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蟛蜞fficeffice" />
蟛蜞是螃蟹的一种,个头较小,指头那么大,最大的也大不过脚拇指,背部是青灰色,底面白色,生长在河边的泥滩里,穴居。一般在通向潮水的河岸边经常可以看到它们的踪影,喜欢在滩涂上找吃的,听到响声便会迅速逃跑,退缩回孔洞里。蟛蜞腿都长毛,蟛蜞钳却滑溜得像象牙;大蟛蜞的钳可以长得很大,是腿的五六倍,颜色鲜红,一边逃跑一边把张开的钳口举起来向侵袭者示威,很好玩。
“要抓住它首先要避开它的双钳,被它钳住可痛了。它可以在钳住你的同时弃钳逃跑,金蝉脱壳,鬼得很。” 牛强牵着用绳子绑着的蟛蜞,一边玩,一边向阿娣介绍。“失去钳子的蟛蜞可以再长出一对,常常看到有大蟛蜞配小钳子,那是后来再长出来的。”牛强接着说。
阿娣蹲在他旁边,想用手去逗弄蟛蜞,却又怕它举起来一张一合的那双钳。
牛强从蟛蜞的背后一手把蟛蜞压着,说:“看到没有,顺着它的钳子方向压,把手合拢,钳子就夹不住你。”说完便放了手,蟛蜞又活动起来。
阿娣试了几次,被钳了两下,最后把一只钳子弄断才抓住。
断了钳子的蟛蜞缩在一角冒泡泡,他们玩够了,就把它放回到小桶去。
小桶里已经装了很多蟛蜞,都是牛强抓的,准备用来弄蟛蜞酱。蟛蜞一点肉都没有,唯一的作用便是喂鸭或弄成酱来吃。
蟛蜞酱是这一带的特产。人们抓来蟛蜞,洗干净后放在“牙盆”(里面带牙纹的工具盆)里,用“擂柱”(圆头硬木棍)“擂”烂(木棍压着蟛蜞在牙盆壁上来回磨),放上炒米和盐一起腌制,是一种独具风味的咸酱。很多华侨经年在外,怀念家乡吃的东西,首先会想起这蟛蜞酱;回到“唐山”(家乡)吃的第一顿饭,经常会有人问:有没有蟛蜞酱?就是这种东西。
牛强教导阿娣抓蟛蜞,不是为了蟛蜞酱。他们对天天吃的蟛蜞酱已经不感兴趣,更没有游子的那种“很想”的“热馋”,是为了他们能继续读书的大计。
阿娣的姑姑虽然说帮补他们,也答应供阿娣读书,但实际上也是很困难,毕竟人家自己也有家庭。所以,那一点点钱经常不按时到位,而且和逐渐长大的一群小孩的需求相比,简直是杯水车薪。阿娣还是有失学的危险。
牛强略好一点,妈妈和姐姐说什么也会供他读书,但是他更想自己也能赚到钱,好减轻家庭的负担。所以,他们几乎是想到了一块,——要赚钱!
他们看上了养鸭。
牛强经常到同村养鸭的牛叔的鸭棚里转,还帮着牛叔干活。牛叔知道小家伙的心思,便好心地教他如何养鸭。
养鸭要在水里圈养,鸭子吃的谷糠只是填肚子的货,鸭要长得好,长得快,就要经常喂有营养的腥物,如鱼虾蟹之类,而蟛蜞是最容易弄到的一种。所以,才有前面牛强教阿娣抓蟛蜞的一幕。
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难得孩子为家庭经济着想,他们两家又都住在河边,而且有牛叔答应帮忙一起买鸭苗,家长们就不约而同地同意了。
结果每家买了五只小鸭,成了两个小家伙更有情趣的交往的新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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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子已被 于广中 在 2010-4-16 23:16:26 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