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8)fficeffice" />
谭江工程胜利结束了,岗美突击队获得了优秀称号。累得半死的来喜回到家后,足足躺了一天一夜。
这天,猪乸昌又去三埠卖猪崽,还带了一个人回来。原来这个人想买更多,但是猪乸昌每墟只带了四头,所以带他回来拿。
选好了猪崽后,猪乸昌请他到家里喝茶顺便结帐。这时来喜也起来了,为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茶。
“你家离这里有多远呀?挑着这么多猪崽方不方便啊?”猪乸昌问道。
“不远,是小海市的。”来人一边喝茶一边回答。
“小海市是不远,过了同乐就是。”猪乸昌。
“小海市……。”来喜好像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这个名字,陷入了沉思。
“小海市……。”看见来喜的模样,猪乸昌好像也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说:“对,孩子,你以前说过邓海市,难道是指小海市?”猪乸昌。
“小海市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悉,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爷爷奶奶住的地方。”来喜迷茫地从沉思中走出来,回答道。
“可是这个“邓”字是怎么回事呢?你当初怎么说成是邓海市呢?”猪乸昌。
“我们那里的人都姓邓。”来人听着他们父女俩讨论小海市,随便搭了一句。
“对,有可能你姓邓,又忘记了小海市的“小”,便把印象最深的姓字串进去了。”猪乸昌。
来喜认同地直点头。
“兄弟,请问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你们那里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傻婆,带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的很小的孩子……。”猪乸昌。
“我们那里这几十年都没有出现过神经不正常的人。”来人打断了猪乸昌。
猪乸昌失望地看看来人,又看看来喜,最后无奈地自解说:“呵呵,有可能我们没有找对。”
来人结帐后走了。猪乸昌父女俩一个上午都沉浸在回忆中,中午吃饭的时候,话语也比往常少。
“我们去一趟小海市。”放下饭碗,猪乸昌提议说。
来喜感激地点了点头。
小海市,一个像岗美一样的小墟仔,虽然离岗美很近,却因为是不同一个行政县的,而且比岗美离三埠(最近的城市)还远,商品远没有岗美丰富,所以猪乸昌很少去。
在小海市墟周围走了几圈,来喜没能捡回一丁点印象。也难怪,即使果真是这里,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而且那个时候她只有三岁多一点,什么也忘记了。
他们还在附近的村子走了一趟,也问了不少上年纪的人,都一无所获,只好作罢。
回来后,有一段时间,“小海市”这个名字,像扔到平静的心海中的一块小石子,激起的涟漪一层层,直到另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传来才告一个段落。
是因为来喜他们在谭江工程中的表现出色,公社把社办企业招工的指标分给了岗美几个,来喜还被指定到广播站当宣传员。
这可是一个大喜讯,农村的人个个都想去当工人哩。尽管社办企业还不是国营工厂,却也是拿工资的铁饭碗,是大家平日里梦寐以求的好去处。来喜要去的广播站就更是不得了,是政府的喉舌,属公社机关管辖,前途无量。
来喜、涞妹、羊牯仔,还有另外两个谭江工程突击队成员,他们兴高采烈地依时到三八墟相关单位报到。涞妹子被分到面饼厂,羊牯仔被分到车队,另外两个被分到农械厂。他们还遇到同是被这次招工的邝健光,他被分到建筑公司。
住宿条件是来喜条件最好,因为广播站只有三个人,张站长、黄勇泉,还有就是刚到的来喜。他们分别住在公社礼堂的两间宿舍里。张站长和黄勇泉两个男的住一间,来喜自己住一间。
入职的那天,涞妹、羊牯仔、邝健光几个好朋友都聚在来喜那里。因为在谭江工程里大家都认识,来喜把黄勇泉和张站长也请上,一块吃花生喝茶庆祝。
来喜想找个伴,经张站长同意,涞妹搬了过来和她一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