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秀”一词,人们耳闻熟详,其词含有“炒作”的意思在内,跟时下的“装逼”十分接近,只是前者多指向集体,后者多指向个人。
记得过去有人对种种哄抬物价现象皆贬为“炒作”所致,我问:有谁不炒作呢?无论是政府还是商业圈、人际圈,皆充满“做秀”现象,若非“做秀”存在,世间还有竞争吗?一个没有竞争的世界,大概只能存在于一些人的头脑中而已。
出于我们的道德情感,我们会反对一些“做秀”活动,这是必然的,然而,我们的道德情感是否合乎正义呢?
当我们静下心来进行反省时,我们所反对的动机究竟是出于嫉妒还是正义呢?尽管我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我还是不敢将心中所理解的君子之腹说出来。
我们在面对一些“做秀”活动时,首先从大局观出发——这活动给时下的公众带来怎样的影响呢?然后再问:我对时下的公众了解多少呢?当问题一步步追问下去时,我们会发现自己进入到一个迷惘的圈子里,或俗称为“钻入牛角尖”了。
因为最终不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故面对种种“做秀”活动时,我基本上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既不赞成也不指责,若无法避免成为“做秀”活动的主角之一时,我只能尽量作技术上的阐述,对于效果如何,我不敢保证,故不作妄评。
我们知道,世上有不少丑陋事件的主角都是凭着简单、良善的意愿做出来的,这一点在汉娜·阿伦特的《关于平庸的恶》中有所阐释。
我只是一个庸俗的人——我不得不常常这样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