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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ice ffice" />那是一个寒冬的夜晚,北风呼呼带着寒意.万籁俱寂.半夜的天空中,月明星稀.一轮绞洁的明月,照在弯弯曲曲、坎坎坷坷的山路上.路旁的树影、山坡、小沟都披上一层银色的冬装. 几+个匆匆行走着的农民,腰间别着一把镰刀和一圈草绳,踩着山路上一丛丛沾满着雾水的小草,向着远处蒙蒙胧胧的原始大山走去.
昨晚在大田里收工前,队长宣布了青壮年社员凌晨2时进大山斩木仔的指令.那是一种姆指般粗的,又直又硬的灌木树,是做篙笆用的.生产队的瓜地和豆地都需要大量的篙笆.让瓜苗和豆苗沿着它往上长,到收获的季节,那些长长的瓜和绿油油的豆夹就爬满篱笆,甚是壮观. 凌晨1点左右,我就起床了.正在发愁进大山的干粮.这时同村的一个小姐妹敲门进来,她带来一把海鱼仔于.说是她爸爸到海边晒回来的,正好做拿来拌米饭.她说你快快煮好饭,吃了再包好一包饭团,快要出发啦,我们等你.我一阵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含着泪连声说,”好、好.” 很快吃饱饭,剩下的用一条手帕包好,放进几条鱼仔干,这就是路上的干粮------晚饭. 队长吹响哨子出发了. 路越来越难走,渐渐也就没有路了.我们拖着被雾水弄湿了的旧军鞋,深一步低一步蹒蹒跄跄地向着原始大山的方向走去.月亮不知何时巳躲到云层内,远处,东方开始发白,此起彼伏的连绵的山丘与昏喑的天空连成一片. 不久,来到一条小溪前,这是山上的泉水冲下来形成的小溪流.流水清澈见底,还不时跳跃着几条小鱼虾.四周是一簇簇一丛丛的小灌木树.队长宣布在这里休息,溪水虽然冷冰冰,但大家都渴了,捧了溪水饮了个够.再把带来的饭团做好记号挂到灌木丛中,又开始向大山深处进发了. 很快来到目的地,队长把人员分成3人一组,宣布了上山的规矩.互相照顾同组组员,不准直呼姓名,只用”呵、呵”声联糸.据说是防止山怪把人的魂魄摄去,听起来很是恐怖.山间没有路,树木茂密,高耸挺拔.树间到处爬满了荆棘满布的山藤.组长用镰刀费劲地劈开一条缝,大家就小心地向山上攀登,一边寻找可用的木仔树..挤在那么陕窄满是山藤的树丛中,人也弯不下腰..一米之外只听到人声,看不见身影.我把自己裹进那茂密的树丛中,就开始努力地斩起树仔来. 带来的镰刀很钝,因为我昨晚未把刀磨好.斩起树来很困难.千方百计地斩下一棵又一棵,再费力地把树梢斩下.也顾不上汗流浃背,呼呼地喘着粗气.,努力地把树干拖出来. 很快,我的脸、手被荆棘划破了条条血痕,皮肤遭山蚊叮了又叮. 又庠又痛. 不时有小动物在脚下窜过.北风横扫过树丛,发出难听的吱吱呼呼声.伴着人们互相联系的此起彼伏的晦、呵….声,令人心情无比烦燥.此时此刻我对向往已久的,沉重的、神秘的大山失去了兴趣.只盼望快些结束工作,收工回家.斩了半天才斩了几十棵树干,我弯下腰吃力地抱着它们,一步一步地拖到那长得稍疏的树丛傍,扎成一大扎. 不知多久,又饿又倦的我手脚开始发麻.斩树的动作慢了下来.北风吹在被汗水湿透的贴身衬衣上,觉得有些寒意.盼着,终于听到队长召集下山的哨子声.高兴得赶忙随着从树丛中窜出来的同伴们,拖着一把把树仔,艰辛地战战兢兢地往山脚下挪动着. 不久,我们又见到刚才的小山溪,高兴地跳入清澈见底的溪水中,,大口大口地喝着溪水,整天的疲惫一扫而光.我到灌木丛中取回被北风刮成硬梆梆的米饭,和着山溪水狼吞虎咽地吞下肚子.那攴晚饭的又香又甜,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似乎再也没有品尝回味过呢! 饭后,我们和社员们一起,,担着那一扎扎的树仔,披着落日的晚霞往家赶.
[此帖子已被 liyu 在 2009-5-31 13:39:15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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