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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解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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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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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0楼 发表于: 2009-06-22
陈少敏:拒绝开除刘少奇
         在经历过革命战争的老一代共产党员中,人称"陈大姐"的陈少敏享有很高的威信。毛泽东曾称赞她是"白区的红心女战士,无产阶级的贤妻良母"。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沙场上,她又是一员杰出的女将。这位女革命家的高风亮节,多年来一直被人们怀念和称赞。
    出身贫苦农家,13岁时曾到日本 纱厂当童工,又到美国人开办的教会学校读书,受尽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压迫,在反抗中锤炼出顽强的革命斗争精神 白区斗争中是模范,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长期任政委,是中原解放区的开拓者之一   在八届十二中全会错误地通过开除刘少奇党籍的决议时,她是会场上惟一不举手者。面对康生的质问,她凛然回答:"这是我的权利"   陈少敏这一名字,是参加革命后为秘密工作需要所起。这位女革命家原名孙进修,1902年出生于山东寿光县农家。父亲曾于辛亥革命时从军当过连长,回乡后一边租佃田地耕种,一面教小学。陈少敏自小就随父读书,后来被送到教会学校,接触到西方的思想和一些科学知识。13岁时,为解决家境困难,曾独自到青岛日本纱厂当过半年童工。19岁时,家乡遇灾荒,父兄等因病饿死,陈少敏又步行250公里到青岛再当女工。   过了两年牛马般的苦工生活后,陈少敏于1923年加入了邓恩铭等人组织的秘密工会,因参加罢工被厂方开除,又到潍坊进入美国人开办的文美女中读书,于1927年在校内秘密参加了共青团。1928年,她转为共产党员,并奉派返回青岛领导工人运动。此时,陈少敏只有二十多岁,却因老成持重被同志普遍称为"陈大姐"。在北方的七年白区工作中,陈少敏坐过监狱,也忍受过丧夫亡女之痛。1935年,她化名"老方"到冀鲁豫特委担任组织部长时,动员起成千农民起来斗争,还建立了一支300人的游击队。反动政府惊恐之余,到处通缉"**女匪首大脚老方"。  1937年,陈少敏到延安中央党校学习后,同新婚丈夫一同南下工作。翌年,她到河南任省委组织部长,在确山县"红色竹沟"主办教导大队,并兼任游击队政委。不久,她率部东进与李先念会合,鄂豫独立游击支队编为新四军第五师,李先念任师长兼政委,陈少敏任副政委。这位在边区人称"女将军"的副政委还带头赤脚下田。"陈大姐,种白菜,又肥又大人人爱"的歌谣一时传遍中原地区。   解放战争开始后,陈少敏任中原局副书记兼中原军区副政委。部队被敌包围时,同志们劝她撤走,她却坚持留下。当蒋介石下令"活捉李先念、王震、陈少敏"之际,中原军区部队已奋勇冲出包围圈。在突围的千里征途上,陈少敏虽然患病,却拄着一根树棍坚持随队行军。   解放以后,陈少敏担任全国纺织工会主席,曾发现和培养了郝建秀等女工典型。在党的八大上,她当选为中央委员。"文革"中,她受到冲击,不过因威信高,1968年末,还被允许参加中央八届十二中全会。会上最后表决"永远开除"刘少奇出党的决议时,她伏在桌上拒绝举手。当时发表的全会公报虽宣布"一致通过",历史事实却是缺了陈少敏一票。奸人康生于会后向她质问:"你为什么不举手?"得到的只是一句正气凛然的答复:"这是我的权利!"康生、江青之流为对陈少敏进行打击,借故将她赶出北京送往河南罗山劳动。在那里,她患病导致半身不遂,"九一三事件"后才得以回北京治疗。欣闻粉碎"四人帮"的消息后,陈少敏曾希望能重新工作,却不幸于1977年12月因病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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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都市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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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1楼 发表于: 2009-06-22

威武不能屈 富贵不能淫

离线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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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2楼 发表于: 2009-06-23

档案解密:中越两国反目成仇的真正原因 [转帖]

  1972年尼克松访华
  中越美苏四国的越战档案披露,当年中越秘密商定,若美地面部队越过十七度线,中国将出动陆军迎战。美国获知后不敢将战事升级。越南脚踏中苏两船取利,埋下中越反目祸根。
    从六十年代一直延续到七十年代中期的越南战争,主战场在越南本土,却将老挝、柬埔寨等印度支那国家都卷了进去,而中、美、苏这三个大国也都在这场战争中恩怨交缠,敌我友互相分化组合。更有甚者,中越原是“同志加兄弟”的盟友,後来也一度变为兵戎相见的仇人。越战使越南南北方军民丧生约二百万人,上百万人投奔怒海,流亡他乡;美国军队死亡五万八千人、受伤三十馀万人。
  越战结束后,有关秘密档案相继揭开,世人对这一历史悲剧渐渐有了新认识。六十年代中期,美国政府派遣大军赴越南参战,以为不这样做,就不能挡住“赤潮”,整个中南半岛,甚至整个亚洲,都会成为共产党的天下。然而, 当时的美国总统没想到,这场战争以南北越统一告终後,亚洲不但没有“全面赤化”,反而出现了北京出动数十万军队教训越南的戏剧性变化。中越这一仗标志著冷战思维破产,新世纪国际政治告别了两大阵营平分秋色的局面。
中越两个亚洲共产大国为甚麽会从“同志加兄弟”变成兄弟反目、兵戎相见呢?这场战争到底谁是真正的胜利者?近年陆续解密的东西方有关档案,提供了解读的关键 。
 苏联秘密档案曲线曝光

  这些逐渐披露的资料有许多是从苏联解密档案中辗转取得的,其中数据不少属越南国防部和中国有关部门的高级机密资料,它们掩藏在铁幕之后、尘封已久。原来,当年越南政府周旋於中苏争拗之间,一方面,不满中方阻碍其与苏联交往,但也不愿得罪中国,失去中国方面的军援 ;另一方面,又日益亲近苏联,每与中共领导人会谈,会后常将有关情况通报苏联。另有一些绝密资料,来自美国的解密档案。至於美方如何得到这些情报,至今仍是个谜。内中是否谍影幢幢不得而知。
    不少资料是首次公之於众的。例如资料披露,一九六四年十月,中国总理周恩来率外长陈毅元帅、副总参谋长杨成武上将等人赴河内,与越南主席胡志明、总理范文同 、越共总书记黎笋及老挝人民革命党总书记凯山、爱国战线主席苏发努冯等举行秘密会议。当时三方商定,如美军只是介入南越地面战斗,派机轰炸北越,中国也只派出防空部队赴越;一旦美军越过北纬十七度线,中国将派出地面部队赴越参战。一九六五年四月,越方正式要求中方派遣支援部队。一九六五年六月九日,第一批中国志愿部队开入越南。从此起至七零年七月,与越军并肩作战,浴血战场。
  其后,这一机密,由中方通过英国间接转给美国,目的是通知美国:这是底线,不能打破。
    中国军事科学院研究者曲爱国认为,中国的介入使美国政府谨慎地决定,不让地面部队越过北纬十七度线,避免了中美两国军队在地面正面冲突,否则,这场战争可能成为另一场朝鲜战争。
    中国援越军人阵亡逾千
  来自中国大陆的资料则首次披露了中国援越部队伤亡情况:一千一百人阵亡,四千二百馀人负伤。同时还详细披露了中国军队的战绩:中国防空部队在越南对空作战共 二千一百五十三次,击落敌机一千七百零七架,击伤一千六百零八架;铁道部队则在越南新建铁路一百一十七公里,改建铁路三百六十三公里;同时入越的还有通信工程大 队、后勤部队、筑路部队、扫雷工作队、民兵等。中国给越南的物资援助,总额达二百亿美元。 
     六十年代开始的这场越战,其实可以追溯到更早期的印度支那抗法战争;中越的结盟起於中国支持越共抗击法军、取得奠边府战役的胜利。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研究者曲爱国披露,抗法战争间,中国是唯一向越共提供军事援助的国家,越共军队的全部武器弹药和装备都由中国按照预算和战役的需要直接提供;他公布的大量数据表明,越南抗法期间,中国向越南提供各种枪支共十一万六千馀支,各种大炮四千六百三十门和大批通讯、工兵器材及粮食、被服、医药等军需物资。中方先后派出防空、工程、铁道、后勤保障等支援部队共二十三支队,九十五个团另八十三个营,总计三十二万馀人,最多的一年达十七万人。
    中共和越共这一对“同志加兄弟”,为何会反目成仇 ?从战争年代的档案中其实已有迹可寻。中国社会科学院学者李丹慧研究有关档案后发现,中越两国关系大起大落,究其原因,很重要的一点就在於国际冷战 格局下,中、美、苏三国关系变化的制约和影响;中苏关系及中美关系的变化对中越关系的发展具有决定性意义。 她指出,中国在政治上、军事上支援越南,就要求越南不要站到苏联方面去,甚至要有所行动;後来中国为了抗衡 苏联而改善中美关系,又要求越南有所配合,不免予人改变了初衷又要强人所难之嫌。
    其实,就是在越战期间,民族主义感情也高於战友关系。当年越南政府派了不少人到上海的钢铁厂和纺织厂学技术,上海官方十分厚待他们,把淮海中路重庆南路一带的优质民居腾出来让他们住。他们也一直对上海人民怀有好感。可是,中美关系开始解冻却大大地伤害了他们的自尊心。令上海吃惊的是,北越人策划在尼克松访问上海的时候,在沿街的窗口打出抗议的横幅。此事被中国方面及时发觉,预先做足了防备措施。在尼克松到访上海期间,北越人受到所在单位和部门的“热情款待”,又是带他们到景点去参观和游玩,又是领他们去高级饭店美餐,哄得开开心心,总算避过风头。双方都嘴上不说,但心知肚明。这可能是中越民间感情上最早的芥蒂。
    另二位中国学者杨奎松、沈志华论及上述变化时表示,中国的立场是从主张武力解放印度支那到力主实现东南亚和平;从主张和平共处到主张冷战共处;从反对越美和谈转向联美抑苏,一直发展到劝告越南适时结束战争,造成了後冷战时期另一种混沌而共生的局面。
中美苏三方都不是赢家
  李丹慧还指出,四个三角角力的结局是:中美苏三方谁都不是赢家,只有力量最弱的越南获得实际利益,实现了民族统一,并利用大国间的矛盾,藉助苏联实力提高了自身地区性大国的地位,从而走上了联苏抗华,推行地区霸权主义的道路。

  在中越两党这一对欢喜冤家的恩仇记中,两国领导人的个人意见有时左右了局势,深化了矛盾,加上两国之间历史上从属关系遗留下的成见,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形成的利害关系,更使积怨日深,以致连蜜月时期的频繁交往及好话说尽的外交辞令也无法消融这些嫌隙,最後使关系迅速裂变。
    共产主义国家间的矛盾,往往可由两国领导人的言辞交锋中寻出。美国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冷战国际史项目提供了一批非常重要的文件,其中就有根据俄国解密档案文件英译的中越、中老及中柬领导人七十七次谈话的珍贵记录文本。中国学者据此向越南学界覆核其中一些资料,加上注释,除选出一部分译成中文首次披露外,其他部分则引入各自相关论文中。
    会谈记录显示领袖性格
  这些谈话记录了一些事件的蛛丝马迹并再现了领袖的独特风格和魅力。譬如毛泽东经常谈笑风生,以幽默口吻议论天下大事,其个人意志乃两党两国关系中最具影响力的因素,他主导了这种变化的势,也因此影响了东西方冷战的格局;邓小平则坦率直言,对越南方面的误解敢於不留情面地指出,从他的谈话中正可领悟,七十年代末邓决定教训越南原来早有伏线;而周恩来的耐心细致,坚决贯彻毛泽东的主意,似也可略窥一斑。越南方面除黎笋外,参与最多会谈的就是越南的总理范文同。这些谈话记录将为研究两国、两党的微妙关系提供新的历史证言。
    东西方学者反思越战
  在美国为首的西方,有些学者正对发生在印度支那半岛的这场战争,进行反省和总结,而今年(2005年)一月十日至十二日,以亚洲地区学者为主、议题是《关於中国、东南亚与印度支那战争的新证据》的国际学术讨论会,也在香港大学举行。会议由港大历史系、亚洲研究中心、美国研究中心和美国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冷战国际史项目联合组织,出席会议的有来自中国、越南、美国、俄国、挪威的二十六名学者
参与这次会议的中国学者大都是中青年研究家,分别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中**史研究室等智库。他们从政治、军事、外交等方面作了深入探讨,并根据美国、苏联解密档案、越南有关文献和中国有关资料、档案,披露了大量鲜为人知的秘辛, 同时阐述了许多新锐的论点。例如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的李向前在《越战与一九**年中国经济政治的变动》中,提出了新论点,指出中国国内政治形势的变化,也对越战起著无形的催化作用,为越战对中国经济政治产生的影响作出恰当的定位,从中也可看出当年自感内外受敌的毛泽东,将大政由经济建设扭转为准备打仗的轨道,反映了他发动文化大革命的一个思路。
    中国首部越战研究力作
  上述最新研究成果已汇集於即将由香港天地图书公司推出的《中国与印度支那战争》书中。这是中国学者第一部越战研究的力作,作者们能以较开放的研究视角从事研究,一改过去的八股思辩模式,将中越关系放在冷战时期的大框架中,依据各种解密档案和新的史料综合分析,尽量站在一个公允的立场去阐发论见。此书解读了越战时中、美、越、苏之间错综复杂的较量,全方位解构了冷战中波谲云诡、合纵连横的外交角力和惨烈战斗的源起与祸害。但仍有一些问题需要进一步探讨,譬如:关於越南对华政策心理背景的研究,对老挝、柬埔寨在这战争中的作用与地位的探讨等等。

 

离线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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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3楼 发表于: 2009-06-23

美智库列出:中国不会出兵朝鲜的九大理由[转帖]

    1.第二次朝鲜战争不同于第一次朝鲜战争,美国无意把战火扩大到中国本土,将会以打击KB国家的名义发动这场战争,这会使中国政0府对这场战争的性质有一个明确的底线,不会贸然出兵朝鲜。
  
    2.国际战略态势不利于中国出兵朝鲜。前苏联的垮台使中国失去了最大的战略盟友,今天中国已

     再具有当年的战略均势做后盾,如果中国以一己之力与北约的多国部队相抗衡那是不明智的,这首先在战略上就使自己陷入了劣势。而印度对巴基斯坦的虎视眈眈和日本对华的野心又使中国不得不考虑战争的后果。

  3.未来的战争模式主要是空中打击和远距离打击,靠的是飞机和导弹,陆军的作用降到配角地位。中国军队目前显然尚未转变传统的作战模式,另外不论是中国的军队结构、还是中国的军工生产,都还没有做好应付一场高科技现代战争的准备。一旦第二次朝鲜战争爆发,中国军方对这场干预战争毫无胜算的把握。

  4.中国目前的基本国策是韬光养晦,发展经济。这就决定了中国将会最大限度的容忍美国在朝鲜的军事打击,不会轻易惹祸上身。如果中国妄图干预朝鲜战事,相信这种基本国策的转变对决策者来说是非常困难的,因为那将意味着彻底改变中国未来的发展方向。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Mao.ZD,也只有Mao.ZD具备那种胆识和魄力,敢于在极度困难的情况下向美国宣战。

  5.中国经济目前正处于转型的关键时期,兼之刚刚加入WTO,迫切需要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来发展经济,化解各种内部矛盾和危机。如果在此期间贸然干预美国在朝鲜的军事行动,势必会招致发达国家的经济制裁,促使国内危机全面爆发。

  6.中国干预美国在朝鲜的军事行动还有可能引发另一个重大隐患,那就是台湾问题。目前台湾在美国的压制下还不敢轻易宣布独立,如果中国出兵朝鲜,台湾完全有理由宣布独立,届时中国将陷于两难境地。收复台湾,则犯两面作战的兵家大忌,而且容易将战火引向本土;不收复台湾,则等于默认台湾的独立,这样中国政0府不论是在国际上还是在国内都无法交待。

  7.中国新生代厌战情绪严重,这使中国政0府出兵朝鲜没有群众基础。由于长期受畸形教育的结果,中国年轻一代无论是在体质方面还是在精神方面早已不复他们父辈们的刚勇和坚韧。据调查,中国学生在学校期间很少有参加体育运动的机会,在这方面大不如美国教育,由于缺乏基本的体能锻炼,因此中国学生的冒险精神和勇敢品质很差,这从一个侧面预示了未来中国人对战争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极其有限的。而且中国的青年一代极度追求物质生活享受和西方生活格调,他们的主要生活目标就是赚钱、学外语、出国,这一点从目前中国青少年的时尚追求就不难判断。很难想象他们会支持政0府为朝鲜向美国宣战,毕竟这是在替外国人打仗。

  8.虽然朝鲜一直维持着庞大的国防力量,而且全民的国防意识也很强,但是面对美国强大的空中打击力量和南韩的地面支持,第二次朝鲜战争很可能会成为南斯拉夫战争和阿富汗战争的翻版,即朝鲜庞大的陆军的在地面上被动挨打毫无还手的机会,最后不得不屈服投降。况且朝鲜这几年时逢天灾人祸,经济极度困窘,根本没有实力支撑长期的战争打击,所以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垮台,使南北韩实现一统。(也许这场战争在中国尚未决定是否干预就已经结束了。)

  9.如果中国决定出兵朝鲜,还面临着另外一个难题,即统帅的选择。在第一次朝鲜战争期间,即使是林彪这样的常胜元帅都不肯带兵出征朝鲜。中国已经几十年没有打仗了,老一辈将军无法适应现代战争的模式,新一代将军们从未经受过实战锻炼,以目前中国将军们的战略战术水平很难有人能胜任一场高科技的现代化战争。况且目前中国的军官选拔机制也不是根据作战能力来评定的,更多是由学历和人际关系因素决定的。其作战经验可以套用一句中国古老的成语——纸上谈兵。当然这种没有实战经验的缺陷不能由他们负责,所以,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当今中国是否有敢横刀跃马与强大的美军相

     抗衡的杰出统帅。毕竟像彭德怀那样的伟大元帅和他的勇猛精锐军团是在特殊的战争年代中打造出来的。

 

离线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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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争爆发的历史真相[转帖]

  在对冷战和朝鲜战争的研究中,关于朝鲜战争爆发的历史真相,一直是历史学家争论不休、众说纷纭的课题。在90年代以前,国际学界存在着新旧传统学派和修正学派之分。随着朝鲜战争的俄国解密档案陆续公布以后,这些派别之间的界限模糊了,大多数学者认为金日成发动了这场战争,斯大林为北朝鲜开放了绿灯,而毛泽东对此则表示同意和支持。总体来说,这种分析是接近于历史真实的,但是如果只是笼统地坚持这种说法,似乎证实了以往“共谋派”的理论。所以,笔者以为仍然有必要对某些细节进行更为深入的探讨,特别是关于北京在发动这场战争中所处的地位及其所持的立场。

  本文拟在整理和分析大量俄国解密档案的基础上,进一步分析苏联、朝鲜和中国在朝鲜战争爆发过程中各自的作用、立场,以及三者之间的微妙关系。

  一、金日成积极策划战争

  1945年10月10日,金日成率66名在苏联哈巴罗夫斯克受训的朝鲜军官乘坐苏联“普加乔夫”号货轮在元山港上岸,不久后被苏联军政府选中,作为北朝鲜领导人。苏联人之所以要用金日成替换此前扶植的民族主义领袖曹晚植,其实与莫斯科对朝鲜半岛政策的变化有关。

  战后初期,苏联与美国在远东地区既有矛盾,又需合作,既要划分势力范围,又要避免直接冲突,朝鲜半岛上三八线的确定就反映这一状况。战后苏联在朝鲜的目标最初是试图通过托管或其它方式,与美国合作在朝鲜建立一个与苏联保持友好关系的统一的朝鲜政府。与美国矛盾日渐加剧后,苏联的目标则转为加强朝鲜北方的政治、经济力量,并在此基础上促进朝鲜民族的统一,从而保证通过全朝鲜普选建立的统一政府实行对苏友好的政策。在朝鲜南北双方先后实行选举并建立各自的政府后,苏联又提出美苏同时从朝鲜半岛撤军,而且首先实行了单方面撤军,其目的无非是为了表示苏联在远东地区的和平愿望,敦促美国撤军。莫斯科一方面满足于通过共产党对北朝鲜的控制,一方面相信金日成有能力对抗南方,因此可以实现其在朝鲜半岛遏制美国而不发生直接冲突的设想。

  然而,自从三八线划定以后,南北朝鲜就一直处于紧张的对立状态。金日成始终认为只有通过革命战争的手段才能解放全朝鲜并实现统一,而李承晚也主张加强军备,积极北进。特别是朝鲜南北双方分别成立了各自的政权机构和苏联占领军撤出朝鲜半岛以后,朝鲜半岛的形势更趋恶化,三八线附近的摩擦和交火事件不断发生。从1949年年初,苏联驻朝鲜使馆不断向莫斯科发出有关南朝鲜可能发动进攻的告急电报。

  金日成完全明白,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必须得到莫斯科的首肯和帮助,于是提出了与苏联建立秘密同盟的要求。在遭到莫斯科婉言拒绝之后,金日成便提出直接面见斯大林,以摸清苏联的意图和态度。但此时斯大林的战略重点还在欧洲,他一方面通过组建共产党情报局和整治南斯拉夫共产党,构造了以莫斯科为中心的社会主义阵营,意在稳定与西方抗衡的阵脚。另一方面,面对美国和西方国家的强硬立场,斯大林在解决柏林危机的过程中采取了忍让和退缩的立场,对双方整体实力的认识迫使苏联放弃与美国公开冲突的做法。在这种情况下,斯大林自然不会同意在朝鲜半岛引发一场可能导致美国干预的战争。在3月初与金日成的会谈中,斯大林只是轻松地询问了南北双方军事力量的对比情况,以及三八线附近发生小规模军事冲突的结果,并对金日成充满信心的答复表示满意。至于金日成所要求的军事援助,莫斯科只是同意帮助装备在三八线驻防的两个朝鲜警备旅,并决定让苏联海军分队继续留驻清津港协助朝鲜进行防御。

  到1949年夏季,南北双方的紧张局势进一步加剧,特别是在美国撤军前后,南朝鲜李承晚政权不断发出战争叫嚣,并一再对北方进行军事挑衅和边界侵犯。据苏联大使什特科夫和金日成的通报,“进攻北方的作战计划已经制订”,并将在7月发动进攻。但斯大林除了应金日成的不断要求,同意向平壤增加武器装备的援助,以保证北朝鲜不受侵犯外,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莫斯科甚至批准了什特科夫提出的在美国撤军后,撤除苏联在清津港的海军基地及在平壤等地的军用机场的建议,以免这些设施被朝鲜人民军利用,从而使苏联在国际局势中处于被动地位。苏联此时的主张是在北朝鲜建立祖国统一民主阵线,通过在全朝鲜进行普选实现和平统一。

  金日成不甘心自己的宏伟计划受阻于莫斯科,于是转过来试探毛泽东的态度。1949年5月,金日成派人民军政治部主任金一秘密访问北平,与中共领导人商谈将中国人民解放军编成中朝鲜师转属人民军的问题,并表露了准备采取军事行动的意向。毛泽东一向主张“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自然会支持金日成的想法。不过,在中国的革命战争尚未结束、国家尚未统一的情况下,中共很难赞成北朝鲜的计划。毛泽东答应在需要的时候,可以把中共军队中的两个朝鲜师转给北朝鲜,如果朝鲜半岛发生战争,中共“将提供力所能及的一切援助,特别是上述师的给养和武器”。但是,毛泽东“劝告朝鲜同志”,即使在美国撤军而日本人也没有回来的情况下,也“不要向南朝鲜发动进攻,而是等待更有利的形势”。

  尽管如此,金日成还不死心。面对来自南方的威胁,金日成主张变被动为主动,他踌躇满志地认为这是通过军事手段实现朝鲜统一的有利时机。为此,在积极调动军队进行防御部署的同时,金日成于7月初下令三八线地区的各部队进入战斗准备状态,并“决定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朝鲜师调回朝鲜:沈阳师配置在新义州,长春师配置在罗南”。做好准备之后,9月3日,金日成的私人秘书文日向苏联使馆通报:南朝鲜最近企图夺取瓮津半岛三八线以北的部分地区,并炮击海州市的水泥厂。因此,金日成请求准许对南方采取军事行动,夺取瓮津半岛及其以东到开城附近的部份南朝鲜地区,以缩短防线。如果国际局势允许,还准备继续向南方挺进。金日成相信,他们能够在两周,至多两个月内,占领南朝鲜。

  苏联驻朝鲜使馆代办顿金应维辛斯基的要求对情况进行了核实后,于9月14日向莫斯科报告了南北朝鲜军事力量的详细情况、金日成的考虑以及他本人对这一问题的看法。报告说,“金日成认为南朝鲜军队的战斗力不强”,北方军队“在技术装备(坦克、火炮、飞机)、纪律、官兵训练素质,以及士气等方面,均优越于南方军队”。如果进攻顺利,“可以继续向南方挺进”。金日成和外务相朴宪永还认为,当朝鲜发生内战时,美国不会直接出兵干预。但顿金本人认为,金日成计划的局部性战争必然导致朝鲜爆发内战,而北方军队还未强大到足以在速决战中取胜,同时,“不论在军事上还是政治上,持久内战对北方都是不利的”。

  不过,什特科夫大使却赞同金日成的计划。他认为,“南朝鲜政府的政治地位是不牢固的”,朝鲜半岛的形势对北方有利。尽管不排除“美国人将干预这场冲突并给南朝鲜提供积极帮助”的可能性,而人民军的数量及其拥有的物质力量现在还不能保证完全粉碎南方军队和占领南朝鲜,但他仍然认为,“发展朝鲜南部的游击运动并给予各种各样的支持和领导是可能的和适宜的”,在有利的形势下,可以借口“南朝鲜人在三八线上的挑衅”,“占领瓮津半岛和开城地区”。

  经过慎重的研究和讨论,莫斯科还是否决了金日成的计划。9月24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做出决议,责成什特科夫严格按照决议的文本向金日成和朴宪永声明:“由于目前北朝鲜的武装力量与南朝鲜相比没有占必不可少的优势,因此不能不承认,现在进攻南方是完全没有准备好的,所以从军事角度看是不允许的。”由于南方的游击运动和群众斗争没有积极开展起来,建立解放区和组织人民起义的工作进行得很少,“从政治方面看,你们建议的对南方的进攻也是没有做好准备的”。此外,进攻瓮津半岛和占领开城地区的局部战役就意味着“朝鲜南北战争的开始”,而战争的持久性“可能给美国人对朝鲜事务进行各种干涉提供借口”。所以,“目前争取朝鲜统一的任务要求集中最大力量:第一,开展游击运动,建立解放区,在朝鲜准备全民起义,以便推翻反动政权和成功地解决整个朝鲜统一的任务;第二,进一步全力加强人民军”。显然,斯大林认为在朝鲜发动战争的条件尚未成熟。

  斯大林的决定令金日成感到沮丧,但他虽然勉强接受了莫斯科的意见,却还是继续积极备战。10月14日,三八线附近又发生了激烈战斗。北朝鲜第三警备旅攻击侵入三八线以北1.5公里法音山高地的南朝鲜军队,并占领了这两个高地。由于苏联大使和军事顾问事前参与讨论并默许了这一军事行动,而事后又未向斯大林报告,莫斯科对此极为恼怒,葛罗米柯严厉地指责什特科夫没有“严格地、坚定地”执行“禁止未经中央允许而向北朝鲜政府建议对南朝鲜采取积极行动”的指示以及“中央关于防止三八线形势复杂化的指示”,并对他提出警告。

  看来,金日成想要采取军事行动,必须等待莫斯科开放绿灯。

  二、斯大林参与策划战争

  然而,仅仅两个月以后,斯大林便给金日成发放了走向战争的通行证。

  1950年1月19日,莫斯科收到什特科夫发来的报告:在一次小范围的宴会后,金日成借着酒意激动地对苏联使馆人员说,在中国完成其解放事业后,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解放祖国南方的人民。“朝鲜南方的人民信任我,并指望我们的武装力量。游击队不能解决问题。南方人民知道我们有一支优秀的部队。最近我夜不能寐,考虑着如何解决统一全国的问题。如果解放朝鲜南方人民和统一祖国的事情拖延下来,那么我就会失去朝鲜人民的信任。”金日成希望“同斯大林会面,讨论南方的形势和向李承晚军队发动进攻的问题”。如果不能同斯大林会面,那么他想去见毛泽东。金日成还指责苏联不允许他进攻瓮津半岛,否则人民军在三天之内就能成功,“如果发动一场全面进攻,几天之内就可以进入汉城”。

  与苏联使馆人员采取的回避态度不同,这一次斯大林却出人意料地改变了主意。经过一番考虑,1月30日斯大林亲自回电说:

  我理解金日成同志的不满,但他应当明白,他想对南朝鲜采取如此重大的举措,是需要有充分准备的。这件事必须组织得不冒太大风险。如果他想同我谈此事,那么,我随时准备接见他并同他会谈。请把此事转告金日成并且告诉他,在这件事上我准备帮助他。

  在迄今看到的档案文献中,这是斯大林第一次同意在战争问题上帮助金日成。对此,金日成十分满意,并立即表示随时准备着斯大林的接见。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斯大林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改变了对朝鲜问题的看法?

  研究者注意到,此间发生了一件苏联外交史上的重大事件,即毛泽东访苏和中苏同盟新条约的签订。这次中苏最高领导人之间谈判的结果,是迫使斯大林同意重新签订中苏条约,从而使苏联被迫放弃其在远东以中国东北为基础的政治和经济权益,即中国立即收回大连港,并在2-3年内收回中长铁路和旅顺港;把蒙古从中国的版图中独立出去,在俄罗斯南部形成广阔的安全地带。恢复沙皇俄国在中国东北的势力范围,保证苏联拥有通向太平洋的出海口和不冻港,这是斯大林确定的苏联战后在远东的两个战略目标,而控制中国长春铁路和旅顺、大连港,正是苏联实现其远东战略的基本途径。除了既成事实的蒙古问题,莫斯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1945年中苏条约所保证的苏联在满洲的权益眼看就要被毛泽东提出的新条约断送掉,斯大林必须采取补救措施。而处于朝鲜半岛中部和南部的元山、仁川、釜山和济州岛的几个港口,早在1945年就是苏联外交部注意的目标了。于是,为了保证苏联在远东地区的战略利益,把整个朝鲜半岛纳入莫斯科的势力范围就势在必然了。恰在此时,美国总统杜鲁门(Harry Truman)和国务卿艾奇逊(Dean Acheson)发表的关于南朝鲜不在美国防御范围的演说,又为斯大林实现对朝鲜政策的改变创造了条件。

  毛泽东还没有离开莫斯科,斯大林便集中精力去解决朝鲜问题了。为了加强北朝鲜的军事力量以及人民军的组织和指挥能力,莫斯科同意金日成再组建三个步兵师,并把苏联政府将于1951年提供的贷款用于1950年,以便为新组建的部队购买苏联装备。斯大林还任命瓦西里耶夫中将为朝鲜人民军军事总顾问,替代自苏联从朝鲜撤军后兼任这一职务的苏联大使什特科夫。此后,苏联便开始大规模向朝鲜提供武器装备。3月9日,朝鲜照会苏联,“为了给人民军补充装备、弹药和技术器材并加强人民军,请苏联政府于1950年按照以前提交苏联政府的申请单向朝鲜提供1.2-1.3亿卢布的军事技术装备”,朝鲜则相应地保证向苏联提供价值1.33亿卢布的黄金、白银和钼精矿。随后,金日成提供了所需武器装备的详细清单。莫斯科立即答复,同意朝鲜提前使用1951年的贷款购置武器装备。斯大林还亲自致电告诉金日成,对于“朝鲜人民军所需装备、弹药和技术器材”,苏联政府决定“完全满足您的这一请求”。在进行物质准备的同时,3月20日,金日成要求于4月初秘密访问莫斯科,并提出将与斯大林讨论“国家南北统一的途径和方法”及“经济发展远景”等问题。在一份“金日成提请斯大林同志帮助解决的问题”的清单中,明确写道:“关于统一国家(南方和北方)的途径和方法,拟采用武装方式统一。”此外,还提到与毛泽东会晤和同中国签订条约的问题。得到同意后,金日成和朴宪永于3月30日起程前往莫斯科。

  关于斯大林与金日成秘密会谈的具体内容,目前在俄国档案中尚未发现任何文字纪录,研究者引用的都是当事人的回忆。据说,金日成在会谈中报告,朝鲜北方和南方都正在为统一做准备,但形势对北方更有利。朴宪永则以热烈的言语描述了反李承晚政权的抵抗运动形势,他说:“人数达20万的南朝鲜共产党支部已经准备好在北方发出第一个信号时起义,南方人民一直在等待着土地改革和其它在北方已经实行的民主改革。”朝鲜领导人所不放心的只是不知道对在统一问题上采取战争形式,朝鲜人民会怎样反应。对此,斯大林讲了拉伯雷(Fran?ois Rabelais)《巨人传》(Gargantua et Pantagruel)中羊群的故事。他说,人民和羊群一样,他们跟着头羊,而不论头羊走到哪里。莫斯科担心的问题是一旦爆发战争,美国会否出兵干涉。据金日成的译员文日回忆,金日成立即向斯大林保证,美国不会参与这场战争,理由是,这是一次果断的突袭,因为将会有20万南朝鲜共产党员进行起义,加上南方游击队对朝鲜人民军的支持,进攻将在三天之内取得胜利。这样,即使美国有心干预,也没有时间进行军事准备和部署。此外,1966年苏联外交部曾向勃列日涅夫等领导人提交了一份《关于朝鲜战争的背景报告》,其中提到金日成在这次会谈时向斯大林提出了发动战争的战略部署,即朝鲜政府准备分三步实现他们的目标:(1)在三八线附近集结部队;(2)向南朝鲜发出和平统一的呼吁;(3)在南朝鲜拒绝和平统一的建议后开始军事行动。该报告确认,斯大林“对朝鲜人所拟方案的最终认可,是在1950年3月至4月金日成访问莫斯科期间”。

  总之,完全可以断定,斯大林是在1950年1月至4月间决定支持并帮助金日成发动统一朝鲜半岛的战争的。显然,与美国在朝鲜半岛采取防御和退守政策的同时,苏联直接参与了战争的策划和准备。

  三、毛泽东接受既成事实

  不过,在斯大林和金日成发动战争的日程表上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处理,即在朝鲜半岛采取军事行动必须征得毛泽东的同意。因为就在几个月前刘少奇秘密访苏期间,斯大林建议,在国际革命运动中,中苏两家都应多承担些义务,而且应该有某种分工,希望中国今后多担负些对殖民地、半殖民地附属国家的民族民主革命运动方面的帮助。斯大林还说,马克思和恩格斯逝世以后,革命中心由西方转移到了东方,而现在又转移到了中国和东亚。因此,中共“应当履行对东亚各国革命所承担的责任”。斯大林不能出尔反尔。

  然而,在新中国建立之初,全国工作重心已经转向经济建设,部队正准备大规模复员,至于军事战略目标,只剩发动解放台湾的战役了。当时,中共在东南沿海集中了16个军的兵力,而在比邻朝鲜的整个东北地区,只有几个担任地方警备任务的公安师和一个集体转业、开荒种地的第42军。因此,毛泽东此时无论如何不愿意看到在中国北方邻国发生一场可能导致美国干涉亚洲事务的战争。

  对此,斯大林心里是十分清楚的。早在1949年6-8月中共中央代表团访苏期间,毛泽东就特意让刘少奇将中共解放台湾的计划转告斯大林,并要求苏联提供援助。得知斯大林拒绝了中共的请求后,1949年12月16日毛泽东在莫斯科第一次与斯大林会谈时,再次婉转地提出了同样问题。而且就在毛泽东访苏前夕,斯大林还与毛泽东交换了对朝鲜政策的意见,他们从不同的角度出发,都认为北朝鲜此时不宜采取进攻性的军事行动。毛泽东在去电中说,朝鲜同志想通过武力解决南朝鲜问题,中国领导人曾劝阻他们不要这样做。斯大林回电说,完全同意中国同志的意见,不应在朝鲜开始一场战争,不能用军事手段统一朝鲜。正因为如此,尽管斯大林已经考虑了要在朝鲜半岛发动战争的问题,但他对正在莫斯科作客的毛泽东却只字未提。出于同样的理由,斯大林在与金日成讨论并决定了将采取军事行动以后,明知此事必须征得毛泽东的同意,却不便亲自出面,所以只能劝金日成去见毛泽东。

  其实,朝鲜所处的政治地位使金日成比斯大林更懂得在东亚地区采取如此重大的举措,一定要得到毛泽东的支持。于是,在斯大林对自己的意向已经表示赞同的情况下,金日成指示朝鲜驻华大使李周渊拜访毛泽东,提出访华的要求。3月底,毛泽东在会见李周渊时,表示同意金日成访华。估计到金日成可能要谈进攻南朝鲜的问题,毛泽东在谈话时指出,“如果已经有了统一朝鲜的具体计划,那么会晤必须秘密进行”。毛泽东还谈到,“如果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朝鲜不可避免也要参战”,因此必须做好军事准备。当李周渊把会谈的情况报告到平壤时,金日成已经起程赴莫斯科了,于是,朝鲜内阁副首相金策委托苏联使馆将这一消息转告金日成。值得注意的是,在李周渊的报告中,并没有提及会谈时毛泽东曾表示同意在朝鲜发动进攻的计划。但金日成在5月12日会见什特科夫时却通知他,毛泽东会见李周渊时说:“用和平方式是不能统一朝鲜的,统一朝鲜必须要用武力才行。”金日成的说法不可信,他这样做显然是为了打消斯大林的顾虑,以取得莫斯科在发动战争问题上的绝对支持。实际上,金日成对莫斯科谎称中共支持他采取军事行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例如前面提到的关于1949年5月金一与中共领导人会谈的情况,联共(布)驻北平代表柯瓦廖夫报告说,中共支持对南朝鲜的进攻实行反击,但劝告朝鲜不要主动进攻。而金日成向莫斯科的通报中却有意含糊其辞,说中共表示将在未来的战争中援助朝鲜。不管金日成有何考虑,毛泽东毕竟到此时还不知道平壤和莫斯科已经就发动战争这样的大事达成了默契。所以,尽管金日成认为他不需要中国的帮助,“因为他的一切要求在莫斯科已经得到满足”,但还是要遵照斯大林的指示去见毛泽东,“通报以武力统一国家的意图和在莫斯科会谈此问题的结果”。

  5月13日晚,金日成一行秘密到达北京,并当即与中共领导人进行了会谈。目前尚未发现有关这次会谈具体内容的档案文献,但根据罗申向莫斯科的报告看,第一次会谈并不顺利,会谈在开始进行的当天晚上便中断了。罗申在电报中说:13日晚23时30分,周恩来到苏联大使馆,要求立即向菲利波夫(斯大林)报告“毛泽东委托转告”的事项。“朝鲜同志通知了菲利波夫同志的如下指示:现在的形势与过去不同了,北朝鲜可以开始行动了,但这个问题必须与中国同志和毛泽东本人讨论。”“毛泽东同志想要得到菲利波夫同志本人对这一问题的说明。”电报最后说:“中国同志请求速速回电。”显然,鉴于金日成所说情况事关重大,且斯大林不久前还明确表示反对在朝鲜采取军事行动,中国领导人心有疑惑,故必须要求莫斯科给以证实。

  直到这时,斯大林才第一次向中国领导人表明,苏联在这一问题上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5月14日维辛斯基转来斯大林给毛泽东的电报:

  在与朝鲜同志的会谈中,菲利波夫同志和他的朋友们提出,鉴于国际形势已经改变,他们同意朝鲜人关于实现统一的建议。同时补充一点,这个问题最终必须由中国和朝鲜同志共同解决,如果中国同志不同意,则应重新讨论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会谈详情可由朝鲜同志向您讲述。

  看似平和的话语,却透着莫斯科的强硬态度。作为东亚地区革命事业的“负责人”,毛泽东自然应支持朝鲜的革命行动。面对斯大林的压力,毛泽东表示同意在解放台湾之前先解决朝鲜的统一问题。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说明。毛泽东在访苏期间曾批准中国军队中的朝鲜师带装备回国,此事难道不是说明中苏领导人共同策划了战争的准备吗?关于战前中国军队赴朝问题,过去因缺乏资料,不甚明白。现在情况清楚了:就毛泽东的动机而言,朝鲜师回国与朝鲜战争没有关系。在日本占领朝鲜期间,有很多朝鲜人进入中国东北境内,参加了中共的抗日军队。内战时期,中共东北部队中又增加了许多满洲朝鲜族战士。抗日战争结束后,便陆续有朝鲜战士回国,较为集中的是由武亭率领的包括一千名朝鲜籍士兵的一个团。1949年5月金一到北平时,向毛泽东转交了一封朝鲜劳动党中央的信,请求必要时把中国人民解放军编成中的朝鲜师转属朝鲜政府。毛泽东指出,在解放军的三个朝鲜师中,有两个驻扎在沈阳和长春,另一个正在南下作战。中共随时准备把驻扎在东北的两个师连同全部装备,移交给朝鲜政府。另一个师只有等战争结束后才能从南方回来。金一走后,毛泽东便指示在东北的高岗,准备安排驻扎在沈阳和长春的两个朝鲜师于1949年7、8月回国。这两个师,即李德山任师长的164师(实员10,821人)和方虎山任师长的166师(实员10,320人),当时均属东北军区建制,于1949年7月进入朝鲜。毛泽东所说的另一个朝鲜师回国的问题是六个月后提出的。1950年1月初,林彪给正在莫斯科访问的毛泽东打电报称,这16,000余名朝鲜人组成的部队在进军华南后,情绪出现波动,有些人要求回国。因战争即将结束,故希望把他们合并为一个师或4-5个团送回国。中国方面随即与朝鲜联系,通知金日成,“由于作战行动结束,中国人民军队中现有的朝鲜族部队正在逐渐闲下来,如朝鲜政府愿意,可以转交”。金日成提出把中国军队中现有的朝鲜人按朝鲜师的编制,在中国组成一个步兵师,下设两个团,其余官兵用于补充摩托车团和机械化旅,并派人民军作战部长金光侠到中国洽谈此事。1月11日主持中央工作的刘少奇同时致电林彪和朝鲜方面,同意朝鲜师回国,部队由朝鲜来人就地改编,4月间更换夏装回国。1月28日林彪得到通知,金日成已派人来武汉接收朝鲜部队。

  从时间上看,在中国处理朝鲜师回国的问题时,毛泽东是反对金日成向南方发动进攻的,斯大林也没有同意金日成的军事计划。因此,中国军队中的朝鲜士兵回国,决不能说明中国领导人当时就参与了战争的策划。1949年同意朝鲜师回国,是因为毛泽东担心北朝鲜受到南方的攻击,从而出于国际主义立场对朝鲜革命政权表示同情和支持。1950年批准朝鲜师回国,一方面是因为朝鲜战士有回国的意愿,一方面也是因为中国领导人已经在考虑军队复员和减少军费开支的问题了。因此,怀廷(Allen S.Whiting)很早以前就得出的结论是有说服力的:这些帮助中国革命的朝鲜士兵回国是很自然的事。不过,当最后一支朝鲜师于4月18日到达元山时,金日成和斯大林在莫斯科已经下决心要进行一场战争了。因此,从客观上讲,三个经过战争锻炼的朝鲜师回国,对于金日成成功地发动突袭,的确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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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神秘死亡事件与“全国警察总监”官位之争[转帖]

    有关戴笠之死,坊间有不同说法,其真实原因仍是个谜。某种程度上,1946年戴笠飞机失事与李士珍争夺警察总监之职也有一定关系。

    戴笠势力渗入警察系统

    国民党警察系统的最高学府是设在南京的中央警官学校,蒋介石本人亲自兼任校长,警校的日常工作由教育长李士珍主持。李士珍是浙江宁海人,黄埔二期毕业生,蒋介石曾保送他到日本留学,专攻警政教育。李士珍曾一度出任中将军长,不过时间不长。调任中央警官学校校长时为简任一等警官。

    戴笠是军统局头子,可警察系统并非军统一统天下,如上海警察局,局内中统的势力反而大于军统,在青年警官中,中统系统的人更多些。而戴笠朝思夕虑的就是控制警察系统。为此,戴、李二人斗了一二十年。戴笠从事特务工作的时间早于李士珍。他早在进黄埔前就开始了特务活动,深得蒋介石信任。可没有料到,蒋介石却把李士珍派到该训练班任政治指导员。李士珍自恃是蒋介石派来的,又有留学日本的洋学历,入黄埔军校又早于戴笠4期,自然不买戴笠的账。戴笠因此总是千方百计排挤他。从此,二人不和,也开始了争夺警政系统大权的矛盾斗争。

    内政部警政司司长一职,李士珍本可以到手,但他不愿放弃中央警官学校教育长一职,结果让戴笠瞅准时机,力荐原浙江警官学校教务处主任酆裕坤担任。酆裕坤于国内清华大学毕业后,即去美国留学,而且学的就是警察专业。所以,戴笠一举荐就准。

    与戴笠相比,在人事活动方面李士珍的手腕就大为逊色了。所以,李士珍在国民党内的人脉就远不如戴笠来得广而深。因而,在戴、李争斗的过程中,李士珍基本一直处于下风。

    李士珍担任中央警官学校教育长,戴笠又横插一杠子,呈请蒋介石在中央警官学校设立校务委员会,得到了蒋介石的批准,并且由戴笠担任校务委员会主任。利用这一职务,戴笠将其心腹潘其武派为警校秘书,郑锡麟派为政务处长,在警校秘密发展军统力量,培植军统的势力。

    李士珍自然容不得戴笠在自己的势力范围里插上一杠子。便指使人在警校校刊上大造舆论,这些文章引经据典,从所谓警察教育的法理出发,大谈警察的教育培养,不点名地批评戴笠一伙将政治警察教育与正规警察教育混为一谈。这些文章中的政治警察就是暗指特务。

    戴笠并不着人写文章反驳,而是将这些李士珍指派人写的文章收集起来送呈蒋介石,假惺惺地说李士珍这位黄埔同学不顾大体,诋毁校长耳目,不免有同室操戈之嫌,令人胆寒……果然,蒋介石不高兴了,让人传话李士珍,不得再在刊物上撰文批政治警察教育。

    争夺全国警察总监

    李士珍吃了戴笠一记闷棍,也无法发作。就在二人持续斗法中,抗战胜利了。于是戴笠开始着手进一步控制全国警察计划的实施。1945年底左右,戴笠向蒋介石呈上了一个报告,请求成立全国警察总监部,由他兼任警察总监。而李士珍决心要学蒋介石利用原先黄埔军官学校校长身份,来控制黄埔系军人然后达到控制全国军队一样,利用自己中央警官学校校长的身份,来控制分布在全国各地警察局中的中央警官学校毕业的学生,从而达到控制全国警察系统的目的。所以,在抗战胜利不久,李士珍也拟了一份战后建警计划。

    李士珍在国民党内的人脉虽没有戴笠的人脉深,但他毕竟是黄埔二期的,不仅与中统陈果夫、陈立夫兄弟关系较深,而且与国民政府考试院院长戴季陶的关系很不一般。这份战后建警计划经李士珍一游说,先是陈氏兄弟支持,继而得到戴季陶的支持。应李士珍本人之请,戴季陶还出面亲自到蒋介石那里跑了一趟,请求蒋介石把战后建警任务交给李士珍。碍于戴季陶的面子,蒋介石特地召见了一次李士珍,详细询问了李士珍的建警计划与具体措施、办法。蒋介石听了之后,十分欣赏,当时就勉励有加。

    以陈氏兄弟和戴季陶在国民党内的地位,戴笠以黄埔军校六期生的资历自是无可与之争锋。但戴笠怎么可能死心,让“花落他人之手”呢?蒋介石召见李士珍的消息戴笠很快就知道了。此时,戴笠正在北平,警察总署的唐纵是戴笠一条线上的人,深怕李士珍出任警察总监后,自己被排挤掉,于是立马电告戴笠,让他赶紧采取措施。与此同时,在重庆军统系统的黎铁汉也得到了这一消息,很快报告了戴笠。

    原先,戴笠还比较笃定,自认为已经控制着军统,警政系统中上层也有部分自己的人,对战后建警一事,又得到美国在华特务机关的支持,总以为十拿九稳,未曾料到,戴季陶会亲自出面向蒋介石推荐李士珍。戴笠不敢掉以轻心,当即决定飞回重庆,面见蒋介石。

    1946年3月16日,戴笠坐飞机由北平飞到青岛。可他这时与著名影星胡蝶打得火热,遂又决定从青岛绕道上海。3月17日中午11时许,飞机飞至上海时,大雨滂沱,无法降落。12点多飞机到了南京上空,而南京也是倾盆大雨,且云层很低,雷声阵阵。下午1点零6分,电讯突然中断,地面再也呼叫不到戴笠乘坐的“222号”飞机了。戴笠争夺全国警察总监的计划也不可能再实现了。(据《文史博览》赵映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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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投靠日本的八路军最高将领[转帖]

  1950年9月7日,在河北盐山县城东的万人公审大会上,随着一声正义的枪响,结束了一个罪恶的生命。被处决的是时年40岁、曾任八路军一一五师教导第六旅长、冀鲁边军区司令员的邢仁甫。

  邢仁甫是抗战时叛变投敌的八路军最高将领,历史将他永远地钉在耻辱柱上了。

  竟然公开纳小老婆

  邢仁甫,生于1910年,曾化名李少林、关沧州、罗镇、沙欧,河北盐山县旧县镇东街人,192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7年“七·七事变”后,他响应党的号召,在津南、鲁北地区开展了抗日救亡运动,并任国民革命军别动总队第三十一游击支队司令员。三十一支队在邢仁甫的带领下,收复了大批失地,队伍迅速扩大,在原来只有3路的基础上扩编到24路,兵力发展到3000余人。

  由于他战功卓著,1938年7月部队改编时,他被任命为“八路军冀鲁边区游击支队”(平津支队)司令,9月平津支队编为八路军东进挺进纵队六支队,他任支队长。1941年2月,六支队升格为八路军一一五师教导第六旅,他任旅长。1941年3月,成立冀鲁边军区时,上级又任命他为军区司令员。

  令人扼腕的是,就是这么一个很有前途的八路军领导干部,最终却堕落成了人民的罪人。

  在成绩和荣誉面前,邢仁甫开始居功自傲,生活腐化堕落。他认为权力在手,便可以无法无天了。于是在部队中我行我素,为所欲为。他已有结发妻子和三个女儿,却又看中了部队宣传队的青年女队员宋魁玲。

  宋魁玲长得非常漂亮,且能歌善舞,但其爱慕虚荣,革命立场很不坚定(后来卖身求荣,随邢仁甫投靠了日本人)。邢仁甫经常约宋魁玲到他的住处陪他玩乐,两人臭味相投,有了苟且之事。邢仁甫后竟无视党纪、军纪,将宋魁玲公开纳为偏房,做了他的小老婆。

  1942年,日寇对冀鲁边区步步逼进,组织大规模“扫荡”,边区抗战进入最艰苦阶段。边区广大军民积极响应党中央提出“咬紧牙关,渡过困难”的号召,顽强拼搏,浴血奋战。但身为军区司令员的邢仁甫,置党中央指示和边区艰苦抗战的环境于不顾,为了自身安全,竟在新海县海边找了一个荒岛——望子岛(现属海兴县),让战士和民工在这块方圆不到二里的海岛上修建房屋和工事,为他建造个人安乐窝。在敌人封锁严密、资金材料紧缺的情况下,部队干部战士经过一个冬春的艰难施工,为他建立了一块所谓的“后方基地”。他带着小老婆和警卫部队驻进去后,每天大吃大喝,追求享受。他多次派人冒着生命危险到敌占城市天津为他购买奢侈品,供他和他的小老婆享用。他利用职权私吞公款3.7万元(折粮70万斤)供自己挥霍,在当地干部群众中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

  杀害黄骅将军

  利令智昏的是,邢仁甫不仅生活腐化,对于冀鲁边区艰苦抗战的形势不闻不问,而且还热衷于搞宗派、拉山头,制造事端。三十一支队整编后,上级曾先后选派一批红军和老八路骨干到部队,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和各级的领导力量,但邢仁甫对此却大为不满,认为冀鲁边区是他打下的天下,老八路进三十一支队是抢占了他的地盘,于是便肆无忌惮地进行反老八路活动。他到处安插亲信,培植势力,并不择手段地对老八路骨干进行造谣诬蔑,散布流言蜚语,损害老八路的形象和声誉。

  1941年6月,因工作的需要,上级派黄骅同志到冀鲁边军区任副司令员兼一一五师教导六旅副旅长。黄骅同志是湖北省阳新县人,曾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工作有经验、有能力,是一位党性强、作风硬的好干部。黄骅身居要职,体弱多病,按当时规定他可以吃“保健饭”、“保健菜”,但他不肯吃,而是和广大战士同甘苦,共患难。黄骅经常教育干部和战士:“不要忘记过去,不要忘记老百姓,要时刻关心群众的疾苦”。在抗日战争最艰苦的时期,八路军过的是军事共产主义生活,菜金非常低,每人每天不到一角五分钱,在这种情况下,黄骅常对人讲:“我们还要省下一点钱粮,去救济苦难的同胞”。黄骅穿着也极为朴素,夏天穿绿军装,冬天穿黄军装,和战士们一样。在1937年(26岁)他结婚时,也没有换一件衣服,并经常告诫自己叮嘱妻子:“要朴素,不要与别人比穿的好,要比学习好,比工作好”。

  在冀鲁边军区上任后,黄骅抓了队伍的整顿和军事纪律教育,很快在部队和地方干部群众中建立起了很高的威信。

  邢仁甫站在极端个人利己主义的立场上,对黄骅同志极为嫉妒和不满,视之为眼中钉,经常在部队干部战士中散布黄骅同志的坏话,骂黄骅是“南蛮子”,污蔑说“南蛮子排挤地方干部,是为了抢占地盘”等等,挑拔地方干部与黄骅同志的关系。

  1943年春,上级决定调邢仁甫到延安党校学习,军区司令员的职务由黄骅接替。他接到通知后,不但不认为这是一次接受教育的好机会,反认为是黄骅在背后捣鬼,有意夺他的军权,于是对黄骅更加怀恨在心。邢仁甫拒不执行上级决定,借口青纱帐还没起来,没有掩护不安全,要等青纱帐起来再走。拖延时间,准备对策。

  1943年5月,邢仁甫召集其亲信杨静侯、潘特、刘永生、邢朝兴等人来岛上开会,说:“上面调我去受训,实际是撤我的职。我一走你们好比没娘的孩子,多可怜。这一切全是‘蛮南子’黄骅搞的,如果没有他,我们也不会到今天这地步,不如干脆把他干掉。没有了黄骅,边区就没有了军事干部,上面也就不会再让我走了……”于是,一个刺杀黄骅同志的行动方案,在邢仁甫的直接授意下策划出来。

  1943年6月30日,冀鲁边军区司令部在当时的新青县大赵村召开侦察会议。这一天,天空阴暗,细雨蒙蒙。黄骅一早起床,饭也顾不得吃,即由小赵村到大赵村参加会议。会议由黄骅主持召开,参加这次会议的还有司令部参谋长陆成道、侦察副股长崔光华、除奸科长陈云彪等人。

  会议紧张地进行了一天,约到下午六时左右。会议室门外走进一个名叫周云洪的人,此人进屋后向黄骅同志递交了介绍信。黄骅同志阅后,令周云洪暂到管理股休息,周云洪当时没有立即退出会场,和其他同志说话。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名叫冯冠奎的人,周云洪看到冯冠奎后,向旁边一闪身,冯冠奎即在周云洪的旁边伸出手枪打响了,首先中弹的是黄骅和陆成道同志,接着是齐耀庭等同志,前后仅约二分钟的时间,警卫员听到枪声赶到时,和行刺后逃跑的凶手冯冠奎相遇,当场被冯冠奎打死。警卫连闻讯赶到,冯冠奎等已逃出村外,再加上遍地都是青纱帐,已无法追踪。在这次惨案中有黄骅、陆成道、陈云彪等八名同志牺牲,有四名同志身负重伤。

  凶手冯冠奎是军区新编手枪队队长,他受邢仁甫指使,带着11个心腹制造了这起骇人听闻的大赵村惨案。在党和群众中威信很高的黄骅,就这样被杀害了。为了纪念黄骅同志,1945年8月新青县正式改名为黄骅县,1989年撤县建市,即今天的河北省黄骅市。

  无耻投靠日寇

  刺杀黄骅的阴谋得逞后,邢仁甫欣喜若狂,天天在岛上饮酒作乐,编织着他一统天下,独揽军政大权的美梦。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邢仁甫自以为作的天衣无缝,然而事情最终还是败露了。邢仁甫知道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于是他决定要搞武装独立,迅速把部队拉出来。但是,由于党心所向,他的这一分裂行为遭到部队干部战士的坚决抵制。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也纷纷摆脱他的控制,回到了党的怀抱。邢仁甫成了一名光杆司令被孤立起来,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他于1943年7月带着小老婆宋魁玲以及极少数贴身随从逃到天津。在天津为了混上一碗饭吃,邢仁甫竟无耻地投靠了日寇。为博得主子的欢心,他亲笔撰写了《效忠天皇》、《剿共灭匪计划》等叛变自首材料。他在材料中恶毒地攻击共产党和地方党、政、军领导干部,供出了他所知道的共产党、八路军在冀鲁边区的全部情况。以此换取了津南6 县剿共司令的职位。1945年日寇投降后,邢仁甫摇身一变,化名罗镇又当上了国民党天津军统站一级少校组长、河北省第三专署专员兼保安司令。

  邢仁甫的叛变投敌,使党的事业遭受了不应有的损失,他自己也堕入了罪恶的万丈深渊。

  历史是无情的,任何卖国求荣的人,终将得到应有的惩罚。1949年1月5日,在解放天津的战斗中,人民解放军抓获了一个名叫罗镇的国民党专员兼保安司令。他不是别人,正是双手沾满烈士鲜血、恶贯满盈的大叛徒——邢仁甫。一年多后,邢仁甫被人民公审处决,于是便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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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待女囚、杀人成狂的凶狠纳粹女魔头[转帖]

    1979年,在杜塞尔多夫市高等法院,一场针对前纳粹玛伊达奈克集中营看守、纳粹医生的审判正在进行。被告席上站着一位身材高大、强健的妇女。

   她,身高175米以上,金发披肩,身材适度,面色红润,长眉大眼,鼻梁高挺,朱色双唇;如果不是精神沮丧,不是言语有气无力,或者长时间的缄默不语,人们很难把她与纳粹战犯联系到一起。她看上去也就四十四五岁,实际上已然整60岁了。起诉书上写着她出生于1919年。


  她的大名是赫尔米娜•瑞恩•布隆施特奈尔。提起这个名字,年轻人可能全无概念,但是读过20世纪80年代初美国一本畅销小说《巴西来的孩子》的人,很可能会对书中那位刺穿女孩、扼杀婴儿的纳粹集中营女看守弗丽德•玛隆奈留下较深刻的印象。其实,前者正是后者的生活原型,只不过瑞恩•布隆施特奈尔的罪恶比书中提及的更多、更重,被她折磨、杀害的人,不是几个,而是两三千。


  布隆施特奈尔于1919年7月16日生在维也纳,家境一般。历史往往好同人们大开玩笑。赫尔米娜本打算当一名救死扶伤的护士,但是在遍及全国的纳粹主义褐色潮流中,她不到20岁就接受了纳粹主义,并很快成为一名狂热打手。为了培养她当一名集中营女看守,上级选送她到拉芬斯布吕克接受培训。

  结业后,她先到奥斯维辛集中营女囚营当看守,一年左右又被调到玛伊达奈克集中营女囚营,开始任舍长,以后因忠于职守,升任女囚营副看守长。她拷打女囚之凶狠,在整个集中营里是有名的。对一般的小过失,别的女看守也不过抽打几鞭子;被她抓住,则非要抽打几十下,不打得皮开肉绽,是断断不会善罢甘休的,以求“好好教训她,让她10年不敢再犯”。


  除了毒打,她还有许多其他折磨人的花招:比如,在严寒的冬夜,她会逼迫有过失的女囚在室外罚站,一站就是一整夜,第二天还必须照常干活。女囚要是犯了重一点的过错,让她遇到就有丧命的危险,她会把女囚捆绑在树上,然后往身上大泼冷水,囚犯们称为“穿珍珠汗衫”。


  十有八九,女囚的结局是活活冻死。对于犹太女囚中的孕妇,她不仅丝毫不照顾,还要千方百计挑毛病,打得她们乱滚乱爬,她自己则在大笑声中扬长而去。“这些其实还都是小菜,”战后一个当年的女囚愤怒地控诉,“更恶毒的是,布隆施特奈尔经常大批挑选精疲力竭的女囚赶进毒气室处死,一年中她就挑选了1700多人。”

  女囚们不知晓的是,布隆施特奈尔还犯下更不可饶恕的罪恶,她和集中营司令官利勃亨舍尔、女囚营看守长爱尔萨•艾利希一同策划了1943年11月3日对18万名犹太囚犯的大屠杀,创造了纳粹分子一日内杀人的吉尼斯纪录。1944年夏,玛伊达奈克集中营因苏军迫近而西撤后,布隆施特奈尔继续在奥斯维辛和德国国内的集中营为非作歹,丝毫不曾收敛。


  “二战”结束,布隆施特奈尔回到家乡维也纳潜藏。尽管乡亲们曾看到她穿着党卫军制服回家,但不知她的罪恶底细。同时,奥地利又存在一股同情、姑息甚至庇护纳粹战犯的风气,因而她得以安然地过日子。虽则盟国的调查人员也曾对她严加询问,也曾关押过她八九个月,不过均因证据不足而不能不还她自由。


  不过,布隆施特奈尔的日子也不大好过;她在集中营任职期间,因为已进入领导层,尽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但如今,一切都得自食其力。劳顿多年,几经波折,她才找到一个稳定的职位——在一家旅馆当洗衣女工。这一行每天要干十来个小时,收入也不算高;有时顾客太多了还要兼干女招待的活儿。

  但她靠着身强力壮和眼里有活,居然在不长时间内进入角色。干着干着,她的好运来了。这天天气炎热,到餐厅里喝啤酒、吃小菜的顾客特别多,原有的十二三个女招待已是难以招架。“赫尔米娜,你去餐厅帮帮忙吧。”老板吩咐道。“小姐,要两瓶啤酒,一根匈牙利萨拉米肠。”一位30多岁的美军上士喊道。赫尔米娜见是一位占领军的士官,忙不迭端上来,毕恭毕敬地放到桌上。“您还需要点什么?”“唔,唔,待一会再说。”上士盯着小姐,若有所思地说。好容易忙到餐厅关门时,赫尔米娜准备打扫卫生,却见到还有一位客人仍没有吃完,正是那位上士。上士见小姐完了活,便同她攀谈起来。


  得知小姐尚属独身,上士不禁眼睛一亮。此后,上士便成了餐厅的常客。有时,在餐厅找不到赫尔米娜,竟跑到洗衣房去找。赫尔米娜也刻意靠在瑞恩——也就是那位美军上士这棵大树上,伺候更加周到,言语格外温存。经过三个月的交往,二人的感情不知不觉已到达谈婚论嫁的地步。

 1959年,赫尔米娜随退伍的瑞恩回到纽约布鲁克林区,二人很快到教堂结了婚。赫尔米娜•布隆施特奈尔于是堂堂正正地变成赫尔米娜•瑞恩,成了瑞恩夫人。1963年她又堂而皇之地获得了美国国籍。光阴似箭,一晃12年过去了。瑞恩夫人除了当过几年门房和花草修剪工之外,一直是悠闲自得地当家庭主妇。结婚纪念日快到了,瑞恩决定带爱妻到洛杉矶旅游。这天,瑞恩夫人开着车在洛杉矶郊区游荡。


  由于地理不熟,拐弯时,竟把一位横穿街道的老太太挂倒,幸而伤得不重。瑞恩夫人急忙下车把她扶起,惊慌之中,她下意识地用德语说了声“抱歉,实在对不起”,不料老太太端详了她老半天,竟问道:“夫人,您是奥地利人吧?”“啊,对,对。”瑞恩夫人回答道。她忽然觉得不妙,忙改口:“您看,我是慌的,我哪里是什么奥地利人,我不过是在奥地利旅居过几年,我从来就是美国人。”


  老太太鄙夷不屑地笑了笑,满怀自信地走了,不过她记住了瑞恩夫人的汽车号码“ABCDE5558”。瑞恩夫人突然感觉不对劲,心中暗想:这个老太太我好像觉得眼熟。瑞恩夫人的第六感觉其实没错。这个老太太实际上不老,她比瑞恩夫人只大一岁。不过是当了5年集中营囚犯的缘故,她的年龄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得多,至少大10岁吧。她曾被布隆施特奈尔踢过,抽打过,那年冬天还被她绑在树上穿“珍珠汗衫”。若不是副看守长临时被司令官叫去,姐妹们冒着生命危险把她救下来,她早就成为冤魂了。

 很幸运,她活到了战后。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报仇,要抓到那个女魔——布隆施特奈尔,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真是苍天有眼,让她找到了仇人。几经挫折,她终于获悉,该车的女主人名叫赫尔米娜•瑞恩,1952年随丈夫从奥地利移居纽约。至于她更打算知悉的,对方只能以“无可奉告”相回答。眼看到了难以深入的地步,但无法忘却的仇恨鼓舞她在荆棘丛生的荒山上探寻一条新路。


  万般无奈之中,她想到了维森塔尔中心。果然,与纳粹战犯不共戴天的维森塔尔,热情地接待了她,并一口答应帮助她获取证据。几个月之后,老太太被告知,瑞恩夫人原姓布隆施特奈尔,1919年生于维也纳,曾在多个纳粹集中营任职;她还得到一张瑞恩夫人当年身穿党卫军制服的照片。没错,瑞恩夫人就是布隆施特奈尔。


  她记得千真万确,尽管布隆施特奈尔堪称美女,但她脸部也有一个不易察觉的缺欠,她的嘴略微有点歪,向左歪。而瑞恩夫人脸上同样存在这个小毛病。深夜,她辗转反侧,宿不能寐,挥笔疾书,一气呵成写就五六万字的举报材料,矛头直指瑞恩夫人——布隆施特奈尔。

 1971年4月的一天,她把这份满怀激情的材料郑重地呈交美国移民归划局。将近一年之后,心中时常忐忑不安的瑞恩夫人被传唤到美国移民归划局,一位官员郑重向她宣告:鉴于瑞恩夫人隐瞒了其罪恶历史,美国移民归划局决定剥夺她的美国国籍,并将她驱逐出境。美国移民归划局还将同意西德曼海姆地方法院的请求,将瑞恩夫人引渡回西德。听着听着,由于恐惧与绝望,瑞恩夫人一下子晕倒在地板上。


 1973年,垂头丧气的瑞恩夫人——布隆施特奈尔,被两名庄严威武的西德法警押解回法兰克福,继而又来到杜塞尔多夫。1980年5月30日,杜塞尔多夫法庭经多年反复核实,确认了赫尔米娜•瑞恩——布隆施特奈尔的战犯身份;以极为严重的反人道罪,判处她终身监禁——这是当时最重的量刑。1996年,统一后的德国政府实行大赦,77岁高龄的布隆施特奈尔走出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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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谈中西方“红学”:对王熙凤评价高[转帖]

  这一天下午,主席和身边的工作人员一块看电影,电影的名字是《红与黑》。看过电影后,大家不免对片中的情节和人物进行议论,客厅里出现了少有的热烈气氛。主席这时虽然并没有显出疲劳的神态,但他只是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不知是在倾听,还是在深思着别的事情。


  而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到主席拿起一本书,开始读起来的时候,便都很自觉地离开了。大厅里又恢复了往时的宁静。


  主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小孟,放下手里的书,问道:“孟夫子,对刚才的电影,有何意见啊?”


  主席并没有等小孟回答,也许他根本就不想让小孟现在回答,而是接下去说了一句小孟没有想到的话:


  “有何高见,今日可以不谈。你去小周那里借一本《红与黑》,看它一遍,至少一遍,然后再谈。书里的东西,有时是电影里无法表达的。你不是读过《红楼梦》吗?还可以再借一本《红楼梦》,对比着看一遍,这样,也许会更有意思。”

 
    小孟真的从小周那里借来了这本书,认真地看了一遍。因为小孟平时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自己知识太少,水平低,谈问题有时谈不到点子上。这一点,她隐约地感觉到主席似乎也有相同的看法。所以她这一回,不但看得很仔细,而且像准备考试的学生一样,认真读,还做了读书笔记,把自己的看法,自己的疑问都记到了一个本上。她要让主席看到,她小孟,这次不仅认真看了书,而且还能提出自己的见解,当然,还要力争使自己的见解有一定分量。


  主席不止一次读过《红楼梦》,并能对全书及书中各种人物作出独特的评价,当然,总是以他那独特的标准。有些评价,猛听起来,似乎像是漫不¾¬心地说笑话,但若细心地咀嚼起来,却又不得不承认,他有他的道理。


  他对王熙凤的评价甚高,认为王熙凤是当内务部长的材料,称赞她有战略头脑。一次,他风趣地举例说:


  “王熙凤处理尤二姐‘事件’,真是有理、有利、有节哟。”


  主席还说王熙凤善使两把杀人不见血的飞刀。


  “你看,她把个贾瑞弄得死而无怨,至死不悟。”


  就是以这样的标准,他不止一次评说过《红楼梦》。令小孟惊异的是,主席虽已80多岁的高龄,但记忆力却还是非同寻常,甚至还能准确无误地说出出自哪一章,哪一节,哪一页。有时,还将各家不同评说进行比较,可见他对这部书的特殊喜爱与熟悉。


  毛泽东多次精读《红楼梦》,他是把这部书作为历史来读的。因此,他说:“不读《红楼梦》,就不了解封建社会。”

“孟夫子,你读过《红楼梦》吗?”主席有一天忽然这样问小孟。


  “别的书没看过,这本书还真看了一遍。”小孟回答。


  “噢,读了《红楼梦》,那你说说看,有什么想法,这本书好看吗?”主席像是在对一个几岁的孩子在说话,显得非常和蔼。


  “有的地方挺好看,刘姥姥进大观园,那段写得挺有意思,有的地方也看不太懂。”


  “是啊,《红楼梦》,我都读过十几遍了,有的地方也还是没看懂,这个不奇怪嘛。”


  “主席,我怎么读到最后,看到他们的家族四分五裂,家境败落时,心里有点儿同情呢?”小孟向主席谈了自己的感受。


  “是吗?不仅你有同情,我也有同情呢,但又一想,也就不同情了。荣国府、宁国府的败落,只不过是暂时丧失了吃人的权力。这个府与那个府的此起彼落,不过是狗咬狗的输赢,同情是大可不必的。”


  “我同情林黛玉,可不喜欢贾宝玉,他对那么多女孩都好,这叫什么事啊,一点都不专一。”小孟又提出了个话题。

  “林黛玉有句话讲得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她是个很有头脑的女孩子哩。但是她的小性儿也够人受的。贾宝玉,是个很有性格的男孩哩。他对女孩好,那是因他觉得女孩受压嘛。大观园里的女孩总比那些男人干净得多,你还不懂贾宝玉。”


  主席对《红与黑》也颇喜爱,他多次读过。西方的小说,这可能是他读得最仔细的一部。他曾几次建议别人读这部小说。

 
    这一天,又该小孟值班。那是初夏的一个下午,由于主席的房间里,终年保持着23度恒温,屋里感觉不到外边四季的变化。但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窗外那一片碧绿的世界,是令人感到了夏日的气息。


  主席坐在沙发上,漫谈式地把《红楼梦》和《红与黑》相提并论起来,他说:


  “真是无巧不成书,两部书名的第一个字都是‘红’,可见东西方都有‘红学’。”


  接着,主席问小孟:“怎么样,两本书都读完了吗?”


  小孟点点头。

 “今天我们先谈谈西方的《红楼梦》。你看了电影,又看了书,现在有发言权了,请先发表高见。”小孟由于做了认真的准备,便一二三四滔滔不绝地谈起来。


  主席知道小孟的习惯,她说话又快又急,不会半截停住的。所以主席只是静静地听,并不打断。


  小孟说:“我看那个于连是个胆大包天、无事生非的坏蛋,不值得一点点同情。他不安于职守,还想入非非,他无耻地勾引市长夫人,破坏别人的幸福家庭¡¬¡¬”


  看到小孟讲完了。主席才慢慢地,但十分自信而肯定地说出他与小孟的不同看法,并将之铺陈展开了,大谈特谈他那独一无二的宏论。


  “你说于连胆大包天,我可不这么看。于连是有些胆大,可还没有大到包天。你看他只敢在小桌底下摸夫人的手,还是在夜晚没有人看见的时候。这点胆子称不上包天,他到夫人房间里去,也是紧张得很啊。即便是胆大包天,我看也不是什么坏事。男子汉总该有点儿胆量嘛,总比胆小如鼠好吧?我看那夫人是欣赏他这个胆量的。”
  
     此时的毛泽东侃侃而谈,他忘记了眼前这个小同乡的知识水平,无所顾忌地谈着自己的观点。小孟睁大眼睛,听得极认真,她觉得新鲜而惊奇。


  “那么,您是说于连是个大好人了?”当主席停下来的时候,小孟又忙问了这么一句。


  “说于连是坏蛋,这要看你站在什么立场上去看,角度不同,结论也不一样。站在这边看看是个坏蛋,站在那边看看,也许又是个大大的好人。”


  听到主席的这个说法,小孟又想起了主席平日很少同意别人的看法。总有标新立异之见,因而也觉得不奇怪了。


  主席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下去:“你说于连不值得一点儿同情,我可还是多少有些同情他。你看他多可怜,想说的话吞吞吐吐不敢全说出来,想干的事躲躲闪闪不敢全做出来,这还不可怜吗?你说他不安于职守,这点算你说对了。可那是什么职守?这和感情可是另一回事,人是有理智的动物,更是有感情的动物,感情来了,可是什么也挡不住。所以,为了感情影响了他那职守,我看也不足深怪嘛。你说对不对呢?”


  “那也不能光凭感情用事啊。”小孟感到不能同意主席的意见。

  “你说于连想入非非,孟子曰,这可是那个真的孟夫子说的,‘心之官则思’。头脑这个东西天生下来就是要想事的,你让他不想,除非他是个傻子。所以,他要想,还要想得厉害,他是知识分子嘛,脑子好使得很呢。你说他‘非非’,他说他‘是是’,孰是孰非,很难说呀。”


  “你还说于连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还是个幸福家庭。帽子好大呀,真的幸福家庭是破坏不了的,破坏了,可见不幸福。那个家庭是有压迫的,当然就有反抗,这叫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我看于连是个帮助夫人进行反抗的解放者。”

 
     主席谈到这里,似乎兴致不减,脸上看不到一点儿疲劳的神色。看来,他对家庭、婚姻是深刻思考过的。虽然,他并未写过这方面的文章,作过这种题目的报告,当然也许没有给他适当的机会去让他阐述自己这方面的观点、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次同小孟谈到这方面问题的时候,他显然很有兴致,简直像打开了闸门的水一样,湍急地向外流淌。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又谈了起来:


  “你不了解那时,也就是19世纪,西方的家庭,尤其不了解那些家庭的残忍和虚伪。国外有一种舞会,参加者都带着个假面跳舞。我看他们不仅在舞会上跳,在家里,在社会上,也还是戴着个假面跳。由于人家都跳,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了。观者习惯,跳者自然,都见怪不怪了。正像人的眼睛,从科学的观点上看,那图像应是倒着的,可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是正的呢?那也是习惯使然嘛。大家都这么看,都这么觉得。所以,反的变成正的,正的呢,又成了反的,错的往往成了对的,对的又成了错的。”

  “人们常说,旁观者清,当事者迷。这话不能绝对地看,有时可是旁观者迷,当事者清,他深受其害嘛。有一次,有人对我说,《红楼梦》里的贾宝玉真是有福不会享,大观园里那么多的丫头、小姐,哪个都不错,为什么非林妹妹不可?这也是旁观者迷呀。所以,不要以为旁观者就一定清。这要看你怎么观。我看要慢慢观,多观几个面,不然,观不对,不但要迷,有的还要执迷不悟,这样的人还不少呢。”


  “至于家庭,我看东西方加在一起,真正幸福的不多,大多是凑凑合合地过。因为这些家庭,本来就是凑合起来的,真正独立自主选择和建立家庭的有多少?我看不多,什么父母、兄弟、亲戚、朋友,哪个不想说几句话。这几句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不是仅供参考,不听,试试看?建立家庭时都将将就就的,过起来难免就凑凑合合,表面上平平静静或热热闹闹,内里ˬ能说得清?越大的家庭,矛盾越多,派系越多,对外越需掩盖,越要装门面。你看,那《红楼梦》里写的是几个家庭,主要是一个家庭。《红与黑》不过也是写了一个家庭,可都是有代表性的。通过家庭反映社会,家庭是社会的缩影。所以,我说过,不看《红楼梦》,就不了解中国的封建社会。书中的那些人,都代表了一定的阶级,得这样来看他们的矛盾冲突,矛盾纠葛,矛盾的产生和发展。”


  小孟完全被主席这样漫谈式的学术探讨吸引了。但她不甘心自己的观点都被否定,于是她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那于连把人家的家庭搅得四分五裂总不好吧?”


  主席听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边笑边讲着他那句讲过不止一次的话:“不破不立嘛!”


  听到这里,小孟又反驳说:“于连到处钻营,一心往上爬,简直不择手段,不像个男子汉,不像个堂堂正正的人。”

  主席听了,收起了笑容,也严肃起来。但看得出,这是在探索问题时所常出现的一种神情:“照你的看法,男子汉、堂堂正正的人,就不应该往上爬,而应该往下爬。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关键是不是爬,爬,那是动物的一种动作。狗爬,猴子爬。人嘛,可以走,可以跑,但有时也要手脚并用地爬一下。比如上山,也叫爬山。但人只能偶然爬一下,不能一生总在爬。偶然爬一下,人们还承认你是人。如果一生都在爬,为了个人的名誉、地位爬个不停。人们就要怀疑你是不是人啰。”


  “当然,对于连,还要分析一下,他眼前没有路,都是崖。他要的东西又都在崖上头,看得见而够不着。他不能走,不能跑,所以只好爬,拼命爬,直到从崖上摔下来,粉身碎骨。”


  说到这里,主席停了一下,突然向小孟提了个问题:“如果于连是个有钱有势的人,而夫人是个穷人家的奴女,结果将会怎样?”


  小孟没有想到主席会向她提问题,尤其没想到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她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那就好办了,于连就娶这个奴女呗。”


  主席说:“换个位置,好办多了,有钱有势就可以得到一切。关键是德瑞那夫人没有实实在在的钱势。于连虽然失败了,但他的雄心勃勃,是值得赞扬的。说到底,还是阶级的压迫,阶级的较量。”

  这最后一句,既像是慨叹,又像是在总结。看来,主席是惯于用他那阶级、阶级斗争的观点去包容一切,解释一切的。这是他的深刻,还是他的局限呢?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的习惯,一生如此,愈到晚年,愈见鲜明罢了。


  毛泽东与小孟之间,这次关于《红楼梦》与《红与黑》的谈话,谈得那么自然、通俗、超脱、深刻。


  毛泽东在从微观上去分析探讨问题时,他又往往突破了自己的阶级斗争学说,此时的毛泽东,似乎不是个政治家,而是个有丰富知识的文学家,他用自己特有的感受与¾¬历、分析问题的角度与侧面,去看待文学作品中的形象。此时的毛泽东绝不是旧道德、旧伦理的捍卫者,而是一个寻求新道德、新伦理的开拓者。他对于连,对德瑞那夫人,对贾宝玉,对王熙凤,充满着多么深厚的人情味!他赞赏于连的胆大包天,他赏识王熙凤的“心狠手毒”。


  但毛泽东毕竟是个阶级论的倡导者,他在从宏观上看问题的时候,又习惯地、自然地,把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观点,自己的论述,放入他阶级斗争的模式中去。


  关于“红学”的那次谈话,给小孟的印象如此强烈,多少年之后,还是那样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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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庆龄一生中的最大遗憾是什么? [转帖]

  宋氏家族除宋氏三姐妹为世人所熟知外,还有宋氏三兄弟。兄弟姐妹6人中,宋庆龄排行第二。大姐宋蔼龄,1890年出生,13岁时也像父亲当年那样,只身一人远渡重洋来到美国,成为中国第一批赴美接受高等教育的女性。回国后协助宋嘉树在孙中山身边从事秘书工作,后来担任了孙中山的英文秘书。1914年,与她留美时的同学,孔子第75代旁系孙孔祥熙结合,当上“孔氏钱庄”的老板娘。大弟宋子文,1894年出生,美国哈佛大学的经济学硕士,毕业后,在宋庆龄的推荐下,出任广东军政府的英文秘书和广东国民政府财政部长兼中央银行总裁。后长期担任蒋介石政府的财政部长,跻身“四大家族”行列的亿万富翁的排行榜。

    妹妹宋美龄小宋庆龄4岁,美国马萨诸塞州韦尔斯利女子大学毕业。1927年底在宋蔼龄的撮合下与锋芒毕露、尽揽大权的蒋介石联姻,成为现代中国政坛声势显赫的“蒋家王朝”的第一夫人。二弟宋子良与小弟宋子安虽名声不及三位姐姐和大哥显赫,但也身居国民党政府外交、银行等部门的要职,充当宋子文的左膀右臂,加之其“宋氏家族”的特殊地位和身份,也使得世人对之另眼相看。

    宋氏姐妹同出一宗,情同手足,但信仰、志向、情趣各不相同,公众舆论对此曾有精辟评论:蔼龄爱钱,庆龄爱国,美龄爱权。1927年掀起的狂澜巨涛使宋庆龄和她的姐妹兄弟们分道扬镳。大姐宋蔼龄和姐夫孔祥熙早已投靠蒋介石的南京政府,小妹宋美龄则成为蒋介石的追求对象倾向老蒋,宋子文虽对蒋介石所作所为深为不满,但也终究不敌威逼利诱踏上贼船。宋庆龄面对全家倒向和宋子文出于对姐姐的关心前来通风报信,她不无遗憾而又坚定地告诉这位自己喜爱的同胞兄弟:决定走自己的路,与蒋介石斗争到底。

    抗日战争的炮火重新使宋氏姐妹兄弟再度相聚,携手合作。宋氏三姐妹并肩相随出现在公共场合,她们或出入医院慰问伤员;或往返前线视察阵地;或前往学校看望孤儿,把宋氏家族的团结与风度展现在中国和世界面前。

  然而宋氏家族团圆的好景不长,蒋介石的内战与独裁政策再次把宋庆龄和她的姐妹兄弟们分开,从此姐妹兄弟各奔他方,成为永诀。

    1948年,“精明”的宋蔼龄趁国民党溃败前夕,打点行装,携带巨额家产移居美国,1973年病逝于纽约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

    同年底,受命赴美求援的宋美龄竟未能踏上故土最后一脚,便随着蒋介石的兵败大陆而由美国直飞台湾,偏居一隅,了却残生。

    宋子文终于与妹夫积隙甚多,愤然于1949年辞去行政院长一职,经香港、巴黎,迁居美国,1971年病故于旧金山。

   宋子良、宋子安弟兄二人也在1947年前后定居美国,客死他乡。

    但是政见与信仰隔不断姐妹之情。宋庆龄常对人说:“美龄十分聪明,她拉丁文比我好得多,在音乐上也很有天赋,钢琴弹得特别好。”蒋介石叛变革命后,她与宋美龄走向了两条道路,但却一直保持着友好情谊,她们经常在电话里用上海话亲切交谈。宋美龄还特别为姐姐安装了一部对外不公开的电话,并把长途军话台供蒋宋夫妻联系用的绝密电话号码告诉庆龄。宋庆龄与宋子文虽政见相左,但姐弟情谊笃深,弟弟送给她的一只小型金壳收音机和一架“施特劳斯”牌钢琴被她视为珍爱之物,陪伴宋庆龄度过多少孤寂的日夜。

    人到晚年,宋庆龄愈加思念远在海外的同胞手足。一次她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到:“你和我一样,也是三兄弟、三姊妹,可是我却无法和他们通信。”每次海外来人,她总是设法打听姐妹兄弟的情况。在差不多长达30年的时间,宋、孙两个家族都很少有人和她来往。她内心极其难过和伤心。有一回,海外有人捎给她一张美龄的近照,宋庆龄端详良久,口里还不停念叨着:“我和三妹很久没有见面了”,双眼充满思念的泪花。

  姐弟6人中,宋庆龄和幼弟宋子安的关系最为要好,认为子安最了解她。“文化大革命”中,宋庆龄几次托人捎去口信。希望在有生之年见他一面,以叙姐弟之情。1969年,宋子安病逝,宋庆龄不顾当时种种禁忌,发去电报以示哀悼。宋庆龄去世后,子安夫人率家人特地从旧金山致电,对姐姐的故去献上一片怀念之情。宋庆龄与二弟宋子良关系始终很好,因此1929年曾作为家中代表赴沈阳迎接二姐从柏林回国参加“奉安大典”。病重时刻,她仍期望有朝一日子良能重返故土,并委托身边亲友帮助接待,1981年5月22日,子良从纽约发来慰问电,对二姐患病在身不胜难过,远在千里之外为她的康复而祈祷。然而姐弟团圆终未能实现,这成为宋庆龄一生中的最大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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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和森和向警予的婚变[转帖]

    向警予与蔡和森的结合曾被称作“向蔡同盟”,然而,数年之后,这桩看似牢不可破的婚姻,却由于另一个男人的出现,触礁倾覆。这个人,在中共党史上也是赫赫有名,他就是彭述之,时任中央宣传部长。后来堕落为“托派”,1929年被开除出党。
  二人的恋情发生在向蔡婚后的第六年,亦即1925年。当时彭述之以中共的“四大”中央委员的身份接替多病的蔡和森担任中央宣传部部长,蔡和森则专职主编《向导》周报。为方便工作,中央决定蔡和森夫妇、彭述之夫妇和秘书郑超麟一起住在宣传部的寓所。
  彭述之是一个风流才子式的革命者,他处理工作和日常生活都显得轻松而又有节奏。他潇洒的举止,幽默的谈吐,深深地吸引了向警予,给她带来了许多乐趣。而这些正是蔡和森不注意或者本身缺乏的。无庸置疑,蔡和森也曾是一位风流才子,否则,就没有“向蔡同盟”的佳话。但是,一方面,蔡和森的性格和工作作风与彭述之截然不同。他是那种把生命完全奉献给革命事业的忠诚的革命家,是中共早期领导人中得到公认的特别艰苦勤奋的领导人。工作废寝忘食,生活不拘小节,甚至不讲卫生,加之自幼患有哮喘病,等等,严重地影响了他人的工作和生活。与蔡和森一起工作好几年的张国焘曾说“和他一起生活是一件苦事”。同志间尚有此种不愉快,更何况夫妻间朝夕相处。另一方面,蔡和森忽略了自己的角色转换和角色分工。婚前的“向蔡同盟”就感情方面而言,理想浪漫的成分居多,但婚后则是实实在在的过日子。作为职业革命家的蔡和森,他当之无愧。但作为人父人夫的蔡和森,则并未完全尽到责任。蔡妮、蔡博出生不久就被送回老家,由祖母抚养。这样,蔡向间就缺乏通过孩子而带来的交流和欢乐。还有,他们夫妇都忘我地工作,谁都不愿意为家庭多作点牺牲。向警予不善理家务,蔡和森无固定收入,以致于家庭有时发生断炊之事。为解决他家的生活困难,李大钊曾多次给胡适写信,说“和森很穷,专待此(蔡的《俄国社会革命史》一书的稿酬)以为糊口”。所以,蔡向的婚姻虽然是崇高的,但总让人感到缺少点什么。
  向警予原本是一位活泼多情的女子,崇尚妇女解放和个性自由。但婚后的她还是受到旧式礼教的一些束缚,处处压抑自己,不苟言笑,也反对工作和生活中其他人的谈情说笑,少妇老成。同事们送她“老祖母”的绰号。处于从封建专制社会向近代民主社会转型时期的向警予,她本身就是趋新和守旧、开放和封闭的矛盾统一体。婚后她对蔡和森的爱没变,但对他拖沓和不注意卫生的生活习惯比较反感。另外,“向蔡同盟”的经典故事也使她感到很大的压力,她必须尽量地显得庄重。
  1925年6月,蔡和森因为领导上海“五卅”运动等工作,过度劳累,哮喘病和胃病复发,不得不离沪到北京疗养。彭述之除了担任中央宣传部长之外,还自告奋勇地兼管中央妇女委员会的工作,而负责妇委工作的正好是向警予。这样,两人接触的机会便更多了。特别是蔡和森离开上海后,彭述之在生活上对向警予更是关照有加。这使向警予十分感动。对她而言,彭的出现仿佛打开了她的另一扇情感的窗口,令其耳目一新。两人很快坠入情网。
  9月,病情缓解的蔡和森与陈独秀一同返回上海。当晚,有愧于丈夫的向警予向蔡和森坦言一切。刹那间,蔡和森如遭电击,木然无语。向彭的恋爱风波不仅大大地伤害了蔡和森的感情,败坏了向警予的形象,而且影响到中央领导的威信和团结。为了修复有了裂痕的“向蔡同盟”,在一定程度上挽回其不良影响,中央决定向蔡两人同时赴莫斯科,向警予进入中山大学学习,蔡和森参加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六次扩大会议。
  破镜有时很难重圆。几个月过去,尽管向蔡两人都曾努力忘记过去,但是,他们最终还是无奈地发现,他们的感情同盟已是明日黄花。在莫斯科,他们十分理智而平静地分手了。然而,令人肃然起敬的是,他们的理想、事业和友谊的同盟却延续到他们生命的终点。1928年3月,向警予在武汉被敌人拘捕后,蔡和森心急如焚,曾给在国民党中做官的萧子升拍电报,望其营救。向警予牺牲后,蔡和森撰文表示深切的悼念。
  “六大”会议结束后,蔡和森留在莫斯科担任中国共产党驻共产国际的代表。此时的蔡和森可谓身心交瘁,他迫切感到需要有一个人来关心他,照料他。当时,与蔡和森夫妇一同赴莫斯科的还有李立三夫妇等人。李立三的妻子李一纯出于同情和关心,对病中的蔡和森给与了许多照顾,慢慢地两人竟然产生了不能自拔的爱情。1926年底,他们正式结婚。如果说“向蔡同盟”有着浓郁的罗曼蒂克色彩的话,那么,李蔡联姻则更多的是生命之恋,是患难之情,是以破坏另一个家庭为代价的婚外恋的结果。
  李一纯,原名李崇英,是一名受新思想影响的湖南青年,1923年参加革命,1925年入党。她本是杨开智的妻子,毛泽东和杨开慧的嫂子。1923年1月,杨开智找到当时正在北京从事工人运动的李立三,说他在北京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因此,拜托李立三照顾他的妻子李一纯南归湖南长沙。出乎意料的是,两李在南归的途中产生了爱慕之情。结果,李一纯没有回到长沙,而是跟随李立三到安源另组了家庭。
  1927年3月,李一纯跟随蔡和森从莫斯科回到国内,夫唱妻随,共同投入到革命事业的艰苦奋斗之中。4月,蔡和森、向警予在武汉出席党的五大会议。蔡和森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兼任中央宣传部部长。李一纯作为工作人员,负责会议记录。
  1931年春,蔡和森被中央派往香港恢复广东省委。为节省党的活动开支,他和李一纯只在一家罐头公司的楼上租了一间小房子,没有另租办公室,很不安全。其实,早在他从上海准备赴港时,刚从香港回来的他的外甥女刘昂就曾劝他,不要去香港,那里的白色恐怖和内地一样严重。蔡和森一到香港,就引起国民党特务的注意。更为危险的是,曾经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并熟识蔡和森的大叛徒顾顺章也到了香港。
  然而,蔡和森向来不考虑个人安危。在他身上有一股敢拼敢闯的湖南人精神。6月10日,他不顾广东省委的劝告,硬是参加了一次非常重要的海员工会会议。临行前,他亲了一下三岁多的女儿蔡转,然后对李一纯说:“这个会我不去不放心,下午1点钟前我一定回来,如果没有回来,那就是被捕了。”他刚进入会场,即遭顾顺章指认而被捕。不久,蔡和森被香港当局引渡给广东国民党军阀,英勇就义。
  蔡和森牺牲后,李一纯得到党组织的妥善安排,先后在延安鲁迅师范学校、陕甘宁边区行政学院和北戴河中直疗养院等单位工作。1984年在北京逝世。
  可以告慰烈士英灵的是,蔡和森两次婚姻所生下的儿女们,在党和政府的多方关怀下,对新中国的建设做出了重要的贡献。蔡博是蔡和森与向警予所生的儿子。1939年赴莫斯科学习,曾获得斯大林奖学金。1949年8月,随刘少奇回国,后成为新中国第一代杰出的炼铁专家。蔡转是蔡和森与李一纯所生的女儿。1938年赴莫斯科学习。1953年学成归国,先后在北京、武汉工作,是一名成绩显著、备受尊敬的医疗战线上的高级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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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解放60年回顾:大潮中的国民党官兵们[转帖]

  1948年10月30日,下午四时许,在沈阳东塔机场,东北“剿匪”总司令卫立煌登上了一架草绿色的C-46运输机。这一天,现场秩序无比混乱,《申报》报道说,“登机的一刹那,情景太紧张、太凄惨,因为有好多从前线退下来的官兵,拥在飞机前……前推后拥,一片紊乱”;新一军暂编53师师长许赓扬后来回忆说,卫立煌登机后,“由副官们把守机门”,将“被人从人头顶上传进去”的原外交部次长王家帧、“被人拉着从旁边上去”的沈阳市市长董文琦抢进机舱后,他们不顾在人群中呼天抢地的嫩江省长彭济群,强行关闭了舱门。这架可载员五六十人的运输机,在仅仅搭乘了十几名高官显贵的情况下,向葫芦岛方向飞去了。

  这一天,与卫立煌座机先后降落的另一架C-46,“随着也开始滑行过来,似乎要到停机位置接人”,但面对蜂拥而至的人潮,“(它)根本没有停就一直滑行起飞走了”。而东塔机场之外,北陵机场航空站副站长林兆祥后来谈到,这一天中午,赶到北陵机场的人流越来越多,“飞机一着陆,这些人不听安排,都争先恐后爬上飞机,结果飞机超重无法启航,但谁也不肯下来”(林兆祥,《我在沈阳空军基地的见闻》)。这么一来,原本停在机场的三架运输机,“均不听命,擅自启航,只运走了一部分场站人员”;而飞抵沈阳的其它飞机,“见地面混乱,不敢降落,便飞往铁西民航机场降落”……

  从这一天开始,北陵机场再无飞机降落。次日,最后一架飞机抵达东塔机场,带走了空军司令部的两名处长,彭亚秀和张季良,以及一个不知名的警卫团团长。林兆祥为此愤愤不平,他说,“一架能载五十人的飞机,只把这三个所谓高级官员运走,可怜许多低级官佐和技术人员,全被甩下来了”;他说,“其实当天机场安静无事,为什么忍心这样做呢?受苦有份,临危不顾,军纪何存?”……

  无可奈何之下,林兆祥只得和他的三名同事,修护组组长梁增光、机械师万锦文和秦禧良,“化装从营口方向逃走”。而在他们仓皇逃命的背影后面,是八万名走投无路、如同无头苍蝇的国民党官兵,是一座旧的已死、新的未生、复杂而苍茫的城。

  忐忑

  如果说,滞留在三大机场的男女老幼,充满了绝望、灰色的气息,那么,依旧驻防在沈阳城里的几位国民党将领,则以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这个城市的新生,和自己不可预知的前途。

  沈阳守备部队,以原东北军53军、新一军暂编第53师和青年军207师为主。远在这一年6 月,中共地下党员李书城即携带吕正操的亲笔信,往见与她有世交之谊的53军副军长赵国屏。据说,赵国屏这么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早就有这样的打算……第 53军四个师长,其中张儒彬、毛芝荃是我当师长时期的团长,平时相处甚好,跟我行动是没有问题的;第116师师长刘德裕,虽然和周军长是亲戚,但他是看风头的人,由于利害关系,争取他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只有第130师师长王理寰,平日关系不甚好,没有把握”(赵国屏,《沈阳解放简述》)……

  赵国屏不知道,几乎与此同时,在张学良幕僚王化一的安排下,另一位中共地下党员王佩青已开始了和王理寰的秘密接触。后来,王理寰谈道,“从此我每到王化一家,就不带外人,由我弟弟王治浩开车,勤务兵只有孙喜贵,以免外人知道”……

  问题在于,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无论赵国屏还是王理寰,都仅仅为中共地下组织提供了些许便利;对起义的要求,他们以“时机不成熟”的理由,不断推脱。他们始终保留着观望态度。直到10月29日,当沈阳沦为一片孤城、十几万大军兵临城下之际,他们才匆忙派出自己的代表,与解放军各部联系。

  暂编53师师长许赓扬也如此。10月29日,他派出几名代表,“分头向各方面解放军寻求联系”(许赓扬,《沈阳解放时的暂编53师》)。次日,他的代表作战科长张社民找到了解放军独立2师师长管松涛;在两天的谈判后,管松涛代表辽北军区司令员聂鹤亭、政委陶铸,与他达成了起义协定。后来,在写给东北局的报告里,陶铸表示,“准其起义有好处。我可早两天进城,减少破坏。……总之是各阶层的统一战线反对特务破坏,在我军进城前,协力维持秩序,不使沈阳再遭受破坏”(《辽沈战役作战电报汇集》)。

  然而,东北局对此态度极为勉强。他们认为,在大军压境的情况下,53军的种种做法,只能算是投诚,“按(长春守军)新七军一样的待遇”;至于暂编53师,林彪的不悦之情也跃然纸上,在发往中央军委的电文里,他说,“辽北军区不待我们批准,已经答应,造成已成事实”;“现53师整个建制仍未动,开至法库整训,目前似乎只有承认该部起义的办法”……

  在讨价还价、忐忑不安的间隙,沈阳,这个东北的心脏、有着180余万人口的工业重镇,枪声始终零零星星。11月1日,在消灭苏家屯以北的207师残部后,解放军先头部队挺进了沈阳城。他们惊奇地发现,“敌军……把人员武器排列得整整齐齐,等候我军接收。我们的战士坐上敌人的卡车、轿车、吉普车来往奔驰,一个排、一个班、几个人也能有秩序地接收整营整团的敌军和各种物资仓库”(程世才,《配合主力,围攻沈阳》)。《申报》驻沈阳记者的观察更为细致,也更加具体:“中午,枪声稀了,衣冠破旧的零星匪军(作者按:即解放军),腰插手榴弹,扛着大铁棍,出现于市区。解体的国军,东一堆西一堆地看着这些疲惫的匪军。后来有成队的匪军来了,帽子上带着草圈,插着乱草。不久,吉普车、大卡车在街头飞驶了,到处收缴枪械、武器”(《申报》,1948年12月4日)……

  这一天,除了游荡在街头的几千名散兵游勇外,七万余名国民党官兵束手就擒。对他们,新政权有一个前所未有的称谓:“解放军官”、“解放士兵”。对这个新兴的、气象蓬勃的政权来说,无论是“被俘”、“投诚”还是“反正”,都是被他们“解放”的。

  复杂

  在被“解放”的百余名将官中,后来最被人津津乐道的,当属53军军长、沈阳守备兵团司令官周福成。后来,他的众多属下以“异常顽固”、“冥顽不化”的字眼,描述他在城破前夕的面貌:10月27日,他的长女、中共地下党员周常秀飞抵沈阳,劝说他火线起义,他扬言要“毙了”她;当天晚上,其连襟、心腹部下130师师长夏时加入劝说的行列时,他勒令副官处扣押了这位近亲。直到10月30日,当赵国屏等人群起逼宫、他陷入众叛亲离的地步时,他也不过蒙被大哭,抱怨说,“国屏,你坑了我”……

  然而,11月1日拂晓,面对黄达宣的枪口,他有了一个久久被引为笑柄的举动。

  黄达宣是东野2纵6师16团的尖刀连连长。这一天凌晨,他率领百余人经铁西、过两洞桥和马路湾,一路搜索到周福成栖身的“世合公”银行大楼。据说,在几十个卫兵被缴械、黄达宣勒令他放下武器之际,周福成神色沮丧地表示:“我叫周福成。……我的部队正和你们三纵队联系起义。”

  对此,黄达宣毫无反应。他后来谈道,“那时,我没有听说过‘周福成’这个名字,更不知道他是国民党的沈阳城防司令。……我只是觉得有些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联系投诚,你还是先当俘虏吧”……

  尽管如此,生俘周福成的消息,很快传扬出去了。当天傍晚,从各处被俘获的百余名国民党将官,纷纷被押解到了这里。“世合公”大楼成为了将官的第一个看守点。后来,116师师长刘德裕回忆说:“当日晚,解放军为在银行集合的百余军官准备晚餐。在该行住三天,即移至小西门内迎宾旅馆,并定名为解放军官招待所,生活上照顾非常周到”(刘德裕,《第53军在沈阳放下武器经过》)……

  在“招待所”的日子,也仅仅持续了半个多月。不久后,东北局对53军的处置意见,最终到达了:53军只能按“自动放下武器”也就是投诚处理;而根据当年年初东野的“国军工作会议”精神,旅以上的战俘和投诚者,“特别优待”、但“基本上不释放”。正因此,不仅是被俘的周福成,即使被认为是投诚的刘德裕、夏时等人,也只能前往哈尔滨解放军官教导团接收学习和改造。对此,刘德裕心情复杂地谈到, “当我们移住迎宾旅馆时,53军副军长赵镇藩(作者按:即赵国屏)并未迁来,王理寰师长虽迁来,但不数日即被解放回家。这是他们对党早有贡献”……

  又何止是赵国屏、王理寰?与他们同时出城联系解放军的许赓扬,命运分途更判若云泥:在勉强接受其“起义”后,暂编53师被改编为东北解放军第53师,许赓扬继任师长;次年春天,尽管“起义”待遇被取消,53师最后解散,但许赓扬依旧出任了齐齐哈尔市政协副主席、黑龙江省政协委员、国务院参事等职。终其一生,他都受惠于自己的“起义人员”身份。

  几家欢乐几家愁。这一年冬天,在初雪飘零的日子,百余名将官踏上了前往哈尔滨的路途。远在 1947年春天,为改造战俘、甄别投诚人员,这个东北解放战争的大后方,就设立了“解放军官教导团”。一开始,它仅有六个连、“收容人数保持在800人左右”;但伴随着战争的进展、特别是辽沈决战的进行,它骤然扩编为十几个营、五六千人。它包括了两个“高级战俘队”,从沈阳转移到这里的一百多人,大多被编入了这个总数为239人的队伍。

  “新生活”开始了。在一遍遍写自传、交代自己的历史和心路历程之余,他们扭秧歌、出墙报、打扫卫生、参加平剧(注:即京剧)演出;在各种各样的场合,他们学习《新民主主义论》、写读书笔记、对比新旧社会的区别,并在小组会上讨论着各种心得体会……新政权的种种改造手笔,让他们心情异常复杂:一方面,他们不断上书,强调自己的“起义”身份;另一方面,在参观哈尔滨电厂、考察双城地区农村生活的过程中,他们又真切地感受到了新旧社会的区别。无论“被俘”、“投诚”还是“反正”,无一例外地,他们都把自己的这个命运分野,说成是“被解放”、“加入人民的行列”……

  一个个昔日同僚被释放了,夏时之后,是张儒彬、毛芝荃、刘德裕……渐渐地,这个先后收容了 15,533名战俘的解教团,只剩下了164人;其中还有88人,或等候释放,或“准备转往华北军大任军事教员”。然而,周福成的“解放”似乎遥遥无期,与他为伍的,还有38名将军、18名上校。在是否列为“战犯”的问题上,据说上级争论不休;为此,周福成不断地强调自己是“投诚”……

  1953年3月9日,周福成最终获释。仅仅几个月以后,他就在哈尔滨悄无声息地死去了。

  1947年9月1日,一个戴青天白日帽子的幼儿园小孩

  1949年10月,被俘虏的蒋介石部队

  清新

  百余名将官被押往哈尔滨同时,针对校尉军官、普通士兵的慷慨遣返,正手笔浩大地进行着。后来,一个叫郭衣洞的少校,在自己的回忆录里,写下了异常清新、无比动人的遣返印象、“解放”印象。

  当时,郭衣洞在沈阳北大营第三军官训练班受训;与此同时,他还和几个朋友创办了《大东日报》。这是在沈阳小有名气的一份反共报纸。11月1日,也就是解放军进城这一天,他跑到北大营,“探听能不能领到薪俸”,却发现这里已空无一人。惊慌之余,他又返回了沈阳城内,却发现“街上有一种不同的气氛”。

  这一天,解放军已经挺进到距离他的住处仅仅两条街的炮子坟,而沈阳主要报纸《新报》的头条,还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沈阳城外,**不多”。当天傍晚,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了,他和他的三名同伴挤在一个小房间里,“面面相对,说不出一句话”。他产生了近乎绝望的感觉:“一生的努力,一夕之间,又化成云烟。我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完全不了解的新世界,我是一个失败者。……我们四个人惟一的财产,只剩下那位将军支援我们的二三十袋面粉,又能坐吃几天?”……

  然后,他目睹了解放的清新和欢欣。他说,“穿着灰色棉军服的男女青年,坐在卡车上挤成一团,解放军中还有些女孩子打开胸前的纽扣,让怀抱中的婴儿吃奶”;他说,“震天的歌声和笑声,一辆一辆的军车在《大东日报》社前面奔驰而过。我不知所措地面对着他们的欢乐,这幅画面,深刻地印在脑海”……

  让他印象更深刻的,还在后头呢!将官们安置的迎宾旅馆,是“招待二所”;几千名校尉军官,则大多集中在大西门附近的几个旅店里。在十几天的甄别、审查后,他们大多获准回家了。郭衣洞和他的同伴,也夹杂在这股如释重负的人流里,踏上了前往北平的路途。他说,“我、徐天祥和孙建章三个人这次逃亡,有一个特别的方式,那就是脱下平民便装,穿上临时买来的国民党军军服,惟一不同的是,把军帽上的青天白日徽拿掉”;他并且谈道,“我们所以改穿军服,因为那正是共产党所实行的宽大政策和既往不咎、统战心战的巅峰。凡是国民党军,只要手中不拿武器,都可以大大方方地‘回乡生产’”……

  他们就这样走进了沈阳火车站。进入站台后,郭衣洞暗暗吃惊,“偌大的车站,平常一向人山人海,喧闹沸腾,这时竟然静悄悄的,鸦雀无声,变成了一个古老的废墟”。但这并不是因为没有人,“仍然有很多人,而且人山人海,全是平常凶暴得不可一世的国民党军官兵,现在却那么有秩序地鱼贯排列在各个售票窗口,有的甚至排到车站外的广场上”。他为此感慨万千,“没有一个人吵闹和大声讲话,也没有一个人插队,好像一夕之间,都成了第一流国民”。

  如果说,旧国民党官兵的规矩、秩序,已经让郭衣洞产生了沧海桑田、人间演替的感觉,那么,在返回北平的路途中,解放军士兵的质朴、热情、军纪严明,则让他彻底动摇了自己的信念。他说,因为铁路被毁坏,他们只能坐火车到皇姑屯;而在皇姑屯出站、雇马车南下山海关的路上,“马路两旁涌出大批全副武装的人民解放军。……那些彻底执行军令的战士,常常高声发问,‘你是哪个部队的,怎么有车可坐’;我总是回答,‘我们是国军’。……那些质朴的战士就一言不发,从没有一个人刁难”……

  又何止于此?“马车夫有时还叱喝他们‘让路’、‘让路’,他们每次也都踉踉跄跄地让路”。对此,郭衣洞再三赞叹:“我从内心对解放军生出敬意,这岂不是古书上所说的,‘妇孺与王者之师争道’么?!”

  就这样,几千名国民党校尉军官大多化剑为犁、安然回到自己的家乡。直到今天,一个叫张树清的老人还保存着自己的“解放证”:“兹有国民党军第53军389团2营1连张树清,系吉林省怀德县范家屯区人,于沈阳战斗中解放。经本军释放回家生产,望我沿途政权予以放行,并给予住宿之方便”;而郭衣洞也回忆说,前往北平前夕,“每人还拿了一张通行路条。至于这三张路条是哪里来的,已无法记忆,好像一张是孙建章用肥皂刻了一个图章,另两张是解放军发的货真价实的通行证”。这个“路条”、“通行证”,就是张树清所说的“解放证”。

  几十年以后,生活在台湾的郭衣洞,有了一个让中国人耳熟能详的笔名——那就是以《丑陋的中国人》一书名扬海内的作家柏杨。

  苍茫

  百余名将官送走了,几千名校尉军官遣返了,还有万余名或伤或残、或无家可归的国民党士兵,以及几万名血气方刚、大多渴盼回家的军内青年,他们都等待着“解放”。在这股潮流中,大多数“解放士兵”选择了返回家乡,回到自家茅草屋边那片被重新分配的土地,然而,也有众多青年留了下来,加入了人民解放军。

  俘虏了周福成的尖刀连连长黄达宣记得,11月2日,千余名士兵已集结在“世合公”银行大楼附近,他开始亲自挑选“解放战士”。和两年前不同了,全国解放在即、同时解放军兵员也已超过了国民党,他为此挑肥拣瘦:没有精气神的不要,个头没他高的不要,没有文化的不要……他口中念念有词,看中一个就拨拉出一个;拨拉出80个的时候,他数着人头,却发现少了一个。他一眼就看到了俘虏堆里的那个大个子。

  他问,“你怎么又回去了”?大个子回答:“我想回家。”他说,“东北解放了,关内还没解放呢”!说着说着,又把对方给拨拉了过来。

  这个年仅17岁的大个子,就是后来的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徐惠滋上将。据说,二十多年以后,面对已成为他部下的黄达宣,徐惠滋说起了这段往事;而当黄达宣觉得不好意思,表示“军长,你别说了”的时候,徐惠滋表示,“老连长,这是历史呀”(张正隆,《雪白血红》)……

  对自己的“解放”同样印象深刻的,还有离休干部、某师副政委张天铸。沈阳解放时,他是“剿总”特务团2营6连的中士班长。他后来回忆,解放军招募新兵时,“当时我就寻思,当两年国军,再当八路也好。……兵就是兵,别闹那个景了”。而当募兵的指挥员嫌他身材太矮、仅仅“一米六零出点头”时,他说,“个大割不去,个小还能长”。就这样,他被分到了2纵5师13团的一个班。

  下部队那天,“班长乐坏了”。班长说:“这个新战友是个大知识分子,今后就当我们的‘学习组长’,大家跟他好好学”;班长还说,学习组长,“就是平时教大家学文化,开会讨论记个录”。而当他问班长“甚么叫‘讨论’”时,班长得意地说,“你连这个也不懂呀”?

  张天铸后来谈到:“我高小毕业,是个‘知识分子’。现在讲这个叫孩子们笑话,那时有这文化程度可就是个宝了。……那时可重视文化知识了,对解放战士一点儿也不歧视。”

  与徐惠滋、张天铸一样,被挑选入伍的“解放战士”,大约有一两万人。然而,在一部分人入伍、大部分人遣散之际,解放军面临着一个挠头的难题:那万余名或伤或残、或无家可归的国民党官兵,该怎么办呢?

  不仅国民党伤残士兵。在东北各个城市,共产党的荣复人员,也达到十几万之多,“到处都可以看见残废军人”。农业部副部长、曾主管荣复军人安置的刘培植后来回忆说,“相当的人带着不满情绪发牢骚,讲怪话。他们讲,‘动员时说得好听,说是参军光荣,现在打伤了、致残了、复员了,没有人管……’”;而1948年秋天的一个突发性事件,更让他忧心忡忡:一群荣复军人闯进了黑龙江省政府,挟持了正、副主席,而面对前来劝说的部队首长,他们如同孩子一样,一个个嚎啕大哭……

  在这个背景下,与入城仪式、秧歌队、朱毛画像和“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歌声一样,化剑为犁、拓荒屯垦,成为1949年浩大的“解放”交响的音符之一了:这一年3月,在伤残军官郝光浓的带领下,28名荣军开进黑龙江镇赉县的千年旷野,办起了 “东屏荣军农场”;以此为先声,新疆、甘肃、海南、黑龙江……一个个地广人稀的省区,处处可见脱下军装的复转军人。在他们当中,也夹杂着万余名“解放官兵”的身影:1949年3月,“解放二团”在汤原县香兰建场,不久后又派出300余人,创建了“通北农场”;当年9月,“解放三团”创办了桦南县孟家岗农场;这一年年底,在团长房定辰的率领下,“青干一团”也开进德都县,创办了二龙山农场……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大约14,000名“解放官兵”创办了七个农场。后来,有人以“种地犁后喘、开荒靠镐刨”的诗句,描述了他们在千里冻原上的艰难状况。

  野狼、狍子、狐狸、野兔处处出没;极目四野,只有星星点点的几处农舍;大多数人没有家小,前往集镇,往往要跋涉一两天……即使如此,他们大多没有返回家乡,终身留在了这片荒野之地。年复一年,他们渐渐地老去,而即使在“拨乱反正”的大潮中,一万多名老人、中年人,也只有寥寥几个获得了“起义人员”的待遇。大多数人栖息着、沉默着,随后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了。直到今天,汤原县香兰农场仅存的几个耄耋老人,领取着400余元的退休金。

  然而,2008年12月初,在接受本刊记者电话采访时,谈起六十年前,85岁的刘大安老人和79岁的胡兴旺老人,依旧不约而同地称之为:“我解放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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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昆仑关[转帖]


  桂林行营的作战部署明确以后,遂于1939年12月15日16时发出的第一号攻击命令,16日晨,杜聿明向第五军下达了担任对邕宾路正面攻击,先行击破昆仑关及八塘附近之敌,再攻南宁的预先作战号令。为了传达作战任务及南宁会战计划,16日下午2时,杜聿明又在谭蓬村军部指挥所召集了团长以上指挥军官作战会议。

  会场设在树林茂盛的地洞里,会场里用横布挂上一张桂南五万分之一的军用地图,图上用红、蓝笔标着敌我双方作战势态。待各方面人员都到齐后,杜聿明宣布开始开会,他首先宣读了桂林行营所发的南宁会战计划和第五军当前的作战任务。

  通过敌情通报了解到:这次侵占南宁之日军是坂垣征四郎所部,号称“钢军”的第五师团第十二旅团,旅团长是中村正雄,该旅团直辖第二十一、四十二两个联队,每个联队有官兵三千余人。第五师团可谓是侵华战争中的急先锋,先后参加过南口、忻口、太原、台儿庄、广州等战役,在开辟华南战场前,经受过两个月的山地作战训练,官兵多系日本山口县人,秉性剽悍,长期受武士道精神的教育和浸染,参加侵华战争两年多来,战斗攻守经验比较丰富,是日军这次开辟东南战场的主力部队。这支部队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

  宣布完敌情后,杜聿明紧接着又谈到昆仑关的战略地位和战术价值。他颇具统帅风度地讲道:从地势来说,昆仑关是个险要关口,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是军事上敌我双方必争之地。我最高统帅部决心集中4个集团军的兵力来同日军决战。其中蔡廷锴第二十六集团军以及地方武装负责在敌后的邕钦公路进行游击袭扰,主要是担任破坏公路桥梁,袭击敌后方运输补给的任务;夏威第十集团军的第三十一军、四十六军,叶肇第三十六集团军的第六十六军,主要担任邕武公路高峰坳南之敌的攻击任务。我们第三十八集团军主要是担任邕宾路上对昆仑关实施攻坚,我们军的任务就是在上级编成内担任主攻。主攻任务完成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最高统帅部战略意图的实现程度。为此就需要我们全军将士竭诚团结,通力协作,勇猛作战,力图全歼昆仑关日军。

  最后,杜聿明对此次作战进行了部署。鉴于敌军孤军深入,缺乏后续部队增援,兵力有限,凭险坚守,实行守势作战的实际情况,我方应尽可能采取主动作战,放胆攻击的作战行动。他说:“我军以收复南宁为目的,决于18日拂晓开始攻击,先行击破昆仑关、八塘附近之敌。以主力由公路两侧及其西南地区向昆仑关、八塘实施包围攻击,以一部兵力迂回八塘敌阵地之右侧背,主要是为保持公路西侧安全,防止敌人突围,将敌压迫于七塘附近地区而歼灭之。”根据这样的作战意图,杜聿明决定:以郑洞国荣誉第一师担任正面的主攻;以戴安澜第二〇〇师为总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荣誉第一师正面战斗;以邱清泉新编第二十二师迂回敌后进入南宁以北,向六塘守敌实施猛烈攻击,以截断南宁、昆仑关之交通联络,力求孤立昆仑关之敌,使郑、戴两师全力围攻昆仑关日军。为了便于指挥作战,杜聿明决定,将军指挥所设在南天村之高大岭,并于17日午后进入指挥位置。

  在布置完成作战任务之后,他庄严地说:“这次战役关系到抗日战争的前途,是我国南方战场上至关重要的一战,第五军全体将士必须勇猛作战,打出国威,军威!”

  在作战会议上,大家听了杜聿明的作战意图、作战部署以及作战要求,精神振奋、群情激愤。

  会议结束之前,杜聿明带领全体军官庄严宣誓:“一定胜利完成这次攻坚作战任务,痛歼日寇,收复昆仑关,有效遏制日军的猖狂进攻。”

  散会时已入黄昏,与会人员返回各部队后,迅速按指定路线和规定时间,顺利进入攻击准备位置。

  2月17日午后,杜聿明正准备赴南天村高大岭战斗指挥所之际,白崇禧、陈诚来到谭蓬村军司令部,视察杜聿明攻击部署情况。杜聿明向两位长官汇报了部队的攻击部署和总攻开始的时间,白崇禧表示满意,陈诚态度十分严肃地向杜聿明指出,务必限令各部队按作战计划如期攻克昆仑关,直下南宁,有效地遏制日军的进攻势头,实现中缅战区司令部的战役意图。杜聿明连声称是,决心不辜负两位长官的指教,迅速攻克昆仑关。

  白崇禧、陈诚两人走后,杜聿明立即带领司令部有关人员进入作战指挥所。军战斗指挥所是在高大岭上一个山洞里,高大岭是昆仑关附近的最高点,站在岭上举目四望,敌我双方行动尽收眼底,看得清清楚楚,指挥所里架设着部队用的电话专线,通讯非常方便。虽然敌人的炮弹纷纷落在指挥所附近,在杜聿明的身边爆炸,但他极为镇定,从容指挥战斗。

  另外,根据日军空军的作战方法,杜聿明判断:在战斗中,敌机肯定会对后方公路上的运输车辆进行扫射和轰炸,这样可以通过破坏后勤补给线,由此抑制我中国远征军的进攻势头。为此,杜聿明规定在公路上设立警戒哨兵,只要有日军飞机临空,就立即发出警报,用红旗指挥车辆迅速进入掩蔽所。这一方法十分有效,运输车辆一点没有受到损失,使后方交通畅通无阻。

  12月18日拂晓,正面主攻部队荣誉第一师郑洞国部,在战车、炮火掩护下,对昆仑关敌阵地进行猛烈的攻击。敌我两军相接,进行激烈的白刃战,刺刀见红,手榴弹响成一片,终于把仙女山敌人击退,占领了仙女山。当晚各部又乘势进行夜袭,战斗彻夜未停,相继攻击了老毛岭、万福村、441高地,并迅猛地攻克了昆仑关。

  新编第二十二师邱清泉部绕道侧击成功,于17日由黄岭、芳岭向南推进后,19日进出六塘、鹿呜山之线,并占领了五塘、六塘,破坏了公路和桥梁。

  第二〇〇师副师长彭璧生指挥一、二团左侧迂回支队顺利绕过了昆仑关。由此第五军安杜聿明的作战意图,完成了对昆仑关的包围部署。

  19日午后,日军在大批飞机掩护下,对昆仑关发起了疯狂的反攻。由于刚刚夺占昆仑关还来不及加强防御的第五军部分兵力,经与日军激战,昆仑关又被日军夺了回去。此后,双方展开了反复争夺阵地鏖战,得而复失,失而复得,战斗打得十分惨烈,双方伤亡甚众。

  但在敌我两军就昆仑关要隘反复争夺的拼杀中,杜聿明根据日军的部署和地形情况,指挥部队运用灵活战术,对敌战斗部署实施穿插迂回、分割包围战法,机动作战,临机形成新的作战部署。他派郑洞国荣誉一师一部袭攻敌后侧,深入八塘。22日,该部一度突入敌阵;担任左侧迂回的彭璧生支队也乘势楔入八塘。经勇猛攻击,邕宾路上的敌军已被截成数段,仍然殊死战斗,固守阵地,并不断派出小股部队实施增援。鉴于日军防守力量不断增强的态势,荣一师迅速加强了右翼攻势,再度进入昆仑关内敌军纵深阵地,将敌指挥部及炮兵阵地全部摧毁,敌军的防守开始呈现动摇之态势。这时,杜聿明抓紧战机,转移兵力于昆仑关以南之罗塘、同兴堡、界首堡及653高地,命令各攻击部队一定要积极作战,主动协同,密切配合,坚决彻底消灭昆仑关残敌。

  昆仑关残敌已经被第五军四面包围,成为瓮中之鳖。但他们仍然凭着“钢军”的武士精神和所据优势地形,在山头山背构成堡垒,互相协防,组成严密火网,顽强抵抗。日军的飞机每天都会出动,在昆仑关上空投下降落伞补给粮弹,有时空投几个士兵维持战斗。

  日军的种种表现已经表明这是在作最后的挣扎。杜聿明根据战斗进程,集中全部精力于提前预测战机、及时判断战机、积极创造战机、准确掌握战机,有效利用战机来指挥战斗上。并且注重随时传令嘉奖并用物质鼓励作战英勇的部队,以鼓舞士气。在整个指挥战斗过程中,他每天随身携一部电话机,一架望远镜,冒着敌军炮火的轰击和敌机的轮番轰炸,不顾个人安危,来到便于观望战场态势的前沿阵地,亲自观测敌情战况,判断敌人行动企图,使敌人部署和行动的每一个变化,他都能第一时间掌握,适时指挥各部行动。因而对昆仑关周围地形和敌阵兵力火力,能够作出合于实际的判断,并据此制定正确的作战方案。眼下,根据残敌顽固死守的状况,杜聿明组织各师长研究尽快解决战斗的办法,经过缜密的分析比较,并认真听取各师长的意见后,他决定采取“要塞式”攻击法,一个堡垒一个堡垒地攻克,一股一股地吃掉敌人,稳扎稳打,逐步缩小包围圈,最后全歼守敌。

  新的战法运用以后果然见效。从12月23日起,日军虽然向昆仑关先后增援了两个大队的兵力,中村正雄团长还亲自到九塘督战,非但没能挽回败局,反而被荣一师第三团当场击毙。在第二〇〇师攻克同兴堡、荣一师继克罗塘堡以后,桂军韦德团亦攻克了653高地。战斗至此,第五军已经夺占了昆仑关四面的所有高地,并对昆仑关日军阵地形成了瞰制之势,而且日军阵地的之右翼高地完全丧失,只残留公路东侧几个要点。第二〇〇师师长戴安澜亲自督郑庭笈团及刘少峰团奋战一昼夜,前仆后继,奋勇强攻,终于夺取了界首阵地,歼敌数百,从而使昆仑关日军的最后屏障尽失。当界首山顶燃起胜利的烟火时,杜聿明情不自禁地呼喊起来“界首高地被我们占领了,昆仑关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12月28日至30日,邱清泉的新二十二师邓军林团,以凌厉的攻势,尖刀直入,三度突入关口,占领了全关和敌军最后一个堡垒。31日昆仑关战场所有零星抗拒之敌全部肃清,这次战役遂以中国军队的重大胜利而告结束。

  昆仑关之战是中日两国精锐部队的一场恶战,整个战役日军损失空前巨大。据日本战后公布的材料表明,号称“钢军”的日军第五师团第二十一旅团被中国军队基本消灭,旅团长中村正雄少将、第四十二联队队长板田元一大佐、第二十一联队长三木叶之助大佐、副联队长生田藤一大佐和第一、第二、第三大队的长官均在作战中被击毙,该旅团班长以上军官死亡达百分之八十五以上。士兵死亡4000余人,伤5000余名。被杜聿明的第五军俘虏了100余人,缴获的战利品有战马79匹,山炮10门,战防炮10门,轻机枪102挺,重机枪80挺,步枪2000余枝。还有子弹、手榴弹和各种炮弹等其他装备物资。中国军队还消灭了台湾旅团第一、第二联队大部及其他日军部队兵佐。

  激战后的当天晚上,杜聿明夜不成寐,他披衣下床,俯案挥毫,为在昆仑关之战中阵亡的将士写了一幅挽联:

  血花飞舞,苦战兼旬,攻克昆仑寒敌胆;

  华表巍峨,扬威万里,待清倭寇慰忠魂。

  日军第五师团二十一旅团长中村正雄曾于1939年12月23日战场日记中这样写道:“帝国皇军第五师团第二十一旅团,之所以在日俄战争中获得‘钢军’称号,那是因为我的顽强战胜了俄国人的顽强。但是,在昆仑关,我应该承认,我遇到了一支比中国军队更强的车队……”

  的确,昆仑关一战,杜聿明的第五军力克天险,打出了国威,收复失地的消息传扬神州,举国欢腾,全国上下为之振奋。大批战利品运至大后方,各城市巡回展出,大大鼓舞了人民群众抗战胜利的信心。

  国民党政府传令嘉奖并拨资犒赏第五军参战将士,何应钦亲赴桂林,向杜聿明、郑洞国、戴安澜、邱清泉等作战有功人员授勋。

  昆仑关战役中国军队获得重大胜利,杜聿明为纪念在昆仑关战役中英勇牺牲的第五军官兵,特在巍峨的昆仑关上,建立了一座“陆军第五军抗日阵亡将士纪念碑”。他还含着热泪亲笔楷书写了四百字的悼念碑文。蒋介石、何应钦也题词纪念。全国各地记者纷纷前来采访,杜聿明对记者说:“这次抗战胜利,各位在战场上都亲眼看到了,请如实宣传,用不着格外夸大。但有一点是需要着重宣传的,那就是强调本军是民众的武力,民众是本军的父老。所以诸位要记载这一次胜利,千万要带一笔:本军的胜利,其实也就是民众的胜利。”

  昆仑关战役的胜利消息传到英国驻新加坡总督波普汉中将那里,总督对此连连点头称道,同时使他回想起几个月前的一件事:1941年1月,中国国民政府曾组织了“中、缅、印、马军事考察团”,杜聿明作为团员之一,前往缅甸、马来西亚、印度前后考察军事合作有关事宜。考察结束那个晚上,杜聿明依据为期100天审慎考察所得到的情况,进行冷静的分析,然后,通宵达旦地在长达30万言的报告书上,执笔写下这样的断言:日本将不是从中国境内截断滇缅公路,一旦与英国开火,势必先击败英军进而侵占马来亚、缅甸。这样既可夺取殖民地,又封锁中国,起到一箭双雕的效果。因而提出中英两军为确保仰光海港之目的,应让主力在缅泰边境预先构筑阵地采取决战防御,并将重点指向毛淡棉方面。当时正在缅甸的英国驻新加坡总督波普汉中将看了这份报告书,不觉大吃一惊:“像这样富有理智而又刚强果断的将领,中国有多少?” 问杜聿明。

  “俯拾皆是!”杜聿明自豪地回答。

  “那么,胜利属于你们!”身着戎装,胸前佩着数枚勋章的波普汉中将站起来,两脚一并,给杜聿明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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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变法:帮了腐败的忙[转帖]

    公元1067年,是一个对后世产生了重要影响的年份。这一年农历正月,36岁的宋英宗病逝,20岁的皇太子赵顼当了皇帝,是为宋神宗。这时,北宋王朝已过去108年,算是步入中年,而新皇帝血气方刚,总是想做些事情的。

  于是,便有了著名的“熙宁变法”。

  宋神宗的变法,倒也不是自寻烦恼,无事生非。当时,宋朝已经顺顺当当地延续了上百年。和平安定的时间长了,人口大幅度增长,开支也大幅度增长。一是军队越来越庞大,二是官场越来越臃肿,三是宗教越来越兴盛,这些都要增加费用,财政岂能不成问题?

  与此相反,行政效率则越来越低,国家的活力也越来越小。因为承平日久,忧患全无,朝野上下,慵懒疲软,得过且过,不思进取。

  宋神宗显然不愿意看到这种暮气沉沉的局面。他多次对臣僚说“天下弊事至多,不可不革”,又说“国之要者,理财为先,人才为本”。问题是,到哪里去找既敢于改革又善于理财的人呢?

  他想到了王安石。

  王安石也是一个志向非凡的人。

  他曾给仁宗皇帝上过万言书,可交上去以后就没有了下文。王安石明白,改革时机未到。于是,他一次次谢绝了朝廷的任命,继续在地方官任上韬光养晦,并种他的“试验田”。在王安石看来,做什么官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能不能做事。如果在朝廷做大官而不能做事,那就宁肯在地方上做一个能做事的小官。

  王安石“起堤堰,决陂塘,为水陆之利”,实实在在地为民办事。更重要的是,他还“贷谷与民,出息以偿,俾新陈相易,邑人便之”。这其实就是他后来变法的预演了。这样一来,当王安石官至宰相,改革变法时机成熟时,王安石就有了足够的思想、理论和实践准备。

  就说免役法,它是针对差役法的改革。差役,其实就是义务劳动。这是税收(钱粮)以外的征收,本意可能是为了弥补低税制的不足,也可能是考虑到民众出不起那么多钱粮,便以其劳力代之。但这样一来,为了保证国家机器的运转,老百姓就不但要出钱(赋税),还要出力(徭役),实在是不堪重负。事实上宋代的力役,种类也实在太多。麻烦在于,“役有轻重劳逸之不齐,人有贫富强弱之不一”,因此,有钱有势的缙绅人家服轻役或不服役,沉重的负担全部落在孤苦无告的贫民身上。

  王安石的办法是改“派役”为“雇役”,即民众将其应服之役折合成“免役钱”交给官府,由官府雇人服役。这样做有三个好处:第一,农民出钱不出力,不耽误生产;第二,所有人一律出钱(原来不服役的官户、寺观出一半,叫“助役钱”),比较公道;第三,社会上的闲散无业人员找到了差事。

  但宋神宗和王安石都没有想到,这次改革,不但阻力重重,而且一败涂地。在变法期间,甚至发生了东明县农民一千多人集体“进京上访”,在王安石住宅前闹事的事情。王安石最后背着扰民和聚敛的恶名走向惨败。

  那么,变法的结局为什么会是这样?

  原来,王安石是一个动机至上主义者。在他看来,只要有一个好的动机,并坚持不懈,就一定会有一个好的效果。因此,面对朝中大臣一次又一次的诘难,王安石咬紧牙关不松口:“天变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祖宗不足法。”王安石甚至扬言:“当世人不知我,后世人当谢我。”有此信念,在他看来,即便民众的利益受到一些损失,那也只是改革的成本。

  而最重要的原因,是王安石怎么也想不到他搞的改革帮了###的忙!

  比如青苗法。其实,青苗法应该是新法中最能兼顾国家和民众利益的一种了。一年当中,农民最苦的是春天。那时,秋粮已经吃完,夏粮尚未收获,正所谓“青黄不接”。于是那些有钱有粮的富户人家,就在这个时候借钱借粮给农民,约定夏粮秋粮成熟后,加息偿还。利息当然是很高的,是一种高利贷。还钱还粮也一般不成问题,因为有地里的青苗作担保,是一种“抵押贷款”。当然,如果遇到自然灾害,颗粒无收,农民就只好卖地了。

  而青苗法,就是由国家替代富户来发放这种“抵押贷款”,即在每年青黄不接时,由官府向农民贷款,秋后再连本带息一并归还。所定的利息,自然较富户为低。这样做的好处,是既可免除农民所受的高利贷盘剥,也能增加国家的财政收入。

  然而实际操作下来的结果却极其可怕。

  首先利息并不低。王安石定的标准,是年息二分,即贷款一万,借期一年,利息二千。这其实已经很高了,而各地还要加码。地方上的具体做法是,春季发放一次贷款,半年后就收回,取利二分。秋季又发放一次贷款,半年后又收回,再取利二分。结果,贷款一万,借期一年,利息四千。原本应该充分考虑农民利益的低息贷款,变成了一种官府垄断的高利贷。而且,由于执行不一,有些地方利息还要高。

  利息高不说,手续还麻烦。过去,农民向富户贷款,双方讲好价钱即可成交。后来向官府贷款,先要申请,后要审批。道道手续,都要给胥吏衙役交“好处费”。每过一道程序,就被贪官污吏敲诈勒索从中盘剥一回。

  更可怕的是,为了推行新政,王安石给全国各地都下达了贷款指标,规定各州各县每年必须贷出多少。这样一来,地方官就更是硬性摊派了。当然,层层摊派的同时,还照例有层层加码。于是,不但贫下中农,就连富裕中农和富农、地主,也得“奉旨贷款”。

  结果,老百姓增加了负担,地方官增加了收入。

  市易法也一样。熙宁五年(1072年),一个名叫魏继宗的平民上书说,京师百货所居,市无常价,富户奸商便趁机进行控制,牟取暴利,吃亏的自然是老百姓。因此他建议设置“常平市易司”来管理市场,物价低时增价收购,物价高时减价出售,这就是市易法的起因。具体办法,是由朝廷设立“市易司”,控制商业贸易。这个办法,是动用国家力量来平抑物价。当然“市易司”也不是专做亏本生意,也是要赢利的,只不过并不牟取暴利而已。比方说富户奸商一文钱买进二文钱卖出,“市易司”则一文钱买进一文半卖出。赢利虽不算多,也能充盈国库。

  但这样一来,所谓“市易司”就变成了一家最大的“国营企业”,而且是“垄断企业”了。

  我们现在知道,政府部门办企业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何况王安石的办法还不是政府部门办企业,而是由政府直接做生意,结果自然只能是为###大开方便之门。

  事实上所谓“市易司”,后来就变成了最大的投机倒把商。他们的任务,原本是购买滞销商品,但实际上却专门抢购紧俏物资。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完成朝廷下达的利润指标,也才能从中渔利,中饱私囊。

  所以,不要以为贪官污吏害怕改革。他们不害怕改革,也不害怕不改革,只害怕什么事情都不做。相反,只要朝廷有动作,他们就有办法。比方说,朝廷要征兵,他们就收征兵费;要办学,他们就收办学费;要剿匪,他们就收剿匪费。反正只要上面一声令下,他们就趁机雁过拔毛。

  改革帮了腐败的忙,这恐怕是王安石所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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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解读 “招蜂引蝶”背后的历史典故[转帖]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李煜《相见欢》

    古代花粉用途很广,满足了做药啊,酿酒啊之类的需求,最后才轮到敷脸。敷脸的花粉主要成分是蜜和蜡。“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花黄就是蜡,这说明花木兰的时代,花粉的运用就很广了。

    招蜂引蝶的最初故事发生在春秋时期,晋献公的爱妃骊姬要谋杀太子申生,她在自己的头发和脸上搽上花粉调蜜的香膏,召太子陪她游园,引来了蜜蜂和蝴蝶,蜜蜂和蝴蝶显然把骊姬的头发当做蜜蜂窝了。看到骊姬头上集结了那么多蜂蜂蝶蝶,申生忙着为她驱赶蜂蝶,而早早埋伏在远处楼台上观看的晋献公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子调戏骊妃已成事实,太子申生也因此掉了脑袋。在爱情物语里,“招蜂引蝶”被用来指责一个女人的品行有问题,大约与这个惨烈的故事有关。骊姬本是骊戎首领的女儿,属于蛮夷之地,晋献公打败骊戎后,骊姬是求和的道具。她设计杀死申生,许多人说,这验证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骊姬死后的墓地,多年里都有人去践踏,以泄其恨。

    这个招蜂引蝶的杀人案例在中国被无数次地修改,而且屡获成功,近些年风靡一时的电视剧《神探狄仁杰》中,也看到招蜂引蝶的杀人计谋。导演钱雁秋在《神探狄仁杰之蓝衫记》中,安排了太子侍女小红离间刘家父子的一出戏,道具就是可以诱惑蜜蜂的西域奇花。小红同样故意把刘老爷引来,在一边观看自己的儿子调戏小妾的“好戏”,结果小红离间成功,老刘杀了小刘。

  在野史的记载里,杨贵妃因为有狐臭,所以每天都必须涂抹很多花粉才出去见人。那么“羞花”的来源就更容易理解了,她摸到的花都受不了她的体味,花瓣收缩也是为了抵御臭气入侵,是大自然中最普遍的自我保护之道。杨玉环用花香来装扮自己实在是最高明的行为,而她也成就了牡丹花的高贵特质,算是对花感恩了一回。

  当然,要达到招蜂引蝶的效果,仅仅靠花粉是不行的,还要有别的装饰工具,比如胭脂与口红。

   “胭脂泪,留人醉。”很美的句子,写这句的李煜爱情却不那么美,尽管他拥有令人爱慕的大小周后。

    南唐后主李煜是个情种,十八岁时,娶了南唐重臣周宗之女娥皇大周后。娥皇精通文墨,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特别擅弹琵琶,李煜与娥皇结为伉俪后,不仅找到了生活中的知己,也找到了艺术上的知音。夫唱妇和,浅斟低吟,多么令人神往的人生。他们恩爱的十多年里,生下了两个聪颖的孩子。

  北宋乾德二年,娥皇突患重病,这个时候,她的妹妹小周后闯入他们的生活。小周后完全是青春版的大周后,在情种李煜眼里,早把这对姐妹花当做娥皇和女英,他决定效仿舜,再娶了小周后。祸不单行,大周后生的次子仲宣意外夭折,病中的大周后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在二十九岁时撒手人寰。

    大周后病逝后,李煜写下了著名的《昭惠周后诔》,长约两千言,命石工镌刻在娥皇陵园的碑上,通篇追述了娥皇的端庄娇美和出众的才华。

  《相见欢》也作于这个时期:“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关于这首词,许多名家都有解读,就不拾人牙慧。我只是感慨像李煜这样的风流才子为何会生于帝王之家,最后死于非命,让后人从悼亡妻的词中寻找亡国的靡靡之音,真是令人遗憾之至。

     接着说胭脂。汉武帝金戈铁马打下了西域,也使美人有所收获,胭脂就是张骞从西域带回来送给汉代女子的奖励。这种红色的颜料原产于中国西北的焉支,翻译的时候取了很雅致的谐音“胭脂”,据说它开花时很美,许多妇女会在开花季节守在边上,摘取最鲜艳最大的,为以后的爱情铺好道路。胭脂流传到中原地区后,不仅女人用,男人也用。后来我国妇女流行“不爱红妆爱武装”,胭脂肯定是没有人用了。

    现在女人也用胭脂,不过改名叫腮红了。网络上许多“90后”妹妹号称“非主流”,其特点就是嘟着嘴巴,腮边有着异常鲜红的颜色。据说这个象征着唇印吻出来的痕迹,说明自己长大了,种种怀春心事叠上去,重重欲说还羞留下来。

    而古人用的口红材料是朱砂,又称丹砂、辰砂,朱砂的粉末呈红色,可以经久不褪。

  与花粉和胭脂不同,口红一开始是男人在用,他们用来炼丹,说吃了可以成仙。不过,男人辛苦,往往受益的是女人,你看,嫦娥就是典型的例子,丢下男人自己奔月去了。之后,学乖了的男人不再炼丹,而是把朱砂炼成膏送给女人涂抹,男人管这样的女人嘴巴叫“朱唇”。

    古人送好的口红给女人,是很容易讨得欢心的,张生就给崔莺莺送过。鼎炉大火烧通天,为的就是樱桃小嘴点绛唇。那个时候,口红不仅红艳,还很香甜,是招蜂引蝶的好材料。有个词牌名就叫做《点绛唇》,文字也开始有谋划杀人的行动。

    《红楼梦》中,有一段关于花粉胭脂的有趣描写:

  宝玉一旁笑道:“姐姐还该擦上些脂粉,不然倒像是和凤姐姐赌气了似的。况且又是他的好日子,而且老太太又打发了人来安慰你。”平儿听了有理,便去找粉,只不见粉。宝玉忙走至妆台前,将一个宣窑瓷盒揭开,里面盛着一排十根玉簪花棒,拈了一根递与平儿。又笑向他道:“这不是铅粉,这是紫茉莉花种,研碎了兑上香料制的。”平儿倒在掌上看时,果见轻白红香,四样俱美,摊在面上也容易匀净,且能润泽肌肤,不似别的粉青重涩滞。然后看见胭脂也不是咸张的,却是一个小小的白玉盒子,里面盛着一盒,如玫瑰膏子一样。宝玉笑道:“那市卖的胭脂都不干净,颜色也薄。这是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渣滓,配了花露蒸叠成的。只用细簪子挑一点儿抹在手心里,用一点水化开抹在唇上;手心里就够打颊腮了。”平儿依言妆饰,果见鲜艳异常,且又甜香满颊。宝玉又将盆内的一枝并蒂秋蕙用竹剪刀撷了下来,与他簪在鬓上。忽见李纨打发丫头来唤他,方忙忙的去了。


  现在少了如宝玉般会吃胭脂的男人,也少了像李煜那样会写胭脂的男人,多的只是化身为蜂蝶的男人,罪不在女人,女人应该从“招蜂引蝶”的原罪中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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