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练了一段时间书法后,觉得也应该在自己的作品上铃上几方印,这就是我自学篆刻的开始。由于着眼于自用,印材限于石头,所下的功夫也不多,只能谈谈一些入门心得。
篆刻最重要的两样东西是刻刀与印材,其中刻刀尤为重要。一把好的刻刀,至少可用数年甚至是一辈子。最常见的刻石刀是平口刀,市面上也以这种刻刀的规格最多。初学者,偏重于工稳,以选择刀身与刀刃较薄的平口刀为佳。如据材质来分,商店的平口刀分为两种,一是数元一把的精钢刀,二是二十多元以上一把的硬质钨合金刀。钨合金刀虽不容易损伤,但亦不能与印石中的砂钉硬碰,且刀口损伤后难以用手工磨出尖锐的刀角,故我认为初学者还是准备中号、大号精钢刀各一把为佳。如果喜欢在刻刀上讲究一点的,也可以去电机商场挑选一把车床切割用的白钢刀回来磨制成刻刀。白钢不易生锈,硬度介乎于钨合金与精钢之间,刀口损伤可用手工磨修,过去我曾制过一把,不久被同好要了去;后来一书友送我二薄钢条,我喜用冲刀,磨制后一试,十分就手,一直用到现在。
据产地来分,中国的印石有青田、寿山、昌化、巴林等,对初学者来说,能入刀的普通石即可。因不同的印石质地不同,刻起来的手感不一,这需各人亲自去体会。凡是刻印的人,都讨厌刻制含砂钉的印石,故在购买时要多加留意。一般情况下,经抛光的印石如含有砂钉,可从印面的反光中看到一颗颗小疙瘩,用手一摸就更为清楚。从未经抛光的印石中发现砂钉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可请有经验的朋友一同前去购买为宜。
新购的印石的待刻面多不平整,这可选择360#至600#的水磨砂纸平铺在光滑的玻璃或瓷板上来打磨;如需抛光,则在打磨印面的基础上,用1000#以上的水磨砂纸再打磨一下,然后用干布擦些蜡上去即可,这跟皮鞋打蜡没有什么分别。
刻刀、印石之外,就是工具书了。我推荐三本篆刻入门工具书:一是《篆刻字典》,此书是依据明清以来主要篆刻家的印谱及《学山堂印谱》、《赖古堂印谱》、《飞鸿堂印谱》影印剪贴而成,每个印字按原大刊出,部首据《新华字典》编排,查阅十分方便;二是《印典精华》,此书是《印典》的精简缩印本,所收录的是魏晋以前的篆刻作品,其特色是每个印字的出外以原印拓标出,既可作字典用,也可当印谱来学习;三是《篆刻常用字字典》,分为小篆、摹印、简文、金文、玺文、甲骨六体,其文字是现代书家所书,融汇了建国后新出土和研究的资料,简单实用。当然,由于各人的偏好不同和接触的资料有别,或许你会找到一本更适合自己的篆刻工具书。
有了以上的准备,接下来就是进行印稿设计了。有好的印稿,再有足够的耐心,即使是一个初习篆刻的人,也可以刻出一方好印来。写印稿的用墨较随便,能将印文表达清楚即可;写印稿的用笔亦然,毛笔、水笔、铅笔甚至是儿童用的填色笔均可。印稿以直接写在待刻面上为宜,如不习惯写反篆,可先在较透明的纸上设计好印稿,再反过来,描到待刻面上,如有不合意的地方,可用涂改液进行修改。
篆刻的刀法分为冲、切两种,如何适当运用,非亲自体会不可,在此也就不多说。
铃印用的印泥分为办公印泥和书画上用的朱砂印泥。朱砂印泥所铃出来的印拓具有不走油、立体感强的特点,但价钱较高,除用在书画或比赛或保存印拓外,一般练习,还是用办公印泥较适宜。朱砂印泥如用得过多或放置过久而变得发干,可加少许刹车油进去,用牙角或竹制的起子略为翻抄,则可保持滋润。
两把刻刀、数方印石、一本工具书,所费不过数十元,如果你将它们买回来后,大概不会将它们束之高阁吧。
2007年11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