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帽山下七六街 一条胡同八间房 [复制链接]

边防军:

 

 

祝同学们节日快乐！

报告边团长:她也是冒充我人民解放军！

她是杨贵妃

 

   祖先门前论房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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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几天和朋友去了一趟周口店，我们的祖先北京猿人就居住在附近的山洞里。周口店隶属北京市房山区管辖。

十几年前我来房山城区良乡镇看房子，当时这个小镇很快就要成为北京市新房山区首府，那时候老城已经破破烂烂，除了潞河小区已建好和几个在建的规划小区像个样子，其它地方都在拆迁施工。市政设施都在重新规划建设，走到哪里哪里机声隆隆尘土飞扬。出门要步行20分钟到一条马路边等候连接城区的专线车。出门时一身笔挺锃亮，回来时皱褶灰暗，从那以后不想再去。

有一对律师夫妇驾车想去房山区的周口店遗址转转。他们都不曾去过，邀我这个曾经在那里买过房的人带个路，我接受重任欣然前往。我们从八达岭高速进入五环路再绕到京港澳高速公路直奔房山，在良乡出口交五块钱进入房山新城。

这座新城建在六环路边上。进了新城，过去的狭窄破街已被宽阔笔直的大街取代，低矮老旧的住宅已被高大明亮的楼房替换，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崭新的北京卫星中心城镇。

乔南大律师问我上一次你来买房多少钱一个平米。

我说不到两千，那时候的人太没钱所以买了一套顶层一居半的花了几万块。那套房子是我小妹的，1998年他们移民出国给卖掉了。那时候房价比较稳定，要出国了没人住觉得留下房子也不会升值就卖了，一分钱没赚。

他说他们会后悔当初把房子便宜卖了，现在这里的二手房得上万，位置和户型好一点、和在地铁附近的能卖到一万六七了 。   

我说是的，就像你这个大律师现在出一个厅和你十几年前出一个厅大不一样是一个概念。买那套房的时候没考虑十年后的物价，再就是那套房子面积太小不适合中年主人家庭居住，还有更实际的问题手里缺钱。

乔夫人说留下来出租也好呀，到现在早把本钱租回来了还有赚，现在卖会大赚特赚更合适。现在再买还合适吗？

我说那就要看以后十年的发展了。

她说我们找个地方留个影吧。

乔大律师说不要在这里照相了，现在的新城镇到处都是一个模子抠出来的没什么新意，我们去周口店，与祖先们合影吧。大家同意，在新城我们没有停留，顺着城边西北向周口店方向驶去。

出了西六环路顺着路标走半小时就到了周口店，在小镇的西南边过一道铁路岔道冲上一个小坡就到了祖先的遗址。

    郭沫若题字

    走出山洞

坡上有两个门柱，门柱中间没有门扇，车辆可以开进去，里面就是停车场。我们进去后花五块钱泊好车位，一下车就是遗址公园的售票窗口，紧挨着就是景区大门，门票每位四十元。

刚才进入停车场前我们看见门柱一侧有一座巨大的雕像，是山顶洞人的头像，跟我们在教科书里见到的一样。北京山顶洞人突出的眉眼眶，凹陷的眼睛，宽大的鼻翼，隆鼓的嘴巴，薄嘴唇弧长扁平，高颧骨坚硬而突出。头部与现代人区别很大，也有唯一的不变，那就是他的头发，永远时髦的披肩发型。它安座在大门右侧，表情凝重地迎候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孝子贤孙们。

我们第一决定就是和门外我们的这位祖先留个影。

    在祖先的怀抱里

右门柱看不出什么名堂，左门柱像是一张名片，上面是郭沫若先生“周口店遗址”的苍劲笔迹，

在停车场左侧有一间纪念品商店，店里面右侧连着一间礼堂。他们夫妇去购物，都是一些各地旅游点司空见惯的小纪念品我没兴趣。一群孩子的暑期活动吸引我走进礼堂，礼堂里正在进行一项活动，主席台上的横幅写着：周口店遗址博物馆“小小讲解员”培训结业典礼。原来这里正在组织讲演学习班，学员都是十来岁的小学生。主讲老师正在给小学员们发放古猿人穿的兽皮衣服。孩子们热得汗流浃背，一个小女孩手里握着雪糕胳膊上挂着兽衣，另一只手在点数，看看还有谁到现在还没有到。

    我们的后代

我问孩子，你们什么时间表演啊？那个挎着兽衣的孩子说，校长去给学生买新宿舍，一个小时以后回来。

你家住在周口店吗？

是啊。

你家房子多少钱买的？

我家刚买的二手房70平米30万。

我们祖先住的山洞多少钱呀？

她笑笑说伯伯您真逗，谁上山洞去买房呀？

我说我呀!

小朋友们听见都乐了。还有几个男孩子已经穿上了兽衣，伊伊哇哇地喊叫了起来。

. . . . . .

       我的班长我的班

   1、我的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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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毕业照是一个个半身头像的组合照。

这是谁的首创没人知道。全台山绝大多数班级几乎都是这样把几幅风景照片左右上角一贴，中间上方是年号和班别，接下来第一排中间至两边依次是年级长、班主任、兼课老师、学生，再往下三到四排都是学生，不分男女穿插排列，在每一个头像的下方是他们的名字。

这种毕业照唯一的好处就是人名和头像永在。

这张毕业照片就是我的班级，版面的设计者是班主任叶敬文老师。他是我们的好老师。但是好老师也很无情，他把男女同学同班两年仅有的一次和异性合影照相的机会给剥夺了。我相信我们班百分之九十以上同学从未和异性同学合过影。有些班级达到百分之百，男女授受不亲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

从高中一年级到高中二年级，我在这个班里当班长。

当时毛主席号召教育要革命学制要缩短，文革前原本高中三年学制被压缩成了二年，因此我这个班长只当了二年，要是三年就好了。过一年就可以挨到1977年，1977年我们的同学就可以不上山下场插队落户了，就可以以应届毕业生的身份参加当年恢复的全国高考，我也可以多当一年班长。还好的是我在佛山四中上了初中三年，当了三年班长，算一算也够年头了。

我们是最受气的一代，为什么讲呢？你看啊，1960年经济困难开始，那是我们生命的元年；1966年后十年文化大革命，鼓吹学习无用，那是我们小学一年至高中二年整个学业；1978年改革开放，就业讲学历看文凭，那是我们无法造假的望而叹无的高等学历；以后结婚又要提倡晚婚，完婚之后又要计划生育；到了中年企业改制工人下岗，我们恰巧四零五零；人人争做老板的时候，我们没有本钱只能打工赚钱自己难以供养自己 . . . . . .

哎，同学们辛苦了，好不容易把孩子培养大了文凭也有了，又遇到了就业难的世界性问题。

我们班四十名同学，你们的孩子还好吗？

回到我们的班级：

数一数我们的班级有多少名教师，五名。班主任老师叶敬文照片的发型最时髦，表情最淡定，他当时的年纪还没有我们现在大，看上去还很年轻。

数一数我们的班级有多少同学，正好四十名。十九名男生二十一名女生。那个年代重男轻女，女少男多。我听说有些渔民良家妇女为了不重复要女孩，把刚生下来的女孩随手丢进了大海里。所以那时候光棍多数是男人。

我们班却相反，多给我们分配了一名女生，这是我们男生从心目中所喜欢的配比，也要谢谢年级长陈悦棠老师偏心眼，把这个难得的比例给了甲3班。他还特地把一位残疾男生配给了我班，使我班成为全校独一无二的“残疾班”。

班委会由以下几个人组成，副班长黄敏华、马瑞龙，学习委员刘敏端、文娱委员黄敏华、数学课代表李德星、语文课代表庄洁波、军体委员李森，其它的不记得了，请知道的同学补充。

我们的学年从1974年9月至1976年7月，这两年的时间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段。我总结了那个时段，归纳为“三青阶段”——青涩的年纪、青灰的理想、青苦的宿命。

我们的同学里面有干部子弟、军人子弟、工农子弟、还有海外华侨港澳同胞的子弟。当时的历史原因还有政府监控对象的子弟，他们的父母被戴上了种种莫须有的罪名，孩子却要顶着这张罪名受监视、遭歧视、被蔑视，极不公平。

这就是我的班，一个情况非常复杂的集体。在这个集体里我作为一名班长，经历了许多超难度的管理问题。

 2、我的校园似花园

台山一中是一座百年古老的学府，我们1976届在她从花甲迈向古稀之年中途走进了她的怀抱。fficeffice" />

母校坐落在城区纱帽山旁，校园依山傍街。

教学楼是一座乳白色的大型建筑，是一座教学功能齐全的连体教学楼。全楼由三个部分组成。门楼即为主楼，主楼两侧为两层庭园式副楼，副楼呈长方形围楼，围楼中间是一块裸露着孕育万物生长的红土地，土地上面长满了翠竹绿树。围楼一圈都是教室，他们的门口全部向着庭院，每间教室里的同学都可以看到门外的小园林。

左起黄塑军、李森、陈耀洲    于1975年

拍这张照片的人是一位英俊老师陈......

每间教室的前后两个门口连着楼道回廊，走出教室沿回廊可以通往每一间教室。课间休息的十来分钟，同学们可以各班相互串访，不相识的在这里相识了，相识的在这里更有话说。

这种建筑形式与福建的围楼相似，形状不同的是我们方他们圆。

主楼是中间部分，是学校对外的一张名片。主楼三层，敦实而厚重，三层上面还有两层梯形方亭，方亭呈四方塔形，顶层覆盖着金色的琉璃瓦，彰显了中华民族恢宏大气的建筑风格。大门外的台阶上有顶着门楼的八根门柱，柱子是标准的希腊式爱奥尼亚柱，笔直挺健气势磅礴。窗户形状或下方上弧，或正方或椭圆，窗檐花饰精致唯美、古朴庄重，颇有中西合璧的建筑风格。

这部分是学校的心脏，校长办公室就在其中，大礼堂在主楼的后面。

大楼座向风水极好，如果航拍，俯瞰这座楼的平面形状恰如一个“山”字。我想，或是台山这个名字取了教学楼的“山”形，亦或是学校取了“山”字这个字形都解释得通。那就不考虑先有台山这个地名，还是先有一中教学楼建筑这两个因素，“山”形和“山”字不谋而合也算是一种缘吧。

我们的台山同学网，不也是用“缘”字来解读三个缘的组合吗？即：相识是缘，相交是缘，相知更是缘。

大楼背面的傻帽山上青山翠绿，山顶建有化学楼、图书馆。大楼侧面有宿舍楼，还有游泳池。教学楼前面是一座标准体育场，还有一座象征着砚台和笔纸的碑座。操场前面围墙外有一条横街通过，街上密布着书店、网吧、餐饮、商店等经营店铺，虽然密集但不凌乱，还很繁华。

这里是理想的学府所在地。我们的教室就在这么一个幽雅的环境里。

你听见吗？

听见了：

晴热天听蝉鸣鸟语，风雨天听枝叶婆娑；

语文课听唐诗宋词，音乐课听青春颂歌......

3、还想有个女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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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叶敬文是个文才，文革前有几篇抒情形式的散文被《南方日报》刊载，文革期间这类文章不吃香了，他也就没写下去。所以我从来没看到过他的作品。后来在他给我们上语文课的朗诵表情里我似乎看到了他文章的抒情色彩。他朗诵的每一句话都带有音符，诵完一段就会紧闭双唇停顿许久，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在等着那句话流入人们的心里以后再接着诵下一句。有的课文被他读出来令他自己伤心流泪，是个感情丰富的好老师。

但是，他爱抽烟，卷大炮。这是我老爸的爱好啊，老爸在台山的时候口袋里天天装着一个铁质的扁盒子，里面装着烟丝和一耷白纸。叶老师装烟丝的家伙竟然也是这东西。老爸的烟丝在牛屎巷地摊买来，说是南雄的上等烟丝，黄灿灿带着酒香味。而叶老师的烟丝就没那么好了，烟丝成褐色，没有酒香味，是一股浓烈的草木灰味道。这种劣质的烟丝不知来自何方。

我记得那时候买一包廉价的百雀烟只需九分钱，中等的、大家普遍能拿的出手的香烟是丰收牌，每包也不过两毛八分。我老爸那时候收入还可以，月薪130元，每天抽一包丰收烟月耗也就八块四毛钱。他是个会节省的男人，很少买卷烟，忍着委屈也要自己卷大炮。因为这可抽可不抽的烟钱能养活一个人。叶老师那时候肯定挣不到那么多钱，顶多50或者60块，他应该更懂得节省。但是他的烟量极大，一天好似不止抽掉一盒烟丝。

我就非常讨厌老爸抽烟，嘴里的口水沁入烟卷被燃烧成烟，吐出来有一股烧猪毛的焦糊味，夹带着口气把肺脏里的痰味和胃囊里的酸味带出来，臭得能把人熏倒，经常把我老妈熏得无法跟他在一间房里。

我的班主任就是这样一个烟臭味很大的老师。我入学报到的第一天走进教师办公室，他正在卷一支大炮，悠闲自得地掏出火柴甩手一划点燃了烟卷，狠抽了两口之后，那股臭气就在空间环绕。我站在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隔着两张办公桌回答他的问话。当他得知我曾经当过班长就高兴地咧嘴笑了，嘴里的一股烟气直喷过来令人想呕。

我不知道女生们怎么应付这种难闻的烟气。我估计坐前排的女生会默默的抗议希望他回去把牙刷干净后再走上讲台，女生干部则会侧对着他汇报工作，不然怎么受得了。

教师办公室里面还有两位老师在抽烟，烟圈一环一环在屋子里扩散。年级长李悦棠正在给几个班的预备班长做上任前的培训工作，他们围在桌旁，笼罩在烟雾里忍耐着灼眼的熏烤，也有人扭头看看我这个迟来的新生，几位熟悉的面孔我还记得，是曾玉群、黄思行、黄敏华和蔡肖红。

我看清了，教师办公室没有女老师，五六名清一色的男老师。怪不得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吞云吐雾。叶老师把我介绍给两位叼着烟卷的老师，老师们有的说话有的微笑，嘴里露出灰黄的烟牙令人难忘。陈悦棠老师随即把我插入他的简短培训班里，入学第一天我就认识了年级里的所有老师，还有各班的学生尖子。

他们说着、议论着，操台山话，我第一次接触这么生硬拗口的方言，与广州话差别太大，什么都没听懂。他们只管自己说，我也只管自己想。身在烟雾中，咪咪忽忽的脑袋里只有一个人影在回旋，是个漂亮的大学毕业生，是我在初中的年轻女老师，会弹钢琴，能歌善舞。每次商讨班务都能闻到一阵女人的芳香，沐浴着温馨的享受。

我好想高中的班主任是个女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