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小山村,我是这儿的居民。
今天早上,我按往日的习惯从村头走到村尾的小溪中漱洗。从村头到村尾,要经过六户人家。实际上,这条村除我家外,就剩下这六户人家,刚好一边三户。
“五婆早晨!”五婆每天起得最早,她照例是坐在门前的矮凳上,用混浊的眼睛望着对面三户人家。五婆有点撞聋,听不见我说些什么,但她可以看见我。她非常简单向我望了一眼,又回复常态。
漱洗回来,五婆还是老样子。打过第一次招呼,第二次就淡然无味。
我默默回到家中,拿起一枝霰弹枪,怀里揣了几个硬馍馍,赶往离这儿一公里的林子里。
我很少落空,今天也不例外。中午吃馍馍的时候,我身边已有两只兔子、一只野鸡了。我感到满意,尽管每天差不多如此。
休息了一会,我去到五公里外的小镇,将猎物卖了,换了点大米,又往回走。
太阳将近下山,五婆不见了,我也回到了家中。
母亲端上饭菜,一家人在昏暗的油灯下,解决了饥饿。
二○○三年十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