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番瓜石山下的点滴 [复制链接]

走出校门不久的我，在欢送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锣鼓声中，一辆满载着一班年龄相仿的知识青年的汽车渐渐地离开了市区响著目的地的方向行驶。城市的楼房，工厂的烟囱也随着汽车的远离而逐渐地在视野里消失，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的农田和零星的村落。不知多久终于到达了四九公社以北座落在番瓜石山下的科教知青农场，从此我和这些青年一起，在这番瓜石山下渡过了五年的光阴。
以前在学校学农时我曾经拿过锄头，但是现在再拿锄头似乎不可同日而语。锄头在我手中飞舞，开始时并不觉得重，可没锄了多久却变得越锄越沉重了。锄了一会儿就感到手有点酸，腰有点僵，汗珠也从额前沁了出来，我放下锄头环绕四周，其他人正埋头苦干在烈日当空下，我也只好重新拿起锄头和他们一起劈山造田。经过一番的苦干，一片片的梯田展现眼前，最后种上菜苗和浇上水。望着这一行行用汗水种下的菜苗，我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同时我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朦朦胧胧的希望，好象那绿色的菜苗将来长成的不仅是盘中的菜，而是一种美好的将来。

待续

［此帖子已被 雨露 在 2004-4-25 14:15:36 编辑过］

从“不服输”和一股子傻劲而来。

那时的冲劲从那里来？

哎哟！萝卜现在才看到当初远游客们争挑重担的帖子，竟然能挑202斤重！萝卜记得在茶场与农友输赌，挑了123斤！赢了，但是后来“谷”出个“气痛病”！好在后来治好了。

雨露:你的事迹很动人,很难想象,一个娇娃曾经经历这么大的锤练.

远游客：每一次到山上挑石头，任务是一天之内1000斤才算完成。别人走十次以下，而我要走十次以上，完成任务后瘫在床上动弹不了。

有远游客的补充就差不离儿了，只因那次到你农场友访是毕业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所以大体上就记得有那么回事。呵哈，不知雨露跟那一位在眉来眼去？
远游客能挑上149斤重石从山坡小道走那么长距离算得上是有气力的人了，我呀，只挑115斤重物双腿就发抖，走路打摆子。

蔚蓝的记忆力相当好，二十多年过去了，还记得这么多的详细细节。不过毕竟是记忆，难免有差错。我记得应该是一群好朋友在早上10点左右到达农场。我当然很高兴。由于我还得干活，他们只能坐在我的共用房间等候、聊天。午饭后，他们居然谈起排球比赛。客队有谭伟明为主杀，辅以东波，牛？活等。主队有李匡行，毛卓平，黄毅等。比赛只进行了一会便停下来了，原因是当时的农场场长李康说比赛会影响其他人的午休。好友们好象在我下午开工前便离开了。至于蔚蓝所说的我拉二胡，以及他和雨露眉来眼去的事我既记不起或没注意到。不过，直到高中毕业时，男女同学互不来往倒是事实。这些回忆听起来好象很“土气”，不过很朴实而美好。要不，我们现在就少了很多写帖子的材料了。

奇怪，我怎么就没有这个印象？我就记得伟明和乾锐在我担石时帮了我一把。当时的情景相当残酷， 路远不说，还要过小溪。这对于现在的中学生真是不可想象。

不过1976年的夏初，我在科教场时也还是经历一次。当时每人分配500斤的任务，按工作组平均。我们几位男的以为羽毛已丰，竟然竞赛起来。首先由毛卓平一次挑了140多斤的回来，接着我挑了149斤。那已经是在路上休息了几次才完成的。然后是黄毅挑了172斤，最后谭仲仁挑了202斤。之后谁也不敢往上争了。

远游客：那位男同学不是你、、、、、、吗？

简直就是红到黑,要是现在,不走上去紧紧抱死才怪呢!是吗,蓝,当初失去了,现在的滋味好难受拉.

当蔚篮站在走廊东张西望时，我刚好在球场的另一边经过，但我很快就认出蔚篮。当我看到他的一刹那，他马上把视线收回，我想当时他的脸比我更红。

好个蔚蓝，对荒唐年代的少男少女之间那种暗自牵挂、尽在不言中描写得如此淋漓尽致。佩服！

毕业后几个月，一班同学约好去科教农场探访远游客。出发那天阳光猛烈，天气相当热，还是象毕业前去科教农场挑石时那样骑单车去，我没单车，只好搭乘东波的，记得还有老鹰、伟明、伟壮、炎培、均活等一起去。我们去到那里已是下午，一行人把单车放好后向在场部的场员说明来意，他们知道后就叫一人去通知远游客回来，因那时的场员多数还在田间开工，我们便站在宿舍的走廊上用草帽一边扇凉一边跟那里的场员聊天，有的场员给我们送茶递水解渴，相当好客，使大家感到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等了一段时间远游客回来了，彼此见到面自是十分高兴，看看远游客，身体比在校读书时晒黑壮实许多，手臂裸露着几块强有力的结实肌肉。远游客见到我们就赶快将大家领进宿舍内，各人找地方坐下，一般都是坐在板床上。宿舍里头有几张板床，是几人同住一间宿舍，床底放有劳动工具和杂物，床头床尾的地方放有衣服箱，箱子上摆放书籍兼当桌子，墙上挂着几件民间乐器、水壶和衣服，东西摆放有序，地面整洁，可以看出居住在这间宿舍里的人在生活上有条理爱清洁，肯看书学习积极向上求进的人。我们在聊天过程中还看了远游客的即时二胡表演广东音乐，看到他拉二胡时的投入姿势和听了他所表演的音乐曲子令我赞叹不已，没见几个月时间，他在音乐上就有如此快的进步，好象是受过正规音乐学校培训过的。在校其间见过他拉二胡，但只是一些简单偶带有音介不准的曲子。此时，我对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有了深刻的理解。远游客还向我们介绍了他们农场有一位场员叫竹宁的（祝宁？）拉小提琴很好听，有位姓杨的场员在写隶书书法上有相当基础，后来我也看过竹宁在一次演出中演奏《新疆之春》这首小提琴独奏曲，的确是拉得非常好。
年青人好动总是坐不住，有伟明、东波等喜欢打排球的好手在场，于是几位同学就跑出屋外到排球场上跟科教场的场员打一场球赛，经过比赛，最后是我班同学组队一方胜，为了庆贺胜利，有同学掏腰包买汽水镐赏大家喝。在排球比赛时，我没份下场就站在场边观看，看着看着，偶然发觉有一位女场员戴着草帽从排球场那边往宿舍走过去，她不时回头望一望球场上正在打排球的同学，好象是见到一群熟人而又拿不准是不是，觉得好奇地在打量我们是谁？等到她走到宿舍门口回过身脱下帽子站定向我们张望时，噫！原来是她，是雨露？是我班的同学啊！她原来也在这个农场，哦，身体似乎丰满许多。她站了一会后走进宿舍再出来，手中提了一个铁水桶从球场边走过，不久，她提着一桶水回来了，还象先前那样，脚往前行，眼睛就不断向球场上的人顾望。她在球场边不断来回行走象是想吸引我们的视线，好让我们看见她？而她就在暗中向昔日的同学呼喊“嗨！你们看到我了吗？我是雨露啊！是我啊！”。雨露，我们都看到你了，怎会认不出是你，也看见了你在面带笑容，早几个月前你还和我们在一起呢。可是，见到又怎样，大家还是象陌生人一样互不打招呼，相见不相识似的。在荒谬的年代造就了荒谬的事，见到一个相熟的同学还不如见到一个从没见过的人，见到一个不相识的人还敢望一眼看看是怎样的，而见到一位女同学就连半眼也不敢看，赶快把视线移开。
我们几位同学在科教场玩完后又要离开了，但只和远游客依依不舍道别而没有跟雨露道别，在离开的路上，还在田间劳动的场员见到我们都带着送别的眼光看着我们离去。自那次离开科教场后我就再也没到那里去过了。

当然记得,而且很清楚,一定要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