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时代曲开始流行,有些场友就拿回一些歌谱学着唱。我们几个男的对歌谱只是一知半解,却装很在行的样子,跑到女宿舍去学。那时,回城的人已多起来,大家心都散了,没那么听话了,本是规定不准进女宿舍的,但规定写在那,也不执行了。fficeffice" />
留在农场的人少了许多,宿舍便显得很宽敞,一半摆着床,一半为活动区域,放一张四方桌,我们就在那四方桌上学唱时代曲,有时没电来,点一盏火水灯,看那歌谱蒙擦擦,好彩那时还没近视,还看得清楚。
女场友对我们这种行为似乎不太欢迎,也没人理我们,我们却都厚着脸皮在那吚吚呀唱,一首歌学得很累,常常因某个音符,某个节拍争论起来,都不愿在女孩子面前失威,因此,谁都不服气谁。
服气不服气谁都不紧要,都不会吵得太热烈,更不会吵得不欢而散。原因很简单,在这学唱时代曲醉翁之意不在酒,只为一个“等”字,等女场友们煮好宵夜,客气地问一句,你们吃不吃?于是,大家一哄而上,把宵夜吃了,抹抹嘴,便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