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状态中,水自高处流向低处,汇聚成溪流、江河,最后归于大海。大海幽深无际,鱼龙存活于其中,人人莫知其妙。
鲧治水采用上天的“息壤”来堵截洪水以失败告终,禹采用疏通的办法获得成功。堵截是死水一潭,疏通则流水不腐,滋养万物,生生不息。
老子云:上善若水。对水进行观想,就可获得智慧。水没有固定的形状,但水注入器内则自成方园。人生也如水一样,律例因时而易,随机变化,然万变不离其宗,水就是水,人就是人,其本质永远不会改变。
现代工业发展,不断对水进行污染,但归于海,又得到净化。这是海的深广,水的储量大,污水、废水只属沧海一粟。一粒老鼠屎搅坏一锅粥,是因为锅太小,粥太少。
颜子居于陋巷,一箪食,一瓢饮,所安不过容膝,生活极其简朴,但其一瓢饮中的水永远是纯净的,故能名扬万世。
我们无法知道水存在有多长时间,也无法知道水有多少个立方,水的用途有多广,只知道在水的无微不至关怀下,我们才不会生活在光秃秃的高山与一望无际的沙海中。一棵青菜,一片绿叶,我们的身体等等都包含着水的关怀。
诗云:流水无情草自春。草离开水还能自春么?流水并非无情,情既生就不灭,只是方式的转换而已,不是有柔情似水之说么。水也会发怒,它带着闪电、雷鸣、狂风,让人感到颤栗;山洪爆发、海啸则显现了水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万物肇乎于自然,自然中的水与自然中的人最为密切。水是我们的长辈,我们的导师,我们的密友……
二○○三年九月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