聂元梓和校文革的左派老师们检讨“5•25”的错误,汇报组建红卫兵的工作,得到了聂元梓和校文革的谅解、信任和支持。9月份时在聂元梓和校文革的直接支持下,正式出任了“北京大学红卫兵”总部负责人。时称“总勤务员”,俗称“司令”。后来社会流传很广的“北大牛司令”称谓由此而来。
  北大红卫兵成立前后,全国“大****”已经开始。虽然北大校文革一再号召全校师生“留校闹革命”,到了10月北大外出****的学生已是十之八九了。我也就趁机与两位不是北大红卫兵的好友到长江以南去游山玩水,直到12月中旬中央三令五申停止“大****”后才返校。抄家事件就发生在我返校不久的那些日子里。
  1966年 12月下旬的一天下午,在北京大学红卫兵总部值班的同学,接到了校文革副主任姜同光老师的一个奇怪电话。电话里说有一伙小流氓在聂元梓家里捣乱,让北大红卫兵去一些人把他们赶走。值班同学是我的好友,历史系四年级的何本方。老何在转告我电话时,我们就对此表示怀疑。第一,“现在的老聂是什么样的人物?什么样的小流氓敢到老聂家去捣乱闹事?”第二, “什么人在老聂家闹事,校文革、保卫组管不了,要北大红卫兵派人出头?”同时,我也为要召集人马去撵人的事发愁。因为所谓北大红卫兵只是一个松散在各系的群众性组织,集合同学们干事没有正当理由,没人会服从你。于是,何本方便自告奋勇先去老聂家里侦查一番再做定夺。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我正在急不可耐时,何本方回来了。一进办公室就唉声叹气地说:“老牛啊,帮助老聂去撵人的事可不能干哪!”接着他讲述了自己的侦 察结果。第一,这伙人不是什么小流氓,是一伙大学红卫兵、高干子弟。第二,这伙人领头的一男一女不是一般人,是老聂现任丈夫的儿子和女儿,男的是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学生,女的是北京邮电学院学生。老聂的丈夫也不是一般人,是资格很老的中央一级大干部。第三,兄妹两人到北大与政治运动无关,是向聂元梓讨要家里东西的。据说聂元梓拿了老爷子和孩子们的不少好东西 ……
  就在何本方准备继续向我表达自己看法的时候,聂元梓的秘书、哲学系青年女教师陈宝华来电说老聂要亲自到哲学楼来见我。何本方一听,又嘱咐了我几句不可相信老聂的话就抽身走了。不一会儿聂元梓带着陈宝华到了红卫兵总部办公室。老聂一落座就表扬北大红卫兵阻止外地****学生,保护校门石狮、华表等重要文物的功劳,并借题发挥地说:“你们现在是北大的主人,对学校的一草一木都有责任。对北大的运动、师生们的安全更要负责,你说对吗?”接着话题一转:“你知道我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是不是有一伙小流氓到您家里捣
乱?”我也是明知故问地试探。
  “姜同光给你们打电话了吧?其实不是什么小流氓。领头的是兄妹俩,都是大学生,还是红卫兵。自以为是高级干部子弟,无法无天,谁劝都不听。”老聂口气很平和,颇有长者之风。
  “是不是要我带人去把他们赶走?”
  “也不是。北大这么多人赶走他们几个人还不容易。因为领头的兄妹俩和我有特殊的关系,所以我请示了中央,让北大派人把兄妹俩送到中南海去,交给总理和康老负责教育。”
  “总理和康老?”我一时惊得脱口而出。心想毕竟是老聂啊,这么一点小事惊动中央,竟然让总理和康老出面处理。刚刚受何本方影响的种种怀疑荡然无存。当然也没好意思再追问那兄妹俩和她是什么特殊关系。
  “他们是来闹事的。我现在这个年龄和身份总不能和他们一般见识吧?因为这么个事,动用公安、保卫、校文革也不太合适吧?想来想去还是由你们红卫兵小将出面比较妥当。我刚才也说了,你们也有这个责任嘛。他们不让我这个校文革主任办公,也不让休息,从办公室闹到家里,你们北大红卫兵也有责任帮助我嘛。”老聂没理会我的惊讶,继续心平气和、入情入理地讲道理。
  “您说的对!我们有这个责任,也应该尽这个
责任!您说怎么办?”我心悦诚服地赶紧表态。
  “很简单,你带些人去家里,不要骂,更不能打,要讲道理,劝他们离开北大,由你们护送到中南海交给总理和康老。”老聂交代得一清二楚,便起身离去。
  接下来我集合了二十多名晚饭后在校的北大红卫兵同学到聂元梓家中,几经交涉,软中带硬地带着兄妹二人乘坐校文革派的大轿车一块到了中南海北门。没有想到的是,在中南海北门外通过门卫和传达室反反复复联系了四五次,根本联系不上总理和康生。时间到了半夜十一点多,押送人的红卫兵们开始发牢骚、埋怨我办事没谱。兄妹两人也挖苦我相信聂元梓的鬼话,说上当受骗、吃亏倒霉还在后边呢!
  正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聂元梓和陈宝华坐着北大的华沙牌小轿车到了。陈宝华到大轿车上把我叫到小车里。一见到聂元梓坐在后座上,我就没好气地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中央今晚有紧急会议,总理和康老都没有时间。我请示过了,让你们把这兄妹俩送回他们自己家,交给他们的父亲管教。”老聂很有些不自然地说。
  “他们的父亲又是什么人哪?”我没好气地问。
  “彭(德怀)黄(克诚)分子、大黑帮。”
  “让黑帮分子管教?”一下子从总理和康生管教变成让黑帮分子管教,从送中南海变成送回自己家!我一时还真转不过弯来。
  “不是一般的管教,是要抄家!要严令他不准再唆使子女到北大闹事!”聂元梓也没好气地狠狠地说。
  这也是个没有办法下台阶的办法。我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疑虑,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听从她的指示,由她乘小车在前领路,我们押着兄妹俩乘大车跟在后面向南长街方向走去。那年月的北京大街上灯很少,没多久两辆车在黑暗中停在一个大胡同的口上。陈宝华又把我从大车上叫到小车里,聂元梓从车窗口指着胡同里一个亮着一盏灯的门楼,向我交代任务:“这就是彭黄分子、大黑帮吴溉之的家。他的主要罪行,第一,彭德怀、黄克诚反党集团死党;第二,勾结安子文叛徒集团迫害干部,生活腐化;第三,纵容子女迫害左派。你们一定要勒令他低头认罪!”
  当我起身准备去执行老聂的指示时,她又拉了一下我的袖子,小声地说:“你要注意,他家书房的桌子上有一部红色的电话机,你进去先要掐断它!防止他家的人向外通气!”
  其实,老聂这句话不如不说。因为我听说过,那年月中国省部级以上高级干部家中都有俗称 “红机子”的电话,是直通中央的。也是当时高级干部家庭身份、地位可以“通天”的标志,并非是随便向外边通气的。所以,我脑子里很自然地闪过了一丝嘲讽的念头:“是怕人家向中央报告吧?”更引起了我对这次抄家合法性的怀疑和警惕,也就坚定了我在抄家过程中一方面虚张声势应付聂元梓,一方面又小心翼翼不敢伤害吴溉之家人的想法。
  我回到大轿车上留下了四五个人看管兄妹俩,便带着其余人员去抄家。我们采用从电影、小说中学来的“上房压顶”、“居高喊话”各种办法才打开了吴家紧闭不开的大门。又在三进三出大四合院的外院与警卫军官和工作人员们进行了一番唇枪舌战,才由工作人员引领,在二进院的正房客厅见到了一身睡衣、一脸病容的吴溉之老人。那老人十分沉静,没有一丝恐惧慌乱地上下打量着我和我身后的红卫兵们。用浓重的湖南乡音问道: “小同志,你们是什么单位的?”
  “北京大学红卫兵!你少套近乎,我们和你不是同志关系!”我想尽量表现出合法抄家的气势。
  “噢,那就是聂元梓同志派你们来的喽?”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看到老人神秘的笑容,特别是听到那个年月从毛泽东到党政军最老资格、最高级别干部才有的那种口音和口气,我这个北方土八路干部子女一时心慌,竟没有听清老人把聂元梓说成“泥丸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首长问,是不是聂元梓同志派你们来的?”扶着老人的工作人员自动当了翻译。
  “我们是奉了中央首长的命令来抄家的!”
  “噢,是哪位首长啊?”老人仍然是面带神秘的笑容。
  “总理和康老!”
  “噢,是聂元梓同志给你们传达的吧?”
  “用不着你问那么多!现在是北京大学红卫兵奉命来抄你的家!轮不着你来盘问我!”老人话语和表情中的嘲讽让我很不舒服,一时火气上冲。
  “小同志噢,别动火气嘛,抄家也得向我说明个理由吧?”老人很机警,立即收起笑容,很平和友好地说话。
  “那,我来问你,你知道不知道聂元梓同志是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的作者,北大校文革主任,是毛主席支持的全国第一左派?”由于我从心里已经不相信聂元梓信口所说的中央首长指示,底气不足,不敢把听老聂说的什么彭黄分子、安子文黑帮之类的话说出来。
  “怎么会不知道呦。元梓是我的爱人,我们是夫妻嘛。应该说我比你知道得多呦。”老人一口一个“丸子”、 一口一个“夫妻”、“爱人”地解释,突然让我感到有些滑稽。心想人家派我来抄家,您老爷子还一副恩爱夫妻的架势?便不以为然地反问: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子女去北大迫害她?”
  “你呀,说你不知道嘛,你还不服气,你到现在还没闹清楚我让孩子们去北大干什么嘛!”这位曾担任过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法院党组书记(院长是民主人士沈钧儒老先生)的老人,抓住机会立即用长辈的口气驾驭场面。
  “那你说你让他们干吗去了?”我没好气地顶了一句。
  “你看看你,做事没有调查清楚很不好嘛。两个孩子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叫他们进来当面问一问,不就清楚了吗?”老人一旦驾驭了局面便开始批评人、指挥人了。
  没办法,我只好让人去叫兄妹俩来。兄妹俩一进房门便扑到老人身边,一边搀扶,一边上下打量,关切之极地问:
  “他们没怎么样吧?”
  “放心吧,我看这位带队的小同志也是干部子弟吧?很讲道理,很有水平呦!”老人真到位,努力拉近双方情感,又不失时机表扬人。老人不理会我有些不以为然的态度,又用埋怨的口气对兄妹俩说:
  “噢,你们把我写给聂元梓同志的信给小同志看一看嘛!你们真是不行,连个事情也说不清楚!”
  兄妹俩从身上拿出老人的信交给我。老人的信写在红色竖格浅黄色宣纸信笺上,书法很是讲究,信的大意是:
  “元梓,很希望你能回家来住。我还是很爱你的。如果你对我们的婚姻不满意,我也同意办理离婚手续,绝不拖累你。但你拿了孩子们的东西请还给他们,孩子们多次要去北大找你,我都劝阻过……”
  我反复看着信笺上的浓墨书法,想着来以前何本方说的别管人家的家务事,感到老大没意思。便转向兄妹俩:
  “你们去要什么东西?”
  “那是两年前空军从香港捎回来的一只女表,很贵重。是刘亚楼叔叔送给我结婚时用的礼物。”当哥哥的那位不无自豪地告诉我。
  40年后的 2006年,当我开始撰写自己的 “文革”回忆录时,一位朋友告诉我,吴溉之曾在1946年时奉中央命令在东北创办中共军队的第一所航空学校,那就是中共空军的前身,吴溉之应当是中共空军的元老。刘亚楼那时作为东北民主联军的参谋长,参加了创办航校的工作,解放后被任命为空军司令。所以,刘亚楼不仅与吴溉之是湖南老乡、红军战友,而且有组建新中国空军的工作渊源,交情匪浅。**真正明白了吴家何以那么看重那只女表。
  接着兄妹俩又向我简单说明了去北大的经过。原来老人家和聂元梓结婚时,兄妹俩和身边工作人员都坚决反对抵制,关系一直紧张。当他们发现聂元梓不断从家里拿东西到北大,竟然拿走了刘亚楼送的表,就坚决要去讨还。老人家没办法才写了那封信……没想到聂元梓交给他们的手表竟被摔坏了!兄妹俩气不过,便与聂元梓闹起来。兄妹俩越说越气,当着我们大骂聂元梓:“这个坏女人,太毒了!她困难的时候找关系来巴结我们家,现在翻了身又来糟害我们家,迫害我爸!”
  “好了!我们不是来听你们家的控诉会的!”我发觉满屋子的人都在静静地听兄妹俩的控诉。突然觉得抄家要泡汤!老聂就在大门外的车上,回去怎么交代?我赶紧打住兄妹俩的话头,转向老人家:
  “告诉你,我们这次来的任务,一是要抄家,二是严令你管束子女不能再去北大闹事!”
  “小同志,我来告诉你,我是中央监察委员会的常委,我家里的所有文件都是绝密!你可是动不得呦!”老人家也是立即制止了还想说话的兄妹,转向我十分严肃地宣布纪律。
  “抄家又不是抄文件。我动你的文件干吗?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们抄家没动你的文件也得有个手续凭证。凡是放文件的柜子一律封存,你要签字!省得将来说我们动了你的绝密文件,吃不了兜着走!”我因进门之前已经有了绝对不越轨的准备,老人家一提醒,我马上回应。
  说办就办。吴家工作人员找来了纸张和北大红卫兵们一起裁出纸条,写上封条年、月、日,再加盖我带来的“北京大学红卫兵”公章,按老人家指点的文件柜、办公桌,看也不看,一一封存。然后写好字据,老人家和我签了字。一件对我来说可能影响一生的政治事件就这么圆满地解决了。40年来,每每想起这一幕,就庆幸万分!别说当时 20岁的毛头小子抄了老人家的文件,就是没动文件,但没有双方签字的手续凭证,后来的麻烦可就大了!幸亏我当年读书的法律系是绝密专业,脑子里好赖还有个绝密的概念。也幸亏老人家心存对娃娃们的善念,及时提醒。
  封了文件柜,总得还抄点什么才算得上抄家。我在老人的客厅和书房中草草看了一圈,没收了一副木盒子装的麻将牌(涉嫌赌博),一个木制类似八卦模样的古董(涉嫌迷信)。拿起那个放在桌上早已掐了线的“红机子”,心想抄家的东西少了点,分量轻了点?猛地想起聂元梓还交代要把老人家的那辆吉姆车开走。哈,那可算是个大物件了!
  “你车库里的吉姆车,你已经没资格再用了,我们要开走交回国家!”
  “汽车本来不是我个人的,国家配给的。我的身体不好,也不出去,你们开走吧。”
  “还有一盒麻将牌、一部红机子、一个木八卦,需要你在抄家清单上一并签字。”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应该拿走。”老人很爽快地边说边在清单上签字。
  这时,陈宝华进来把我叫到屋子外边,低声传达:“老聂让你们把吴溉之拉到西单的中组部门前批斗……”
  “这都后半夜了。哪里的街上还有人?批斗给谁看?再说了,这个人年岁这么大,又有病,万一出个事,谁负这个责任?这事我不干!谁干让谁干去!”这时的我,心中充满了对聂元梓为人的反感,觉得她做事太过分了,明明是夫妻,老人家还说爱她。因为这么个事,利用我们把人家往死里整……我越想越气,说话嗓门就大起来。陈宝华一看劲头不对,赶紧走了。
  “抄家结束,全体撤离!”我带着气回到屋里大声宣布完,转身就走。
  “小同志,希望你再来。”这时的老人追了一步,在我身后十分亲切地说了一句。我不由得回头一望,老人家的子女和工作人员都是一脸友好。跟我来的北大同学们竟然也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随在我身后颇有风度地快步顺序穿过两层大院出门上车。这时聂元梓和她的车都已不在门外,估计是听了陈宝华汇报我的态度,就离开了。
  “司令,坐吉姆回学校怎么样?”我正准备最后一个上大轿车,跟车来的北大中年司机拍了我一下,很是江湖地说。在回北大的路上,中年司机给我大讲了一通汽车经:
  “这可是部好车啊!副总理级的大干部才配给呢。咱们国家领导人的车都是苏联人送的,最高级的是吉斯,送给毛主席、刘少奇、朱总司令,下来就是吉姆了。咱北大最好的车是陆平那辆老别克,还是辽沈战役缴获国民党熊式辉的。和吉姆比可差老鼻子了……”
  那次抄家之后,我又和同班好友牛泰生、吴金岳一起两次回访吴溉之老人的家。老人和他的子女及秘书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并向我们讲述了与聂元梓相识、结婚、反目的全过程。
  原来聂元梓也是行政十二级的抗战老干部,到北大之前在哈尔滨市委宣传部当处长。她那时的丈夫也姓吴,是市委副书记。因政治和生活上都犯了严重错误,聂元梓与其离婚后通过关系找到北大党委书记陆平。陆平对她一直不错,先安排经济系副主任,又出任哲学系党总支书记。1965年“社教”运动中,高教部驻北大工作组认为陆平党委有严重问题。聂元梓跟着工作组充当批判陆平党委的积极分子。不久中央书记处决定撤走高教部工作组,改派北京市委工作组。早已恨透了忘恩负义聂元梓的陆平党委一班人立即对她进行清算和批判。成了整肃对象的聂元梓度日如年,又千方百计找关系调离北大。认识了吴溉之老人后,聂元梓便把调离北大给老人当秘书作为嫁给老人的条件。当老人带着她回湖南老家结婚度假(婚假是中组部长安子文在老人家中当着聂元梓的面给陆平打电话要的)后又回到北京时,已是 1966年的春节后了。当聂元梓从老人那里得知彭真和北京市委受到严厉批判,垮台在即的消息后,她就预感北大陆平党委的日子也不久了。不仅再不提调离北大,而且天天住在北大观察风向。不知当时在北大做秘密调查的康生的老婆曹轶欧给了她什么消息,就有了毛主席后来亲自批示支持的“5•25”大字报。大字报广播后,好心的吴溉之老人还在北京饭店请了自己的亲朋好友(包括湖南文坛名宿李六如老人)庆贺“爱妻”成了全国第一左派。此后,聂元梓每天在北大忙运动,偶尔回一趟老人家,便要一些、带一些笔墨纸砚、古董、古玩等值钱的东西。老人的子女对此反感之极,偶然发现她向老人借走了刘亚楼送的那块珍贵手表去“玩几天”……终于发生了那天的抄家事件。
  我和同去的同学,及我们在北大红卫兵总部的好友同学们,因此认为聂元梓是一个品质不好的人,在北大再不能跟着这个人参加运动。1967年初便趁着解放军进校搞军训,发表声明解散了北大红卫兵,去当逍遥派。不久,北大以哲学系干部教师为主体的,“社教”运动中反陆平的“左派”队伍内部发生分裂,影响到一部分高年级同学成立了“反聂”派的群众组织。本来我们这伙低年级的学生是置身于外的,但聂元梓担心我把抄家的事情抖出来对她不利,恶人先告状向江青报告我是与“联动”关系密切、攻击江青和中央文革的 “坏人”,导致江青在北京市委扩大会等场合点名说我是“坏人”。愤怒之下,我们一伙也加入了北大“反聂”一派的斗争,最终成了北大“反聂”一派的核心力量。
  当1968年北大分裂为对立两大派群众组织时,反对聂元梓一派群众组织的核心人物是“孔、杨、周、牛、侯”。孔繁是哲学系资深“左派”教师;杨克明是哲学系青年教师,“5•25”七人大字报主要作者之一;周培源是周总理点名支持的北大副校长、世界级资深流体物理学家;侯汉青是“5•25”时支持七人大字报的图书馆学系研究生,都曾是聂元梓“校文革”的成员。只有我一个低年级学生。这已是抄家事件的后话了。

  这世上的事无巧不成书。40年后的 2006年,我看到了聂元梓在香港出版的回忆录,果然有抄家一段,果然把责任推到了我的头上,说是我逼着她领路去抄吴溉之的家。我也是一笑了之。没成想,过了不久就在北京一位朋友的公司里遇到了已经八十多岁,还很健康的聂元梓。老聂已经认不出年届花甲的我。当我自我介绍后,老聂的第一句话是:
  “牛辉林啊,我的书还在修改,你将来写书可不要骂我啊!”她并没有问我是否看过她的回忆录,但一定猜到我一定会看过。一位历尽政治沧桑,坐了十多年大牢的耄耋老人仍然如此机敏,如此看重自己的名誉,真让我感叹、唏嘘不已。

(责任编辑杨继绳)

离线luo

发帖
15138
金钱
6728
经验值
15163
只看该作者 856楼 发表于: 2009-08-22

毛泽东故居题匾的四次变更[转帖]


     据不完全统计,自1949年10月毛泽东韶山旧居对外开放时起到2001年底,到这里来追寻伟人足迹、瞻仰伟人家居的人数达3000万。但很少有人注意到毛泽东故居题匾曾有4次变更。

  
   第一块门匾:“中国人民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的家”

  1878年毛泽东的曾祖父毛祖人买下上屋场东边的五间茅草屋,1888年毛泽东的祖父毛恩普携儿子毛顺生、儿媳妇文氏迁居于此。后来历经毛家几代人几十年的改建和扩建,到1918年房屋架构基本定型。1919年10月、1920年1月,毛泽东的母亲和父亲相继去世。1921年春节,毛泽东回到故乡,动员弟弟妹妹“合小家为大家”,参加革命。不久,毛泽民和发妻王淑兰处理了家产,离家走上了革命道路。此后,上屋场由当地农民居住。1929年,毛泽东故居被国民党政府没收后继续出租给当地村民居住。

  1949年8月4日,长沙和平解放。8月9日,解放军四十六军一三八师四一三团进驻湘潭,与地下工作者会合。8月11日,来湘潭工作的南下工作团(番号105)一百多人到达城区,湘潭和平解放。8月22日,湘潭县人民政府成立,韶山上屋场毛泽东故居由县人民政府收回。当月,政府安排韶山村老党员毛月秋(毛泽东族叔)负责故居管理和接待来访者的工作。

  1949年10月17日,长沙专区代表团一行45人,在地委委员郭固邦、湘潭县委委员毛华初带领下,到毛泽东故居参观。那时候毛泽东故居还没有收集文物,门口没有门匾,屋里也没有毛泽东家人的照片,只有大大小小13间半房屋。18日上午参观完毕时,毛华初对毛月秋说:“老书记,以后到这里参观的人会越来越多,您看屋前是不是该写个门匾?”毛月秋深以为然。

  匾上写什么内容呢?代表团成员和村民讨论起来。有人说写“毛主席的故居”,有人说写“毛泽东的老家”。大家认为这些内容都不错,但似乎没有完全表达出刚刚被解放出来的人民的心声。毛月秋请毛华初说一下自己的看法。毛华初沉吟片刻,不好意思地说:“我肚子里没有什么墨水,说不好。随军南下到处都见解放了的老百姓举着毛主席的像游行。上面都写着‘中国人民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上屋场的门匾就写‘中国人民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的家’,不知行不行?”大家都表示赞同。

  没有多久,韶山毛泽东故居第一块门匾“中国人民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的家”挂了起来。门匾是由“韶山一支笔”毛宇居(毛泽东的老师)书写的。

   第二块门匾: “毛泽东同志故居”

  1950年1月12日,毛泽东故居接待了第一批国际友人——苏联电影代表团。同年5月,毛泽东的长子毛岸英代表毛泽东回到韶山,参观父辈的旧居。1952年韶山乡政府自作大规模整修,本来还准备再修条路,毛泽东知道后坚决阻止。1953年,毛泽东在北京会见来自家乡的亲友时,毛月秋提起了3年前苏联摄影师参观故居的事情,并告诉他苏联客人当时说,毛泽东像列宁一样伟大。毛泽东听后说: “列宁是伟大的,他在帝国主义时代建立了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毛泽东还谈不上伟大,我们还是跟在苏联的后面,社会主义的万里长征刚刚迈出第一步。”毛月秋又告诉毛泽东,苏联和民主德国客人看到上屋场上挂的“中国人民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的家”的匾,都说好。“这个不妥,不妥。‘伟大’两字不是封的,哪里会一写伟大就伟大呢?我建议换一个门匾。”毛泽东说。

  其时,华国锋已从湘阴县调到湘潭县任县委书记,他召集县委开了几次会,根据毛主席的“批评”,广泛征求了各方面的建议。决定把第一块门匾撤换掉。1955年3月,在上屋场挂起了第二块门匾“毛泽东同志故居”。第二块门匾换上后,毛月秋总是觉得没有第一块好,直到1955年5月,他听了老朋友徐特立访韶山时的一席话后,才豁然开朗,改变了看法。

  1955年5月29日,徐特立从省会专程到毛泽东家乡韶山参观,进入故居前,徐特立发现正如人们传说的那样,旧门匾被换了。他对毛月秋说:“毛主席又走在我们前面了。人民的领袖人民爱,伟大也不能天天挂在嘴里、贴在墙上,这个不能靠宣传,要靠人民的拥护、历史的肯定……毛泽东同志故居现在的门匾好。人民把主席尊为伟大领袖,主席却始终认定自己是党的队伍中的一名同志。这既尊重了毛主席本人的意愿,又体现了中国****的性质。而‘故居’两字也是古人说的旧居的意思,典雅朴实,平凡中体现了伟大。毛泽东是马克思主义在东方实现民族解放和劳动人民解放的旗手。”

  第三块门匾: “毛泽东同志旧居”

  1961年3月14日至23日,毛泽东在广州召开了中央工作会议,刘少奇等中央领导同志参加讨论并通过了《农村人民公社条例(草案)》(即《农村六十条》)。会后,中央将条例草案印发到各省讨论试行。归途中,刘少奇决定顺便到家乡附近进行调查研究,直接了解农民对《农村六十条》的意见,然后参观韶山毛泽东故居。

  1961年4月1日,刘少奇到达长沙后,并没有直接回炭子冲老家。4月2日,他来到距炭子冲只隔十多里的宁乡县东湖塘公社王家湾生产队。在生产队养猪场一间破旧空房里,刘少奇和夫人王光美一起住了6天。在这6天里,刘少奇听取了先期到达的中央调查组和湖南调查组的汇报,亲自到四周农家了解群众对食堂、分配、住房等各方面的意见,接待了宁乡一拨又一拨的乡民,认真地回答了他们提出的各种问题。4月8日下午,刘少奇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故乡,在湖南省公安厅厅长李强陪同下前往韶山冲,当晚住在韶山招待所二号楼。

  4月9日清晨,刘少奇和夫人王光美从韶山招待所步行到毛泽东故居。故居的工作人员汪久成、毛乾吉等人闻讯后,飞快地跑出来迎接他们。刘少奇笑着与大家一一握手,很快他的眼睛凝视着“毛泽东同志故居”几个大字,沉思起来。刘少奇指了指这块门匾,轻轻地问:“知道这个门匾是谁提议写的吗?”

  汪久成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毛乾吉想了想,他是知道一点,但不确切,也摇摇头。刘少奇缓缓说道: “毛泽东同志故居的‘故’字有‘过去’和‘去世’两种意思。我们的毛主席身体很健康,应当把‘故’字改为‘旧’字。”

  刘少奇的话一说完,第一个吃惊的是毛乾吉。那么多领导人看过“毛泽东同志故居”的门匾都没有说什么,毛主席1959年回来亲眼看过,也没有说什么,听说这个门匾的意思还是毛主席的老师徐特立极力赞同的,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问题呢?

  国家主席提出了意见,故居管理人员认真地把刘少奇的意思完整准确地记录下来,并逐层向上级汇报。不久,湖南省委办公厅下文同意将“毛泽东同志故居”改为“毛泽东同志旧居”。1961年,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郭沫若为故居题写了“毛泽东同志旧居”的匾额。从此,“故居”改为了“旧居”,此名称一直沿用到1983年。

   邓小平重书第四块门匾

  
  1973年10月,刚刚复出不久的邓小平在结束了陪同加拿大总理访问郑州、桂林等地的工作任务后,取道长沙,决定到仰慕已久的韶山看看。

  邓小平访韶给湖南方面出了一个难题。围绕着以什么规格接待这位刚刚复出的副总理,湖南领导人发生了争议。但是,争论双方都有这种感觉:无论用什么规格接待邓小平,都会承担一种风险。中国人惯用“中庸”之道,于是制定了一个“不冷不热”的接待方针。

  长沙方面首先做了个示范,他们决定让邓小平乘坐过了时的“吉姆”轿车访韶。这种车,1959年毛泽东到韶山来时坐过,但此时已是上世纪70年代,国产的高级“红旗”轿车已经很常见。19日,邓小平在湖南省委领导的陪同下乘坐一辆旧“吉姆”车来到韶山冲。

  不解内情的邓小平仍然十分高兴。他一来到毛泽东故居,还没进门,就高兴地对韶山的同志说:“我老早就想来。1965年有这个念头,当时太忙了,1966年我想来也来不了。”邓小平诙谐地一笑,没有什么难堪,也没有什么不平。参观完旧居,韶山方面希望邓小平照张相留念,但省委领导没有表态,而是要韶山方面直接询问邓小平。于是,一位工作人员带着试探性的口气问:“小平同志,您是第一次来到韶山,照不照张相啊?”邓小平一听,很高兴地用四川话说: “照,当然要照!”邓小平抚了抚中灰色的中山装,挺起胸膛,和一群湖南本土穿着旧军装、中山装的人们,在“毛泽东同志旧居”前留下了一张珍贵的合影。这张珍贵的相片,现在陈列在毛泽东纪念馆。

  随后,邓小平非常仔细地参观陈列馆的各个展室。从陈列馆出来,午饭时间已经过了。按常规,中央来人韶山宾馆都要热情招待,可对这位复出的副总理以什么规格接待呢?宾馆请示接待办,接待办也拿不了主意,叫“看着办”。韶山宾馆也就准备了一桌以麻辣为主的便宴,等着邓小平发话开席。邓小平满面春风地来到一号小餐厅,服务员走过来,轻声地问:“您老喝不喝酒?”这是当时一句极为巧妙的“外交辞令”,谁知道邓小平怎么想呢?邓小平望了望大家,说:“我是喝酒的。要喝茅台,你们呢?”众人答道:“我们也喝茅台。”宴会开始了,邓小平端起酒杯第一个站起来,兴致勃勃地说:“为我们党的事业,为毛主席的健康干杯!”邓小平的祝酒辞没有当时的时髦语言,至今韶山的同志回味起来仍印象深刻。邓小平对毛泽东是非常尊重的,但又很自然地把党的事业置于高于一切的首位。邓小平祝酒辞的第一句是“为我们党的事业”,在当时,这句话的意蕴是非常微妙的,言简而旨远。邓小平在那顿便宴上,喝了好几杯茅台酒,吃了四个馒头、一小碗饭,吃得很满意。

  杯盏交错间,有的同志觉得邓小平平易近人,便旁敲侧击打听一些风云人物的情况。邓小平听后,脸上顿起乌云,宴席未散就独自离开餐厅,坐在餐厅旁的小休息室抽起烟来。直至饭后韶山的同志前来解释,说陈列馆想修改陈列内容,过去夸大了林彪的作用,去年修改了,不满意,想请他谈谈看法。邓小平听了解释,脸色有所好转,但仍然不想谈这方面的问题,他只是说:“都过去啦,还说什么”, “记不清啦”。几分钟后,邓小平便对随行人员说了声“走”,就此结束了他的韶山之行。

  1983年,韶山管理局派人到北京,请邓小平题写故居和纪念馆的匾额。邓小平并没有把1973年访问故居时的不愉快事情放在心上,4月2**几易其稿,题写了“毛泽东同志故居”和“韶山毛泽东同志纪念馆”两块匾额。现今,故居和纪念馆用的就是这两块匾。

  (摘自《看世界》2008年第10期)

离线luo

发帖
15138
金钱
6728
经验值
15163
只看该作者 857楼 发表于: 2009-08-22


旧时堂会戏闻见录[转帖]

 

  启 暻

  清人绘堂会演戏图

  清末,喜欢听戏的,莫过于慈禧太后了,她经常在宫里“传差”演戏,独赏其乐。据先前辈讲,她不仅爱听戏,还喜欢亲自删改。今天上演的《

  长坂坡》,就残留着当年慈禧改动的唱词呢!语云:“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一时从王公贵族到黎民百姓无不争唱“二簧、西皮”,更有些王公贵族,像肃亲王善耆,镇国公溥侗,贝勒载涛等等,率先向梨园界名伶苦学其长,直到青出于蓝。载涛擅长“猴戏”,为当时一绝,李万春受其传授,演来颇为精彩。溥侗人称侗五爷,别号红豆馆主。他对生、旦、净、末、丑,无所不能,无所不精,为谭鑫培所敬佩。肃亲王善耆更是如此。他平时与梨园界多有往来,特别与杨小朵友谊更为深切。当时梨园艺人在社会上的地位非常低贱,清代不准王公贵族登台演戏。于是那些嗜戏成癖的王公贵族们只好暗中在自己府邸之内登台串演。北新桥船板胡同(今东四十四条)肃王府内即经常演戏。

  那时先严与肃王时有往来,后赴日本东京留学,在东京结识康有为,受康的《大同书》的影响,归国后创办《大同报》,从而结识梨园界人士颇多,近亲挚友也多系“二簧”爱好者。宣统三年旧历四月十八日是家姐弥月之期,众亲友一时戏瘾大发,敦促先严借此弥月之期演戏庆贺。众情难却,只好在那天,假珠市口织云公所,演戏欢聚。剧目多由亲友串演。日间梅兰芳前来贺喜,梅应众宾所请,临时串演了一出“孝感天”。梅饰共叔段之妻魏元环,有大段反二簧,唱做均繁重,在坐宾客无不一饱耳福。时隔近八十年,追想当年梅氏音容正为风华正茂之时,可惜我未能恭逢其盛。

  民国二年,梁启超任司法总长时,一日为其封翁演戏祝寿,先严往贺,遇红豆馆主。梁启超笑着对先严说:“今天特请五爷(即红豆馆主)表演拿手杰作,你的眼福不浅!”侗五爷接过来说:“逢场作戏而已。”先严问:“什么戏?饰何角色?”梁启超道:“《群英会》的周瑜,这是五爷的一绝。”先严又问:“鲁肃由何人配演?”梁启超道:“你猜是谁?”先严脱口而出:“非由王凤卿配演不可!”梁启超笑着说:“这是五爷提出的条件。”是日由侗五爷带来的梨园界人士不少,皆专为观《群英会》而来。是日所演剧目不少,但《群英会》压倒一切。事后袁世凯见了梁启超说:“听说你家的堂会很热闹,一次堂会竟花了二百元,还是你阔呀!”

  袁世凯效法梁启超,紧接着在第二年即1914年,以庆祝元旦为名,在总统府演戏庆贺。这次演戏是按照过去清官“传差”方式,召来演员演戏,所付“戏份”极微。谭鑫培演了一出《天雷报》,所得戏份不及平常堂会的三分之一。谭归后,极为不满。事为袁府总管王文卿得知,当即令警方禁止谭鑫培演出。在此之前余叔岩曾欲拜谭为师,当时有人知道王文卿是余叔岩的义父,逐向谭建议情托余叔岩。后来,便以拜师为条件,经过余叔岩从中斡旋,一场以势压人的恶作剧始告平息。

  袁世凯称帝心切,假造民意,一意孤行,在1915年秋,徐世昌遣人到我家,给先严送来函柬一件及其自书条幅一幅(这条幅在十年动乱中不知去向),邀请先严于旧历9月23日到东四五条他的宅邸观剧。

  当时徐世昌是国务卿,也为袁世凯推行帝制而担心,但又不能晓以大义。他为了自己的得失,不得不一面假意迎合,一面设法脱身。在筹备大典紧锣密鼓中,徐以庆寿为名,演了一次堂会戏,他把这次演戏作为迎合帝制的手段,是日贺客云集,其中特意邀来“大典筹备处”多人。

  开戏前,徐命后台加演“跳灵宫”。清代在宫外演戏多演“跳加宫”,寓意祝愿观众加官进禄。但在宫内演戏,观众就是皇帝,无官可加,故改演“跳灵宫”。这次徐世昌的用意,无非是期待皇帝再出现而已。是日演员系过去常在宫内演戏者,徐世昌的用意早被他们识破。在演最后一出《大登殿》时,由孙菊仙扮演皇帝薛平贵。上场后,文武百官恭迎圣驾,请帝速登宝殿。这时孙菊仙改用京白念道:“不敢,不敢,自从清帝退位,从前的皇帝已没有了,现在民国并无皇帝,我何人,我何人,我何敢,我何敢!”继而又向台下正在看戏的徐世昌问道:“谁又是你的皇帝?”徐世昌被这一问,为之愕然。孙菊仙接着又向台下坐着的清朝遗老陈宝琛问道:“谁又是你的皇帝?”最后孙菊仙接连先后退了几步,且笑且说:“哈哈,我现在又是谁的皇帝?”

  陈宝琛聆后,掩面而泣。

  袁世凯的称帝美梦不长,终于在全国声讨中,被赶下帝王宝座。袁毙命后,桂系军阀陆荣廷率军入粤,段祺瑞被迫命他为广东督军。1917年春,陆荣廷来京,当时大总统黎元洪为了拉拢他,就命步军统领江朝宗在金鱼胡同那家花园举行盛大招待会,并组织一场由在京各大名伶参加演出的堂会戏,以献殷勤。

  谭鑫培已七十多岁,夙有早晚遛弯儿习惯,每天晚饭后,必步行至观音寺裕兴鼻烟店小坐。一天,到鼻烟店后,突感力不能支,归后就医,始未痊愈。不久,江朝宗派人来,要他参加堂会演出,谭称病力辞。不料,江所派之人是步军统领衙门右堂袁德亮,立刻声色俱厉地说:“你要不唱,就把你抓起来!”谭已有上次教训,只得被迫答应演《李陵碑》。到了演出那天,病势又加重,只好改演《洪羊洞》,唱时音调凄凉,满腔哀怨。演唱那天是旧历三月初八日,归后不久,即在三月十九日病逝。

  1918年徐世昌被推选为总统后,徐知靳云鹏为段祺瑞之亲信,遂于1921年任靳为陆军总长。同年旧历三月十六日为靳母84岁寿诞之期,陆军部全体官员集资2000元送戏一台作为寿礼。靳意未足,又付出巨款,约请在京名伶,在北锣鼓巷板厂胡同自宅内举办堂会。这次被邀名伶皆演双出,是规模最大的一次堂会戏。当天戏码是:

  尚小云、贯大元合演《朱砂痣》。

  九阵风演《水漫金山》。

  王惠芳、王瑶卿合演《樊江关》。龚云甫、裘桂仙合演《打龙袍》。

  高庆奎、裘桂仙、陈德霖合演《二进宫》。

  杨小楼、郝寿臣合演《连环套》。

  梅兰芳、朱素云、王瑶卿合演《御碑亭》。

  梅兰芳又演二本《木兰从军》。

  余叔岩先演《碰碑》,后又与王瑶卿、钱金福、朱素云合演《珠帘寨》。

  这次堂会每个演员各演双出,耗资颇巨,仅梅兰芳两出就付了1600元。开戏以后,忽有虎门将军李氏者,请人推荐坤伶金月梅、金少梅母女二人前来献艺,且云自愿报效一剧。靳因现有剧目过多,婉言辞谢。晚饭后又有陈天亮其人再与靳反复请命,但云,今日名伶群聚,独遗金氏母女,未免美中不足,况已先付金氏200元矣。不得已,靳乃允其所请,所定剧目为《游龙戏凤》。后与总提调研究剧目之安排,最后决定将《游龙戏凤》安排在“压轴”与“大轴”即《木兰从军》与《珠帘寨》之间。待《木兰从军》下场后已是午夜一点,台下观众急待观赏余叔岩之《珠帘寨》。忽然台上小锣打上,出现了正德皇帝,观众辨认乃金月梅打扮,一时台下大哗,秩序骤乱。此时台上检场人员乘金月梅转身之际,低声告以“马前”(梨园术语,即“快点”),金月梅听后不但不听,反而坦然自若稳念稳唱。按原戏正德先唱四平调,唱到“孤忙将木马儿一声镇”时由李凤姐上接唱“来了提茶送酒人”。此时正德唱到末一句,本应李凤姐上接唱时,忽然改了锣鼓点,龙套上,改演《珠帘寨》。原来在金月梅唱四平调时,场面上除金月梅琴师外,一律换上《珠帘寨》的场面。单等这个节骨眼儿,司鼓举键开锣,迫使金月梅下场。金月梅被迫下台后,抱头痛哭,且曰:“我何开罪于人?”总提调张镇丰说:“就连《连环套》和《木兰从军》都减了场子,你比杨小楼、梅兰芳二人如何?”

  时间不久,美国公使芮恩施将欲回国,徐世昌在总统府内设宴为其饯行。席间芮恩施在致词中说:“……欲要中美两国国民益加和睦,最好请梅兰芳赴美演出……”等语,不久,在芮恩施离京前,由留美同学会在外交大楼设宴招待芮恩施公使,席间并请梅兰芳登台献艺。梅氏演出《嫦娥奔月》,颇得芮氏赞赏。翌日,芮氏亲至梅家拜访,并当面约请梅氏赴美。此为梅氏赴美之前奏,待九年后始成行。

  翌年,先严在京主持《京兆时报》,社址在石驸马大街路南。是年冬,因先叔婚礼与先祖妣寿日合为一日举行,又经亲友敦促演习助兴,遂于旧历十一月初十日在太平湖饭店演戏祝寿。剧目多由众亲友串演,唯事先亲友内眷多提出:“近有童伶李万春和蓝月春,去年曾在宫中演出《神亭岭》,不可不就此时机请他们来,也演《种序岭》,看看这两个小家伙的表演。”当时李万春年仅十三,蓝月春年亦相近,当天他俩很卖力气,博得台下好评。下午适有魏莲芳前来贺寿,当即串演出《麻姑献寿》。

  民国自袁世凯窃据大总统后,政局始终动荡不安,军阀混战,送往迎新,轮番更替。而在各军阀控制北京期间,常以堂会自娱,梨园界也只好唯命是从。1926年初夏,奉系“狗肉将军”来京,住于西四北石老娘胡同。在此期间,张宗昌在民间强行使用不能兑现的“奉票”,商贾小贩连连叫苦。更有甚者,他在游东安市场时两次“猎艳”,将被他看中之妇女拥上汽车,扬长而去。被辱者一为清王府内眷,另为一家名门闺秀。同年8月3日那天,在石老娘胡同自宅内演堂会自娱。梅兰芳和尚小云演《五花洞》后,接演某名伶之《战蒲关》。于此之际,忽有由南口返京之某副官,急乘汽车而来,与张耳语片刻,张立即喜形于色。原来告以南口已然攻下,顷间又有吴佩孚派郑参谋传告同一战况,张立即派李藻麟往赴前线视察,同时设宴招待来使。此时张本拟派演佳剧以资庆祝,无奈张对剧目一无所知,仅知刚演毕之《五花洞》还不错,于是命人传文后台,让梅兰芳、尚小云重演《五花洞》。梅尚二人刚刚卸妆,尚未休息,只好重新化装,再施脂粉,奉命重演,此亦堂会戏中之奇闻。张宗昌在北京有乐必事,无恶不作。演戏后的第四天他枪杀了《社会日报》的林白水。

  1927年端午节,北海游人忽然发现一只大型画舫荡漾于太液池中,且闻有丝竹伴奏,歌声悦耳。原来,早在1920年左右,红豆馆主与先严等人曾发起组成一个传习戏曲组织,取名“言乐会”,地址设在西单旧刑部街21号一个官宦之家的别墅“意园”内,参加者尽为当时名伶,如杨小楼、余叔岩、欧阳予倩、言菊朋、马连良,还有北方的叶仰曦,南方的马伯夷等人。

  每年在端午节之日,由红豆馆主出资在北海画舫中,由各大名伶抒情歌唱。有一次事先约定,在北海庆宵楼粉墨登场,剧目为《贩马记》。红豆馆主主饰李奇,梅兰芳饰李桂芝,马伯夷饰赵宠。前场还有韩世昌的《刺虎》,谭富英的《弹词》等等。如此名伶相聚盛会,堪称空前之举。

  1928年北伐后,北京堂会戏渐趋冷落,不过因为堂会戏已成为习俗之故,还有时不断出现,直至国府南迁,达官显贵,相继离京,北京堂会戏才随着政治形势的改变逐渐消沉。已形成社会习俗的堂会戏,转而流向民间。民间偶有庆贺之举,概多由“票界”串演,所费不多且能一过戏瘾。演出地点多在各大饭庄,如西单的聚贤堂,地安门的庆和堂,金鱼胡同的福寿堂,隆福寺的福全馆等处。当时北京“票界”关醉蝉等人时常在堂会中一显身手。

  北京沦陷后,梅兰芳隐居上海,程砚秋务农于西郊,杨小楼、言菊朋等先后去世。梨园老一辈逐渐凋零,而培养后起之秀的戏曲学校也因亏累甚巨,遣散学生回家。1940年11月18日,曾在广和楼演了最后一场。那天剧目是李玉茹与储金鹏合演《得意缘》,前场尚有张玉祥的《九江口》。翌日以另觅校址为名,遣散全体学生回家。从此北京梨园界一蹶不振。当年之北京堂会戏遂成绝唱。

   (摘自《两口二黄》,山东画报出版社2008年9月版

 

离线luo

发帖
15138
金钱
6728
经验值
15163
只看该作者 858楼 发表于: 2009-08-22


少年中国说 [转帖]


      
    梁启超

  日本人之称我中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
国。是语也,盖袭译欧西人之言也。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
矣乎?梁启超曰:恶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中
国在!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
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
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
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
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
常敢破格。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
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
豪壮。惟怯懦也,故苟且;惟豪壮也,故冒险。惟苟且也,故
能灭世界,惟冒险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
常喜事。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
常觉一切无不可为者。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
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侠;老年
人如字典,少年人如戏文;老年人如鸦片烟,少年人如泼兰
地酒;老年人如别行星之陨石,少年人如大洋海之珊瑚岛;老
年人如埃及沙漠之金字塔,少年人如西伯利亚之铁路;老年
人如秋后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老年人如死海之潴为泽,
少年人如长江之初发源。此老年与少年性格不同之大略也,梁
启超曰:人固有之,国亦宜然。  
  梁启超曰:伤哉老大也,浔阳江头琵琶妇,当明月绕船,
枫叶瑟瑟,衾寒于铁,似梦非梦之时,追想洛阳尘中春花秋
月之佳趣。西宫南内,白发宫娥,一灯如穗,三五对坐,谈
开元、天宝间遗事,谱霓裳羽衣曲。青门种瓜人,左对孺人,
顾弄孺子,忆侯门似海珠履杂之盛事,拿破仓之流于厄蔑;阿
剌飞之幽于锡兰,与三两监守吏或过访之好事者,道当年短
刀匹马,驰骋中原,席卷欧洲,血战海楼,一声叱咤,万国
震恐之丰功伟烈,初而拍案,继而抚髀,终而揽镜。呜呼,面
皴齿尽,白头盈把,颓然老矣!若是者,舍幽郁之外无心事,
舍悲惨之外无天地,舍颓唐之外无日月,舍叹息之外无音事,
舍待死之外无事业。美人豪杰且然,而况于寻常碌碌者耶!生
平亲友,皆在墟墓,起居饮食,待命于人,今日且过,遑知
他日,今年且过,惶恤明年,普天下灰心短气之事,未有甚
于老大者。于此人也,而欲望以拿云之手段,回天之事功,挟
山超海之意气,能乎不能?

  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立乎今日,以指畴昔,唐
虞三代,若何之郅治;秦皇汉武,若何之雄杰;汉唐来之文
学,若何之隆盛,康乾间之武功,若何之.@赫!历史家所铺
叙,词章家所讴歌,何一非我国民少年时代良辰美景、赏心
乐事之陈迹哉!而今颓然老矣,昨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处
处雀鼠尽,夜夜鸡犬惊;十八省之土地财产,已为人怀中之
肉;四百兆之父兄子弟,已为人注籍之奴。岂所谓老大嫁作
商人妇者耶?呜呼!凭君莫话当年事,憔悴韶光不忍看。楚
囚相对,岌岌顾影;人命危浅,朝不虑夕。国为待死之国,一
国之民为待死之民,万事付之奈何,一切凭人作弄,亦何足
怪!
  梁启超曰: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是今日全地球之一大
问题也。如其老大也,则是中国为过去之国,即地球上昔本
有此国,而今渐澌灭,他日之命运殆将尽也。如其非老大也,
则是中国为未来之国,即地球上昔未现此国,而今渐发达,他
日之前程且方长也。欲断今日之中国为老大耶,为少年耶?则
不可不先明“国”字之意义。夫国也者,何物也?有土地,有
人民,以居于其土地之人民,而治其所居之土地之事,自制
法律而自守之;有主权,有服从,人人皆主权者,人人皆服
从者。夫如是,斯谓之完全成立之国。地球上之有完全成立
之国也,自百年以来也。完全成立者,壮年之事也;未能完
全成立而渐进于完全成立者,少年之事也。故吾得一言以断
之曰:欧洲列邦在今日为壮年国,而我中国在今日为少年国。

  夫古昔之中国者,虽有国之名,而未成国之形也,或为
家族之国,或为酋长之国,或为诸侯封建之国,或为一王专
制之国。虽种类不一,要之其于国家之体质也,有其一部而
缺其一部,正如婴儿自胚胎以迄成童,其身体之一二官支,先
行长成,此外则全体虽粗具,然未能得其用也。故唐虞以前
为胚胎时代,殷周之际为乳哺时代,由孔子而来至于今为童
子时代,逐渐发达,而今乃将入成童以上少年之界焉。其长
成所以若是之迟者,则历代之民贼有窒其生机者也。譬犹童
年多病,转类老态,或且疑其死期之将至焉,而不知皆由未
完全、未成立也,非过去之谓,而未来之谓也。  
  且这中国畴昔,岂尝有国家哉?不过有朝廷耳。我黄帝
子孙,聚族而居,立于此地球之上者既数千年,而问其国之
为何名,则无有也。夫所谓唐、虞、夏、商、周、秦、汉、魏、
晋、宋、齐、梁、陈、隋、唐、宋、元、明、清者,则皆朝
名耳。朝也者,一家之私产也;国也者,人民之公产也。朝
有朝之老少,国有国之老少,朝与国既异物,则不能以朝之
老少而指为国之老少明矣。文、武、成、康,周朝之少年时
代也。幽、厉、桓、赧,则其老年时代也;高、文、景、武,
汉朝之少年时代也,元、平、桓、灵,则其老年时代也。自
余历朝,莫不有之,凡此者,谓为一朝廷之老也则可,谓为
一国之老也则不可。一朝廷之老且死,犹一人之老且死也,于
吾所谓中国者何与焉?然则吾中国者,前此尚未出现于世界,
而今乃始萌芽云尔。天地大矣,前途辽矣,美哉,我少年中
国乎!   
  玛志尼者,意大利三杰之魁也,以国事被罪,逃窜异邦,
乃创立一会,名曰“少年意大利”。举国志士,云涌雾集以应
之,卒乃光复旧物,使意大利为欧洲之一雄邦。夫意大利者,
欧洲第一之老大国也,自罗马亡后,土地隶于教皇,政权归
于奥国,殆所谓老而濒于死者矣。而得一玛志尼,且能举全
国而少年之,况我中国之实为少年时代者耶?堂堂四百余州
之国土,凛凛四百余兆之国民,岂遂无一玛志尼其人者!
  龚自珍氏之集有诗一章,题曰《能令公少年行》。吾尝爱
读之,而有味乎其用意之所存。我国民而自谓其国之老大也,
斯果老大矣;我国民而自知其国之少年也,斯乃少年矣。西
谚有之曰:有三岁之翁,有百岁之童。然则国之老少,又无
定形,而实随国民之心力以为消长者也。吾见乎玛志尼之能
令国少年也,吾又见乎我国之官吏士民能令国老大也,吾为
此惧。夫以此壮丽浓郁、翩翩绝世之少年中国,而使欧西、日
本人谓我为老大者何也?则以握国权者皆老朽之人也。非哦
几十年八股,非写几十年白折,非当几十年差,非捱几十年
俸,非递几十年手本,非唱几十年诺,非磕几十年头,非请
几十年安,则必不能得一官,进一职。其内任卿贰以上、外
任监司以上者,百人之中,其五官不备者,殆九十六七人也,
非眼盲,则耳聋,非手颤,则足跛,否则半身不遂也。彼其
一身饮食、步履、视听、言语,尚且不能自了,须三四人在
左右扶之捉之,乃能度日,于此而乃欲责之以国事,是何异
立无数木偶而使之治天下也。且彼辈者,自其少壮之时,既
已不知亚细、欧罗为何处地方,汉祖、唐宗是那朝皇帝,犹
嫌其顽钝腐败之未臻其极,又必搓磨之、陶冶之,待其脑髓
已涸,血管已塞,气息奄奄,与鬼为邻之时,然后将我二万
里山河,四万万人命,一举而畀于其手。呜呼!老大帝国,诚
哉其老大也!而彼辈者,积其数十年之八股、白折、当差、捱
俸、手本、唱诺、磕头、请安、千辛万苦,千苦万辛,乃始
得此红顶花翎之服色,中堂大人之名号,乃出其全副精神,竭
其毕生力量,以保持之。如彼乞儿,拾金一锭,虽轰雷盘旋
其顶上,而两手犹紧抱其荷包,他事非所顾也,非所知也,非
所闻也。于此而告之以亡国也,瓜分也,彼乌从而听之?乌
从而信之?即使果亡矣,果分矣,而吾今年既七十矣八十矣,
但求其一两年内,洋人不来,强盗不起,我已快活过了一世
矣,若不得已,则割三头两省之土地奉申贺敬,以换我几个
衙门;卖三几百万之人民作仆为奴,以赎我一条老命,有何
不可?有何难办?呜呼,今之所谓老后、老臣、老将、老吏
者,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手段,皆具于是矣。西
风一夜催人老,凋尽朱颜白尽头。使走无常当医生,携催命
符以祝寿。嗟乎痛哉!以此为国,是安得不老且死,且吾恐
其未及岁而殇也。 
  梁启超曰:造成今日老大中国者,则中国老朽之冤业也;
制出将来之少年中国者,则中国少年之责任也。彼老朽者何
足道,彼与此世界作别之日不远矣,而我少年乃新来而与世
界为缘。如僦屋者然,彼明日将迁居他方,而我今日始入此
室处,将迁居者,不爱护其窗栊,不洁治其庭庑,俗人恒情,
亦何足怪。若我少年者前程洁洁,后顾茫茫,中国而为牛、为
马、为奴、为隶、则烹脔箠鞭之惨酷,惟我少年当之;中国
如称霸宇内、主盟地球,则指挥顾盼之尊荣,惟我少年享之。
于彼气息奄奄、与鬼为邻者何与焉?彼而漠然置之,犹可言
也;我而漠然置之,不可言也。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
则吾中国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
为老大也,则吾中国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故
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
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
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
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
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
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
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
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
  了少年头,空悲切!”此岳武穆《满江红》词句也,
  作者自六岁时即口受记忆,至今喜诵之不衰。自今
  以往,弃“哀时客”之名,更自名曰“少年中国之
  少年。”
作者附识。 

   (选自《饮冰室合集》)

离线luo

发帖
15138
金钱
6728
经验值
15163
只看该作者 859楼 发表于: 2009-08-22

揭秘毛泽东水晶棺制作过程[转帖]


  
  曹老先生的来信

  曾经两度返工 采取三种新工艺 国内三家秘密工厂联合打制

  不久前,记者接到一封特别的来信,这封信是

  当年负责生产石英玻璃和半导体材料的秘密工厂北京玻璃总厂605分厂技术科理化实验室曹金瑞工程师特意写给记者的。年近七十高龄的曹工是当年亲自参与研制毛泽东同志水晶棺的技术工程人员之一。曹工在信中告诉记者,毛泽东作为一代伟人,在其逝世后用来保存其遗体的水晶棺的研制过程和制作工艺,一直是全中国乃至全世界关注的话题,但多年来一直作为“机密”悬而未宣。事实上,毛主席水晶棺的研制过程,凝聚了许许多多工程技术人员、科学家和普通工人师傅的劳动、智慧和情感。然而时至今日,当年参加研制的骨干,年龄大多到了古稀之年,一部分工程技术人员已经去世,这一重要的历史事件如不抓紧整理,将成为永久的空白和遗憾。因此,曹工联系了当年和他一起参加水晶棺理化性能实验、如今已经71岁高龄的老同事杨俊英女士,两位老人愿意通过本报将如今不再保密的水晶棺研制过程公之于众。

  主席逝世10多天后紧急受命

  曹老回忆说,1976年7月唐山大地震后,供职于605保密工厂理化实验室的他偕爱人、孩子回江苏海安老家避震。9月9日,全国人民惊闻毛泽东主席逝世,10多天后,曹工接到北京总厂的紧急调令,要求其立刻返京“有重要政治任务”。曹工风尘仆仆回到北京后被正式告知中央已经决定永久保留毛主席遗体,并且成立了紧急工作领导小组。作为“保留遗体”这项系列工程中最重要的一环,研制存放毛主席遗体的水晶棺材的任务由北京玻璃总厂承担,担任这一任务的副总指挥是时任玻璃总厂厂长的肖秧同志。由于当时605分厂是生产石英玻璃制品和硅材料的保密单位,所以水晶棺的主体研制任务由605分厂负责,曹工、杨俊英等4位工程技术人员先后被安排在理化实验室做水晶棺的理化性能实验。当时上级下达的任务是要用10个月左右的时间完成水晶棺的全部研制工程,605分厂的相关技术干部和工人在极端保密的状态下开始了紧张的研制工作。由于任务时间紧,所以上级决定水晶棺由国内3个保密工厂协作完成:北京605分厂负责水晶棺盖和前后堵头的研制,上海新沪玻璃厂和锦州115厂负责水晶棺两侧和底部棺板的研制,最后将这些部分整体拼装。

  水晶棺两次返工突破工艺难题

  据两位老人讲,水晶棺棺盖成品的厚度要求为30毫米,长度要求2.4米,宽度要求1米(约)。这样大面积的水晶板对于当时只能做小块水晶薄板的605分厂而言的确是个技术难关。技术人员经过多次返工实验,终于用传统的“气炼”工艺制成了一块长、宽均符合规格的水晶板,但是厚度仅有10毫米,未能达标。另外,这种制作工艺耗材过大,几乎耗尽了当时库存的质量最好的海南水晶原料。但是在第二次返工后,试制品在自然光的照射下,用肉眼可见气泡和瑕疵多得不可胜数。于是技术人员给这种制作工艺彻底判了“死刑”。经过无数次的实验,终于,一种全新的工艺在605分厂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技工徐兆彩的设计下诞生了。

  被特许近距离地参观毛主席遗容

  徐师傅发明的新工艺方案分为“打砣———模压———拼接”三部分,其中的关键设备是“打砣机”,其高度很高,水晶粉可由这种机器顶部均匀地撒下,再由一种特殊的火焰“氢氧焰”烧结而成水晶砣,由这种砣经过模压工序而成的水晶砖和水晶板面积是传统制品的数倍。

  新工艺的第二部分是“模压”工序。利用磨、挖、涂油等方法,使水晶棺板表面平滑如砥。

  新工艺的第三部分是“拼接”工序。这一程序最关键,不允许在拼缝中夹进气泡和耐火材料(如石棉等)的飞渣。因此要用特制的“氢氧焰”喷射灯进行烧烤,这种灯照的温度很高,但工作间没有排风设备。曹工回忆说,当时正值1976年的寒冬腊月,工人们穿着厚厚的金属防热服,一干就是一宿,经常大汗淋漓。

  关于整个水晶棺所用的材料,曹工回忆说,开始实验时想选用海南水晶原料,后来又决定选用纯度更优的东海水晶原料,所有材料都是由605分厂理化实验室按照各项指标逐一验定的。这些指标包括:剩余应力(即水晶棺随着周围气温硬度发生变化的情况),气泡情况,是否有白点以及“云块”瑕疵。观察这些瑕疵需要用特制的“强冷光照明灯”,它是由复旦大学蔡祖泉教授为毛主席仪容和棺木照明专门研制的。

  所有的板材完成做工后,由北京玻璃研究所完成水晶棺整体的黏结、镀膜等最后的工序。特殊的黏结剂和镀膜涂料是由中科院化学所、感光化学所和北京玻璃研究所专门研制的。

  就这样,全体技术人员和工人师傅连续奋战了10个月,有人居然没有回过一次家。1977年七八月间,毛主席纪念堂正式对外开放前,曹工、杨俊英等工作人员被特许近距离地参观了毛主席遗容。看到毛主席安详的遗容和晶莹光洁的水晶棺,回想起一年来带着感情研制水晶棺的日日夜夜,大家无不心潮澎湃,很多人的双眼已被泪水模糊。

 

离线luo

发帖
15138
金钱
6728
经验值
15163
只看该作者 860楼 发表于: 2009-08-22


贾母原型是谁? 揭秘《红楼梦》中的婚配之谜 [转帖]


贾母是有原型的,何以见得呢?大家知道,曹雪芹的祖父是曹寅,曹寅的妻子姓李是李氏,是李煦的妹妹。李煦是谁呢?曹寅当江宁织造的时候,李煦当的是苏州织造,两人是江南金陵地区的两大织造。而且康熙皇帝很宠爱他们,还经常让他们两个轮流分管当地的盐政,有时候一块儿管,有时候分开管,轮值管;并且康熙让他们两个当特务,除了他们本职工作以外,还要他们密报很多当地的情况,特别是明代的遗民有什么动向,当地的民间对朝廷有什么议论等等。他们关系很密切。曹寅的妻子李氏就是李煦的妹妹,那么在小说里面,我们就发现贾母这个角色,作者把她的真实姓氏李氏,化为姓史了,说明是经过艺术加工了。那么为什么说贾母的原型是李氏?例子很多,我不一一举,我只举几个。

  大家知道,在荣国府过春节的时候,闹元宵的时候,贾母这个人是一个享乐主义者,她不但很会吃,很会穿,她也很会看戏,很会欣赏文艺。家里请了说书人来说书,她说你们都根本不行,她就破除陈腐旧套,给他们讲书应该怎么说,又给她们讲起当年她家里怎么演戏。她说当时我们家里唱戏有弹琴的场面,不来虚的。因为中国戏曲是大写意,虚拟的,弹琴比画几下,表示弹琴就行了,她说我们不是,我们家演戏是真琴上台,真的琴师上台,她就举例子,有时候凑起来演几个折子戏,都跟弹琴有关。她说了一个《西厢记》的《听琴》,这个是大家很熟悉的剧本,《西厢记》是元代王实甫的作品,在明清非常流行,不稀奇。她又说了一个《玉簪记》的《琴挑》,《琴挑》是明朝高濂的一个剧作,当时也很流行,到处演,也不稀奇。她又举一个例子,还有一个戏叫《续琵琶》,《续琵琶》是写蔡文姬的故事,里面要一面操琴,一面唱《胡笳十八拍》,她说像这些戏我们都是请会弹琴的演员在台上真的弹琴,那多好看啊。那么《续琵琶》是谁写的呢?你去查中国戏曲史料,你很难查到。这是一个很不流行的剧本,是一个几乎没有公开演出过的剧本,是一个没有继续演出到今天的剧本。这个剧本是曹寅写的,就是曹雪芹祖父曹寅写的。而且查资料可以知道,只在曹寅自己家和他的亲戚家,也就是李煦家演过这个戏。这个例子就证明,贾母的原型就是李煦的妹妹,否则曹雪芹写这一笔的时候,不可能写到这样一出很偏僻的,曹寅写的剧,而且是一出只有在曹家和李家演过的戏,这是一个例子。另外,书里面交代史湘云是贾母她娘家的人,书里面透露她有两个叔叔,都是封侯的,地位很高的,一个是保龄侯史鼐,一个是忠靖侯史鼎,而且书里面也说得很清楚,史鼐是哥哥,史鼎是弟弟。也就是说,书里面有贾母的两个侄子,书里面设定贾母姓史,所以他们也都姓史,他们一个叫史鼐,一个叫史鼎,那么你去查李煦家的家谱,你就会发现,李煦两个儿子老大就叫李鼐,老二就叫李鼎。这不可能是巧合啊,哪那么巧啊?而且虚构的话,按道理,鼎应该当哥哥,因为鼐在鼎上加了个乃字,应该是老二,可是他一丝不乱地写,可见他是有原型的,贾母的原型就是曹寅的妻子李氏。

  那么贾政有没有原型呢?更有原型,说起来就更有意思。现在大家想一想,有一件事情很古怪,很多读者读《红楼梦》很粗心,不细推敲,也有人一推敲就画了很大的一个问号,就是贾赦是贾母的大儿子,而且他还袭了爵,是一等将军,根据封建社会的伦理秩序,他应该侍奉贾母,应该和贾母住在一起。荣国府这个庭院应该他来住,荣国府中轴线的建筑,那个院落庭院,就是后来林黛玉看到挂着皇帝御笔书写的匾的那个庭院,应该是贾赦来住,他是长子啊,他又封了爵位啊,怎么现在住的是贾政啊?请问怪不怪?怎么解释?你虚构,犯得上这么虚构吗?这么虚构的目的是什么呢?怎么回事呢?你怎么不推敲不琢磨呢?读《红楼梦》不能当懒人,要当一个勤快人,要勤于动脑,要善察能**好,才能读出味来。

  书里写的贾政,交代得很清楚,贾政根本就没有袭爵,因为皇帝规定了,袭爵只能一家传给一个男子,传给你的长子。当然书里面也写了,贾代善死了以后,皇帝立即就让贾赦袭了爵,然后问还有没有儿子啊,说还有,皇帝很高兴。皇帝很顾念贾家在开国时的功勋,立即引见,一看贾政非常喜欢,那也不能给他封爵了啊,就赏了一个主事的头衔,让他入部习学,后来就让他当了一个官,当了一个员外郎。什么叫员外郎,不大不小,不怎么大,我曾开玩笑说这官折合到今天,撑死不过是个副部级,结果有热心的红迷朋友就给我郑重指出,工部的最高官员是尚书和侍郎,那才相当于部长副部长呢,员外郎撑死了也不过是个副厅局级罢咧。我很感谢红迷朋友的指正,其实清代的官吏怎么能拿来跟今天的公务员类比呢?这么打比方,有些不伦不类,但我们之所以这么比方,目的只不过是想跟大家说,无论如何,书里写的贾政,他的政治地位并不怎么高,应该是比贾赦要低。那么,他既非长子,又没袭爵,官儿又不大,他怎么会在荣国府里占据中轴线的正厅正房呢?就算他非要那么住,贾母明明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是一等将军,她丈夫的爵位是传给大儿子了,她却不让大儿子跟她住,就说是偏心,能离谱到如此地步吗?而且怎么贾赦对此也心平气和,看那样子,也是觉得贾政和王夫人在荣国府府邸中轴线的正房大院居住生活,是很正常的。这究竟怎么回事?根据封建礼法,你贾赦是老大,就该跟你妈一块儿住,天天伺候你妈,你跑到另一个黑油大门里去住着,算怎么一回事儿啊?

  而且我们越看越怪。第七十五回写中秋,又一个中秋,当时贾家已经风雨飘摇了,贾母强打精神组织团圆宴,团圆宴你就发现座次很奇怪了,贾母的右边坐的全是跟她直系的人物,坐的谁呢?是贾政、贾宝玉、贾环、贾兰,怎么会没有贾赦呢?贾赦应该坐在她右边啊,第一个啊,他是老大啊。可是贾赦却坐在她左边,左边除了贾赦是些什么人呢?当然有贾琏,有他儿子,另外就是贾珍、贾蓉,很显然全是些个旁系的人物,是不是?这怎么回事?曹雪芹虚构,他艺术想像,他怎么想成这个样子呢?

  其实,道理很简单,曹雪芹写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他过分地忠于生活原型,他太写实了。这个谜,老早就被周汝昌先生经过严密考证,揭示出来了。这就是因为,曹寅这个历史原型,在小说里面被淡化了,就是贾代善,只剩一个虚构的名字了;曹寅生了一个儿子,是曹,那么康熙皇帝非常喜欢曹家,曹寅死了以后,康熙还让他的儿子接着来当江宁织造,这是一个肥缺,还让他家当。但是曹很不争气,他倒是很有才能,声誉也很好,但是他的健康状况不好,没有干几年就病死了。曹寅的夫人,就是书里贾母的原型,不仅成了寡妇了,而且底下也没有儿子了,再让曹寅家的人当织造的话,就找不到男丁了。但是当时康熙实在是太喜欢曹家了,也特别喜欢李煦,喜欢贾母原型李氏她娘家哥哥,所以康熙就亲自问李煦,说你看一看曹寅的侄子里面,有没有好的,选一个过继给曹寅,虽然这个**了,但是还可以名义上过继一个儿子,好让他侍奉李氏,来接任这个江宁织造。后来李煦就很认真地帮他挑选,挑选出了曹寅的侄子曹,就把曹过继给曹寅,也就是过继给李氏,成为她的一个儿子,而且曹又生了一个儿子曹,就是曹雪芹,贾宝玉的原型——当然,曹雪芹究竟是不是曹生的,红学界有争议,也有人认为曹雪芹是曹的遗腹子,这里暂不讨论——所以曹雪芹是根据自己家族的情况,他的父亲是过继给他祖母的,这样的一种真实状况,来写书的。弄清了这一点,你再回过头来看《红楼梦》,你就觉得它太写实了,他写贾母和贾政的关系非常淡薄,贾母喜欢她的孙子,因为根据封建社会的观念,儿子如果不是亲生的是过继的话,孙子就一定是亲生的。儿子老大了才过来,双方论骨肉情比较困难,孙子从小带大,而且从小可以瞒着他,是不是?长大你再告诉他或他自己想办法知道,是另外一回事,你就可以很亲地把他当做自己骨肉的延续。所以你看,曹雪芹为什么这么写,就是因为他有生活原型,他的父亲曹就是贾政的原型,原型人物,曹不是李氏的亲儿子,但是又过继给李氏,继承了曹家的家业,所以在小说中,贾政住在荣国府的正堂大院。实际上荣国府只有这么一个过继的儿子,为什么他要写贾赦呢?这点就是他发挥他的艺术想像力,以及他的艺术虚构了,如果太忠实于生活的真实写起来就很麻烦,所以他就归并同类项,因为贾赦确实在小说里面是贾政的哥哥,在生活原型当中也确实是曹的哥哥,他和贾政之间他们是亲兄弟,但是他没有过继给贾母,明白吗?他没过继给贾母,他怎么能住在荣国府的院子里呢?他当然是在另外一个院落居住,明白这个逻辑了吧。曹雪芹因为太忠于生活原型了,所以写来写去写成这个样子。

 

离线luo

发帖
15138
金钱
6728
经验值
15163
只看该作者 861楼 发表于: 2009-08-22

江青在政治局会议上发难 [转帖]

 

作者:叶永烈 出版社:人民日报出版社

虽说江青已经几度遭到毛泽东的批评,她依然我行我素。

她以个人名义给各处写信,送“批林批孔”材料。名曰“放火烧荒”。

1974年6月15日,江青召见“梁效”、“唐晓文”写作组。她“启发”道:

“现在的文章很少提到现代的儒,除了林彪、陈伯达以外,现在有没有儒?有很大的儒!不然,不会搞这样大的运动。”

6月17日至28日,江青跑到天津煽风点火。她在天津一次次发表讲话,不时提及“揪现代大儒”,鼓吹:“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批‘党内的大儒’!”

江青所说的“现代大儒”、“党内的大儒”,不言而喻,指的是周恩来。

7月5日起,“法家著作注释出版规划会”在北京召开。会议贯彻江青的意图:吹“女皇”,批“宰相”,批“现代大儒”。

毛泽东在1974年春,开始患老年性白内障。他的视力明显减弱了,他却默默忍受着。他的病情,只有负责毛泽东医疗组工作的周恩来、汪东兴知道。那时,连江青都不知道。

7月17日,中共中央召集政治局会议。毛泽东打破惯例,亲自出席了会议,这意味着会议异乎寻常。

会议开始不久,毛泽东当着那么多在京政治局委员的面,批评江青——在此之前,毛泽东只在写给江青的信中批评她,给她留了“面子”。

毛泽东说道:

“江青同志你要注意呢!别人对你有意见,又不好当面对你讲,你也不知道。”

显而易见,毛泽东事先听到了别人对江青的意见。

毛泽东又说:

“不要设两个工厂,一个叫钢铁工厂,一个叫帽子工厂,动不动就给人戴大帽子,不好呢!你那个工厂不要了吧。”

见毛泽东这么说,江青只得表态:“不要了,钢铁工厂送给小平同志吧!”

江青话里有话,因为她知道毛泽东说过邓小平是“内部钢铁公司”,意即表面上话不多,骨子里很硬,亦即“绵里藏针”。江青乐得顺水推舟,把毛泽东对她的批评转到邓小平头上。

毛泽东追了一句:“当众说的!”

江青也不含糊:“说了算!”

毛泽东转向与会者,说道:“孔老二讲的,言必信,行必果。听到没有,她并不代表我,她代表她自己。对她要一分为二,一部分是好的,一部分不大好。”

会议的记录,还记述了夫妇俩以下的对话——

江:“不大好的就改。”

毛:“你也是难改呢。”

江:“我现在钢铁工厂不开了。”

毛:“不开就好。”

江:“我一定特别注意,请主席放心。”

此时,毛泽东又转向与会者:“他们都不吭声呢。”

于是,周恩来提起了这年1月25日的“批林批孔”动员大会。因为毛泽东当时批评过江青在会上的发言,指出:“现在,形而上学猖獗,片面性。批林批孔,又夹着走后门,有可能冲淡批林批孔。”

江青一听,马上插话解释。

毛泽东指着江青道:“此人一触即跳。”

江青反攻周恩来:“我没有跳。我本来不想去,后来总理说大家都要去,我没有办法,才去的。”

其实,那个大会是江青筹划的,此时她把责任朝周恩来头上推。

“我讲你的脾气。”毛泽东又朝众人说道,“总而言之,她代表她自己。”

接着,毛泽东说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

“她算上海帮呢!你们要注意呢,不要搞成四人小宗派呢!”

这是毛泽东第一次批评“上海帮”、“四人小宗派”。

毛泽东的话,使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颇为尴尬——因为谁都知道,“上海帮”指的是这三个从上海起家的人物。

江青连忙辩解道:“现在登奎也搬进来了。”

江青的意思是说,纪登奎也搬入钓鱼台。纪登奎不是从上海来的,而是来自河南。江青想开脱“上海帮”之名。

毛泽东仍坚持对江青的批评:“你那里要当心,不要变成五人了!”

毛泽东在政治局说这番话,是因为他已察觉江青在搞“四人小宗派”,也是表明他开始对王洪文失望——他第三次选定的接班人。他当面向他们四个人指出,希望他们能够改正,“不要搞成四人小宗派”,只是他的批评并未被王、张、江、姚所接受。

江青提及的纪登奎,毛泽东常常称他为“老朋友”。纪登奎本是一般干部,他怎么会成为毛泽东的“老朋友”了呢?

据纪登奎在1988年1月自述:

说起来话长,那是五十年代初,那时我不到三十岁在河南许昌当地委书记。毛泽东主席到河南视察,同我谈过一次话。以后他每到河南,都要把我叫到专列上谈话。

全国宣传工作会议前夕,毛泽东指定让我在会上发言,还指示让中宣部转发了我们的经验——《许昌地区的宣传工作》。……

后来,我被调到了河南省委工作,这也是他老人家亲自安排的。

“文革”开始不久,我被造反派关了起来,完全没有自由,经常挨斗。1967年毛泽东主席路过河南,跟当时省军区的负责人提出,要见我,说“我那个老朋友哪里去了”。我连忙收拾了一下,第二天即被带去见毛泽东。

他一见面就说:“纪登奎,老朋友了。”问我挨了多少次斗,坐喷气式什么滋味?我说,挨斗不少,有几百次,坐喷气式没有什么了不起,就跟割麦子差不多,还可以锻炼身体呢。毛主席听了,哈哈大笑,他老人家还亲自学坐喷气式的样子,低头、弯腰、并把两手朝后高高举起,逗得大家哄堂大笑。毛主席走后,我被解放了。“老朋友”的说法也慢慢传开去。

后来,他老人家每巡视一地,常常给有关负责同志讲我如何挨斗,坐喷气式,说跟割麦子差不多,夸我能正确对待群众运动。

以后,我被调到中央工作。包括九大选我当中委、九届一中全会选我当政治局候补委员,这都是毛泽东亲自提议的。

纪登奎是毛泽东一手提拔的“老朋友”,受毛泽东信任。

纪登奎作为政治局候补委员,被安排住进了钓鱼台。


也许是毛泽东的一种“政治习惯”,面临一场重大的政治斗争,他往往要离开首都北京。他要让斗争的局面明朗化,这才回到北京整肃。“文革”前夕是如此,他差不多在南方杭州一带住了一年;“九·一三”事件前夕也是如此,他巡视大江南北,跟各地领导打招呼、“吹风”。

眼下,他在亲自主持了那次批评“上海帮”的政治局会议之后,他走了,离开了北京。

他先是去湖北武汉,下榻于东湖宾馆。他的视力越来越差。在武汉,大夫确诊他患“老年性白内障”。虽说这是老年人常见的眼疾,手术也简单,但必须待其成熟才能动手术。这样,他就不能不暂时忍受视力日衰的痛苦。他的生活由张玉凤照料着。

1974年10月13日,毛泽东的专列驶抵长沙。他下榻于中共湖南省委大院西边的九所六号。那里原叫陈家山,是一片丘陵地。中共湖南省委在那里盖了一个招待所,叫“九所”,专门接待重要的客人。九所有六幢小楼。毛泽东过去在九所三号住过,这一回住九所六号。

他喜欢长沙,因为他是湖南人,而且中共湖南省委第一书记又正是他信得过的华国锋。那时华国锋已调到中央工作,仍兼管湖南,毛泽东在湖南的一切,都由华国锋一手安排。这一回,毛泽东在长沙长住,直至1975年2月3日才离去,一共住了一百一十四天。

北京果真面临着严重的斗争。在中共中央政治局里,以江青为首的“四人小宗派”为一方,周恩来、邓小平以及大多数政治局委员为另一方,激烈地斗争着。双方争斗,围绕着即将召开的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展开:自从1964年12月21日至1965年1月4日召开了第三届全国人大以来,已经十年了。按照宪法规定,四年换届一次。如今,已经逾期六年了。

四届人大已是个“老话题”了。早在1970年3月8日,毛泽东就提出准备召开四届人大。

筹备四届人大,引发了一场权力再分配的斗争。林彪争当国家主席,在庐山会议上遭到惨败,最后以“九·一三”事件告终。

这一次重提召开四届人大,又面临着一场权力再分配的斗争。江青取代了当年的林彪,野心勃勃,着手“组阁”,抢夺那几项重要的职务:

国家主席——刘少奇屈死已经多年,国家主席一直空缺。由于毛泽东明确反对再设国家主席,自然,谁都不敢吱声。

委员长——三届人大选出的委员长是朱德,眼下已是八十八岁的高龄老人。江青要让王洪文取代朱德。

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已病重住院,来日不多。江青要让张春桥取代周恩来。

江青的如意算盘是:毛泽东已是垂暮之人,她将是未来的中共中央主席。这样,加上未来的委员长王洪文,未来的总理张春桥,中国的未来便是属于她的了!

她还着手预拟各部部长名单,让她的一批党羽、亲信去占领“要津”。

1974年10月1日出版的第十期《红旗》杂志,发表梁效的《研究儒法斗争的历史经验》一文,借古喻今,把话说得明白不过:

“刘邦死后,吕后和汉文帝以后的几代,都继续贯彻了刘邦的法家路线,并重用像晁错、张汤、桑弘羊等法家人物,让他们在中央主持工作。由于中央有了这样一个比较连贯的法家领导集团,才保证了法家路线得到坚持。”

此处,倘若把刘邦换成毛泽东,吕后换成江青,晁错、张汤、桑弘羊换成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法家路线换成“文革”路线,那么,就成了江青“组阁”的写照。

就在此文发表不久,10月11日,中共中央就召开四届人大发出了《通知》。《通知》指出:

“中央决定,在最近期间召开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根据国内外的大好形势,中央认为最近期间召开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是适宜的。”

《通知》以黑体字醒目标出毛泽东的一段最新指示: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经八年。现在,以安定为好。全党全军要团结。”

就在这份传达了毛泽东要“安定”、“团结”的《通知》下达后的第六天,中共中央政治局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1974年10月7日晚,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在北京举行。周恩来抱病出席了会议,因为会议讨论四届人大的筹备事项,作为总理不能不亲自过问。

会上,江青突然提起了所谓“风庆轮事件”,要邓小平当场表态,导致会议不欢而散。

“风庆”号万吨轮是上海江南造船厂建造的。建成之后,交通部远洋局担心国产的主机、雷达不过关,建议该船跑近洋。在“批林批孔”中,江南造船厂工人和该轮海员贴出大字报,要求“风庆”轮远航。1974年国庆节前夕,“风庆”轮远航归来,回到上海,上海的报纸便以“自力更生的凯歌”借此做了许多文章。

10月13日,江青看了《国内动态清样》上关于“风庆”轮的报道,写了一封信给中共中央政治局。她写道:

看了报道,“引起我满腔的无产阶级义愤。试问,交通部是不是毛泽东、党中央领导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部?国务院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机关,但是交通部却有少数人崇洋媚外、买办资产阶级思想的人专了我们的政。……政治局对这个问题应该有个表态,而且应该采取必要的措施。”

张春桥写了批语:“在造船工业上的两条路线斗争,已经进行多年了。发生在风庆号上的事是这个斗争的继续。……建议国务院抓住这个事件,在批林批孔运动中进行政治思想教育。”

王洪文、姚文元都批道:“完全同意。”

江青要借“风庆”轮事件,攻击国务院,攻击周恩来,特别是攻击邓小平。

江青对邓小平,恨得牙齿吱吱响,内中的原因是十几天前——10月4日,王洪文接到张玉凤的电话,传达毛泽东的指示。

王洪文亲笔记录的毛泽东指示如下:

“谁当第一副总理?邓。”

毛泽东的意见非常明确,在未来的四届人大上,将由邓小平出任国务院第一副总理。这“第一”两字表明,一旦周恩来病故,继国务院总理之职者是邓小平!

这下子,完全打乱了江青的“组阁”计划,她怎不恨这个邓小平!

在10月17日晚的政治局会议上,江青手里拿着“风庆”轮事件的传阅材料,以咄咄逼人的口气质问邓小平:“你对批判‘洋奴哲学’,究竟抱什么态度,是赞成还是反对?”

邓小平没有搭理她。

江青这“钢铁工厂”发火了,又当面追问邓小平:“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至此,邓小平实在忍无可忍,回敬道:“你这种态度,政治局还能合作吗?你这是强加于人,难道一定要赞成你的意见吗?”

邓小平气极,拂袖而去。

政治局会议不欢而散。

张春桥称这次政治局会议为“二月逆流”;姚文元则在日记中称“已有庐山会议气息”。

 

离线luo

发帖
15138
金钱
6728
经验值
15163
只看该作者 862楼 发表于: 2009-08-22

陈独秀和李大钊为何没有出席中共成立的“一大”会议[转帖]


一九二一年七月廿三日,这天将铭刻在中国现代史上,永耀光芒。在这天,上海法租界原望志路106号(今兴业路76号),召开了中国****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告了中国****的诞生。当时来自上海、北京、湖南、湖北、山东、广东、东京的共产主义小组代表:毛泽东、何叔衡、李汉俊、李达、张国焘、刘仁静、董必武、陈潭秋、王尽美、邓恩铭、陈公博、包惠僧、周佛海共十三人,以及共产国际代表马林、尼科尔斯基(有说他是赤色国际代表)。我们细读代表名单可以发现,没有陈独秀和李大钊的名字。在当时,他们是创建中国****的领军人,是在中国宣扬马列主义的主将,这样一个如此重大的会议,为何没有参加呢?
据《共产国际与中国革命》(安徽省政府经济文化中心、安徽大学苏联问题研究所编)载:马林于一九二一年六月三日到达上海。同日,苏俄远东书记处派来接替魏金斯基的尼科尔斯基(一说是赤色职工国际代表)也到达上海。为共产国际宣传局工作,还留在上海的弗莱姆堡(他是年初到上海的)。一道与上海临时党组织代理书记李汉俊接谈后,建议及时召开全国代表大会,宣告党的成立。上海的党组织同意这个意见,遂通知各地共产主义小组各派二人到上海参加“一大” 。
上海临时党组织决定召开“一大” 时,陈独秀没在上海。据《茅盾自传》(江苏文艺出版社96年版)说:上海党组织在一九二0年“也是在五月,陈独秀和李汉俊、陈望道等讨论了发起上海共产小组的问题”。“ 一九二0年七月上海共产主义小组成立了。发起人是陈独秀、李汉俊、李达、陈望道、沈玄庐、俞秀松。”小组推举陈独秀为负责人。但到该年十一月,陈独秀应孙中山之约去广州任教育委员会主席(即省教育厅长)。但《茅盾自传》说,是应陈炯明之邀请去广州的。那时陈炯明还是一付伪革命面孔出现。十二月,陈独秀赴广州,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由李汉俊负责。
陈独秀为何没有出席“一大”? 据《包惠僧回忆录》(人民出版社八三年版)载:“有一天,陈独秀召集我们在谭植棠家开会,说接到上海李汉俊的来信,信上说第三国际和赤色职工国际派了两个代表到上海,要召开中国****的发起会,请广州支部派两个人去出席会议,还寄来二百元路费。陈独秀说,第一他不能去,至少现在不能去,因为他兼大学预科学校校长(时陈独秀正筹办广州大学预科学校),正在争取一笔款子修建校舍,他一走款子就不办了。第二可以派陈公博和包惠僧两个人去出席会议,陈公博是办报的,又是宣传养成所所长,知道事情多,报纸编辑工作可由谭植棠代理。包惠僧是湖北党组织的人,开完会后就可以回去。其他几个人都忙,离不开。陈独秀年长,我们又是他的学生,他说了以后,大家就没有什么好讲的了,同意了他的意见。”原来包惠僧是受李汉俊之托,到广州找陈独秀,请他回上海主持工作,但陈独秀不同意回上海,还把包惠僧留下工作。
李大钊没有出席“一大” ,据当时北京共产主义小组的罗章龙在《回忆李大钊》一文说:“守常先生(李大钊字守常)那时正忙于主持北大教师索薪工作(原索薪会主席为马叙伦,马因病改由守常代理,这次索薪罢教亘十月之久)。”由于马叙伦生病,李大钊就接替他任北京八校教职员代表联席会议主席,开展索薪斗争。一九二一年六月三日,李大钊率领八校教职员索薪团至北洋政府总统府交涉时,遭到反动军警殴击,头部受了伤。所以没能出席“一大” 会议。而且连北京共产主义小组推选出席“一大” 代表的会议,也没能参加。
我们还可从刘仁静《回忆党的“一大”》(《“ 一大” 前后》人民出版社八0年版)中看到,北京小组是如何推选代表的:“一九二一年暑假,我们几个北大学生,在西城租了一所房子,办补习学校,为报考大学青年学生补课。张国焘教数学、物理,邓中夏教国文,我教英文。正在这时,我们接到上海的来信(可能是李达写的),说最近要在上海召开中国****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要我们推选出两个人去参加。我们几个人——张国焘、我、罗章龙、李梅羹、邓中夏就开会研究” 。“在会上,有的人叫邓中夏去上海开会,邓中夏说他不能去,罗章龙也说不能去,于是决定我和张国焘两个人出席‘一大’ 。”施存统在《中国****成立时期的几个问题》(《中共小组》(下)中**史资料出版社八七年版)中说:“日本小组只有两个人,即我和周佛海。我们二人互相担任党代表,最后由周出席(因为周己多年未回国)。”从这些先行者的回忆中,可以看出在推选“一大” 代表时,当时他们还没有我们以后感到的神圣使命感和隆重感,说明了在当时,还没有意识到中共“一大” 的召开,在中国历史上划时代的伟大意义,中国****的成立,使中国革命的面目焕然一新,使中国革命有了胜利的保证,是开天劈地的大事变。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陈独秀和李大钊没有出席中国****成立的“一大” ,不能不是憾事。

 

离线luo

发帖
15138
金钱
6728
经验值
15163
只看该作者 863楼 发表于: 2009-08-22

“五四青年”悲喜剧[转帖]


  2009年05月05日 瞭望东方周刊

  记者柴爱新|北京报道

  “五四运动已经过去快一个世纪,但就‘现代化’的意义来说,仍是我们继续努力的一个方向”

  “五四”运动风云渐散后,那群被写入历史的“五四青年”,或投身革命实践,或专心学术探索,或寻找“幸福生活 ”。

  正值“五四运动”90周年,《望东方周刊》记者走访了“五四运动”中几个重要人物的后人或研究者,探寻这些觉醒后的“五四青年”的人生悲喜剧。

  反思者罗家伦

  “外争主权,内除国贼,中国存亡,就在此一举了!”

  1919年5月4日,上午10点,北大学生罗家伦靠在一张长桌旁,为了下午的运动,匆匆草拟此文。原计划印5 万份,结果到下午1点才印了2万份,马上拿到街头散发。

  这份“五四”那天唯一的印刷品,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北京学界全体宣言》。

  第二天下午3点,学生全体大会在北大法科大礼堂举行,各学校3000多名代表参加,通过了上书大总统和教育部、通电罢课的决议。罗家伦在北大学联负责总务和文书,被推为学生界代表。

  “父亲充沛的精力,炽热的感情,蓬松的头发,沙哑的嗓音,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罗家伦的女儿罗久芳告诉本刊记者。

  现居美国的罗久芳,退休前是美国州立西雅图中央社区学院教师,近期正在写一本关于“五四”的研究著作。

  谈“五四”绕不过罗家伦,不仅因为他起草了宣言,“五四运动”一词也是他最早使用的,而且他还归纳过“五四精神”。

  “‘五四’刚刚过去三个星期,父亲就在上海的《每周评论》上,用‘毅’的笔名发表了一篇《五四运动的精神》,总结了运动所表现出来的特质,就是‘学生牺牲的精神’,‘社会制裁的精神’和‘民族自觉的精神’。”罗久芳说。

  不过,一年后,罗家伦就开始反思这次运动。

  1920年,“五四”周年纪念,罗家伦在《新潮》发表《一年来我们学生运动的成功失败和将来应采取的方针》,一方面肯定学生运动——“五四之前的中国是气息奄奄的静的中国;五四以后的中国是天机活泼的动的中国”;同时认为,“ 罢课”“三番五次地请愿”“一回两回的游街”都是“无聊的举动”,“辛辛苦苦读了几年书,而去年一年以来,忽而暴徒化,忽而策士化,忽而监视,忽而亡命??全数心血,费于不经济之地”。并指出学生运动失败之处,主要是“做群众运动而没有群众”,不了解劳苦大众的生活和困难,所以没得到他们的支持。

  “父亲主张,在中国没有解决国计民生问题以前,学生所能贡献社会的,是专心去研究真的学问,翻译国外有价值的著作,以期建立思想改革的基础。”罗久芳这样解释罗家伦一年内的巨大转变,“五四以后他与许多亲密同伴都先后出国深造,因为他们深信,建立新文化必须从学术研究做起。”

  在罗家伦去世的前两年(1967),他写了一篇《对五四运动的一些感想》,再一次说明他对“五四”的看法:“ 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一贯的精神,就是要使中国现代化。要使中国现代化,必须要从思想现代化做起。”

  “五四运动已经过去快一个世纪,但就‘现代化’的意义来说,仍是我们继续努力的一个方向。”罗久芳说。

  浪漫主义诗人闻一多

  1919年5月5日清晨,地处北京城郊的清华留美预备学校(清华大学前身)。前一天晚上才从进城的同学那里听说天安门前掀起风潮的学生们,惊奇地发现,食堂门口贴出了一张大红纸,抄着岳飞的《满江红》。

  就在5月4日,清华召开57人会议,讨论是否参加“五四”游行时,20岁的高等科二年级学生闻一多说:“清华住在北京,北京学生救国,清华不去参加。清华,清华,难道你真的不算是中国人的学校了吗?”

  此次会议上,闻一多当选学生代表,食堂门口的《满江红》就是他连夜手书而成的。7日,学生代表团成立,闻一多在秘书部工作。

  6月3日,北京学生恢复了一度中断的街头演讲,遭到政府镇压,清华进城的百余名学生全部被捕。但第二天仍然有 160多名清华学生进城,闻一多这天也和大家一起出发了,行前带了水壶干粮和洗漱用品,做了坐牢的准备。

  6月16日,全国学生联合会在上海成立,闻一多作为清华代表,参加了之后召开的学联常会。8月5日,全国学联举行闭幕式,孙中山在会上演讲,给闻一多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与罗家伦不同的是,此后闻一多更认可“五四运动”是青年政治运动,并且肯定运动后期政治力量的介入。

  “爱国当时是‘五四青年’的主流,爱国是不分党派的,因为当时中国是南北政权,北洋军阀是反动的,南方的国民党是革命党,要北伐的,他是从国家利益考虑,拥护孙中山。”闻一多嫡孙、中国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闻黎明,这样告诉本刊记者。

  1922年,闻一多到美国留学,渐变为一名国家主义者。

  “‘五四’时期有三种思潮。一种是马克思主义思潮,一种是国家主义,还有一种自由主义。国家主义讲究组织,自由主义讲究个人。闻一多到美国留学后,觉得中国被欺负是因为没有组织起来,没有国家观念,所以变成国家主义者。”闻黎明说。

  1925年闻一多回国后,渐渐与政治疏离,埋头研究中国古典文学。直到1945年公开站出来反对国民党。

  在1944年的“五四青年运动座谈会”上,时为西南联大教授的闻一多,阐述了自己对国民党认识的转变:“在一个没有民主的国家,埋头搞学问有什么用?学生是国家的主人,有权过问国家大事,如果认为一个国家要学生耽误学问来过问政治就是不幸,那么,造成这种不幸的原因,还不是没有民主?”

  “闻一多当时是西南联大教授。那时出现了豫湘桂大溃败,国民党已经很不像样了,****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联合政府,毛泽东又写了《新民主主义论》,闻一多开始慢慢接近****。”闻黎明说。

  1945年的“五四”纪念、“七七”纪念,闻一多都积极参加了,当时西南联大教授介入的不多,主要只有两个人,另一个是吴晗。西南联大的“民主堡垒”的称号,就是在这个时候形成的。

  这位奔放的浪漫主义诗人,自“五四”点燃的崇尚爱国、民主的火焰,从未在胸中熄灭。虽然他的政治见识未必高明,但是他一生忠于自己的信仰:爱国和民主。

  “他一直真诚地相信‘五四精神’是中国的一贯精神,每年的‘五四’纪念都非常积极,认为青年政治运动精神应该继承和弘扬。”闻黎明说。

  “出走的娜拉”庐隐

  “生命是我自己的,我凭我的高兴去处置它,谁管得着?”庐隐经常这样说。

  1919年秋天,20岁的庐隐以旁听生的资格考取了北京国立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此时“五四运动”余温尚存,而关于妇女解放的话题还在继续。易卜生的《玩偶之家》给了中国女性极大的勇气去争取恋爱和婚姻的自由,各地报刊时见有女子反抗包办婚姻、自杀抗婚或主动离婚的报道。

  在李大钊的伦理课上,庐隐就曾大胆提问:“在两性关系中总是强调女性的贞操,那么,男性有没有贞操问题呢?”

  庐隐的这种“叛逆性”,从她的第一段婚约就开始了。

  庐隐17岁时,一个叫林鸿俊的远房亲戚对她非常爱慕,庐隐本来对他只有友谊和同情,但当母亲以对方没有前途拒绝求婚后,她却因为要跟母亲唱对台戏,决意接受这份感情,并定下婚约。

  林鸿俊大学毕业时,庐隐正在女师大接受新教育,热衷于社会活动,勤奋写作。林温和地劝庐隐“女人不必管社会上的事情”,并表示准备投考文官。业经“五四新文化”熏陶的庐隐感到不能容忍这样“平庸”的人作丈夫,坚决与之解除了婚约。

  从反抗父母,到因为“志不同道不合”而解除婚约,庐隐第二次做了“娜拉”。

  1921年前后,庐隐与北大高材生郭梦良恋爱。但郭梦良家里有父母包办的妻室,并无离婚之望,但庐隐依然决定与他结婚。此时她已是小有名气的女作家。

  上世纪20年代,虽然妇女解放思潮因“五四”新文化运动在中国已有传播,但在现实生活中,一个与未婚夫解除了婚约的女人,又要嫁给一个已有妻子的男人,仍然惊世骇俗。

  “我们容易被庐隐迷惑,觉得她是一个很先锋的人。实际上,她身上新旧参半,传统的情感很强烈,内心很矛盾。” 上海女作家蒋丽萍接受本刊采访时说。

  1990年,蒋丽萍的一位朋友拿来一叠手稿,作者是著名《诗经》研究专家程俊英。程是庐隐在女高师的同学,当时与庐隐、王世瑛、陈定秀并称“四公子”,名噪京华。这“四公子”就是庐隐的代表作《海滨故人》中四个女主人公的原型。而程俊英的手稿写的就是“四公子”在《海滨故人》之后的故事,是当时已90岁高龄的程俊英的回忆录。

  蒋丽萍为手稿中四位“五四女生”后来的人生故事深深吸引,之后多方走访,把程俊英的手稿改成小说《女生 妇人》。

  蒋丽萍告诉本刊记者,庐隐与没有离婚的郭梦良结婚,有一个说辞——郭梦良叔叔家没有男孩,因此,按照传统,郭梦良可以娶两房太太,不分大小,其中一位算是给叔叔家传宗接代,名为“双祧”。

  “答应双祧,实际上就是妥协了,到了郭梦良的福建老家,大老婆就在眼前,公婆也不喜欢她,这个刺激很大。”蒋丽萍说。

  妥协换来的婚姻非常短暂,仅有两年,1925年,郭梦良生肺病去世。

  1928年,庐隐认识了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学生、比她小8岁的诗人李唯建。在李唯建的热烈追求下,1929年再婚。

  “李唯建是被她名气吸引,因为当时女作家很少,她又很出名。但感情不能当饭吃,后来他们必须面对社会,实际上是庐隐自己去面对社会。”蒋丽萍说。

  庐隐夫妇辗转到了日本,又因经济困窘回国,定居上海。

  李唯建一直没有工作,“有一段时间在一个印书馆工作,有人说他是庐隐的‘小男人’,他不高兴,就不干了。”蒋丽萍说。

  婚后生活经济来源完全依靠庐隐,当时他们住在上海的愚园路,因为是名作家,还要保持中产阶层的生活。

  “传统女人该干的,她一样都没少干。同时在外面工作,当老师,业余还要写作。作家、教师和贤妻良母,三个角色做得都不错,但对她来说非常沉重。”蒋丽萍说。

  娜拉出走后怎么办?这个由鲁迅提出的设问,在当年曾经激起很大的争论。勇敢坚强如庐隐,也不得不同时承担新旧女性的双重角色,心力交瘁。

  当年的出版家赵家壁在回忆录中说道,当时的庐隐脸色非常憔悴。而在程俊英回忆录中,她当时去看庐隐,她穿着非常艳丽的衣服,而程俊英知道庐隐以前一直喜欢青灰色的装扮。

  “除了在物质上负担整个家庭,她还要保持女人的吸引力,因为李唯建比他小很多。”蒋丽萍说,“即使如此,婚姻还是出现了危机。”

  根据程俊英的回忆手稿,李唯建后来与弄堂里的一个舞女有了交往。

  “看起来很前卫,但是很多问题,还是传统问题。是从超越时代开始的,最后还是落在了传统的窠臼。”蒋丽萍感慨。

  1934年,年仅35岁的庐隐难产早逝,一位“五四新女性”匆匆走完人生。

  当年的“四公子”中,只有程俊英活到了1949年后。

  王世瑛,读书时与郑振铎相爱,感情甚笃,但因郑家境穷困,王世瑛在家庭压力下改嫁他人,后来也死于难产。她死后,郑振铎每年都会给她扫墓。

  陈定秀,家境富裕,父亲是苏州商人,自由恋爱嫁给美国留学归来的程俊英的叔叔,并把家族产业交给丈夫打理。但她的婚姻只抄袭了新式婚姻的外壳,丈夫很快有了外室,而陈定秀并没有提出离婚,独自抚养几个孩子,最后在忧郁中死于癌症。

  蒋丽萍说自己写完小说上部《女生》(主要写“四公子”的大学生活),程俊英让小女儿读给自己听,听完低声道: “真是像做梦一样啊??”。

  1993年,当蒋丽萍刚完成下部《妇人》,93岁的程俊英即去世。

  北京大学教授戴锦华说,“五四”时期妇女解放的主要途径是,反叛家庭,毅然出走,追求自由的爱情,并自主婚姻,但婚姻却成了她们“解放”的终止。

  正如觉醒后的“五四青年”们探索国家的富强民主之路依然没有结束,寻求个体生活的幸福之路也在继续。

 

 

 

[此帖子已被 luo 在 2009-8-22 15:55:56 编辑过]

离线luo

发帖
15138
金钱
6728
经验值
15163
只看该作者 864楼 发表于: 2009-08-22


列宁幸福的流放生活[转帖]

 

原作者:程映虹

在苏联官方的历史教科书中,俄国沙皇政府有数不清的残酷罪行,其中之一是流放革命者。虽然沙皇没有杀过一个布尔什维克领导人,而是把这项艰巨的任务全部留给了斯大林去完成,但不管怎么说,流放到西伯利亚听上去就令人发颤。这个罪行究竟残酷到什么程度,列宁的流放生涯或许可以给我们提供一点细节。


1897年二月,列宁在彼得堡被判处去西伯利亚流放三年。判决下达后,列宁的母亲就向当局要求推迟动身的日期,理由是儿子的身体不好。后来她又要求在路经莫斯科时停留一个星期。她还提出路上的费用全部由列宁家人负责,这样列宁可以吃得好睡得香。她甚至写信给东西伯利亚的总督,要求将儿子流放的地点选在叶尼辛省南部的某个小镇,那里气候对列宁的健康有利。同时,列宁本人也向政府提出了这些要求。当这些要求被满足后,列宁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在监狱外自由自在地活动,准备好行李,从容地和亲友话别。


列宁流放的地点在苏申斯克,这里是西伯利亚气候最好的地方之一,有点象我们中国人说的北国江南。除了家人给他寄钱外,沙皇政府还给每个流放者每月8个卢布的津贴,列宁根本不用从事伐木或者背纤这些被革命史学典型化了的囚徒的苦役。列宁写信回家描绘自己在这里的生活是:“除了打猎、钓鱼,就是游泳,大部分时间化在散步上”,“睡觉的时间特别长”,“住房和伙食令人满意”,还常常晒日光浴。他甚至把自己的流放地和家人在瑞士的度假胜地斯匹兹相媲美。在这里他还可以阅读各种政治书籍和杂志,和流放地的其它革命者自由来往,讨论将来如何推翻沙皇制度。


列宁是1897年春季到达苏申斯克的,七月他参加了一个流放同志的婚礼。也许这次婚礼使他动了和志同道合的女友克鲁普斯卡娅完婚的念头。克鲁普斯卡娅当时因为同一罪案被流放在南乌拉尔的乌法。他们同时向流放当局提出申请,要求将克鲁普斯卡娅转到列宁流放的地点结婚,这个要求获得了批准。1898年五月,列宁的未婚妻来到了他身边,同行的还有他未来的丈母娘。那年七月,婚礼在一个教堂举行,列宁和克鲁普斯卡娅都是无神论者,但政府不承认世俗婚姻,所以这对反基督的新人只好接受牧师的祝福。这是个令列宁尴尬、官方正史避而不提的事实。


列宁婚后的生活由两个女人照顾,自然是悠哉游哉。克鲁普斯卡娅有一段文字描绘她丈夫在流放地的起居:“苏申斯克的东西便宜极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八个卢布的‘工资’给他提供了一间干净的屋子、食品加上洗漱和缝缝补补。午饭和正餐当然是简朴的。他们每个星期给伊里奇宰一头羊,他每天吃羊肉一直吃到倒胃口。他们还把伊里奇每周供应的肉食倒在饲料槽里,由村里的姑娘给他切成肉排。伊里奇有喝不完的牛奶,他用牛奶喂他养的那头叫赞卡的狗,教它把抛出去的骨头拣回来和其它各种游戏。”


然而两个女人还不能伺候得列宁心满意足,于是出现了第三个女人:“那个夏天我们找不到人来帮我们做家务。妈妈和我在灶前手忙脚乱,我不知把汤打翻了在地板上多少次。十月里,一个叫帕莎的女孩来帮我们了。她13岁,瘦得皮包骨头,她为我们承担了所有的家务。我教她识字,她对墙上妈妈贴的一张纸条奉若神明:‘永远,永远不准把茶打翻!’”

有多少布尔什维克知道他们的伟大导师曾经在流放地雇佣过一个皮包骨头的乡下女童工?又有谁知道克鲁普斯卡娅的扫盲竟然是为了让这个目不识丁的乡下女孩能看懂给她的训示? 大概克鲁普斯卡娅革命后对扫盲和教育的热心和灵感就起源于那一刻吧?


1900年二月,在幸福的流放中成家并养得结结实实的列宁刑满回到了彼得堡,不久就出国去了西欧。18年后,他终于有机会报答那个对自己在流放中有求必应的“残酷”的旧政权的头目沙皇尼古拉二世了:他下令给叶卡特林那堡的契卡,将关押在那里的沙皇一家,包括未成年的子女、医生和仆人全部枪决。但直到1991年苏联解体,人们只知道那是叶卡特林那堡“地方”苏维埃和契卡作出的决定。

 

 

离线luo

发帖
15138
金钱
6728
经验值
15163
只看该作者 865楼 发表于: 2009-08-22

第二号“战犯”李宗仁 [转帖]


  
  者:李永铭 范小方 分类:军政界 出版社:湖北人民出版社

  李宗仁(1891—1969)从考入广西陆军小学起,就开始了一生的军事生涯。他从排长干起,拉出一支人马,树起新桂系这一山头,最后做到中华民国代总统,表现了他特殊的能力。在北伐与抗战中,李氏叱咤风云,青史留名。大陆解放后,他不愿去台湾,前往美国,隐居长达十几年。晚年,受“爱国不分先后”政策的感召,他冲破重重阻碍,冒着生命危险,于1965年7月间偕夫人郭德洁毅然回到祖国大陆,再次成为轰动世界的新闻人物。

  从排长到新桂系领袖李宗仁出生于广西临桂县两江圩乡一世代耕读为业的农家,1908年冬考入陆军小学。在校期间,他对军体训练刻苦认真,锻炼又勤,加上身体健壮,又自小学过几手拳脚,术科各项都取得了较好的成绩,尤以器械体操为出色,每逢课余,他到场上训练,就像作精彩表演。凡有李宗仁在操场上练习,不仅同班同学,下届学生,甚至上两届学兄也到场上观看,指点评价,高声赞扬。劈刺更是他的拿手项目,许多比他年纪大身材高的同学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技术纯熟,动手敏捷勇猛,那些人与他一交手,就只好取守势。这样,李宗仁在同学中就有了“李猛仔”的雅号。辛亥革命爆发,广西也宣布附义。不久,陆小改为陆军速成学堂,李宗仁又接受了近两年的军事教育。1913年秋,他以优异成绩毕业,被选拔到南宁广西将校讲习所,先后任准尉见习官、少尉队附,再晋升中尉。讲习所停办后,李宗仁应聘到桂林市省立模范小学任高级班军训教官。1915年12月,袁世凯称帝,西南军政各界群起兴师讨袁。李宗仁经同学介绍,投入林虎为总司令的护国军第六军,当了一名中尉排长,参加了讨袁的护国战争。袁世凯死后,随林虎部转而讨伐粤督龙济光,战斗中,李宗仁亲举连旗,带伤冲锋,很快晋升连长。1917年秋,他所在营北上入湘,参加护法战争。李宗仁因在战斗中表现出色,得一“李铁牛”的诨名。战后,年仅25岁的李宗仁升任营长。1920年8月,参加第一次粤桂战争,以勇敢善战闻名两粤。翌年,粤桂战争重起,他先后升任帮统、统领,然后抓住时机,将自己的队伍拉进六万大山,避免与粤军的冲突。随后他接受陈炯明收编,任“粤桂边防军第三路”司令。

  粤桂战争结束后,李宗仁率部驻扎玉林五属。这时,广西全省骚乱,八桂无主,各自称霸。他在五县绅商支持下,将“粤桂边防军第三路”改称为“广西自治军第二路”,通电就任该路军总司令。不久,黄绍竑率领所部千余人加入该军,使李宗仁的实力大增。他操持所辖七县的军政大权,一面整军经武,一面修明地方吏治,为削平群雄,统一广西打下了基础。

  从1924年初到1925年秋,李宗仁和黄绍竑、白崇禧合作,消灭陆荣廷、沈鸿英等旧桂系势力,击退唐继尧东侵之师,统一了广西。“新桂系”从此成为中国政治舞台上一支活跃的力量。

  在李宗仁统一广西的同时,广东经过二次东征也初告统一。1926年初,双方通过会晤,两广正式统一于国民政府号令之下。1月,国民党召开第二次代表大会,李宗仁被选为候补中央监察委员。3月间,广西两个军合编为国民革命军第七军,李宗仁任军长。

  7月,北伐战争的序幕揭开。李宗仁率领第七军2万余人,分成第一、二路军,次第入湘,讨伐吴佩孚。第七军始终战斗在最前线、最激烈的战场上,成为北伐军的一支劲旅,有“钢军”之称,与“铁军”第四军齐名。在北伐战斗中,李宗仁为右纵队指挥官,率领四、七两军沿武长路齐头猛进,强渡汨罗河,夜袭汀泗桥,直逼贺胜桥,将吴佩孚彻底击败。然后李宗仁又率第七军入赣继续讨伐孙传芳,在赣北孤军奋战,出奇制胜,击溃孙部主力,与友军一起克复九江、南昌。正是在北伐期间,蒋介石主动提出与李宗仁互换兰谱,结为异姓兄弟,这一时期蒋李合作得很愉快。在“中央北迁”问题上,李宗仁认为,中央迁往武汉是大势所趋,但军队调遣,继续北伐,则应绝对服从总司令的指挥。1927年4月李宗仁参加了蒋介石在上海召开的“清党反共”会议,支持蒋发动事变和在南京另组政府。宁汉分立之际,双方剑拔弩张,势将火并。李宗仁从大局着想,派人前往武汉,提出宁汉双方分道北伐,会师北京后召开和平会议解决纠纷。在桂系的逼迫下,蒋介石第一次下野。李宗仁、白崇禧联合何应钦,以南京军事委员会作舞台,在龙潭战役中击败孙传芳大军。李宗仁的声望一时如日中天。接着,南京暂时形成由宁、汉及西山会议派联合而由桂系与西山会议派控制的中央特别委员会和由桂系控制的军事委员会。不久,蒋介石重回政坛,与汪精卫合流,特别委员会被解散。二次北伐时,李宗仁任第四集团军总司令、武汉政治分会主席,指挥部队与蒋、冯、阎各军共同北进,直捣北京。1928年7月6日,四大总司令齐往北京西山碧云寺孙中山灵前举行奉告典礼,宣告北伐成功。

  随后,李宗仁被国民党五中全会任命为军事参议院院长。

  南京国民政府形式上统一全国后,并未消弭国民党派系之间的矛盾冲突。军队和地盘分配不均,最终酿成了一系列大规模的内战。

  1929年3月,蒋桂战争爆发。桂系在战争中败北,李宗仁出走香港。这年秋冬之交,李宗仁取道广州湾返回南宁,与先潜回广西活动的黄绍竑、白崇禧重新聚首,共商善后,伺机再起。

  此时,冯玉祥、阎锡山为反对蒋介石,采取联合军事部署。李宗仁遥相呼应,即在南宁成立“护党救国军”,自任总司令。1930年5月,蒋、冯、阎、桂大战爆发。李宗仁决定放弃广西根据地,挥军入湘,北上攻占武汉,与冯、阎会师中原。可惜,当他挥师北进时,其后路交通重心衡阳突为粤军蒋光鼐所占,部队顿被腰斩,首尾不能相顾。尽管李宗仁亲赴前线督战,终以缺粮,无法维持,不得不将部队撤回广西。

  1931年5月以后,两广在胡汉民的旗号下再度合作,另立国民党“西南执行部”和“西南政务委员会”,与南京政府对峙。李宗仁等借此机会,大力抓广西建设,使广西成为当时著名的“模范省”。1936年5月,胡汉民病逝,两广实力派失去了重心,蒋介石乘机分化瓦解粤桂联盟。陈济棠、李宗仁等决定先发制人,打起“抗日救国”旗号,请南京中央准予“北上抗日,收复失地”。他们成立“抗日救国军”,陈济棠任总司令,李宗仁副之。接着,粤桂军队即向湖南出动,蒋介石急调中央军堵防,一场内战又将爆发。迫于国内人民一致要求停止内战、团结抗日的压力,最终两广事变和平解决。李宗仁、白崇禧被任命为广西绥靖正副主任,他们在广西励精图治,积极准备抗战。

  全面抗战爆发后,1937年10月12日,李宗仁就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驻节徐州,指挥保卫津浦路的防御战。时值上海已失,南京危在旦夕。他从战略上判断:京沪战事一旦结束,津浦线必然是日军攻击的重要目标。根据对形势的分析,他提出抗战的战略重点是“以空间换取时间”。

  南京失守后,日军急欲攻占武汉,以迫使中国政府作城下之盟。但其时,日军主力还在北方,它需要将其机械化部队从津浦线开到陇海线,再沿京汉线直下汉口。于是中日战争的主战场转移到以徐州为中心的黄淮地区。到1938年2月,日军为迅速打通津浦线,南北对进,夹击徐州,拉开了台儿庄大战的序幕。

  李宗仁侦知日军的意图之后,正确地分析了敌情。他抓住日军急于打通津浦线的骄狂心理,定下了“固守台儿庄及运河一线,诱敌来犯,断敌后路,相机实施反包围,聚歼日军”的作战方针。激战中,他亲上前线指挥,激励士气。经过殊死搏斗,取得台儿庄战役大捷,有力地打击了日本侵略者的嚣张气焰,振奋了中国军民的抗战热情,成为抗日战史上光辉的一页。

  日军在台儿庄受挫后,其统帅部增调精锐部队30余万人,采取南北对进,侧翼迂回的战法,分六路向徐州实行大包围,企图速战速决,歼灭第五战区野战军主力。这时李宗仁为避免与优势之敌作消耗战,当各路敌军向徐州步步合围时,他令所部各路守军,作稍事抵抗后,即相机撤向山区、湖沼地区,进行“化整为零”的游击战,与敌人纠缠了月余。在力量不济的情况下,于1938年5月放弃徐州,但取得了歼敌3万余人的战果。至此,李宗仁充分运用内线作战的有利条件,与南北两路日军周旋了五个月零六天,粉碎了日军迅速打通津浦线的计划。随即将主力部队撤往西南山区,死守桐柏山、大洪山两个战略据点。他先后参加指挥了武汉保卫战、随枣会战,以及豫南、鄂北诸战役。

  1943年秋,李宗仁调离五战区,任汉中行营主任,负责指挥第一、五、十战区。抗战胜利后,任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北平行营主任。1948年4月,李宗仁不顾蒋介石的阻拦,坚持参加竞选,当选中华民国行宪后的第一任副总统。

  抗战胜利举国思治,民众期望和平建国。但蒋介石依靠美国援助一心想打内战,消灭****。李宗仁对国民党的内战政策是支持的。1927年4月发生在上海的那次血腥大屠杀,他是重要的策划和参与者。他被中共定为第二号“战犯”,不仅因为他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副总统,而且有过反共的历史,又支持蒋介石打内战。
 

 

 

离线luo

发帖
15138
金钱
6728
经验值
15163
只看该作者 866楼 发表于: 2009-08-22

甲午海战中国败北主因:并非慈禧挪用军费 - 盛唐军事 [转帖]


关于甲午战争,流传著各种谎言,比如清朝给海军的钱不够,没买新舰艇,没有买最好的开好弹,清朝实力不如日本,等等。英国海战史学家揭穿了这些谎言,他说:“大东沟海战的结果是双方对海战理论无知的产物:假如日本多了解一些海战理论,就根本不敢挑战实力更强,拥有坚不可摧铁甲舰的北洋舰队;而假如北洋舰队多了解一下海战理论,又怎么可能在拥有大舰巨炮的情况下仍然以0:5的悬殊“比分”惨败呢?”。下面我就来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吧。


梁启超称,自马江败后,“群臣竞奏请练海军,备款3000万……颐和园工程大起,举所筹之款,尽数以充土木之用”,见《饮冰室合集·文集》第二册,第40页,这个说法,与海军经费筹集的一般规律相差太远。海署除维持海军及年拨100万两充东北练饷外,要在光绪十四至二十年中另外筹款2000万两或3000万两(即平均每年另筹300至400万两)是不可能的。梁启超文章目的在于鼓动反对慈禧,言过其实,不能据作信史。梁启超制造了很多谎言,戊戌变法,康有为为了掩盖“围园杀后”的计谋,逃到日本后软禁王照,并与梁启超一同篡改谭嗣同的“狱中题壁”诗。关于中国近代史,基本就是在附会梁启超的谎言。


从光绪十七年四月二十八日起,慈禧常驻颐和园,说明规模初具。可是工程仍在继续,并开始筹备慈禧六十寿诞庆典,海军衙门经费继续挪用于园工。是年二月十六日奕匡片称:“查颐和园自开工以来,每岁暂由海军内腾挪30万两拨给工程处应用,复将各省督抚认筹海军巨款260万陆续解津发存生息,所得息银专归工用。……惟每年拨工之款原属无多,各省认筹银两亦非一时所能解齐。钦工紧要,需款益急,思维至再,只有腾挪新捐暂作权宜之计。所有工程用款即由新海防捐输项下暂行挪垫,一俟津存生息集有成效,陆续提解臣衙门分别归款”。八月二十五日,奕匡、福锟奏:“此次奉报出使经费197万两款内,已于本年四月间准总理衙门咨开奏准,暂行借拨颐和园工程银100万两,由津生息项下按年尽数归还”,见《洋务运动》(三)。


特别指出,挪用于颐和园工程的,是海军衙门经费,而非北洋海防协饷,而且已经归还。


就海军经费方面来讲,清政府投入海军的经费一点也不比当时日本投入的少!北洋水师从1861年筹建到1888年成军27年间,清政府一共投入海军经费一亿两白银,每年合计300万两,占年度财政的4%──10%。日本政府从1868年到1894年3月26年间共向海军拨款9亿日元,折合成白银才6000万两,每年合计白银230万两,相当于同期清政府对海军投入的60%!


丁汝昌战前提出在主要舰船上配置速射炮,需银六十万两。李鸿章声称无款。北洋舰队在黄海海战中战败,他才上奏前筹海军巨款分储各处情况:“汇丰银行存银一百零


七万两千九百两;德华银行存银四十四万两;怡和洋行存银五十五万九千六百两;开平矿务局领存五十二万七千五百两;总计二百六十万两。”无款的海军和藏款的李鸿章形成了多么矛盾的对照。


直到大战爆发前,无论从数量上看,还是从质量上看,北洋舰队的装备北洋舰队都不比日本联合舰队差!北洋舰队的装甲数量和质量都超过了日本联合舰队。当时,北洋水师与联合舰队铁甲舰方面的数量比是6:1,中国遥遥领先;非铁甲舰方面,8:9,日本略胜一筹。定远号、镇远号的护甲厚14寸,即使是经远号、来远号的护甲厚也达9.5寸。日本方面,即使威力最大的“三景号”舰,也缺乏北洋舰队这样较大规模的装甲防护。而北洋舰队的定远、镇远两艘铁甲舰综合了英国“英伟勒息白”号和德国“萨克森”号铁甲舰的长处设计而成,各装12英寸大炮4门,装甲厚度达14寸,堪称当时亚洲最令人生畏的铁甲堡式铁甲军舰,在世界也处于领先水平。就火炮而言,无论大口径火炮,还是小口径火炮,北洋舰队均占优势。200毫米以上大口径的火炮,北洋舰队与联合舰队的比例是26:11,我方遥遥领先;小口径火炮方面,北洋舰队与联合舰队的比例是92:50!只有中口径火炮方面,日本稍稍领先,中日比例是209:141!就平均船速说,日舰每小时比我舰快1.44节,优势似乎不像人们形容得那么大。清朝政府正是基于这种力量对比,才毅然对日宣战。


战争中如果用了威力最大的开花弹,只“定远”、“镇远”二舰就可以消灭日本舰队,甚至可以说,把中国和日本的舰队全部灭掉,根本不必要再买什么新舰艇。流行的观点是清朝如何腐败,如何不给钱买好弹药,把罪名都加在慈僖头上,现在把这些谎言都揭穿吧。


在丰岛海战和黄海海战中,北洋海军频繁出现炮弹击中日舰不炸的现象,而且弹药不足。在丰岛海战中,济远舰用150毫米口径火炮发射炮弹,击中日舰速度最快的吉野号右舷,击毁舢板数只,穿透钢甲,击坏其发电机,坠入机舱的防护钢板上,然后又转入机舱里。可是,由于炮弹的质量差,里面未装炸药,所以击中而不爆炸,使吉野侥幸免于沉没。在黄海海战中,吉野号又中弹不少,但终未遭到毁灭性打击。当时在镇远舰上协助作战的美国人麦吉芬(Paul W. Bamford,1860-1897,美国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毕业)认为,吉野号能逃脱,是因为所中炮弹只是穿甲弹,参见J.L. Rawlinson,Chinas Struggle for Naval Development 1839-1895,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67, pp.184.。在黄海海战中,北洋海军发射的炮弹有的弹药中“实有泥沙”,有的引信中“仅实煤灰,故弹中敌船而不能裂”。


不仅舰炮发射的炮弹不炸,海岸炮台发射的炮弹也不爆炸。据日方记载,清军旅顺口炮台发射的炮弹,“虽其响轰轰,但我兵因之死伤者甚少,之所以如此,无他,海岸诸炮台发射敌之大口径炮弹,其弹中大半填装以大豆或土砂故也”,参见孙克复、关捷:《甲午中日陆战史》,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232页。


这些现象表明,击中不炸,不外乎两种原因:一是发射的炮弹本身就是未装炸药的实心穿甲弹,只能穿透船体装甲,不可能爆炸;二是发射的穿甲爆破弹装药有问题,装填煤灰、土沙之类。这样的炮弹显然不适宜于与拥有速射炮的日舰激战,只适于平时演习打靶之用。


据一位细心的观察家统计,在定远和镇远发射的197枚12英寸(305毫米)口径炮弹中,半数是固体弹,不是爆破弹,参见J.L. Rawlinson,Chinas Struggle for Naval Development 1839-1895,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67, pp.184。战至最后,定远、镇远弹药告竭,分别仅余12英寸口径钢铁弹3发、2发,参见戚其章:《甲午战争史》,人民出版社,1990年,第136-139、343、152、164页。


为什么北洋海军在战争爆发后,还把那么多不适合实战、只适于演习用的实心穿甲弹和装药不合格的穿甲爆破弹装载在军舰上?为什么不全部换上最具威力的开花弹?


1991年初,烟台海军航空工程学院的苏小东先生与海军有关部门,在北京琉璃厂中国书店购得直隶候补道徐建寅的《上督办军务处查验北洋海军禀》,禀后附有《北洋海军各员优劣单》、《北洋海军各船大炮及存船各种弹子数目清折》、《北洋海军存库备用各种大炮弹子数目清折》,揭开了这个秘密。参见:苏小东:《甲午年徐建寅奉旨查验北洋海军考察》,见戚其章、王如绘主编《甲午战争与近代中国和世界──甲午战争100周年国际学术讨论会文集》,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26-527页。


根据徐建寅的统计数字,参加过黄海大战的定远、镇远、靖远、来远、济远、广丙7舰的存舰存库炮弹,仅开花弹一项即达3431枚。其中,供305毫米口径炮使用的炮弹有403枚,210毫米口径炮弹952枚,150毫米口径炮弹1237枚,120毫米口径炮弹362枚,6英寸口径炮弹477枚。黄海海战后,又拨给北洋海军360枚开花弹,其中305毫米口径炮弹160枚,210、150毫米口径炮弹各100枚。


显然,在3431枚开花弹中,有3071枚早在黄海海战前就已拨给北洋海军。“至于这批开花弹为什么没有用于黄海海战,惟一的解释就是它们当时根本不在舰上,而是一直被存放在旅顺、威海基地的弹药库里。由此可见,造成北洋海军在黄海海战中弹药不足的责任不在机器局,也不在军械局,而在北洋海军提督丁汝昌身上。”在中日双方开战后,丁汝昌执行李鸿章“保船制敌”的方针,消极避战,“仍心存侥幸,出海护航时竟然连弹药都没有带足,致使北洋海军在弹药不足的情况下与日本舰队进行了一场长达5个小时的海上会战,结果极大地影响了战斗力的发挥,也加重了损失的程度”。


此外,北洋海军各主力舰都设有鱼雷管3-4具,但是,在黄海海战中,并没有对日舰实施鱼雷攻击。丁汝昌在汇报战况时,也只字未题已方发射鱼雷,而只说日舰对经远和致远发动鱼雷攻击。看起来,正象大批开花弹不在舰上一样,购舰时就配备好的大批鱼雷在战争爆发后也一直躺在基地的仓库里。


至于弹药中装填沙土、煤灰和大豆之类,影响炮弹爆炸,原因在于天津军械局的办事员被日军收买,充当了日军的间谍,故意破坏。


总之,英国人的评论是正确的,英国海战史学家评价:“大东沟海战的结果是双方对海战理论无知的产物:假如日本多了解一些海战理论,就根本不敢挑战实力更强,拥有坚不可摧铁甲舰的北洋舰队;而假如北洋舰队多了解一下海战理论,又怎么可能在拥有大舰巨炮的情况下仍然以0:5的悬殊“比分”惨败呢?”

离线luo

发帖
15138
金钱
6728
经验值
15163
只看该作者 867楼 发表于: 2009-08-22

毛泽东怒斥贪官,挥泪斩马谡[转帖]


1951年4月上旬,毛泽东了解到一些城市的不法资本家从经济上向刚刚掌权的****干部发动进攻,他们利用金钱、美女,拉拢、贿赂、腐蚀****人、国家干部。这些人大肆偷税、漏税、盗窃国家财产、在国家定货中偷工减料。而我们的一些意志薄弱的国家干部,经不住糖衣炮弹的诱惑,被这些不法分子拉下水,成了资产阶级在党内的代理人。还有一些国家干部自以为革命成功了,生活上开始腐化,挥霍浪费、大吃大喝、追求享受,给国家造成严重的经济损失,败坏了党和人民政府的声誉。

毛泽东对此十分气愤,他对周恩来说:“河北省委送来的报告我看了呢!一个天津的地委书记刘青山,一个天津专署的专员张子善,生活奢侈、腐化,刘青山竟住到了大汉奸的别墅里去,哪里还有****人的气节么!天津的副专员李克才同志去找刘青山谈工作,发现他竟在抽鸦片烟,李克才告诉他这是违反党纪国法的事情,想不到刘青山却满不在意,说什么‘老子从小革命,现在革命成功了,也应该享受享受了’。这就是进了城的李自成!”

周恩来说:“张子善同刘青山同流合污了,张子善还把专署公安处缴上来的海络因送给刘青山。”毛泽东要求周恩来立即“通知华北局,认真追查”,周恩来立刻给河北省委书记林铁同志挂了电话,要求河北省委认真查处此事。

不到两个月,华北局和河北省委的调查报告就出来了。报告列举了刘、张二人的犯罪事实:刘青山和张子善将河北省委、省政府下拨的救灾粮交给机关生产处,并指使生产处从中牟利,侵吞了灾民40万斤粮食;还贪污、挪用公款171.6亿多元(约合现在人民币170万元);用公款从香港购买两辆小汽车,一辆自己用,一辆送给他人;二人经常和不法资本家一起吃吃喝喝,并盗用公款倒卖钢材等。

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毛泽东要求华北局先拿出意见上报中央,说:“要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一次反贪污、反行贿、反官僚主义的斗争,坚决把资产阶级向人民政府的猖狂进攻和党内的腐败分子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华北局在征求天津地委对处理刘、张二人意见时,天津地委参会的8个委员一致同意判处二**刑。参加讨论的552名党员干部中,535名同意判处刘青山死刑,536名同意判处张子善死刑。华北局在综合河北省委和天津地委意见后将报告提交了中共中央。 

   11月30日 ,毛泽东在华北局的报告上批语:“华北天津地委前书记刘青山及现书记张子善均是大贪污犯,已经华北局发现,并着手处理。我们认为华北局的方针是正确的,这件事给中央、中央局、分局、省市区党委提出了警告,必须严重地注意干部被资产阶级腐蚀发生贪污行为这一事实,注意发现、揭露和惩处,并须当作一场大斗争来处理。”

在一次中央书记处会议上,毛主席说:“刘、张二人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我所说的刘、张,不是刘备和张飞,而是天津的刘青山和张子善!刘青山竟然敢公开讲‘这是老子和张子善商量搞的,谁敢处理’!天津地委和河北省委的人也真拿他们没得办法,竟不了了之了!这还是****人吗?这还是人民政府办的事情吗?”

在中央书记处召开的会议上,专门研究对刘、张二人的处理问题,杀还是不杀。毛泽东斩钉截铁地说:“非杀不可!挥泪斩马谡,这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刘少奇、周恩来、彭真、薄一波等人都表示支持毛泽东的决定。公安部长罗瑞卿又在会议中提出了公安部行政处处长宋德贵利用盖办公楼之机,大量受贿和生活腐化等问题,经讨论,会议一致决定枪毙宋德贵和刘、张二人。

随后,一场全国性的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和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窃国家财产、反偷工减料、反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三反”、“五反”斗争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了。

对于处决刘青山、张子善,有些人看在他俩参加过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红小鬼”经历上,很感到惋惜,黄敬就曾向毛泽东求情,希望给他俩一次重生的机会,但毛泽东给黄敬的答复是:“正因为他们两人的地位高,功劳大,影响大,所以才要下决心处决他们。只有处决他们,才可以挽救20个、200个、2000个、20000个犯有各种不同程度错误的干部。黄敬同志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1952年2月10日,在河北省委政府领导下,河北省法院组织临时法庭,在省会保定市广场召开了两万人参加的公判大会,薛迅在大会上控诉了刘青山、张子善的罪行,省主席杨秀峰宣布了最高人民法院的死刑核准令。“拿我做个典型吧,处理算了,在历史上说也有用。”这是刘青山的遗言。“伤痛!万分伤痛!现在已经来不及说别的了,只有接受这血的教训!”这是张子善的遗言。

毛泽东在一次看到北海的白塔后发出感叹:“我们每一个****员要都能像白塔那样白、像白塔那样高就好了!”随行的李银桥说:“主席,北京人都看到过北海的白塔,也都见过我们****。党内出了几个贪污分子,只是极少数。”毛泽东显然不同意李银河的说法:“正因为北京人都见过北京的白塔,就像全国的老百姓都见过****一样,如果北海的白塔脏了,北京人心里就好受么?道理是一样的,我们****的队伍里出现了贪污犯和官僚主义,全国老百姓的心里也不好受,也要骂娘哩!”从这段对话里,我们可以看出毛泽东对****如何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的高度警戒性,也可以反映出对“红小鬼”处以极刑的无奈。他还经常告戒身边的人:“不能贪污,也不能浪费。我们****人,永远不能搞贪污,要经得起历史考验。勤俭节约是中国人民的优良传统,是****人的美德,做不到就不是真正的****人。”

 对于像刘青山、张子善这样的大贪污犯,毛泽东不论他们有多大功劳,一旦丢掉了****的作风,都是不可宽恕的,有多少就必须清除多少。清除了他们,不是党的损失,而是党的胜利,不是降低党的威信,而是提高党的威信。只有坚决地、毫不手软地这样做,才能使我们的党成为建设祖国的先锋队,才能赢得老百姓的爱戴和支持。 

   (根据《毛泽东历史的真迹》等资料综合整理) 


 

离线luo

发帖
15138
金钱
6728
经验值
15163
只看该作者 868楼 发表于: 2009-08-22

杨尚昆谈抗美援朝战争:不愿又不能不打的战争[转帖]

 

 抗美援朝战争是我们本不愿意打却又不能不打的一场战争。朝鲜的存亡与中国的安危密切关联。唇亡则齿寒,户破则堂危。中国支持朝鲜不仅是道义上的责任,而且也是出于自身安危考虑,不得不同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直接武装较量。通过这场较量,打破了美国不可战胜的神话,极大地鼓舞了中国人民的斗志,医治了当时相当一部分人的"恐美症"。全世界对中国刮目相看,中国的国际威望空前提高,经济建设和社会改革赢得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和平环境。

  上世纪90年代,杨尚昆撰写回忆录时,拟将这场战争始末列为其中篇章之一。1997年5月3日,他对中共中央办公厅和中央军委办公厅的几位老同志回忆了有关抗美援朝的往事:

  三驾马车, 那两匹马一定要拉

  我们不拉怎么得了

  1945年8月8日,苏联对日宣战,苏军进入朝鲜。原来在我国长白山一带坚持抗日游击活动的金日成等同志也回到朝鲜。按照美苏达成的协议,9月,美军进入朝鲜南部,双方以北纬38度线作为分别受降的分界线。1948年8月15日,美国扶植李承晚集团在38度线以南成立大韩民国。随后,9月9日,金日成领导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在38度线以北建国。朝鲜半岛从此形成分裂的局面。"三八线"由受降的分界线变成军事分界线。

  按照美苏协议,苏军于1948年底全部撤出了北朝鲜;半年后,美军虽也撤出了南朝鲜,但是却留下了一个庞大的军事顾问团,并继续武装李承晚集团。李承晚在美国的支持下,不断地在"三八线"附近挑起军事磨擦,扬言要以武力统一南北朝鲜。1950年1月,李承晚集团同美国签订《美韩联防互助协定》,战争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在北朝鲜方面,金日成也曾于1948年、1949年两次要求同苏联缔结朝苏互助友好条约,斯大林因怕刺激美国,未予同意。1949年4月,北朝鲜获悉,美军即将撤离南朝鲜,李承晚集团将于美军撤离后向北朝鲜发起进攻。为此,金日成一面要求苏联火速支援武器装备,一面派人到北京,请求我在兵员上给以帮助。毛泽东表示,如果李承晚集团敢于挑起战争,我们将给予北朝鲜以援助,并答应将我驻东北地区的人民解放军朝鲜族师编入朝鲜人民军。待我国解放战争结束,完成全国统一大业后,中国军队里的朝鲜族官兵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考虑编入朝鲜人民军问题。毛泽东还明确指出,要争取实现全朝鲜统一,但从当前的国际形势看,近期内还没有必要采取行动。6月,李承晚集团公开叫嚣,准备给北朝鲜一次毁灭性打击。与此同时,杜勒斯也跑到朝鲜,秘密视察了"三八线",并宣称美国将对李承晚集团反对共产主义的行动给予道义上和物质上的支持。朝鲜半岛的局势骤然紧张。

  1950年初,杜鲁门发表关于南朝鲜和台湾不在美国防务圈内的声明,使斯大林解除了顾虑,开始考虑从根本上解决朝鲜问题,加快了武装人民军的步伐。3月,金日成秘密访苏,表示朝鲜人民军有足够的力量统一朝鲜半岛,斯大林对此表示乐观和肯定。5月13日,金日成来华向中共中央通报他秘密访苏和斯大林已同意他统一朝鲜半岛的计划。毛泽东当即表示,这是一个重大问题,我们要向苏方核实。随后紧急约见苏联驻华大使罗申,请他报告斯大林证实金日成的说法。第二天,罗申拿着斯大林的回电求见毛泽东,证实了此事。毛泽东对金日成说,我们不是敌人的参谋长,要多设想可能发生的情况。为了准备应付万一,中国人民解放军准备在鸭绿江我方一侧部署三个军的兵力,如果美国出兵,只要他们不越过"三八线",我们也不过鸭绿江;如果美国越过"三八线",我们可以考虑以志愿军的名义出兵参战。金日成对此婉言谢绝,信心十足地说:中国没有出兵的必要。

  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终于爆发。战争爆发的第二天,杜鲁门就宣布美远东空军、海军参战支持李承晚。27日,杜鲁门发表声明宣称派第七舰队开赴台湾海峡阻止我国解放台湾。7月7日,美又操纵联合国安理会通过决议,授权以美国侵朝军队为主,纠集16个国家的军队,组成"联合国军",入朝支持李承晚集团扩大侵略战争。

  开始,朝鲜人民军锐不可当,作战顺利,很快越过"三八线"。金日成通过广播发布命令,要求人民军在8月底前将美军全部赶出南朝鲜,完成统一朝鲜的神圣使命。但是,在人民军长驱直入,欢呼胜利的同时,它的弱点也暴露无遗。人民军的主力部队集中到了第一线,后方空虚;战线过长,补给十分困难。9月15日,美军在仁川登陆;25日,攻陷汉城,人民军部队被拦腰截断,战场形势急剧逆转。

  10月1日,麦克阿瑟下令"联合国军"越过"三八线",向北推进。同日,斯大林来电,建议我们至少派五六个师,迅速进至"三八线"附近,以掩护朝鲜人民军在后方组织后备力量。与此同时,金日成也派特使朴宪永到北京请求给予军事支援。2日凌晨,毛泽东急电高岗立即来京开会,商讨朝鲜局势。当日下午,毛泽东主持召开中央书记处会议,旗帜鲜明地指出这件事一定要管,否则美国人将得意忘形,更加猖獗。出兵朝鲜,意味着中美交火,可能导致美国正式向我宣战,把战火直接引向我国。这样,不仅会打乱国家的经济恢复和建设计划,而且美国是西方世界霸主、头号军事强国,军队装备精良,还拥有核武器,中美一旦直接交火,能否打得赢,没有绝对把握,但毛泽东权衡利弊,认为出兵比不出兵更为有利。

  美国介入朝鲜内战,本在我们意料之中。战争爆发后,7月2日,周总理约见苏联驻华大使罗申,对朝鲜人民军能否挫败美军的干预表示担忧,为预防万一,我准备在中朝边境集结9个师的兵力,美军一旦越过"三八线",中国军队即以志愿军名义入朝抗击美国侵略军,希望能得到苏联的空中掩护。7日、10日,周总理两次召开军事会议,会议作出《关于保卫东北边防的决定》,立即抽调兵力组成东北边防军。随后,边防军实力很快达到26万人。现在,要派兵入朝,由谁挂帅?毛泽东属意林彪。林彪却借口有病,极力推辞。

  10月4日,毛泽东主持召开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一开始,毛泽东就宣布,今天全天开会,讨论出兵朝鲜问题。上午专门谈应当出兵的理由,下午专门谈不出兵的理由。根据当时会议讨论的情况,基本上倾向于不出兵,理由就是一条,我们刚刚打完仗,战争创伤尚未医治好,经济还未恢复,入朝参战对我不利。下午,彭德怀由西安赶到北京,参加了主张不出兵的那一段会议。会议结束时毛泽东说,你们不主张出兵,说得都有理,但别人处在生死存亡关头,我们站在旁边看,不管怎么说,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彭德怀因为不了解情况,在会上没有表态,但是一散会,他就跑到我这里,向我详细地了解上午会议情况。5日上午,毛泽东把彭德怀找去单独谈话。彭说,我想了一个晚上,觉得应当出兵。他慨然表示愿意挂帅东征。下午,政治局扩大会议继续进行,彭德怀力主出兵抗美援朝。他说,有人担心打仗会影响建设,这没有什么,打烂了,以后再建设就是了,等于解放战争胜利推迟了几年。如果让美国吞并了整个朝鲜,它随时都可以寻找借口向我挑衅、发动侵略战争,所以迟打不如早打,否则会留下无穷后患。毛泽东接着把中、苏、朝三国比喻为三驾马车,说这辆车是三匹马拉的,那两匹马执意向前跑,你又有什么办法呢?正说着,师哲领着柯瓦廖夫来了,毛泽东就离开会场到丰泽园去见苏联客人。不一会儿,大约只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毛泽东又回到会场,说你们看,果不其然,那两匹马一定要拉,我们不拉怎么得了!会议随即作出决定,由彭德怀挂帅,率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

  10月8日,毛泽东签署《关于组成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命令》。同日,毛泽东电告金日成我组成志愿军,由彭德怀任司令员兼政委入朝作战的决定,并请他"即派朴一禹同志到沈阳与彭德怀、高岗二同志会商与中国人民志愿军进入朝鲜境内作战有关的诸项问题"。

  同一天,周恩来、林彪前往苏联会见斯大林,商谈有关苏联的军事援助和对我志愿军提供空中掩护问题。斯大林一方面表示愿意提供16个志愿空军团给我志愿军作空中掩护,一方面又强调立即出动空军掩护有困难,至少还需要等两三个月才能准备好。由于苏联不能派空军给我志愿军空中掩护,周恩来不得不致电毛泽东再作定夺。由于出现这个波折,10月12日,毛泽东电彭德怀、高岗:志愿军各部仍就原地进行训练,不要出动,并请他们来京一谈。彭、高到京后,13日,毛泽东再次召开中央政治局紧急会议,就出兵、不出兵问题展开复议。会上,毛泽东强调中朝唇齿相依,让美军进到鸭绿江边与我对峙未必有利。会议经过反复讨论,终于下了出兵的最后决心。随即发电给周恩来:与高岗、彭德怀二同志及其他政治局同志商量结果,一致认为我军还是出动到朝鲜为有利。在第一时期,可以专打伪军,我军对付伪军是有把握的,可以在元山、平壤线以北大块山区打开朝鲜的根据地,可以振奋朝鲜人民重组人民军。两个月后,苏联志愿空军就可以到达。六个月后可以收到苏联给我们的火炮及坦克装备,训练完毕即可攻击美军。在第一时期,只要能歼灭几个伪军的师团,朝鲜局势即可起一个对我们有利的变化。我们采取上述积极政策,对中国、对朝鲜、对东方、对世界都极为有利;而我们不出兵,让敌人压至鸭绿江边,国内、国际反动气焰增高,则对各方都不利,首先是对东北更不利,整个东北边防军将被吸住,南满电力将被控制。总之,我们认为应当参战,必须参战。参战利益极大,不参战损害极大。

  美国将军哀叹签订了

  历史上第一个没有取得胜利的停战协定

  10月19日,中国人民志愿军的三个军和三个炮兵师分三路渡过鸭绿江。为了隐蔽,部队黄昏行动,拂晓停止。21日,"联合国军"攻占平壤,麦克阿瑟认为中国出兵的可能性极小,叫嚣要在11月23日感恩节前占领全朝鲜。他根本不知道中国人民志愿军几天前已经渡过鸭绿江,正在预定地区布下口袋等着他。25日,北进的李伪军1师、6师先头部队遭我志愿军伏击,被歼千余人,揭开了抗美援朝的帷幕。从10月25日到11月5日,历时10天的抗美援朝战争第一次战役共歼灭"联合国军"15000余人,打破了美军不可战胜的神话,稳定了朝鲜半岛的战局。

  骄横的麦克阿瑟吃了败仗,仍然主观地认为中国只是派了少量部队入朝以保卫自己的边防,因此,他重新集结兵力,在海、空军的支援下加快北进速度。11月24日,麦克阿瑟向全世界宣布,"联合国军"已开始发动总攻,在圣诞节前结束朝鲜战争。随后,他又在广播中要求他的部队迅速打到鸭绿江,回家过圣诞节。我志愿军采取边打边撤、诱敌深入、分割包围、伺机歼灭的方针,从11月7日到12月24日,历时40多天的抗美援朝第二次战役,共歼敌36000余人,收复了平壤和"三八线"以北的广大地区。

  第二次战役中,11月25日,我志愿军总部遭到美机轰炸,毛泽东的儿子毛岸英和另外一位名叫高瑞欣的同志不幸牺牲。一个多月以后,1951年1月2日,周恩来才把彭德怀关于此事的电报写信告诉毛泽东。周恩来的信和彭德怀的电报都不长,毛泽东却看了很久。长叹了一声后,他说,牺牲的成千上万无法只顾及此一人。事已过去,不必说了。毛泽东精神伟大,而实际的打击则不小!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毛泽东一度有下乡休息之意。

  第二次战役后,彭德怀建议我志愿军暂时休整一段时间。12月27日,他在给毛泽东的电报中说:"一、二次战役胜利后,已改变朝鲜战局,我已由防御转为进攻。敌虽士气低落,但装备仍占优势;我虽士气旺盛,但武器装备太差,交通运输严重困难,要改善这些条件,最快还须3至6个月才能逐步实现。战役继续向南前进时,敌人防线缩短,兵力集中;而我之供应线延长,新的困难亦随之增加。"但是,那时美国正在玩弄先停火后谈判以争取时间准备再战的阴谋。12月14日,联合国通过印度等13个国家的停火提案,打着停火的幌子,企图阻挠我军突破"三八线"。毛泽东认为美英各国正要求我军停止于"三八线"以北,以利其整军再战。因此,我军必须越过"三八线"。如到"三八线"以北即停止,将给政治上以很大的不利。因此,他没有同意彭德怀的建议。

  12月31日夜,我志愿军发起抗美援朝战争第三次战役,到1951年1月8日结束,历时8天,前进80-110公里,解放了汉城,共歼敌19000余人。

  彭德怀认为,第三次战役美军是不战而退,他们的主力部队并没有受到多大损失,显然是诱我南下,造成供应线拉长,侧翼暴露,以便其利用海空优势重演仁川登陆故伎。这时,我军的弱点也逐渐暴露出来,装备差,无空中掩护,后勤保障能力弱,士兵携带的粮、弹只够维持5-7天。美军嘲讽我只能发动"星期攻势"。果然,1月25日,美军集结20多万兵力向我发起进攻,这就是抗美援朝战争第四次战役。这次战役历时87天,到4月27日结束。敌虽重新占领汉城,并把战线恢复到"三八线"一带,但我军大量杀伤敌人,共歼敌78000余人。

  在第四次战役中,彭德怀对我志愿军面临的困难,心急如焚。2月21日,他回京向毛泽东汇报朝鲜战局。他乘坐的专机降落西郊机场后,马上驱车中南海。不巧,毛泽东在西郊玉泉山,于是他又折返西郊。这时,毛泽东已经午睡,他不顾警卫人员的劝阻,径自闯入房间,将睡眠中的毛泽东唤醒,向他汇报朝鲜前线敌我情况和我志愿军面临的诸多困难。毛泽东听完彭德怀的陈述,经过认真思考后提出:朝鲜战争能速胜则速胜,不能速胜则缓胜,不要急于求成。这就给了彭德怀一个相机处置的余地。2月25日,周恩来主持军委扩大会议,讨论各大军区部队轮番入朝作战和如何保障志愿军物资供应问题。彭德怀对当时国内同样面临很大困难考虑不够,片面强调后方支援朝鲜前线不力,甚至激动地站起来拍桌子,大声喊,你们去前线看看,看看志愿军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他们为谁牺牲?难道国内就不能克服一点困难吗?这次会议对加强志愿军第一线兵力和后勤供应问题作了许多重要决定,如人民解放军各部队轮番到朝鲜前线参战,这样既可替换第一线部队休整,又可锻炼部队,提高全军现代化作战能力;派高炮部队入朝以掩护志愿军后方交通线;号召各行各业增产节约、捐献飞机等。

  3月24日,"联合国军"总司令麦克阿瑟擅自发表要将战争扩大到中国境内的声明,被杜鲁门撤职,李奇微接任"联合国军"总司令。李奇微的如意算盘是重演仁川登陆故伎,在朝鲜半岛的蜂腰部我志愿军背后登陆,使我军腹背受敌。为了粉碎敌人的这一阴谋,彭德怀提前发动了抗美援朝第五次战役。原计划是将敌人赶回北纬37度线附近,但因准备不充分,没有达到预期目的。战役从4月22日开始到6月10日结束,历时50天,粉碎了敌人拟将战线推进到北纬39度平壤、元山一线的企图,歼敌82000余人,我志愿军也付出了很大代价。

  第五次战役后,战争双方在"三八线"附近呈胶着状态。1951年5月,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向杜鲁门建议争取谈判解决朝鲜问题。5月31日,美国国务院顾问、前美驻苏大使凯南拜会苏联驻联合国代表马立克,表示美国政府准备与中国讨论结束朝鲜战争问题,愿意恢复战前状态。随后,美国国务卿艾奇逊、联合国秘书长赖伊都先后表达了美国政府的这一意向。毛泽东立即把握住这一机会,6月3日,同专程来京的金日成举行会谈;10日,又派高岗同金日成去莫斯科和斯大林会商;接着,派李克农离京赴朝主持停战谈判。谈判于1951年7月10日开始到1953年7月27日双方在停战协定上签字,前后历时两年有余。

  谈判桌上是第二个战场。这期间朝鲜战场上处于谈谈打打、打打谈谈的局面,两个战场同样复杂、激烈。前几天,我找到了李克农1952年7月12日从开城写给我的一封信,信中描述了当时谈判代表团工作和生活情况的一斑。信中说:"1951年7月3日由北京出发总人数包括武装警卫人员不上60人,经过一年的战斗时间,现在扩大到640人。这个部队在毛主席和总理直接领导下,是经得起战斗的,同时经过一年来的考验多数同志也进步了,面貌也改变了,特别是对那些在美国得了学士、博士学位的同志们,实际教育意义更大。"来信还说:"敌人在中立区、会场区的特务活动,比以前更活跃,前天我们又在会场区设伏捕获敌特一名,附上敌人利用小孩在会场区做特务活动照片两张,以便你们了解此间对特务斗争的复杂情况。"

  朝鲜战场上停战的时候,我志愿军的装备已得到较大改善,实力有了较大增强。对此,彭德怀曾惋惜地说,当时我方战场组织刚告就绪,没有充分利用它给敌以重大打击就宣告停战了,实在可惜。他还曾设想,把我退出的地区作为缓冲区交给中立国家监督,那样会更好些。而在敌人方面,当时的"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在签字后哀叹,他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在没有取得胜利的停战协定上签字的司令官。

 

 

离线luo

发帖
15138
金钱
6728
经验值
15163
只看该作者 869楼 发表于: 2009-08-22

真实的康熙:轮奸臣民妻子 淫乱三千宫女[转帖]

 


中国历史上所有的皇帝老爷,都对“谋反”、“谋大逆”等词神经过敏,只要听说谁“谋反”或是悖逆皇帝,不管有无行动,一经发现或仅是怀疑,也照样要无限诛连,残酷屠杀之。


签《尼布楚条约》割让大片土地给俄国的“康熙大帝”爱新觉罗.玄晔,是清朝数一数二的暴君,比起祖上号称“满洲屠夫奴尔哈赤”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康熙统治下连续二十年大规模强行禁海迁界,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民死过半,惨不可言。迁界令就是以武力摧毁沿海一切固定资产,定期扫荡,用屠刀威慑百姓不得在沿海居住,对于不肯迁移的居民,就一个字“杀”,所谓“尽夷其地,空其人”。不仅烧房子,杀人民,就连树木青草也不放过,日本的三光、清乡政策和康熙的残暴程度相比,实在是差了一个数量等级。在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里,让中国从世界上海岸线最长的国家之一变成了一个内陆国家,把整个中国沿海地区彻底变成无人区,变成白地荒野,沿海百姓死亡何至千万。阮旻锡《海上见闻录》中说“上自辽东,下至广东,皆迁徙,筑短墙,立界碑,拨兵戍守,出界者死,百姓失业流离死亡者以亿万计”。(1673 年)康熙又挑起了对三藩的战争,导致千万人战死沙场,所谓“整兵剿洗、玉石难分”,无数百姓再遭屠杀。借三藩之乱康熙一次性枉杀三藩开国功臣7万余人。还将三藩的旧臣家属全部杀死;对于三藩将领的妻女,康熙竟把她们送入满城营地或卖入妓院、任人轮奸。有被摧残至死的,康熙就下圣谕将尸体喂狗吃了。康熙被后世称为仁皇帝,只是不知这仁字从何而来?细细想来,康熙其仁的对象乃是满清八旗,对其相反的一面则是对广大臣民残酷的暴。康熙之圈地、诛杀前朝太子、迁界禁海、三藩战争、大兴文字狱等等暴行,双手无不沾满各族人民的鲜血。

 

凌迟灭族,开棺戳尸,手段卑鄙。


满清皇帝的自卑心理和神经脆弱在文字狱方面是登峰造极的,可谓手段卑鄙,阴险毒辣。对章表诗文中一切能够影射、暗示、以至可以牵强附会的字句,都会给作者带来杀身灭族之罪。按清律,凡谋反者与共谋,主犯凌迟处死,(此刑主要用来处死“谋大逆”、“谋反”等政治犯,清代对政治犯的处刑是非常残酷的。实施凌迟之刑的目的是让犯人在零刀碎割的剧烈痛苦中慢慢死去,历代凌迟之刑的刀数有别,或数十刀,或上百刀。到了清代,发展到上千刀,有的犯人被割3000余刀,故又称“千刀万剐”,如清廷处决太平天国将领就是用的这种酷刑。刽子手为使受刑者不致很快死去,便发明新方法,用渔网紧箍在犯人身上,使其身上的肉从网眼中凸出,然后一刀一刀地切割。又有刽子手用特制的铁钩,不断从犯人身上将肉钩起而割之,然后将割下的肉扔进放在旁边的筐中,为怕犯人昏死,失去凌迟的意义,还要割10刀一吆喝。刀数割满,犯人身上肌肉去净,露出骸骨,然后再割去外生殖器、剖心挖肝、枭首剉尸俎骨。这一惨绝人寰的酷刑,直到民国才被废止。)按清律凡三代内父、子、兄弟、及同居之叔伯兄弟及子中16岁以上男子全部处以极刑,不满16岁的男童阉割后罚为奴隶,女子不论长幼全部罚给满洲贵族转营奸宿。所谓转营奸宿,就是送到满洲贵族部属各个满城营地让八旗兵们轮奸。外戚师生朋友也逃不了干系,就是死了也要挖出来开棺戮尸扬灰。而文字狱的犯人无一不是被定为谋反罪,都逃不脱以上悲惨命运。每起文字狱案件被凌、奴、刑、杀的人少则几百,多则成千上万。


康熙时期较著名的文字狱案有庄廷龙《明史》案、徐骏案、孙奇逢案、沈天甫案、戴名世案、朱方旦案等等。康熙二年(1663 年)的“庄廷龙明史案”,遭冤杀牵连屠戳者达3000 余人,连参与刻字、印刷、校对、装订者、售书、 购书、藏书、及阅看此书的人也无一幸免。此事源于湖州人朱国祯(史学家),朱国祯私招人编写《明史稿》,康熙二年被告发。查办发现《明史稿》补入明天启、崇祯两朝事,并有言及满清不利之语,称康熙的曾祖努尔哈赤为建州(明朝地名)都督,不书清帝年号,用南明年号。吴兴富户庄廷龙购得朱国祯的《明史稿》也被牵连,时庄廷龙已死。康熙大怒,命开棺焚尸扬灰,其族凌迟或斩首者百人,充边罚为奴者千人,史称“《明史》血案”。行刑时康熙亲临刑场,经常亲自操刀拉弓,残杀犯人,演练骑射,所谓发扬满洲武功。谁会想到买了本书也会招致家破人亡!翰林(相当今科学院士)徐骏在写公文时,将“陛”误写为“狴”,被严刑拷打。有人在他的诗作中发现“清风不识字,何须乱翻书”一句。这本是徐骏在晒书时,见风刮翻书页,即兴而作。却被专案组的人认定“清”是指满清当局,“不识字”是指影射满人没文化:“乱翻书”是影射乾隆瞎编四库全书,于是徐被灭了十族。康熙二十一年(1682 年),有朱方旦之狱。自称二眉道人,私自刻书。书中有言及:古号为圣贤者,安知中道?中道在我山根之上,两眉之间。山根和两眉本是指大脑之功能,非为异说。但是康熙认为是“诡立邪说,煽惑愚民”,于是康熙大怒,被灭族。按照孟森先生总结朱方旦冤案,那估计明代的王艮甚至王阳明在康熙统治下都免不了被杀的命运。王艮不必说了,出身盐丁的平民思想家,狂妄自大,以圣人自居,门徒无数,仅仅这就足够在清朝康熙统治下被杀了。至于王阳明,那光他说“学,天下之公学也,非朱子可得而私也,非孔子可得而私也。”在康熙统治下,得一个悖逆的罪名不在话下,更何况他也是聚徒讲学,轰动四方,被门徒拥戴成圣人。康熙五十五年(1716 年)印行的《康熙字典》,是奉康熙的旨编纂的,而且以康熙年号命名,足见清廷之重视。可是有个书呆子叫王锡侯的,竟敢批评《康熙字典》,说它难以贯穿。他自己编刻了一部《宇贯》,意思说,这本书可以用字义把零散的字贯穿起来,正好弥补了《康熙字典》的不足。结果康熙大怒,此案的主犯被凌迟灭族不说,还连累了两江总督,因查办不力受到降级,江西的布政使按察使(都是副省长)也受株连被革职。王锡侯不但被灭了族,而且转相攀染,到处牵连,所谓瓜蔓抄。其实,王锡侯写《字贯》本想贡献自己一得之见,想不到竟落得如此下场。


康熙翰林院编修戴名世对清廷随意篡改明朝史实甚感愤慨,他通过访问明朝遗老和参考文献资料写了一本记录明末历史的《南山集》。康熙五十一年(1712 年),刑部上报康熙,戴名世十年前刊印的一本叫《南山集偶抄》的书中“悖逆”之处有:《与余生书》一文中录有南明三王年号,并将南明与蜀汉、南宋相比。在另一文《与弟子倪生书》一文中提到清开端应为康熙元年,顺治朝不得为正统。《南山集》中尚记有以下内容“…(明崇祯太子)徒步至前嘉定伯周奎家。奎,太子外祖也。是时,太子秭长公主,栖于奎家,相见掩面器。奎举家拜伏称臣。已而奎俱祸,言于官曰:‘太子不知真伪,今在臣家。奎不敢匿也’。因召群臣识之。或言为真,或言为伪,谓真者皆死。太子后密杀于狱中”。由于该书提及前朝太子被密杀之事,康熙震怒,下旨将戴名世凌迟处死,戴氏家族凡男子十六岁以上者斩立决,女子罚给满城转营奸宿。所谓转营奸宿,就是送到满洲贵族部属各个满城营地让八旗兵们轮奸。据清宫康熙密折老档载:康熙二十一年一月五日,康熙密旨赖塔:俘奸恶吴逆妇人百人,每一日一夜,满城八旗伺候着,年小的都怀身,夜生了小崽子。又有几个丫头,奉钦依由他,崽的长到大,便是摇钱的主儿。“满城八旗伺候着”,是轮奸的意思,这种惩罚骇人听闻,奸后生了孩子,还得继续受罪。 同乡方孝标曾提供参考资料《黔贵记事》,也和戴名世同样治罪;给《南山集》作序的汪灏、方苞、王源等处斩立决;给《南山集》捐款刊印出版的方正玉、尤云鹗等人及其妻、子,发宁古塔充奴。由《南山集》受到牵连的有近千人,因方孝标已死,仍被开棺戮尸扬灰。

 


 心狠手辣,乱伦成性,淫乱宫女。


满族本是关外的原始游牧民族起家,入关前尚处于奴隶社会的晚期,部落风俗野蛮并未开化。然而,风俗习惯的改变并非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譬如爱新觉罗.皇太极,先是娶了自己的姑姑博尔济锦氏,生了三个女儿;接着又娶了博尔济锦氏年仅十三岁的侄女,后被封为庄妃,生了顺治福临和三个女儿;后来还娶了博尔济锦氏另一个二十六岁的侄女,也就是庄妃的亲姐姐,生过一个两岁即夭的儿子。在皇太极死后就发生了孝庄太后下嫁摄政王“多尔衮盗嫂”的事件,而当时满洲皇族视之为满洲习俗理所当然,并不为耻。又如清代皇帝祭神有吃生肉和跳萨满(一种原始的巫婆舞蹈)的习俗,再如康熙的性启蒙老师苏麻喇姑:一个92年不曾洗过澡的脏女人。按照我们现在的观念来说,那就是不讲卫生,而且是一位女同志不讲卫生,但按满洲旧俗不洗澡也是一种原始风俗,其部落习俗就如同美洲的印地安人。


纵观清代皇帝的后宫,多尔衮简直就是“色中饿鬼”;顺治皇帝沉迷后宫,连自己儿子的奶娘也不放过,生下“爱新觉罗.奇授”,更不用说他逼死弟弟,夺其弟媳的乱伦行为,使得索尼不得不改皇太极“不得取弟妇…”禁止乱伦的法令,其实皇太极自己就娶了姑侄,已经先行违反了;康熙不用说,后宫女子是满清皇帝最多的一位,而且连宫女也不放过,生下八贤王;乾隆只能用淫乱来形容,六下江南挥霍无度,在江南为嫖妓而两度废后;咸丰天地一家春,淫乱而早亡;同治皇帝在八大胡同嫖娼染梅毒而死 ;就是被打扮的十分简朴、清心寡欲的雍正皇帝,其实也是一个奢华、荒淫的伪君子。雍正在即位前只有一妻一妾,但所生的五子三女,却都是其他不同女子所生,完全是说一套、做一套的虚伪至极的生活。雍正后来暴死,就是因为服用“红丸”,而红丸其实是一种春药,要是雍正真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他要红丸干吗?!


    到了康熙的时候,还曾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康熙年间有位格格是皇太极的幼女,顺治的妹妹,辈分上算是康熙的姑母。顺治遁入空门时,这位格格因为年幼尚未出嫁。康熙即位后,此女也一直留在宫中,后来,有大臣请求为之遣嫁。康熙听后说:“现在还谈什么嫁不嫁的,我早已纳为妃了。”臣属们大吃一惊,说:“宫闱之类乃王化所基,伦常不能紊乱。今公主于皇上乃是父亲一辈,皇上怎么能娶自己的同姓之姑为妃呢?”康熙颇不以为然的说:“未必。所谓同姓不婚,指的是母与姊妹及自己所生之子女,若是姑母辈,既非我母,又非我女,也不是我的姊妹,就算纳之为妃又如何。”大臣们听后极为惶恐,力谏不可,但康熙终究还是不听。


   在历史上的皇帝中,康熙的生育能力是中国历史上最多的,一生共下有五十二个崽!实属罕见,比生殖能力强的动物还多。康熙年青时身体强健,即使到晚年也是雄风不减当年,其荒淫之名,时人无人能及。


   康熙的名臣张廷玉的弟弟张某在京为官,当时还有另一汉人官宦世家姚氏,两家世代通婚,张某的老婆姚氏,当时号称国色天香,在京中汉官中,其美色在这些人的妻妾中公推第一,张某心里也好不得意。有一年太后祝寿,诏令汉官命妇也同满官命妇一同进宫叩祝。于是张家和姚家的女眷便精心打扮,盛装朝服的跟随众人进宫为太后贺寿。到了之后,康熙也在那里,太后很高兴,便在内廷中赐宴,让这些人在宫里好吃好喝,随便游玩,玩了一天才散。出宫后,这些女眷们散后便依旧乘坐原先的肩舆回家,其他人都安然无恙,只有一家出了问题。当时说某京卿张某的老婆,回来的时候衣服虽然仍旧是原来的衣服,但人却已是面目全非、衣冠不整、六神无主,根本不是原来那个人。张家和姚家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却畏祸不敢声张。由此,汉官命妇入宫之例,便从此停止。

  
以前以为清代最乱搞的是乾隆,后来才知道康熙也有这个传统。有正史记载的老婆55个,后宫佳丽三千。其中有一个良妃卫氏,只是个汉族包衣,在后宫浣衣局被康熙给瞄上了。据说这个良妃“美艳冠后宫,宠幸无比”,而且“体有异香,洗之不去”。


康熙二十三年,康熙还嫌若大的后宫太小,容不下他声色犬马,便利用清华园残存的水脉山石,在其旧址上仿造江南山水修建一座奢华离宫,亲自取名日:“畅春园”,作为他在郊外寻欢作乐、风花雪月的场所。此后他经常与女人、太监们私混、胡闹与此,纵欲无度。畅春园后毁于英法联军。

 

后妃人数居历朝皇帝之冠:


康熙是中国古代历史上拥有后宫女人最多的一位荒淫皇帝。


据记载,康熙在位期间,仅被正式封有名号的女人就多达55位,而那些私混过的后宫女人则不下三千。有资料称,康熙在每次外面巡游、私访时,就经常每到一地广为寻访民间美女,而且有很多女人被带回了他的后宫。如果说,这个在位执政期间的康熙皇帝每天总是很忙很忙的,总是在夜以继日地思考江山社稷和研究朝政,那么他也就应该无暇顾及那么多女人了。可是,康熙皇帝所留下的后宫女子和子女人数之众却偏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他一生共有子35人,女20人,共计55个子女。


康熙死后,因为后宫与其私混过的女人数量庞大,雍正曾经降谕内务府官员,命令他们慎重处理康熙「后宫未亡人」的事宜,谕旨内文有一段说:“今日总管等所奏易贵人之事,似此贵人入陵尚可。陵内关系风水之地,嗣后尔等宜加意斟酌,如曾奉御皇考之贵人尚可。若随常加封者则不可。”


易贵人的族籍不明,可能是汉族或包衣,据考她未曾生育子女。雍正六年(1728 年)死时七十多岁。由此可知确有很多有过性关系而地位不高或根本未加封的宫中女子最后没有葬入康熙陵园,但是康熙确曾与她们发生过关系,据朝鲜史料称,康熙皇帝后宫的女子最盛时达到三千人左右,其中年龄最小的仅12岁。


据此可知:康熙皇帝的后妃人数之多实居中国诸帝之冠。尽管有人说古代帝王有浓厚的享乐思想,而康熙一朝统治期长,故其女人亦多。康熙如不荒淫,如何对纳妾的兴趣如此之大?而且有不少的女子还是在他晚年时入宫的。在中国古代社会中,特别是以道学家自吹的康熙皇帝到了晚年,一而再再而三的征召女子入宫,难道不是一个荒淫之人吗?

 

老年仍寻花问柳征召大批江南美女:


据考证:康熙晚年对汉籍女人有兴趣高的趋势了。若再看看康熙五十年(1711 年)以后宫中的情况,竟发现有五位后宫女子生下子女五人,而其中汉籍女子占四人,生子女亦有四人,百分比高达八成,杨珍教授更强调说,「可见,这一阶段和康熙有关系的女人,汉人已经处于优势,她们并非汉军八旗,而是清一色的江南女子」。康熙教训他的儿孙时,一再的提到要「清心寡欲」与「寡嗜欲所以养精」,这些养生之道似乎他自己根本没有实行。直到晚年仍不断的征召大批江南年轻貌美女子入宫,可见他反而性欲不减,谁又能说他不荒淫无度呢?


说起江南女子入宫,我们在宫中珍藏的秘档中发现了一些资料。康熙四十八年七月间,皇帝的亲信之一,当时任职苏州织造的李煦,突然进呈一份秘密奏折,折中说「王嫔娘娘之母黄氏,七月初二忽患痢疾,医治不痊,于七月十四日午时病故,年七十岁,理合奏闻」。康熙帝看到这份密折之后,只批写了:「知道了,家书留下了,随便叫知道吧!」意思是说:「你李煦呈上的密报知道了,王家的家书暂时留下,等以后再让她(王嫔)知道吧!」王娘娘的生母家姓黄,家住苏州境内,这件事又有关宫闱秘闻,只有由李煦这样的亲信官员向康熙密报了。


另外从康熙宫中所藏后妃妻妾的资料可知:这位王娘娘曾为康熙帝生过儿子,即胤■、胤禄、胤祄。年长的胤■生于康熙三十二年,王娘娘当时约二十岁。康熙帝曾在一六八四年与一六八九年,即康熙二十三年与二十八年南巡江浙,是他六次游玩江南的头两次。他每次南巡都经过苏州等江南名城,从胤■的出生时日看,王娘娘可能是第二次南巡时带回宫中的。杨珍教授所说康熙晚年在宫中感性趣的妃嫔多是汉人,而且「是清一色的江南女子」。这一看法确非臆测,因为从清代《玉牒》、《爱新觉罗宗谱》、《清史稿后妃传》、《清室四谱》等书中,我们可以看到不少相关的史实,如 :“汉人高氏,于康熙四十一年九月生皇子胤,第二年生一女,四十五年又生下皇子胤祎。四年间连生三个子女,足以显示她的得到宠爱一斑了。汉人陈氏,于康熙五十年生皇子胤禧。汉人石氏,于康熙五十二年生皇子胤祁。汉人陈氏,于康熙五十五年生皇胤秘。汉人陈氏,于康熙五十七年生下皇子胤禐。另外白氏汉人为康熙生子说,有些疑点,尚待考证。康熙五十年以后,有如此多的汉人女子生育,显见她们是得宠的一群。但在《玉牒》中有关这些汉籍女子的记录只书写她们父家的姓氏,而未记出身,表明她们不是来自汉军八旗,而是出自民间或妓院。由此可见:康熙南巡时确曾多次带回汉人女子回宫。同时康熙晚年偏宠江南佳丽,忘却了「首崇满洲」的祖训,也足以证明他享乐荒淫的一面。

 

年近古稀仍纵欲无度:


康熙四十二年春,康熙做了第五次的游玩江南之行,回銮时他命令曾在南书房服务多年但已退休的高士奇从杭州一同陪他返回京城。高士奇在北京得到特别待遇,并很荣幸的在京郊行宫畅春园中与皇帝度过一阵吃喝玩乐的快乐时光。有一天高士奇被「召近膝前,许久言及西洋人写像」事,并出示了两幅画像,对高士奇说:「有两贵嫔像,写得逼真,尔年老,久在供奉,看亦无妨。」皇帝显然向他忠心的老部属炫耀娇美贵嫔像的。高士奇年纪既老,又多年在皇帝面前服侍过,给他看看是无妨的。当然这里也透现出了康熙的伪君子形象。另外还有一位在康熙末年来华的意大利传教士马国贤(Matteo Ripa),他的画画得很好,得到康熙的赏识,因而命他在宫中服务,后来更叫他到热河避暑山庄去画三十六景图。马国贤在雍正初年回欧洲,著有《清宫廷十三年回忆》一书,书中有记述康熙与妃嫔们在热河玩乐的情形,甚为逼真,兹摘录如下:


 “在热河避暑山庄,我住在一处带有小花园的临湖房屋中,湖的对岸是座别墅,鞑靼君主经常由一些女人们陪同,在那里嬉笑游戏。……通过纸窗的孔眼,我看见鞑靼君主在寻欢作乐,……有时候,鞑靼君主高高的坐在一个形同宝座的位子上,观看他所喜爱的游戏。几个太监侍立于侧,宝座前方地毯上,聚集着一群妃嫔。突然,鞑靼君主将假造的蛇、癞蛤蟆及其它令人憎恶的小动物拋向妃嫔中间,她们跛子「小脚」疾跑,以求躲避,鞑靼君主看了大笑不已。……还有的时候,鞑靼君主佯装想得到长在树上的果实,于是让妃嫔们到附近小山上摘取,在他的催促下,可怜的跛子「小脚」们争先恐后,叫嚷着朝山上奔去,以致有摔倒在地的,引起他的开怀大笑。鞑靼君主不断创造出这样的游戏,在夏日凉爽的傍晚尤为常见。无论在山庄或住京城,陪伴他的只有女人与太监。依照世俗的观点,这种生活无疑最为幸福,但在我看来,却是最淫猥的生活方式之一。


马国贤是外国天主教徒,他认为康熙的某些生活方式是「荒淫的」,我们可以理解。但是康熙的这些行径,显然说明了他离开京城之外,离开了文武百官,在偏远的行宫中放浪形骸的与女人们痛快玩耍。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如不荒淫,哪有如此的兴趣?另外附带一提的是,杨珍教授认为马国贤笔下的「跛子」应指当时缠足的小脚汉人女子,这种解释应是正确的,由此更可证明康熙晚年确实对一群汉族女子产生了性趣,可能是一群江南佳丽。”

纵欲导致健康情况恶化:


康熙的荒淫无度似乎也可从他的身体状况看出一些端倪。由于康熙后宫佳丽三千,纵欲过度,伤了他的精。康熙五十六年(1717 年)他的身体愈见衰弱,五月间他说:「至今朕体未见甚子,行走需人搀扶,甚虚弱。」十月他更坦诚的告诉大臣:「朕近月精神渐不如前,凡事易忘,间有怔忡之疾,每一举发,愈觉晕迷。」不久以后,他到内宫时,「乘软舆,脚背浮肿,不能转移,用手帕缠裹,才能转动」。第二年春间,他不否认他的身体已「羸弱已极,仅存皮骨,未觉全复,足痛较前稍愈,步履犹艰」。他又提到他当时「手颤头摇,观瞻不雅,或遇心跳之时,容颜顿改。骤见之人,必致妄起猜疑」。康熙晚年病虽重如此,但是他的性生活似乎一如往常,因为第二年二月后宫贵人陈氏还为他生下最后一个男婴,排行第三十五的胤禐,可惜这位皇子出生后即夭折,可能与康熙年高体衰有关。康熙低婚龄、多纵欲,对身体本来就是不太好。尤其到了晚年健康情况变坏时,若再贪恋纵欲,对身体必然会产生不良影响。晚年他手颤、头晕、目眩,照中医理论的解释,绝对是肾虚阳衰之征,也是一个纵欲之人的通常表现。康熙是一位略晓中西医理,他又从儒佛道三家中汲取了很多养生之道,可惜「知易行难」,否则不致在六十九岁就会死。康熙六十一年(1722 年)十一月十三日晚,康熙终于精尽而亡,死于畅春园。

 

康熙死后,清朝的封建制度只延续了100年便寿终正寝,中国逐步沦为半殖地半封建社会,中国人民由此沦为“东亚病夫”。鸦片战争时期,仍不忘“弓马保清为满洲根本”的八旗兵在八国联军的洋枪洋炮面前被打得尸积如山、不堪一击。其实,在康熙时期中国仍然有可能走上现代化的道路,至少是不会像后来那么悲惨,悲哀的是康熙所制定的对内严厉的禁锢思想、对外闭关锁国的政策,使中国的历史进程开始了空前绝后的大倒退。时至今日,以闭关锁国、思想禁锢、经济停滞、民生凋敝、日益落后、丧权辱国于西方世界的清朝却还在以所谓的“康乾盛世”来标榜自己,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哀!相信康熙的阴魂如再活500年的同时,也正是中国这头雄狮再次昏睡的开始。

 

   “康熙大帝”无改一生的虚伪和荒淫,死了也要祸害后世!


 

快速回复
限100 字节
如果您在写长篇帖子又不马上发表,建议存为草稿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