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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个月才从四川爬山回来,当时也去了地震带的几个严重地区,在都江堰
那天我看到一些漂亮的房子,还对驴友Lily说:这么漂亮(房子),买一间来退休咯!
这是四川朋友转发来的日记:
地震了!
14点20多分,我正在上班路上的书店看书,突然书架上的书往下飞落,老板娘说,不好,地震了!
我们赶紧出门到街对面空地上,看到刚才所在的那幢旧楼房开始有节奏地摇动。
书店隔壁的一家玻璃店,一大堆玻璃从天而降,险些将店老板砸在下面。
电线在摇动,树在摇,地仿佛像船板一样晃动着,人走在上面,头一直发晕。
我终于明白,地震时,人的头脑真的可能是一片空白的。
在短短几分钟里,我突然有一种无路可逃的感觉,眼前每一幢楼房每一根电桩每一棵树都显得可疑而危险。眨眼之间,所有的人都上了街,我站在报社停车站中央,
一直担心离我不远的10KV高压电线落地,它摇晃的幅度,再加周围建筑物的撕裂和
玻璃滑倒的声音,让人感觉恐怖。
手机打不通,满街都是惊慌的人,在诉说着他们的恐惧。随处可见穿着短裤被打断午休的人,甚至还有一个正在美容院做背部护理的女孩子裸身从店里冲出,身上只裹着一件小毛巾。
有三十几楼的年轻人,满头大汗地站在路边,给另外的人讲他可能创造了下楼梯的
世界纪录,而他的听众一脸不屑地说,我在你楼上住。
凭着本能,我往美儿所在的幼儿园跑,我不知道此后会发生什么,但我想在所有恐怖场面出现之前,出现在女儿的身边,虽然我不能阻止灾难向她扑来,但我愿意将她抱在怀中,去面对一切。至少在那一刻,我不恐惧。
一路上许多和我想法相同的家长们已接到了自己的孩子,有的小孩被吓坏了,一路哭着。
幼儿园坝子里,老师们把小孩安排得很有条理,几百个娃娃,都还算井然。
在我满头大汗在众多小脑袋里寻找美儿的时候,一双小手抱住我的脚,是小美,
还好,她没被吓着。
水电气临时全停了,多数超市已关了门,街边的茶馆,因为没有开水,只有免费借板凳和沙发给路人坐,那些没有关门的小卖部,老板正提心吊胆地卖着货,
矿泉水和方便面,都是论件卖,许多人都打算买了东西,在外面坐一晚上。
我也买了一些窝头和饼干,还买了橙汁豆浆和矿泉水,一家人在楼下的小广场傻呵呵地望天。
据在家中的妻子讲,她和岳母在家中,吓坏了。家中的饮水机和厨房里的水槽侧翻,家里乱翻翻的,但好在人没事,她们是趴在地上从十五楼走下来的,我见她们是,仍有些惊魂未定。
据旁边的邻居们讲,有人家中的冰箱移动了五六米,有人家的水晶灯落地,我家客厅,也出现裂痕。
陆续接到天津今晚报ffice:smarttags" />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张映勤">张映勤ersonName>老师,杂文选刊张迪和小小说选刊马国兴等外地朋友发来的问候。远在日本的妻姐也打来电话,说日本那边已经报道了,而且,她们还得到信息,
老家一所学校出事了,死了很多人。
循着新闻工作者的本能,我赶回报社。报业大厦已紧急关闭,包括老总在内的所有人都在路边,
一边听收音机,一边在忙各自手中的工作。报社包下了旁边一处网吧,记者们满头大汗在写着稿子,
因为通讯不畅通,大家基本是凭着本能在各自为战,相比而言,电台的优势太明显了。
报纸只能出号外,并想办法捐款准备往灾区送水和食物。但看得出,大家既有面对灾难的恐惧,
也有突遇重大新闻的兴奋。
街边上,汽车旁和修电视铺外围满了看电视听收音机的人,新闻,从来没有这样受关注过。而政府的安民告示,此时显出从未有过的亲切来。
通过广播掌握基本情况如下:震中在汶川,震级7.8级,成都余震5.6级,北京天津上海均有震感,开往成都的班机,均紧急备降重庆和贵州。阆中的千年白塔垮塌,手机短信报道重庆有4人死亡,伤百余人。成都地区因离震中仅92公里,都江堰等区域有楼房垮塌,死伤人数应该数倍于此。
老家医院的朋友发来短信,说医院里已有一些死人,新华社消息,北川已死了上千人。直至晚上九点,才与母亲取得联系,家里一切安好,她们也在广场里坐着。
直到深夜,我们还在给灾区募捐,并发号外,一些同事往天府广场给灾区献血,城里不时能听到救护车急迫的声音。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愿上苍保佑成都,保佑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