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的窘迫
昨天是纽约的学校新学年开学的日子。
下午三点放学时,我照老规矩在家门口附近的校巴停靠站等接放学的孙子,不料等了十几分钟,早已过了校巴应该抵达的时间,校巴却杳无踪影。心想这一定是校方摆了乌龙了,因这样大大小小的乌龙已让我见识过。孙子刚由学前班升入一年级,事不宜迟赶紧接回!于是便毅然决然地向学校跑去。经在校园里左寻右找,才在乱哄哄的学校餐厅的孩子堆里找到了翘首待盼的孙子。
人是接到了,但问题的原因在哪里?于是叽哩呱啦的问正在忙乱中的老师,无奈鸡同鸭讲,费了半天劲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焦急难耐时,忽遇6年前曾教过我孙女的华僪L老师,象遇到救星,还好,多年没见,她还认得我,于是我赶紧把“今天孙子没坐上校巴,明天是否有校巴”这个问题端了出来。L老师听了半天,竟还是在云里雾里,我的话她浑然不晓,她的话我也完全不懂。我知道L老师以前会一点中文,简单的交流好象还行,六年后的她,不曾想,她的中文水平竟下降差不多为零了,真是纳闷。讲来讲去,依稀只听到三两个单词,而我充其量也只能靠几个生硬的单词发音应对,这便出现了戏剧性的场面:我们好似在说三句半的后面那半句,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费了半天嘴舌,等于啥都没说,这过程中虽不时有其他的老师走过来掺和几句,但也都不知所云无济于事。就这样互相连咕嚧带比划,最终从L老师口中听出的结论是校车“坏”了。
满腹狐疑的的我便赶紧询问明天的校巴是否还会“坏”?
L老师不慌不忙地又从口中蹦出一个单词:“会坏”。
我说这校巴大概要坏到啥时候?
对方答:一直“坏”。
岂有此理!真是活见鬼了。
本来,开始我只相信今天校巴会坏,也相信明天的校巴也可能会坏,但绝不相信校车一直会坏下去!
L老师显然看出我对她的回答不满意,开始一直从容不迫的她也着急起来,她用表情和手势安抚我,示意我稍等,然后四处找人去了。
不一会,L老师将一位年轻的华人学生家长带到我面前当翻译,天啊,这才是真正的救星!于是我感激地看着她,连珠炮般将我的问题一股脑儿全都端了出来。
听罢,L老师最后的回答令我哭笑不得:今天校巴没坏,明天不坏,而且一直也不坏。我的孙子今天没坐上校巴的原因是被她们搞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