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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牯仔,等等来喜姐,他们还没有跟上来哩。”涞妹一边赶一边向游在最前面的羊牯仔喊道。
羊牯仔停了下来,回过身,一边踩水一边问道:“他们怎么回事呢?”
邝健光把身反过来躺在水面上,任由流水漂着走,说:“黄勇泉好像不敢游出来。”
“不,我看他是不会游泳,连我泼过去的水都害怕。”涞妹赶了上来,接着话尾说。
逆水游泳,不进则退,不一会儿他们就和正奋力赶上来的来喜汇合了。
来喜说了黄勇泉不大会游泳,在原地等。大家又游了一会,水越游越浅,可以站下来歇脚了。
“是时候了,我们开始摸鱼吧!”羊牯仔说。
邝健光先潜了下去,然后是羊牯仔,来喜和涞妹却没有动,它们在互相泼水闹着玩。
“哇啦”,“哇啦”。两位男士几乎同时冒出水面。
“还是深了一点,我一条鱼也接触不到。”邝健光。
“看看这是什么?”羊牯仔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我看看。”涞妹伸出手过去要。“哈哈,是一只大肥蚌。”又递给来喜。
“这么清的水,鱼不容易抓到,但是泥沙中有好多蚬,我们可以捞蚬回去煲粥。”羊牯仔。
“好,我们往回摸。”邝健光同意,两个人又潜了下去。
摸了一段,河床越来越浅,不用潜水也可以摸到沙面了,来喜和涞妹也参加摸捞。
黄勇泉看到他们回来却没有靠岸,还在水中摸着什么,便扬声问道:“你们在摸什么呀?”
“摸蚬,你也过来吧,水已经很浅了。”来喜。
“顺便把水桶也带过来,我的衣服口袋装不下了。”涞妹。
黄勇泉带上水桶,慢慢淌到他们中间。只见羊牯仔和邝健光都从裤头处翻出了一大堆拇指大的黄沙蚬。原来他们都是在裤头处把一段裤子翻上来,用带橡筋的裤头把蚬套住。
“好办法!”黄勇泉赞叹道。
涞妹和来喜也把上衣口袋里的蚬掏出来,都放到水桶里。来喜还把水桶装上一半水,让它露出一截浮着,让黄勇泉照看,又接着去摸。
水越来越浅,这时大家可以半蹲着摸。涞妹贪懒,还是躺趴着摸。
“嘿…嘿,是一条扁扁的鱼!”羊牯仔惊叫道。
“我也摸到过,很鬼的,触手就溜了。”邝健光。
“哎…,哎…,哈哈哈…哎。”涞妹忽然站起来,两手紧紧捂着肚子,一边“哎”一边“哈哈”,撒腿便往岸上跑。
“怎么啦?”大家赶紧围上去。
“是被水蛇咬着了吗?让我看看。”羊牯仔一边问一边焦急地想拉起涞妹的衣服看。
“哎…,住手!”涞妹跺着脚把身转过去,又往岸上跑了几步,回过头来对来喜说:“来喜姐,过来一下。”说完便翻过了堤坝。
来喜匆匆忙忙地赶过去,看到涞妹蹲下去了,便也蹲下来,说:“怎么回事?”
涞妹把衣服一抖开,“啪啦”,掉下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哈哈哈……”引得来喜一阵爆笑。
“怎么啦?”大家已经等不及,一起走了过来。
涞妹赶紧把衣服放下,不好意思地扯着衫角站在一边偷笑。
“是“鞋底萨”(一种像鞋垫一样的鱼)”看到还在地上乱蹦的鱼,邝健光惊呼道。
“就是我们刚才摸到的那种鱼。”羊牯仔。
“蠢鱼。”来喜。
“坏鱼。”涞妹。
“哈哈,有本事的鱼。”邝健光鬼鬼地笑道。
“确实是,确实是。好有艳福的鱼。”黄勇泉也羡慕地赞叹道。
来喜笑得前仰后合,涞妹却羞得狠狠地踢了一脚那还在扭动着的鱼,又跑到水中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再去摸摸,看看能不能再摸两条上来。”羊牯仔也跟着下水接着摸。
大家继续去收获。这次涞妹可不敢再趴着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