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偶记》
在书画圈子中,陈传席为文作辞不客气众所周知,想不到他对陶博吾如此推崇。
记不起那一期的《中国书法》撰文介绍陶博吾,当时我十分喜爱他的行草书,觉得他在用笔上与我所理解的有许多不同,他很率意,却又能给人以浑融无迹之感。
今见陈传席一文,称许其为文人画家,才有所感触:原来文人画家首先是给人以不拘小节且胸中又能保持一股浩然之气的人。
我始终觉得自己在某些地方与时代脱节,例如对各种著名的政治人物、影视体育明星、当代作家等所知甚少,偶有人论及,听得一头雾水,心中有些愧疚。
至于书法方面,虽也有关注当代书坛的,但不怎么在乎,颇有厚古薄今的味道。总而言之,对热闹的地方不怎么感冒,用现代词语来说,就是有点宅。
有时呆在宿舍,整天吃着被称为人们称为垃圾食品的速食面充饥,内心也毫无烦燥之意,反而觉得时间像光一样迅速,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即使再长寿,也是个短命鬼呢?
时间就像谜语,我总想弄个明白,但每有所获,很快就被很平常的疑问所否定了。或许,时间是不存在的,只是该死的上帝的骗局,要不然,就是人太愚蠢,误入牛角尖而没有察觉了。我是宁愿相信后者的。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一生就是很多个很快的一天所累积而成的,当它们叠加起来的时候,会觉得更快,甚至数十年如一日。看来,所谓长寿是有心人搞出来骗人的玩意,人的一生就像潮涨潮落那般,受到某种非自身抗拒的力量在背后鼓动,一起一落,已是成了历史的尘埃。或因如此,我心目中并无伟大人物的存在,人人都是卑微的生物,受神秘不可知力量所操纵,霎那间,便成了陈迹。
今天天气有点闷热,似老想着下雨,只是不知怎么的,却是悬着迟迟未见雷声雨点,倒是因此享受了一个令人愉快的午睡。入夜后,了无睡意,捣鼓几句,是以为记。