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牛哥请大家去饮茶,没有什么新鲜事,牛哥和老华侨阿叔买皮鞋的事情也没有娱乐性。因此,笔者废话在此就不多说了。今天这一节说一个新情节。《无厘头新说三国演义之鸿门宴》作为一个娱乐故事而是无厘头,我再一次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敬请各位参加过公所春宴,同学聚会,和那些争风吃醋,载歌载舞的风云人物不要对号入座。
今晚一家公所把唐人街的几间大酒楼都包了,主会场还是设在都板街的康宁大酒楼二楼。宴会场面还算热闹,灯红酒绿,衣香鬓影。
牛哥他真的很牛和擦鞋仔春哥已经是有姓名,那个被春哥擦鞋擦到高潮迭起的老华侨叔父笔者今晚给一个名字叫伟叔吧。这样作出补充是为了故事写起来方便一些。以后出场的各位人物我会给他们一个名字。在今天这个故事我就用第一人称来写,这样让各位们读起来比较有真实感,也方便增加“我”的知名度!再重申一次,故事情节完全是虚构,故事的我绝对不是笔者的我,笔者没有参加那一次公所春宴。
废话少说,言归正传。
今晚的春宴我因为迟到,我到达的时候人基本到齐了。牛哥为我留下了一个座位,我们就坐在靠近厕所的一台和那些公所里面的无名小卒坐在一起。因为靠近厕所的一台一般人都不喜欢坐,不过我们那几个朋友都是臭味相投,所以从来没有介意什么,反正我们参加公所春宴的目的只是大家见见面吹水,说说近来唐人街的八卦新闻也桃色事件。 坐在后面不会受到宴会司仪的擦鞋声那些主讲嘉宾的声音骚扰也乐得清静。说实话,如果不是公所有钱补贴而一台菜品这么便宜,我们三两知己真的用大轿抬都不会参加这种被吵闹声吵到头晕转向的宴会。
春哥今天不管打扮或者言行举止也算“风流倜傥”。他身穿一套湖水色的西装,显然是平宜的布料,但裁剪还算是合身,不过配合着那条中国红的领带就有点不伦不类了,特别是他那个聪明绝顶油光闪闪的脑袋,在大家都安静的坐在座位的时候也算是鹤立鸡群。他不停的在整个场子里面转来转去,看到熟悉的人就走过去打招呼,严如宴会的主人。说起春哥面皮的厚度可以和苏联钢板相媲美,用厚颜无耻这个词或者又是过分一点,毕竟春哥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看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把那天牛哥骂他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了,这一点功夫值得我这种不知所谓自恃清高的“爬格仔”人士好好学习作为榜样的 。
春哥看到牛哥坐在我这一台,他就笑容满面的走过来和牛哥打招呼,他恭恭敬敬的对着牛哥说:“牛哥,祝您新年身体健康!生意兴隆!”牛哥也是一个没有二心眼、一事还一事的直率汉子,他虽然不那么喜欢春哥,但是他也站起来很有礼貌的对着春哥抱拳说:“春哥,也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牛哥说完就坐了下来,春哥看到牛哥这么客气,心中暗喜,看起来今天他或者可以和牛哥套一下客气。春哥是聪明人,他不会为了报仇而得罪牛哥。他心里明白,要在唐人街争一席之地,牛哥这种“莽夫”是最好利用的。
春哥慢慢的走到牛哥的身边,准备使用他擦鞋的看家本领。
春哥看着牛哥脖子上那条金光闪闪的项链就产生了灵感,他笑脸笑脸盈盈的说:“牛哥,您这一条金项链起码有二两重,加上那个项链坠一定超过两万元啦!它戴在牛哥身上合适不过了!让人一看就知道牛哥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物啦!”
今晚春哥总结了经验,没有再使用那些特别的擦鞋语言而是用一种比较平淡的声调说话,我不喜欢听恭维的擦鞋语言,这一次从春哥的语气听起来也不是特别反感。哈哈,牛哥戴上金链的时候我也说过差不多一样的话。我虽然不是专业擦鞋仔,但是,擦鞋功夫也算不俗,由此可见,春哥的擦鞋功夫已经炉火纯青了。
春哥看到我听到他的话没有反感而且还一直盯着牛哥微笑(实在春哥不知道我正在想看戏)我想春哥心中会在盘算:“这一次你死蛮牛还不栽在我手里?”
牛哥听到春哥这样说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他用手拍了一下坐在他旁边的小弟弟雄仔笑骂说:“死仔包,春哥说这条项链超过两万元,你甘大手笔送给我还要我戴上,今晚回家路上我遇到黑鬼抢劫就唯你是问!”
雄仔被牛哥这样骂,他只是傻呆呆的笑着没有说话。
我们都知道为什么,刚刚大家曾经取笑了牛哥的金项链呢!原来这一条项链是雄仔在唐人街一间铺头门口用一块钱从游戏机里面摇出来的,并不是像春哥所说那么值钱。雄仔把项链拿出来的时候,大家整蛊牛哥叫他挎在脖子上。现在大家听到春哥这样擦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春哥看到这种气氛以为达到目的了,他靠近牛哥、装得很亲热的样子拍拍牛哥的肩膀说:“牛哥,您容光焕发,红光满面,配上这一条金项链真是富贵逼人,不愧是名符其实的唐人街大哥大。”
我们听到春哥这样说都笑得更加开心,大家都学着春哥那样的擦鞋语气说牛哥好话大擦鞋。牛哥被大家调侃到面红耳赤,毕竟牛哥是个大老粗,对着这么多人的围攻有点不知所措。但是,他还是尽力保持着微笑。
春哥看到这种气氛,错误地作出了判断认为大家都受落他的擦鞋功夫,他有点得意忘形,他借势想在牛哥左边的坐位坐下来,牛哥看到春哥想坐下来的动作一下子就把矛头对准春哥,他毫不客气的说:“这个坐位最靠近厕所好臭不适合你坐。”说着就把那把椅子拉开不让春哥坐下来。
春哥对牛哥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下子感到不知所措,一脸尴尬表情。但是,春哥毕竟还是久经沙场的老油条,他强忍着内心的不快和对牛哥的仇恨,皮笑肉不笑的继续说:“牛哥阿!不要紧!我也是从乡下来美国的,屎分垒里面长大,何况这里没有臭味呢!”
春哥知道牛哥的脾气,他知道牛哥不会让他坐在旁边,但是,面子一下子放不下好想找一个台阶下台。我看到这个情况,虽然不喜欢春哥这种人,但是,毕竟和春哥没有什么十怨九仇,因此,我就打完场说:“春哥,牛哥旁边的坐位是留给一个小弟的。”
春哥听到我这样说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立即说:“牛哥,对不起!不知道这个坐位是留给您朋友的。不知者则不罪,请牛哥包容小弟我无知。”
牛哥听到春哥这样说也没有理由说什么,反正他知道在今天这种场合也不想动气令春哥下不了台。因此,他站起来说:“对不起!我去厕所。”牛哥说完就离开坐位去厕所了。
春哥也抓住这个机会脱身,依然嬉皮笑脸的说:“各位有空饮我请茶啦!”
雄仔听到春哥说“请饮茶”,这样一句平时每一次见面都是这样说。“请饮茶”的这几个字突然触动了雄仔的神经,他把对平时节聚对春哥反感的情绪触发出来,他毫不客气地对春哥说:“一言为定,就明天十一点大家再来这里饮茶啦,春哥请客!我现在首先多谢春哥!”
春哥被雄仔的话弄得不知所措,一脸尴尬表情。毕竟说“请饮茶”只是他平时的客气话,信口开河,他从来没有当真过。而且,他也不会请一些对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饮茶。
春哥毕竟是老猫,怎么会被雄仔烧鬚呢?因此,他尽力保存微笑的说:“雄仔啊,明天不行,刚好约了美国华人总商会的会长去谈一单生意。哈哈,金额十几万啊,不去实在不行。雄仔,对不起!明天不能失约,下次吧!”
春哥说完就想马上离开,谁知道雄仔突然站起来说:“春哥,总商会会长是我爸爸,我今晚回去叫他取消明天和你的约会就行了。”
春哥被雄仔的话吓到一下子周身冷汗,心头在打冷震。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商会会长,只是想提高自己的身价乱说的。雄仔的爸爸是不是商会会长他不敢确定,现在面对雄仔这么理直气壮的对他说话,他为了不再出丑只好笑着把话题叉开说:“宴会快要开始了,我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一会老婆会骂的。”
我听到春哥这样说,感觉自从我认识他几十年来,所有说过的话只有这一句话最老实。他真的怕老婆,他从一个乡下仔因为娶了一个城镇老婆而可以留在城镇,而后来也是靠妻弟的帮助才赚到一点钱。现在可以移民来美国也是老婆的关系,这些我最清楚。我当时听到春哥这样说,我也忍耐不住大笑起来。心中暗暗的想,你这个老猫真的有被人烧鬚的一天了,真是应验了那一句话:狗急跳墙,人急说错话。
虽然春哥被鬼拍头尾枕说了真话,不过我还算是厚道,没有打蛇随棍上讽刺春哥一番。我站起来打完场说:“春哥,不要再说啦,快点回去,不然一会阿嫂生气今晚不给门口你回家就大件事了。”
春哥听到我这样说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他感激的对着我微笑点点头就不敢再逗留,像一只被人打了的狗一样夹着尾巴离开了。
下回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