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狭隘的民族主义
<实例一>; 一个加拿大的唐人朋友,驾车在雪地里往市区走,由于下大雪车轮陷入路旁的雪坑,丝毫没有办法,又忘记了带无线电话出门,只好在路旁等候别人的帮忙了.一会儿,一辆汽车经过在我朋友的车前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从车里急忙走出了两个年轻人白人,年龄大约19-20岁左右,他们马上从车后箱里面拿出铲,锄等挖掘工具,问也没问就直接跑到我朋友的汽车后轮,一人一边挖起来了,又过一了会,又一辆车开过来了,隔着车窗隐隐约约看到,是一对唐人夫妻,车后坐坐着两个大约十几岁的孩子,车子慢慢从旁边驶过,他们四个人的眼睛都往车外望了一下,然后车子又迅速开走了……经过半个小时努力的挖掘,车子终于爬向来了,两个年轻人还让我朋友的车先行走在前面,他们的车跟在后面,不放心,怕我朋友的车……在向市区行走的途中,我的朋友一股感激之情胸涌而上……
<实例二>; 一对在国内很要好的朋友都先后全家移民了美国纽约,第一站都不约而同地租住了纽约唐人街破旧不堪的旧房子和地下室,刚开始的时候,虽然两家人都工作艰辛,生活清贫,但两家都保持了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和睦友邻,守助互望,来来往往,但也其乐融融,日子不知不觉中又过了三年,其中的一户,在国内亲朋戚友的帮助(借)下,在纽约的另一个地方用付首期银行借贷的方式买了一栋旧房子,另一户还继续留在唐人街居住, 刚初,搬迁的一户还常常向留下的一户拉拉家常,言语之中不免带有侨迁新居的喜悦,电话还一如既往,但留下的一户却慢慢地找借口搪塞话题, 久而久之,相对无言,石沉大海,在一个偶然的结婚宴席,两家人又不期而遇, 两家主人尴尬对视片刻,又无声地各地走开……
<实例三>; 在加拿大阿尔伯塔市的MALL,西瓜无论大小都五加币一个,西人一般会视家庭成员多少而选择西瓜的大小,唐人几乎都竞相争夺最大的西瓜,拂领扬长而去……
如果我们简单地讨论形形色色的民族主义都是相同的,甚至其精神气氛也是相同的,这种说法也许有点过于简单化,但各种形态的民簇主义确实有某种规律可寻,中华文化上下五千年,其文化精髓万代扬光,但民族受儒家学说或其它派系学说的某些观点影响也是源远流长,可以说其陋习在21世纪当今依然大行其道,苟喘残余,使新生代成长深受其害.
我在这里只是简单扼要地论说“狭隘的民族主义者”。
“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就是自私的民族主义者,其特证就是利益至上.
当“狭隘的民族主义者”自身利益所需求时,不断向社会或公众发出强调别人超越自我的“公义”. 在“狭隘的民族主义者”眼里所谓”公义”,只不过是一种放大的私利而已,作为个体的人总是被要求成为一个道德的人和无私的人,教化的结果是个人在一些问题上把他人利益或群体利益置于自已之上,甚至为此献身.但吊诡的是,这样无私的要求却无法落实到任何群体,小到一个村庄,大到一个民族,它都不可能像它对个人所要求的那样来反求于已.民族群体只有利害的衡量,没有克制自已利益冲动的道德理性.个人尚可用道德来约束自已, 狭隘的民族主义则只服从利益至上的原则.它的非道德性使它不愿理会和自已相同的其它民族在利益上的需要,往往不自觉地把自已的利益凌驾于其它民族群体之上.
最厚颜无耻的是,当“狭隘的民族主义者”自身需求时,却反之向社会公众反出”公义”.对身边客观事实漠不关心,日思夜想的是实力,胜败,复仇,自私,贪婪,他们经常对现实世界中发生的事不感兴趣.他惟一想要的是自已人正在比别人变好的感觉,而做到这一点,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闭关自守,视而不见.这种“狭隘的民族主义者”适适的是却忽视了自已正被生活周边的族群或民族以及整个世界慢慢所遗弃了……
某些“狭隘的民族主义者”的做法,却代表广义的中华民族特性,因为血脉一体,情浓于水,西方社会却不能单单分折作为某一个个体或突发事件来对待评价某种现象,而是作为整个民族共性来烘烤,由此引申的结果可想而知.
什么唐人”猪食” ,“小脚女人”,”chinaese man”,可见也并不全是空穴来风.
当祖国的发展日新月异,经济速度异常火爆勇往向前之时, 某些陋习在中华大地已渐渐被新文化之风所消灭,甚至某些陋习已销声匿迹,但在北美唐人社群却反其道而行之,大行其道,死灰复燃之势越烧越烈,移民北美的有识之士也深感无奈,但不知不觉中至身其中,混浑而存.这不得不值得我们反思?
我们当然有自已强烈民族情结,无论身处何方,都要用奔放热情来赞美自已的祖国,不亢不卑,当我们说一个民族欲求”摆脱”外国的枷锁奋发图强,振兴中华并力图决定其自身命运的时候,在不可逆转的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当今,如何来提自已的整个民族素质,增强民族在世界的地位,这正是我们今天所思索的?
(写这篇文章之前,由于国力强弱尚存差别和资本主义国家本质岐视的入境条件设置,本人从未踏足北美国家,只到过东南亚如泰国,越南,马来西亚,新加坡,马尔代夫,<实例>也是从北美父辈的华人亲朋戚友中的口述实录而已)
------2005/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