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我们这些游子回乡第一件事。。。。。就是要找黄蟮饭吃。fficeffice" />
黄蟮饭肯定是台山饮食文化的一部分。(如果阁下认同的话,请举手!)
广卅有一家台山黄蟮饭,在广纵公路上边。记得那一年和余卫平驾车经过看到,马上驶进去,店里找不到一个台山人,可我们还是充满祈待点了一大煲饭,端上耒的是另一种饭,另一种感觉。
就象我们在美国圣地牙哥吃唐攴馆一样,里里外外彻头彻尾都是老墨(墨西哥人)在服侍您的胃,够奇怪的,唉!
于是,我们跑回台山找感觉去。。。。
近年台城多了不少好食肆,但人人却跑到近郊的餐厅吃 什么[农家饭]。
这[农家饭]基本的模式是:城里的人,从“吃饱”、“吃好”开始转向“吃新鲜”,在吃厌了鸡鸭鱼肉以后,有一天突然想在饮食上回归田园,一致赶集似的同意去吃农家饭。於是一行人驱车前往乡下,找一间修整得精细的竹篱大排挡,点一些[土鸡]、[土什么的],用瓦罐竹筒盛之,宁可“忍辱负重“的抵受没空调的大闹市(太吵太多香烟熏了)配上大肆劝酒声浪以喝醉、喝倒为伴奏乐,似乎已以形成了一种习惯,大家都如此,自己也就从了,谁叫您是台山人。
其实我们台山有不少特色菜肴资源。目前,不少厨师都将目光集中在各种走俏一时的菜式,我们小时候所吃过的住家莱都找不到了,实在是太可惜。
小时候常被邀去余卫平家吃饭,她的外婆与所有中国的传统女人一样——善良、勤劳、随遇而安。我清晰记得她坐在阳光下的老木椅上叠衣服的样子,那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熟练摸索到衣服的领子,对折,再把袖子翻出来,叠进去……闲熟的动作、有点颤抖的双手以及一脸的安静慈祥……
余卫的家在台城南门头。我们放学路过一间糖饼杂食店,总是停留买些糖果话梅之类的才回家,但外婆己弄好吃的点心然后才吃私房家式的晚餐。至今我还记得那年头吃过的什么莱。餐后,我总是欢天喜地的逗她玩,而她总是用那粗糙而温暖的手伸过来,微微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又把她藏了一星期的好东西献宝似的拿出来给我吃,每每拿着那带着体温的东西,总有种热热的东西流淌在心间……
余卫外婆有一个老式的梳妆柜,那个梳妆柜有点掉漆,上面用红红绿绿的颜料画了些图案。里面有很小巧的抽屉还有些古旧铜钱……
她对我说:等你嫁人我送你一件特别的礼物。
她笑得像个孩子,绽了一脸的快乐。
“每逢佳节倍思亲”,今年中秋节在台山过。
那天我一个人踱去南门头旧址,总是那么渴望地想这里留下些什么?脑子里很复杂的想着很多往日故事,无数的念头忽闪而过然后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些细碎的片断隐隐约约,拉断回忆……我眼角含泪如雨下,我想念她!那远去的背影,花白的鬓发和那最温馨最从容的微笑!
在台山赴中秋同学聚会之余,又与老肯(杏春)等一干人浩荡去了一趟四九吃牛骨头汤,每天吃一间,莱式大同。但这不是真正的农家村莱,为了不扫兴,我们还刹有权威的评论:[这里的莱式确实比台城的好,下次再来。]
我见到真正的农家饭。那是在真正的农村。
年前我和一个好友去的时候,正是最诗意的早春三月,田野一片绿色,很是喜人。步行及至靠近村庄,首先有人畜混杂的粪便味袭击你的田园幻想,再有乡村道路的尘土飞扬,如果赶上下雨天,路上的泥泞,你不得不找不是路的草地行走。到这个时候,[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田园已经很不真实了。
村里很多人正在吃饭,端着饭碗蹲在自己门口,一边吃一边看着过路人笑。一个大碗里,有几片菜叶已经煮得发黄,还有同样发黄的咸鱼咸酸菜,就着一碗半干半稀的饭。吃的时候唏溜唏溜地响。到他们的灶台,唯一的一口在锅,被烟熏得看不到颜色,有的人家,肉不是每攴都有。听说近年村里的人们赌博风气盛极一时,连买莱肉的钱都拿去买彩票了?。。。。
我们没有在那里吃饭,不是嫌不好吃,而是我们觉得。。。。
没有去过的人怎么会知道,真正的农家饭和他们吃的,竟是如此不同。
(感谢同学网提供这个平台,让同学之间多了一个交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